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如此閉卷
這個階段,我們還沒有像老神經那樣感受到陣痛,只是覺得考試比以前多了些,煩心的是考試的成績被納入獎金的考核中,段上不出一分錢,考得不好的人錢被扣掉獎勵給考得好的人,這不是讓大家搞窩裏鬥嘛!信號工們都很氣憤,這是個不平等的條約,因為考試只針對現場信號工,本來現場信號工都很辛苦,還要受這些折磨,很多人都很抵觸,他們都想考好,卻又沒心情看書。
我也沒心情看書,小驢子也很少看,豺狗有時候看,看得最多的是豬兒子。
考試的那天,我和大多數人都做了準備,拿了複習資料帶進考場,但他們三個很自信地就帶了一支筆進入了考場。
考場佈置得像高考一樣,單人單座。小驢子,豺狗和我,我們三個在一個考場,而豬兒子在另一個考場。主考官把嚴肅的考場紀律宣佈完,考試開始。
開始是靜悄悄的,考生們寫完名字后並不答題,看着考官,盼望着考官儘快出門。
終於等到考官要出門了,考官前腳跨出門,身體前傾已隨着前腳出了門,門內只剩下抬起的後腳,後腳抬起正要跨出門,只聽“嗡!”的一聲,考場內一片*動,開抽屜的,挪凳子的,翻書的,低聲呼叫交頭接耳的,各種聲音交相而起。
考官後腳立馬在遠處落地,身體斜側后倒地又跟着後腳退回屋內,身體重心壓在後腿上,前腳跟着抬起。他的一進一出完成了一個類似於民族舞蹈的的動作,只是那個標準的舞蹈動作應該是雙手插腰的,他沒有。
大家忍住笑,也立馬停止了動作,無辜地看着他,一臉嚴肅。考場內*動的聲響像是被他陡然間關掉的錄音機,一片寂靜,鴉雀無聲。考官會意地笑笑,遙遙頭,說注意考場紀律啊!然後毅然決然地出門了。*動又開始了,一直持續到考試結束。
機關幹部們都掛着監考官的身份牌子,他們像走馬燈似的一波一波地幾度進出考場,看着亂糟糟的狀況,也很無奈,大家都抄瘋了,眼裏已經沒有他們了。
小驢子坐第一排,又沒帶書,卻是我們這個考場裏第一個交卷的,豺狗看小驢子交了卷子,過了一會兒也交了卷。
我坐的位置離豺狗近,豺狗交卷前,我問了他一道題,還要問別的,他說出去給我短息。
我一聽就想吐,因為我的手機碰巧停機了!我帶的資料很有限,而且在我帶的這些資料還缺失了很多,到考場翻找答案時這才現,因為平時我就沒看過。
豺狗一出去,我唯一認識的求助對象也沒有了,我只好求助於我的左鄰右舍。他們是另一個車間的,雖然都不認識,卻很友好,問啥有啥,要啥給啥,這讓我感受到了“讓世界充滿愛”的美好感覺,也讓我體會到了考試的樂趣。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把會做的不會做的全答了,然後自信滿滿的走出考場,跟我的左鄰右舍們道謝道別,約好下一次還做鄰居。
豺狗,豬兒子,小驢子他們在人堆里等我,我一路走過去,聽到大家都在議論本次等級考試的明星——豬兒子。
原來,豬兒子更厲害,他是所有考場裏第一個交卷的,一時間聲名鵲起。而小驢子是最鬱悶的,看着大家都在抄,他干著急抄不成,坐着也是白坐,索**卷!就這麼下來了,想着自己的錢要被豬兒子拿去,心裏不服,看着教育室主任的夫人過來了,趕緊不失時機地對豬兒子大聲囔囔:“哼!考場紀律這麼亂,這叫什麼考試!這樣能考出真實成績來嗎?我沒抄,肯定考得不如你豬兒子,要是給我弄個**,我就要向上反應一下我們今天的這個考試狀況,問問他們考試到底要求的是閉卷還是開卷?要是閉卷的話,那今天這些抄出來的卷子算不算數?要是開卷的話,那對不起,我要求重考,我也把書都帶齊了,抄唄!哼!我不是什麼隨便人,我隨便起來不是人我!”
豬兒子委屈地也囔囔:“哎!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抄了?天地良心!我憑的可是真功夫!我跟你一樣,什麼也沒帶,還坐的第一排,我怎麼抄啊我?你給我平反昭雪!”
豬兒子說著就一手拍過去推搡小驢子。小驢子心思卻在那位夫人身上,沒理會豬兒子。主任的夫人走過去了,還回頭看了一眼小驢子。
小驢子陰笑着目送她走遠,心裏想目的達到了。這次考試是她老公負責的,她當然不想讓她老公受到上級部門的批評,那麼怎麼辦呢?只好安撫小驢子了。
考試成績是不公佈的,只公佈等級名單。一個月後,名單公佈出來,小驢子和豬兒子果真都是一等,我和豺狗是二等。看來,豬兒子的嘩眾取寵和小驢子的威脅還真起了作用。而也是憑真實功夫考試的豺狗和不勞而獲的我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