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歡歡。」席格停下腳步,但並未放開她。

「你這樣別人會說閑話。」她的心更是因為兩人過分的親近,壓抑不住的亂跳一通。

「你是我的秘書,充當我的女伴很正常,管別人說什麼。而且你今天美得就像伯父研植的女兒藍一樣獨一無二,你不怕等會兒一大堆男人全纏着你?」

她不知道她今天有多亮眼——俏麗服貼的短髮,薄施脂粉的清麗嬌顏,一襲樣式簡單的淺藍雪紡連身洋裝,與歡迎會中個個刻意盛裝打扮的名媛淑女相比,她顯得最清雅,也最沁人心。

他可以想見宴會中的男人一見到她,會有多驚艷,而後便會像蒼蠅般一擁而上,屆時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為了保護她而發火,不會弄砸部屬精心籌辦的歡迎會。

沒再掙扎,她仰首望着他,心頭的怦撞聲好大。他說她美得像爸種的女兒藍一樣獨一無二?

「怎麼這樣看我……唔!」胃裏忽起一陣抽絞,他捂着腹部皺眉悶哼。

「怎麼了?」她急忙地問。

「我的胃不大對勁,該死。」低咒着,他突地將她拉往一根大石柱后。

「阿靖?」

「是鄒筱媛,剛才她看往屋外這頭,肯定在找我。我被她纏了半天,煩死了。」

說話問他已撥通手機。

「傅經理,是我,請你想辦法將鄒筱媛絆住,別讓她出來,另外請你跟我媽說一聲,我胃不舒服,想先回去……對,歡歡在我旁邊,好,麻煩你了。」

「阿靖,你不要緊吧?」易歡打從開始就沒放開扶着他的手,仔細一看,他的臉色不太好。

「沒事。」從柱子后微探出頭,他瞥見傅漢平將走至門邊的鄒筱媛叫回宴客廳里去,他輕吁口氣,攬着她往前邁步。

「我的車停在前面。」

才想告訴他直接叫出租車到醫院,易歡發現有道身影直朝他們走來,而且開口就奚落起席格。

「沒想到席格總裁這麼傷風敗俗,在街上就和女伴摟摟抱抱。」

這個人……是蒼鷹聯盟的總經理?

「元聖?」席格訝喊。

「能被席格總裁一眼就認出,還真是我的榮幸。」說得半點不由衷,元聖當然知道席格是因何原因記得自己。至於他會識得席格,是因為早耳聞司奎爾在台分公司的新總裁是個黑髮藍眼的混血兒。

「我記得沒下邀請函給蒼鷹。」

「有身份地位的人,不請自來是你們的榮幸。」

「說這話也不怕閃到舌頭。」易歡着實討厭這個滿臉輕佻的人。

「你是席格的女人?」他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難得的清純佳人吶,想不到教席格捷足先登了。

捕捉到他眼裏的邪肆,席格將易歡緊緊護在懷裏。

「我既沒發函給你,自是沒必要在這裏跟你浪費唇舌,恕不奉陪。」

「你不怕我到歡迎會中說出你領導無方,讓屬下出賣公司機密的事?」元聖好整以暇的止住他帶着易歡欲走的腳步。

「你這個人根本是存心來找碴的!」易歡氣不過的說。

「算了,別跟這種人生氣。」席格輕輕拍撫她腰際,不想她妄動肝火。

她卻兀自問向元聖,「蒼鷹是你們的家族企業吧?」

他微愕,「沒錯,哪裏不對?」

「難怪你沒被開除。」

這小女人又忘記他要她別貿然主持正義的事了。席格阻止不及,就聽她一古腦又說:「做生意是要憑手腕,但可不是要卑鄙手段,今天如果蒼鷹不是你家的,而且主事者夠英明,在發生你和司奎爾前總經理之間的事後,你能不被開除嗎?你竟還想公佈此事讓自家公司丟臉,你腦袋正不正常啊?」

賄賂韋豪背叛公司的小人,還敢來這叫囂,真想罵他王八蛋!

元聖氣得牙根暗咬。這女人居然曉得他跟韋豪掛勾的事。

「讓屬下背叛公司,不是他無能是什麼?你竟然敢說我腦袋不正常?」

「就算正常,也靈光不到哪裏去。」席格在懷中人兒又要張口前接話。

「韋豪對司奎爾不忠,是他個人操守有問題,倘若我真無能,不會揪出你和他的勾結。

「再說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席格對無謂的蜚短流長,向來不在意,如果你不怕你的名聲因為卑鄙行賄而毀得一場糊塗,我的歡迎會還熱鬧着,竭誠歡迎你進去『坦承事實』。」

話落,他帶着易歡就走。元聖很顯然沒將他調查清楚,他席格從來不吃威脅這套。

兩人身後,元聖惡狠狠地死瞪他們,憤然轉身離去。

原本他還想席格會抓到他和韋豪掛勾,不過是他好運,他其實是只軟腳蝦,今天肯定能當眾羞辱他一番,再不也可以訛詐他一筆。沒想到這個渾身氣勢逼人的男人,竟真如韋豪所說,不是個虛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既然他不受威脅,他可沒昏頭到在眾人面前自揭瘡疤。搶不到司奎爾的生意,他們蒼鷹難道不會找其它公司下手?只不過他今天是白來這趟了,哼!

「那個討厭鬼走了耶。」易歡偷偷瞄向後頭。

「預料中的事。不過你剛剛不該挑釁他,萬一他發狂想對你動粗怎麼辦?」

她頓時想起他要她別亂髮表意見的勸告,可是……「他欠罵呀。」

「你啊。」席格忍不住輕揪她皺得可愛的小鼻頭。幸好元聖沒傷害她,不然……唔——

「喂,你別嚇我。」明顯察覺他身子發顫着,易歡緊張的抱住他的腰。

想安撫她,可他的胃加劇的絞痛,讓他額際沁出冷汗。

「我的胃,真的很不對勁。」

「真是敗給你了,胃都已經發炎,會對勁才有鬼!一般人都會直接講胃癌,誰會像你這個大總裁說胃不對勁?還有……」

「胃都已經不舒服,還不要命的喝酒,你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嗎?」席格不疾不徐的接過對着他轟炸的成串叨念。

他現在正靠坐在自個卧房的床頭,易歡則跪坐在他身邊,打從他去醫院看過醫生,回來的一路上,她就一直數落他。

「沒錯,你活得不耐煩了嗎?還說你喝了好幾杯酒!」

「人家敬我我就喝呀,你幹麼這麼生氣?」他滿臉無辜。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乖乖的任人教訓。

也對,她做啥這麼氣?問題是——「你之前跟醫生說什麼這兩天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沒吃什麼東西時,那個醫生一直看我耶,好像你沒吃東西全是我的錯。」醫生難不成以為她是他老婆?

「瞧你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又回到我所熟悉的歡歡了。」他若有所思的凝視她,忽地進出這麼兩句。

「什麼話!」易歡瞠眼嬌瞪他,「你當我是母夜叉?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還給我扯些有的沒的。」

席格淺笑的將話題繞回來,「你是該負點責任,因為你擅自離職,沒為我準備早餐和午餐。」

「你當我是你的專屬廚娘?」氣人哦!

「不是,是我只想吃你煮的東西。」總覺得她煮的東西特別好吃,何況這兩天她賭氣辭職的事惹得他心煩不已,他哪有心情注意自己到底填飽肚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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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總裁欠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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