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於一帆走在校園中的綠蔭小徑上,雖然已經過了好些年,但這裏的一切似乎沒有改變多少,只是圖書館蓋了新的,既雄偉又壯觀,如果她還是學校里的一員肯定會愛死它。
來到籃球場,她很意外這裏竟然沒有人,或許天色快暗下,大家都回去了吧?
摸着籃球架還有旁邊的花花草草,她的心思不禁又掉進過去的那段歲月。
雖然她從高中起就認識唐建霖,不過真正深交是從大學時期的籃球隊開始,那時候他們當真無憂無慮,除了課業外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讓比賽獲勝,更為了替全隊打氣,每每練習時兩人就會不辭辛勞的搬來飲料請大家喝。
那時候真的好快樂,兩人無話不說,友情也從隊員進展成為知己。如今長大成人,想得更多,似乎也更貪心,反而搞得彼此全身傷,失去的也更多了。
突然,她看見草叢裏有顆籃球。她笑着將球拾起,跑到籃球場中央開始投籃,沒想到連投好幾球都不進!
“奇怪,我有這麼遜嗎?為什麼現在球都不聽我使喚了?”
於一帆再度拾起球,不信邪地又投了一次。
咚!力道太大,球打到籃板往她身後彈飛過去,她轉身想去追球,卻沒想到唐建霖不知何時站在後面。
“你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遜嗎?這麼近還投不進去,以前我這個籃球隊長是該把你除名才是。”接住球的唐建霖,站在三分線外一躍,輕鬆的投進空心球!
“嘿,怎麼樣?寶刀末老吧?”
於一帆怔怔地望着他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經過昨夜之後,如今又面對他臉上那淺淺的帥氣笑容,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平靜。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唐建霖走近她,看着她略顯憔悴的小臉。
“你……你怎麼會來?”她強逸出一絲笑影。
“為何我就不能來?”他深黝的眼眸盯着她的小臉。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被他這麼盯着瞧,於一帆頓覺渾身發熱。如果他又問了不該問的話,那她該怎麼回答?
“這不是巧合,是我好不容易向你那位可愛的小外孫女口中打探出來的。”他彎起唇,“看來你們於家的女生都很刁鑽難搞。”
“誰說的?”她可不苟同他這句話,“小艾是很聰明,但不刁鑽,當然我也不是。”
“不是嗎?昨夜竟然吃干抹凈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不算刁鑽也算惡劣。”他望着她的目光突地一黯,落日餘暉映在他眼中,彷若帶着一絲絲紅火。他生氣了?問題是他並沒有生氣的權力,是他將她壓在沙發上霸王硬上弓……
好吧!就算她承認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但是他也不能這麼說。
她不自覺的連退幾步。“你胡說什麼?”
她只能死皮賴臉的死不承認,況且他昨晚根本醉得不省人事,她就不信他真記得些什麼。
“是我胡說嗎?”他慢慢一步步走近她,而她退到籃球架邊目便無路可退,“你真的很笨,難怪球怎麼都投不進去。”
聞言,她眉心一蹙,“對,我是很笨,笨到無可救藥,這樣行了吧?”用力推開他,她拔腿就想跑。
見她就這樣走了,他趕緊在她背後揚聲問道:“喜歡我為什麼不說?”
她心一驚,立即回頭瞪着他,“你怎麼又亂說話,還說得這麼大聲!”雖然籃球場沒人,但是附近還是有來來往往的學生。
“是事實又為什麼怕人知道?”
