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大道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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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會營業到很晚的酒樓、賭場、妓院迎來送往,類似這樣的繁華地段,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這些事情里,有的被當地百姓很快的傳遍了大街小巷;而有的事情,則很少有普通百姓可以知道。即便極少數的知情者,若干年以後,也已成為了傳說……
“民以食為天”!
勞苦百姓的一生里,都為衣食而奔波勞作,卻往往總是為了明天的飯碗而憂心重重。
他們屋裏導向總體環境的發展,只有默默地承受和忍耐着一籌莫展的生活。終日為繁雜瑣碎的生活事務所苦累的直不起腰來,早已失去了那些什麼嚮往自由和平等的“野心”……
甚至有很多時候,他們悲切無助的哭泣和喊叫、他們伸出渴望求助的蒼白無力的手,卻多是無人理會,棄之荒野和角落。
對於‘幸福’和‘理想’,都是些渺不可及的夢境,甚至早已忘記!對於那諸多的窮人來講,愛情,已成為了上古的傳說。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世道運行至此,往往在這樣的時候,總會有一小部分人。
他們沒有自私的躺在自家溫暖的床榻里,獨自**着那份舒適,安逸的偷生着這一世生命。
在辛苦勞作了一天的人們,都已進入夢鄉,為了更加艱辛的奔忙,卻得不到適當收入的明天,而儲備生命的時候。
這一小部分人,卻仍在忙碌着!
他們不顧及個人得失的,甚至無畏生死的奔波着!
這種人都有一顆紅心,一顆為剷除世間不平而浴血奮戰到底的赤膽紅心;他們都有一個理想,一個為所有受苦的老百姓討回公道、和他們應得的,一份自由的夢想……
今夜的鳳城,要比白天的鳳城更加多變難測,今夜,將有更多的事情發生……
由一個本不是個什麼關鍵人物的流氓呂三,所挑起的事端,卻將逐漸開始演變到將改變鳳城,乃至整個國家命運和運方向的一場戰爭。
民怨已如堆積如山的乾草,點點星火便可以燎原!
各路高手將齊聚鳳城,從今夜起,鳳城既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場場樸素迷離、血雨腥風的大戰即將展開!
石板青磚鋪砌的大街,可容得下六七匹馬并行!這裏是鳳城的南城大街。
南城有一處湖水!
名喚“驪湖”。
南城大街取名驪湖街。
驪湖街,是目前鳳城中最繁華的地段。
買賣商鋪相對紅火,人口較其他城區也相對稠密!
驪湖街之所以繁華,是因為這裏夠熱鬧;驪湖街之所以熱鬧,是因為在這裏經營商鋪,較其他城區相對安穩;驪湖街之所以安穩,是因為——這裏是
城南唐家的地頭!
驪湖攬月宮,共有三層。
一二層是酒樓,三層雅閣是專門供奉月神的神堂。
不同世代和地域的人,在繁衍過程中,隨各自文化地域的差別,所信奉的神明也有諸多差異!
古往今來,人們除了盛行至今的信仰如佛教如來、觀音、羅漢,道教的鴻鈞、原始、老子之外,另有諸如太陽神,月神,龍神,水火神直至民間信奉的如:五通、狐仙、山神、土地、灶王等諸多神靈。
在那個年代的鳳城人,則多是信奉——月神。
驪湖宮背靠城中驪湖之水,面朝南城大街,整個酒樓呈長方橫列。
沿着長街,從酒樓一端走到另一端,竟如同其他中小鋪面十個左右長短的距離。
每到夜間,整個樓體燈火輝煌,照如白晝。
遠遠的空中望去,驪湖宮似天地間的一頭火麒麟,左臨大街,右靠驪湖,趴伏在大地上!
驪湖攬月酒樓很大,非常大。
是整個鳳城最大的酒樓!
也是南城唐家的招牌產業。
所有鳳城的百姓,即便很多沒來這裏的,或者說沒捨得來這裏吃飯的,所有人卻都知道——在驪江攬月宮請客,宴請賓朋和求人辦事,是最有面子的地方。
五糧粥鋪的梁伯,正一臉的躊躇。
老人家本來今天心情特別好!
說好了一定要請久別還鄉的詠良吃頓好的,詠良卻拉着梁伯,硬是把他帶到了驪湖宮樓下……
喧鬧的城南驪湖街,酒樓林立;娼館賭坊隨處可見,夜店門前迎來送往,好不繁華。
詠良對城南大街的浮華景象,更是深感驚訝!
城裏的多數平民百姓都在艱難的度日,就連梁伯這樣手藝精湛,做事勤儉的小生意人也在殘喘着勉強生活着,可這喧鬧的街頭......有錢的人真的那麽多嗎??!!
一老一少已走到了燈火通明的驪湖宮門前,梁伯更躊躇了。
梁伯停下腳步,臉上的神情竟有些"惆悵"!
詠良望着老人的樣子,輕聲道:“梁伯,我清晨是剛進城,便聽人說起,這南城的驪湖宮,是本城喝酒吃飯最好的去處!”
老人似嘴裏含了塊石子一般,嘟囔道:“是不是最好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裏是最貴的......”
梁伯把他拉到一邊,眨眨眼看了看詠良道:“玉郎啊,我年歲大了,不愛太熱鬧,咱換個地方好不!”
詠良看了看老人,又抬眼望了望通亮輝煌的大酒樓——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
梁伯有些難為情的喃喃道:“跟你說實話吧孩子,在這裏吃飯太貴了!頭兩三年我也來這裏吃過飯的,那是求衙役“李頭兒”為減免我家人頭稅的事情,老百姓每戶都要按至少四口人按月繳稅,你也知道我家就我老頭一個人,可也要交四個人的稅。於是我便請人家來這裏吃飯……唉,很貴的!單是一樓的飯堂,每張桌的花銷都至少要二十兩銀子,二樓的雅閣間最低沒有八十兩銀子,就別想上去!聽說今年以來,價錢又漲了。現在我一個月才賺個五六兩銀子。況且我那小鋪子,這個月的租錢又要交了......玉郎啊,不是梁伯不舍的,我今天沒帶那麽多錢出來......要不,咱去後街的永吉包子鋪,在那裏只要有二三兩銀子,咱爺倆都可以吃酒席了!”詠良凝神的注視着眼前的老人,他突然很是辛酸,胃腸竟似又在收縮。
——這是什麼世道?!一個勤勤懇懇憑手藝和汗水,辛苦經營的老人,竟連頓高檔的酒樓也花銷不起?!
他轉過臉,看了看大酒樓敞開的窗門中,那些正喧雜說笑,推杯換盞的人們。
他們難道都是些很有錢的生意人?鳳城裏真的又這麼多的有錢人嗎?!【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