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當昝晃狼狽的走在大馬路上,身體虛軟得就要垮下之際,莫炘適時出現在他面前,扛住了他。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閃遠點。”他怕自己成了“強暴”同儕的惡人,他得將莫炘趕遠點。

“你怎麼……咦,這是什麼味道?”

莫炘鼻子挺靈的,他嗅了嗅立刻聞出昝晃到底是中了啥玩意兒。

“老天,人家這東西都是用在女人身上,你怎麼會被下這種葯?”他不解地蹙起眉,跟着便從背包里找出一隻藥瓶,倒出一顆讓咎晃服下,“快吃了它,你等會兒就會覺得好多了。”

“你怎麼會有這種玩意兒,該不會常被騙身吧?”昝晃將藥丸吞下。

“喝,你到現在還會開玩笑啊!”莫炘送他一記白眼,“不是我常被騙,而是任何東西準備在身,有益無害。”

“哦,我懂了,你那背包裏頭裝的就是你的百寶醫藥箱!”果然,這藥性揮發力滿強,他現在已沒那麼難受了。

“不只醫藥箱,其中還有各種寶貝。”莫炘得意一笑。

“真有你的。”

搖搖頭,昝晃現在可沒心情管莫炘有多少寶貝,他只知道自己的寶貝已經丟了。

“對了,你怎麼也來了大島?”他突地眯起眸間。

“跟着你來的。”

“什麼?你跟着我!既然如此,你剛才怎麼不進去?媽的!”昝晃忍不住咒罵了聲,“我發誓我不會饒了費洋那傢伙!”

“怎麼了?”莫炘張大眸子,震驚地道:“難道那個費洋是個CAY?”

“沒錯,他居然也把我當成媽的!”

“哈……誰要你長得這麼美,會讓男人想入非非的。”莫炘挑起昝晃的下顎,“有時想想我也會為你動心。”

“去你的!”昝晃以手肘撞了下他的腹部。

“你還真狠,疼死我了!”莫炘哇哇大叫。

”這樣還算客氣的,下次再讓我聽到你這麼說,小心我宰了你。”耙了耙一頭亂髮,昝晃狠睨着他。

“是是是。”莫炘聳聳肩,暗自咕噥道:“開開玩笑而已,怎麼那麼凶?”

“你自找的。”昝晃搖了搖頸子,已逐漸清朗的腦袋讓他舒服不少。

“對了,剛剛我看見你老婆哭着跑下來,接着是那個費洋追出來,我猜是不是讓她看見什麼不堪的畫面了。”

“什麼不堪?我根本沒讓那個噁心鬼碰我。”昝晃眯起眸子,“不過她還是誤會了,也不聽我的解釋。”

“什麼?那你……”

“我當然不會放棄她,只好等她冷靜一段日子后再去找她了,她接受就好,不接受我也只好算了。”揉了揉眉心,昝晃露出長久以來少見的疲憊神情。

“你真想得開?”

“大丈夫何患無妻。不過我想,當初婚禮是由你這個假神父主婚,所以可能是上天要懲罰我吧。”如今他也只好調侃自己了。

“啥!你把過錯怪在我頭上?”莫炘指着自己的鼻子。

“那是當然,為了贖罪你得幫我。”

”幫你什麼?”

“把費洋那個大惡賊剷除,將他送進牢房。”他的俊目漾出一絲詭光,這回他會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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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洋雙手擱在綦連夢攸的肩上,柔柔緩緩地說:“小攸,別再多想了,這幾天你總是鬱鬱寡歡的,讓我看了好心疼。”

“我沒想什麼,只是有點悶而已。”綦連夢攸吐了口氣,眼底卻有着薄薄的水霧。

“可是我——”

“別說了,你回去吧。”她閉上眼,淡淡地下逐客令。

費洋暗暗撇撇嘴。別耍大牌!等哪天我將東西弄到手,誰還在你面前巴結逢迎?

