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六章】
「拜託,我是你義子,不是仇人呀!你既然叫這女人來服侍我,她就不能有二心,我戴不起這種綠帽!」他陰鷙的看了眼愕然在一旁的心怡,一股森冷的寒氣在客廳里瀰漫。
「你胡說八道什麼?」鄒鳴瞪着他。
「你去問她,許衡毅究竟是不是她的親哥哥?」霍子樵凝望着心怡,靜靜欣賞她滿臉的錯愕。
心怡根本沒想到冷誓桀會掀她的底,可惡!
她抬起頭迎向鄒鳴充滿疑問的臉孔,並不想全盤照實托出,「沒錯,我是個孤兒,是許伯伯收養我,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
霍子樵聞言,心中更是怒濤洶湧,原來她跟許衡毅是青梅竹馬!啐!太便宜那小子了!
「原來如此,但你也不能限制許衡毅的行動,我要你放了他。」
「我說過了,辦不到!除非……」霍子樵狠狠地掃向心怡那張漂亮的臉蛋,「除非她服侍我,只要讓我覺得舒服、開心,或許我會同意放人。」說完,他低笑出聲,漾着邪念的眸子注視着心怡火紅的俏臉。
霍子樵這麼說一方面是發自內心的憤怒,另一方面則是故意表現給鄒鳴看,省得他起疑心。
「冷誓桀,你這個混蛋!」心怡咬牙低罵。
眼前這個人是早上在馬路上救起孩童的冷誓桀嗎?為何好不容易對他的印象略微改觀,不一會兒工夫那些好感又像泡泡般消失無蹤。
他變得更可怕,更殘酷了!
「隨你高興,我有的是錢,不怕找不到女人服侍我,今天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呀!」霍子樵重重地坐至沙發上,點了支香煙,瀟洒恣意的說。
「你這個混蛋!」心怡衝上前,卻被他一瞪給嚇住了腳步。
「義父,你瞧你找來的好女人,老是出口成‘臟’呀!」他笑睨了眼鄒鳴鐵青的臉,知道自己已成功激怒了他,看來自己還得再加把勁兒,趕緊把他氣走才成。他累了,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是你太過分了!」鄒鳴也被他的叛逆給氣壞了。
「過分?不會吧!真正過分的事我還沒亮出來呢!」
他猛地站起,大步走向心怡,決定拿出冷誓桀以往對待女人的方法,打算以殘暴的手段對待她。然而他眼中隱隱的抱歉卻無人能懂!
他一把扣住她的雙肩往身上帶,狂猛地堵上她的小嘴,恣意狂放地在她唇上輾轉磨蹭,一手拉住她的髮絲讓她無法動彈,任由他在她唇上掠奪。
驀地,他發現到嘴中腥鹹的滋味,猛然一愕。
她居然抗拒他的吻到如此地步,寧可咬破自己的唇也不願鬆口,這個發現重重擊傷了霍子樵!
「沒有女人敢用這種方法來回報我!」
他一鼓作氣地拉近她的頭顱,唇舌更是霸道激烈地想挑開她緊閉的唇,他吮幹了她留滯在嘴角的血漬,食指及大拇指故意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張開口。趁心怡無奈張嘴吸氣時,他瞬間將舌伸進那蜜香中,直搗她的靈魂深處……一直悶不吭聲站在一旁的鄒鳴滿臉陰霾,他怎麼也料不到這小子會當著他的面做出這種事。
霍子樵沉溺在心怡甜美的芬芳中,卻仍得分神注意鄒鳴的表情。他不禁在心中大嘆,這老傢伙怎麼還不走,再這麼下去,他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小腹下的那股急躁了。
看來,他得另想辦法……半晌后,他突然推開了心怡,整個人蜷曲在地上。
陡然被他放開的心怡踉蹌了幾步后摔在沙發扶手上,她滿臉愕然地看着卧抱着身體、全身不停抽搐的他。
「義父,我……的葯……」他顫着聲,無助的模樣像個乞憐的孩子,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你現在心裏有我這個義父了?看來發作的時間還真恰當。」鄒鳴的嘴角勾起冷笑。
心怡驚駭地望着鄒鳴這突如其來的改變,這個模樣讓她好陌生,全然沒有他以往的慈愛面容。
「我……需要它,在外套口袋裏……拿給我……」霍子樵的五官扭曲着,將毒癮發作的模樣表現得無懈可擊。
他這模樣令心怡好心痛,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得了什麼病,需要什麼葯呢?為什麼鄒伯伯還遲遲不拿給他?
「我就要趁這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能不能讓你收斂些。」鄒鳴臉上的猙獰和歹毒更深沉了。
「鄒伯伯,他……」心怡心急地問。
聽見心怡的聲音,鄒鳴突然臉色一整。他怎麼忘了這丫頭也在場!他露出了虛偽的笑容說:「鄒伯伯正在為你教訓他呀!」
「他得的是什麼病?」她突然想替冷誓桀求情。「鄒伯伯,你就拿葯給他吧,否則他會撐不下去了。」
心怡似乎已忘了他剛才是怎麼對她的,馬上衝到他身邊扶起他,輕輕地拭去他額上的冷汗。
霍子樵感動地看着她,順勢往她懷中一倒,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發的香味。
「他從小就帶在身上的怪毛病罷了。」鄒鳴遞給冷誓桀警告的一眼,意思是要他別亂說話,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拿出一包東西丟在他懷裏。
心怡趕緊拿出其中一包打開,倒了杯水想喂他服下。
霍子樵愕然,這玩意兒他可不能亂吃啊!但這是她的好意,何況鄒鳴又在場……罷了!他仰頭把葯往嘴裏一塞,喝了一大口水后,又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氣。
「冷誓桀,你鬥不過我的,記住別亂說話,否則下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心怡,幫我好好看着他,若他再莽撞,儘管告訴我。」鄒鳴兇惡地訓完了后,便憤懣地離去。
心怡看着鄒鳴離開前眼中閃過的狠意,胸口莫名驚悚着,為什麼鄒伯伯會露出那種可怕的嘴臉?竟然比冷誓桀更甚。
大門一合上,倒在地上的冷誓桀陡地起身衝進浴室,大嘔特嘔了起來。
心怡也趕緊追至浴室門外,看着他俯在馬桶上痛苦的嘔吐。「你怎麼可以把葯吐出來?那會要你的命的!」
等嘔得差不多時,霍子樵才轉身凝視她滿含擔憂的臉色,心底陡升起一股雀躍,他微微一笑,笑中有抹無奈,「我不吐掉才會要命。」
「為什麼?我被你們給搞亂了!」心怡爬了爬一頭秀髮,體力才剛恢復的她倚在牆邊,煩悶地閉上眼。
「你是鄒鳴的眼線,我能信得過你嗎?」他看着她的眼神中有絲苦澀,心情也不比她好。
「我不是任何人的眼線,我只在意誰對誰錯。」她撫着腦袋說,頭又疼了!
他淡淡地起身,經過她身邊到客廳,「他剛才給我吃的不是救命的葯,而是害人的毒品。」
「毒品?」心怡驀然抬起頭,錯愕地看着他。
「沒錯,是他特製的毒品,能讓人上癮,然後性情丕變,為他殺人放火!我之所以吐掉它,只是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癮頭,極力想戒掉它。」霍子樵沉悶的說,並未遺漏掉心怡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表情。
是的,她是嚇到了。
心怡直搖着頭,衝到他面前,「這怎麼可能?你別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