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湖岸上,兩岸垂柳搖旺生姿,彩燈光亮耀人,湖面上,泛起陣陣波光,一艘艘的遊船快活的在湖上漫遊着,涼爽的微風輕輕的撫在臉上,讓人覺得快意極了!江靜言溫柔的撥開楊采依臉上的髮絲。“喜不喜歡這裏的夜色呢?”
楊采依嬌羞的依偎在他的懷裏,神情柔美動人,讓江靜言無法離開視線。“今晚的月色特別的美,想到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是很寂寞的,我卻幸運的能與你共度良宵。”楊采依張着迷漾的雙眼,“江大哥,你會一輩子都喜歡我嗎?”
“當然!”
“如果我變成醜八怪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今生今世我將與你廝守在一起。”江靜言回答的毫不猶豫。
“那下輩子呢?”楊采依忍不住再問。
江靜言摸摸她的粉頰。“願生生世世與你共結連匣!”
楊采依聽了之後,覺得非常高興,笑着挨近江靜言的懷裏,而江靜言擁抱着佳人,覺得一股熱氣從腹部不停的上升,全身越來越燥熱難耐!楊采依的臉兒也越來越紅艷,一顆心像小鹿般的亂跳,彷彿在期待着什麼……突然有人撞上他們的船,船身晃了一下。
負責搖獎的船夫驚嚇的嚷嚷道:“小心啊!”
江靜言探出頭來看,原來是一群喝醉的人控制不住他們的船,所以才會撞上他的船。這時楊采依也探出頭來瞧瞧。那群喝醉酒的人一看到楊采依,立即大聲呼喊,“哇!這麼標緻的姑娘讓我們給碰上了。”“長得比李老頭那個黃家大閨女還要動人耶!老大,今晚就叫她來陪您吧!”“小姑娘,你偷偷跑出來跟情郎約會啊!來,我也請你喝酒。”其中那個被稱為老大的,舉起手中的杯子遞給楊采依。楊采依不理會他,不高興的轉過頭去。
“可惡!本大爺請你喝酒,你膽敢不從?”對方惱羞成怒的罵道。
“你是什麼東西啊?憑什麼你請我喝酒,我就一頂要喝?不過,如果你執意要我喝也可以,只要你跪在地上,叫我一聲,姑奶奶,我就給你一點面子。”楊采依不高興的回應他。
“真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來人啊!把她給我抓過來。”對方惱羞成怒的大叫。
那群人尚未靠近楊采依的身邊,就被江靜言打得落花流水,個個鼻青臉腫的,連連哭喊着,“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楊采依杏眼一瞪,斥聲道:“沒本事也敢這麼囂張,簡直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不知死活!”
“是啊!我們的確有眼不識泰山,請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楊采依看到他們已跪地求饒,就對江靜言說:“算了,江大哥,放了他們吧!”
江靜言一臉凜然的逼視着他們。“今天就放過你們,下回再讓我碰上你們調戲良家婦女,鐵定不放過你們。”那群人趕緊道謝,然後夾着尾巴速速離開。被他們一鬧,壞了楊采依游湖的興緻,於是江靜言提議去逛市集,楊采依的心情才稍微轉好。到了市集,楊采依立即被五花八門的東西給吸引住。
“江大哥,我也要吃糖葫蘆。”
“我也要玩那個套圈圈的,讓你瞧瞧我厲不厲害。”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一下子要吃這個,一下子要玩那個,拉着江靜言到處跑,江靜言疼愛的陪着她到處逛,讓她覺得心裏暖洋洋的。“江大哥,你看,這些人物剪得栩栩如生的,我們也請他們幫我們剪個人影好嗎?”江靜言立即點頭說好。“姑娘是要單獨一人,還是要剪成一對呢?”店家見有客人上前,立即笑眯眯的招呼着。“當然是要剪成一對啊!”