如果她不愛他,絕不會為他犧牲這麼多,她所做的一切一切……讓他覺得自己比她還笨,非但不懂自己的心思,也看不見她的愛戀。
“你已經是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凈在這裏胡言亂語,時間不早了,我媽還在等着我回去吃飯呢!”反正她就要前往日本,與他再說任何話都是沒用,只會惹得自己更加心痛。
“我也還沒吃,一起去吧?”他笑問。
“誰說要請你了?你莫名其妙跑去我家,我媽會起疑的。”她搖搖頭,“這附近有許多餐廳,你自己去解決你的晚餐。”
“哇,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無情了?”他搖搖頭。
“對,我就是無情,所以你趕快走。”
“我走了之後呢?好讓你了無牽挂的去日本?”唐建霖眯起一對利眸,緩緩走近她。
“你……你怎麼知道的?”她心一擰,“難道是?”
“沒錯,就是我父母告訴我的,我既然知道就絕不會讓你走,你如果堅持要走,我會跟着你到日本,連西亞登我都可以不要。”
唐建霖伸出長臂,牢牢地將她鎖在懷中。
“你別這樣,何必這樣。對,我承認我喜歡你,所以我才會盡所能的幫你,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沒有想過要得到你的回報,這是我從來都不敢奢求的。”她淚眼婆娑,瞅着他的臉。
“我知道,所以你從不表達愛我的心情,就跟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深愛着你是一樣的道理。”他面對她激動的說著。’聽他這幾句話,於一帆整個人愣住,久久無法回神。
他說什麼?是真心話還是出於安慰呢?
不……她現在承受不住任何打擊,安慰的言語可要比他說不愛她還令她受傷!她搖搖頭,對他苦澀一笑,“你不要安慰我了,你真的不需要安慰我了。”推開他,她旋即往後直奔而去。
唐建霖見狀也只能搖搖頭,看來他的後知後覺不但害慘了自己,也害慘了她。
於一帆難得回家一趟,又巧遇姐姐帶外孫女回娘家玩,子母只差沒殺雞宰羊,整張餐桌擺了滿滿的好菜。
“一帆你看,媽把冰箱裏的食材全都翻出來了,就是為了你。”於一帆的姐姐開着玩笑。
“胡扯,難道你們一家子來我沒招待了?”於母夾了一些菜在小艾的小碗裏,“要乖乖吃飯,外婆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謝謝外婆。”小艾接過碗,轉而看向一直魂不守舍的於一帆,“小阿姨,你怎麼不吃呢?”
“呃!”於一帆驚了下,隨即笑笑,“好,小阿姨會多吃一點。”
“你是不是有心事呀?出去回來后就是一副失神樣。”大姐疑惑的望着她。
“小阿姨一定是在想叔叔。”小艾鬼靈精怪地說。
“別亂說,什麼叔叔呀!”於一帆被小艾的童言童語給震住。
“有鬼喔!連我都瞧出來了。”大姐挪了挪鼻粱上的眼鏡,仔細瞧着她,“說,到底是誰?”
“還會有誰呢?肯定是那個唐建霖。”知女莫若母,早看出女兒的心思,只是她從來都沒說穿。
“唐建霖不就是你那個死黨嗎?”大姐煞有其事的說:“他家不是很有錢,嫁他可以喲!”
於一帆一口飯卡在喉頭差點兒噎到,她羞赧的看着媽媽和大姐,“你們……你們別亂說啦!”
“那麼是誰?你從實招來,我們就不亂猜了。”大姐偷偷一笑。
於一帆放下碗筷,看來這頓飯鐵定會讓她消化不良,“我明天就要去日本了,你們這是幹嘛呀?好像不歡迎我回來似的。”
“你就別鬧她了,讓她好好吃飯。”於母先喊休兵。
外頭突然下起雨,滴滴答答的,轉眼間雨勢變大,雨強力的打在門窗上,於一帆開始焦躁起來。
唐建霖會不會還待在學校?如果淋了雨怎麼辦?
這麼晚了,他到底有沒有去吃飯?
她愈想愈不安,立刻走到客廳拉開窗帘往外瞧瞧,想確定雨勢究竟有多大?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唐建霖竟然就站在雨中,朝着她家的方向看,見她將窗帘拉開,還笑着對她揮揮手?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她忍不住說道。
於母跟了過來,聽她這麼說也湊上去瞧,“天,那不是建霖嗎?他為什麼不進來,站在那裏淋雨?”