“我是要回去,但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他乾脆將話說明白,省得還要與她周旋。

“你說。”

“就是有關那本拳譜,我希望你能趕緊和我結婚,讓我來保管它。”他說出了他的目的。

“為什麼?”綦連夢攸眯起眸。

“你也知道那個叫昝晃的一心想得到它,我擔心……”

“別說了,我不可能嫁給你,雖然我恨他,可名義上我已是他的妻子。”光憑這點費洋就沒辦法如願。

“什麼?那你的意思是還要回到他身邊?”深吸了口氣,他犀利的黑瞳化成驚人的陰沉鷙猛。

“我是不會再理他,可是這婚約——”

“既還沒登記你就毀婚吧!”他急促地說道。

“你……”蹙起眉,綦連夢攸疑惑地看着他,“你為什麼這麼堅持要我嫁給你?該不會你也在覬覦着那本拳譜?”

費洋變了臉色,牽強地扯笑,“怎麼會呢?你想太多了,我之所以這麼急,就是怕你阿姨的畢生心血被那個賊人糟蹋了。”

“這你放心,我不會給他的。”

“但是我還是不放心。”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可以走了。”別開臉,綦連夢攸不客氣的拒絕。

現在的她心情好亂,已沒心思在為阿姨報仇的事情上了。

阿姨,對不起,等我處理好自己的心后,我一定會查出兇手,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那你早點休息。”費洋黑了臉,這才旋足離去。

當房門關上后,綦連夢攸忍不住掩住臉大聲哭了出來。

她恨他!恨那個奪了她的身子,又搶了她的心的臭男人!可他……他為什麼會是個……

天呀!為什麼她還不死心?到現在心底還放着他這個人,忘不了、揮不去,就像附身之蛆,要吞噬她的骨血才甘願!

她從手心中抬起頭來,卻見一條方帕遞在她眼前。

猛然揚起臉,她震驚地望着眼前持帕的人,“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有心就查得出你下榻哪家飯店。”昝晃悶着聲,眼底的璃光逐漸加深。

“你走,你這樣的心我不要也罷!”推開他,她看着那條手帕,“我也不要你這條擦過其他男人的手帕。”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那天我是為了找你才去見他,卻不留神着了他的道。”昝晃的肌肉抽搐着,表情僵硬。

“我不相信,費洋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你強迫他的嗎?”綦連夢攸苦喊着,臉上已沾滿了淚。

“真好,你的意思是指他是神,我就是窩囊廢?”揪住她的衣領,冷驚浮現在他犀利偏執的言詞與狂野的肢體語言上。

“對,你在我心底是不折不扣的窩囊廢、娘娘腔,長那麼漂亮幹嗎?就為了誘拐男人嗎?”

她此話一出,昝晃全身僵硬。

他這輩子最恨的話語竟然出自他所愛的女人嘴裏!

這……這是老天送給他這一生最大的笑話嗎?

“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人?”他眯着一雙被恨意熏黑的眼。

“你在我面前不像,就因為你要向我奪取我阿姨的拳譜,現在我提議離婚,東西我絕不會給你。”她目光冰冷,“還虧我那麼的相信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而你竟然利用我!”

“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昝晃被她逼得頭昏腦脹,怒極攻心,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告訴你,我從沒貪過什麼,你別妄下斷言!”

“才怪,那你為什麼會我阿姨的幾套拳,是不是平日找機會偷學的,所以現在趁她不在了你才想從我身上得到它?”兩相爭執下,綦連夢攸許多話都不經大腦脫口而出,“說不定殺害我阿姨的兇手就是你!”

“綦連夢攸!你別讓我恨你!”胡蝶是他最敬重的人,他怎可能殺了她?這女人!

“要不然你告訴我啊,你身上的功夫是怎麼來的?”她話中滿是苦楚,為了爭口氣而反詰到底。

“我——我不能說!”昝晃咬着牙,忍着氣,他用盡他最大的力氣才沒在這可惡的女人臉上撂下幾個拳頭。

”那就對了!”她冷笑着,可心卻異常的疼痛。

“王八蛋!”看着她臉上譏誚的神情,昝晃不禁想起十多年前空屋裏那幾張帶着嗤笑的臉孔。

難道他長得漂亮也有罪?

