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經過幾天的調理與休養,可人的體力已恢復,一張原本乾瘦的小臉也豐腴不少,所以喬飛揚今天提議帶她回府。
她點頭答應了,雖然回去得面對恨她、討厭她的緋玉,但是她總得看看福晉,讓她老人家能安心。
“好,我們這就回去。”
於是在歷薩的護衛下,他倆雙雙搭乘馬車返回北京城。
但是一進將軍府,卻發現府裏頭有着說不出的詭譎氣氛,別的不說,為何門房和平時在大廳里打理的小廝與管家全不見了!
突然他想起額娘,立刻帶着可人快步走向後面,“額娘……額娘……”
當他破門而入,裏頭卻連個人影也沒有,萍兒也不見了!
“糟!該不會我不在的這陣子,府中發生什麼事了?”他的心一束,喃喃地自言自語。
“發生事?會有什麼事?”可人心驚不已。
“不知道,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額娘呀。”他正欲轉身出府時,意聽見後方屋檐上傳來一聲聲激狂笑聲——
“哈……別找了,你額娘現在在我手上。”
喬飛揚回頭一瞧,看見站在上頭,手裏挾持着他母親的居然是緋玉!
“你會武功?”
“哈……沒錯,以前在鄉下曾跟一位江湖人士練過幾招,怎麼樣,還不賴吧?”她得意一笑。
“飛揚,別管我,你帶着可人離開,這……這丫頭瘋了。”福晉驚慌大喊,“她娘阻止她,她還把她娘給打昏了!萍兒和其他人都昏倒在柴房裏,你快去救她們。”
喬飛揚立刻給歷薩一個眼神,他立即心領神會地朝柴房走去。
“救他們沒關係,反正姑姑在我手上,我是瘋了,我就是嫁定你,你現在就跟我成親,快。”她拉着福晉從屋頂一躍而下,嚇得福晉瞬間白了臉!
“小心,額娘。”
“別怕,我怎會傷了姑姑,她還要替你我主婚呢。”她拉着全身虛軟的福晉往另一間房裏走去。
喬飛揚緊緊握住可人的手,往那間屋子走去,才發現裏面已點燃了兩支大紅臘燭,而後她將福晉壓在唯一一張椅上,並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刀抵着她的頸子,“過來呀,我們現在就成親,但我想知道你會不會事後反悔,說這場婚禮不算數?”
“別傷我額娘,我娶你,而且……不會反悔。”他頓了會兒,重重說出後面那四個字。
“好……我聽說喬飛揚向來說話算話,那我相信你。”她得意一笑,眸光直瞟向可人,“想不到你找到她了呀!”
“這不關你的事。”喬飛揚眸光一緊。
“對對,是不關我的事,而且我很歡迎她來觀禮。”緋玉始終不肯鬆開福晉,讓喬飛揚苦無下手的機會,就怕貿然行動反而傷了額娘。
在她的脅迫下,喬飛揚緩步走了過去,就在數步之遙后,他回眸對着可人深情凝望了會兒。
“飛揚,你去吧,我說過你本就該娶緋玉的。”可人送給他一笑好讓他安心,可那笑意好令飛揚心痛啊!
眼看着他走到緋玉身邊,可人早已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知道……知道飛揚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從來不會食言,既已答應了緋玉,即便是被迫,也會認她為一世的妻子。
不忍看見他與緋玉舉行婚禮,可人轉身急忙飛奔出去。喬飛揚揚聲喊住她,“可人,等等……”
她定身在門口,卻沒回頭。
“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這輩子只愛你……施可人。”他提足氣,一鼓作氣地將要說的話說出來。
可人斜倚在門邊,欣慰地笑了,“謝謝……謝謝你告訴我……”
“夠了,你們在我婚禮上含情脈脈的說情話,要不要她的命了?”緋玉用力拉了下福晉的頭髮,嚇得福晉直尖叫着。
“放開我額娘……”喬飛揚激憤地雙拳緊握着,因為緋玉的雙眼直盯着他們,只要任何一人有所行動,架在福晉頸子上的刀子絕不會留情的。
“那你過來,我們趕緊成親。”緋玉眯起眼。
“好,我過去,你輕點兒,別傷了她老人家。”喬飛揚安撫着她,一邊慢慢走近她。
可人見狀,擔心自己再不走會讓飛揚三心二意,這麼一來反而會害了福晉呀!深情地看了飛揚一眼后,她便忍着滿腹心酸,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可人離開不久,突然一道勁風從後邊窗口划入,待緋玉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手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劈下,下一瞬間福晉已經落在那人手上!
