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唐瑋姃和臉上有個泛紅的巴掌印的姜瑀擦身而過,她了要叫住她時,姜瑀已經飛快的跑開,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教她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唐瑋姃立刻衝進了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只見康宗梵一臉的懊惱,獃獃的坐在地上,似乎受了什麼大刺激似的。

“宗梵……”唐瑋姃已經體會出愛情是無法勉強、無法硬湊成對的,所以她才會來找他,她要坦承自己所犯的錯,但是她發現康宗梵似乎比她錯得還嚴重似的,他整個人好頹喪、好失意。

康宗梵沒什麼精神的看了她一眼。

“剛剛姜瑀……”唐瑋姃小心的問,這裏似看起過什麼大衝突似的。

“攝影展的情形如何?”他轉移話題。

“有些失色,畢竟主角沒有出現。”唐瑋姃有些嘲弄的說。

“主角是那些相片,不是我!”他低沉的說。

“你現在還在乎那個攝影展嗎?”

康宗梵只是沒話找話,他才不在乎都個鬼攝影展,他在乎的是姜瑀,但是……但是姜瑀已經被他打跑了,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好像已經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一切都真的成為過去了。

“你不在現場當招待,跑來這裏幹嘛?”他站起身,順了順頭髮,想甩掉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向你認錯。”

“認錨?!”他的心一凜。

“我……”唐瑋姃有些結結巴巴。“我……上次我……說了些……”

康宗梵的心開始[悴!悴!悴!]的猛跳,他似乎預感到什麼似的,但是心情又複雜不已,他希望知道真相,但又害怕真相反而傷人。

“瑋姃,你最好——”

“宗梵,姜瑀是清白的!”唐瑋姃很快的說。

“什麼?!”

“姜瑀是在我哥的房裏過了一夜,但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這是我哥親口承認的,他說姜瑀太單純了,才會以為自己被佔了便宜,其實……一點事也沒有。”她一連串的說。

“天啊,但是你哥拍了一些相片……”康宗梵悔恨不已,不過那些相片要怎麼解釋。

“我哥是個既卑鄙又有心機的男人,難然他是我的親哥哥,但是我也不能昧着良心或是護短,他可能是拍下了什麼不堪入目的相片,但是他沒有[碰]姜瑀。”瑋姃很肯定的說。

康宗梵覺得自己的心在淌血,他犯了一個多大的錯啊!他什麼人的話都信了,就是不信姜瑀的。

“我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喜歡你,因為不希望你被姜瑀搶走,所以我……”坦承自己所犯的錯之後,她覺得心裏踏實多了。

“瑋姃,你明知道我始終把你當妹妹看!”

“但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哥哥看!”

原來是嫉妒心,原來是因為瑋姃喜歡他,她才會說出那樣的話,現在雖然她認錯了,但傷害已經造成,已經無法彌補,姜瑀怎麼肯再原諒他?!他說了那麼多糟糕的話,他又出手打了她……

“宗梵,你會原諒我嗎?”瑋姃誠摯的懇求着,她不希望失去他這個朋友。

康宗梵沉默不語。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惡劣、很卑鄙,但是我……”她勇敢的看着他。“我很早就知道自己錯了,我一直承受良心的譴責,一直想向你坦白,直到今天我才鼓足了勇氣,我不能一直錯下去。”

“不要再說了,現在怪你也沒有用,”他原諒了她。“我會想辦法的!”

“剛才……”

“我打了她!”

“什麼?!”唐瑋姃大吃一驚,她所認識的康宗梵一直是溫文儒雅的男人,他會動手打女人?!

“我氣瘋了,你哥給了我一些底片,而且你哥說得好……低級!”他憤怒不已。

“我為我哥……”

“和你無關!”

“但是……”

“你哥心理真的不太正常,我不知道他是抱持什麼心態,他為什麼要捏造出那些話,我相信姜瑀對他並沒有感情,只是……那一夜……”康電梵到現在還弄不懂,姜瑀為什麼要和唐永嘩過夜。

“姜瑀醉了。”瑋姃說:“那一夜我看到她時,她是不省人事的。”

“原來如此……”康宗梵更加的痛苦。

“我阻止過我哥,但是由於沒有看到姜瑀掙扎,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自願或是被迫,我哥又很堅持不准我管,所以……”瑋姃也很懊悔。

康宗梵知道自己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隔天早上是我送姜瑀回去的,由她的口氣,我知道……她不是……對前一夜發生的

事,她很憤怒、很傷心,所以……所以對我那天跟你話的話,我很自真,我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唐瑋姃全坦白了。

拿了車鑰匙,康宗梵快步跑向門口,他不能再等,他要立刻去向姜瑀認錯,求她原諒。

“你要去找姜瑀?!”

