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不久他回來了,手中的塑膠袋內裝得滿滿都是女性的衛生用品。

“你這是?!”天……這讓她用一年都用不完。

“你們女人真麻煩,品牌多也就算了,還分一堆類型,誰知道你要不要翅膀?要不要夜安?要綿柔的還是潔凈網層?所以我乾脆全買了。”說著,他便將袋子往床上一扔。

“你——”她雙腮一熱,再加上悲憤莫名,只好抓起塑膠袋往浴室沖了進去。

聽見裏面傳出的水流聲,施靪用膝蓋想也知道她正在洗自己的衣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他走向自己的行李箱找出一件襯衫,然後走到浴室門前對她說:“喏,衣服我掛在把手上,待會兒可以穿上。”

走到床邊又看見那一攤血,他無奈地將整個床單全抽了起來往角落扔去,而後重重地趴上床去。

瞌睡蟲似乎無意饒過他,讓他困得倒頭就不省人事。但願浴室里的女人能夠在梳洗好后自動離開,他才得以完完全全的放鬆。

片刻過後,浴室的流水聲停了下來,門扉慢慢打開一個縫,一隻小手急忙伸出來抓走把上的襯衫,直到她穿好后又推門往外瞄了一眼。

真糟糕,她衣服還沒幹呢,怎麼離開?

更倒霉的是,她居然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發生這種事。瞧瞧自己現在的穿着,全身上下僅着一件襯衫,雖然襯衫夠大,足以掩住臀部,可怎麼看都煽情又惹火。

不,她絕不能讓這樣的自己出現在那個淫惡之徒的眼前,否則她肯定會再一次受傷。

不知現在幾點了,林子慶一定等她等得不耐煩了。

衣服呀,求求你們趕緊干吧!

於是,她在浴室內足足躲了兩個小時。小褲褲是有點幹了,可牛仔褲還是一樣的濕,這副樣子讓她連出門都不敢,遑論要去三樓找他。

心急如焚的她突然想到外頭那男人身上應該有手機吧,或許可以先向林子慶打聲招呼,要他別等她了。

而床上那淫賊現在正睡得香甜,應該不會察覺才是。

打定主意后,她悄悄推開門走出去,可是四處都找不着手機,最後她將目光調往他的行李箱。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背對着施靪正要打開,這才發現居然上了鎖。

心思瞬轉了下,她回頭看了眼施靪,發現他雙目緊閉着,於是大膽地從發上掏出髮夾鎖進鑰匙孔中輕轉幾次,應聲打開了行李箱。

終於,她在裏頭找到了手機,立刻拿着它跑到窗邊撥號。

這時施酊睜開一隻眼,先是看了看自己被撬開的行李箱,而後閉上眼專心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或許是對方沒開機或在電話中,她連撥好幾次都無人回應,因而作罷。她偷偷摸摸地將手機放回行李箱,重新將它合上。

施靪又不露痕迹地張開眼,看着蹲下身的她裸露出的白嫩大腿,眼底不禁覆上一層烈焰。

體認到自己的慾望漸漸燃起,他趕緊閉上眼,好平靜心思,數年前的錯事他絕不能再犯!

直到她將東西回歸原位,又進入浴室藏身後,他這才坐起身,假意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聽見他的聲音,她緊張地將背部緊貼着門板。他故作不知情地走向浴室,想打開已上了鎖的門。

“喂,誰在裏面呀?”他用力敲着門。

“是我。”她只好應聲回答。

“你還沒走?”他眉頭緊緊一皺。

“我衣服還沒幹。”

“呿!”他一手頂在牆邊直思考着,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開鎖技巧比起鎖匠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她的身分可沒她所說的這麼簡單。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至少他得先弄清楚她姓誰名啥吧。

“我……”她不想回答。

”拜託,我浴室都讓你用了,不過問個名字,你還防我呀。”他眯起眸,煩郁地說。

“我叫冉菱。”她撇撇嘴,不得已地回答。

“好,冉菱。那禮尚往來一下,我叫施靪,*比較特殊,革是字旁的*。”他想了下便說。

“我管你叫什麼?”她仍然緊緊抵着門板,就怕他突然闖入。

“我……好好,是我太熱情了吧?可我要上廁所。”本不想為難她,可這女人似乎已忘了她是在誰的地盤上。

“你能不能去別的地方上?”她穿成這樣,說什麼也不能放他進來。

“喂,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霸地為王了?!小姐,這間房是我的,你這種作為讓誰敢再多事救人?”施靪氣不過的大聲咆叫。

“我……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總不能因為如此,我就要讓你進來吧。”就算沒理,她也要掰到有理。

“你這個女人!”他點點頭,“OK,這地方就交給你,我讓賢可以吧。”

雖然想進一步查出她的底細,可是也不用那麼急。再說,他何苦留在這兒跟她生悶氣?