喬飛揚見機不可失,立即衝上前以一記飛旋踢絆住正欲逃跑的緋玉,用力鉗住她的手腕,“你還想逃哪兒去?我看後半輩子你註定要在牢裏度過了。”
說著他便轉向前來搭救的安哲沁,“謝謝你了,等我追上可人定會帶着他一塊兒登門答謝。”
喬飛揚又走向福晉,“額娘,您還好吧?”
“我沒事,只是受了驚嚇,快去追可人吧。”好不容易歷劫歸來,她現在只想好好歇會兒。
“是的,我一定會將她追回來。”對福晉保證之後他便急奔出去,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追上可人。
“福晉呀,我看我們這回是當真有喜酒喝了。”安哲沁看着喬飛揚急速消失的身影,不禁撇嘴一笑。
“是呀!這場婚禮還真是幾經波折,但是能見到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些辛苦也都不算什麼了。”福晉欣慰一笑。
“福晉,她要怎麼處置呢?”歷薩指着被撂倒在地的緋玉。
“唉……我也不知道,若一時心軟將來害了可人呢?我看你先將她軟禁起來,等飛揚回來再說了。”這事還真不好主意,就怕愧對她過世的哥哥呀。
“是的。”
待歷薩將緋玉帶走後,安哲沁便說:“福晉,雖然我是衷心期望飛揚能和可人結成連理,但容我跟他們開個小玩笑可以嗎?”
“你這孩子!”福晉笑着搖搖頭,“就隨你了,但別玩的太過火了。”
“不會的,這個請您放心。”安哲沁一得允諾可開心的不得了,正要扶福晉站起卻摸到她肩上有着不尋常的感覺,“福晉,我看您右肩傷的不輕,要不要晚輩幫您看看?”
“哲沁,你會醫術呀?否則怎看得出我右肩正疼着呢。”還不是剛剛被狠心的緋玉給擰傷的嗎?
“沒錯,晚輩懂得一些皮毛。”安哲沁又道:“方才看見外頭還有很多人受傷着,我待會兒再—一為他們看一看。”
“那就麻煩你了,請跟我過來吧。”這間屋子有太多驚恐的回憶,她實在不想再待下了。
如今她只希望能早點兒看見可人,唯有她的溫柔才能將緋玉這陣子帶來的戾氣給化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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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
就在後面的溜馬草原上,喬飛揚終於追上了可人。
她聞聲回頭過頭,欣喜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希望我追你回去?”所有的阻礙都摒除了,喬飛揚心底有着說不出的輕鬆和釋然。
“你要追我回去?那緋玉呢?她會放過福晉嗎?”可人擔心地急握住他的手,“不要因為我而害了福晉,我……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就行了。”
“傻瓜,我怎可能不管我額娘的安危,實際上是緋玉已經被逮捕了。”他寵溺地擦擦她的小腦袋。
“真的,她已經被捕了?”可人這也才鬆了口氣。
“沒錯,所以我才趕緊來追你,也幸好我知道你一定會跑來這兒,否則人海茫茫要我去哪兒找你呀!”