“我一刻鐘也不能再等。”

“替我向她說一聲道歉。”

“我會的!”

***

才來到工作室外,康宗梵就看到了鄭也舒,鄭也舒一副有話要和他說的樣子,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聽,特別是一些中傷姜瑀的話,鄭也舒又想來補充些什麼嗎?

“我很忙。”他先聲明。“而且我也不想聽。”

“你非聽不可。”鄭也舒面露懺悔的表情,她擋在他的面前,阻止他離去。

康宗梵發現到今天的鄭也舒是完全的不同,她的臉上沒有惡毒,沒有蓄意破壞的神情,反而是一臉的歉疚,像要贖罪似的,他想鄭也舒可能是有什麼話要說,所以他沒有走開,沒有拒絕她。

“請你長話短說。”不過他特別的加上了一句。

“我……”鄭也舒做一個深呼吸,勇敢的說:“我騙了你。”

不再感到驚異,他只是挑了挑眉。

“關於[驗孕]的事……”

“那是怎麼回事?我大嫂親自向我證實,姜瑀的確是去[驗孕]了。”難然他不相信姜瑀是那樣的人。

“為的卻是一個極可笑的理由。”

“可笑?!”

“姜瑀那陣子常常作夢,她夢到……”也舒知道現在不是臉紅的時候。“夢到自己和男人做愛,由於她沒有經驗,她以為這樣也會懷孕。”

“什麼?!”要不是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笑,他真的會好好的大笑一場。

“砸巧她那一陣子的MC沒來,她又有心理性的反胃、噁心,所以她以為自己懷孕

了。”

“你應該告訴她都是不可能的!”

“我說過了,但是她不相信。”不是鄭也舒沒有努力過,而是姜瑀是個死腦筋的人。

在康宗梵的心中,這會兒充斥着又憐火愛的情緒,他知道姜瑀單純,但是不知道她會[無知]、[可愛]到這個程度,想到他剛才對她的指控,他的出手打人,現在……他要怎麼彌補呢?!

“非常巧的,我們找上了你雙胞胎哥哥所開的婦產科診所,更妙的事發生了。”也舒想把整件事說清楚,不要再有仟何的誤會。

“還有更妙的事?”康宗梵愈聽愈是覺得不可思議,姜瑀到底還有多少的[糗事]?

“你哥哥居然是那個在姜瑀夢中出現的男人!”

“什麼?!”

“很玄吧?”

“豈止是玄!”

“姜瑀更加的困惑,更加的不知所措,尤其當她知道你哥哥已經結婚,而且個性刻板、保守,和她夢中的男人完全不同時,她有是矛盾、掙扎,她想擺脫這個夢,但是夢依然每夜來到,照樣的重演。”也舒苦笑。

“我真是無法去想像,那……”

“直到她碰到你。”

“我?!我才是……”康宗梵立刻會意的笑咧了嘴,心裏平衡多了。

“她終於肯定你才是她的夢中情人,你的言行、舉止、個性,你的很多反應,在在告訴她你才真是那個[真命天子],她的[夢中情人],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要去上你的攝影課?”也舒全盤托出。

康宗梵很想給自己幾拳,他錯得都么離譜,那麼的不可原諒。

“姜瑀沒有交過任何的男朋友,她……認定了你,我想這是緣分吧!現實和夢境結合,但姜瑀也有她的煩惱。”也舒試着說出姜瑀的所有心情。

“例如?”

“她上過你哥哥的婦產科診所驗孕,你嫂嫂以為她要搶她的丈大,她的[中國通史]被你爸當了。”

康宗梵忍着笑意沒有爆發出來。

“一度她想和你分手。”

“但是你卻先替她做到了!”想到他誤會了這麼一個純潔的女孩,他就良心不安。

“我……”也舒何嘗不內疚,尤真是剛才唐永嘩所說的話,似乎表示了姜瑀是清白的,如果姜瑀真是清白的,那她就罪該萬死。“我以為她搶了我的男朋友,我以為她和唐永嘩……”

“沒有!”

