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肯趁自己還有體力的時候,打算回美休養,而凌琛也想魔術大賽就在下個月底於美國舉行,於是同意提前成行。

到了美國之後,蘭絲才發現她爺爺的病情挺嚴重的,讓她憂心忡忡起來。

'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爺爺好像病得不輕。'她找上凌琛,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

'醫生怎麼說?'凌琛暫住在喬安家,此刻正在密室內勤練魔術,一見她,他便抽了個空與她一塊到園子裏散步。

'我請來幾位醫生都說爺爺是心臟固疾,要醫治是很困難的,而且情況也很危險。'她皺起小臉,眼底已漾出水霧,想她從小與爺爺相依為命,是絕不容許爺爺就這麼離開的。

'蘭絲。'他轉過她的身子,撇起嘴角,'想開點,你爺爺說得對,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一定得看開。'

'才不!'她激動的對着他大吼,'他是我爺爺,我最愛的爺爺耶!自從我爸媽去世后就是他陪着我,我怎麼能見他就這麼離開我?'

'別忘了,還有我,我會陪着你。'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凌琛突然問:'那天我與你爺爺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嗯?'她詫異地仰起頭。

'別否認,我知道你就站在門外。'他輕嘆了口氣,'其實那時候我就發覺你爺爺身體很不好了,為不讓他傷心我才――'

'你才說你愛我的,是嗎?'她震驚地往後一退,眸中有着驚愕與傷痛。

'不是的,你別激動呀。'凌琛趕緊上前拉住她,'我雖然是不忍他傷心才說出這些話,可句句都是真心的。'

他狂野的目光凝視着她,那與生傳來的傲氣表露無遺。

'琛……'她怔怔地喚着他。

'傻丫頭,不愛你會陪着你嗎?早在拿到這本冊子之後就一走了之了。'凌琛嘴角輕揚,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你的意思是……真愛我了?'她傻氣地又問,能聽他說一百遍、一千遍愛她,她也不厭倦呀。

'再問就不愛。'他擰了擰她小巧的下巴,柔魅一笑。

'好嘛,我不問就是。'蘭絲噘起小嘴,想到什麼的又問:'當初你接近我真是為了向我爺爺學魔術了?'

'怎麼,想翻舊賬?'他笑着眯起眼。

'才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怕我是有目的接近你,對你心存欺騙是不是?'凌琛輕嘆了口氣,'其實我在遇上你時並不知道你是肯的孫女。'

'當知道后呢?'她咬着下唇問。

'知道后才發覺自己完蛋了。'他撫額大嘆,表情生動。

'完蛋!'蘭絲心一提,直接走到他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那時對你很兇,所以你不喜歡我?'

他搖搖頭,'因為我知道我深陷了,一顆心或許就這麼毫無須警地被一個小女人奪了去。'

他湛爍的眼瞳淺漾着溫熱潮流,一寸寸將她的心烘熱了。

'琛……'她垂下小臉,嘴角含笑。

'傻丫頭。'他用力將她往懷中攬,可心底卻擔心着肯的病情。

'我爺爺的病該怎麼辦呢?'蘭絲心底也擱着這件事。

'爺爺過去既然動過手術,何不去找那位主治醫師呢?問問他像爺爺這種病該怎麼治療?'這是惟今之計了。

'對呀,那這事由我去做好了。'蘭絲對他說:'你還是專心練你的魔術吧,我想爺爺最大的喜悅就是看你成功。'

'蘭絲!'他突然擁住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放心,我會的。'

'那你一定要贏給我和爺爺看。'給予他一抹甜笑,她便說:'我這就去醫院。'

'等等,還是由我去吧,爺爺需要你的照顧,你只要告訴我醫院跟醫生的名字就可以了。'最近他老發現喬安家門外有陌生人在徘徊,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他們有所企圖,所以還是別讓她冒險的好。

'這……嗯,既然你堅持,那好吧,我去找找那位醫生的名片。'

她進肯的書房從名片簿中找到了名片,而後交給凌琛,'路上小心喔!'