一想到他差點兒又一次失去她,他便再也忍不住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可人偎在他懷裏,滿足地甜甜笑着,“其實我是該謝謝緋玉才是。”
“哦,怎麼說?”他眉一蹙。
“因為若不是她,你不會對我說出心裏的話對不對?”可人抬起頭,深情地看進他眼中。
“我……”他有絲語塞地說,“我不擅言詞,這種話我平時沒事怎說的出口。”
“所以我才說要謝謝她呀。”可人舉起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說真的,我怎麼也不相信你會喜歡我,我是這麼平凡,就跟鄰家女孩沒兩樣,而你卻像雲一般高高在上,我當真不敢這麼想。”
“我不准你再這麼說了,在我眼中你是獨一無二的,嗯?”喬飛揚皺起眉頭,因為聽她這麼說就讓他想起她初來時自己對她說的一些惡劣言詞。她不知道這讓他有多麼懊侮。
“可我還想知道一件事。”她抬起小臉問着他。
“你說。”
“我娘……你原諒我娘那份為了保護我、給我幸福的自私行為嗎?”她可不希望他對她娘心裏存有介蒂。
“已事過境遷了,傻瓜,我怎麼還會把這事放心上。”他如沐春風般的笑着。
“那就好,我就安心了……”她忍不住又濕了眼眶。
“怎麼了?我說不怪她了你還哭!要我怪她呀?”他伸出手,心疼地拂去她眼角的淚霧。
“你若真怪他,那我就哭死給你看。”對他吐吐舌頭,她便開心地跑了。
“好,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哪兒去。”他笑着追上她,並利落地將她抱了起。
“呵!放開我。”這是在外頭呀。
“偏不放。”他抱牢她,得意地往回走。
“你別這樣,快放我下來。”可人緊張的四處張望着,就怕這失禮的模樣會被外人撞見。
“你到底在怕什麼?”他好笑地撇撇階。
“我怕被人看見嘛。”
“管別人的,眼睛長在他們臉上,看與不看隨人了,你只要乖乖聽我的就成。剛剛好不容易回到府中,你卻沒時間跟我額娘說說話,她肯定是想死你了,我抱着你走可以快些。”喬飛揚笑在嘴角,抱着心愛女人的感覺可是甜上心間了。
“我可以走快點,不用你抱啦。”她仍不放心地說。
“不管,我非得抱你進府不可。”喬飛揚挑起眉,難得可以光明正大抱着自己的女人,他會笨的放棄這機會嗎?
“你怎麼就這麼討厭。”她噘着小嘴兒,不過心底可甜着了。
“好,我討厭,看我怎麼把你抱進府。”說著他邊低頭吻住她,甚至在眾目睽睽下將她這麼給送回府中。
可人想掙開,但已被他吻得渾身無力,只好任由他“霸道”了。
一進府,他們竟看見安哲沁一臉埋怨地坐在門檻上,直瞪着他們。
“你還沒走?”也不知為什麼,喬飛揚一看見他壓力就很大。
“你不是說要帶着可人登門道謝嗎?為了讓你們省下這段路,我乾脆自動留下了。”他搖搖紙扇,站了起來。
“好,那我和可人——”
“等等,你剛剛怎麼可以吻我的可人呢?”安哲沁面露不滿地說,“別忘了可人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子。”
“你說什麼?”喬飛揚漲紅一張臉,不管是不是他救了他額娘,但這句話就不容饒恕。
就連可人也是怔忡的不知所以。
“喂,可是你說的耶,要把可人變漂亮嫁給我,她現在已經夠美了,我好想娶她哦。”安哲沁走近可人,居然還要執起她的小手。
喬飛揚哪會讓他這麼得意,他正要重重朝安哲沁的手臂上敲下,那小子卻也溜得快,“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你摸可人就該打。”
“呵呵……說不定可人喜歡的是我,你在那兒發什麼火呀!”安哲沁大叫着。
“好,可人你說,你喜歡的是誰?”看來不讓這小子死心,他和可人沒得安寧了!