“沒有?”

“唐永嘩的妹妹現在就在樓上,那一夜唐瑋姃在那個屋子裏,當時姜瑀不省人事,隔天畢上是她送姜瑀回家的,她說唐永嘩親口向她誰實的,那一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唐永嘩沒有碰姜瑀。”康宗梵替姜瑀澄清。

鄭也舒臉上的表情是悔恨交加,她真的誤會姜瑀了,而姜瑀的不省人事也是因為她,是她叫了酒,是她一直鼓動姜瑀喝酒的……

都是她的錯!

追根究柢的探查下來,會發生這些事全都是她的錯,她愛錯了男人!

“姜瑀沒有背叛你,更沒有背叛你們之間的友情。”康宗梵很高興事情總算弄清楚了。

“她為什麼不說?!”也舒痛苦的輕泣着。

“你會相信她嗎?”

“我……”

“你愛唐永嘩愛得連正常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你又為他自殺過,你教姜瑀怎麼對你說?到時如果你又想不開,再次自殺呢?你以為姜瑀不痛苦嗎?而且以唐永嘩那種個性和惡毒,如果他反咬她家口呢?”康宗梵了解姜瑀,他說出她可能的感受。

“我……”也舒這時心如刀割,她為了一個爛男人而失去一段最珍貴的友誼。

“你真的錯怪了姜瑀。”

也舒頹然的往地上一跪,她不敢相信自己用然犯了這麼大的錯,她居然連自己多年的好友都不相信,而且說出了那麼冷血、那麼殘忍的話……

“現在不是想不開的時候,也不是自責、痛苦的時候,重要的是先找到姜瑀。”

“她……”

“我們剛才起了一點衝突,她跑了出去,我得去找她,我的錯不比你小,我才需要懇求她的原諒呢!”康宗梵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向姜瑀道歉。

“如果你找到她……”

“我知道。”

“你知道我要說……”

“很多人都欠姜瑀一聲道歉。”康宗梵不知道姜瑀怎麼會這麼倒霉,同時讓這麼多人誤會她,事情也未免太陰錯陽差了。“她明明是個單純的女孩,她明明應該是快樂的,但是……”

“都要怪那些夢。”

“夢……”

***

雖然姜瑀被人誤會的事都已經解釋清楚,但是更大的一個考驗正等着她。在她衝出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之後,她被尾隨而來的唐永嘩給硬擄上了車,由於她剛才和康宗梵的爭吵,他的話、他的耳光已經令她萬念偎灰、心灰意冷,所以她並沒有太大的掙扎。

反正她已純被人誤會了。

反正她已經是個“爛女人”了。

她還在乎什麼?!

而且看唐永嘩臉上的那種表情,她知道自己掙扎也沒有什麼用,論體型、論力氣、論狡猾,她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已經證明過一次了。

她原本考慮中途跳車,但是那可能讓她缺胳膊、斷條腿的,所以她認了。

再一次的認了。

反正沒有差別。

這一次,他又是帶她到他家,他硬把她拖上樓,拖進他的房閑里。她原本以為她永遠也不會再到這個地方,再走進這間房間,但是事與願違,她竟得再一次相同的羞辱,不過這一次她會抗拒到底。

房門“碰”的一聲關上,他將她推倒在床上,接着拿出一瓶白蘭地,猛往她的嘴裏灌,把她嗆得看了好幾大口的酒,她四肢全派了用場的拳打腳踢,而且氣得眼淚直流,這個沒有

人性的畜生!

“喝醉吧!醉了會比較好過一些!”他露出猙獰的笑,將她壓在床墊上。

她使出全身力氣的推開他,滾下了床,貼着牆把剛才吞進去的酒給吐出來。

他休想!

“這是幹什麼啊?!”他故意用一種甜蜜得教人反胃的聲音問。

“你這一次休想得逞!”

“得逞?!”

姜瑀拿起床頭的一個台瞪,高高的舉起。“我不是說著玩的,你不要以為有一就有二,這次我會拚了命的抵抗你,不惜玉石俱焚,你占不到便宜的!”

