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從髮型店出來后,一路上車內沉靜的氣氛讓人發慌,但是車窗外的陌生景象讓姚茹君忍不住開口,“我們要去哪兒?”

“我家。”藍希寧平淡的應聲。

“你家不是從這條路啊。”姚茹君納悶的盯着窗外飛逝而過的商店。

“是另一個。”知道她的意思,藍希寧簡短的應聲。

“是嘛?”這番話沒讓姚茹君的疑惑消除,反而更加擴大,但她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心,便閉上嘴等著目的地的到達。

“到了,下車。”將車子停住后,藍希寧漠然的道。

天!好美……姚茹君下了車,乍見眼前如夢似幻的景色,立刻愛上了這個地方。

黑幕下是清澈的月色,淡黃的夜光灑在草皮上,映射的像是寶石般閃著點點的亮彩。隨著微風搖曳的樹葉發出悉悉窣窣的聲音,伴隨著蛙鳴、蟬叫,彷若沉浸于田野風光中,想不到才距離市區幾公里的地方,竟有這般的美麗風采。

“喜歡吧?”藍希寧的聲音在她身側揚起。

瞅着她訝異連連的發出驚嘆,眼眸驟然閃爍著喜悅的光芒,驚奇之餘讓她的臉頰因興奮而泛著微微的紅潤,霎時抓住了他冰冷的心。

頂著新髮型的她有着不同的面貌,或許該讚許LINDA的手藝,讓髮型襯托出她的優點,那雙動人的黑眸慧黠的閃動,紅嫩唇角朝上勾划,一副沉醉在夜色的幸福樣。

而這……就是他想要捕捉的畫面,毫無任何做作,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迷惑人心的神韻,但是這還不夠,他相信她還能表現的更好,只要有媒介物或時機,她定能有更絕美的神情,一種能夠讓人一見就忘不了的深刻印象。

“嗯,好喜歡。”姚茹君直覺的點頭。

“那很好,因為你將會有一陣子的時間住在這裏,所以就算你不喜歡也得讓自己喜歡上這裏。”藍希寧的話讓姚茹君驚訝的張大眼盯着已走到門前的他。

“為什麼?”姚茹君跟上他詢問。

“因為房子要整修。”藍希寧不以為然的答腔,手轉動門把。

“需要嗎?”姚茹君隨着他進入屋內,不解的問著。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藍希寧冷漠帶有隔閡的話,讓姚茹君噤若寒蟬,但受傷似的雙眸緊瞅着他,無法了解為何他總是表現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你要跟我一起住,就得習慣我的作風。”藍希寧無情的口吻讓姚茹君感到喪氣。

“我沒要跟你一起住,啊……怎麼會……”姚茹君瞥見地上的幾個箱子及隨意擺在茶几上的零散物品,不禁低呼的蹲下來打開箱子。姚茹君翻動著裏頭的東西后,已十分確認那是屬於自己的物品,而且還是應該待在她住處的東西,而現在竟然出現在此。

“由不得你。”藍希寧撇下話后,便走進廚房從冰箱拿出二罐飲料再走回客廳。

“為什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此刻的姚茹君只覺得被藍希寧耍弄著。

“我說了房子要整修,所以你得暫時住在這兒。”藍希寧將一罐飲料遞給她。

“不要。”姚茹君不悅的拒絕,“你房子要整修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似乎忘記目前所住的地方是屬於我的,而現在工人已在動工將二間打通。”藍希寧坐入沙發,語出揶揄。

“你未免太不尊重人了,應該知會我一聲啊。”

“有必要嗎?”藍希寧喝完最後一口汁液後站起。

沮喪的跪坐在地上的姚茹君惱怒的咬着嘴唇,卻拿藍希寧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麼辦……東西都被搬來這兒了,而她又無法回到施工中的住處,根本是要讓她無所適從,陷她於孤立無援之下,忍不住的揚聲忿言,“藍希寧,你太過份了!”

