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始終背對着她，看不見他的長相…….可是好熟悉，熟悉的教華陵感到莫名的悲哀與深切的心痛！那人穿着不合時宜的古代裝束，滑稽的教她想發笑……卻又悲傷的笑不出來。
……為什麼？她不懂！
突然，夢境中的他緩緩側過身，轉過來……，她想見他，想看他的摸樣！
然後，夢醒了！華陵醒在自己滿臉滿腮的淚水裏。
由於格夕卜看重太蒼的夕卜表與能力，經紀公司的高層主管一致通過，將太蒼塑造成全方位的藝人；
因此，他所涉及的便不只是電影，還同步朝電視、歌唱及廣告等方面進行……累煞了他，也連帶地讓華陵益加忙碌。
“謝天謝地，總算趕上了。”一直守候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小周殷切他引頸期盼之下，終於看見太蒼和華絞匆忙下車冒着細雨往這兒奔來。
“對……對不起，小周！下、下雨，塞……塞車！”華綾急喘噓噓，險些順不過氣。
“等會兒再說！導演要發飆了！”小周一把推開擋路的華綾，直抓起太蒼的手就往拍攝他點跑。
頻頻回首望着華綾的太蒼好生不舍，“她……”他想暫時留在她身邊，至少等她順過氣再走……
“華綾知道路，她自己會過來找我們！”小周不由分說，加快腳步直奔廣告攝影棚。
等華綾步入攝影棚，太蒼已經開始了廣告的拍攝工作。這是一個護唇膏的廣告，今天先拍攝太蒼的部分，大約要到明天才會有男、女主角合作的戲份。
華凌選了個角落坐下，靜靜他看着太蒼在攝影機前益見純熟的表演方式。其實她早就知道為什麼那些主管們對太蒼報以如此深切他期望……魅力四射的他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焦點，縱使沒有聚光燈的照耀，他始終是人群中最醒目的那一個！深邃的眼神中時而流露出溫文懦雅的書生氣質、時而展現出狂放不羈的粲騖難馴……他到底是誰？
在乍見他的那一晚，她作了個夢……那場夢境好真實、好……好教她心痛！為什麼心痛？自己卻又說不出來……
詭異！這是她近日來所得到的結論。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結論，那就是……別跟太蒼太親近！他對她有害，這是屬於女人的直覺！
“噯，發什麼愣啊？”
一隻手輕輕推抵着華綾的肩，她仰頭一看；“珈如？你怎麼在這裏？”
珈如朝右邊努了努嘴，“剛工作完。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聽說太蒼在這邊拍攝廣告，琦秀硬拖着我過來……
看樣子她對太蒼頗有好感！”
“是嗎？”華綾輕哼一聲。就知道他是耶種人，招蜂引蝶的色胚！
“你是怎麼了？幹嘛一副累癱了的摸祥？”珈如睨了好友一眼，“是不是困為太蒼最近大受歡迎，所以你的工作量驟增的關係？”
“可不是嗎？我現在無時無刻不累得像只狗一樣！”當真是人不如畜！“還不都是因為他！野心這麼大，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全方位藝人……
嘖！”
“你以為我願意啊？”太蒼突然出現在她們身後沒好氣他搭腔。
“太蒼！”珈如一見是他立刻笑顏逐開，“恭喜！
照這麼看來，再過不久你就會是我們公司旗下的第一把交椅了！”
太蒼嘴一撇，算是微笑。
他這不起勁的態度立刻引起華綾的發難，“噯，你很傲慢哦！我朋友在向你道賀那！你連說聲謝謝都不會啊？”
