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費凱兒坐在吧枱前,看着手中那杯五彩繽紛的酒液,以及玻璃杯上一道紅色火辣唇印,她的嘴角不禁慢慢拉高了。
“七彩火焰”是這杯酒的名字,正如同她此刻臉上的粉彩與身上的衣服一樣,五顏六色中帶著一股熱力……那是一種屬於青春的火焰。
“小姐,請你喝一杯,如何?”一位將頭髮染成金色的年輕男人坐到她身邊,對著凱兒咧嘴說道。
凱兒瞥了他一眼,紅艷的唇劃開一絲笑痕,“我男朋友等一下就要來了,你不怕被狠K嗎?”
“這……”年輕人左右張望了下,似乎被她的話給嚇住了。
“哈哈——”凱兒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真沒種,隨便說說你也當真。”
“小姐,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他仍不死心。
“你是問昨天還是今天?昨天有,今天早上還有,可剛剛就沒有了。”她甜甜一笑,輕眨的大眼睛給人一種好純美的感覺,若不是她的服裝與打扮太標新立異,人家還會以為她是個不經人事的小處女呢!
“你——”年輕男人一陣錯愕。
“怎麼了?”打開皮包,她拿出一根涼煙,點燃后優雅地吸了口,一對長扇般的睫對他輕插兩下,“你是想接續他人做我的男友嗎?嗯……沒問題呀!不過我先提醒你,我一向不愛吃其他餐點,只吃法國菜。”
“法國菜?!”這很貴呀!
他有點被她的話給嚇住,但是一顆心已被她的美給迷惑了,對於她的危言聳聽可以暫時當作耳邊風。
“你真願意與我交往?”
“怎麼?你還害羞呀!”凱兒吐了口煙在他臉上,“或是你早想好了晚上的節目,想與我一塊兒樂逍遙?”
年輕男人眯起眼,這才確信這女人不過是個已經萬人枕的花瓶,玩玩她有何不可?“好啊,那走吧,我們去樂逍遙。”
“行,但是得開我的車。”她嫵媚一笑。
“呃……可以。”
“還有,這杯酒和剛剛的一些小點心就勞駕你去付一下啰!”她抽了張面紙,拭了拭唇。
年輕男人似有不甘,可到嘴的鴨子不想讓她飛了,於是不情不願地去付了帳。“OK,可以了。”
“嗯,那我們走吧!”凱兒背上VIVIENNE可愛小背包,雀躍又開心的先行朝外頭走去。
年輕男子扯唇一笑,快步跟上。
到了她的小車旁,她往裏頭一比,“請。”
“那我就不客氣,讓美麗小姐載一程了。”男人說著,便坐了進去。
凱兒坐進駕駛座后便朝前面直行,“喂,你叫什麼名字?”
“大家都叫我俊仔。”他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慢慢變得猥褻了起來,“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是嗎?”凱兒咧嘴一笑,“跟我有一腿的男人都這麼說。”
“喔!”鄙夷的眼神從他的瞳心逸出,“你……有過很多男人?”
“沒錯,我認識很多男人。”她不否認。
“所有認識的都與你有過一腿?”這話問得很不客氣。
凱兒當然知道這男人不爽了。唉……為什麼男人都是一個樣?自己風流是瀟洒,女人媚浪卻是淫蕩!
“你現在不是正想與我有一腿嗎?”她回頭睨着他一笑,此刻她就像只過分活潑的小野貓,還有雙利爪正準備抓向所有對她不敬的男人。
“我……”
“別說你不想,因為說了我也不信。”凱兒對他甜美一笑,車子慢慢朝山上開著。
這時男人才發現這條路似乎愈來愈荒涼,“你要去哪兒?”
“山上小木屋,很有氣氛是吧?”她一手托腮,一手態意地操縱方向盤。
“小木屋?!”
“是呀!”她將車燈轉成遠光燈,“看見沒?就是那裏,挺不錯的,待會兒你是想怎麼玩呢?”
他勾起笑意,“看你了。”
“嗯,那好。”她突然煞住車,轉身笑望着他,“那就在這裏玩好了。”
“什麼?!這裏!”男人看了看,“木屋還在前面呀!”
“不,就這裏。”她笑着走出車外,從車窗看着他,“你不是想與我有一腿?這裏剛好,地方夠寬廣。”
他聳聳肩,“好吧,就看看你想玩什麼?”於是推開門,他也同樣走出車外。
這時候凱兒便走到他面前,雙手勾着他的後頸,冷冷笑說:“現在你最想做什麼?”
