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少主!」金妍轉身,忿忿不平的看着他,「你說過女人只能算是寵物,你絕對不會為了女人去干涉任何事!為什麼?為什麼從她出現后,一切都變了?」他知道她有多想念他嗎?

繆霆威沒說話,因為他無法駁斥,一切的改變的確都從賀瀠瀠嫁過來后開始的。

因為她,他冷硬的心開始動搖,開始受她吸引,開始明白了壓抑慾望有多麼痛苦,也因為她,他開始走入人群,開始感覺溫暖、眷戀溫暖……

「是,遇到瀠瀠后,我的人生變得不同,所以,你出去吧,別忘了,我從來沒有給你承諾。」

她知道,一開始就是她先纏上他的,但他也沒有推開她啊!金妍恨恨的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走到另一個女人身邊后,轉身跑了出去。

「這樣好嗎?」賀瀠瀠有些不安,將心比心,她覺得他對金妍好殘忍。

「給她希望只會讓她受傷更重,我已不是過去的繆霆威,我的心只容納得下你。」

他深情的將她擁入懷中,她亦緊緊的回抱他,可是,她無法給他實質的夫妻關係,這一點仍讓她好不安……

傍晚時分,霞光滿天。

金妍心情太糟,抑鬱不快的她在連灌好幾壺酒後,忍不住大聲哭吼,「不公平!繆霆威,你好狠!」

她都問明白了,知道這段日子他發生了什麼事。

過去,他的孤寂有她慰借,但現在,他的心結已解,不再孤獨,城裏的百姓們對他敬愛有加,而非敬畏,他對家中長輩也不再是過去的冷傲疏離,而這全是賀瀠瀠的功勞。

繆家長輩都稱讚賀瀠瀠聰慧善良,是個才女,可就壞在她的身子太贏弱。

她也查過了,他們根本沒有圓房,原因就在於賀瀠瀠天生體弱,無法承受太過的激情。可那個男人竟然因而禁慾!這讓她覺得過去和他始終只能有肉體關係的自己可笑又可悲。

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要一個這樣虛弱無用的女人?但他愛了,他就是要她!

憑什麼!賀瀠瀠憑什麼可以得到少主的心疼與不舍?

太不公平了!在胸口狂燒的護火快要將她吞噬,她忍不住了!拿起酒瓶仰頭猛灌后,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書房去。

她知道這個時間繆霆威都是待在書房的,而她一直是可以自由進出禁區的女人,呵呵呵……

半醉半醒的她來到書房外,毫不猶豫的推門進去。

此刻,夜幕已悄悄降臨,繆霆威才點燃了油燈,就見金妍走進來,反手將門帶上。

他神情一凜,「出去。」

「不要,我愛你啊,少主!」她借酒壯膽的靠近他,天知道她有多渴望他,在離他一步之距時,她便迅速脫掉身上的衣物,僅存一件紅緞肚兜及褻褲,饑渴的貼到他身上,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先是舔吮他的唇,再激狂的吻着。

但繆霆威始終沒反應,甚至不願張開口,一雙冰冷無情的黑眸就看着她。

她不禁挫敗極了,男人的身體最誠實,他明明那麼久沒得到滿足,可為什麼她感覺到他並沒有亢奮?

為什麼?她哪裏比不上賀瀠瀠?那個女人根本不能算是女人!

她知道繆霆威是以身體的反應來告訴她,他們之間已經結束,她不是愚蠢的人,應該放棄,可她不甘心,於是大着膽子伸手就往他的下身摸去。

他黑眸倏地一眯,一手扣住她的手想阻止,偏偏書房的門在此時被打開。

「威兒,今兒個瀠瀠下廚,煮了曾祖奶奶愛——」季寧秀的話只說了一半,便怒視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氣炸心肺的怒斥,「你們……成何體統!」

跟在她身後的賀瀠瀠一見此景臉上也刷地一白,看着他扣着金妍的手,兩手交疊的位置就在那處私密的地方……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繆霆威緊張的解釋,想拉開金妍的手,但她卻刻意糾纏,硬是要貼着他身子不放。

「沒關係的。」賀瀠瀠蒼白着臉,強勾起苦澀的笑容。「曾祖奶奶也別生氣,我的身子不行,遲遲無法與夫君圓房,所以,如果夫君願意,隨時可以納金妍為妾。」

勇敢的說完這句話后,她忍住梗在喉聞的酸澀,轉身跑開。

你虛偽!賀瀠漾!明明那麼介意,為什麼說謊?她在心裏責怪着自己。

但她有指責他的權利嗎?才跑沒幾步,她就心痛的喘起氣來,氣憤的淚水終於滾落眼眶。

可惡的身子!可惡!嗚嗚嗚……

季寧秀傻愣愣的看着她跑走,又看見金妍仍不知羞的像八爪魚般纏在曾孫身上,與他拉拉扯扯,她氣呼呼的甩袖走人。

繆霆威沒追上去,但一雙鷹眸射出冷光,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在乎在她面前上演的一場活春宮,還要他納妾?

金妍興高采烈的狂吻他的臉、他的唇,「她接受我——噢,癟!」他怒目瞪眼,咬牙切齒的揪住她的一束髮絲,慢慢的、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他的拳頭上,逼迫她那該死的唇遠離他的臉。

「痛……痛……少主!」金妍因痛苦而臉漲紅。

「下一次,」他漆黑如夜的冷眸瞪着她,「再有下一次,你的長發會連頭皮一起被我剝下!」話語一歇,便甩袖離去,他要去找另一個女人算帳!

金妍臉色刷地一白,雖然被揪痛的發獲得了自由,但回想那雙冷戾的眸,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一股寒意從腳底沿着她的背脊直竄而上,她雙腿一軟,跌坐地上,失望與恐懼令她痛哭失聲,哭得趴倒在地。

突然,一雙黑皮靴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滿懷希望的抬起頭,卻看到一名眼生的小廝,立即兇狠的朝他怒叫,「看什麼看?走開!」

但那名小廝不但沒走開,反而站得直挺挺的,「杜大人一直在等你回來。」

「杜大人?」她坐起身,拭去淚水。

那名眼生的年輕小廝將一張紙條交給她,「如果你願意跟他談談,就去一趟,會有人跟你接頭。」

「到底要做什麼?」她拿着紙問他。

「我只負責送消息。」小廝形如鬼魅般很快地消失在門外。

她攤開紙一看,上面只寫着,水月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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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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