“我出去一下。”
於一帆拿着傘衝出家門,來到他面前.“你這是千瞬7以為自己身體很好,鐵打的,都不會生病?”
“我沒這麼想過。”他聳肩笑笑,但是肩膀卻痛得讓他眉頭一皺。
她看出來了,立刻將他帶往家門,“又痛了吧?你還真是櫥該。”
“我是活該,但你卻捨不得丟下我不管,對吧?”全身都被附水浸濕,發梢還滴着永,而他竟然還對她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
“別說了,快進屋吧!”她將他往屋裏推。
當他們一進屋內,於母立刻拿來乾淨的毛巾擦擦他的頭髮,“我說建霖,你久久不來,一來就玩這種遊戲,想害我們一帆為你擔心死嗎?”
“於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建霖接過毛巾,對她尷尬一笑,“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
“哎呀!瞧你都淋濕了,等等。”大姐說著便走進房間,找出一套男性休閑衫,“這是我老公的,你先換上吧!”
“謝謝你,大姐。”他感激的接過手。
“換了衣服出來一起吃飯。”於母交代道。
眼看他走進浴室換衣,於一帆立刻說:“媽,我出去一下馬上就來。”
“雨這麼大,你要去哪兒?”於母問道。
“附近而已。”她隨即又拿着傘走出家門。
唐建霖出來后不見於一帆的蹤影,掩不住驚慌的神情,“一帆呢?她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她撐着傘就出去了,可能到附近買東西吧?”
於母笑望着他,“別管她,快坐下吃飯。”
“謝謝。”坐在飯廳,他發現每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望着他。
讓他坐立難安的只能猛扒飯。
“你是打電話來的叔叔嗎?”小艾笑眯眯的望着他,“你比我爸爸還帥喔!”
於大姐用手肘輕輕撞了下小艾,要她乖乖吃飯。
這時候於一帆回來了,唐建霖看見她,臉上便掛滿笑。“我以為你又跑了。”
“這是我家,我能跑去哪兒?你快吃飯。”她坐回椅子中,看着他碩壯的體格硬是塞進SIZE較小的衣服的緊繃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現在開心了,吃飯不再魂不守舍了?”大姐故意逗她。
“大姐,你胡說什麼?媽今天做了那麼多好菜,快吃吧!”說著,她還夾了些他愛吃的菜進他碗裏,“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唐建霖看着碗裏的菜,沒有一樣是他不愛吃的,看來她了解他的比他了解她的還多。.
愉快的吃完晚餐后,於一帆便對他說:“跟我到我房間。”
小艾跳下椅子,“我也要去。”。
“別去當電燈泡。”大姐拉住女兒。
什麼電燈泡嘛!大姐也真是的。於一帆垂首不語,隨即又看向唐建霖,“跟我來吧!”
唐建霖跟着她走進房間,見她從提袋中拿出一包貼布。
“一定很疼吧?剛剛看你夾菜就知道很吃力。”她斂下眼瞼近他,“把上衣脫掉吧!”
“你冒雨跑出去就是為了買這個?”他的心窩一酸。
“藥房很近,沒淋濕。”
“那你幫我脫。”他輕顰額頭,看着她那張溫柔的臉龐。
“你在胡說什麼?再這樣我就要趕你走了。”她生氣的看着他。
唐建霖卻猛地欺近她,將她狠狠鎖進懷中,“我不會走的,除非你相信我的話。”
“你在做什麼?”她在他懷裏掙扎着,“快放開我,否則我要大叫了,將我姐和我媽都叫來。”
“沒關係,你就叫吧!即便我被轟出去也好過你的冷淡。”他蹙緊眉峰,緊抓着她的手,“別走好嗎?我的未來需要你。”
“只是需要?”她半眯起眸子。
“不,我愛你,繞了一大圈,我才知道真心所愛是誰,為此我已經很難受、很自責了,你就不要再懷疑了。”掬起她的下顎,他語氣凝重的說:“我原本以為昨晚只是作夢,但也因為夢中是你,所以我才放任自己對你……但我不悔,因為我已認定你是我的。”
“你……”她吸吸鼻子,“你說的可是真話?”