'我會的。'

她陪他走到門口。

'等一下,外面風大,我去幫你拿件外套。'她看了下外頭突起的風勢,不放心的進屋為他拿外套。

有了他的眷戀與愛憐,蘭絲頓覺自己好幸福,如果爺爺又能健康,那她將會是這世上最有福氣的人了。

看着她快速奔進房裏的身影,凌琛那雙俊魅、引人沉醉的雙眸不禁彎起,也沉浸在一抹不自覺的情牽意掛之中。

凌琛到達醫院后便直接詢問櫃枱肯的主治醫生漢森的辦公室怎麼走,就在他依循護士所言找到漢森的辦公室時,卻在門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漢森,我猜測肯這次一定會找上你,我看你怎麼應付了。'

'是他的病情又惡化了嗎?'漢森憂心地問。

'這病情惡化的時間不就在你的算計之內,你還問我做什麼?'亞諾彎起唇,笑容詭邪。

'那你說,他如果真來找我,我該怎麼做呢?'

漢森本來是位循規蹈矩的醫生,可就在三年前亞諾突然找上他,並以一筆為數不少的金錢為利誘,要他在對肯動手術的時候做一些手腳。

他不將肯心臟的毛病完全治癒,血管內堵塞不全部清除,好讓他只要一勞累便會複發。

他一開始是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可就在十多年前他因一時的貪念與藥商勾結用了部分假藥,而藥商代表正是亞諾,為怕亞諾揭發這件事,他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但心裏的煎熬只有自己明白。

如今,這一天來了,肯的心臟病複發了,漢森聞言愕然。

'你怎麼那笨呢,告訴他你的醫術有限,他的病根本治不好。'亞諾眯起雙眸,陰沉的說。

'沒錯,他的病的確難醫,倘若三年前為他根治的話成功的機率有百分之九十,可如今延看三年,機率只剩下百分之十了。'

漢森懊惱不已,身為一位救世濟人的醫生,他非但沒有救人,反而還害人,這三年來他日日夜夜被罪惡感束縛着,寢食難安啊。

'這你放心,當初我既然敢要你這麼做,必然會有解決的方法?'亞諾抿唇笑了。

'什麼辦法?'漢森張大了眼,急促地問。他是由衷希望有法子能彌補他三年前的錯誤呀。

'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吧?'亞諾挑起眉說。

'當然知道,你不就是全球最大藥品集團的研發部經理嗎?'也就是因為這層關係他們才會認識。

'沒錯,既然是研發部,每年一定會研究出好幾種藥物,而今年我們研究出一種對肯的心臟病極為有效的藥品、我私下收資研發部的人把這個秘方藏了起來,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嗎?'

亞諾眯起眸直端倪着漢森,而漢森深鎖着雙眉,陷於沉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是懂,可這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你想,既然那救命藥物的成分掌控在我手上,他想活下去能求的就只有我了。'亞諾咧開嘴,眼裏顯現的是得意。

'這……我不懂,你又能要挾他什麼東西呢?'漢森對他的計劃毫無所知。

'秘技。'亞諾冷冷一笑,'下個月底全球魔術大賽就要開始了,時間緊迫,我必須學得肯所有的秘招,否則我肯定贏不了。'

說到這個,亞諾甚為激動,他腦海里浮現的全是凌琛的臉孔。

就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已將東西奪到手了,瞧他成天圍在蘭絲身旁博取他們的好感,肯對他又是百依百順,他可是愈想愈惱啊!

'不過你想……肯會答應嗎?他這人性情古怪,有時像個慈藹老人,有時候脾氣卻又倔強得不得了,我看要說服他還是得費點心力。'

肯一直以來是漢森的病人,長時間相處下他多少了解他的性情。

'這就是我擔心的一點,所以我還得向另外一個人下手。'亞諾眯起眸,握緊拳,咬着牙說。

'誰?'

