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的假的?!」王思曼與郭辰達猛然爆出嘩然驚問。他們老大與書韻雙雙遲到不算什麼,可老大攬着她進公司大門就很稀奇。
接着他竟在兩人的瞠目注視下,說她是他的未婚妻。
「誰是你的未婚妻!」倪書韻雙頰酡紅,完全沒料到會這樣被他訂下來。
駱焱溫柔以對,「我希望你當我老婆啊。」
「耶!太好了。」一旁的兩人忽地高聲歡呼,外加有默契的擊掌叫好。
「你們這是幹什麼?」駱焱不解兩個得力助手一副比他還開心的歡天喜地樣。
「書韻不是打從一開始就對老大有點沖嗎?我和思曼一直希望你們兩個的八字能合一點,現在你們合到要做夫妻了,我跟思曼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看來阿彌陀佛有念有差,他和思曼替老大的祝禱,現不就收到成果。
「沒錯。」王思曼雀躍的接話,「老大這幾年老是孤家寡人一個,有意替你牽紅線,你也總是興趣缺缺。奸不容易書韻終於出現,能撩動老大不易漪動的一池春水,要娶書韻當老婆,我跟小郭還想去買串鞭炮慶賀呢!」
「瞧,我的學弟妹都很贊成你當我的妻子,老婆。」駱焱逗弄的喊向仍紼紅一張俏臉的心上人,惹來她一記槌肩的粉拳。
「拜託你別亂喊!」他們又還沒結婚。
「有什麼關係?反正老大都在你脖子上種草莓了。」王思曼冷不防的說道。
「真的哩,書韻左邊脖子有草莓。老大種得滿漂亮的。」郭辰達神經大條的也來上一段評語。
噢!倪書韻霎時直想鑽進地洞,手搗着頸側的吻痕,連頭都不敢抬便埋入駱焱懷裏,直跺着腳嗔怨,「都是你啦!」
就在他們上班前,在他的卧房裏,他們吻得情火蔓延,意亂情迷間,他幾乎撫遍她每一寸肌膚,若非她尚未做好將自己給他的心理準備,他們今早就……現在與他親昵的曖昧證據都被看見,小郭和思曼會相信她與駱焱是清白的才怪。
好丟人哦!
「那下次我再將草莓種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就好了。」駱焱噙笑低哄。想起早上險些就要了她的那幕,他決定找個時間請老奶奶儘快將她的孫女嫁給他。
他這麼說豈不是存心誤導他們的關係?倪書韻實在沒勇氣抬超熱得肯定可以煎豆腐的臉。不曉得她現在反悔,不愛這個老是欺負她的男人,來不來得及?
「早上有什麼重要的案子嗎?」駱焱神色自若的轉問在旁邊看戲看得眉開眼笑的兩人。
「啊,對,案子!」王思曼驟地急忙翻找記事本。老大與書韻難得談情說愛的感情戲要欣賞,但工作也很重要。「凱達公司總經理來電,想請老大在最短時間內,幫他們企劃部挑選三位有實力,且能獨當一面的企劃助理。」
「凱達公司?簡南清簡總?」問話的是終於自駱焱懷裏抬頭的倪書韻。
「你怎麼知道?」駱焱訝間。凱達公司的簡總曾委託他分析過幾宗投資案,兩人算得上有交情,可他並末告訴過她這件事。
倪書韻苦笑,「我之前就是在凱達企劃部任職。依簡總的請託來看,應該又有兩位企劃部同事離職,如果你要接這份委託,最好請簡總要車秀眉先改改愛挑剔的個性,否則再有耐性、有抱負的好員工到她手下,可能沒多久便會喪失對工作的熱忱。」
駱焱明白。他見過實秀眉,看得出她不是個明理的人。
果然,就在五分鐘后,私下與簡南清通過電話的他,得到了答案::
「簡總說,他們企劃部職員離職的主要原因,是受不了車秀眉雞里蛋挑骨頭的毛病。」
倪書韻攤手給他個「可以想像」的神情。
「不只這樣,你知道車秀眉為何專找你碴,說她就是看你不順眼嗎?」
「嗯?」這點她倒是百思不解。
「因為你是簡總原本提請他們董事長,想調升為企劃經理的不二人選。」
【第十章】
已過下班時間,車秀眉卻仍坐在辦公椅上,滿臉氣快不悅。
就在稍早前,她被她的董事長舅舅叫去訓話,原因是公司總經理簡南清在他跟前參奏她濫用職權,逼迫優秀部屬離職。
「舅舅原本想採納簡總的意見,擢升倪書韻為企劃經理,她的企劃我看過,是個有實力的人才。只是你父親剛好托我為你安插職位,我才私心的暫且駁回簡總的提議,讓你任職企劃部經理,你怎反倒逼走人家?」舅舅一見到她就這麼說。
「我沒逼她走,是她自個遞辭呈的。」反駁着,她有點詫異才由國外度假回來的舅舅,會提起令她想來就有氣的倪書韻。
「駱老闆都將一切原委告訴簡總了,你以為事情真相還瞞得住?」
她舅舅接着將駱老闆與簡南清的接觸源源本本的告訴她。
令她瞠目結舌的是,那位幫公司經手過好幾件重要投資評估案的駱老闆,居然就是駱焱,那個在名牌眼飾店給她難堪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倪書韻的老公,倪書韻想必早將她對她的刁難與苛待,全數向他吐訴,現在簡南清好死不死的又套交晴想請駱焱征尋企劃部職員,他當然會趁機控訴她對她妻子的罪狀,不然舅舅世不會聽信簡總的話,找她密談。
這要她如何再睜眼說瞎話,為自己喊冤?
枉費她一直以上司的權勢,要其他部屬不能嚼地特別「善待」倪書韻的舌根,怎料當事人的老公隨口一說,她頓時被迫原形畢露得更徹底。
「當一個主管要有雅量、能惜才,像你這樣因為嫉護而逼走能幹的部屬,又因大小姐脾氣而使另兩位手下離職,你這是來幫舅舅,還是拆舅舅的台?」
最後,她的董事長舅舅給她不一道最後通牒——在一個月內,她若不能收斂無的放矢的驕縱脾性,再讓新進職員因她而待不住離職,就請她另謀高就。
咱的一聲拗斷手上塑膠尺,車秀眉只有氣悶可言。
她原本不會這麼狼狽的被訓斥警告,該在經理位子上高枕無憂的,豈知先是被駱焱譏為年紀大、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后又教賂臂向外彎的舅舅下最後通牒。
這一切的一切,全拜倪書韻所賜!
也許,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會舒坦許多……
這天,駱焱終於和加拿大的妹妹聯絡上。
「哥!你總算良心發現,記得打電話來關心小妹我了,我還以為你這個當人家大哥的,有了工作就忘記自己可愛的妹妹,怎麼這麼久對人家不聞不問的?」駱巧巧像連珠炮似的丟出一大串話。
她這個在台灣自個創業的哥哥,平時就知道忙工作。他會記得隔段時間打電話跟爸、媽請安問奸,可若是恰巧她和芯芯不在電話旁,他就只交代爸和媽要她們兩個聽話點、孝順些,常忙得忘記再打電話給她們。
這一連串抱怨,全聽進在駱焱辦公室等他一塊下班的倪書韻耳里。因為他有意讓她弄清楚那樁「答錄機冤案」,刻意以擴音方式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