他放聲狂笑,笑她的話、她的舉動。

“不信你試試啊!”她不要再當弱者,她不妥再任人牽制。

“你以為你斗得過我?!”

“你以為你無所不能嗎?你以為人家都事被你控制、被你左右嗎?”她搖搖頭。“別忘了,人的潛力無窮,被逼急了,連狗都會跳牆,莫何況是人?!我不怕死,你呢?你也不怕嗎?”

唐永嘩打量着姜瑀,她好像是真的變了,不再是都個一無所知的女生,而這更對了他的胃口。

“好!真精采!”他鼓着掌,一副激賞的模樣,“我就喜歡像你這種個性的女孩,姜瑀,你比以前更迷人了。上一次放過了你,這一次我一不再客氣,我要當你的第一個男人。”

“你說什麼?!”她一驚。

“你不知道,對不對?”

“上一次你沒有……”

“我沒有。”他向她招認了。

“可是……”她真的不懂。

“那一次我是剝了你的衣服,原本打算完成好事的,但是我被你熱情的反應給嚇到了,處女是不該有那些反應的,所以我沒有做,我只是拍了你一些相片而已,你根本還是處女!”他露出邪惡的淫笑。

“這……”她仍處於震驚中,是太令她意外了,她竟然還是完璧?!

“也舒告訴過我你作的都些夢……”他愈說愈興奮。“夢是不會使人懷孕的,但是我就可以,你想生一個我們的孩子嗎?”他狂笑。

“你作夢!”

“我不作夢,作夢的是你!”他指着她,色迷迷的眼晴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一寸。

“除非我死!”

“等一會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她一刻也不敢放鬆,手仍然高舉着抬燈,既然她還保有貞操,那她說什麼都不可能再讓他碰她。她真希望康宗梵有機會知道她不是爛女人,但照眼前的狀況,可能是兩敗俱傷。

“投降吧!”他冷笑。

“唐永嘩,我不惜鬧出人命,只要你不碰我,讓我毫髮無傷的走出這裏,那……”

“說點別的吧!”他笑着打斷她。

“也舒對你一番深情,你怎麼再以……”

“鄭也舒是一個只可以和她玩玩,不需要對她認真的貨色!”他沒有任何修飾的說:“她憑什麼得到我的感情?搞不好她玩過的男人比我玩過的女人還多!”

“也舒不是這樣的女孩!”儘管自已被也舒誤解,姜瑀進是替好友說話。

“你真有良心,在她那麼對待你之後,你叫然進會幫她說話?!”

“她只是誤會了我。”姜瑀冷靜道。

“她比不上你!”

姜瑀不想聽任何讚美的話,她只要唐永嘩放過她,只要他肯放過她,她甚至再以跪下來求他,她願意忘掉一切,什麼都不計。

“唐永嘩,我求你……”

“求我什麼?”他逼近她。“求我和你做愛?”

“你這個混蛋!”

唐永嘩不再等待,他動手要去搶她手中的抬燈,兩個人發生了扭打,姜瑀奮力的想要將抬燈往他的頭上敲,但是他也不含糊,他要得到姜瑀,他可不能在還沒有得到姜瑀之前就被她敲昏。

姜瑀的力氣逐漸耗盡,愈來愈極弱,但心中一直有個意志在支撐她,她不能被唐永嘩這

種人奪去她最寶貴的貞操。但是她畢竟有力氣用盡的時候,突然的一陣頭昏目眩,她發現手中的抬燈被奪走,而且被扔到了地上。

“姜瑀,你認了吧!”

“不……”

“你已經輸了!”

“不!”姜瑀尖叫着,哀號着,她因為情緒過度激動,力氣用盡,而呈現一種意識朦朧,慚漸昏迷的狀態,她只見眼前有一個高大的黑影欺身而來,在她暈厥前,耳畔充斥着的全是唐永嘩猥褻的笑聲和褻話。

不!不會發生!

她告訴着自己。

即使意識已經模糊,她依然堅信着,不會發生,什麼醜陋的事都不會發生,她會保住她的貞操的,她一定會,一定會……

***

姜瑀自一場噩夢中號叫醒來,驚醒后,只見自已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她的床邊站着唐瑋姃、也舒、武維雄,還有……康宗梵。

她……被唐永嘩凌辱了嗎?

