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真要娶我?”女人如是問著。
“嗯。”男人如是答著。
“你為什麼要娶我,只因為……呃,做了那種事情?”
“因為你很甜。”
“甜?”
“對,很甜。”御承說著,抓起了赫月夜的手,又開始舔起她的指尖。
“哇,你……你又舔我!”她的臉霎時紅成一片。
“你不喜歡嗎?”
“當……當然!”
“我倒是很喜歡這樣做。”他含着她的指尖,伸出自己的手指刷過她的唇。
赫月夜感覺唇燙得要命,臉更像是在燃燒一般。“你……你又不愛我,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又怎麼能輕易的說要娶我?”
“不行嗎?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只知道有一種感情,讓我不想對你放手,如果你覺得這是愛的話,那麼就把這當作是愛好了。又或者,你希望我對你說,我愛你?”
她怔怔的看着御承。她一直都覺得愛這個字,該是最認真的承諾,就像爹爹對娘親承諾了愛,所以用了一生來相守。
而如今從他口中說出這個字,為什麼會顯得如此隨便?
“如果你希望的話,那麼我會說的。”他的聲音如同一陣風吹過了她的耳朵。
“我……”
“我想要獨佔你,想要擁有你的一切,想要品嘗全部的甜味,所以我會娶你,也會愛你。”他呢喃著,從口中吐出了她的指尖,俯下身子,湊近她的唇。
他的呼吸在她的臉上,他的髮絲猶如帘子般垂下,絲絲縷縷貼着她的面頰,也搔得她的心痒痒的。看着那硃色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他的眸中依舊事她看不懂的黑。
“你真的會愛我?”
“會啊。若是我愛你的話,也會愛我嗎?”
愛他嗎?他的一舉一動總是讓她臉紅心跳,想要忽視都無法做到。她喜歡他的發,柔軟順滑得讓她想要不斷的碰觸。她喜歡他的眼,即使明知會被迷惑了心神,還是忍不住要望向他的眼。
可是即使兩人相距如此之近,她卻無法感受到任何溫暖的感覺。
“我……”是或不是,二選一的問題,她竟然無法回答。
“從今以後,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你想的、念的都只能是我。不要去想其他的事,也不要去想其他的人,就這樣終其一生,或許也會很有趣。”御承的唇貼上了她的,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究竟是愛還是不愛。
他就像一個掠奪者,強悍的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奪走,舌尖在她的口內攪動著,把她的舌逼到無處可逃的地步。
他剛才說的,這樣的愛……根本就不是她所想要的愛!
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她伸出雙手,狠狠的推開他。
“你——”他眉宇間有着不悅。
“你說的根本就不是愛!”赫月夜以手背擦著唇吼道,隨即下床撿拾起自己的外衣,不理會對方的反應便跑開了。
這樣從來沒有過的悸動,難道不是愛嗎?御承抿著唇,無言的思索著。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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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說服月夜嫁過去。”赫家的大廳里,譚芙蓉對著自己的夫君道。
“我不會再去了。”赫顯貴一臉的疲憊,心中仍在想着赫月夜對他說的話。他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那種表情,即使當初月夜要離開這個家去開包子鋪的時候,自己的娘子獅子大開口向她索取一萬兩銀子,她都可以笑着答應,可這次卻……看來她是真的對他這個大伯失望了吧,所以才會……
“不行,你說什麼都得再去!”譚芙蓉不依的大叫。
“難道你想讓我良心不安一輩子嗎?月夜她該嫁的,是一個她愛的人,是一個可以給她幸福的男人,而不是嫁給一個傻子!”
“說什麼愛、什麼幸福的,你又怎麼知道那丫頭嫁過去不會幸福?”
“還是讓曦兒嫁過去吧,反正他們原本要的就是曦兒。”赫顯貴無力的擺了擺手。
“我不答應,我們怎麼能把曦兒嫁給一個傻子!”
他嘆了一口氣,問:“那為什麼月夜就可以?”
“呃——”她窒了窒,隨即理直氣壯的道:“那丫頭又不是我們親生的,自然可以。”
“你……”他連連搖頭,“實在是太自私了,月夜還待在這個家的時候,有哪一點對不起你、對不起這個家的,就算是她離開的時候,你要一萬兩銀子,她都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你卻還要這樣對她,你難道就不能大發慈悲對她好一些嗎?”
“我自私?你居然敢說我自私!”譚芙蓉氣急大罵,“那丫頭從小吃我的、用我的,現在報答我們也是應該的,我有什麼錯!”
