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不相信你,你每次都騙我。」詩翎緊鎖眉頭,微光下的她更顯得蒼白、脆弱。

「我不會騙你了,相信我。」他輕撫她細柔如緞的髮絲,安慰道。

裹在詩翎身上的薄被滑落,一股馨香侵入他的鼻息,很顯然她沐浴過了。

她的肩上只扣住兩條細細的衣帶,渾圓的肩頭仿若在召喚着他的親吻一般,使得宮本朔心神不寧。

詩翎抬首,與他四目交接,傳遞着互相渴望的訊息。她半跪在床上與他眼對眼,溫和的呼吸吹拂在他臉上。宮本朔的心跳明顯地漏跳了一拍,那種想要她的衝動,竟然冷不防地攫住了他的心。

他不打算再與自己的心情相抵抗,猛地做百噙住她的紅唇,手指輕觸她的肩頭,沿着頸線往下挪移。此時他只想愛她,用自己全部的心去愛她,不想去管橫阻在他們之間的仇恨。

細肩帶滑落,睡衣因而褪至詩翎的膝部,宮本朔的雙手着迷地拱起她的雙峰親吻。他不禁有點恨自己,恨自己一向對女人的免疫力居然徹底消失在她身上。不僅如此,他的心底更是狂烈掀起一股愛戀,一股對她的愛意。

愛?!宮本朔心下一驚,想就此逃脫,卻因她細柔雙臂摟着他的虎腰而無法動作。

他應該恨她的不是嗎?為何會對她有這種戀戀難捨的情愫存在,似乎打從許久以前就產生了。

對,就是在機場相遇的那天!

不行!家仇未報,他怎能對她產生感情,或許如她所願與她共用一次歡愛,她就不會再以這種讓人受不了的表情撩撥他了。

打定主意,宮本朔的雙眸緊鎖在她臉上,以十分曖昧的目光與她糾纏。一出纏綿悱惻的戲碼正悄悄地上演着,成功營造起一股曖昧的氣氛。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你還好吧!」

有了這段曖昧的關係后,他發覺她的一顰一笑更能觸動他的心弦,幾乎讓他放棄復仇的念頭,真要不得!

詩翎羞澀地點點頭,回道:「還好。」

「明天起,你就搬離這裏。」他出其不意的一句話,讓詩翎全身一僵。「我會儘快找到另一處讓你安身的地方。」

他起身將身旁的薄被遮住她裸露的身子,臉上的冷漠偽裝得無懈可擊。

見他穿戴整齊就要離開,詩翎拋開心碎的感覺急急問道:「那你呢?你以後還住這裏嗎?」

「這裏是我的住所,我不會離開的。」天,為什麼絕情的話說來那麼心痛!對不起,他只是不願她對他再抱持着任何所謂的愛,那是對他的束縛。

更重要的是,費慕齊既已知詩翎住在這裏,必定會再來找碴尋釁,為了她的安全,他一定得將她送走。

「你的目的只是不想再見到我?」這對她來說是何其殘忍呀!

「我還是會去找你,」他正要走進浴室,忽然回首冷然一笑,「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還有,明天起也別去學校了。」

費慕齊在四處找不到她的情況下,鐵定會找到學校,那種單純的地方對詩翎來說已經不安全了。

「為什麼?」他再出來時,詩翎也已穿上睡衣,緊跟在他身後。

「為了你的安全。」他沒再多做解釋。「天快亮了,雨也停了。記住,任誰來都別開門,我出去找地方,立刻回來。」

「宮本……」門關上了,詩翎舉至半空的手也徒然垂下,原來她所擁有的還是只有失落。

【第七章】

「你說鈴木詩翎差點被費慕齊強暴?他媽的!那傢伙的動作還真快。」狄凱被宮本朔一陣急促的電鈴聲喚醒后,本是一肚子火,在聽了他的敘述后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想不到那費慕齊不僅狠毒還是只淫蟲。

「所以我要你替我再找個地方,而且越快越好。」宮本朔表面上雖是鎮定,心中卻是波濤洶湧,將詩翎一個人留在住處,還真是不放心。

「你要搬家?」

「不是我,是鈴木詩翎。」他煩躁地說。

「為了躲費慕齊?」狄凱也不笨,立刻會意出他的想法。

「你認為他會放過她嗎?我不能冒這個險。」宮本朔無意間將他對詩翎的關切表露出。

狄凱吹了聲口哨,「咱們這位酷男什麼時候動起情來了?」

「你胡謅什麼?」宮本朔睨了他一眼,「對了,我上次從法國拷貝回來的磁片,你研究得如何了?」

狄凱嘴角噙着一抹挪揄的笑意,「你還真會裝正經。好吧!言歸正傳,你的東西我大略查出一點眉目,有些還得送回總公司的電腦室解讀,才能有完整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訴你,費慕齊的父親費洛利絕對和宮本家十年前的血案有關。」

「這麼說法國黑幫也有涉案?」氣氛頓時僵凝,宮本朔完全陷入仇恨的怒海中。

「應該是,不過細節方面你還得給我一點時間。」

宮本朔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想必這其中必有隱情。「狄凱,你老實告訴我,當初薛副總裁要我出這趟對付麻口組的任務,可有其他意義存在?」

「有嗎?你別亂想了,否則我把你的計劃泄漏出去,你可是會立刻被取消任務,提早回龍大學的。」凱狄有些招架不住這突來的問題,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他越是表現得如此,宮本朔可是越懷疑,但既然凱狄不願說,他也不勉強,於是他換了個話題,「你可有鈴木詩翎的資料,我想知道她過去曾發生過什麼事,她非常害怕雷雨閃電。」

「你是指這件事呀!」

「你知道?」

「當然了,有關麻口組歷年來發生的一些新聞我可是條條清楚哦!」狄凱倒是對這點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新聞?」宮本朔似乎無法將新聞和雷雨閃電之事搭在一塊兒。

「是這樣的,鈴木詩翎曾在十歲那年遭人綁架長達三天之久,當時綁架她的是麻口組的敵對‘山本組’,主要是威脅鈴木一郎將北海道一帶的海洛英毒品市場讓出來。」狄凱喝了口水,並將這段往事娓娓道來。

「後來呢?」在宮本朔緊蹙的眉峰中可瞧出他對山本組的不滿。

「那三天鈴木詩翎被囚在一處廢棄的鐵工廠內,山本組那些傢伙只扔了幾包乾糧、幾罐汽水給她便不再出現,偏巧那三天日本遇上十年來難得一見的暴風雨,你可以想像一個小女孩如何面對外頭的狂風暴雨、閃電巨雷,那對她來說是一場噩夢。」狄凱頓了下又說:「當鈴木一郎尋獲她時,她已奄奄一息。」

「現在山本組那些人呢?」宮本朔猛然起身,緊握的雙拳、頸間跳躍的脈動,都顯示出他此刻的憤怒。

「哪輪得到你窮緊張,早在那時候就被鈴木一郎殲滅了。」狄凱輕嘆了聲,「雖然滅了對手,但是鈴木詩翎的心病卻不是心理醫師所能治癒的,一切都看你的啰!」他別具深意的笑說。

「我?」

「因為她信任你,不是嗎?」狄凱走到門邊打開了門,饒富興味地道:「我知道你此刻一心繫在她身上,回去吧,免得她人還沒搬走,費慕齊又找上門來。」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我也該補足了眠才有空幫你找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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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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