“當然是吻你了。”儘管在他心裏這女人人盡可夫,不過秀色可餐倒是真的,他非常想跟她玩玩。
“那來吧!”她柔媚一笑。
眼看他就要吻上她,她的膝蓋猛地彎起,狠狠地朝他的命根子一頂,痛得他大喊救厶叩。
“哈……我這一腿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凱兒彎起唇大笑。
“你這女人,簡直變態!”他撫著下處,不停跳動好減緩疼痛。
“我變態嗎?我看是你們這些男人變態吧!成天只想玩女人,卻嫌她不是處女,呸!”她眯起眸,冷冷一哼。
才轉身要坐進車裏,哪知道那男人不死心地從她身後死命抱住她。“你想走……嘿嘿,等我玩完了再說吧!”
凱兒眼一眯,“好啊,我就讓你真正玩完吧!”
從腰間抽出一把藍波刀,她一個轉身便抵在他頸間,反轉過他的大手,“你以為女人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你……你……放開我……”他已經嚇得腿軟。
“把衣服和長褲全脫了。”凱兒笑着說。
“什麼?!”
“快脫,別廢話。”她的尖刀往他頸窩更抵進數分。
“好好,我脫、我脫。”男人把衣褲全脫了,全身只剩下一件內褲。
凱兒則將他的衣服給綁成一束,往山下一擲,接着便笑容滿面地開車快樂離開了。
“你這個女人,等著瞧吧,我絕對不會放你好過的。”男人緊抱着自己,發狠地對着她的背影咆哮。
凱兒咧開嘴角,絲毫不在意他的叫嚷,因為這種含怒帶怨的聲音這一年來她聽得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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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費凱兒照例在晚餐前便溜出家門,過著外人眼中“淫浪”的生活。
來到PUB,她再次點了杯五顏六色的調酒,不一會兒她竟聽見身後傳來了眾多腳步聲。輕輕回過身,她看見昨晚那個被她整得很慘的男人找來了五、六位幫手,正狠狠地瞪着她。
“嘿,你來了,昨晚沒在那兒凍壞吧?或者裸身跑去小木屋求救?”她居然絲毫不害怕的對他開起玩笑。
“你真不要命了,還敢繼續來這個地方。”男人已經等不及想給她好看,手指一彈,身後幾個男人立刻湧上。
凱兒還沒機會反應,就聽見另一個人開口了,“你們幾個大男人這樣包圍著一個女孩,羞不羞恥?”
“你是誰?”他們同聲問道,當然這也是凱兒想知道的。
她怔怔地望着對方,他有着一頭及肩黑髮,帶笑的嘴角充滿瀟洒不羈的神采魅力,她確定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可為何心底那道被她刻意掩覆的傷疤會隱隱作疼?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得離開這裏。”從外表觀察他,他看似斯文,可展現在衣衫外的手臂非常結實有力。
“你開什麼玩笑!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她,否則我阿俊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昨晚被剝光衣服的男人正想出手,店老闆卻適時帶了人現身,“發生什麼事?我只是做小本生意,千萬別鬧事呀!”
“我們只是想討個公道。”
“家和萬事興,你們就別太拘泥了。”店老闆與一干保鏢立刻擋住他們的視線。
“我們走吧!”陌生男人朝店老闆眨眨眼,便將凱兒給帶了出去,直到一定距離后他才停下來自我介紹,“我姓莫,莫克廷。”
“費凱兒。”她朝他伸手,當交握的剎那,她眉頭突地一蹙。
“怎麼了?”莫克廷忍不住鑽研起她那張錯愕的可愛表情。
“沒……只是你的手好大。”她微眯起眸,似乎在她的生命中,也曾認識過一個手掌很大的男人。
而他那雙大手經常撫觸着她的發……她的……
想着,他的手當真摸上她後腦,在她反應之前他先喊道:“哇,這麼一比,我的手掌幾乎可以包住你整個腦袋了呢!”
費凱兒被他唱作俱佳的表情給逗笑了,“你是想逗我開心是不?”跟着她又指指PUB,“你跟店老闆也認識啰?我看得出來他是專門來幫我們的。”
“你還真厲害!”他笑眯了眼。
費凱兒這才仔細瞧着他,發現他外表俊魅、內在幽默,雖然她俊男看多了,但不可否認這男人的帥與眾不同。
“你剛剛為什麼要多管閑事?”現今世風日下,多少人自掃門前雪都來不及了,他還抽身幫她,倒是個不錯的男人。
“我那是多管閑事嗎?我怎麼不知道。”他抿唇一笑,“我只知道我無法容忍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小女人。”
“莫先生,我要先解釋一下,我可不是小女人,事實上我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她托著腮,朝他露出一抹可愛笑容。
“喔!”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會兒,“雖然你學過一些手腳功夫,但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對方人多。”
“咦?!”他這句話倒是讓她很意外,“你看得出來?”
