第八章
在段雨樓的刻意打壓下．段氏企業的股票一路下跌，引起了股民的恐慌，人們紛紛把手中和段氏有關的股票拋出，段雨樓除了利用大筆的資金將這些股票吃進，還從股東手中吃進了一部分股票，終於，他的持股比例從目分之二十變成百分之五十一，段氏企業完全被“翠雨科技”吞併，所有的段家人都被踢出了董事會。
這在商場上成為了一個超大的新聞，很多人都在猜測為什麼段雨樓會和自家反目成仇，一時之間謠言四起，當然，在有心人士的宣傳之下，段雨樓是一個不念親情、忘恩貝義、卑鄙無恥、冷酷無情的下流小人。同時，他也經歷了幾次爆炸和槍擊，所幸都是有驚無險。而且，那些想殺他的小人物都是他家中那些失勢的親戚。當然，有來就要有往，段雨樓給所有想殺自己的親戚都回了一份超大的禮物，而這些超大的禮物足以讓這些人記一輩子，
段雨樓在風燕偉的協助下大刀闊斧地對段氏做了一番改革，因為，長久以來，段氏企業的經營路線太過老化，他在做執行總裁的時候就不止一次想要改革，但都沒有成功，趁這個機會進行改革對段氏也來講是讓它可以持續地經營下去。當然，在這之後，段氏企業的股票價格扶搖直上。
段雨樓和風燕偉悠哉地坐在辦公室里聊天，風燕偉道：“我現在可以肯定雇我來殺你的人肯定不是你母親。”
“我這些天也想了很多，仔細地分析了一下，這些年來我所遭遇的危險分為兩種，一種是純粹想要我的命，另一種是只想傷害我。我想我母親最多只是想讓我受傷，那躲在幕後想要我命的人又會是誰呢？”
風燕偉皺起眉道：“這個人很狡猾，連麗莎和我都沒有辦法找出來，要想釣出他來還真不容易。”
段雨樓沉吟了一下，道：“不如我們將計就計。
本來我是懷疑我母親的，現在確定這個人不是我母親，那我絕對不會對他留情的。”
“你是想……”風燕偉有些明白他的計劃。
“對！”
“麗莎會同意嗎？”
“我會同意什麼！”隨着話音，麗莎推開門．和凌翠、沈闌心走了進來。
段雨樓張開手臂把凌翠攬人懷裏，“你們都買了什麼東西？”
凌翠笑道：”別義開話題，麗莎在問你活呢。”
段雨樓苦笑，“麗莎，你怎麼把我的翠兒教得這麼聰明？”
麗莎窩進沙發，道：“翠兒本來就很聰明．都是你們一直在埋沒她的才能，195的智商。也虧你們瞞得住。她已經答應我了，要加人“大使之盟”做我們的藥理顧問。說吧．你們剛剛要我同意什麼？”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面色一整，段雨樓道：“我們打算引蛇出洞！”
麗莎聽完之後笑了，道：“原來是這個呀！你們才想到！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也是準備用這個辦法。”
“什麼？”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沈闌心偎人風燕偉的懷中．“我們覺得總這個樣子不太好，事情完全解決危險才能解除，總不能讓保鏢跟你和翠翠一輩子吧？可是幕後的黑手太狡猾廣，我們既然找不到他，那就把他引出來．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好了。”
風燕偉柔聲地問：“告訴我，這是誰的主意？”
沈闌心自大地道：“當然是我的！”
麗莎道：“段先生，雖然你付的保鏢費很多，而且還額外給我一份秘書的薪水，但是讓我們這些好動的人在一個地方窩上這麼長的時間真的很無聊，我希望能快一點兒結束這裏的工作。”
段雨樓道：‘你們有沒有具體的計劃？”
“當然有！”沈闌心一本正經地道，“我們的計劃是……”
眾人聽後點了點頭，段雨樓道：“我要你們保護好翠兒，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麗莎道：“你真是太緊張了，這句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你老婆不會有事的。”
段雨樓道：“翠兒．你忍心看我為你提心弔膽嗎？”
凌翠笑道：“哪有那麼誇張？我只是負責幫他們研製有效的傷葯而已，不會有危險的。”
段雨樓不信，“真的？你不會和他們一起出任務？”
凌翠點頭道：“只有他們的人受傷時我才會去幫他們處理一下，再說，我沒有他們那麼利落的身手，也沒有本錢出任務。”
“你可別誑我！”
“我當然不會騙你了。”
段雨樓看向麗莎，咬着牙道：“找上你是我最大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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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電視台、報紙、雜誌爭相報道段雨樓中毒身亡一事，無數的猜測在大街小巷流傳。凌翠在他的墳墓前沒有形象地哭得聲嘶力竭，大罵下毒之人。這些當然都被電視台實況錄製下來隨即播出。
