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香艷逃亡
我是在大遼第一次騎馬。我絕對是個天才中的天才，英雄中的極品，第一次騎馬就縱橫自如，猶如在馬背上長大的騎手——也許連駿馬也被我的英姿颯爽所折服……
——《賤人賤語》
北方的秋天，猶如一個閱歷豐富的跋涉，有着歲月顯明的印痕，滄桑中有着深沉，肖瑟中有份厚重。百草萬木，籠罩上一層成熟的秋色，眼眸過處，秋意繚繞，秋緒紛紜。恰逢着幾場雨水，秋的顏色更是明媚無比。空氣中塵埃落凈，草色清麗。街頭巷陌，各類行道樹，也精神了許多，炫耀着結綴的果實：女貞樹的果穗，婆娑如紫綠葡萄，青槐豆莢飽滿，透出晶瑩圓潤的豐美。
南城門口，十幾個兵丁懶散的靠在城門的墩墩上曬太陽，大家都在議論着春州的戰事。大遼在春州起的戰事又被女真人打敗了。
不，不能說是打敗！而是女真人剛剛開始衝鋒，大遼的北院樞密使耶律阿思的隊伍就像碰到瘟疫一樣迅的開始了逃走。逃走的度之快，連本來對戰爭結果有點憂心忡忡的女真人都覺得匪夷所思：大遼人馬過兩萬，見了僅僅三千人的女真人就望旗而遁。這是什麼樣的軍隊？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天祚帝和肖奉先縱容逃脫將領的惡果終於出現了，戰死無功，逃走無過，如此的賞罰不明，就必然造成整個軍隊系統的崩潰。
再次戰敗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的傳遍了大遼的每一個角落，整個大遼再次遇到了危機。小部族都在蠢蠢欲動，貴族和將領們各懷鬼胎，連門口的這幾個小兵也灰頭土臉的在談論不休。
“要是女真蠻子來了，我也早點逃走，哪怕是逃到宋豬的地盤也好……”一個新兵蛋子氣憤的說。
“你懂個屁？這些話能做不能說！要是被誰聽到了，你還活不活了？”一個老兵呵斥道。
“怕個鳥，連皇上都養了幾千匹好馬，準備了無數的金銀財寶，那不是想開溜是幹什麼？咱一個窮光蛋怕個鳥？”新兵嘟囔道。
“咦，你還真長本事了……我揍你個鱉犢子……”老兵就抬腳踢了過去，眾兵丁就笑嘻嘻的勸解道：“老大，你也不要膽小的像黃鼠狼……都是自己弟兄，怕個鳥？”
正在這時，兩騎戰馬就“得得”的跑了過來，卻是一胖一瘦兩個統領服飾打扮的宮帳軍將領。瘦軍官倒是顯得眉清目秀，一雙眼睛如點墨一樣，顯得寬大的軍服就襯托得他更加瘦弱。
胖子軍官渾身的肥肉把瘦小的軍服幾乎快撐破了，臉竭力板着，妝點着一點嚴肅的氣息，但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卻把這種嚴肅襯托得有點滑稽。特別是這胖子軍官伏在馬背上，很有點“馬背不服”的感覺，也許連戰馬也覺得這賤人太肥太重，就不太老老實實的聽話，這讓胖軍官更加緊張。
“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懶洋洋的兵丁就站起來問道，其他的兵丁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吹牛聊天，問話的正是那個新兵蛋子。
“啪”瘦弱軍官的馬鞭就抽在新兵蛋子的臉上，新兵蛋子臉上迅就有一條紅蚯蚓鼓起：“宮帳軍你也敢攔，找死啊！”
兩人就打馬衝出了南城門，留下臉上火辣辣疼得掉眼淚的新兵：“我他媽這麼倒霉啊我，宮帳軍就牛了啊……”
老兵就鄙夷道：“小子，這些吃虧了吧？宮帳軍你也敢攔？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其他人就吃吃的笑。
新兵被幸災落禍了一把，心裏更是憋屈，就憤恨的對着遠去的胖子和瘦子吐了一口痰：“摔死你個鱉孫！……咦……老大，不對，那個胖子好像就是皇上要的欽犯……”
那個老兵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腦子裏就閃過縱容欽犯逃脫的後果，不禁就渾身冷汗直冒：“大意了……大意了！要是真是欽犯，被這個新兵張揚出去……”
抬腳就把這新兵踹倒：“小兔崽子，你有完沒完？什麼叫欽犯……皇上知道你放走了欽犯滅你一族……混蛋玩意兒……”
“你幹嗎跺我？我要報告……我要報告，快點敲鐘……”新兵就嚷起來。