半晌,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回應,姚茹君抬起頭望着周遭,不見人影。

什麼嘛,把她帶來這兒,又把她丟著不理,一點都沒盡到地主之誼,好歹也得告訴她東西要搬去哪兒放,總不能擺在客廳有礙觀瞻吧。

等了幾分鐘,藍希寧似乎沒有再現蹤影的打算,姚茹君盯着樓梯處無奈的嘆氣。

站起四處察看后,往樓上走去,選定了一間房間,開始了她的“搬家”之事。

仰躺在床上的藍希寧,不時聽到碎碎念的女聲,言詞中儘是對他的不滿與憤慨。

儘管耳畔傳入姚茹君的咒罵,但帶給他的震憾,遠不及腦海里浮現的她醉心的笑靨,是那麼的甜美可人,而這也是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的笑。

只不過是幾秒鐘的畫面,卻已讓他忘懷不了,清晰的影像讓他的心不由得煩躁起來,耙著頭髮閉上眼將這莫名其妙的思緒阻隔於心房外。

陣陣吹來的沁涼之風,讓沉睡的姚茹君蘇醒過來,揉着惺忪的睡眸,轉動著有點酸疼的脖子,移動雙腳走近窗前,凝望着窗外飄曳的樹葉。

“空氣好好喔。”姚茹君伸展雙手呼吸著。

想不到藍希寧那麼冷漠的人,竟懂得享受生活樂趣,選了個這麼優美的地方。但為何他還要買下市區的房子?那裏跟這兒根本比不上。

思不透的她,打算不再浪費時間去想他的事,因為一點意義都沒有,反正他也說過不要干涉他的事,說不定這就是有錢人怪異的癖好,也搞不好是為了方便“辦事”,才找個房價不高,不會讓人輕易揣測到的地點,免得被新聞媒體發現后炒作。

喔!她又再想那件事幹嘛,要是讓人知道還誤以為她是色女,老是沒事就愛將他與那幾晚聯想在一起。可是也不能怪她啊,誰叫他做的那麼過份,讓她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很難拔除乾淨。

看來也只有她清楚他刻意偽裝的寒峻面具下,是讓人不敢苟同的放縱行為。

“不錯嘛,一個人就把東西整理好了。”藍希寧輕鬆的斜倚在門邊,戲謔著。

“你……真的很沒禮貌耶。”姚茹君嚇了一跳,轉身斥責。

“我沒禮貌?你打開著門不就是‘歡迎入內’嗎?”藍希寧揚著眉揶揄。

“好歹你也敲個門。”姚茹君不悅於他自以為是的態度。

“叩叩——”藍希寧曲指敲著門,戲謔的說:“可以了嗎?”

“無聊!”姚茹君白了他一眼欲走出,被他高舉的手擋住。

“今天的行程,十點到這個訓練地點。”藍希寧攤開一張紙迅速的交待。接過那張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姚茹君差點昏頭轉向,狐疑問:“你確定?”

“下個月廠商要驗收代言人,你覺得呢?”藍希寧將問題丟還給她后,便離去。

有沒有搞錯,她又不是超人,這樣子的訓練課程,不用一個禮拜她就會體力透支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找個有經驗的人不是樂的輕鬆嗎?

不行,不行!箭都在弦上了,她還在想這有什麼用,說好要給自己一個機會,所以就算再苦,她都得撐過,這不只是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姐。

姚茹君來到藍希寧所講的訓練地點后,抱着膽怯的心情詢問服務台。

服務小姐用着懷疑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后,便指示她到十樓的教室,待姚茹君轉頭,服務小姐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竊竊私語。

搭了電梯到達十樓,來到服務小姐所講的教室,姚茹君入內並沒有瞧見任何人影,她心生納悶。

“你就是姚茹君小姐吧?”背後揚起了一道客氣的女聲。

“嗯,我是。”

“您好,我是教禮儀的老師,敝姓陳,你可以叫我CHERRYCHEN。”

對方禮貌的伸出手,姚茹君怯怯然的握住,突然一陣電流擊向她的掌心,嚇的她連忙放開手,怔怔地望着CHERRY。

“怎麼了?”CHERRY假裝沒事般的詢問。

“沒,沒事……”姚茹君揉搓手掌,疑慮的看着和善的她,認為是自己搞錯了。

“我們都彼此認識了,那就開始今天的課程吧。”CHERRY詭異的笑着。

她的笑容讓姚茹君猛打冷顫,但卻無法猜透她的意圖。

“學好走路姿勢,最入門的方法就是拿本書放在頭上,頂着它練習,這我們都曉得,所以呢……這裏絕對不會教這麼簡單的東西。”CHERRY拿了書放在頭頂,邊說還能注意儀態優雅的走着,讓姚茹君好生羨慕。