“你居然還不知道自己錯了?”這麼多年來,娘子對月夜的苛刻他都看在眼裏,卻沒敢說什麼,只因為他懦弱,只因為他希望家和萬事興,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他似乎太縱容自己的夫人了。
“赫顯貴,今兒個你要是不再去那裏逼她嫁過去,我就和你沒完沒了!”她沒發現丈夫異於往常的嚴厲表情,任性的撒潑。
“住口!”赫顯貴受不了的厲聲大喝,手掌狠狠的拍著桌面。
譚芙蓉一時怔呆了。
“這門親事就此作罷,馬上把那些珠寶首飾退回去,就算會因此得罪李頭目,我也絕不讓月夜跳進這火坑!”他果斷的道,身上散發出以往所不曾有的氣勢。
他希望在月夜的心裏,自己還是她的好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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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沒睡好?”包子鋪內,曉珂盯着赫月夜臉上那明顯的熊貓眼。
“唔,是吧。”她打了一個哈欠,勉強把眼睛睜大些。
這些天,她實在不知道該以何種面目對著御承,所以只能盡量逃避,但是他卻依舊我行我素,霸道的把她禁錮在懷裏,每天晚上都一定要摟着她睡覺,即使她再怎麼抗議也沒用。
“最近你和御承都怪怪的,尤其是御承。”曉珂皺眉道。
“會嗎?他怎麼怪了?”
“他來問我,在什麼樣的地方可以學到情愛。”
嗄?赫月夜手中端著的盤子差點摔到地上。“他問這種問題?”
“是啊,很不可思議吧。”
“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青樓嘍。”誰都知道,那裏是情情愛愛最多的地方。
“砰!”剛才僥倖保住性命的盤子,這一次無法倖免的摔得粉身碎骨。
赫月夜目瞪口呆的望着曉珂。“你告訴他這種地方?”
“唉,鋪子裏的盤子又少了一個。月夜,你怎麼搞的?小心點嘛!”
“別管盤子的事了,你先告訴我……”
“怎麼能不管盤子的事呢?一個盤子十文錢,等於五個包子了。”
“可……”
“給我兩個包子!”清脆的童音在鋪子裏響起,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赫月夜和曉珂一起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坐在椅子上,俏皮的晃動著兩條腿。他穿着一身青綠色的衣衫,襯得臉蛋益發清秀。
“好,好,馬上來!”曉珂說著,一腳把赫月夜踹進了廚房,“快點去裏面端包子出來!”
“對了,最近城裏有大事發生嗎?”少年問著曉珂。
“你是指婚慶之類的喜事,還是弔喪之類的晦事?又或者是誰家考上了秀才之類的事?”
“殺人。”少年嘴裏吐出兩字。.
聽見一個清秀、天真的少年以輕鬆的語氣說出這兩個字,曉珂頓時傻眼。她沒聽錯吧?
“最近你們這兒有死很多人嗎?”
“當然……沒有。”她的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起來。
“唉,莫非我真的找錯地方了?都問了好些人,大家都說沒有耶!”少年蹙起了眉,自言自語。直到赫月夜端上包子,他才眉開眼笑。
“你這裏的包子,是我這幾天所吃到最好的豹子。”他不吝嗇的稱讚道。
“我聽人說你們這裏還有十二生肖形狀的包子,是嗎?”
“是有賣。”赫月夜點頭。
“那給我來一套吧。”
“一套有十二個包子,你確定你吃得完嗎?”以他這年紀的胃口而言,最多吃上三個包子應該就撐了。
少年想了想,答道:“應該能吃完吧。”
半個時辰后,赫月夜發現自己根本是多慮了。“曉珂,他……現在是在吃第幾個包子了?”
“二十五個,他差不多快把我們這裏所有類型的包子都吃遍了。”
“他的肚子到底是怎麼裝下這些包子的?”
曉珂聳肩。“天曉得。”
“你來做我的廚娘吧。”少年嘴裏塞著包子,口齒不清的對著赫月夜道。
“廚娘?”