“嗯,你的肌肉挺結實,不像一般女人鬆軟。”
經他這麼一說,費凱兒趕緊抱住自己裸露的雙臂,直瞪着他,“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手臂很粗了?”
“不是。”他颯爽一笑,“我的意思是很緊實。”
“緊實?!”凱兒又看看自己,疑惑地問:“胸部呢?也一樣啰?”
“胸——”莫克廷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著,“你是說我可以仔細研究一下你的胸部了?”
“我……我哪時候說過你可以光明正大研究?我的意思是你已經跟我聊了那麼久,我又是個女人,你總不會沒注意到吧?”看看他們之間不過只有數十公分的距離,憑她對男人的了解,哪個男人會只目不轉睛瞪着一個女人的頭部以上?
“如果我說我真沒注意到,不知你相不相信?”他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回睇她。
“你真沒注意?”她臉色丕變。
這下完了,沒想到她的胸部吸引不了一個男人的注意,該不會這一年多來她勤練中國武術,已把脂肪全轉化為肌肉了?
拿開雙手低頭往自己胸前一瞄,凱兒不敢相信自己真這麼悲慘。
這時莫克廷聽見前面PUB有人走出來的雜亂腳步聲,趕緊拉住她的手,“好像剛剛那群人出來了,我們快走。”
“走哪兒?”她還沒從自己脂肪變肌肉的悲傷中回神,已被他拉着跑。
“隨便。”莫克廷抓着凱兒拚命向前奔,而凱兒也頭一次如此不設防的跟着一個陌生男人走,直到坐進他車裏,她才恍然思及自己的處境其實是挺危險的。
“你到底是誰?就算想幫我,似乎也幫得太多了!”她疑惑地望着他俊逸的側麵線條。
“既然幫了,就幫到底吧!”莫克廷對她撇嘴一笑,“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開車,沒車很不方便。”她還不想讓他知道她的身分,也就無意讓他送她回去。
“現在回去開車似乎不太妥當,他們可能還在附近。”
“那你的意思是?”凱兒細長的柳眉一挑。
“我們去喝杯咖啡,怎麼樣?”看看錶,他抿唇輕笑着,“時間還早,我猜你一定還不想回去。”
“呵,被你蒙對了!好吧,那就讓你請一次啰!”凱兒不怕他心懷不軌,畢竟這一年來她可是靠自己踢掉一大堆心懷不軌的男人。
“謝謝你給我這份榮幸。”他隨口又問,“想去哪兒喝?”
凱兒想了想,“都行,不過我倒是習慣在前面不遠處的‘啡香’,吃他們特製的薰衣草手工餅乾。”
“那有什麼問題?”他加快速度往前開,“快到的時候,可得通知我一聲。”
“OK。”
她笑着打開小背包,從裏頭翻出一包香煙,正想點燃,卻聽見他說:“這種香煙的薄荷味兒挺重的,你真喜歡嗎?”
她的動作一滯,疑惑地看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因為並不是每個女孩都喜歡薄荷味兒,尤其是帶有煙草的薄荷味道。”他轉首睨了她一眼。
“是嗎?這我倒不知道。”她冷冷一笑,還是把煙點上,吸了口。但是愈吸她愈心痛,最後用力將煙給捻熄了。
“怎麼了?突然覺得薄荷煙並不好聞?”莫克廷回頭睨了她一眼。
“才不是呢!而是我抽膩了。”她眯起眼看着窗外,指著前面,“慢點,就是那一間。”
莫克廷點點頭,立刻將車子朝那間COFFEESHOP的專用停車場駛去,停下車后,雙雙進入店內,面對面而坐。
不一會兒侍者來了,笑意盎然地問道:“請問兩位要用點什麼?”
“這位小姐說你們這裏的薰衣草手工餅乾不錯,就來兩份,外加一杯藍山。”莫克廷對女侍者露出抹俊逸的笑容。
“你愛喝藍山?”凱兒很意外地望着他。
“怎麼?你也愛喝?”他挑高眉。
“我才不——”她本想否認,可當看見他那雙爍利的眸子時,改口說道:“我對咖啡不講究,就一杯藍山吧!”
“謝謝,兩位請稍等。”
當女侍者離開后,莫克廷立刻朝凱兒露齒一笑,“一個喜歡喝咖啡配手工餅乾的女孩,若說她對喝咖啡不講究,我還真不相信呢!”