'凌琛,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居然敢在我亞諾頭上動土,他不知道我名義上雖然是凱洋集團的研發部經理,實際上是俄國著名魔術師柯泰的弟子,這回出賽我絕不能丟我在天國師父的臉。'

'你要怎麼對付他?'漢森不解地問。

'天底下哪個男人禁得起女色的誘惑?我有個妹妹叫梅蒂,外貌美艷動人,多少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我就不信凌琛那小子能夠抵抗得了,到時候我不但要毀了他,而且要奪回蘭絲,更要暗地裏一步步殺了那個姓喬安的姦猾老頭,替我師父報仇?'

'什麼?你……你還要殺肯!'漢森覺得背脊發冷。

'對,十幾年前我師父就是輸在他手上,最後酗酒飲恨而終,我一定要報仇雪恨。再說有他在,蘭絲是絕不可能跟我的。'

亞諾狠狠地挑高一邊嘴角,眼底的邪惡與殘酷顯露出來,就連漢森瞧了也不禁心下一驚。

然而,這時候站在外頭的凌琛從門縫裏目睹了這一切,他緩緩地眯起了眸,誰也瞧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

'你說什麼?漢森醫生不在。'蘭絲蹙起一雙柳眉,心底更煩郁了。

'怎麼了?爺爺現在的病情怎麼樣?'看她這樣的表情,凌琛心頭一撞,以為肯的情況不好了。'爺爺還好,不過也是時好時壞,我真怕他熬不久了。'

說著,蘭絲眼中落下了淚水,看在凌琛眼裏心情也跟着急躁了起來。

這下該怎麼辦?為了這本秘技,亞諾可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又該怎麼辦呢?拿這本秘技去換藥方嗎?他又如何知道藥方是真是假?

其實有沒有秘技他都無所謂,可是他得拿到真正的東西才有價值啊,否則爺爺若是知道他這麼做,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凌琛,你說我該怎麼辦?'年紀輕輕的蘭絲一遇上這事完全沒了頭緒,表面上她是魔術大師的孫女,有了困難很多人都會幫忙她,可是她心理信任的只有凌琛而已。

'我會想辦法。'

他的劍眉輕輕一蹙,知道他的計劃已是勢在必行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要救我爺爺,一定要救我爺爺,不管要用什麼東西來換我都要救他。'

他抬起她的下顎,輕輕在她嘴角印下一吻,'放心吧,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他,一定。'

'謝謝你!我好愛你……'蘭絲緊緊抱住了他,小臉貼在他的胸前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心底的憂慮也慢慢緩和了下來。

'餓了嗎?我去買些東西讓你吃,想吃什麼?'

喬安家的廚師因為私事請了幾天假,而他也只好暫時頂替廚師的位子,雖然他不會煮,可是會買啊。

'都行,只要你買的我都吃。'蘭絲甜笑着,那模樣天真至極,這不禁讓凌琛想起了她在床上可人的媚態。

'你喲,愈來愈會哄我了。'擰擰她的鼻尖,他笑着說:'那我去買,你可得統統吃完。'

'嗯,說到做到。'

深深望着她的笑臉一眼,他這才轉身步出了喬安家,就在路上走着時,突然瞧見一位身材姣好,模樣妖艷的女子朝他走了過來。

'先生,其對不起,我的車壞了,你能不能替我修一修啊?'女人嬌滴滴地說著,故意伸手觸碰着凌琛的雙肩。

凌琛揚起臉,細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露出一抹魔魅的笑,'美女有難,英雄又怎能不救呢?'

說著,他雙手抱胸,朝她移了一步,兩個人的臉都快貼在一塊了。

'請問,你的車在哪兒啊?'

'我的車就是那一輛。'女人大膽的環住他的頸子,嫵媚一笑。

'怎麼?捨不得我去修車?'凌琛撇撇嘴,與她眼對眼。

'修車可以等一會兒,跟你說話是一種非常愉悅的享受。'女人大膽又輕佻地對他眨眨眼。

凌琛半眯着眼,凝視着她嬌媚的笑容,'原來美國女人都是這麼跟男人塔訕的?'