“是啊,我很中意你做的包子,所以讓你做我的專屬廚娘。”他霸道的口氣,讓她不由得聯想到了某人。
“你喜歡我做的包子,可以隨時來吃,但是要我去你家當廚娘,恐怕……”
她的話還未說完,少年已經從椅子上躍到了她的跟前。“你真奇怪,很少會有人拒絕我的要求。”
就連這話,也挺像御承的口氣。赫月夜苦笑了一下。
少年的表情突然一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欸,你……”
“一靠近,我才發現,你身上有一股和他身上一樣的香氣,我一直以為除了他之外,不會從別人的身上聞到這股香氣呢!”他說著就把鼻子湊近她,在她周身左聞右嗅。
“他在說什麼?”赫月夜指指少年,問著一旁的曉珂。什麼香氣?她自己怎麼沒聞出來啊?
曉珂攤攤雙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不過沒道理啊,你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香氣……”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還是說,你見過他?”
“你到底在說誰?什麼他?”
“哦,他啊,他就是……”
倏地,一道人影從鋪外進來,閃入兩入之間,快如閃電的攬住赫月夜的腰,把她拖離少年身邊。
“我不喜歡你和別人靠得那麼近。”一道低沉的聲音自她的頭頂響起。
是御承!
她抬起頭,張了張唇才想說些什麼,一個歡喜的聲音驟然響起,“七叔!”
七叔?是在喊誰啊?
她定睛望去,只見那少年滿臉激動的表情,朝着她的方向飛奔過來,然後直直的——撲進了御承的懷裏。
“七叔,你要跑路,怎麼不帶上清兒呢?”
御承居然有一個這麼大的侄子,實在是讓她始料未及。而更始料未及的是,當那個千里尋親的侄子——虹泰清知道御承住在她家后,也硬是要住進來。
“不行!”赫月夜堅決反對。
“為什麼不行?”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
“那若是我出一千兩銀子呢?”虹泰清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
“當然還是不……”
“當然是行啦!”一隻手快速的搶過銀票,曉珂眉開眼笑的將好友的家給出賣了。
喂,她本人還沒答應吧!赫月夜瞪着她。
“反正你那裏多住一個人是住,多住兩個人也是住,這一千兩銀子不拿白不拿,還能早點還清你欠赫家的債呢。”
被說中痛處,赫月夜無語,被錢打敗的滋味,她今天總算是明白了。
送走了笑得闔不攏嘴的曉珂,她就看着這一對叔侄在她的住所上演着「感人”的相逢——
“七叔,清兒好想你,你想不想清兒呢?”
“不想。”
“看來這次是我第一個找到七叔,還好我記得七叔說過想來蘇州瞧瞧,否則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七叔呢。”
“沒人讓你來找我。”
“七叔,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清兒和你一起回去。”
“你現在就可以滾回去了。”
“……”
赫月夜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們。這怎麼都不像是一對叔侄間該有的對話,當然,主要原因是出在這位叔叔身上。
“七叔,你喜歡這個女人嗎?”虹泰清突然跳到赫月夜跟前,仔細的打量她。
“嗯,她很有趣。”御承的臉色和緩了下來。
“七叔把這個女人讓給我好不好?她做的包子我很喜歡,我想讓她當我的廚娘。”
“喂,我又不是貨物,怎麼可以……”赫月夜才嚷到一半,聲音陡然停住了。
空氣之中,不知何時瀰漫著一股緊繃感,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虹泰清的臉上是疑惑與不解,而御承的臉上則閃過殺意。
殺意?她看錯了吧!赫月夜使勁的揉揉眼睛,再看御承的時候,已是一片冰冷容顏。
“她不行。”他道。
“為什麼?”
“她是我的。”他傲然的宣告,彷彿這句話就決定了一切。
“是這樣啊!”虹泰清笑了笑,“那麼我就不要她了,七叔。”
“喂,御承,我不是你的!”赫月夜終於逮到機會插嘴,他們的對話,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件貨物似的。
“你是。”他肯定的說。
“我不是!”
“你是!”他蹙起了眉,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顎,迫使她的臉面對著自己,“我說你是,你就是。”
他是強盜嗎?赫月夜死瞪着他。“我為什麼非得是你的?”
御承若有所思的用另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面頰。“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人理所當然的都會想要獨佔吧。對我而言,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我不是一件物品!”她受不了的大吼,完全忘了旁邊還有閑雜人等,“我是個有感情的人,要的是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而不是被人當成玩具!”
“我當然知道啊。她們說女人都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所以你是希望我對你說那些甜言蜜語嗎?”
“她們是誰?”
“青樓花魁。”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真的去青樓了?”
“去了,不過很無趣。”對他而言,那種地方真的很讓人生厭,一群女人喳喳呼呼的死人了,若不是為了搞清楚女人喜歡的究竟是什麼,他才懶得踏進去一步。他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耳畔,“想要我說嗎?”