段雨樓的公寓裏，本來應該躺在墳墓里睡大頭覺的人此刻正悠閑地摟着自個的老婆窩在沙發中享受美食。
“老婆．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他的嘴好像塗了蜜一樣，本來嘛，好個容易娶回來的老婆．當然要甜言蜜語好好哄一番了。
沈闌心瞪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們兩個給我差不多一點兒，我老公丟下我一個人勞心勞力地幫你們打理公司．你們竟然在我面前大演親熱戲。欠扁呀！”
段雨樓面無表情地道：“你小聲一點兒．不要嚇壞我老婆，她的膽子很小。”
沈闌心為之氣結，站起身，“沒有道義的傢伙．枉費我把翠翠送到你身邊，你竟然對我這種態度？不理你們了，我上樓去找肯尼聊天。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不論門鈴響成什麼德行都不許你們去開門！”
段雨樓道：“知道了！電燈泡，你快走吧！”
沈闌心“哼”了一聲走開，凌翠笑着道：“你都快把心心氣瘋了！”
段雨樓道：“和她開玩笑而已，來，看看電視都演些什麼？”他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選了一個台。
“哇！那不是我嗎？”凌翠指着屏幕里那個哭得沒有形象的黑衣女人道。
“還不錯！很有當演員的潛力，老婆，你老公翹辮子你這麼傷心，不枉我愛你一場。”
凌翠笑着糾正道：“是假裝翹辮子！”
段雨樓正色道：“如果我真的死掉你會怎麼樣？
還會哭得這麼慘嗎？”
聞言，凌翠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死掉了，我不會哭，因為傷心的人才會哭，我的心已經隨你去了，一個沒有心的人又怎麼會哭呢？”
段雨樓動容，將她緊緊摟住，“翠兒，我不會死的，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我要一直帶着我們兩個人的心和你在一起．我們生生世世都不分開。”
凌翠道：“你一定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我會的！”
門鈴響了起來，凌翠道：“有人來了，你快躲起來！”
段雨樓放開她，道：”你要小心應付！”
凌翠點點頭，“我知道，有心心在．我不會吃虧的，你放心。”她手腳麻利地把茶几上的美食收到廚房中，然後坐在沙發中醞釀悲傷的情緒。
段雨樓向樓卜走去，和沈闌心擦肩而過，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沈闌心打開房門，打量着眼前這個看起來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問道：“請問找誰？”
齊素麵無表情地道：“我找凌翠！”
沈闌心知道她是准，不過刻意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段雨樓的奶奶。”
沈闌心裝做吃驚的樣子道：“原來是段老夫人，您快請進！”把她讓進屋中。
坐在沙發上已經哭濕了一地面巾紙的凌翠站起來，淚眼朦朧地問道：“心心，是誰呀？”
沈闌心道：“翠翠，是你奶奶。”
“我不是她的奶奶！不要亂說！”齊素冷漠地道，接着不客氣地坐下。
凌翠抽抽咽咽地跟着坐下，道：“您不承認我是您的孫媳婦我也沒有辦法，可是我的確嫁給了雨樓。
他現在不在了，我理應替她在您跟前盡孝。心心，麻煩你幫奶奶泡杯茶來！”沈闌心一言不發，轉身去了廚房。
齊素瞪了她一眼，道：“真沒有規矩，雨樓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我讓你坐下了沒有？
在長輩面前沒有規矩，難怪你年紀輕輕就要守寡，只是不要耐不住寂寞就好。”
凌翠委屈地站了起來，一邊掉眼淚一邊道：“奶奶教訓得是！”
“不要叫我奶奶，我不是你的奶奶！”
“是，段老夫人！”
“你什麼時候搬走？”
凌翠不明所以，納悶地問道：“我為什麼要搬走？”
齊素眼睛一瞪，道：“你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只是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小丫頭而已，這幢房子給你住是糟蹋，趁早滾回你自己的地方去！我們這種上流社會是容不下你這顆老鼠屎的，你在這裏只會讓人笑話！原本屬於段家的東西你趁早歸還給我們，否則，等你被人趕出去的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啊！”一聲驚呼，她跳起來用手絹拚命擦着身上的水漬。