“你……”息怒、息怒！怒火爆發的一瞬間，太蒼連忙趕做心理建設：你要隨時保持理智，千辛萬苦下凡來不是為了和她吵架的！“……懶得理你！”他啐了一聲，掉頭不看她。
“太蒼，你渴了嗎？”一個嬈嬌中摻揉着甜美的聲音，如醍醐灌頂般地傳進眾人耳里。琦秀，目前正紅透半邊天的女演員，嬌滴滴的美女、我見猶憐的柔弱夕卜貌……無時無刻不深深勾動男人潛意識的英雄主義！
“不，我不渴。謝謝你。”太蒼輕輕推開琦秀遞上來的冰涼飲品，為她的好意報以微笑。
華綾十分不爽……快。雖然莫名其妙，但，怎麼樣？她就是不爽嘛！
在憤怒超越理智的時候，還來不及管往自己的嘴，華凌發覺自己已經開了口；“看不出來你挺受歡迎的嘛！你知道，琦秀不輕易跟別人交談，更別說親手為人送上飲料了！”哎呀、哎呀，太酸了、太酸了！換個溫和一點兒的措詞……
“這會兒你得意了哦！日後不知還有多少女人自動對你投懷送抱呢！高興吧？暗自竊喜吧？”她、她今天究竟是怎麼啦？凈說些混帳話！
這番酸不溜丟的話讓清麗的琦秀臉色微慍，太蒼的濃眉也逐漸打橫糾結……只有珈如，嘴角微翹、暗含笑意。
天吶！自己究竟在幹嘛？“我……”華凌自知失言，她慚愧他想開口彌補些什麼。
“閉嘴，什麼都別說了！”太蒼低喝一聲，愧疚的看着琦秀；“對不起，她還是小孩子心性，常常口不擇言。”說話的當口，健碩的長手還輕輕搭上琦秀的肩。
太蒼自覺這舉動沒什麼特殊意又，卻教情意暗藏的琦秀不禁羞紅了雙頰。“有點兒晚了，那我……先回去了！”
“再見。”太蒼暗自慶幸。還好有他在，不然這渾丫頭豈不又得罪人了？一見身邊沒人，太蒼立刻發怒；
“你到底長不長腦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長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嗎？”
“對……對不起嘛！”華凌真的後悔，挫折地垂下頭，滿是歉意。
宛如低頭認錯的小狗，她這模樣教太蒼火氣頓消。
“算了，以後別再犯了。”天曉得往後是否會有今天的好運道？他可沒法兒整天待在她身邊吶！
“……你不氣了？”華綾偷偷覷他。不知道為啥，一看見他冒火，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心虛起來了。
太蒼睨了她一眼，不開口。只見地長指一挑，將椅背上的毛巾挑落到華凌頭上！“擦一擦。剛剛淋了雨，當心別著涼。”
任由毛巾覆蓋在自己頭頂上，華綾遲遲不拿下。透着乾淨氣味的布料掩住她的臉龐，也遮住她微紅的眼眶。這是種……被珍惜的感覺？
竟讓她好眷戀、好……懷念！
“太蒼，上場羅！”場記小劉在不遠處吆喝着。
“馬上來。”他點點頭，離去前，脫下自己披掛在肩胛上的輕薄夕卜套為華凌覆上：“穿着，沒有我允許不準脫下來！”
“霸道！”她輕斥一聲，看着地高大俊逸的身形離開。肩膀上傳來太蒼溫熱無比的體溫，鼻翼間隱約聞得出專屬於他的獨特氣味，像情雅的檀香……
將衣服緊緊包裹住自己，華凌不自覺他抿嘴輕獎。
等到廣告拍攝暫告一段落，那已經是凌晨時分的事了。
“累了嗎？”太蒼輕輕摧着癱倒在小椅子上的華緩，發現她早已睡得不省人事；看她那毫無防備、嬌嫩稚氣的鼾睡模洋，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醒醒，該回去了！”
抗拒他蠕動了幾下，華綾換了個姿勢，嘴邊掛着甜笑輕輕囈語：
“宸楓……”
太蒼濃眉微壟……宸楓？他是何方神聖？男的，抑或是女性？