沒有多久,老闆就已剪好她和江大哥的人形,然後另外拿出一張紙來,將兩個人形貼在一起。楊采依滿心歡喜的拿在手上,頻頻誇讚,“剪得真像我們喔!江大哥,你覺得呢?”江靜言看了看,也不禁稱讚,“的確是厲害,才一會兒的工夫就能完成。”楊采依快樂的對江靜言笑了笑,突然發現前方擠滿了人……
“江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什麼好玩的,有好多人都聚集在那兒,我們也去瞧瞧。”說完,就拉着他的手往前面跑去。“大家看!這隻老虎是經過訓練的,它會做各種表演,如果各位看了覺得喜歡,覺得滿意,就請賞幾文錢吧!”楊采依興奮的擠到最前方,只見馴虎者不知道跟小老虎說了什麼,那隻小老虎馬上一會兒舉右腳,一會兒舉左腳,然後又在地上打滾,滾來滾去的好可愛喔!“小心點!不要太靠近了!”江靜言輕聲的叮嚀。
楊采依回答,“不會有事的,你看那隻小老虎多可愛啊!”說著,不由自主的又往前一步。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隻飛鏢從空而降,射中了小老虎的腳,小老虎立即凶性大發,向人群抓狂的衝過來。楊采依因為離的最近,在她尚未意會前,小老虎已衝到她的面前,幸好江靜言及時出手殺死那隻抓狂的老虎,否則她就不堪設想了。在回客棧的路上,楊采依一直嚇得躲在江靜言的懷裏。
回到客棧后,她還是緊抓着江靜言不放,“江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剛才實在太可怕了。”“下回不可以再那麼莽撞,野獸畢竟是野獸,一旦抓狂起來是非常兇狠的。”江靜盲的語氣中有着責備與關心。楊采依低着頭。“我知道了嘛!我一定會小心點的。”
“你行事總是這麼衝動,教我實在放心不下!答應我,乖乖的待在江家莊,不要隨意亂跑,以免出了意外。”“不如這樣吧,你帶我一起去華山好不好?那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楊采依期待的看着江靜言。“不行!”江靜言搖頭。
“如果我又發生什麼危險,可是你不在我身邊,那該怎麼辦?”
看到江靜言不為動的表情,她賭氣的說:“說什麼你放心不下,根本就是騙人的,算了,你不帶我去沒有關係,我自個兒去。”楊采依打定了主意。江靜言急着阻止,“你不可以自己去,很危險的!”
“我不管了,我已經決定了。”她生氣的撇過頭去。
江靜言氣憤的轉過身去,不再理她。
楊采依委屈的喊道:“人家捨不得離開你嘛!可是你卻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才不要自己回江家莊,你知道那些下人怎麼看我的嗎?他們都說是因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回江家莊的。”
說著說著,已淚眼婆娑,“你走吧!你自己去華山,不要管我了,反正我在你心裏根本就不重要,你喜歡的時候就對我好,不高興的時候就想甩開我。”
看到江靜言仍然不語的看着她,楊采依難過的轉身準備要奪門而出,卻被他從身後抱住。
“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帶你一起去華山,可是你必須聽我的話,不可以單獨行動,知道嗎?還有也不準再說什麼我不在乎你那些話,我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楊采依終於破涕而笑了,她心裏暗喜,現在江大哥真的很在乎她的感受了。
“你不可以騙我,來,打勾勾。”
江靜言啼笑皆非的搖搖頭。“實在是孩子氣!”最後拗不過楊采依,只好勉為其難的和她打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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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上,楊采依東看西看的,顯得非常興奮,有江大哥在一旁作伴,她簡直是樂不思蜀了。
一路上,楊采依俏皮活潑的笑語,讓江靜言心情愉悅顯得神清氣爽,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真是不知羨煞多少人。