沈闌心把滿滿一杯熱茶倒在她身上，怒道：“你這個老妖婆，要不是看在你是段雨樓的奶奶的份上，我送給你的就不是一杯水這麼簡單了。想欺負人你也打聽清楚了再來、告訴你，只要我在翠翠身邊就沒人能欺負得了她。你又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個一腳已經踏進棺材的死老太婆而已。上流社會？上流社會裏要都是你這種混賬的老妖婆我們才不屑一顧呢！你以為自己有多高尚，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條披着人皮的又老又丑的母狐狸。老不死的，跑到這裏來囂張，我警告你，翠翠可是段雨樓合法的妻子、他財產的法定繼承人、這幢房子的主人，就算你是她的長輩也沒有權利在這裏大呼小叫地欺負人，你要是不想讓我叫保鏢來把你扔出去就不要賴在這裏不走，反正段雨樓早就和你們段家脫離了關係，也許我報警對你來說是讓你顏面掃地的另一個好主意。”
齊素被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又被罵得無力還嘴。
她抖着手指着沈闌心道；“你……你竟然放這樣對我？你……”
“怎麼？我可告訴你，你若是在這裏心臟病發作可別想讓我幫你叫救護車！”
凌翠勸道：“段老夫人，您別生氣，心心是為了我才會冒犯您的，我看您的心臟不太好．還是趕快去醫院看看吧，要是發病就來不及了！”
齊素惡狠狠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不懷好意地道：“也許有人圖財害命也不一定，警方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的。”然後怒氣沖沖地離開。
沈闌心高興地甩上大門，“真是可惜了那杯好茶！”
凌翠抽了幾張面巾紙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沒事人似的道：“小心，你真絕，披着人皮的又老又丑的母狐狸，真虧你能想出這種詞來。”
沈闌心得意地道：“對這種尖酸刻薄的老妖婆就不能客氣，你也是，她不叫你坐你就不坐？還和她客氣！這種人氣不死她都算她命大。”
凌翠委屈地道：“我是剛死了丈夫的人耶、哪能像你一樣精力充沛地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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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雨樓從樓上的監視室出來。
在監視室中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看在眼中，心中詫異的是第一個上門的段家人竟然會是齊素。他看到凌翠和沈闌心想和他打招呼，忙伸出食指放在嘴邊
“噓”了一聲，走到剛剛齊素坐的地方，掀起沙發墊，在夾縫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竊聽器放在手上。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沈闌心一笑，伸手拿過竊聽器，衝著它大聲罵道：“這個老妖婆，她就不要再讓我看到，否則，我非罵得她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不可。什麼東西？除了那尖酸刻薄的嘴臉她還有什麼？
真是懷疑她當初是怎麼嫁進段家的．這種女人也有人要，段老爺子根本就是亂視嘛，連妖精和人都分不清楚，還讓她在段家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就算她是段雨樓的奶奶我也不會對她客氣．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老不死，竟然有臉到這裏來要本來屬於人家的東西，她肯定有什麼妄想症、一天到晚做白日夢。”沈闌心拿着竊聽器一邊罵一邊走到音響旁邊，先把收音機的音量關至最小，然後再突然把音量調到最大。
另一廂，坐在車裏監研的齊素本來就被沈闌心罵得氣急敗壞，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兒震壞了耳膜．連忙拿下耳機捂住耳朵，咬牙切齒地罵道：“臭丫頭！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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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風燕偉和麗莎從公司回來，眾人圍坐在餐廳吃飯，沈闌心興緻勃勃地對他們講今天的事情，風燕偉擔心地道：“闌心，你要小心．這個老太婆不簡單，恐怕你把她惹火了。”