“說……什麼?”
“說我愛你,若是沒有你的話,我會生不如死,能夠讓我開心的只有你,能夠讓我悲傷的也只有你。我可以把我的身心都給你,只有你可以擁有它們……”蠱惑似的呢喃,猶如一根羽毛在耳廓處輕輕的搔癢,勾起人內心深處無限的遐想,讓她幾乎快要溺斃在他的聲音中。
“若是我這麼說,你會屬於我,會愛上我嗎?”御承貼在她耳邊問。
她的臉紅成一片,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不斷的跳動著,而且越來越激烈,明知道他說的這些話不過是從青樓學來的,但是她卻還是不受控制的被吸引了。
“會嗎?”呢喃似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不會……”赫月夜咬咬牙,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神。絕對不可以受他誘惑,鎮定!鎮定!
“是嗎?”他打量着她漲紅的臉,唇湊近了她的頸子。
喂喂,這是要幹什麼?!
還沒等她抗議,他的唇已經在她的脖子處撒下了細碎的吻。一個接着一個,密得她幾乎快透不過氣來。他的吻從下顎,到鎖骨,然後再滑落到胸前……火熱的感覺瞬間炸開,在她的體內蔓延著……
“若是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印記,你應該就會屬於我了吧。”他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她很想如此說,但是腦中卻是一陣暈眩。
她好像……會暈倒!
這個念頭才一閃過,赫月夜就因受不了接連的刺激,在他的吻中暈過去了。
御承看着懷中緊閉着眼眸的人兒,不禁笑了。“怎麼這樣就暈了,真有趣。”
“七叔,她沒事吧?”虹泰清關心的問。
他的眼一眯。“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放心,這女人的身子全被七叔給擋住了,所以我什麼都沒看到。”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七叔幾乎把她整個嵌進懷裏的樣子。“對了,七叔剛才是真的想要殺我吧?在我說要這個女人的時候。”
“嗯。”他淡淡的道,把懷中的人兒安置在床上。
真難得,七叔也會對一個女人這麼執著!虹泰清嘴角勾起了笑。看來這次來找七叔,遠比他想像的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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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赫月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虹泰清。
“哇,你、你怎麼……”
“原來七叔喜歡的是你這種類型的女人,難怪以前爹給七叔那麼多女人,都被他丟出府去。”他喃喃自語著。
嗄?丟?!“他有過很多女人嗎?”赫月夜心裏頗不是滋味的問。
他搖搖頭。“沒有,七叔從來沒有過女人。所以有段時間,還有人懷疑七叔是喜歡男人的,不過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至少七叔還是喜歡女人的。”
虹泰清頓了一頓,繼續問道:“對了,你是怎麼遇上七叔的?”
“在街上,當時我以為他是乞丐。”
“乞丐?”他一愣,隨即狂笑,“哈哈哈哈,若是爹他們知道有人把七叔當成乞丐,一定會笑死的!”
赫月夜有些受不了他誇張的笑聲,翻身下床,走到矮几上倒了一杯水漱口。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七叔?”虹泰清冷不防的又爆出一個問題。
“噗!”
雖然口中含着的漱口水遲早都要吐出,但是她絕對不想這樣子噴出來。
“哪有人像你這樣?冒冒失失問這種問題的!”她忙不迭的拿着巾布擦拭水漬。
“七叔很俊朗吧。”
“唔......嗯。”她含糊地應了。與其說是俊朗,不如說美更加貼切。
“七叔武功也很好。”
的確很好,至少他把堂妹帶來的家僕全打暈的那一幕,她至今還記得很清楚。
“而且七叔有很多家產,其實只要他願意,沒有他娶不到的女人。”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皺起了柳眉。
“只是覺得奇怪啊,七叔要娶你,明明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為什麼非要你答應呢?”只要請來聖旨一道,要娶一個民女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難道說是因為你對七叔來說是很特別的,特別到他不願意強迫你?”
“才不是,他明明強迫過我很多次……”強迫的定下了那個奇怪的賭約,強迫的住進她的屋子,強迫的吻她,強迫的說要娶她……但是他卻從來不曾傷害過她。
即使口口聲聲說要娶她,但他卻沒有逼過她。
“你會嫁給七叔嗎?”虹泰清打斷了赫月夜的沉思。
“我……不知道。”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不知怎的,對這問題的答案,她開始不那麼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