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子亨剛和悅於分手,一踏人房間,就發現有人在等着他,而且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等着他。

“你怎麼進來的?”子亨關上門,不贊同的皺起眉。對於眼前裸露的胴體,他一點非份之想也沒有。

想當然耳,這不是第一次有女人主動爬上他的床,在台灣,最容易發生這種事的地點就是他位於辦公室後面的大床,有時獵物是他,有時獵物是他的助手康願景。

她們全是把性當成籌碼的女人,不是想嫁給他,就是想升遷。

女人總是認為子亨斯文又愛玩,用這種方法讓他上鉤最容易,就算沒成功也沒損失。想不到的是他最討厭主動的女人,不管對手是多麼國色天香,只要是主動投懷送抱的,他都覺得很廉價,所以從沒有一個女人成功。

仲間早繪不在意他站得像木頭,仍然得意的說:“我請櫃枱開的門,只要告訴他我是要給你驚喜,再加上一點小費,他就很高興的為我服務了。”

“你一回日本就要嫁人了,還在這裏摘七捻三,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真不敢相信她和悅於是親姐妹,悅子像只害羞的小白.兔,但早繪簡直像只一天到晚以嘿咻嘿咻當見面禮的侏儒黑猩猩!

“這裏又不是日本,我也還沒嫁人。”仲間早繪仍然沒有退怯的意思。

“你是不是有病啊!”子亨忍不住批評。

“對呀!我有性上癮症。現在荷里活很流行這種病,葛妮絲派特蘿和珍娜傑克森都曾公開承認自己患了這種病,我很跟得上流行吧?”

“神經病!有病就該治,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管你怎麼想,給我穿上衣服滾出去!”子亨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丟向她。

“走就走嘛!真不識貨。”仲間早繪喃喃自語。

她邊穿衣服還邊念着,“我們這幾天不會都待在山上滑雪吧,總要有幾天讓我們Shopping買禮物啊!”

子亨背過身,回答:“經過伯恩時我們會停留一天讓大家購物觀光。”

仲間早繪很高興的又說:“我和悅子都沒錢了,

你可要擔待點。”她未婚夫給的錢她全都花光了,這時有個凱子可以削,她當然不想動用信用卡。那可是舉債度日耶!她已經欠信用卡公司不少錢了,希望婚後老公會幫她還清。

“我會負責你們歸國的禮物,這樣行了吧!”子亨隨口就答應。反正她的親戚朋友就是悅子的親戚朋友,這麼想來他就不會覺得花錢花得不值得了。

隔天早上,戴玉稹神秘兮兮的把子亨拉到一邊,告訴他昨晚仲間早繪跑來敲他的房門,後來他們還關起門來和他的洋妞女伴玩3P,刺激的他想大聲呼喊上帝之名。

真是媽媽咪呀!仲間早繪不是模仿名人上了癮,就是真的得了她所說的性上癮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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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到了伯恩,不管到哪裏,仲間早繪都有想買的東西,尤其是瑞士名表,她看子更是興奮的吱吱喳喳個不停,硬是要買。

子亨問過悅子,得到她的首肯,最後以一人一隻蘇黎士鑽表做總結。

後來趁着仲間早繪不注意,子亨趕緊拖着悅子偷偷溜了。

再不溜他怕會被這貪得無厭的女人給榨乾,他雖然有點錢,但也不是這種花法呀!好像他是活動的金庫一樣!

第四天,戴玉稹沒有邀請他的女伴,所以七人依計劃轉往伯恩高地。

達弗斯屬於高消費的領域,而且勞伯峰一年一度的滑雪盛事舉世聞名,所有飯店的房間早在幾個月前就被訂光了,想要求一處棲身,都很難!

事到如今,房間該如何分配呢?子亨只好委屈戴玉稹了。

“沒關係。”戴玉稹自信滿滿的說,“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釣到一個馬子,希望她是沒有同伴的,這樣我就可以和她擠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戴玉稹釣到的偏偏是有同伴的馬子,到了晚上,房間還當真不夠用。

幸好子亨和悅子按着自己的步調在交往,並不急着進入肉體關係,否則這下也要被迫加入房間搶奪大戰。

悅子有了子亨的照料,惡運似乎減少了許多,也許他就是她惡運的救星吧!