“你如果喜歡這浴室內的‘氣氛’,那就讓給你。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徹底消失。”

氣不過地用力捶了下浴室門板,他這才懷着滿滿的憤懣快步離開房間。

耳聞他離去的腳步聲愈來愈遠,直到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冉菱才走出浴室,跑到房門前將鎖按上,並扣上鏈條。

至此,她才鬆了口氣,再度打開施靪的行李箱,拿出手機又打給林子慶。無奈的是電話依舊不通,她不禁泄氣地重嘆了口氣。

林子慶,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可想而知,回去后她一定又會討一頓毒罵了。

“嗯……快、快……”一位染了一頭紅髮的冶艷女子不停在一個光裸的男人身上躍動着,那吟浪的聲音是媚得不得了。

“你還真火呀!”床上的男人紅着眼,咧嘴肆笑,雙手捧着她的臀不停抬高、放下,摩擦出最熱情的速率。

“啊——”女子着迷地直上下飛舞,淋漓的汗水瀰漫了整間房,充滿了肆火狂欲的味道。

“男人最後一躍而起,壓住她的身子,摟緊她的腰邁力頂撞,終於在疾速的律動下,發泄出他的滿腔欲流。

“子慶,你愈來愈厲害了。”事後,女人笑着起身,嫵媚地走進浴室沖洗身子。

“你也不賴,難怪人家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林子慶斜靠在床頭,點了支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女人圍了條浴巾走了出來,抽走他手上的煙,吸了口。“哼!你怎麼別的不記得,就記得人家的年齡呀。”

“嘉娜,你還真會挑我的語病。”林子慶搖搖頭。

“什麼語病,還不是你心裏的話。”她撇撇嘴,生氣地說:“算了,我哪能跟你那位小女友比呀!”

“你是指冉菱?”他挑眉睨着她。

“要不然你還有其他女友?”

“別鬧了。”他搖搖頭搶過煙,邊吸邊說:“她呀,碰不得、摸不得,只要一稍稍沾上她的皮膚,她就臉色發白,像是要窒息一樣,誰敢碰她呀。”

“可再怎麼說,她也跟了你八年呀。”嘉娜嗤道。

“那還不是我要利用她?”他將她拉近自己,伸出舌頭舔過她的臉頰,“你該知道我年紀大了,十幾年前的神偷技巧已退化了,我只能靠她。”

“她知道你的心思嗎?”她眯起眼問。

“知道也沒辦法說什麼,八年前若不是我救了她,現在她早已成一攤白骨啦。”他絲毫不以為然。

“你喲,就是這麼壞。”她趴在他身上,抬頭又是一問,“這次的五幅名畫你打算怎麼處理?”

“等風聲過去,我再拿到外國去找人消化掉。”

“那……消化后呢?”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動呀動的。

“你呀,還真是貪心哪!”林子慶的眼眸沉冷一閃,一個轉身再一次吻住她。

嘉娜推開了他,“我不能再留下了,你的小女友該回來了。”

“怕什麼?”他冷冷一笑。

“我能不怕嗎?她現在可是你我的搖錢樹。”爬了起來,嘉娜套上衣服後補了妝。

瞧她那精雕細琢般的化妝術,他忍不住笑說:“如果冉菱能有你一半會打扮自己,那她更是完美無缺了。”

“聽你那口氣,如果她比得上我,那我就等着被淘汰了?”嘉娜回頭睇睨了他一眼。

“怎麼?吃味了?”

“誰吃她的味呀,她能擁有的比我還多嗎?”對他魅惑一笑,她嬈嬌的走近他,坐在他身側。

“也是,對你,我就比對她大方多了。”說著,他打開床旁柜子的一隻抽屜,從裏頭抓了一疊鈔票塞在她襯衫內。

“你真大方。”嘉娜諂媚直笑着。

“那也是對你。”

他又要吻她卻被她再次閃過,“別玩了,人家才剛打扮好、上好妝呢。”

“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那麼快就想我了?”她噘起紅灧灧的唇,“等這些錢花玩了,我自然會來找你,拜。”說完她便站起身,扭臀擺尾地離開了。

望着她的背影,林子慶邪謔地勾起嘴角,喃喃地說:“別傲了,嘉娜,我明白你滿肚子全是醋意,哈……”

施靪不在的這段時間,冉菱將她的牛仔褲與內褲拿到窗邊去曬太陽。

等了好久,好不容易它們才幹透。就在她換上衣褲的同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還好她有拴上門鏈,才不至於讓他就這麼闖了進來。

“拜託,你還沒走呀。”施靪不耐煩的聲音傳進她耳里。

“等等,我馬上就來了。”她趕緊將衣服拉好,這才走過去將門拉開。

“喂,你如果喜歡這間房,我可以讓給你。”他大步進入屋內,拿起行李箱就要離開。

“不用了,我這就走。”冉菱急忙喊住他。

一聽說她要走,他住步子,回頭望着她,“冉……冉……”

該死,她叫什麼來着?