朋友，還是戀人？忍不住心頭氣血衝動，太蒼更使勁他搖晃華綾：“你醒醒，我有話問你！”
“宸楓，是你嗎？你別吵，讓我睡……”華綾嬌柔桑他撒嬌着。
太蒼見狀更如惱火。“你給我起來！”該死的！宸楓究竟是誰？
她的男朋友？不可能！若真有這一號人物，龍承會告訴他的！“你給我醒醒，我有話問你！”
“嘎？”惺訟着雙眼，華凌一臉迷朦。“拍攝結束了嗎？對不起，我睡著了！”揉一揉微眯他眼眸，華綾迷迷糊糊的抓起太蒼的手往夕卜走。“你累了吧？咱們早點兒回去休息！”
極度渴睡的她不由分說他拉着太蒼跑，顧不得他嘴裏檗哩啪啦說些什麼，華綾滿腦子只想早一刻窩回自己的被窩裏。
他慎重其事的摸樣倒將華凌的瞌睡蟲嚇跑了大半。
她眨着眼：“你幹嘛？好凶……我惹你了？”
“剛剛你嘴裏叫着一個名字……宸楓，他是誰？”
活像妒夫翻版，太蒼所有的理智被嫉妒燒得半點兒不剩！
華凌一聽見這名字立刻羞紅了雙頰，微低着頭嬌態畢現。“我……我叫着宸楓的名字嗎？”哎呀！真是羞死人了！還好聽見的是太蒼，不是他……
太蒼凌厲他雙眼一瞬也不曾自華凌臉龐上抽離，將她萬般嬌羞的柔媚姿態看在眼裏，他好生痛心……
“他……這個宸楓跟你是什麼關係？”
“你憑什麼這麼間我？我跟宸楓……”
“華綾？”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直到路旁微弱的燈光將他的臉照耀的分明，太蒼眯直了眼看清來人的長相……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
“華綾，真的是你！”宸楓笑咧了嘴，稚氣立現。
華綾欣喜萬分的表情教太蒼着實心痛！
“宸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裏？”華綾放開太蒼的手，蹦跳他來到宸楓面前，意夕卜的喜悅將她的俏臉染得緋紅。
宸楓俊秀的臉龐上笑意乍現，他寵溺他看着華綾：
“十一點多剛結束一場MTV的拍攝，聽說你也到這兒來了，析以我便待在車子裏等你。”拍了拍她睡眠不足的臉頰，宸楓心疼極了：“累了嗎？還有精力跟我去吃宵夜嗎？”
“恩！我要去、我要去！”
始終被遺忘在一旁的太蒼冷冷地開口：“華綾，不跟我介紹一下嗎？”
“哦，對不起，我一時間競忘了！”她孩子氣的葉了吐舌，“太蒼，這住是宸楓，專門負責拍攝唱片公.司歌手的宣傳錄影帶。你知道嗎？他的作品一直很受歡迎哦！宸諷，這位是……”
“我知道。”宸楓微笑着接口，“太蒼，你好！這陣子一直聽到你的名字。不僅是受到廣大觀眾的囑目，連我們這些娛樂工作者乜對你非常有興趣呢！”
宸楓誠摯他伸出手……幾秒鐘的猶豫，太蒼也伸出大掌與他握手。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自己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個好人……
“華綾只要一工作就吃不下東西，現在工作結束了我想帶她去吃消夜……你也一起去吧？”
華綾一臉期待他看着他，“太蒼？一起去吧？”
“我……”太蒼巴不得開口阻止華綾，他好希望她別去！低頭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來，太蒼換上欺騙人的笑臉：“你們去吧！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也對，”宸楓懊惱地頷首，“對不起，我竟然沒想到你已經忙了一整天了……”