她……為什麼在醫院裏?

看着大家滿含愛憐、同情,及歉意的眼神,莫非……莫非她已遭唐永嘩的[毒手]?!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的悲從中來,暗暗的垂淚,現在她真的是爛女人了。她悄悄的翻個身,她不需要大家的同情,更不想聽一些充滿憐惜的話,她要一個人獨嘗這苦澀的果實。

忽然間,她聽到了開門聲,聰到了腳步斡,然後室內是一片的安靜。

大家都走了嗎?

姜瑀轉過身子,但是她錯了,人是走了一些,但是她是不希望也最希望看到的人都還在。

“你為什麼不走?”她硬是裝出一臉的冷漠狀。“我現在是爛女人了,你高興了吧?!”

“姜瑀,沒有發生。”康宗梵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所以他先告訴她這個好淌息。

“沒有……”她全身的細胞好像都活過來似的,真的沒有發生?她驚喜的看着他,希望

得到他再更進一步的證實,她還是完好無缺?

“在千釣一發的時刻,我及時的趕到了,從唐永嘩的魔爪下強回了你的清白,他並沒有得逞。”康宗梵溫柔的說:“他現在人在警察局裏,警方以強暴未遂起訴他,我相信法有會定他的罪的。”

她立刻喜極而泣。

“姜瑀……”

“我……我沒事,我沒事!”

“你沒事。”他肯定的說。

姜瑀在確定自己真的沒事之後,心情立刻海闊天空,覺得這個世界美妙無比,但突然的,她想到了康宗梵對她的誤解、對她的無情,她馬上怒從中來,她無法原諒他,無法原諒他那樣誤會她!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她馬上換了另一種心情,像面對自己的仇人般,難然他從唐永嘩的手中救了她,但尚不足以將功贖罪。

“姜瑀……”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我是……”他想說他錯得有些無辜。

“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我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諒你的理由,所以你走!我不要再和一個不信任我的人談什麼感情,你不值得我花時間和感情在你身上!”她一點商量或後悔的機會都不給他。

“那……”他知道她在氣頭上,不能硬和她講理,只好先分散她的注蔥力。“我要待瑋姃向你道歉。”

“什麼?!”她困惑。

“是她告訴我你和唐永嘩過夜的,她喜歡我,不願讓你搶走我,所以她對我說了那件事,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她不該中傷你,不該為了自己的感情而攸手段傷害你,她要我向你道歉。”

姜瑀絞扭着床單,沉默不語。

“還有也舒。”

“她……”

“是她告訴我你去我哥的診所[驗孕]的事,她也知道錯了,她連你所作的夢都對我說了!”

“也舒……”姜瑀懊惱道,她常然會原諒也舒,只是也舒不該說出她的夢。

“最後輪到我了。”他在她的病床邊坐下,硬是握着她的手。

“滾!”她使勁,但是抽不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我最傷你的心,我知道自己出手打了你,我知道我根本不值得你原諒,但是……但是請你想一想,如果我不在乎你,如果我不愛你,我又何必發那麼大的脾氣?!為什麼會頹喪到錯過自己的攝影展揭幕?!”他平實的告話她,沒有加油添醋。

她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我願意接受你任何的懲罰,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再以折磨我,可以以你想到的任何方式來對待我,但是不要叫我走!”

“我不要你!”她冷冷的說。

“我知道自己曾經不信任你,我知道自己該死,但是這麼多人的話都……”

“對我不利?!”她叫。

“我只能說這也許是老天特別安排的考驗,幸好現在雨過天晴。”他開朗的說。

“誰說沒事?!”她才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姜瑀……”

“你真天真,罵了人,打了人,傷害了人之後,居然這麼大方的說一聲沒事了,說是老天特別安排的考驗,你也太會自圓其說了吧?!”她嘟起嚼,心中原諒了他,但是嘴上可要再折磨一下他。

“那你想……”

“我是什麼都不想!”

“我願意接受所有的折唐、懲罰。”他要以最大的耐心及最深的愛來打動她。

“所有的折磨、懲罰?”她不懷好意的重複道。

“是的!”他有些委屈的口吻。

“不后晦?”

“絕不!”他深情的凝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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