“喔,那你認為我愛喝什麼?”她好奇地笑問。
“我怎麼會知道?只是感覺……你有點兒表裏不一。”他半眯著眸,臉上刻畫的笑容帶著抹詭異。
“表裏不一?怎麼說?”她看看自己。
“你心裏有數。”他像是會讀心術般,讓凱兒渾身緊繃起來。
她還想說什麼,侍者卻正好端來咖啡和餅乾。過了一會兒她才說:“現在才發現你也很討厭,語帶玄機、自以為是。”
“是嗎?”看着一臉倨傲的她,他笑問:“你不加奶精和糖嗎?”
“氣飽了,喝不下。”凱兒頭一偏。
“這麼容易就生氣了,生氣可是容易變老喔!”他拿來糖與奶精罐,“這樣好了,容我為你服務一下,我想兩匙奶精和兩匙冰糖是最香醇的。”
說著,莫克廷便照他所述的為她調配好咖啡。
“喝喝看。”
凱兒凝起眉望着他,看着他調配的動作,額心卻愈蹙愈緊,最後才遲疑地接過手,淺啜了口。
“怎麼樣?很好喝吧?”他對她眨了下眼,跟着又吃了塊薰衣草口味的餅乾,“味道真的很不錯,有淡淡的花香,卻不會濃郁得讓人生膩。”
她一對水亮的眸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你很奇怪。”
“奇怪?怎麼會?”他喝了口咖啡。
“像是有目的的對我做這些事,更像是有計畫的認識我。”她撇嘴一笑,“你注意我多久了?”
“你這女孩是不是太自大了?有些高傲的女人總以為男人接近她就是想釣她,或對她有好感。”他眸光閃動,笑意湧現,“我不是那種男人。”
“不是?那最好了。”凱兒眯起眼,甜美地笑說,“因為你猜得沒錯,我就是那種自大、高傲的女人,不僅如此,我還很喜歡玩,所以年輕人會玩的把戲我全玩過。”
“這麼說,你還真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他挑挑嘴角,方正的下巴閃現一絲細微笑影。
“賓果,你又說對了。”她將咖啡端起,一飲而盡,有意逃避他那雙探詢的眼神,“已經夠久了,我們走吧!”
“好,我送你回去開車。”
莫克廷隱隱一笑,立即站起先行付了帳后,便與她一塊兒前往停車場,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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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凱兒回到家裏;沒想到費雲就坐在客廳等着她。
看見他老人家,她當下一愣,“爺爺,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費雲指指牆上的時鐘,“你還知道已經很晚了,昨天除夕,今天大年初一,你都上哪兒去了?可曾留在家裏吃頓團圓飯?”
“爺爺,團圓飯經常吃,就一定要指定這兩天嗎?”她無聊地撥撥頭髮。
“這是傳統習俗。”
“那爺爺就當我是新新人類,對於傳統習俗一點兒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她掩著嘴兒打了個呵欠,“我累了,讓我上去睡覺好不好?”
“你不正經的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不會讓你上樓。”費雲今天是鐵了心,非要弄清楚她的想法不可。
“我已經很正經了。”她又伸了下懶腰。
“你真忘了楚邑帆?”費雲突然說出這一年多以來,從沒人敢在她面前提及的名字。
就見她打呵欠的動作一頓,久久才笑了笑問道:“他是誰?你的客戶?或者又是哪家公子,你打算介紹我們認識?”
“你真的忘了他,或是根本不想記起而已?”費雲大聲嚷道。
在一旁的王叔趕緊拉住費雲的手,“老爺,別再說了。”
“我偏要說,這孩子根本有病,簡直氣死我了!”費雲瞪着一臉叛逆的費凱兒,“你什麼時候才會清醒呀?”
“爺爺,只要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我一定會變得更清醒。”她一點兒都不在意爺爺剛剛說的那些話,擺擺手便直接跨上樓。
“凱兒,你給我下來!”費雲大聲吼著。
“老爺,小姐平安就好,你就不要太逼迫她了,如果出了什麼事,那就糟啰!”王叔不得不提醒他。
“這……”費雲揉揉眉心,“我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我當然知道你疼她,可我是她爺爺,又怎會害她?只是不希望她繼續這麼下去。”
“我叫我太太上去問問小姐吃過晚餐沒。”王叔又說。
“去吧!”費雲擺擺手。
而回到房裏的凱兒立刻踢掉鞋子,跟着跳上水床,呈大宇型的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上固定的圖案。
爺爺,你真以為可以控制我一輩子嗎?
“我早就長大了,不再是以往那個唯命是從的小女孩。你知不知道,你的過分強硬才是導致我叛逆的最大因素?”
突地,她翻身坐起,從抽屜里的暗櫃中找到一隻盒子,用顫抖的手打開它。她看着裏頭每一樣東西——價值低廉的項鏈、乾燥的玫瑰、還有一疊疊的信,上頭的署名正是“楚邑帆”。
摸著這三個字,她的淚水早已控制不住地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