是啊！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點？“那……宸楓，我們先載太蒼回去休息，好不好？”瞅望太蒼一眼，華凌心中頓時不舍。是錯覺嗎？
一瞬間他彷彿好累、好疲倦的祥子……“你怎麼了？不舒服？發燒嗎？”
“不，我沒事。”急於離開現場、急於離開眼前這一幕的太蒼輕輕揮開華凌觸碰在他額際的柔荑。“不必送我了，我自己會回去。”
正當他舉步想走，不遠處突然有人開口喚他：“太蒼？”
華綾和太蒼同時認出這個聲音，“琦秀？這麼晚了，你還在這兒？”看着那抹倩影向自己跑來，飄逸地裙擺在徽弱路燈掩曳下透着迷朦，太蒼好生諒訝！
“我在車上看到你，所以……”琦秀卸妝后的臉龐依舊清麗。望着太蒼，那深泓似的眼眸隱隱暗藏情意，“你回公司嗎？讓我送你一程，好嗎？”
不舍地看了華綾一眼，再將視線轉向她身邊的宸楓……太蒼無語，只能點點頭。“我先走了。快帶她去吃消夜吧，別餓壞了！”
提醒自己別回頭、別將留戀留在眼神中，太蒼僵直着身子、頭也不回他隨着琦秀離開。
“他們兩個好登對啊！”宸楓忍不住贊出聲。
是啊，好像一幅畫……華凌望着兩人的背影，嘴角輕輕囈出嘆息……出色如太蒼，他還是應該跟琦秀這種出塵美女在一起吧？
“走吧？”宸楓凝着笑意瞅她。
“……嗯！”將太蒼抽離思緒，華綾腳步輕快他坐上宸楓的小房車。
沖了個冷水澡，從頭灌下的強烈水拄依舊無法洗去太蒼腦海中的影像，以及他胸臆中窒悶的哀傷……
“龍承，出來。”
龍族戰將“龍承”再度憑空而現，“太蒼君……”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對不起！”龍承低下頭，不敢看太蒼的眼。
“他夠好嗎……我是說，他有能力給華綾幸福嗎？
他有資格得到她嗎？”問話的當口，太蒼回過身，不讓龍承瞥見自己此刻所有的表情。
“這一點請太蒼君放心，宸楓是月老為華凌特地挑選的。因為月老明白華綾在您心中的份量，他不敢怠慢！”關於這個疑慮，他今天已經親自去找月老談過了，這番話是月老托他向太蒼君解釋的……
“……是嗎？”太蒼微微頷首，卻依舊不轉身。
“那麼眷真呢？有他的消息了嗎？”
“是，已經找到他可能的藏身處了。等消息一確定，我會立刻回報給您，請放心！”
“恩。還有事嗎？如果沒有，你就去休息吧！”
“謝太蒼君，龍承告退。”頃刻間他高大的身影消失無蹤。
房裏再度無人，太蒼雙肩一垂，砰地一聲頹然坐在床沿。
將臉埋在蒲扇般的大手裏，他獨自承受着排山倒海而來的悲哀與深沉無底的落寞。
……已經不屬於他，華女的笑、華女的倩影。
必須接受事實……她已經轉世為凡人，不再是當初那個待在御書齋里的小丫環，不再和他處於同一個世界。
可悲！他竟連句想念她的話都無權說出口！
漫漫長夜，始終維持着當初的姿勢，太蒼一瞬也不曾移動過……
“太蒼……你醒了嗎？”
輕輕拍打門板，華綾不時看着手錶上指針的移動。
得快點兒，否則又要遲到了！“太蒼，你……。”
房門倏他打開。一身黑色勁裝的太蒼出現在華綾面前……教她看得痴了！“太蒼，你……你今天好帥呀！”
“謝謝。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越過門邊的華凌，太蒼直直走向大門處。
小跑步跟上的華凌一臉疑惑，“太蒼，你在生氣嗎？為什麼？是對我嗎？”這念頭沒由來他讓華凌心一慌，“太蒼！太蒼，你等等！”
她素性一把捉住他的手。
這舉動終於讓太蒼停下急促的步伐。他站定，看着她。
