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當可人迷迷濛蒙的由床上轉醒,身旁已不見他。

就在這一瞬間,她不禁懷疑昨天發生的事是不是她的幻覺?

如果真是幻覺,那她就太不知羞恥了……可為何那一切會如此逼真呢?逼真的就跟真的一樣,連她的私密處現在都還感到撕裂般的疼哪!

才爬起身,她卻愕然看見床單上一攤可恥的紅——

可人緊張地趕緊用被子掩住它!老天……這是真的,不是她的幻想,是完完全全真實的……

那表哥他人呢?

他為何不見了,連一句話也沒有?該不會是怕被下人撞上,或者是一覺醒來後悔自己所做的事,趕緊落荒而逃了?

她悲哀的垂下眼,苦笑地撇撇嘴,“表哥,你真傻,你何苦要逃呢?我又怎會拿這事要你負責,你昨晚不是給了我說“不’的機會?是我……是我心甘仍願給你的呀。”

用力爬起身,她瞧見落在地上的包袱,驀然想起昨晚他曾說的那句話——我絕不會對一個自己毫無感情的女人做這種事,答應我,別走。

可人微微一笑,那表示他在挽留她了是不是?她拿起包袱將裏頭的衣物重新歸位,而後偷偷將床單換上,這才帶着一份新的心情走出屋外,準備去向姑姑請安。

當福晉一瞧見她,立刻關心地問:

“可人呀,昨晚姑姑吃素,沒到食堂用膳。今兒一早才聽見萍兒說你昨晚連晚膳都沒吃,是怎麼回事呀?”

“我——”

她一驚,還好姑姑昨晚沒去食堂,若是請萍兒去喚她,那豈不是——

“一早我就想叫萍兒去看你,可是飛揚居然告訴我,你不舒服還睡着呢。”福晉看着她紅潤的臉蛋,“現在好些了嗎?”

“我……好多了”

她羞赧地臉兒更加紅嫣。

“是不是因為昨天飛揚的話讓你心裏難過了?”福晉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別難過,他那張嘴一開口就沒好話。”

“不會的,我怎會介意。”經過改造之後,可人的臉蛋可是愈着愈耐看,又惹人愛憐。

“那吃早膳了嗎?”

“還沒,我一早起來就先來看您。”她柔柔緩緩地開口。

“你這孩子還真有心,那快去吃吧,否則身體會弄壞的。”福晉有她這麼一位外甥女,還真是滿意呀。

“是的姑姑。”

“對了可人,安哲沁是真的滿意你現在的模樣,那你願意嫁給他嗎?”

“我!”可人呆住了。

若是以前她會說願意,畢竟自己這麼努力不就是要把自己嫁出去讓表哥自由嗎?可如今……已今非昔比,她已將身子交給表哥,怎能再嫁給安哲沁?

“若你願意,他來提親的時候,我就替你答應他。”福晉雖捨不得她嫁出去,可總不能一輩子綁住她呀。再說安哲沁這孩於她信任,嫁給他可是除了飛揚外她最滿意的選擇了。

“我……我……”

“她不會嫁給他的。”突然,喬飛揚站在門外,揚聲說道。

可人意外地看着他,“表哥!”

“額娘,您說過我和可人從小有婚約在,既是如此我又怎好違背舅舅和舅媽生前遺願,我想通了,我娶可人。”他一步步走了進去,非常冷靜的表達出自己的立場。

“飛揚!你……你說什麼?”福晉聞言可是又驚又喜。

“我說我要娶可人。”他看着可人又說了一遍。

“天呀!是我在做夢嗎?”福晉開心的笑了出來,直揪在心頭多時的結也迎刃而解了。

就連可人也無法相信地呆立當下,她一雙大眼閃着淚霧,那是喜悅之淚呀!

“額娘,您隨時都可以準備我和可人的婚事了。”他拱手道。

“可我想知道,你……你是因為發覺可人的好,愛上她了是不是?”福晉興奮地問。

“這……”

說愛似乎過頭了些,可他該找什麼理由?

