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光裸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東方天野優閑的躺在房外的小陽台曬太陽,輕輕鬆鬆的等待靳雪苓的到來。
自從他鎖定那個小女人為目標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將她的行蹤和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點一滴的報告給他知道。
所以他很清楚昨夜和今早她那貪婪的母親對她所做的事情,也相信外表溫和但內心卻倔強無比的她,一定會放下強烈的自尊,前來尋求他的幫助。
側起身子伸手探向身旁那杯黃澄澄的烈酒,他朝躺在自己身側的好友舉杯。
“祝我今天有個好運氣,可以順利見到我未來的新娘。”
沈牧放摘下掛在鼻樑上的墨鏡,半撐起身看向他,感受自他周身散發出來的自信,不解的問:“你肯定她會來嗎?昨天她還匆匆的逃開這兒,今天怎可能又來自投羅網。”
看多了女人巴不得纏住東方天野,只期望能得到些好處的行徑,昨天靳雪苓的離去,讓他對她不由得興起一些好感。
畢竟能夠抗拒東方天野多金身價的女人並不多,若是再加上他那張連太陽神都要自嘆弗如的俊臉,就更少有女人可以抗拒。
而靳雪苓卻做到了,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原因逃開,至少她這個舉動已足夠叫他對她刮目相看。
“她的敏感和自尊讓她昨天匆匆逃離,可是我相信她的倔強絕對會讓她再次來向我求助。”東方天野肯定的道。
對靳雪苓他雖說不上百分百的了解,可是從她的資料中,他可以肯定她絕對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她母親對她和她父親的錯待,是她心頭恨意的來源,也會是她再次投向他懷抱的原動力。
“聽起來你好像對她頗為了解,你真的是昨天才見過她的嗎?”沈牧放懷疑的眼光掃向嘴角帶着笑意的東方天野。
“當然不是,我之前看過她的照片,不是嗎?”沒有迴避好友探索的眼光,東方天野透過黑色的鏡片,迎視耀眼的陽光。
他不否認自己對於靳雪苓有着異於往常的在乎與執着,這點從他派人二十四小時跟監她就可以看出。
她一身乾淨的氣息和強烈散發出來的恨意,徹底的吸引了他,讓他忍不住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對她有着超乎尋常的興趣,這不太像是你。”
以往他只對成熟的女人表現出興趣,但那隻不過是肉體上的吸引,畢竟他是一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不過這一次他卻挑上靳雪苓這剛滿二十二歲的小女生,一個足足小了他十歲的女人。且不但身材不火辣,臉蛋亦不絕美,完全不似往常伴在他身邊的女人。
“一開始會挑上她,只是因為她眼中強烈而不掩飾的恨意吸引了我,後來她渾身散發出來的乾淨氣息更叫我不願放手。”
帶着笑意,沈牧放取笑着自己的好友。“此刻的你看起來就像是陷入熱戀中的男人,對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那又有何不可呢?此生若不曾真正愛上一回,豈不可惜。”他並非不理性的排斥愛情,或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輕蔑愛情的存在,只不過現實讓他不會輕易去相信所謂的真心,更何況他也沒有遇過真正令他動心的對象。
所以如果靳雪苓真的足以令他傾心,轟轟烈烈的愛上一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我真的要好好會一會這個靳雪苓,要不是她的出現,我還以為你這一生真的就要賣給工作了。”
東方天野的態度完全勾起沈牧放的好奇心,一個二十齣頭的女孩和一個三十好幾的成熟男人,這樣的愛戀會長出什麼樣的果實,真是令人無法想像。
“工作和愛情都能帶給我一種狩獵的快樂,又何必去排斥呢?”東方天野一向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會儘力去爭取的男人。
工作上是這樣,現在對待愛情的態度也是這樣,靳雪苓既然勾起他的好奇心,也就得承受他凌厲的攻勢。
至於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就不在他預設的範圍之內,或許她的能耐僅只能勾起他狩獵的樂趣,並不見得真正能讓他付出自己的真情。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都是他所期待的。
“好!”給了東方天野的隨性一聲喝采,沈牧放心中暗暗希望靳雪苓真的可以帶給好友幸福。“只希望她能帶給你一份真正的愛情。”
“希望如此。”他亦期待未來,想要看她能為他帶來的,除了樂趣之外,還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東西。
正當兩人聊到興頭上,門外突地傳來幾聲敲門聲,東方天野自躺椅上站起,前去開門,和鐘點女傭交頭接耳了好一會。
當女傭帶着他的命令退去,只見他的俊臉上多添了一抹篤定的笑容,對着好友下起逐客令。“看來,我得清場了。”
“瞧你笑得猶如偷了腥的貓兒,該不會是我們的女主角真的如你所願,二度前來造訪吧!”