“我——”
可人才要說話又被安哲沁截了去,“你根本不用問可人,她心裏一定只有我,你瞧吧,她發上還插着我送她的玉簪呢。”
喬飛揚看向她的發,果真,那簪子還在!
可人倒是挺冤枉,“我插這簪子有這麼嚴重嗎?”
“當然了,那表示你心裏有我嘛。”安哲沁偏愛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你……”喬飛揚立刻對可人說:“把玉簪子還給他。”
“為什麼?”那玉簪只是安哲沁幫她付的銀子,但樣式卻是她看上的,她好喜歡呢。
“還給他他就不會再心存妄想。”喬飛揚執意道。
“我偏不還。”可人護着發上的玉簪。
“呵呵,瞧見了吧?”安哲沁笑的可開懷了。
“可人!”喬飛揚的一張臉黑了!“你真的捨不得丟棄他送你的東西?”
“我……這只是東西。”她的眼眶紅了。
“如果你不還他就表示對他有情。”喬飛揚眯起眸。
可人抿緊唇,看着他那張鐵青的臉,忍不住真哭了出來,“這根本不能混為一談,你未免太過分了!”
“我就是非得如此。”他怎能在安哲沁面前丟了面子。
“好,那就還給他。”可人哭着拔下玉簪,而後往地上一扔,玉簪上頭的小碎玉就這麼散了一地!
眼看這情況她更傷心了,控制不住滿腔的酸意,她快步奔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人……可人……”喬飛揚追了幾步,突然回過頭瞪着安哲沁,“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呃——”安哲沁抓抓後腦,“我只是想送你們一份賀禮,哪知道你反應這麼激烈。”
“我激烈?!我還想殺人!”喬飛揚舉起拳頭。
“喂,你有傷力殺我,不如去追新娘子,我……我走了,祝你好運。”說著,安哲沁便施以絕頂輕功,一閃而逝!
“哼,什麼師爺,分明就是江湖術士,哪有文人會這門怪異輕功。”喬飛揚忍不住怒罵著。
安哲沁外表是一身文人的俊秀打扮,實際上卻是位武術高人,尤其是他出神入化的輕功更是讓眾人嘆為觀止。想必這次若非是他那身輕功,當時也無法順利的救出福晉呀。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額娘的份上,喬飛揚定不會饒過他。
轉首看着碎了一地的玉簪,他蹲下身將它拾了起來,心底已是百感交集,就擔心可人會嫌他小氣,不再理他了!
唉……喬飛揚,你哪時候變得這麼暴躁易怒、缺乏冷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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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可人一看到喬飛揚就刻意閃到一邊,即便他有意找她說話,她都將小腦袋轉向一旁,故意不理他。
唉……喬飛揚可說是吃盡了苦頭啊。
福晉當然察覺出這對小倆口似乎存有誤會,但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安哲沁說的對,這或許可以增加他們之間的生活情趣,否則光靠他那個冷冰冰的兒子,也製造不出什麼新鮮事來。
今天黃昏時刻,可人一個人躲在後方草原,看着西沉的日陽,橘光霞影,漸層的彩雲,是多麼美呀!
喬飛揚暗地裏跟着她,慢慢走到她身邊輕喚了聲,“可人。”
她頭一撇,當作沒聽見。
“別這樣,是我不好,你可以大聲罵我,但不要不理睬我。”他可從沒這麼低聲下氣地對一個小姑娘說話。
“哼!”她眼兒一挑,冷態依舊。
見她依舊不理他,他從衣袖中掏出一隻錦盒交給她,“這個送你。”
她看了眼,可不接受。
他索性蹲下來,將它打開,“你看一眼,嗯?”
可人垂下眼瞼瞄了下,突然她杏眼圓睜,興奮地咧開嘴,正想開口,可一想起他當初的霸道便又放下笑容,賭氣的不接受。
“這是我派人依那支玉簪的樣式連夜趕工的,一模一樣,你不要嗎?”他急切地說。
她不語,可心已微漾。
“你真不要?”他眯起眸,“好,那與其留着傷心,不如把它扔了。”
說著,喬飛揚居然站了起來,拿着它快步走到另一頭山坡上,打算將它扔進谷底!