他情緒漸漸失控,忽爾狂野大笑,頓時像只出了柵欄的野獸,緊緊縛住她,不讓她逃離。

“你想幹嗎?放開我!”她又驚又怕,只是既然惹惱了雄獅,又豈能容她這隻小白兔脫身?

“你怕我嗎?”他對住她的眼,展露一絲魅笑。

“別這樣,求求你放過我,去找別的男人吧!”她不停抗拒掙扎,驚駭的淚已串串淌落。

“哈……找別的男人!”他的心在滴血。

“你到底要做什麼?放開我!”個子矮小的她本來就沒幾兩肉,被他這麼猛力一抓可是痛得她臉色大變。

但她怒不可遏,只知道她要反抗,絕不能再讓他碰她一下。

“你以為你抗拒得了嗎?這就是你說話譏諷我的下場!”

他拋下冰冷冷的話,隨即將她的身子往牆上一推,一手抓着她的T恤下擺,往上一扯。

“不!”她倉皇又無助,背脊被他用力抵着牆面,她的胸骨幾乎要壓碎了。“我的那些話是不是說進了你的心坎里,所以你惱羞成怒,才這麼對我?”

“好個女人!算你能言善道,我今天不用嘴巴說服你,我用這裏!”

昝晃快被她氣瘋了,霍然抓住綦連夢攸的一條腿,以他的下腹部直貼着。

“不……不……”她張大了眼,落着淚,她雖然衣物完好,可是這樣的姿態太瘋狂,簡直要嚇壞了她。

“只是做做樣子你就叫成這樣,如果我褪了你的褲子強佔你的身體呢?你是不是會假裝得更厲害?”

“別這樣,你不要變得那麼可怕。”綦連夢攸看着他那張暗沉的臉,此刻她才發現平日她只注意到他出奇的美,卻沒有發現他潛藏的剛毅線條所反應出的狂妄霸氣。

他的眼是黑中帶褐,仿若陰天的顏色,更像那深不見底的潭!!

“有哪一種禽獸不可怕的呢?我現在在你眼裏不就等於禽獸一樣?既是如此,我又何需再扮君子?”昝晃眯着一雙厲眼,緩緩的露出一抹佞笑,隨即伸出中指勾住她的內衣往上一撩。

“不要……我不是男人……”她的淚水一顆顆滴在他的手臂上。

“別那麼小氣,據我所知男人身上沒有那麼好摸的兩團東西,我只好往你身上找尋了。”他的話說得狠劣,可心卻是佔滿了酸澀,看着她眼底顯現的驚駭,他心底並不好過啊!

可她卻是這麼樣的一個女人,誤解他、指控他、鄙視他,既然如此他又何需顧及她的感受呢?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昝晃笑咧了一口白牙,卻更震驚了綦連夢攸。

“好痛……你放過我吧!”

“不要!你瘋了!”她大聲哭喊,雙手被他錮在身後,怎麼也動不了。

“對,我是瘋了!”

望着她臉上的淚水,昝晃心底突然出現一絲愧意,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恨她也做不出傷害她的事;於是他用力推開她,急急轉過身背對着她。

“趕快把衣服穿了。”他聽着身後急促穿衣的窸窣聲,在心中嘆了口氣,“從今以後我們兩個就算見了面也當做不認識吧,免得骯髒的我污染了純潔的你,保重。”

說完,他就直接走出門,再也不回頭。

綦連夢攸錯愕地看着他離去,眼淚再一次滴落,她悲痛地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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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昝晃,你究竟是怎麼了?別喝了。”韋應玦拿起昝晃的酒杯,睨着他。

“人家說借酒澆愁,我只是想試試這種方法有沒有效。”昝晃擰起嘴角,淡然一笑。

“你愁什麼啊?女人沒了就沒了,咱們還有許多正事要做,上次你不是也很大方的表示自己很看得開嗎?再說你和她的那個婚約也不做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莫炘這個假神父也忍不住說了他兩句。