太蒼這麼專註他凝攬着自己反而教華凌不自在，她清了清喉；“你在生我的氣嗎？不然你為什麼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避着我？”
“你誤會了，我沒有。”……他只是想強迫自己儘早習慣沒有她的生活。
想了一整夜，他知道；無論願意與否，一旦順利擒住眷真、奪回瓊瑤缽，他都一定得回天庭去，那兒才是屬於他的他方；而她，已經有了註定的幸福，在這個他無法久留的世界裏。
早就知道其實華綾不需要他在旁照顧着，這只是自己自釉的借口，一個能讓他留在她身邊的借口o是他離不開她，他自私的不想離開她……然而，該走的時候還是得走。與其眉時痛不欲生，他寧願選擇慢慢他、逐漸他刁慣沒有她！
“可是，太蒼……”
“別想太多了。走吧！”溫柔他拂開華綾的手，太蒼筆直走向門夕卜等候的車子。
冷眼看着太蒼與女模特兒合作拍攝廣告，華綾支手撐着額，不發一語。
“太蒼，請你把手搭在女主角的腰上……沒錯，就是這洋！盡量表現出兩人熱戀中的模樣！”導演嚴肅的盯着熒幕里的影像。
攝影帆前的太蒼儘力滿足導演的要求與廠商的冀望。他彎身將夕卜表秀麗的女主角摟進懷裏，長手一把環住她的小蠻腰，伸出食指將她羞怯他容顏輕輕溝近自己，營造出一種親昵無比的錯覺……
華綾看着這一幕，柳眉不自覺地蹙壟了起來。
“他在幹嘛？”
華凌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所嚇，她連忙回頭，“珈如？你怎麼又來了？”最近老是見到她！
“不來怎麼看得到這種香艷火辣又刺激的東西？”
珈如說話的當口，太蒼又依導演的指示輕輕親吻在女主角微揚待吻的細緻頸項上。
沒有人看出他此刻其實正暗暗叫苦！
“你到底來幹嘛？”華綾移開視線，不想看眼前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了！她管他跟誰親熱？根本不關她的事！
珈如朝後邊努了努嘴。
華綾目光跟着過去……“琦秀？”最近也常看到她！
琦秀微僵着臉走到華綾身邊，“為什麼會有這種場景？這是什麼產品的廣告？”太蒼……他不僅摟抱着別的女子，還……吻着她！“護唇膏。”華綾將擱在一旁的文案拿出來，“女主角因為搽了這種有水果香味的護唇膏，讓她的男友深深着迷。”
“一個接着一個的親吻就是男友＇着迷＇的表現？”珈如輕笑出聲，“這種廣告真好，太蒼一定很樂意多接幾個！”
她這番話惹來兩人的瞪視。“幹嘛這麼瞪我？吃醋啦？”怪了！
琦秀瞪她還有道理，倒是華綾，她跟人家湊什麼熱鬧？
琦秀理所當然他臉紅了。尷尬他低下頭，她沒看見身旁的華綾竟和自己有着同洋的反應……珈如看見了，心底覺得有趣、卻又有點兒不安！華綾這傻丫頭該不會……不會吧！
此刻，導演的聲音又起，“太蒼，吻的熱烈一點兒！不是輕啜，你懂嗎？是熱吻、深吻，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親吻！”
“哦……”太蒼真的快翻白眼了！
沉默不語的琦秀煞地白了臉。忍不住心裏的衝動，吸口氣，她走上前，“導演，可以的話，讓我參與拍攝，好嗎？”
她這要求當場傻了眾人的眼。導演更是張口結舌、不敢置信！
“琦、琦秀，你說的是真的？你願意上場拍攝？”
天、天吶！他今天走的是什麼狗運？竟然能請到當紅玉女——琦秀上場擔綱演出！
“琦秀！你瘋了嗎？”華凌諒呼，連忙看向一旁的好友，“咖如！你說句話呀！這怎麼可以？這……。”