只是,這惡運似乎有轉移的跡象,這一天,子亨接到家裏的電話,據說公司出了大事,急需他趕回去處理,無奈一段美麗的假期只好就此結束。

很快的,子亨匆匆忙忙的邊整理行李,邊依依不捨的和悅子道別。

“一定是我把惡運轉給你的,你根本就不該認識我。”悅子坐在床沿,低着頭,眼淚不停的落下。

兩人現在都在戴玉稹的房裏,因為子亨的行李都放在這兒,當然要在這裏整理。

“小傻瓜,這件事我早就在懷疑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爆發。放心,我已經做了防範,損失應該不大。”子亨放下行李袋,抱住她,溫柔的親吻着她的頭頂。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的遊興,他還沒通知他們這個消息。

“一定是我!如果不是你幫我擋下了惡運,公司又怎麼會出事呢?”悅子固執的口叫着。

“如果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有理由怪別人,這個人的人生一定很輕鬆吧!不過我不是這種人,自己造的孽,我沒理由將它怪罪於你。”

“也許我們不要再見面比較好。”悅子仍一味的怪罪自己。

“如果我現在說好,你反而會哭得更大聲吧!”子亨玩笑道。

“如果你現在說好,我回日本一定馬上剃度,這次不管誰反對都沒用!”悅子矛盾的說著。她明明想離開他的,但她的心卻要脅他不得這麼做。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噢!聽你這麼說我應該帶你回台灣才對,免得你想不開。”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公司這次出的大樓子,非一時半刻解決得了,他無法分心照顧她。

“這就是相思嗎?”為什麼人還沒走,她已經開始想他了?“給我一樣你的東西好讓我想念你。”她哀求道。

子亨一時也不知該拿什麼東西給她睹物思人,想了一會兒,便從衣襟里拿下一條項鏈,為悅子掛上。

那只是條普通的金鏈子,樣式既粗獷又俗氣,只因它是他用第一次的薪水買的,具有不同的意義,所以他一直把它當成幸運物帶在身邊。

“把它當成我,它跟着我快十幾年了,裏頭蘊藏着我的靈魂。”子亨溫柔的說。

悅子感到鏈子上留有他的餘溫,一種平實的感覺逐漸安撫她的心慌,就好像他厚實寬大的手不時在支撐着她一樣。

“我沒什麼可以給你。”她取下脖子上的護身符,掛在他身上。“我希望把好運都還給你,讓你能很快解決公司的事;就算惡運都回到我身上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早就習慣了。”

“你這固執的傻瓜!我們中國有句話——乞丐也有三年運。你倒霉了這麼多年,也許正是走運的時機來了呀!相反的,我走了那麼多年運,也會有倒霉的一兩年吧!”子亨心疼的擁住她,不喜歡她自責,不喜歡她盡往壞處想。

“你是說我愛鑽牛角尖嗎?”她吸吸鼻子,擦掉眼淚。

“我是說你又可愛又善良。”他再次親吻她的頭髮。

就要別離,想到沒有他的小心注意,不知有多少惡運又會重臨她身上。

沉默了會兒,她偎着他寬闊的肩膀,輕輕的問:“你會來日本找我嗎?”

“難道你以為我把靈魂交給你后,不會要回來的嗎?”他反問。

“我覺得好迷惑。我希望你來,又希望你別來,怎麼辦?”她像個舉棋不定的小女孩,永遠需要別人為她拿主意。

“我會去的,只要你給我一個足夠撐過這段黑暗期的香吻。”

子亨緊緊抱住她,摘掉眼鏡,低頭狠狠的吻住她。

這時,他多希望還有時間讓她在他懷裏融化、讓她在他懷裏燃燒,他不覺開始膜拜她玲瓏有致的身軀。

他的手不規矩的伸進她的運動服里,慢慢的愛撫着她的背脊,再沿着她的背往上爬,接着移至她胸前,隔着內衣染指她小巧的胸脯。

他的唇捨不得離開她片刻,他的吻深及她的口腔每一處,他吮得她的舌根發酸、齒頰生津。

悅子一時無法承受這種陌生的激情,整個腦袋像受了重擊一樣亂烘烘的,只能不斷提醒自己別忘了呼吸。

而子亨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進一步,否則下場將無法收拾。

所以他收回不規矩的手,撫弄着她黑亮的秀髮,只是吻着她,不斷汲取她嘴裏的甜蜜。

這個吻一直持續了將近半個鐘頭兩人才分開,結束時,兩人皆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處,有好一會兒,整個房間只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子亨畢竟是經驗老到,他暗自調整呼吸后,再次把她擁進懷中。

“我要走了。你如果想繼續玩下去,我會請仁聰他們特別照顧你。如果你想回日本,我就請衛國送你回日本。”

“我不能丟下姐姐不管。”她淡淡的說。

子亨苦笑一聲。悅子對姐姐的忠誠還真不是普通的執拗,就好像面對天敵一樣,只能乖乖的任其擺佈。

“悅子,答應我一件事。”