話畢,CHERRY將書放在一旁后,拿起皮球轉動,“因為你是速成班,為了讓你儘早學會,我們直接頂皮球,但為了減少它的不穩與滑動,將球放在安全帽內。”

“咦?”姚茹君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的舉動。

“別懷疑,每位來這兒上課的同學都要經過這個考驗。”CHERRY拿起安全帽。

“這……有點難吧。”姚茹君狐疑的盯着嘻皮笑臉的她。

“是呀,但‘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趕快練習吧。”CHERRY催促。

接過安全帽置於頭頂,姚茹君走沒幾步路,它已喀拉喀拉滾下地。

“加油羅,你先自己練習一下。”CHERRY交待后便離開教室。

姚茹君皺眉瞪着安全帽,難以想像有這樣的練習法,但老師都這樣教了,一定有她的用意,咬緊牙關撐下去吧。

只是為免安全帽掉地,又得顧及儀態,何止有點難,是很難,很難……此時,隔壁教室坐着二個女人,滿意的盯着雙面鏡里姚茹君狼狽不堪的模樣,嘴角泄露著邪惡的笑聲。

“虧你想的到,這幾個小時下來,她身上可會有不少瘀青。”美麗的女人稱讚CHERRY。

“當然,你交待的事我一定辦到,而且這還是小CASE,明天更有看頭。”

“是嘛,我還真希望明天早點到,不過……可別欺人太甚,小小的欺負一下就行了。”美麗的女人興奮的道。

隔天,姚茹君一進教室,就看到CHERRY已在做軟身操。

“今天有點遲到喔。”CHERRY語帶責備之意。

“對不起。”姚茹君歉聲。

“沒關係,看你昨天那麼認真練習,對初學者而言,是件不簡單的事,回去后一定腰酸背痛了吧。”CHERRY招招手,“過來,伸展一下筋骨。”

姚茹君坐在地上后,學著CHERRY的姿勢,但也只能做到八成。

CHERRY坐近,嘆氣的道:“你這樣不行喔,應該要這樣……”

硬撐的結果下,姚茹君冷不防的哀叫出聲:“痛——”

“會痛嗎?那才有效。”CHERRY順勢說著,雙腳持續壓在她的小腿,朝外撐開。

眼角泛著淚光的姚茹君咬着嘴唇忍住痛楚,幾分鐘后CHERRY才停止“虐待”她。

“好啦,我們今天要做平衡練習。”CHERRY輕而易舉的站起,將旁邊的二個盛着半滿乒乓球的1000cc塑膠杯及一支木板拿到她面前。

“是……”揉着雙腿的姚茹君不解的盯着這些東西。

“站起來。”CHERRY命令著。

見她有點搖晃的站起,CHERRY不以為意的將木棍置在她頭頂,並把二個塑膠杯各放在木棍的二端,“你要練習到塑膠杯能安穩的立在木棍上。”

“怎麼可能?”姚茹君低吶。

“別認為不可能。”CHERRY講完后,如同昨天離開到隔壁的教室。

裏頭早已有名女人觀察著,待CHERRY坐到她身側后,二人狂妄的嘲笑,譏諷著姚茹君的不自量力,看見她被木棍及乒乓球搞的團團轉時,她們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美麗的女人邪意的說:“笨蛋!”

撐著疲累不堪的身子,姚茹君依然敬業的來接受訓練,卻在她路經茶水間時,聽到令人錯愕難過的事。

“你說的是真是假?”一名女人無法置信的問。

“當然是真的,她到現在還不曉得自己被耍,以為受的訓練都是理所當然。”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啊,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嘛!”