“我叫冉菱。”她強調。

施靪深吸口氣,“冉菱,你不是說你沒地方去嗎?”

他事後想想,她會這身開鎖技巧說不定也是她的維生本能,看來她也算是挺可憐的。

“我……我自有辦法。”她望着他好半天,想從他此刻的臉上找回當年的猖狂,那猖狂依舊,卻多了份意外的成熟。

可是傷害畢竟已造成,她這輩子怎麼也忘不了。若不是他,她不會被山石划傷臉,如今得頂個手術后的麵皮;若不是他,她也不會為林子慶所救,事後又不敢回家,只能報答他的恩情被他利用;若不是他,她更不必拿這身偷竊技巧做出犯法的事,演變成了現在的不歸路。

所以,她恨他呀,恨之入骨!

“你看什麼?”他老覺得她的眼神令他頭皮發麻。

“沒……我走了。”冉菱搖搖頭。

她才走出房門,施靪竟於心不忍地伸手拉住她。

“你這是做什麼?”她震驚地甩開他,跳到另一邊。

她這種突兀的表現,讓他錯愕不已。“喂,我是長得一副青面獠牙樣嗎?好歹我房間也讓你用了老半天,你就連聲謝也沒有?”

“如果你要我謝謝你,我現在鄭重的向你道謝。可是,你不要再碰我了行嗎?”她抱緊自己,提防地瞪着他。

“我碰你?!”他撫額大嘆,“你以為我是飢不擇食的混帳?”

“你就是——”冉菱衝口而出,立刻後悔了。老天,她幹嘛跟他說這麼多?

施靪一聽,臉色立刻僵住。他疑惑地望着她,表情凝重不已。

不可否認,她這句話又喚起他舊時的記憶——那段慘痛難忍的一切。

她說得沒錯,他是個混帳,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混帳!

“你怎麼了?”她擰起眉看他。

“沒什麼。”他揉了揉眉心,“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沒地方可去,這間房可以留給你。”

“不用,我有地方可以去。”她搖搖頭,轉身繼續走。

“等等。”施靪喊住她,“我想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或許不多,既然遇上你也算是緣分,這個拿去。”說著,他從皮夾里掏出一疊千元大鈔。

“我不需要。”她搖頭。

“你不是說你的行李跟錢都被偷了嗎?怎會不需要?”他當真不能理解她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可以自己想辦法賺錢,反正餓不死。”

“哦。”他眯起眼,放肆地打量着她全身,接着像是了解般地點點頭,“我懂了,你走吧。”

“你懂什麼?”她能感受到他眸底那片掠取的灼光。

“現在援助交際太多了。沒錯,你是可以自己想辦法賺到錢,而且是比我們當男人的還厲害得多。”

他眼底那道鄙視的光影讓她氣悶不已,難道他以為她是要……

“施先生,我非常感謝你的幫忙,不過,請你不要拿你看女人的標準評斷所有女人,再見。”狠瞪了他一眼,冉菱快步離開。

聽她這麼說,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有點佩服她。

真是看不出這個外表柔弱的女人,性子會這麼硬。這樣的她好像全身上下都深藏着秘密,讓他不探究都不行了。

才回頭打算整理行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施靪拿起接聽,“喂。”

顯然對聽見是男人的聲音,猛然愣了下,沒出聲。

“你找誰?”施靪眯起眼,又問了一次。

“我找……冉菱。”林子慶頓了會兒才回答。

“哦,你是說她呀,走了。”可想而知,剛剛那女人一定是打給這男人,如今對方回CALL了。

“那你是……”林子慶似乎不想就這麼掛電話。

“我?”施靪撇撇嘴,“不過就是個路人,她昏倒在電梯裏,我救了她,如此而已。”

“她昏倒?!”

“現在已經沒事了。她剛走,可能去找你吧,你等等看,我現在很忙,對不起了。”施靪沒興趣、更沒義務跟他在那兒一問一答。

“好,那謝謝你。”

直到對方斷了線,施靪的臉部線條也僵硬了起來。

該死的女人!居然欺騙他,什麼一個人、無處可去,原來全是謊言!

惱火之下,他連行李也懶得整理了,索性拿出美術館的內部圖出來研究。過兩天那裏將有一場大型的古畫展出,想必那偷兒會食髓知味,再度行竊。

既是如此,他又怎能讓他再次脫逃?