“是啊,我也決定這麼做了,既然和她無緣又何必強求呢。”酒杯酒瓶被抽走,昝晃便點了根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你能那麼想就對了,只怕這只是你嘴巴說說而已,心底可沒這麼想得開啊。”

“我已下定決心,從今以後不再為女人憂煩。”昝晃嗤冷一笑,撇撇嘴吐出了幾朵煙圈。

“對了,你不是說過不會放過費洋嗎?你這麼消沉下去還怎麼對付他啊?”韋應玦沒忘記提醒他。

“這點你放心,我會對付他的,就等他失去所有之後,我就返回惡人島。”說著,他又吐出一口煙霧。

“你當真放得下?”莫炘質疑地問。

“放得下什麼?”

“綦連夢攸啊。”

“在彼此惡言相向之後,我還能奢望她會原諒我嗎?”撇撇嘴,昝晃笑得有些無奈。“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對付費洋。”

他在心底補上一句:以及殺害胡蝶的兇手。

“好吧,需要我們協助的話儘管開口,既然我們自願幫忙,當然是兩肋插刀了。”莫炘對他眨眨眼。

“沒問題,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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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連夢攸收拾好了行李,已準備返回台灣。

此刻的她心情很複雜,只想先回去休息一陣子,等她能夠不再想起咎晃、不再為他痛心時再想辦法為阿姨報仇。

況且她近來發現費洋愈來愈可疑,態度也變得很急躁,若要她嫁給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她不如先離開,躲開所有人好好的想想一些事情。

就在她正要提着行李走出飯店房間的時候,門一開就看見韋應玦站在外頭對着她微笑着。

綦連夢攸臉色瞬變,正要關上門,卻被他擋住門板。

“你怎麼又來了,找我做什麼?炫耀嗎?”綦連夢攸一看見他,就會聯想他肯定是咎晃另一個愛人,那椎心刺骨的痛又緩緩的在她心脈間衍生。

難怪上次他會說也有男人會追昝晃,原來他就是其中之一。

“唉!幹嗎一見面就罵我呢?我可是無辜的。”韋應玦挑起眉,盯視着她,“記得上回你還對我蠻客氣的,頗盡待客之道哦。”

“上次是我瞎了眼,才會被你們利用,別以為我還會再笨第二次。”她指着門外,“你走,別來跟我炫耀什麼,我一點也不在乎!”

說不在乎可是騙人的,現在她濡濕的眼角不就證明了她心底還放着那個人嗎?

“喲喲喲,我現在終於體會到咎晃心底的痛苦了,難怪至聖先師孔老夫子說過,‘惟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我可是弄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了。”韋應玦語帶調侃,更是說得綦連夢攸滿臉通紅。

“對!我們女人難養,所以你們男人就滾到一邊去,少來這邊煩我!”她大聲地吼了出來,這才發現這十多天裏積在心底的苦悶有多麼重,只想將它全數釋放出來。

“你這個女孩很喜歡自我編劇、斷章取義哦!”他雙手環胸,眯着眼凝睇着她不講理的模樣。

“既然你看不慣,那你就走啊!”綦連夢攸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可是她不想看見這個人,任何和昝晃有關的男人。

有時想想還真好笑,她不和女人吃醋竟然和男的……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好,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恨我了,你以為我與昝晃搞那種不正常關係?”嘴角浮起一朵曖昧的微笑,韋應玦哪壺不開提哪壺。

聞言,她眼角泌出淚,“出去!”

“這裏有卷錄影帶,我希望你能看看,如果不看你會後悔。”韋應玦將手裏拿着的一卷帶子扔在房間的化妝枱上。

綦連夢攸氣得渾身發抖,“拿走,我才不看你們這種噁心的東西!”她真不知道昝晃腦子裏打什麼主意,為什麼要叫他拿這卷帶子來侮辱她?