“好。”悅子想都沒想就猛點頭。

“收好你的鑽表及我的靈魂,如果我們再相見時看不到這兩樣東西,那我就不要你了。”子亨半威脅道。

他必須給她一個保護自己財產的動力,不能讓仲間早繪再對她予取予求。

過去無法拒絕,那就從現在開始吧!如果悅子重視他的感情,會誓死保護這兩樣東西的。

“我答應你。”悅子像宣誓般慎重的答應了。

“我愛你。”這是對她的承諾。

“我也愛你。”這是告訴他——她會等着他。

之後,子亨收拾好行李,一個人趕到機場,直飛台灣解決公司的麻煩。

他將身上所有的現金留給悅子,同樣囑咐她不能讓仲間早繪知道,只要給幾張零鈔給仲間早繪看就好了,否則她未來幾天肯定會很難過。因為依仲間早繪不客氣的個性,她可能在一天內就會將大筆現鈔全都花光。

子亨還在計程車上打了電話告知魏仁聰自己的動向,並請他幫忙照顧這對姐妹,最後請伍衛國按原訂計劃送兩姐妹回日本,這才能安心。

未來,他可能有幾個月都無法分心,必須全力應付公司的事務,感情的事,就暫時藏在心裏深處吧!

是蟄伏,不是掩埋,總有一天會重見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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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機的悅子該如何防止仲間早繪對她財務的覬覦之心呢?

二兩重的金子也許還蠻值錢的,但她並不知道它的存在,只要不讓她發現就好了;而原裝的瑞士鑽表價值不菲,以她平常對悅子的予取予求,她只要說一聲——拿來!悅子就會乖乖雙手奉上,反正悅子從來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及私隱。

可是這一次,她再度像平常那樣伸手要東西,但悅子硬是搖頭不肯就範,她感到十分意外。

“好啊!悅子,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不必我罩你了是嗎?”仲間早繪兩手叉腰,下巴一揚,儼然一副老母雞的罵相。“要不是我,你可以搬到東京住嗎?要不是我,你能得到那隻鑽表嗎?你這不知感恩的鬼丫頭,信不信我打到你交出來?”

子亨前腳才走,她就向悅子要東西,還要的日出咄逼人,好像那東西原本就是屬於她的一樣。

“姐姐,錢財乃身外之物,本來給你也無所謂。

可是子亨干交代萬交代,要我一定不準弄丟,否則他不會原諒我的,對不起!”悅子含着淚,一臉不得已的表情。

“你以為自己釣到一個金龜婿了是嗎?別傻了!萬子亨只是玩玩你而已!這裏是瑞士,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像我對別人說的話,十句就有九句是假的,誰當真了?”

“不管如何,我選擇相信他。”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白痴妹妹!”要不到鑽表,仲間早繪氣急敗壞的數落她。她開始旋風似的翻箱倒櫃找東西,悅子所有的行李、衣服口袋都不放過。

“你放哪去了?快給我吐出來!”

仲間早繪邊翻邊罵,悅子也只能縮着身子在一旁看,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等回到家,我就向爸媽參你一筆,說你偷了我買給她的鑽表,看你還怎麼藏!”

她翻完最後一件行李仍沒發現鑽表的蹤影,這時,她轉過頭來怒視着悅子,並慢慢朝她走采。

悅子奮感威脅,不由得向後退了半步,果然仲間早繪一接近她,甩手就是一巴掌——

“看你這臉衰樣!好東西在你手裏也變成垃圾。竟敢不聽我的話!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她邊念,雙手還是不放棄的在悅子身上搜索。

當她在悅子的口袋裏找到一疊大鈔時,更是氣紅了眼。

“萬子亨給的?當然是萬子亨給的,你哪來的錢!你薪水的每一塊錢花在哪我都知道!”她自問自答后,又狠狠的掐着悅子的脖子逼問。“說!你藏着這些錢是何居心?我不信萬子亨說你可以獨吞!我也是受邀的客人,他說過會負責我的花費!把我的錢吐出來!把我的表吐出來!”

她瘋狂的把氣都出在悅子身上,雞爪般的雙手不停搖晃着悅子。

被鉗住脖子的悅子滿臉通紅,呼吸開始困難起來,在躲無可躲的情況下,只好依求生意識的本能推她一把。這一推,仲間早繪更是抓了狂,雨點般的粉拳不斷落下,瞥見床邊矮柜上的電話,還舉起來就往悅子頭上砸!

