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但她不懂,麻口組的弟兄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成為別人情婦的事除了她天真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外,全世界的人都曉得了!

完了!她還有什麼臉面對所有人?

「你說弟兄們全知道了?」詩翎抖聲問道。

「你該不會不知道如今的麻口組是誰當家的吧?」費慕齊試問。他一直認為是她將水晶圖騰的下落告知宮本朔的。

「我一直沒回去,怎會知道?我還以為他們早已自行解散了。」她說來有氣無力,心頭沉甸甸的。

「你真的不知道?」費慕齊的表情有絲錯愕。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如果硬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恕我無法奉陪。」她丟給他一個嫌惡的表情,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詩翎,你明明知道洋達是被宮本朔那小子陷害的,為什麼還要拿出麻口組的水晶圖騰來幫他呢?」

「你說什麼?水晶圖騰?」有關麻口組的印信,她多少聽說過,但卻從未見過呀!費慕齊憑什麼這麼說她,難道那東西真在宮本朔手上?

「沒有嗎?」費慕齊納悶了,看她的樣子,像是真的不知道。

「哥哥的東西從未交給我,我也不曾過問他放在哪裏,別拿這事來詆毀我,所有的一切我全不清楚,好了,我該走了。」她的心情頓時變得好亂,整個腦子混沌迷離。

「難道你就這麼跟着他了,不打算救出你哥哥?」費慕齊喊住她,心口有股錐心的背叛在啃噬着他,她原應屬於他的,他等了她那麼多年,怎能就這麼拱手讓人?

「我這麼做就是在救他,你沒權利指責我。」在他棄他們於不顧的那一刻起,就不再與鈴木家有任何瓜葛了。

「你明明可以利用近水樓台的機會殺了他,而你卻沒有!難道你已沉溺在他帶給你的歡愉中?他的床上功夫很棒吧!」費慕齊氣極了她的冷漠,霍然扳過她的肩,無情的眼直瞅着她瞧。

「費慕齊,原來你是這種人,比我想像還齷齪,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詩翎滿載受辱的淚,甩開他的鉗制,忍受着鞭笞在她心口的痛楚,直奔地鐵車站。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用這種鄙夷、輕蔑的眼光看她?難道她真的做錯了什麼?

【第五章】

算算時間,宮本朔已離開五天了,這些天詩翎幾乎以泡麵度日,實因不願用他所留給她的金卡,她已經沒有自尊了,不希望連最後的人格也蕩然無存。

如果他再不回來,或許她可以去打工,賺取生活費和學費,其他同學可以,她一定也行。

手裏拎着兩碗泡麵走在返家的路上,突然感覺腳旁有個東西在蠕動,詩翎立即停下步履一瞧,好漂亮的小白貓,雪白的毛柔細無比,長相可愛,想必是有主人的。

「小貓咪,你迷路了嗎?好可憐。」她放下裝有泡麵的袋子抱起白貓,輕輕擁在懷中撫慰着,發覺自己第一眼就喜歡上它了。

「瞄……」貓兒在她懷中磨蹭,彷彿已賴定了她,也認定她是它的新主人了。

「乖,餓了是不是?你吃不吃泡麵呀?」詩翎順着白貓的毛髮。「你的毛好自好柔,以後我叫你小白好不好?不,還是白雪比較好聽。」

貓兒喵了好長一聲,好似能聽懂她的話。

「白雪,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真有靈性。」詩翎開心地抱着它直轉圈。

白貓舔着她的臉,回應着她的喜悅。

「白雪,你跟我回家吧!」詩翎一手抱着白雪,一手拎起泡麵袋子,多日來她第一次感覺自己不是孤單寂寞的。以後有白雪為伴,相信她會好過些吧!

將白雪塞進手提袋中,她偷偷挾帶着它進入大樓內,雖知這種高級住宅是不能飼養寵物的,但她實在割捨不下它。

回到住所,她立即將門合上,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孩一般雀躍。「白雪,你要乖,不能到處亂跑,要是被抓了我可救不了你。」她輕輕將白雪從手提袋中抱出,只見它慵懶地舔着它全身的白毛。

「你現在就救不了它了。」突然從陽台傳來沉重的男音,白雪嚇得立即弓背怒視他。

「宮本……」詩翎手中的提袋驀然一松,掉出了兩碗泡麵和一罐可樂。

天哪!他是幾時回來的?她也不過才離開一個小時,怎麼就被他撞見了?老天真是不幫忙。

他看着她錯愕泛白的小臉,又看至地面上的垃圾食物,「這幾天你就是吃這些東西?」

宮本朔說不出心底的憤怒是什麼,見她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他居然會有種心如刀割的感受。他更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在好不容易查出了一點東西后,便心急如焚地自法國趕回來,難道就是為了她?

他不該有這種突發的舉動、反常的心態,絕不該有的!

他明明可以再待上一陣子,把所有資料搜集齊全再返回,然而心裏卻不停有個聲音要他快回來,他都快被這種背叛的聲音給逼瘋了!

怎知他一回來卻沒立刻看見她,等見了她之後,她還和一隻來路不明的貓兒玩在一塊,看樣子還挺快樂的。

她活得好好的,他居然急得像瘋子。

「反正一個人,就隨便吃。」詩翎口是心非的解釋。

「如果是隨便吃,街上到處都有賣吃的,不一定要餐餐吃泡麵吧?」

「我沒有……」

「你給我閉嘴!」他一個箭步跨近她,緊抓住她的手往廚房走去,指着尚擱在地上的一隻泡麵空箱。「這怎麼解釋?」

「這……」詩翎一肚子委屈,「你又沒說不能吃泡麵,我喜歡吃不行嗎?也沒礙着你,你發什麼怪脾氣?」

宮本朔毫無心理準備的被她這麼一頂撞,頓時語塞。是啊!她愛吃泡麵,成了木乃伊是她活該,他發什麼脾氣?

在過去的十年歲月中,除了滿腔仇恨外,從來沒有一個人或一件事能讓他心緒波動,但是這女人卻能輕易撩撥他的喜怒。

「行,你如果認為你的胃壁夠厚,受得了折騰,我啰唆個什麼勁兒!」他步出廚房,重重地坐在沙發上。

詩翎尾隨着進入客廳,從背包中拿出他臨去法國前留給她的金卡。「這東西還給你,我不要!」

宮本朔眯起眼,睨了她一會兒,沒理會她伸出的手,「幾天你都沒用它?」

「我不需要。」她很傲骨的回答。

「你不知道它可以預支現金?」

「知道,但我說了,我不需要。」在她絕美的表情中有着倨傲。

「這也是你吃泡麵的原因?」宮本朔的語氣中有一股被漠視的怒意。

「讓我出去打工好不好?」她不答反問,然所問的事卻像極了炸藥引信,把宮本朔潛藏在胸口的怒火點燃。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加重音階,「情婦!你是我宮本朔的情婦!」

「你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詩翎捂住耳朵不願聽他的嘲諷。

「你鬧什麼脾氣?是不是氣我沒把你當情婦對待,沒買華服、鑽戒給你?還是沒帶你去國外走走,度度小蜜月?」

他猛然站起,一步步欺近她,執起她的下巴,狠猛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個火熱的吻;若不是他依然緊抓住她,詩翎或許早已跌落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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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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