沈闌心道：“我回頭去查查她的底細。”
凌翠一邊給段雨樓夾菜一邊道：“她和我說話的時候那種神情讓我總覺得她不像一個剛失去孫子的老人，反而比較像剛死了殺父仇人的樣子。”
眾人的眼神都凝聚在段雨樓的身上，他嘆了一口氣，道：“她確實從來沒有拿我當成她的孫子，反正我也不是。”
凌翠道：“這件事段老爺知道，你父母知道，她知道嗎？”
段雨樓沉默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這件事，但是據我母親說，當初是她發現我母親懷有身孕的，也是她一直照顧我母親生下我的。”
麗莎道：“這個問題也許只能問她本人了。”
段雨樓道：“無論如何，你們都給我小心一點兒，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了事，我都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眾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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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的沈闌心坐在沙發上，把手中的資料放到段雨樓面前，道：“我想，這些內容你也許會感興趣。”
段雨樓伸手拿過資料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他抬起頭看向沈闌心，投過疑問的眼神。
“很像對不對？”沈闌心道。
“什麼東西很像？”凌翠端着一盤小點心走了過來，坐在段雨樓身邊，把點心放到茶几上，拿過段雨樓手中的資料，驚叫了起來，“咦？這不是……怎麼不是？齊雲？她是誰呀？哦！原來如此，失蹤，跳海……”
沈闌心道：“也許．她和這所有的一切都脫不了干係？”
段雨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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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道：“她找了軍人販子，買了不少遙控炸彈，看樣子想要把‘翠雨科技’毀掉。不過她所有的行動都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她讓人化裝成電梯修理工裝的炸彈已經都被我們拆除了。還有，我們有全程的錄像和監聽。”
沈闌心嘖嘖道：“她還真不是一般地狠！不過，她的智商低也不能怪她。”
段雨樓道：“把東西整理好寄給警局，我們是守法的好市民。”
麗莎點頭道：“我知道了，會有一場好戲上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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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身輕便服飾的凌翠，易容的段雨樓囑咐道：“千萬要小心，離她遠一點兒，別讓她有機會傷到你。”
一旁的沈闌心裝做不滿的樣子道：“什麼呀！我陪你老婆一起去和她周旋耶，你競然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和我說？！”
段雨樓脫了她一眼，道：“想聽好聽的去找燕偉，不要打擾我們！”
沈闌心齜牙咧嘴地道：“好呀！姓段的，你過河拆橋！”
凌翠苦笑，也不知道為什麼，段雨樓就是特別喜歡和沈闌心與麗莎鬥嘴，但是她知道。他是把她們兩個當做自己人才這麼做的。她笑着道：“好了！我們該走了，不能讓老人家等我們時間太長。”
段雨樓點了點頭，扭頭對沈闌心道：“照顧好她！”
沈闌心正色地點頭，“我會的！她少一根寒毛，拔我的還你！”
麗莎道：“出發吧！”