“不要——”可人立刻追上他,“你好狠的心,怎麼會得扔了它,你……你好過分!”
她邊說邊掄起拳頭捶他的胸膛,“好壞……你真的好壞喔。”
攫住他的小手,他低頭用力吻住她,好深情……好激動……“我壞嗎?是你狠……居然可以整整三天不理我?”
“是你固執,是你狠……”
“好,我狠、你也狠,這樣可以了吧?”他掬起她的小下巴,“真不喜歡它?”
“我喜歡。”怕他發狠扔掉它,她快快說道。
喬飛揚笑了,把玉簪從錦盆中拿了出來,並且為她插進髮絲中,“來,我看看……好美。”
“哼,偏見,是你送的就美呀?”她笑了出來。
“那是當然。”
“那我要很多很多東西,你都願意送給我嗎?”她凝着他的眼,輕輕低問。
“只要你開得了口,我就給。”他毫不猶豫地說。
“好,我要你的心。”她大膽地說。
“可以,就挖給你。”他佯裝運氣要挖進胸口。
“喂……你還真挖呀!”可人用力貼在他胸前,“才不准你挖,人家可是等了好久才有借口理你,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傻事。”
“什麼?你一直等着我向你低頭?”喬飛揚推開她,望着她那對笑眼。
“我……”看出他眼底泛出的光點,她嚇得向後跑。
“別過去——”
瞧見她奔去的方向就是崖谷,喬飛揚立即大喊。
但可人以為他是想追她,卻跑得更快!這一幕簡直讓喬飛揚嚇白了臉!最後只好提足氣飛撲向她將她壓倒下來,待翻了一圈后兩個人正好掛在崖邊!
“你已經嚇掉我半條命。”他氣喘吁吁地說。
“我……對不起……我……”往旁邊一瞧,可人也呆住了,已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技巧地抱着她往安全的地方滾過去,他故意板起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不敢了。”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臉。
“那就對了,那以後我說怎麼就怎麼了?”他的唇貼在她的嘴角。
“嗯……”可人再也不敢說不了,剛剛真的好危險喔,而他為了救她差點兒也陪她墜崖,他對她已是真心至愛,她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好,那我決定了,明天咱們就成親。”喬飛揚想了想。
“什麼?”她張大眼。
“嗯?”他皺起眉,頂得她縮回下巴,不敢再說話。
“以後還敢不敢不理我?”原來男人也喜歡算舊賬。
“不敢了。”
嗯,很好。“那以後會不會再戴安哲沁那傢伙送的東西?”
“不會了。”她也不過只戴過那支玉簪嘛!幹嘛老是記在心裏。
“還有,只要我要親你的時候你就不能躲,我要你的時候你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喬飛揚居然愈說愈得意。
“你……”她一張小臉皺起來了,“太離譜了!”
“我是因為——”
“哪有人這麼霸道,我不嫁了,也不理你了,改明天我再跟安哲沁要樣東西戴。”她哇哇大叫着。
“你敢!”
喬飛揚猛力吻住她不停喧鬧的小嘴,大手輕撫她的身子,雙雙往另一旁安全的草叢內滾去。最後他抬起身凝住她紅嫣嫣的小臉,“再吵……我現在就要了你……”
“這裏?你才不敢!”她居然偷笑。
他眉一斂,“我不敢?好,就讓你見識見識。”
這下子可人開始後悔了!他居然真在這種地方對她做這種親熱事,唔……她不能叫,怕引來外人,只好咬着他的臂膀,任他在她身上狂肆需索……
雖然害躁,但可人卻甜甜地笑在心底……但願,她這位冰做的相公,能一輩子都這麼瘋狂浪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