“不過CHERRY也夠狠的,又不是跟對方有仇。”

“誰知道,說不定她真的有惹火CHERRY。”

“也許吧……”

“呵呵呵……”

聲聲嘲笑,聽進姚茹君的耳內,簡直如椎心刺骨。

在聽到CHERRY這個名字時,姚茹君已十分清楚她們所談論的是誰了。

是她啊!是她這個笨蛋,雖然曾懷疑過那樣訓練的合理性,但基於尊重老師,她照做了,可是呢,現在卻成了訓練中心的笑柄。

為什麼CHERRY要捉弄她?她不記得跟CHERRY有何過節啊。

為什麼?為什麼……強壓抑著奔竄至眼眶的淚水,她奪門而出,不理會行經的路上有多少人用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她只想趕快回家痛快的大哭一場,哭盡她所受的委曲與嘲弄。

魏慶淵看着坐在辦公桌前忙的焦頭爛額的藍希寧。

“你幾天沒去看姚茹君了?”

“不知道。”藍希寧淡漠的應聲,雙眼認真的看着公文。

“不知道?你不該說這種話,當初簽約前,你三天二頭去找她,現在你卻不以為意,到底這個廣告對誰來講比較重要?”魏慶淵聽的有點惱怒。

“你不是對姚茹君擔任廣告代言人頗有微詞,怎麼現在開始關心起她了?”魏慶淵替姚茹君抱不平的緊張之意,讓藍希寧挺不是滋味。

而且,慶淵對她的關心未免太不尋常,一開始對於他找姚茹君擔任代言人的事,深表不贊同,怎麼現在反倒詢問起她的近況。

而最奇怪的是他……為什麼心裏為了有人關心她而悶悶不樂,似乎極不喜歡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絲毫擔憂她的話,彷若那是專屬於他的權利。

天!他在搞什麼……“我不是關心她,而是要你注意她最近的狀況。”魏慶淵對他的話極為不悅。

“什麼意思?”藍希寧的口氣沉了下來。

“我今天有事到訓練中心,順便詢問了姚茹君的上課,但得到的回答是她已經好幾天沒去了。”

“你說什麼?”藍希寧怒氣的站起,手掌重重的打在桌面。

“氣什麼?你剛才的反應可不是這樣。”魏慶淵忍不住消遣他前後不一的行徑。

“Shit!”藍希寧不理會他的調侃,咒罵一聲后便拿起西裝快步出去。

庭院裏,呆坐在涼椅的姚茹君,目光無神的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晶瑩剔透的水珠就像有股魔力勾住她的心,讓她緩緩的朝游泳池走去,直到池畔邊。

凝睇著映照出的臉蛋,眉頭憂鬱的糾結著,蹲下身用手拍打着水面,揚起陣陣波紋,讓池面的影像變得模糊不清,她不禁感到凄涼,覺得自己就像此刻的反射,模糊的讓人忘記她的存在,忘記她是個有感情的人,欺負她真的很好玩嗎?

“為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姚茹君對著水中的自己哀凄的低喃。

語畢,回蕩在空氣中的只是空洞洞的風聲,沒有人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

“算了,連我自己都不曉得答案了,你又怎麼會知道。”

撫摸着手上的瘀傷,姚茹君悲從中來,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個被遺忘的人,想要逃離這裏,卻又不曉得何方才是她的容身處,而且她放不下親愛的姐姐,而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去探視姐,免得讓姐察覺出異狀,為她擔心。

“你在搞什麼?為什麼沒去受訓?”藍希寧見到她的身影,劈頭就責斥。

“我……”姚茹君聽到他的怒言,害怕的驟然站起,沒注意腳一滑,跌入池內。

“咕嚕咕嚕……”