“孩兒剛才說過了,只是不想違背諾言,這既是您和舅舅生前訂下的婚約,我理當依約才是。”一抬頭,他便看見可人那張受傷的臉孔,於是又道:“孩兒還有事,您對可人慢聊。”

無法面對福晉和可人詫然的表情,喬飛揚立即旋身出去。

“飛揚……”福晉搖搖頭,這孩子究竟在搞什麼呀!

“姑姑,我出去一下。”

可人丟下這話,也跟着奔出了福晉房間。這情景還真是令她老人家大惑不解呀!

可人找了好久,好不容易在那間竹屋內看見了他。

“表哥……”她站在他身後輕喚道。

他回頭看着她,“你怎麼來了?”“

“我想知道你突然改變要娶我,是不是為了昨天的事?”她不希望他是因為內疚或對她虧欠才委屈自己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喬飛揚眯起眸。

“因為我……我不希望你後悔,這樣你會很痛苦。”她是為他着想呀。

“那你嫁給我痛不痛苦?”他挑眉問道。

“我——”。

“昨晚我親耳聽見你說你、愛、我。”喬飛揚一字一頓,像是怕她給忘了似的。

她趕緊轉過身,雙手緊張地攪緊在身前,“對,我是愛你……從第一次看見你時就禁不住地喜歡你。”

“那就好。”他嘴角微微勾起,能得到這樣的答案他已滿足了。

“那你呢?”可人轉首問道。

“嗯?”

“你……你說你不討厭我,那你……你愛我嗎?”可人大膽地追問:“是不是真的跟你對姑姑說的一樣,你只是為了履約?”

“我……”說他愛她,這教他怎說的出口,反正娶了她不就是愛嗎?這丫頭怎麼跟額娘一樣老愛問這些?

“是不是?”她走到他面前。

“沒錯。”不知怎麼回答,只好這麼承認了。

“可你過去為何不肯履約,現在才突然——”不管怎麼想,他這個理由都太牽強了。

“你夠了沒?我要娶你你該高興才是,怎麼這麼羅嗦呢?”他深吸了口氣,“或是……你根本愛的就是安哲沁?”

“不是的。”她趕緊否決。

“那就好,走……我們去溜馬。”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往外拖。

“不要去,我不去山上。”想起上回驚險的一幕,她全身神經就不由自主地緊抽了起來。

“這回不是去那兒。”馬廄太遠,他索性施以輕功拔身飛起,嚇得她緊緊抱住他,這感覺讓他又一次微微笑了。

一到馬廄,可人又道:“黑衣已經……那我們——啊!”

她愣住了!因為她看見和黑衣一模一樣的馬兒,“黑衣……黑衣沒死,它真的沒死……但是不可能呀,我親眼看見老虎吃了它……”

“它是黑衣的兄弟,當我知道黑衣還有兄弟時就想盡辦法找到它,並用巨資買下它,從今以後它就是黑衣。”說起它,喬飛揚眼底的利光柔化了。

可人轉首看着他,這才發現他柔軟的五官線條要比剛硬時要好看多了,只可惜這是他為了黑衣才會出現的溫柔。

但她不知道,他的溫柔完完全全是因為她而產生,也因為是在為她解釋,他眼底的柔意加深了。

她上前摸摸新黑衣的毛髮,“真的好像……兩兄弟是一模一樣……”

喬飛揚解下馬繩,一躍而上,並對她伸出手,“上來吧。”

“嗯。”她笑着跟上馬,隨着他的駕馭,雙雙來到不遠處的綠色大草原,草原上的風好涼,拂在可人的臉上令她秀髮飄揚,喬飛揚最喜歡聞着她那襲香氣,忍不住往前趨近,將下巴輕輕放在她頭頂上。