“為什麼不行？”珈如挑了挑眉，“沒跟公司報備也沒關係吧？老總跟這家廠商的董事是好朋友，有了琦秀的加入，雙方只會互惠，不會有衝突的。放心、放心！”
“可是……”
“幹嘛？”珈如不懷好意他睨了華綾一眼，湊近她耳釁低喃：“你嫉妒嗎？也想上場軋一腳嗎？”
“我才沒有！”不若以往的理直氣壯，華凌低吶一句，避開咖如的視線。
場記疑惑地開口，“導演，那現在要怎麼做？總不能有兩個女主角吧？”
“恩……”導演沉吟一會兒，“無妨，劇情稍微修改一下便可。琦秀當然是第一女主角，至於原來的模特兒嘛……安排個暗戀的角色給她！末了再用朦隴的手法拍攝她的幻想，她幻想自己也搽了這個護唇膏，最後也得到男主角的青睞！”
言下之意，是太蒼兩個女子都得吻就對了！
無奈的太蒼低下頭，對於這種不須具任何責任的飛來艷福地實在無力消受！能拒絕嗎？他盡量試試看！
“呃，導演……難道沒有其他的拍攝手法嗎？只能用這一種？”
導演認真地撫着下顎思索，“你是說再煽情一點兒？”
“不！我……”亟欲澄清的太蒼突然感覺一道譴責的目光射向自己，他轉頭望去……華凌？她……幹嘛這樣看他？活脫自己是個色鬼似的！
“太蒼，你的捉議雖然不錯，不過還是下次吧！這廣告預備全天候放送，大人、小孩都是觀眾群……你知道，有些情節不太方便……”
“不是的，你誤會了！”太蒼真是百口莫辯！
“好了，大伙兒別拖延時間，快點兒準備開拍吧！”導演一聲令下，整場又忙碌起來，只留下太蒼呆楞在那兒。
“太蒼，請過來補個妝！”
“我……”可不可以不要！……他是說真的！
“色鬼！”華綾啐了一聲，轉身踱回原位。
“你！”可惡！他哪裏色？太蒼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再度回到座位，華綾同祥處於旁觀的角色；不同的是，原本也跟她一樣的琦秀如今已經站在攝影機前，嬌滴滴地依偎在太蒼的懷抱里……看她此刻笑得多燦爛啊！真希望自己也能夠……嘎！天吶，她剛剛在想些什麼？希望自己也能……？見鬼了、她真是見鬼了！沒來由地，華綾一陣心慌……
“好登對的一對！”一個低沉的嗓音傳進華綾耳里。
“宸楓？你怎麼來了？”
“珈如說有好戲，叫我一定要來看。”宸楓笑了笑，將自己的夕卜套脫給華綾披上：“這裏冷氣強了點兒，當心別著涼。”
“……嗯！謝謝。”低下頭，華綾緩緩靠向他。還是宸楓好！至少，對她而言，他比太蒼有真實感多了……輕輕喟嘆一聲，華綾努力將太蒼趕出思緒之夕卜……
攝影帆前。
琦秀髮覺太蒼的怔愣，她不着痕迹他推推他：“太蒼，你在看哪兒？現在在工作啊！”
“嘎？呃，對不起！”收回了目光，太蒼依循着導演的指示動作。
琦秀好奇他尋着他方才的視線看去……
怪了，沒什麼特別的，只有華凌和宸楓啊！
★★★
終於結束所有的拍攝，太蒼獨自在更衣室里換裝。
“太蒼君？”空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出來吧，這兒沒人。”
龍承登時站在太蒼面前，“已經查到眷真的下落了！”
“是嗎？做的好！”太蒼讚賞地看着龍承。
“您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別拖延了，就明天吧！你上天庭去跟玉帝通報一聲。”
“是！臣下立刻就去！”
龍承高大的身影頓時消失。
隨手將提袋掛在肩腫上，太蒼微笑着開門離去。
……是嗎？終於要開始了嗎？緝捕眷真的行動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