不久，兩輛黑色轎車先後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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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雨科技”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一早就來了個面容陰沉的老太婆坐在裏面，高秘書戰戰兢兢地奉上一杯茶就落荒而逃，跑出去打電話通知代理總裁風燕偉，在風燕偉的授意下，今大放假一大．不扣薪水。
當齊素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行人慢條斯理地進了門。
沈闌心最先發難，語帶譏諷地道：“喲！我當是誰呢？這麼早就把我們的秘書小姐嚇得差點兒哭出來，原來是這個臉比石堅、皮厚似長城的萬年老妖婆呀！”
隨後進來的凌翠有禮地打了招呼：“段老夫人，您約我見面有什麼事情嗎？”
風燕偉沒有講話，拉着凌翠和沈闌心坐到了離齊素較遠的地方，回頭對麗莎道：“麗莎，段老夫人的茶已經涼了，麻煩你給她換一杯熱的。”
麗莎點了點頭，向茶水間走去，下一會兒端出五杯茶水。每個人面前一杯，自己手中也端了一杯。
齊素一直用陰冷的眼神注視着他們幾個，好半天才對凌翠開口道：“你懷孕廣？”
凌翠嫣然一笑．反問道：“誰告訴您我懷孕了？”
“難道報紙上說的是假的？”
“哎呀！原來是那個呀，是這樣的，那天我突然身體不舒服，您也知道，我這些朋友總是喜歡大驚小怪，就把我給送醫院去了，你說他們把我送哪家醫院不行，非把我給送到婦產科醫院，正好呢那裏有幾個記者，就這麼誤會了。您也知道那些記者就是喜歡亂寫。”
“你沒有懷孕？”齊素有些吃驚。
凌翠睜大了雙眼，狀似無事地點了點頭。
齊素暗地裏咬了咬牙，突地一笑，道：“你們幾個小鬼，哼，不管怎麼樣，你們今天都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裏了。”
凌翠嘆了一日氣，道：“段老夫人，我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既然你認為我們今天都活不了了，那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齊素攤開手心，露出一個遙控器，她認為已經挾制住了他們，道：“反正你們都死定了，我告訴你們也無妨。”
凌翠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一身坐到了她的對面，直盯着她的眼睛，用特殊的音調道：“說出來吧！把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不要再隱瞞下去了！”
齊素突然之間眼神渙散，口中喃喃地道：“好！我說！”
凌翠點了點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雨樓的真實身份？”
齊素道：“是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因為是我給那個老頭子下了春藥才讓他做出了那種事。否則．他死也不會對兒子的老婆下手的。”
“那你知道鍾雅蕊懷的有可能是你丈夫的孩子，你還讓她生下來是為了什麼？”
“報復！我要報復他這麼多年來從來不眼看我一眼，他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我，我要折磨他、我要他後悔錯待了我。看着自己的兒子卻不能相認的感覺一定很好！”
“他下愛你？”
“是的。”
“那他愛的是准。”
“齊雲。”
“齊雲是誰？”
“我的堂姐。”
“她現在人呢！”
“死了。”
“怎麼死的？”
“我把她推到海里淹死的。”
“為什麼？”
“因為我要代替她成為段震偉的妻子，只有她死了我才有希望。”
“你為什麼想成為段震偉的妻子？”
“當然是為了名聲、地位和金錢了。”
“你不愛他？”
“不，我怎麼會愛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聽到這裏幾個人互看了一眼，凌翠繼續問道：“是你買兇想要殺死雨樓的對嗎？”
“對！”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想折磨他們嗎？為什麼又改變主意要殺了他？”
“他阻礙了我兒子和孫子的前程，不毀了他，我的兒子和孫子將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你為什麼總要我把所繼承的遺產還給你？”
“死老頭把東西都留給了那個小雜種和那個賤女人，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拼了一輩子，卻得不到我想要的，我要把東西搶回來。”
“段老爺子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