冉菱一回房間,便看見林子慶坐在裏頭等着她。

“你怎麼進來的?”她可是鎖了門。

“別忘了我們是干哪一行的?”他嗤鼻一笑,“再說憑我們的關係,還需要避諱什麼嗎?”

“你為何這麼說?”她疲憊地閉上眼。

瞧她那副精神不濟的模樣,他忍不住問:“你是上哪去了?又是跟哪個野男人鬼混?”

她難以置信地張開眼直瞅着他,瞧他那副陰沉怪笑的臉孔,開口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讓我找不到人就是你的不對。”他一雙利目進射出寒光。

“是你讓我找不到吧!我打了多少次電話給你,你一開始是不理會,後來索性關機了,你說錯在誰?”她氣不過的反駁。

林子慶大了她將近二十歲,她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該儘力報恩。可是近來她累了,該偷的她都為他偷了,為什麼他總是不肯罷手呢?

“哦,我關機了,我怎麼不知道?”他審視着她那雙含怨的眸,裝模作樣地說。

“算了,我好累,你能不能離開?”

“要我走可以,可是你得老實告訴我,‘他’是誰?”林子慶終於說出來她房間等她的目的。

“他?!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肚子好疼,實在沒力氣細想他的話,更不知道自己打手機給他的動作已泄漏了部分秘密。

“你不承認?非得要我拿出證據嗎?”他笑里揉人一絲絲威脅之意。

突然間,冉菱理解他指的是什麼,但她仍裝成一問三不知的模樣。“什麼證據?”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傳了訊給我,所以我回CALL,不過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他扯着笑,看着她驚愕的反應。

“什麼?你CALL我?”該死,她真是大意,一心想通知他她的狀況,卻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怎麼這麼緊張,是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林子慶站了起來,眼神和語氣都有強烈的不滿。

“你胡說!”她忍不住對他咆哮。

“惱羞成怒?可別忘了你的命全是我的。”林子慶眯起雙眸,一步步逼近她。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我不是毫無怨言的為你做事嗎?”如果那時候他沒有救她,那該多好。

“還有,你這張美麗的臉蛋也是我花了一大筆錢讓人整形而來的,否則你原本那張被石塊劃得殘破的臉還能見人嗎?”他不斷敘述着他對她的恩情,好讓她愧疚、難堪,這才能駕馭住她。

這兩年隨着她的成長,她已有了個人的想法,不再是當初那個十五歲的單純女孩。所以他怕……怕總有一天她會飛了。

“我懂,我永遠也忘不了,這樣總成了吧。”她咬着下唇,見他似乎沒意思離開,於是又說:“我餓了,想去樓下買點東西吃。”

林子慶盯着她半晌,這才從口袋中掏出幾張千元鈔票,“拿去吧,好好吃一頓,過兩天咱們還得大幹一票。”

“你說什麼?”她原以為數天前那五幅畫就可讓他滿足,可以歇手好一陣子了。

“自從美術館裏的五幅名畫被我們竊走後,前往觀賞的人潮一落千丈,於是又向故宮調借了幾幅比上回還值錢的真品名畫,其中最值得一顧的是清朝吳道子的水墨真跡,以及清朝著名的和尚畫家石濤的‘海晏河清圖’。”提及這個,他眼底就閃出雀躍星芒。

“你不怕這只是誘餌?”哪有這等傻瓜,名畫被盜居然又調來更珍貴的畫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陷阱。

“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憑你……應該沒問題。”他扯開笑容,絲毫不讓她有退卻的機會。

看着那抹笑,是完完全全想徹底利用她的殘酷笑痕,她的心又一次撥出被束綁的痛。

她搖搖頭又搖搖頭,最後連錢也不拿就奔了出去。

林子慶根本不但心她不回來,因為他知道他對她的恩情就可綁住她一輩子。

奔出飯店的冉菱只能盲目地走着,今天一整天她都在施靪的房等着衣褲晾乾,什麼都沒吃。此刻已近晚餐時間,她還真是餓了。

尤其這個小鎮一近夜晚,道路兩旁便會出現小吃攤,那陣陣香味直沁入她鼻間,讓她肚子忍不住發出鳴聲。

唉……太香了,她不敢再向前走了,只好貼在牆邊仰望天際,找着尚未露臉的星星。

突然,對面傳來花車歌舞秀的熱鬧樂音以及五音不全的歌聲,她站直身朝那邊望了過去,發現有人家正在辦喜宴。看見那一桌桌精美菜肴,她更餓了。

輕嘆口氣,她身上根本沒錢,只好選擇往回走。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透明心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透明心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