“當然是真的。”唐建霖緊握住她的手,“我和劉倩蓮早說好做朋友,是她父親一味地想和我們唐家攀關係,所以在她生日宴上所說的那些話全都是他一廂情願的。”
“那……那你為何不澄清?”她問道。
“當時我見你和費霓風在一起,思緒已亂,其他所有事都不在意了,還管他怎麼說?”他深情地望着她,“不要走好嗎?”
“我還得想想。”
“還要想什麼?”他皺起眉,“想我說的是真是假?”
“不是,而是這-切來的太突然,我得好好想想。”她看着他,“認識你好幾年,你怎麼會突然在昨晚之後才對我說這些?該不會是——”
“你以為我是因為那件事才這麼說?老天,那……那你乾脆讓我出去繼續淋雨,淋死好了。”
唐建霖就要被她給逼瘋了,眉一斂起身就要出去。
“喂,你別胡來。”於一帆拉住他,當望進他那對沉定的眸心時,不得不點點頭,“我相信就是。”
“真的?”他心底大喜,忍不住抱住她,“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這是幹嘛?我媽還在外面,快貼一貼。我們該出去了。”
她輕輕推開他。
“那快貼呀!”他想脫掉上衣,卻因為衣服太小卡住了,費了半天的勁兒才脫掉。
看他滑稽的模樣,於一帆噗哧一笑。
直到她為他貼好貼布,他才說:“你一貼,我就不痛了。”
“別胡扯,藥效哪有這麼神速。”她收好剩下的貼布,“我們進來太久,該出去了。”
“等等。”他將她拉回面前,捧住她的小臉,目光柔魅地望着她,“我想吻你。”
“可是……”
“沒有可是。”唐建霖狂野地吻上她的紅唇,舌尖與她的丁香舌相互交纏勾引,再也不容許她退縮。
與家人道別後,於一帆便坐上層建霖的車返回市區的住處。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到了她住處門外,他停下車問道。
“你進來坐幹嘛,我很忙的。”她說。
“你忙什麼?”他突然想起一種可能,瞅着她的眼睛說:“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去日本?”
“你怎麼這麼說?”於一帆不懂他為何有這樣的反應。
“別瞞我,你肯定是要收拾行李,對不對?”他又發動引擎,往自己的住處駛去,“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從現在起我得牢牢看着你才成。”
“唐建霖,我是要整理行李,不過不是要整理去日本的行李,而是我從美國回來之後有兩大箱行李都還沒整理昵!”她拍拍他的肩,“拜託你快點折回去。”
“東西晚點整理沒關係,明天我陪你一起整理,反正你今晚一步也不能離開我身邊。”唐建霖主意已定,他寧可謹慎點,也不願被她溜走。
她笑了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你這麼做也只能是暫時的,如果我過兩天離開了呢?”這麼逗弄他似乎滿有意思的。
“你還真是。”他被她這句話逼得發火,“你是要我把你拴在身邊一輩子是不是?”
“誰要你拴着我,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瞧他開車都分心了,她立刻轉過他的臉,“拜託你看路好不好?”
“我決定了。”他瞪着前方,重重的開口。
“你決定什麼?”
“你不可能成為我的寵物,但你會成為我的妻子。”唐建霖因為這個決定露出愉悅的笑容,“明天我先帶你回家跟我爸媽提這件事,他們本來就很滿意你,絕對會百分百同意我的決定。接着,我就要去你家提親,你母親也很喜歡我,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可以得到她的首肯。”
“你也太自我了,可曾徵求我的同意?”始垂下眼,認真地說道:“現在費克風的計謀雖然被唐伯伯阻斷了,不過他還沒放棄,你得讓他徹底罷手。如果……如果你還需要我,我會幫你。”
她的話讓他心窩一暖,“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我會自己處理。”
“但你一定要沉着喔!”