“知道！但是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為所欲為。”
凌翠沖麗莎使了個眼色，麗莎上前從她手中拿過遙控器，她卻沒有反應。麗莎又拿過她的手袋，從裏面摸出一把槍，把裏面的子彈卸去後放回袋中，然後把手袋放回去，又把一個一模一樣的遙控器放回在她的手中，這才站回原處。
“很好！段老夫人，醒醒吧，我的問題問完了。”說罷凌翠用力擊了一下手掌。
齊素驀然驚醒，她茫然地問道：“我剛寸怎麼了？你們把我怎麼了？”
凌翠道：“沒什麼，剛剛你只是被我催眠。把所有的事實都說出來了而已。”
“什麼？我被你催眠？”
凌翠笑着道：“很顯然是的。”
“你這個臭丫頭，竟敢設計我！”她低頭看見手中的遙控器還在，鬆了一口氣。獰笑道：“只要我一按這個鈕，大家就一起完蛋，聽以．我勸你們還是乖一點兒的好．叫個律師來把過戶的文件簽一簽，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我。”
沈闌心又忍不住地道：“你這個死老妖婆恨奇怪耶，幹嗎總叫人家把屬於人家的東西還給你！你年紀太大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嗎？”
凌翠道：“心心．我們不要對段老夫人無禮，否則一會兒警察先生們會認為我們欺負老人家的．段老夫人，您趁這個時候好好休息一卜吧．因為警察馬上就會到了。”
齊素又驚又恐，她沒有想到這幾個人竟然把她給設計了。她從手袋中拿出手槍指向凌翠．“就算死我會拉個墊背的。”
麗莎笑着攤開手掌，幾顆金光閃閃的子彈掉到了地上，齊素目瞪口呆。
門“砰”的一聲打開了、隨即一群警察蜂擁而進，均用槍指着齊素。
領頭的一個警察走過來，道：“齊素，你涉嫌多宗殺人案，你被捕了。現在把你手中的槍放下！”
麗莎站在一邊懶懶地道：“她槍里沒有子彈。”
幾個警察正想上前，齊素舉高了手中的遙控器大聲道：“這裏已經被我安裝了十二個遙控炸彈，如果你們不想死就給我滾開！”然後對凌翠道：“臭丫頭，我小看你了，竟然布了這麼一個局討我往裏跳？”
警察都不敢上前、生怕她真的按下控制鈕，凌翠無辜地道：“段老夫人，您沒有弄錯吧？今天可是您約我見面不是我約您見面呀，要是佈局也是您佈局讓我跳呀！我只是配合警方的好市民，發生了危險當然要報警了。”
“你！”齊素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好久才道：“好！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說罷按下控制鈕。
警察們嚇得紛紛趴在地上。可是，預期的爆炸並沒有發生，有的只是音響中傳來笑娃娃誇張的笑聲。
眾警察一愣，麗莎道：“老太婆．你那遙控器在這裏。”她亮出了藏在手中的遙控器，“而且，你那十二個遙控炸彈已經被我們拆的一乾二淨。我們還得感謝你娛樂了我們大家。”
兩個警察走過去拷住她，她的神情獃滯地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當她抬起頭看到門口的人時大吃一驚．驚慌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段雨樓走了進來，坐到凌翠身邊摟住她．面色凝重地道：“我那是詐死。為的就是引你出來。我親愛的奶奶。”
所有的事情都大白了，由於這是一樁醜聞，短雨樓只將一些和自己身世無關的證據交給警方，並且利用勢力將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齊素關進了療養院
剛睜開雙眼，面前就出現一張俊男面孔實在是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尤其這個俊男是自己的老公就更討人心滿意足。
“早呀，老婆！”
“早呀，老公！”
“你睡得還好嗎？”
“非常好！你呢？”
“我睡得也很好，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永遠都會很好。”
“起床吧，危機解除了，今天麗莎他們要回美國了，我們得去送他們，”凌翠精神飽滿地坐了起來。
段雨樓不情願地跟着起身，道：“那個大搗蛋鬼總算走了。”
“不要這樣說她嘛！她只是愛開玩笑而已，其實和她在一起讓人很開心，她和心心給我的感覺很相像，都是很好的朋友。”
“是是是！老婆大人，我不說你朋友的壞話行了吧。”
“這就對了！快去梳洗！”她下着命令，然後看着段雨樓聽話地閃進浴室。此時，她覺得自己好幸福，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