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心怡開心的望着霍子樵蒼白的笑臉,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說:「可惡!那個博克醫生說謊,他居然說你成了植物人,他……他真缺德。」害她流了這麼多眼淚!

「是啊!他真缺德呀!」霍子樵面露俊朗的笑容。

太好了,如今任務結束,他不用再偽裝成別人,只需要做好自己,完全擁抱自己的最愛。

「博克醫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心怡想不透,那位醫生看起來詭異極了。

霍子樵眼睛微眯,似乎已有了譜。

「我想他可能天生有整人的喜好吧!尤其是針對我們四小龍。」他隱隱一笑,指腹來回撫揉着她粉嫩的臉蛋,痴迷地望着她天真的神情。

「四小龍?!」

「我一直沒說出我的身份,你也固執得不肯聽我解釋。」思及她曾因不相信他而反目相向,他仍耿耿於懷。

但看見她為他哭泣,為他擔心,一切總算雨過天青,他還是博得了她的信任。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固執己見,我該死!」心怡的心猛然一陣緊縮,懊惱地懺悔着。

他都可以拿生命相救,又對她傾心掏肺、愛護有加,她還拿話傷他,她的確該死!

「別這樣。」霍子樵箝住她的雙手,吃力的坐起身,捧着她的嬌容貼向他的唇,阻止她再胡言亂語。「別再拿死這個字來氣我,嗯?」

心怡拭去淚水,用力點頭。

「你聽說過緯達集團嗎?」他目光變得迷離。

「它是船運界老大,無人不知啊!你為什麼這麼問?」心怡不解地問道。

霍子樵笑了,靜靜觀賞着她那張好奇的俏臉,「實際上,它私底下是從事着鏟奸除惡的機構,而四小龍就是其中成員。」他頓了會兒,心思不禁遠颺,回憶起往事,「在北美有所龍大學,專門訓練學生防身禦敵的技巧,學校分為四個系別,我曾經是‘中國拳系’的會長,四系的會長合稱四小龍。我們畢業后全部被緯達集團所網啰,並為其效命。」

「我懂了,所以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針對鄒鳴。」心怡眼前的迷霧已經散去。記得她被鄒鳴挾持時,鄒鳴似乎就對龍大學心存戒慎。

她難為情極了,他為了任務出生入死,而她卻凈扯他後腿,真丟人!

「對,所以我在意的只是你,其他那些身外之物我一點都看不上眼,信不信?」他的表情與聲音皆溫柔備至。

「我信。」早已抹去的淚水在聽見他滿是柔情的陳述后再次泛出眼眶。

「傻女孩,信我還哭。」

霍子樵的大掌伸向她腦後,將她往身上一攬,狠狠地吻住她,禁錮多時的情感一發不可收拾。此刻他的身心雖疲憊,但仍想藉由這個吻來宣洩心底最深的愛意。

當他們跌落懸崖的霎那,他早已將死生置於度外,一心只想救活她,即使在昏過去的前一秒,他依然不忘向上蒼祈禱——救救她。

幸好上天聽見了他的祈求聲。

熾烈的吻來到她頸間,白皙滑嫩的膚觸頓時讓他清醒,若不是自己剛轉醒,他鐵定會不顧一切地一口吃了她!

他的眸中霎時泛過一絲絲躁鬱,他強壓下小腹間的蠢動,拇指輕拭去她頰上的淚,「笑一個,我喜歡看你那燦爛的笑容,即使對我凶的模樣也比哭好看。」

「你故意氣我呀!」她終於破涕為笑。

「對,就是這樣,現在好看極了。」他仍不忘逗她開心。

「我這模樣狼狽死了,你到底有沒有審美觀?」她別開臉,不願讓他瞧見她一臉的眼淚鼻涕。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你才是狗!」她噘起唇,俏臉變得通紅。

「對,永遠匍匐在你腳旁的那隻狗。」他快意一哂,露出亮潔的白牙。

「你有點志氣好不好?」她睨了他一眼。

「我沒志氣嗎?若沒有,你怎會愛我愛得無怨無悔?」他的目光緊鎖住她,不容她遁逃。

「那你呢?還恨不恨我當時說出那些無情的話?」心怡揪着心問,這是她心中最介意的一點。

「真要我說嗎?」他嘴角含笑。

她認真的點點頭。

霍子樵將她緊緊扣在懷中,在她耳畔輕喃:「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一把將她扯到身下,如雨般的吻紛紛落在她身上,壓抑在心頭的狂潮翻騰不已。她的香甜、滑膩,不斷挑戰着他的自制力,像團火似地燒灼他全身,這是種廝纏的火熱……

霍奶奶與心怡、藍若緹在廚房裏為午餐忙碌着,陣陣誘人的香味傳至客廳。

「小霍,這是什麼味道呀?挺香的。」谷令颺極少吃過中國料理,只因他自己嫌拿筷子的模樣太矬。

「這是我奶奶的拿手好菜——三杯雞。」霍子樵得意洋洋地道。

「三杯雞?哪三杯呀?」谷令颺可好奇了。

「你別問他,他一向只顧着吃,怎會去了解美食是怎麼變出來的?」薛斯昊在一旁嘲笑。

「喂,薛副總裁,你的嘴巴被若緹污染了是不是?你們一定常接吻吧?」霍子樵一臉曖昧的揶揄道。

「你怎麼知道?」薛斯昊也不否認,說話的同時還瞟了眼愛妻在廚房內忙碌的俏身影。

「難怪嘴巴也變得又毒又厲害。」

「我哪敢呀!這裏是你的地盤,惹火了地頭蛇,可是會被踢出去的,再加上‘三杯雞’的誘惑,所以你怎麼說我都沒有意見,只求讓我吃完這頓飯再走。」

薛斯昊難得裝出一副滑稽模樣,頓時惹來幾個大男人的哄堂大笑!

可惜藍若緹沒看見,否則鐵定不相信她一向正經八百的老公也會耍寶。

「你們在聊什麼,那麼開心?說來聽聽嘛。」

心怡正好端了盤菜出來,被他們狂肆的笑聲給嚇了一跳。

「只是笑話一則而已,沒什麼。」薛斯昊趕緊解釋,總不能在女人面前耍寶吧!那他以後怎麼領導眼前這三個男人。

「沒錯,是一則非常精採的笑話!」連悶葫蘆宮本朔也不忘扯他後腿。

誰教他們以往被緯達壓榨太多,常常莫名其妙地被當猴兒耍,今天難得有機會,當然得出口怨氣報仇。

「這……」薛斯昊語塞,今天的他還真是孤立無援呀!對了,博克醫生呢?「子樵,你沒請博克醫生來嗎?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他立刻轉移話題。

「那老頭子竟然詛咒我成為植物人,誰理他呀!」霍子樵揚揚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事實上,他是想藉此逼出緯達的神秘總裁。

倘若他猜得沒錯,就是他了。

「又是一個缺德的傢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眾人蹙眉望着大門,霍子樵一個箭步上前開門。

來人瀟洒地走入客廳,動作輕巧似貓,難道他就是……見過他的薛斯昊嘴角有一抹笑意,心想就讓這場戲順其自然的演下去吧。

「被口水給噎住了嗎?怎麼你們全都成了啞巴。」陌生男子劍眉微挑、眼底含笑,帶着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屋內的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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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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