“會的。”唐建霖一笑,輕輕握住她的手,“今晚去我那裏陪我,嗯?”
於一帆垂下臉,羞澀的點點頭。
見她同意,唐建霖便以愉悅的心情開車回家。
回到家門,兩人才剛下車,就見費克風朝他們走了過來。
“於一帆,你居然出賣我,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費克風從懷疑於一帆開始就派人調查她,終於查出她一直和唐富康有聯繫。
唐建霖警覺的將她擋在身後,遁視着費克風。“你到底想幹嘛?有什麼不滿可以找我。”
“她利用了我,我要找她算帳!”都怪他後知後覺,如今發現為時已晚。
“我利用你?”於一帆走出來,冷冷地說:“難道你沒有利用我嗎?你知道我和建霖的關係所以對我窮追不捨,我會不知道你的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
“想炫耀你的成功,是不是?如果真要追根究柢,也只能說我們是相互利用罷了。”於一帆拉住唐建霖的手,“別跟他說了,我們走。”
“不許走。”費克風冷冷的喊道:“我不想就這麼認輸,雖然在商場上我輸了,但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
他出其不意地抽出一把刀朝於一帆沖了過來,唐建霖眼尖的推開她,左臂卻不慎被刀鋒劃過!
“建霖——”於一帆捂着唇大叫,才想奔向他卻被唐建霖給喝止。
“你別過來。”雖然受了傷,但是他還是輕鬆的將已失去理智的費克風給壓制住,“一帆,快打電話報警。”
“哦好!”
看他手臂淌着血,已驚慌失措的她趕緊拿出手機撥打ll0。
“讓我看看你的傷。”報完警后,她蹲在他身側,流着淚說。
“我沒關係,但我不能鬆手,這傢伙還在死命掙扎。”唐律霖翻使勁壓住仍在做困獸之鬥的費克風。
頓時於一帆的思緒全亂了,幸好附近的警局立刻派警察過來,他們先將費克風押進警車,見唐建霖受了傷於是說:“我們先送你去醫院包紮傷口,接着再回警局做筆錄。”
“好的,麻煩你了。”
唐建霖和於一帆一塊兒坐進警車,她解下髮帶先為他包紮止血,又看看他,“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傻丫頭,你是我老婆,我能不救嗎?”他撫摸她沾滿淚的小勇臉,“我怎麼不知道於一帆這麼愛哭。”
“你還說,見你手臂流血,我都快急死了。”幸好包紮后血慢慢止住了。
“剛剛我很神氣吧?”唐建霖得意一笑。“才怪。”
“看來費克風不用我來對付,他自己已走上絕路了。”他眉頭輕蹙,“真不懂為何有人為了生意、為了面子會做出這種傻事。”
“所以今後西亞登不但要做個賺錢的公司,還要做好良心事業。”她建議他。
“是,老婆的吩咐我豈敢不從。”他挺直背脊煞有其事的說。
“你又在搞怪了。”於一帆還真是拿他沒轍,也被他逗笑了。
“瞧,你笑起來多好看,以後要常笑。”唐建霖看看這輛警車,賊賊一笑,“咱們難得坐一次警車,要不要做點特別的?”
“什麼特別的?”她眨眨眼。
他這次不用言語解釋直接用行動說明,被他縛鎖在懷中,小嘴讓他深深吮住的於一帆先是僵了下,隨即軟化在他這樣剽悍的吻中。
前方兩位警察從照後鏡看見了這分纏綿,只是相視一笑,沒有言。
難得一向載犯人的警車可以有這般風情,似乎也不錯。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