“你猜得一點兒也沒錯!”給了沈牧放一個肯定的答案,東方天野伸出右手,做出一個請便的動作。“所以你也可以離開了。”
“不讓我瞧上一瞧嗎?”沈牧放試探的問,畢竟現在這個小女人也勾起他的好奇。
“下次吧!”他毫不猶豫的否決了好友的提議,在他和靳雪苓的事情還沒有拍板定案前,他可不希望有太多不必要的干擾。
“好吧!”識相的自躺椅上一躍而起,沈牧放的臉上帶着一抹既曖昧又促狹的笑容。“既然你這般重色輕友,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去!”東方天野一拳重重的擊上他的肩膀,算是對他取笑的回報。“你就祈禱你有朝一日不要碰上能讓你傾心的女人,否則你就得小心了。”
清楚他說得到做得到的個性,沈牧放只好連忙抱拳告饒。“是我失言,來日還請手下留情。”
兩人相視一笑后,沈牧放隨即離去,留下一個私人的空間讓東方天野大展拳腳,相信憑好友的魅力,絕對可以抱得美人歸。
自從被傭人領進這間充滿陽剛氣息的書房后,靳雪苓的心情便開始忐忑不安。
原本極度不想再和此人有所交集的決心,在經過昨日和張翠英的對談后,已經改變。
她不能忘記張翠英昨日對父親的污辱,和宛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囂張,而且張翠英對父親的死,不但沒有一絲愧疚、歉意,反而在父親死後,依然想要藉著她來得到更多的財富。
這樣幾近於賣女求榮的行為,讓她心中的恨意再次沸騰,不顧一切的想要讓她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既然張翠英如此看重金錢,那麼她必須讓自己變得比她更有錢,再利用自己的財勢剝奪她的一切。
而在短期之間能助她達到報仇目的的,只有一個人——東方天野。
所以刻意遺忘自己昨日曾經發誓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的事實,在知道張翠英用極為卑鄙的手段,奪去她的工作后,便直奔這棟大得嚇人的別墅。
刻意裝扮過後的臉蛋,雖然彰顯出她的決心,但微微顫抖的身軀和發汗的掌心,告訴她自己的緊張。
她沒有忘記東方天野昨日在她離去前說過的話,如果她再來找他,他會讓她付出更多的代價。
現在她卻真的選擇前來,為了幫自己爭上那麼一口氣。
時間在等待中不停流逝,靳雪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武裝好自己的情緒,她覺得此刻自己就像古代等待君王臨幸的女人一般,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
但她並不後悔前來,如果說自己真的必須賣身,那麼她寧願賣給東方天野,也不願賣給張翠英所選擇的男人,讓張翠英的男人因此得到任何的好處。
兩道灼人的視線讓靳雪苓從自己的思緒清醒,她緩緩的回過頭,看見光裸着上半身的東方天野,此刻正站在書房外的小陽台上。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但此刻的她沒有心情想那麼多,因為她的視線掃到他光裸的上半身,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膛,讓不解人事的她紅了臉頰。
“你……你……”不難想像自己此刻全身上下已經像是煮熟了的蝦子般,未戰先敗的靳雪苓不知該將自己的視線轉向哪兒,索性不發一語的低下了頭。
不曾有過這樣的體驗的她,很難怡然地面對赤裸又強勢的他,偏偏不管她怎麼移動,他總有辦法讓她的視線再次回到他壯碩的胸膛上,讓她更顯無措。
“我怎麼樣?”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他三兩步的拉近彼此的距離,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頗,不讓她有絲毫逃避的機會。
“看着我,如果你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我想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他霸氣的命令着視線依然左偏右偏,就是不肯正視他的靳雪苓。
雖然她的反應彰顯出她的生澀和清純,但是他依然不會容許自己的女人逃避所有有關他的一切。
聽到東方天野霸氣萬分的命令,靳雪苓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違抗他的本錢,於是她認命的將視線調向他。
當兩人的目光相接,昨日那種不尋常的心悸再次向她襲來,惹得她不但雙頰紅透,心跳更是快得嚇人。
昨日她就知道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如今更覺得自己彷彿墜入他那兩潭墨黑色的深邃之中。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輕淺的語氣透露着極度的危險,一波波的襲向單純如白紙的她。
“你……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我們再來談。”結結巴巴了好一陣,視線依然不敢定焦的她終於將自己的要求說完。
父親不曾在她面前袒胸露背,所以她從不曾看過男人的胸膛,也從不知道那可以這樣好看,厚實得像是一道牢靠的牆,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靳雪苓天真的要求,讓笑聲自東方天野的薄唇中竄出,使得他堅實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起伏着。
忘了今天來此的目的,也忘了害羞和恐懼,被魅惑了的她偷偷的伸出自己的食指,小心翼翼的往他的胸膛上戳去。
當他輻射而出的溫暖傳來,霎時溫熱她的手心,而他胸腔中不斷鼓動的心跳,更是讓忘情的她忘了收回自己的手。
東方天野默不做聲的看着她的舉動,當她試探的小手觸上他,他的胯下猛的升起一股躁動,但他強忍着,不想嚇壞了她。
不過當那雙小手對他的胸膛愈來愈眷戀,觸摸的範圍也愈來愈大時,他再也忍不住的低聲警告。
“如果你不想我當場要了你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收回你的手吧!”