過了不久,他們來到了一座大瀑布,只見山泉氣勢磅備,像一條白鏈從山頂傾垂而下,濺起水花紛飛。楊采依馬上高興的脫去鞋子,光着腳丫子跑去戲水。
“江大哥快來,這兒的水好涼快啊!”楊采依大聲呼喊着。
江靜言搖搖頭,隨意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他悠閑的欣賞這兒的風景,眺望那雲霧在青翠的山巒間自在的遊走,幾聲清脆的鳥鳴在樹林間迴旋,泉聲在天地間作響。他忍不住閉上雙眼,靜靜的聆聽大自然的聲音,讓風聲永聲以及鳥聲洗滌他的思緒。楊采依見江靜言閉目沉思,也就不再吵他,獨自在泉邊戲水。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江靜言突然感覺有人來到他的身後,接着一雙柔荑蒙住他的雙眼。“猜猜我是誰?”聽起來是有人偽裝成老頭子的聲音。
江靜言笑着回答,“一個頑皮的小姑娘。”
“錯了!”楊采依馬上抗議道。
“哪裏錯了?”他裝傻的問道。
“你應該說是一個智勇雙全的姑娘才對,或者說是一個聰明伶利的姑娘,我也不反對,再不然,就說是個高雅大方的姑娘吧!”楊采依笑嘻嘻的拉着耳邊的鬢髮。
他反身抓住她。“你真是大言不慚啊!把自己說得這麼厲害,這位智勇雙全的姑娘,這會兒你又想做什麼了,你已被我捉住了,快點求饒吧。”楊采依不依的嚷着,“你賴皮!你趁我沒有防備。”
她擰着身子準備脫逃,誰知江靜言硬是把她摟得緊緊的。江靜言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這叫做智取,你還不快俯首稱臣。”
楊采依繼續拚命的扭動着身子,“我才不要俯首稱臣,這回不算,我們下回再比過。”
“還說我賴皮,你才是真正的大賴皮。”她笑着搔她的癢處。
“快說你認輸了,說不說?”
“不說,我就是不說。”楊采依還是頑固的搖頭,直到最後受不了,才哀求,“好了,我認輸了,真不公平,你都不怕癢。”
話語剛歇,突然下起傾盆大雨,他們趕緊找地方躲雨,剛好找到附近有間小木屋。“這兒還有一些殘留的干樹枝和稻草,可見得常有人跑到這兒躲雨,來,我來生火,你趕緊把濕衣服脫了,換上乾淨的衣裳吧!”江靜言對楊采依說。楊采依左顧右盼后,猶豫了一下。
“你放心!我在這兒生火,我不會轉頭的,你安心的換衣裳吧!還是要我幫你的忙,我非常樂意。”江靜言的眼裏閃動着熾熱的光芒。楊采依紅着臉躲到江靜言的身後,默默的脫下濕衣裳。
江靜言正忙着要生火時,聽到外面有人聲……
“錢濟,這兒有間木屋,我們快點進去躲雨吧!”
不遠處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江靜言一驚,連忙轉身,恰巧看到楊采依已脫下衣裳,身上僅着一件紅色小肚兜。他也來不及細想,急忙抱着她躲進後面的稻草堆里。楊采依半裸的身體就緊緊的靠在他的身上,一陣陣特有的桂花香味傳進江靜言的鼻內,讓他一時心猿意馬,差點難以把持!“這場大雨說下就下,來的真是突然,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才停!”
“管他的,先在這兒躲雨吧!”
躲在稻草堆里的楊采依聽到他們的聲音,即知是錢濟和白浩文兩人,她心裏一震驚,身體忍不住動了一下,摟着她的江靜言,因為她的顫動,故而更貼近她。他戲謔的在她的耳邊低語。“你是在勾引我嗎?我很樂意奉陪!”
“不正經!是你自個兒一直貼近人家的。”她衣衫不整的靠着江靜言,臉兒都已紅到耳根后了。
佳人在懷,江靜言忍不住想要呻吟起來,他強忍住心中那股燃燒的火焰,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以免被人發現他和楊采依躲在稻草堆里。
錢濟高興的叫道:“堡主要我們放出假消息,說他已經學會邪陽神功,這一招實在是高招。”
白浩文點頭附喝,“的確是高招,一路上我聽到不少人已經打了退堂鼓,不爭武林盟主的寶座了。”
“那麼依你看,江靜言那個小子會不會也跑來爭奪盟主的寶座呢?聽說他也是往華山這個方向來。”
白誥文想了想接著說,“很有可能,不過奇怪的是,他以前從不參加武林大會,今年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也跑來湊熱鬧呢?”
