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真相大白,她果然被自個奶奶設計了!

「這麼說,老奶奶會住到我家,並非怕我損壞八角床,而是要暗中觀察我。」駱焱也想通其中環節。

「老太太是為書韻的幸福着想,才會下這着棋。」呂嫂婉轉幫腔。

但有人可反對了,「奶奶根本是在冒險。才見駱焱就擅自決定他是我的老公人選,不但凈幫他說話,更逼我住進他家,萬一他是大壞蛋呢?」

「我是好人。」他上訴。

「我是說萬一。」櫻桃小嘴朝他噘了下。她正在跟奶奶分析她輕忽的危險問題,他非得湊熱鬧的插嘴?

「結果證明奶奶慧眼獨具,相中的是個人品皆優的人才。」倪黃瑞綢說得有點自豪。她這雙閱人無數的老眼,還算中用。

「難不成老奶奶當初就是打着撮合我和書韻的念頭,才會開出我若找到令你認同的另一半,倪家的八角床送我都可以的條件?」

什麼?!「奶奶真的說過要將古董床送給駱焱?」

「倘若他選擇的伴侶是你,那張原本就要給你當嫁妝的八角床,自是等同送給他。」

為何聽起來她像個從頭到尾都被算計的娃娃?讓人亂不甘心的!倪書韻未加多想便向身旁的男人埋怨,「你不會就是因為奶奶這個條件才說愛我吧?」

俊臉一凜,駱焱直直望進她眼底,「原來在你心裏,我不過是個為了一張能讓自己好眠的古董床,便輕易說愛欺人的卑鄙男人!」

她陡然一驚,「我不是那個意思……」

「書韻,不是呂嫂不站在你這邊,你剛才那句話太傷人了。」

「駱焱若只為取得八角床,打從奶奶說出那個條件,他就會積極去交讓我喜歡的女朋友討我歡心了,你這丫頭怎能這樣冤枉他。」倪黃瑞綢跟着薄責孫女。

「哎呀,呂嫂、奶奶,我都說了不是那個意思嘛。」倪書韻急辯着,慌亂的揪着仍微綳俊臉的駱焱衣袖,柔着嗓音說:「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奶奶設計,不甘心,才會隨口向你埋怨,你別跟我生氣啦。」

「行,等會兒我說什麼,你都不能有意見。」

呃,怎麼她覺得這是另一個讓她跳的陷阱?

「不同意也就是表示你先前對我的質疑不是無心,而是——」

「好,都依你,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有意見。」她連忙截斷他聽似受傷的言語,誰教自己剛才的話是說得過分了點。

駱焱滿意的摟過她,轉向倪黃瑞綢時,溫文笑臉再現,「老奶奶,我想請你將書韻嫁給我,可以吧?」

倪書韻頓覺自己當真掉入陷阱。

在公司駱焱說要娶她時,她說要考慮、考慮,不想那麼早嫁,現在他突然跟奶奶提親,答應他不會有任何意見的她,此時若開口,他是不是會跟她翻瞼?

「當然可以。」呂嫂笑吟吟的搶話,「你可是不用我幫着作弊,就拿到超過老太太訂的滿分標準的高分,她早認定你是她的孫女婿了,對不對,老太太?」

「這還用說,否則我哪會拿評分表給書韻看,」她是看駱焱這個孫女婿,愈看愈滿意呢!

「拜託,這個評分標準……」

「嗯哼,你還敢有意見?」駱焱收緊環在盈盈柳腰上的手,「若不是老奶奶硬要在反對她從事危險活動的項目上扣分,我還可以拿更高分,所以——」

迷人的臉龐逐漸逼近她。

倪書韻芳心一顫,「所以?」

俊薄的唇辦重重的印上她的粉嫩櫻唇,「你等着當駱太太吧!」

是夜,倪家所在的樸實社區內,生起一陣騷動,社區里一群人通力合作的在倪家門外,逮到三個鬼鬼祟祟的人。

十五分鐘后,接到杜中傑電話而與駱焱、奶奶及呂嫂趕回家的倪書韻,在人群相圍的巷弄里,赫然發現被綁在地上的三個歹徒中,有一個竟是車秀眉!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大經理何時改行當歹徒,還偷到她家來?

「這兩女一男是來抓你的。」

「抓書韻?」駱焱、倪黃瑞綢與呂嫂,齊聲駭問的望向杜中傑。

「在你們趕回來時,大夥逼問這三人,這對夫婦坦承是這位小姐唆使他們來捉書韻。」他指向被捆在一起的一對中年夫妻·

「我們夫妻只是替人幫傭的下人,是我們家小姐拿錢要我們替她捉個人,我跟我先生才會昧着良心跟她來抓人。」

「靜嬸,你別把罪名都往我身上扣。」車秀眉惱羞成怒的暍斥。抓人不成反被揪已經夠嘔了,區區一個下人竟在眾人面前編派她的不是。

「本來就是啊小姐。」靜嬸的丈夫老方接話,「是你說要捉個處處惹你生氣,還向你舅舅告狀,讓你沒面子的討厭女人,就是他們在說的書韻小姐,你說只是要關她一天,消消你心中的怒火,我和阿靜才來的。」

聽到此,駱焱與倪書韻已明了車秀眉是不滿惡意刁難下屬的行徑被揭露,挾怨報復而來。

「車秀眉,請你講點道理,自始至終看我不順眼、找我碴的都是你,若要說惹人生氣、讓人討厭的也是你。我都已經如你所願的辭職了,如今你舅舅只不過明白你對待下屬的苛刻態度,你不反省,竟還夥同他人想捉我,給我教訓?」

倪害韻覺得自己實在無辜,她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凱達公司原本有意攉升她,也才弄懂她離職后,為何有次簡總會打電話要她再回公司上班,等待升遷良機。

她不後悔當時沒興趣的婉拒,但沒說車秀眉半句壞話,現在她倒有些後悔。

「原來你就是書韻那個蠻不講理的前任上司,今天你居然起了捉書韻的歹念,未免太惡劣。」倪黃瑞綢板起臉的說。

「就是,竟敢動倪老太太孫女的歪腦筋,把他們揪進警察局去。」

群眾中有人義憤填膺的鼓噪。這個社區的人跟倪老太太可都熟識得很,居民們也相當守望相肋,因此當有人發現三個陌生人在倪家屋外鬼祟得可疑,還聽他們說要抓人時,馬上叫來其他住戶,反將這三人捉起來。

「這事不是我們的本意,你們要抓就抓我們小姐吧!」

車秀眉聽了差點吐血,不過她不服輸的利眸掃向倪書韻,「被動用私刑綁在這裏的可是我,你都不怕我反告你唆使眾人欺凌我,我還怕跟你到警局嗎?」

「你假使敢動書韻一根寒毛,我絕對會加倍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如十二月寒霜凍人的警告,令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屏住。

車秀眉渾身一僵,直教駱焱全身透散的威迫氣息駭得打起哆嗦。她居然忘了有個將倪書韻捧在手心裏呵疼保護的駱焱。

「倪老太太,這位有魄力的年輕人是誰?」好奇的探問聲輕起。

「我的孫女婿。」倪黃瑞綢簡單笑答。

「那怎麼沒請我們暍喜酒?」眾人紛紛慨嘆。倪家的喜事他們怎麼可以不共襄盛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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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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