“啊?”明亮的黑眸中帶着不解的詢問,微微地仰頭看向他,還着迷於那片強壯胸肌的她,雙手仍不舍的搭在他的胸膛上。
她用心的感受着自他胸膛源源不絕,且讓她感覺溫暖的熱氣。
東方天野閉了閉眼,試圖壓抑自己渾身上下不斷湧出的情慾,修長有力的手堅定的握住那不斷侵擾他理智的小手。
“我說別太相信男人的自制力,你的行為已足以刺激任何一個男人當場要了你。”
轟的一聲在靳雪苓混沌的腦內炸開,因為他的話而回到現實的她,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將自己的手牢牢背在身後,雙眼警戒的望着他。
瞧這小女人一副生怕他就此撲上去的表情,對她那毫不掩飾的清純,他只能搖頭失笑。
如果他真的想要她的話,她以為她這樣的行為就能阻擋他的侵犯嗎?
“你……你……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靳雪苓的臉色紅白交錯,支支吾吾的解釋自己的行為,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他跨上前一步,縮短她製造的距離,帶着笑意問她。“只是不小心被我誘惑了。”
“你別胡說,我……我……”她出口輕斥,可礙於混沌的腦袋,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解釋自己行為的好理由。
他帶着笑意像是呵護什麼寶貝似的輕撫她細嫩的雙頰,滿意的發現她脂粉未施的臉上,有着想像中的細緻。
“東方先生,你不覺得我們該先談一下合作的方式嗎?”
眼前這種曖昧的情況,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好先閉上眼深呼吸,好不容易竄逃的理智,終於一點一點的回了籠。
沉醉在那柔嫩觸感中的東方天野完全不理會她的話,所有的注意力就只在她嫩頰。
回復理智的靳雪苓着實不喜歡這種曖昧的情況,往後退了一大步,堅定的將自已脫離他的勢力範圍。
“我想我們該先談談合作的內容。”一抹超乎年齡的倔強出現在她年輕的臉龐上。
他打心底佩服起她的勇氣,畢竟很少有可以逃離他刻意的魅惑,還能堅持己見的女人。
為了這個罕有的她,他願意暫時放下被她挑起慾望,和她徹底的談一談。
東方天野兩手一攤,說:“談就談吧!”
“呃,既然要談,那你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訥訥的要求着,靳雪苓不希望剛剛的情況再次發生。
深深的瞥了她一眼,他好心的決定今天的逗弄就到此為止。“就如你所願吧!”說完他便以率性的步伐往陽台走去,只手撐起自己的身軀,矯健的一躍,回到自己的房裏,留給她一個冷靜的空間。
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靳雪苓的心情終於稍稍冷靜下來,臉也不再那麼紅了。
東方天野的魅力果然如她所預料的威力強大,真不知道他為何還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完成婚姻。
不過這也不在她管轄的範圍之內,畢竟她不過是一個渺小且微不足道的女人。
老天安排他們以這樣的方式相遇,讓她成為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的女人,註定了她再沒愛人的資格。
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思考過了,不管她的復仇會不會成功,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她會找一個偏遠的小鄉鎮待下來,平淡的過完她這一生。
所以不管他是否對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是否讓自己向來平靜的心感受悸動,她都不可能會愛上他。
其實她也感受到東方天野對她有着高昂的興趣,但她相信自己不過是他在窮極無聊時的一個小插曲,只能在這瞬間吸引他的注意力。
除了金錢外,她知道不可能再自他的身上獲得什麼,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宛若一條鴻溝,任她怎樣都跨不過去,不如就讓他們之間簡化成一條條的遊戲規則。
所謂各取所需,不涉及任何感情,一切簡簡單單就好。
剛穿好衣服回到書房的東方天野,見到靳雪苓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也不出聲,仔仔細細的觀察起她。
瞧她一張脂粉未施的臉蛋還殘留着剛剛的酡紅,像煞了一顆紅潤的蘋果,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
還有那一頭及肩的長發,和靈活的大眼,她真的不是一個最漂亮的女人,可是平凡之中卻流露出一股極為吸引人的特質。
尤其是她不屈的精神,和超人的倔強。
這些特質讓她看起來特別的有活力,像是對生命擁有無限的行動力似的。
也就是這樣的感覺,讓他在數百張的照片中欽點了她。
“你準備好了嗎?”在毫無打擾的情況下完成自己的審視,東方天野見她猶未察覺自己的存在,對於她缺少的警覺心搖了搖頭,索性自動開口問。
“赫!”完全陷入思緒中的靳雪苓倏的回神,難掩被嚇到的驚懼。
她轉頭看向早已端坐在書桌后的他,對於自己竟未發現他回來而微微懊惱,以幾近質問的口氣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的警覺性太差,不太適合做一個口口聲聲要報仇的女人。”他毫不客氣的評論着。