老兵就使了一個眼色，其他的軍兵哪個不是老油條？也都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圍過來，一個面色有點陰冷的漢子就從懷裏掏出解腕尖刀。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是袍澤，我們是兄弟，為什麼殺我……”新兵就看着從前胸出來的刀尖，鼓起的眼睛裏有太多不可置信。
“哼哼，不殺你？要是你個不知道好歹的破玩意亂說，皇上知道了，我們就會死……”被叫做“頭”的老兵就陰測測的說道。
“我們～可以追……啊！”刀就抽了回去，新兵話沒說完就氣絕身亡。
老兵就喃喃說道：“小子，到陰間別怪我們……你太傻了……追上追不上都沒有我們什麼好果子吃……這個世道，你看不透，就不要拖累大家了……把他埋了……”
秋葉斑斕，火棘明艷，楓葉醉紅，松樹蒼綠，這些紛呈的色彩，絢爛如畫，沉澱着一季日月風雲的精華。
小賤人不知道他的身後到底生了什麼，成功的從中京城逃了出來，小賤人心情大爽，就竭力仰起頭來“哈哈”大笑了幾聲：“我胡漢三，終於逃出來了……”
“噗通”一聲響，大笑變成了口吃泥的慘笑。
——暴跳的戰馬終於成功的把這個騎在它身上的胖子甩落於地上，“咡～”馬歡快的一聲長嘶，就奮蹄向遠方奔去……
那個眉清目秀的小軍官就捂着嘴“哏～哏～哏……”的笑了起來，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兒，正是小眉。
小賤人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和草，恨恨的說道：“……這馬也欺負俺這老實人……逮住你把你兔崽子閹成騾子……”
“小眉心肝寶貝……我們倆就騎一匹馬吧？”小賤人滿臉堆笑的諂媚的對小眉說道，臉上的酒窩也就盛滿了三從四德的溫順。
“呸！**，誰讓你昨天光和香香那個……嘿嘿，小色狼！小淫棍！連看我也不看一眼……想和我騎一匹馬？想也別想！我在前邊等你……駕……”小眉就狡黠的一笑，縱馬就奔向了前邊的小坡。
“喂喂，一會我們也那個那個……我們天天那個那個好不……喂……你別跑啊……”小賤人喊叫着在後面追去。
……
小賤人原來有一個偉大的願望，非常嚮往這種日子的：點起篝火，帳篷邊！釣兩條土鯽魚，打兩隻山麻雀，燉幾隻土雞，蒸點竹筒飯，燒點耙紅蓍，飲兩杯“茶酒、梨子酒、枇杷酒”！玩一陳殺人遊戲，數着銀子，抱着美女，偶爾，這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現在，帳篷倒是有一頂，但是被他的馬給騙走了；銀兩倒是不少，也被他的馬拿去花了；具體到其它的鯽魚什麼的，身邊倒是有一條小河，叫克里克騰河，可是卻沒有魚鉤魚竿魚食什麼的；土雞，好像沒有哪家養着這玩意，再說走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麼城鎮，這內蒙古，什麼都好，就是半天沒人煙，孤獨啊！酒水？小眉竟然沒有準備！吃的東西？好像也沒有帶！
這就讓小賤人的肚子鵝得“咕咕”亂叫，好像懷裏揣着一個蛤蟆。小賤人就一再和小眉探討他應該往哪個方向去。沒有想到的是，這小眉雖然也是經常騎馬的契丹女子，但還是很少到這麼遠的地方，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應該往哪裏走。
小賤人就只好皺着眉頭，心裏開始分析：“這有兩個方向可以走，一是奔北京，到了北京再想辦法。第二種方法就是根據日出方向判斷好方向，就一直往南走，等找到人再問問罷了。”
這小賤人一旦認定了方向，就放下心事。一片宋玉情懷，十分衛郎清瘦，就和小眉調笑起來，直把小眉逗弄得眼熱心跳。
小眉的小饅頭，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間不再硬硬的富有彈性，而是突然間就柔軟如棉起來，小賤人駕輕就熟的就直接用手握住，狠狠地揉捏了幾把，讓小眉哧哧的喊疼。
“殺人遊戲什麼的玩不成，就玩點造人遊戲好了……”小賤人想到這裏，再也忍耐不住，就伸手把躲躲閃閃的小眉抱住，狠狠壓在了草地上肆意輕薄起來。
也許，想到很快就要和這胖子分別了，小眉雖然皺了一下眉頭，但反應出奇的熱烈狂放野道，這就更讓小賤人高呼：“噢～鵝的神啊……oh,mygo1d……亞麻爹”
天階夜色涼如水，狗男女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