'呵,先生,你真會說笑呢。'她不停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想誘惑凌琛。

當初她哥哥亞諾要她來誘惑這男人,她還擔心對方其貌不揚,那多慪啊!可沒想到這男人非但帥得無懈可擊,還酷得讓人心癢難耐。

哈,若真讓她釣上他,她肯定會好好感謝亞諾。

'小姐,既然你不修車,那我有急事,能不能讓開呢?'凌琛眉頭緊蹙着,輕輕推開她,心底直猶豫着該不該與這個女人虛與委蛇下去。

嗯,不知道她是不是亞諾的妹妹,如今惟有弄清楚她的身份再說。

'你為什麼這麼冷酷呢?我只想跟你說說話呀。'她不罷休的勾住他的手臂。

凌琛眉頭緊緊一攏,這次沒推開她,一想起肯的病情,他不能考慮太多,於是他轉向她綻出一抹微笑。

她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東方人?'

'對,我來自台灣。'他淡淡一笑。

'台灣!哦,可你英語說得很棒耶。'她一雙眼閃着讚賞的光芒,笑意吟吟。

'是嗎?'他勾着她的眼,'凈說著我的好話,你是……想和我上床?'

'你說話怎麼這麼直,知道就放在心裏嘛。'她緩緩貼近他,'你說去哪兒,你那還是我那?'

'我看說話直的人是你了,我這個人可不隨便與女人上床的。'他冷睇着她。

'什麼?'她眯起了眸,'你是怕我有病,要我去做檢查嗎?'

'小姐,就算我現在要你去檢查來得及嗎?'凌琛率性大笑,目露邪肆,'既然要你就不會在乎冒險,你不也一樣嗎?'

'那你的意思是……'

'我總得知道和我上床的女人叫什麼吧。'他半眯起幽邃雙瞳,'該不會你連這個都不願意讓我知道?'

'原來你是說這個,我叫梅蒂。你呢?'她媚笑着說。

梅蒂!凌琛抿緊唇。沒錯,就是她了。

'我的名字叫凌琛,LINGCHEN。'他以英文拼音念了一遍,那磁性的嗓音直誘引着梅蒂。

'嗯,我記起來了。'梅蒂艷紅的唇噘起,'既是如此,那我們可以去了吧?'

'瞧你猴急的,我還沒吃飯呢。'他蓄意拖延時間。

'是啊,吃飯時間到了,我請客。'她看了下手錶。

'那隨意吧。'

他眸光瞬變暗,低沉的笑聲十分性感,完完全全攫獲了梅蒂的心,而她早已迫不及待的想着晚餐后的浪漫之約。

八點了,為什麼凌琛還沒回來呢?

蘭絲看着手錶,心底滿是擔憂。

晚餐見他沒買回來,她只好請傭人阿強幫她到附近隨便買些吃的東西,爺爺的食慾不錯,可她卻是食而無味。

他在美國另有住處嗎?她竟然到現在還不清楚呢。

想想,她對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只知道他有魔術這方面的天分,但他的家在哪兒,他家中有哪些人,這些私事她竟然一無所知。

愈想,她心頭便有着說不出的沉悶,心情跟着亂了起來。

凌琛這時候正和梅蒂從餐廳出來,之後他便將她帶往他在上回來美國時就先預租的房子。

梅蒂一進屋,立刻笑逐顏開道:'這裏就是你住的地方呀!'

她看着這處置得雖簡單卻蠻有品味的地方,對他更有興趣了。

'沒錯,因為很久沒來了,所以有點灰塵。'一進入屋裏,他便打開窗,讓空氣流通。

'只要能和你在一塊,就算在廢墟里也無所謂。'梅蒂漾着輕笑,直走向他。

'哦,你真那麼喜歡我?'他找了張椅子坐下,'不過現在我可沒心情談感情,否則我一定要好好與你談一場戀愛?'