歷經折難的悅子雖然常被東西K中,但並非這樣直接而用力的命中頭部,這時她只感覺一陣暈眩傳來,有股暖暖的液體從她的頭上冒出來。

仲間早繪好像還覺得不夠似的,高高舉起電話,再一次重重落下——

這時若是有人注意到,仲間早繪臉上的神情竟是興奮的,她的嘴角往上勾,鬼魅般的笑容,簡直就像被附身了一樣。

其實她早就瘋了!只是沒人發現而已。

雖然悅子偶爾會覺得不順心時的她很恐,但從來沒遇過這麼嚴重的發作。

暈眩感讓悅子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躲過了仲間早繪的攻擊,但隨之而來的黑暗仍讓她不敵現實,慢慢地失去了知覺,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

仲間早繪知道她昏了也不理她,只是將電話用力的往她身上一丟,接着就泰然自若的出門去。

當她出現在她慣常尋歡的酒吧時,仍然是談笑風生,甚至更放鬆、更活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沒有人懷疑她有什麼不對勁。

兩個鐘頭后,她打電話通知悅子把房間空出來時,電話卻打不通,心裏還在奇怪呢!原來她早忘了先前所做的一切。

當仲間早繪帶着一位剛釣上的男人回到房間,打開房門后,發現悅子頭上纏着紗布躺在床上睡著了,而丘巧君和魏仁聰則在一旁整理一室的亂象,這才想起她和悅子的爭執。

“早繪,你去哪裏了?我讓衛國去酒吧找你,可是也沒找着,悅子出事了!”丘巧君一臉擔憂的說。

“哇!我才出去多久,這裏是怎麼了?”仲間早繪一臉訝異,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房間可能是被小偷闖入了,到處翻得亂七八糟。悅子當時還在房裏,一定是受到攻擊了,幸好並無大礙。”丘巧君回答她。

“你要不要清點一下,看看丟了什麼值錢的東西?”魏仁聰拾起地上的電話,放回床邊的矮柜上。

“糟了!”仲間早繪立刻放開男伴的手,急急忙忙的到處翻找。

“寶貝,看情形我們不能繼續了我走了。”她的男伴無趣的要離開。

“甜心,真是對不起。”仲間早繪從地上撿起一隻鞋,一臉不舍的向男伴告別。回過頭來又說:“悅子真是倒霉,怎麼會遇上這種事呢?一定是又開始走惡運了。”

她故意提醒大家悅子本來就容易招惹惡運,希望跟這件事撇清關係。

說著又狀似緊急的拉出丘巧君整理了一半的行李箱,打開所有暗袋,然後大聲宣佈——

“子亨買給我和悅子的鑽表都不見了!”其誇張的表情,大概只有電影裏才看得到。其實仲間早繪的鑽表還安全的躺在她的隨身包包里,她這麼說只不過是想博取同情而已。

“悅子的表寄放在我那兒,你的表丟了我只能說我愛莫能助,小偷進來不就是要偷值錢的東西嗎?”丘巧君遺憾的說。

“悅子把表寄放在你那兒?”仲間早繪的眼底閃過一抹冰霜,瞬間又恢復正常。

“我想你也知道為什麼。”丘巧君淡淡的說著,起身看着自己辛苦整理的東西又躺回地上,嘆口氣,拉着魏仁聰的手向她說拜拜。

“拜託你也關心一下悅子吧!”魏仁聰極其不悅的白了她一眼,這才跟着丘巧君後面出去。

仲間早繪受到冷嘲熱諷,一口氣無處發泄,在房裏來回踱了幾步后,隨即坐在床邊,用力招着無知覺的悅子。

“你這鬼丫頭!竟然這樣防我!我就不信弄不到你的鑽表!”

她還將悅子的幾件衣服撕爛了泄恨,然後又出門尋歡作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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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子醒來后,對先前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因為她的腦袋受到重擊,對先前發生的事完全沒有印象。

她忘了子亨怎麼會突然不見,忘了子亨的交代,忘了洗澡時,為什麼會發現有條金練系在她腰上,外頭還纏上一層紗布……

也就是說,從子亨接到家裏的電話那刻起,她就沒了記憶。

但她記得這條金鏈非常重要,甚至感覺它比她的性命還重要,所以她什麼也沒問,誰也沒說。

仲間早繪成天催她向丘巧君要回鑽表,以免到時要不回來。悅子怎麼好意思要呢?她連東西什麼時候交給丘巧君的都不記得。

就在假期結束前,悅子想起來了。想起子亨是如何向她道別的,想起早繪恐怖的眼神,想起早繪粗暴的言行,想起她為了怕早繪發現,如何僅慎的在腰間繫上子亨的靈魂。

當然她還是誰也不敢說,只是一到夜晚就一臉恐懼的躲着仲間早繪。

在機場,丘巧君暗中將表物歸原主,因為接下來就是伍衛國的任務了,送兩姐妹回日本並非她的責任。

可惜這番苦心全白費了,因為脫離子亨下的保護傘,一回到日本,仲間早繪馬上故態復萌。

當天晚上,回到租屋處,關上房門,她再度露出猙獰的面目。

“悅子,把東西交出采吧!”

那惡魔般的眼神,讓悅子驚懼不已。

難道她還是逃不掉命運的惡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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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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