韋應玦揚了揚眉,聳聳肩說:“我敢保證這帶子裏沒有我更沒有昝晃,你不看會後悔一輩子,當然了,一切完全看你自己的意思,不看你就扔進垃圾桶吧。”

說完,韋應玦便自動離開了。

這卷帶子可是他和莫炘兩人看不慣昝晃這陣子的失神,於是自作主張收集了費洋和其他男人曖昧的證據,只希望能夠還昝晃一個清白。

當韋應玦走了之後,綦連夢攸忍不住瞟了眼那捲帶子,心想它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該看嗎?如果是讓她受不了的畫面呢?那她可是會更難過、更痛心、更恨他的;可不看……剛剛那個男人說她會後悔。

再看看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回台灣的機位也訂了,實在沒必要為了這卷帶子弄得她趕不上飛機吧。

下定決心,綦連夢攸立刻走過去拿起它往垃圾桶扔了過去,隨即拎起行李袋打開房門就要離開。

可才要將門關上,她心底卻突地湧上昝晃那張曾經流轉過喜怒哀樂的臉龐,那捲帶子又能證明什麼呢?

討厭!

她又返回房內,從垃圾桶內拿出那捲帶子,而後迅速塞進房內附設的錄影機中,屏息等待着出現的畫面。

雙手緊揪着衣擺,她不停告訴自己如果看見了什麼不堪的畫面千萬別傷心,她會死心離開這兒。

不久,屏幕出現了畫面,果然是兩個男人在床上親熱。

“該死的昝晃!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綦連夢攸對着電視大聲咒罵,掩住嘴忍住想哭的衝動,正想衝上前關上電視之際,那影像卻突然拉近,當場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意外。

“費洋!”她倒抽了口氣。

與費洋在床上親熱的不是昝晃,而是上次在街上遇見的那個帶點娘娘腔的西方男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她錯愕得還來不及回神之際,突然畫面一換,出現的是費洋衣裝整齊的時候,而站在他對面的男人也換成另一個她沒見過的陌生面孔。

突然,費洋抱住那男人,對方用力推開他,像是非常厭惡他這樣的舉動,接着費洋居然乘人不備時拿出一瓶東西噴在那個人的臉上,而那人仿若重了迷藥開始暈眩搖擺,過幾秒就倒地不起!

接下來費洋他……

“啊!”

她用力關上電視,神色中露出倉皇和悔恨。

該死的!為什麼她不聽昝晃的?光憑自己的一眼所見就評斷所有的一切,還對他說出那麼難堪惡毒的話!

他……他肯定是恨死她了……

不!她要去找他,不能讓他就這麼恨她一輩子,她要向他懺悔,即使他回擊辱罵她她也心甘情願。

可是昝晃人呢?他住哪兒?

對了,剛剛那位韋先生才剛走,她如果追出去應該還來得及吧?

老天保佑,千萬別讓他走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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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連夢攸才剛奔出飯店,卻見韋應玦斜倚在門邊等着她。

“你終於來了。”他自信滿滿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會來?”急喘着氣,可見她跑得有多急了。

“當然,憑你對昝晃的愛。”凝彎唇線,韋應玦眼底閃出一道光芒。

“我……”閉上眼掩下戰慄的情緒,她並不想否認,“我是愛他,所以才會出現那麼深的埋怨。”

“那傢伙要是聽到你這麼說,鐵定會樂歪了!”

“他在哪兒?我要見他!”她急急地問。

“嗯……他已經離開了夏威夷,想見他只要你借艘汽艇往西直行就能遇見他了。”韋應玦指的是惡人島的方向。

“什麼?”她一點也不明白。

“反正聽我的沒錯。”他淡笑后又道:“還有,費洋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他涉嫌派人殺害一位叫胡蝶的女子,現在正由警方偵辦中,當然……這也是昝晃這半個月來賣力搜查並找出費洋所買通殺手的功勞。他不眠不休了好一陣子,真的很辛苦,是該回家休息了。”

“他……”綦連夢攸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激動,哭得語不成句,“你說……他家就住在西……西邊?”

“嗯,對。”惡人窟是他們每個人都引以為傲的家。

“好,我這就去找他。”她抽抽噎噎地說。

“那我祝福你啰!”韋應玦對她笑了笑,心想他是該趕在這女孩之前打道回府,這樣才來得及看一出好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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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棍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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