這樣的親昵又一次讓可人的心跳加速,可她不敢有動作,只是乖乖地讓他這麼貼着自己。

這時候她心底突然有了決定,她相信不管他愛不愛她,嫁給他將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至於愛……以後可以再慢慢培養呀。

這個想法一掠過心底,她終於可以鬆口氣,接納他要娶她的事實,讓自己沉溺在這份幸福中。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輕聲問道,怕破壞了這份難得的美麗感受。

“隨意的走,隨意的跑。”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柔綿的滑冷絲絨,直扣人可人心間。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就跟你到哪兒。”簡簡單單兩句話說明了她心底那份執着不變的愛。

他會意的再次笑了,也相信時間一久,她必能感受到他深藏在心底那份……不善表達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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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里,福晉都興高采烈地為飛揚和可人的大婚之事而忙碌着。

至於飛揚和可人彼此間的感情雖然還不見明朗化,但是可人卻能明顯感受到飛揚對她態度有着滿大的改變。

然而這些改變除非是她的細心觀察,一般人是不會察覺的。

“可人,婚事都辦的差不多了,你能做我的媳婦,親上加親,可知我有多開心呀。”福晉找來可人,對她笑說。

“姑姑,我也很開心以後能喊您額娘。”可人小臉一紅。

“是呀,這樣多好聽。”福晉笑彎了一雙眼,“對了,飛揚呢?”

“他去訓練場了。”

“什麼?再過幾天就要大婚了,他還有心情去訓練場?”福晉立刻皺起眉心,就是拿他這個總是以公事為重的兒子沒辦法。

“姑姑,您別怪飛揚,他說……他說就是因為快大婚了,他必須找時間去訓練場交代一些事。”可人擔心飛揚因為她只被姑姑數落,緊張的趕緊替他澄清。

“哈……你這孩於,我不過說他一句,你就說了一串,真是有了丈夫忘了姑姑呀。”福晉忍不住挖苦她。

“姑姑——”可人的小臉更加緋紅了,“我沒那意思。”

“行了行了,你這是愈描愈黑。”福晉搖搖手,笑着站起身。

“福晉……福晉……”就在這時候萍兒匆匆忙忙奔進房間,正要開口時卻驚見可人也在場,因而煞住聲。

“萍兒,你到底在做什麼?莽莽擔擔的。”

“我……我……”萍兒瞧着可人,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可人瞭然地對福晉說:“姑姑,我想萍兒有秘密要跟您說,那我先退下了。”

“秘密,萍兒這丫頭會有什麼秘密呀?”福晉對可人點點頭,“好吧,你先回房,我倒要看看這丫頭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待可人一退下,萍兒馬上喊冤,“福晉,萍兒哪時候說過要嫁人了,早就打定主意要伺候您一輩子。”

“那你有什麼話不能讓可人聽的?可人以後可是少福晉呀。”福晉睨着她。

“福晉,外頭有一位婦人帶着一位姑娘要見您。”

“什麼婦人和姑娘的,我認得嗎?”唉,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萍兒壓低嗓又道:“那位婦人說她是穆易氏,那位姑娘叫穆易緋玉。”

“什……什麼?!”福晉震驚地站起來,“她們真是這麼說的?”,

“沒錯呀。”

“快……快帶我去瞧瞧。”富晉快步往大廳走,就在她掀起布簾的剎那,已是完完全全愕愣住了!

“大嫂……”那位婦人當真就是穆易氏呀。如此一來,可人真如飛揚當初所猜測一般,是冒牌的了?

不……這教她怎能相信呢?

