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雨潤珠寰,輕雨過後,萬物若如一洗,碧潔潤亮,天清如海,晴光耀陽。不時飛過的綠鳥,輕啼數聲,宛若銀鈴輕搖,山中溪水輕靈而下,嘩啦啦地流個不停。
“哈哈。酒飲清風醉,琴笑水玲瓏。老弟,聽君一曲,心中塵俗頓消啊,來來嘗嘗我這碧靈仙酒。”卻見一位藍衫老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卻見少年盤膝而坐,膝上放着一靈琴,少年卻是韻致陡然,瀟洒非凡,一股靈氣纏繞身上,仿若天凌神仙在世。只見少年舉起酒杯,笑道:“當年老哥與我,與炎黃二帝在崑崙共飲七日七夜,未想炎黃二帝卻已歸於混沌,哈哈我也將步他們之後。可惜未能在與他們共飲,往後九州之事還須老哥多多擔待,我確實不勝感激。”
“你小子,廢話真多,老哥我最不喜歡就是你這婆婆媽媽的性格,想當年雙戀山上,明明你的好事可成,你卻私下做什麼手腳,你看看,好好的姻緣,上天都已允諾,你小子死活不肯。人家明麗秀絕,艷倫絕世,對你又是痴心不改。你倒好尊什麼狗屁天道地倫,雖主所立,在老哥看來也是狗屁不通。”藍衫老者語中若帶微怒,又道:“如今你可好,她已不在。還記得當初你和她分時你曾說:‘昔人卻走夢魂中,兩似樓台卻不同。痴心不在相思處,月握辰星人握空。’竟然捨不得,你又是何必呢。”藍衫老者說到此處,不禁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只見少年痴痴地遙望着遠處重重青山,仿若看到一位清麗秀絕的容顏。少年嘆了嘆,道:“確實,小弟昔日負她實多,可畢竟。。。”但見少年眼眸中淚光若閃,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罷了罷了,今日你也將去,過去的事卻也是無可奈何。當下老哥實也不該舊事重提。”說著藍衫老者舉酒飲罷。“希望他日,你那個後生小子不要重蹈你的覆轍。”
“小弟今日本將去了,無奈九州之事上有我放心不下的地方,願老哥看在蒼生份上,能多為九州的事多出份心力,也希望你能教好他,為蒼生出力,了你我眾生平等的心愿。小弟我先在此謝過老哥之恩。”說著少年向老者鞠了一鞠。
“什麼狗屁心愿,老哥我是看在老弟你的份上才去管着閑事,至於你的後生小子嘛,老哥我自然教他,定把他教的和老哥我一樣瀟洒,不與你婆婆媽媽的。”老者話里雖帶玩笑,但神情卻又為認真。
“老哥當可教他炎帝的《神農經》,教他濟世救人,也當教他《昊天訣》,讓他有功法可懲惡除奸。還應教他學了神上的《天德論》,要他學會世事理常。”少年扶起老者的手道。
“呸,老哥自當教他濟世救人,也當教他懲惡除奸,但教他世事理常確是當狗在放屁,學什麼禮法為事,天道為倫,統統都是狗屁不通。”老者舉杯一飲,哈哈大笑。
少年深知老哥心性,也不再多說,舉起酒杯道:“當世知己唯老哥而已,今小弟去了,願老哥記得今日答應小弟的事。”說著少年舉杯飲罷。
“老弟,你去便去,哪來那麼多廢話。”話雖如此,但見老者,雙目淚光閃閃,語中更帶着許多傷感。
陣悠長傷愁的琴聲從少年琴上傳出,琴聲若黃河九曲,如冷星孤然,彷彿在說著不盡的傷感,訴着無窮的悔傷。
曲過罷,只見那少年身形模糊,漸漸地化成光點落在老者手間。
老者俯身撫摸着少年留下的靈琴,身影孤身只立,老者只感說不盡的孤獨,說不盡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