自從決定欽點她之後,他的心裏就對要如何幫助她有了盤算,當然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幫她做到她想做的事情,不過那顯然太過沒有樂趣。
所以他決定要培養她的能力,讓她自己親手完成,順便他也想探看她的能力。
“沒有人天生就適合做一件事,很多事是需要努力學習的。”靳雪苓以不太認同的語氣反駁他。
她知道自已不管是在商場上或是在社會上,都算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但她相信憑着毅力,一定可以達成自己的目標。
“好,有志氣!”東方天野不吝惜的給了她一個讚賞的微笑,對於她那種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感到欣慰。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她有着報仇的決心和勇氣,就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報仇的能力。
扳倒鄭氏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可是對她來說可能就有很大的困難,而如果沒有極大的自信和勇氣,一般人就算有個十幾二十億,也是很難辦到。
鄭氏的老闆鄭遠雄在做人方面雖然風評不佳,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算得上是商場上的梟雄。
“做我的女人,幫我生一個孩子,你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報酬?”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東方天野一針見血的問。
深吸一口氣,靳雪苓冷靜地說出自己的條件。“只要替我扳倒鄭氏,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包括和我上床、生我的孩子,或是和我結婚?”淡淡的勾起一抹微笑,東方天野一連提出三個要求。
“任何除了婚姻以外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為了報仇,她可以答應他任何事情,惟獨婚姻。
因為在她的想法裏,婚姻應該是神聖、充滿愛的,不應該為了錢而結婚,更何況一個有愛的婚姻都不能保障什麼了,她又何必將自己禁錮在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枷鎖中。
在來這兒的路上,她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不管他要的是什麼,她都願意付出,只要他能達成她的心愿。
“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高挑着眉頭,東方天野顯然對她獨獨排除婚姻這個條件有些不能接受。
畢竟憑他的身價,想要和他結婚的女人何只千萬,為什麼她寧願幫他生孩子,卻不願和他結婚?
堅定的搖了搖頭,靳雪苓的臉上有着異常的堅持。
“對,如果你真的願意幫我報仇的話,那麼我可以一輩子無名無份的跟着你,也可以為你做牛做馬,但是婚姻除外。”她肯定的說。
“難道我的財富和地位,對你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嗎?”東方天野好奇的再問,他着實很難想像她會這樣堅決的拒絕婚姻。
“我可以為錢出賣我的一切,但我不願為錢出賣我的婚姻。”
“好吧!”既然她不想結婚,他也不勉強她,以他的驕傲,實在不容許他去娶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妻子,所以他只能妥協的同意了。
“我可以答應你這個條件,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投給他感激的一眼,其實她自知自己沒有太多談判的本錢,畢竟現在佔有優勢的是他,所以他的退讓,讓她打心底感激。
因此,現在不論他提出什麼條件,她都只有照辦的份。
“天下沒有任何不勞而獲的事惰,你要報仇,可以;想要獲得我的幫助,也沒有問題,可是我只會提供你所需的金錢和資源,這是一場屬於你的戰爭,你得自己下場去打。”
“我?”靳雪苓疑惑的指着自己,不敢相信東方天野會對才出社會沒有多久的她提出這樣的條件。“為什麼?”
她相信他早已將她的背景弄得一清二楚,該知道她對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沒有一點概念,所以她實在不懂他怎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我說過這是屬於你的戰爭,你當然必須付出很多才能得到勝利,至於做或不做就看你了。”
“這……”輕咬着自己的下唇,她心中猶豫着該不該接受。
“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認為自己做不到嗎?”一向就善於玩弄人性,他自信三言兩語便能激起她的好勝心。
他相信以她的倔強,勢必會出言答應。
果不其然的,在東方天野隱含着輕蔑的眼光下,靳雪苓被激得斷然接受他的提議。“好,我做。”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東方天野的俊臉上浮現一絲淺笑,盯着她的眸光中閃現一抹激賞,果真是他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