“雅那。”穆易氏也同樣喊着福晉的閨名。

“大嫂!”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呀!雖然十來年不見,可大嫂的臉怎是她能忘得了的!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天!能見到你真好。”

福晉與她相擁而泣,接着穆易氏將緋玉拉到福晉跟前,“她就是你最疼愛的緋玉呀。緋玉,快叫姑姑。”

“姑姑。”緋玉一邊喊着,一邊左看右看,一點兒也不知禮數。

這個緋玉雖是貨真價實,模樣也比可人要亮眼多了,可就是少了那麼點讓福晉喜歡的氣質呀。

“緋玉,你能不能站有站相點。”穆易氏狠狠罵道。

“娘,你要我怎麼的?我們已經趕很久的路了,難道就不能讓我坐一會兒?”緋玉躁怒的模樣剛好被進廳的喬飛揚看見,他不禁咪起眸直瞅視着在場的兩位陌生人。

“額娘,她們是?”他出聲問過。

聞聲,緋玉轉首望去,瞬間被他挺拔俊酷的模樣給凝了神,她直看着他,眼底還出現了一絲“掠奪”的狠意。

“她們是……是……”福晉真不知該怎麼介紹呀。

“你就是飛揚?!”穆易氏倒是先察覺出他的身份。

“沒錯,請問您是?”

“我是你舅媽呀,她……她就是你還在你額娘腹中,咱們就指腹為婚的緋玉。沒想到你長的是這麼挺拔優秀!”穆易氏一看見飛揚立刻笑得合不攏嘴,心想這下她們可有依靠了。

“什麼?!”他震住了,雙眸用力睜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晉將他給拉到身邊,急憂不已地說:“弄錯了,真的弄錯了,這個才是你表妹呀。”

他深吸了口氣,轉首看向他真正的表妹與舅媽,而後走向她們,“舅媽,我想知道,您為什麼現在才帶着緋玉回來?”

“那是因為……當時我重傷,傷了腦子,失憶了十多年,直到一年前才突然想起往事呀。”說起過去,穆易氏不禁淌出老淚。

“舅舅呢?”

“在出事時就被大水溺斃了。”穆易氏搖搖頭,拭了拭淚才對他笑說:“不過那些不愉快的事都過去了,我這次帶緋玉來,就是想親眼目睹你們完婚成親,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穆易氏的這話正好被經過大廳的可人聽見,本來當她發覺大廳有客人時,是想立刻離開,但後來聽見緋玉二字才停下腳步,留在門外。

“大嫂,你的意思是要飛揚娶……娶緋玉?”福晉慌了。

“難道你想食言?”穆易氏喊道:“雖然我們過了幾年的落魄日子,但這個約定我一恢復記憶就馬上想起來了。”

“可是……可是飛揚已決定娶另一位姑娘了。”

“表哥,你要娶別人?!我不要——我是嫁定你了。”緋玉一眼就中意他了,怎能讓別人奪去。

“這是怎麼回事?”愈聽愈迷糊的可人緩緩步進屋裏,雖然她還沒弄清楚狀況,可心裏已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可人……這位……這位才是我的親大嫂。”福晉望着她,心頭可說是有千言萬語想問她呀。

可人慌亂地搖着腦袋,喃喃自語着:“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額娘,當初是誰說可人和舅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喬飛揚就快要被這事給逼瘋了,“你看,可人哪一點兒長的像舅媽了?”

“她像我?”穆易氏搞了半天終於弄明白了,“是這個……這個叫可人的冒充我女兒,所以飛揚才打算娶她?”

“大嫂!”

“既然她是冒牌貨就該趕她出去呀,飛揚該娶的是我們緋玉才是。”穆易氏就怕緋玉當不成威凜將軍府的福晉呀。

“我是冒牌貨?”可人愣住,完全震驚於這種意料之外的狀況。

“被我猜中了。”喬飛揚犀利的眼光直瞅着她,“你說,為什麼要騙我們,是因為貪圖我們家的地位跟財富嗎?”

他就是因為她的單純與善良才愛上她,她怎麼可以讓他失望——

“不是的……這一切都是我娘跟我說的……”就算是冒牌貨,也不是她意圖這麼做的。

“還說不是?我問你,你頸子上的那條鏈子又是從哪兒來的?”喬飛揚快步走近她,伸手就將她頸上的鏈子拉下,這樣粗魯的動作已在可人的後頸留下一條血痕!