“他會不會是學會了邪陽神功,所以今年才來參加武林大會。”錢濟以猜測的語氣說道。
“反正不管怎樣,如果江靜言真的上華山,我鐵定要好好的領教他一下。”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我們快點上路吧,堡主交代我們必須到冷老爺子那兒一趟。”待兩人離去后,江靜言和楊采依才從稻草堆里出來。
江靜言隨即轉過身子,背對着楊采依。“你快點把衣服穿好。”
一朵紅雲飛上楊采依的粉臉,她趕緊將外衣穿上,然後走到江靜言的面前。“如果你穿得慢一點,我真怕被你誘惑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不好意思的捧着泛紅的小臉,但是她的心裏其實是充滿着期待。
突然他從背後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邊,“為什麼你如此誘人,總是讓我心猿意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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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芯蓮在前往華山的半路上,遇見了江靜言和楊采依。
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路上都是親親密密的,她心裏覺得又嫉妒又傷心,為什麼江靜言喜歡的不是她,如果江靜言喜歡的是她,那麼爹就不會為了與冷老爺子結盟,硬是叫她嫁給梅少莊主冷吳天了,聽說那個冷吳天是個白痴呢。王芯蓮心有不甘,都是楊采依害的,如果她不要長得那麼美,江靜言早就愛上她了。於是她在心裏暗自有了計劃,她偷偷的跟在江靜言和楊采依的身後。
當江靜言和楊采依正卿卿我我的說話時,突然有個小孩子拿來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着:孟飛在我手上,如要救他,立即到前面樹林裏。紙條的末端寫了一個“王”字。
江靜言看了后,猜測,難道會是王雲霸?他立即對楊采依說:“你先回客棧,我突然有急事,必須走開一下。”他不想讓采依跟去,以免發生危險。
楊采依原想一起跟去,但是江靜言執意不肯,所以她只好作罷。
當訌靜言離去后,王芯蓮突然出現,她邪惡的笑着,“怎麼?你的心上人跑掉了。”楊采依回頭看見王芯蓮,嚇了一跳,然後轉身不理她。
王芯蓮見楊采依不理她,心裏非常的生氣。“你得意什麼?待會兒我會讓你痛哭流涕。”楊采依依然不理她,繼續往前走,王芯蓮氣憤的擋住楊采依的去路。
“到底想做什麼?”楊采依一臉的不高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嘛,我想跟你聊聊。”王芯蓮故作神秘的樣子,讓楊采依覺得她似乎不安好心。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你還是快走吧!不要忘記,你現在可是官府要抓的人。”楊采依冷聲道。
“你以為你已經得到江靜言了嗎?我告訴你,等你這張臉蛋不再美麗時,看他還會不會要你,只怕到時候,他躲你都來不及了呢。”楊采依驚愕的後退一步,“你到底想做什麼?”
“哈哈!我打算毀了你的臉,讓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江靜言。”王芯蓮露出奸詐的笑容。
“為什麼?你又不喜歡江大哥,為什麼要破壞我們?”楊采依無法理解王芯蓮的想法。
“因為我不要看到你們恩愛的模樣,一看到你們那麼幸福快樂的樣子,我就生氣,我就痛恨你們,”王芯蓮臉上的嫉恨與怨尤,讓楊采依感到恐懼不安,一股寒意突然產生,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簡直是病態!”楊采依怒眼瞪着王芯蓮。
“隨你怎麼說,看招!”
王芯蓮突然出手,楊采依拚命的閃躲,幾招過後,她開始採取正面攻擊。顯然的,楊采依的武功勝過王芯蓮,於是王芯蓮從手中拋出一樣東西,楊采依大叫一聲。“哎呀!什麼東西咬了我?”