連喝幾口水,嗆氣的咳了幾聲,她穩住水中的身體,游到離他最遠的一方。

“你在逃避我的話嗎?”藍希寧誤以為她作賊心虛,嘲諷著。

他沿着池邊走着,姚茹君如同捉迷藏般在水內遊動,只露出半個臉望着他。

“不想回答我的話嗎?好!沒關係,我看你能在裏頭待多久?”藍希寧坐到涼椅上,翹起二郎腿盯視帶著畏懼水眸的姚茹君。

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在池畔,一個在池內對峙著。

待在水中過久的姚茹君,體力已有點不支,感到冰涼的腳底逐漸襲上麻意。

完了——知道無法再與他僵持下去,姚茹君使出剩餘的力氣企圖游到池邊,奈何在她快勾到邊緣時,不聽話的腳突然抽筋,接着就只聽到“咕嚕、咕嚕”二聲,她已沉入水底。

看着往他這個方向游來的姚茹君,起先還因得勝而揚起唇角的藍希寧,在見到她掙扎幾秒后,人已消失池面,一驚,不顧一切的跳入池內,將沈在水底的她給抱起。

藍希寧微眯着眼,盯着換掉濕衣坐在他面前揉着腳踝的姚茹君。

“說!”藍希寧寒冽的命令著。

“說什麼?”姚茹君閃躲着他的話。

“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藍希寧冷峻的黑眸瞅視着她。

“不小心撞到的。”姚茹君隨意找借口搪塞。

“你說謊!你以為我查不出來嗎?”藍希寧不信。

這個理由太不充分了,就算撞到或是摔倒,也不可能在手臂上留下那麼多的瘀痕,多的讓人無法相信她的話。

“我……沒有。”姚茹君吞吞吐吐的回答,垂首躲避他的眼光。

“跟你沒去受訓有關?”藍希寧推敲。

“沒有……跟我受訓一點關係都沒有。”姚茹君急忙辯解,她的慌張卻讓藍希寧心裏有數。

“告訴我怎麼回事?”藍希寧冷漠的扭住她的手腕,要她解釋清楚。

“不知道。”姚茹君囁嚅的縮著頸子,不願回答。

“你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供出是誰讓你受傷嗎?”藍希寧火氣上揚。

“我……嗯。”姚茹君點頭。

她不想事實惹的更大,如果藍希寧真的因她所言去找CHERRY算帳,那她就真的會跟CHERRY結下樑子,她只願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你沒必要為那個人擔心。”藍希寧湊近她臉前低吼,“如果藍星的訓練中心有這樣子的老師或學生,我寧可將對方趕出去,免得日後壞了藍星的名聲。”

“但是……她們說不定只是好玩,想捉弄我而已。”姚茹君替她們講起話。

雖然她真的很氣被捉弄,但聽的出藍希寧淡漠的語氣中隱含忿恨,她無法想像若他真的去找欺負她的人,對方會變成什麼樣子?照他的口吻,他一定不會放過CHERRY。

“好玩嗎?”藍希寧舉起她的手臂,“你以為這樣好玩嗎?”

“我……”姚茹君無語以對。

“你不說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藍希寧甩開她的手,無情的冷笑。

“你想做什麼?”他的那抹笑讓姚茹君害怕,彷彿是惡魔的微笑,充滿了寒氣。

“這不關你的事!”藍希寧冰冽氣息吹拂過她的鼻尖,讓她冷不防打了個冷顫。

哼!要查出是誰在搞鬼,對他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她的守口如瓶卻讓他憤怒,她根本沒必要隱瞞對方的身份,以為這樣他就沒轍了嗎?

看着她臂上的斑斑點點,他心疼於她所受的欺負,以及剛才她沉入水中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的心慌亂着急,甚至有幾分鐘因緊張而懸在半空,直到她安然的坐在沙發。

一個柔弱的女人竟如此簡單的撼動他的心靈,他是那條神經出了差錯?

他無解……隔天清晨,朦朧中的姚茹君只覺得頭沉重的讓她提不起勁,渾身儘是酸疼,昏昏欲睡的眼皮睜不開來,無力的她放任自己再跌入夢鄉。

就在神志迷糊之際,她察覺有腳步聲,徐緩的走到身側,她想看清來者是誰,奈何她撐不開雙眸,只得任由對方用手觸摸着她的額頭。

“你發燒了。”藍希寧擔憂的道。

一大早,藍希寧醒來經過她房間,聽到厚重異常的低喘聲,他推開房門,瞧見不斷冒着冷汗的她,躺在床上不自覺的低喃,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嗯……”姚茹君下意識的呢喃。

是誰在她身邊講話?這屋子裏應該只有她和藍希寧,會是他嗎?

但是剛才的話好溫柔不像是他的語氣,那到底是誰?

“我帶你去看醫生。”藍希寧二話不說的將她攔腰抱起。

燒燙的熱度經由衣服傳遞至他的身上,他不覺皺眉。

搞什麼?她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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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滴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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