可是她已不覺得疼了,因為飛揚對她的態度更讓她心痛到無以復加了。

“這不是我的鏈子嗎?記得當初我和緋玉昏迷時是被一位婦人所教……對了,她有一個女兒就叫可人!”穆易氏瞪大眼看着可人,“可那時我巳喪失記憶了,完完全全不知道我是誰。”

“之後呢?”福晉急切地問。

“後來我就帶着緋玉離開,不知道為什麼,我雖然失去記憶,但就記得她是我女兒名叫緋玉。”穆易氏猛回頭敵視着可人,“我想這條鏈子就是當時被你娘給偷走的吧?明明知道我是誰卻不說,太陰毒了!”

“我……”可人慌了,她淚流不止地跑到福晉面前,“姑姑,我不知情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如果我真是假的,我很抱歉,但求您不要恨我。”

“可人我……”

“你還喊她姑姑?!”緋玉衝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難道你還巴着能嫁給我表哥?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也不瞧瞧自己的長相,跟我有的比嗎?”

可人緊緊捂住臉,這一掌摑得很重,那辣熱的感覺幾乎快令她吃不消了!

但她仍強忍着疼看向飛揚,卻見他轉過臉硬着表情看向窗外,絲毫是不可能原諒她了。

然而可人卻不明白他心底的疼,喬飛揚自問:他這輩子從沒有真心對待哪個女人,為何頭一次付出真感情,對象卻是一個騙子!

更可笑的是,他早懷疑她了不是嗎?為何還會不能自拔的愛上她,就在現在即便已知道她是個冒牌貨,他也無法收回那份心了。

緋玉摑在她臉上的那一掌就等於打在他身上,可在這種場合他怎能表現出對她的心疼和戀戀難捨?只能以冷漠來表達心底漲滿的無奈和疼痛。

可人不理會咄咄逼人的緋玉,直接走向喬飛揚,“表……不,我該喊你喬將軍,真對不起,不論你信或不信,我只能說我也是被蒙在鼓裏。”

“省省吧,別玩苦肉計了。”緋玉大膽地走向喬飛揚,並勾住他的手臂,“表哥是我的,相公也是我的,你永遠也搶不走。”

可人見他並沒推開她,心底感到陣陣悵然,她落下淚對着緋玉說:“我不能責怪我娘的不是,因為她是為了我才這麼做,你可以怪我,我絕不會推諉該負的責任。”

“那你說吧,你要怎麼負責?”緋玉伸出指頭,一邊剔着牙,一邊笑問。

福晉轉過臉,老天……這丫頭的動作還真是難看呀,過去那幾年有沒有人教導過她做人的態度?但當著大嫂的面她又能說什麼呢?

但是可人……她雖然出於貧戶,卻知禮懂事,這……教她如何取捨?

可人強迫自己不能再哭了,只道:“喬將軍,你就懲治我吧!隨便你怎麼罰我,我都毫無怨育。”

喬飛揚先是閉上眼,而後轉首看着她,拉出一絲笑痕,“別以為你犯的錯可以光用刑罰彌補,你等着,等我找到好方法,自然不會放過你。”

說著,他便轉向緋工,“緋玉,我們走。”

“是的表哥。”緋玉瞪了她一眼,便和喬飛揚一塊兒走出去。

這時福晉也對穆易氏說:“大嫂,我看你也累了,我這就帶你去休息,咱們有話等你睡一會兒后再聊吧。”

“也好,我正想歇會兒呢。”眼看她們也一塊兒離開后,偌大的廳里此刻就只剩下可人一人。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該如何走下一步。

一個自喜悅瞬間落入悲傷谷底的人,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娘……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人知道您是為了要給我幸福,可這種剝奪別人快樂而來的幸福維持不久呀!

想着,她便再也忍不住掩面痛苦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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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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