王芯蓮邪惡的哈哈大笑。“這是上個月有人從西域帶來送給我爹的毒蜘蛛,任何人被它咬了,三個時辰之內必定會死亡,縱然有人替你驅毒療傷,你的臉也會變得其丑無比,到時候我看你乾脆自殺算了!哈哈哈!”王芯蓮帶着邪惡的笑聲離去,楊采依痛苦的倒在地上。
江靜言回來了,他看到楊采依痛苦的身影,震驚的喊道:“發生什麼事了?”一眼瞥見楊采依手上的傷口,他立即說道:“你中毒了,我馬上幫你驅毒。”
楊采依含着淚水,硬是不讓江靜言幫她驅毒,“不要幫我驅毒!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別哭!我幫你把毒逼出來就沒事了。”他溫柔的安慰她。
“我不要,王芯蓮說縱然把毒逼出來,我的臉也會變得其丑無比,我不要變成醜八怪。”楊采依的臉上充滿了驚慌。無論江靜言如何勸她,她依然執意不肯讓他幫她解毒,迫於無奈,江靜言只好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暫時昏迷。
他抱起昏迷的楊采依,找到了一個隱密的地方。趁着她昏迷的時刻,幫她逼出體內的毒性。當楊采依蘇醒過來時,她害怕的大叫,“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樣了?”
江靜言試圖安慰她。“你的臉怎麼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仍是我心目中那個美麗的楊采依。”
聽了江靜言的話,楊采依憤怒的嚷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幫我驅毒?為什麼不讓我死去算了?為什麼要讓我痛苦的活着?為什麼……”說到最後,她泣不成聲的捶打江靜言的胸膛。
江靜言沒有反抗的任楊采依發泄她的情緒,他知道這時刻跟她說什麼都沒有用,她根本就聽不進去,也許等她發泄夠了,就會比較理智些。終於楊采依哭得累了,她雙眼直視着前方,然而眼神卻是獃滯的。
江靜言輕聲呼喚着她,但是她都沒有反應,江靜言非常的擔心,他急切的抱住楊采依,可是懷中的佳人卻像木頭人一樣,毫無反應!
於是他吻了她的唇,舌尖滑到她的嘴內,不斷的引誘她,但是楊采依卻是毫不理會。
江靜言焦急的心情就像在熱鍋上的螞蟻,為什麼會這樣?他抑制內心的慌張,直安慰楊采依。“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找到方法;使你恢復從前的模樣,縱然傾家蕩產縱然赴湯蹈火,我都會尋找名醫來醫治你。”
這時楊采依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麼,隨即又把自己封閉起來。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你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裏。”江靜言着急的問了數回,然而楊采依依然不答。
江靜言在心裏不斷的思索着,究竟什麼原因使楊采依退而不前呢?於是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是不是你害怕我會因為你的容貌變醜而嫌棄你?”
果然楊采依的身子震了一下,江靜言馬上把楊采依拉進懷中,憐惜的摸摸她的秀髮。“我愛你!今生今世僅愛你一人,縱然你容貌變了,縱然你身體突然殘缺,但在我心中,你永遠是獨一無二的,你的巧思、你的慧黠、還有你那善良溫柔的心,永遠都是我心中的最愛。它們並不會因為你的容貌改變就跟着失去,美麗的容貌並不是永恆的,只有美麗的心靈才能牽引我的心!”江靜言的這一番告白,讓楊采依為之動容,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她的心裏受到強烈的震撼,她憶起自己曾對清兒說過,希望江大哥喜歡的是她的內在,而不僅是美麗的外表,如今江大哥真摯的話語就在耳邊回蕩。她抬起頭來,凝視着江靜言的雙眼,緊張的舔舔雙唇。“你說的可是內心話,絕無半點虛假?”
江靜言深情的凝視着楊采依,以堅決的語氣說道:“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倘若你不信,我可以發誓……”這時楊采依才轉憂為喜。“不用發誓了,我相信你便是!”
她滿心歡喜的依偎在江靜言的懷裏,江靜言看到她不再難過了,頓時心頭上的一塊石頭才總算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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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中,陸文逸正翹首往外望,徐仁傑怎麼還不來呢?