'你有心事啊?'

'我是位魔術喜好者,得準備下個月的魔術大賽,時間緊迫,我必須專心練習,實在是無暇他顧。'他淡?廝怠?br>'你……你是魔術師?'梅蒂明知故問。

'算是。'他挑眉笑了,'怎麼?你不相信?'

'我當然相信了。'她裝模作樣地摸摸頭髮,嬌笑着說:'就算再忙約個會的時間應該有吧,就像現在……'

凌琛站起身走到窗口裏着外頭,微微漾出一抹笑,'梅蒂,說老實話,你是不是亞諾派來的?'

'你!'她震驚地抬起頭。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亞諾的妹妹?'凌琛回過臉,表情中雖帶着微笑,可眼底卻閃過一道犀利。

梅蒂的嘴巴張得好大,不敢相信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份。

這下該怎麼辦?她該承認還是否認?

'別想否認。'他仿似知道她會有的答覆,勾起冰冷的笑意,'回去吧,告訴亞諾,我是不會上當的。'

如今他既然抓到她已被他深深吸引的這點,他會極盡所能利用它。

'我……我不回去。'梅蒂即便知道自己出師不利,也不想放棄他,'我們可以不管我哥的想法,我只想要你。'

'要我?'他咧開嘴,嗤笑數聲,'夠了,我不是種馬,再說一次,你可以回去了。'

'不!'她對他一見鍾情,要她就此放棄是不可能的。

她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撫上她的胸,'你感覺一下我的心跳,正為你悸動,為你動心。'

'哦,你是真為我心動,或者這只是你的伎倆?'凌琛反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

'凌琛!'梅蒂痴迷地望着地,'別這樣,我是真心的,這絕對和我哥無關,是發自我內心的感覺。'

凌琛瞧着她那極力要他相信的表情,微點點頭,'好,那你怎麼證明呢?'

'證明!'梅蒂想了想,'我該怎麼證明呢?'

'這就得看你有沒有心了,我知道你懂,別裝傻了。'他閉上眼,揉了揉眉心,'我要說的話就到此為止,你好好想想。'

'凌琛!'她焦急地看着他,'你是為了肯的病嗎?'

'果然你非常明白。'他笑了,張開眸子直逼視着她的面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如果……如果我願意幫你,那你呢?你也會讓我如願嗎?'她眯起眸子。

'如何能如你願?'他的黑眸眯起一道狹光。

'聽說肯有本非常棒的魔術秘技,我要那樣東西。'梅蒂一反被迫的委屈樣,轉為主攻。

'那樣東西我可以給你,若我這麼做,你就會把東西拿給我嗎?'他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不,我知道肯的孫女蘭絲與你的感情不錯是吧?'梅蒂臉上染上醋意,'你可以拒絕我接下來的要求,但你就拿不到心臟葯配方了。'

'這下反變成你威脅我了?'凌琛神情一綳,不知這兩兄妹會怎麼算計他,'亞諾要她?'

'對,我哥喜歡她,而我喜歡你,如果你願意接受我,撮合她跟我哥,我就答應你幫你拿到你要的東西。'她又強調,'其實我哥本來的意思是讓我誘惑你,然後騙你的秘技,但是藥方根本不會給你,你好好想想吧。'

'聽這口氣好像我必須出賣我的女人了?'凌琛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說什麼?她是你的女人!'梅蒂咬着牙說。

'彆氣,因為接下來你就是我的女人。'他勾起她的下巴,貼近她的耳畔說:'現在,你可以走了,等我處理了她,就會去找你?'

'當真?'她眼睛倏然亮起。

'當然。'撇開嘴角,他走向大門將房門一拉,'我累了,想休息,過兩天我會去找你。'

'這是我的名片,等你哦。'

臨走時她不忘在他頰上印下一吻,直到她走遠,凌琛舉起手重重抹去頰上的唇印,心情也益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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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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