他心裏才剛納悶着,就看到徐仁傑氣吁吁的跑了進來。“陸兄,對不起,我來晚了,因為途中恰巧看到江靜言和冷吳天動手,所以耽擱了一陣子。”
陸文逸詫異的喃喃道:“江靜言也來了,那麼她是否也來了呢?”於是他問徐仁傑,“江靜言是否與人同行?”
“他帶着一名女子,我本以為她是位國色天香的女子,誰知道她竟然滿臉都是紅斑。”徐仁傑嘆息,“真是可惜啊!看她身材曼妙,舉止有禮,聲音悅耳動聽,卻長得其貌不揚,真是可惜啊!”徐仁傑連連嘆氣。
陸文逸聽的是心驚膽跳,怎麼可能呢?楊采依長得貌美如花,那像是他所形容的那樣貌不驚人,他詫異的問道:“你看到的那位姑娘真的是滿臉紅斑?”
“的確是這樣,不過依我的經驗判斷,應該是中了某種毒所引起的,然而江靜言對她依舊是溫柔體貼,噓寒問暖的,如果不是因為突然颳起一陣強風,吹開了她臉上的面紗,我還以為面紗後面藏着一位美麗的佳人呢。”
陸文逸突然站起身來。“他們在哪兒?我要去找他們。”
徐仁傑詫異的瞪大雙眼,奇怪了?陸大哥的情緒為何突然這麼激動,他不解的盯着陸文逸。“陸兄,你怎麼了?找江靜言有何事?他跟皇上交代我們做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陸文逸着急的說道:“改天我再告訴你原由,你快點告訴我,他們在哪兒?”
“別急!我想他們應該也會在這兒落腳,我們繼續在這兒等,等會兒他們就到了,咦!說人人到,他們就在那兒。”
陸文逸往門口一望,正好與江靜言雙眼相對,江靜言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就扶着楊采依往另一張桌子坐下去,陸文逸馬上超前寒喧。楊采依看到陸文逸,大為驚喜,“陸大哥,你怎麼也在這兒呢?”
陸文逸溫和的看着她,“我要去華山參加武林大會,你們是否也是前往華山呢?”楊采依隨即神色黯然的低下頭來,讓陸文逸的心為之抽緊。
“我們不去了。”江靜言回道。
“為什麼?”
江靜言認為楊采依也許不願讓人知道她被毀容之事,所以他只是搖頭不語。
倒是楊采依自個兒說了,“江大哥是被我連累了,他原是要去找王雲霸報殺父之仇的,現在卻不能去了。”
陸文逸一聽,方知江靜言和王雲霸有仇,那麼他就不可能會和王雲霸結盟了,當下倒是寬心不少。接着他關心的問道:“江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否可以告知小弟,我或許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采依中了一種毒蜘蛛的毒,雖然我已幫她逼出體內的毒性,可是奇怪的是,她的臉上卻出現紅斑,我正打算帶她到西域,找鬼醫歐陽無情幫她醫治。”
陸文逸聽完后,想了想……突然叫道:“我記得上個月有西域來的使者,送給皇上一盒芙蓉膏,他說是用各種上等藥材提煉而成,能治療各種毒,可外用也可內用,連鶴頂紅都能醫治。”
楊采依和江靜言心中大喜,江靜言連忙問:“那麼陸兄可否拿到那盒莢蓉膏呢?”
“應該沒問題,如果我向皇上要的話,他應該會給我的。”陸文逸毫不猶豫的回答。
楊采依感激的注視着陸文逸。“陸大哥,我又欠你一次人情了。”
陸文逸搖搖頭,“千萬不要這麼說,朋友有難,本就應該互相幫助,何需言謝!”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會盡全力而為的。
江靜言報拳一揖,“陸兄,我為上回在虎山寨與你動手之事,感到萬分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在此我向你賠個不是……”
陸文逸連忙阻止,“江兄言重了,那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已澄清,江兄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當下兩人相視而笑,楊采依見他兩人已冰釋前嫌,不禁歡喜在心裏。
陸文逸道:“那我們就約在此客棧,三天之後我定當拿回芙蓉膏。”
江靜言朗聲說好,兩人正當拍掌做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