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開傷心地,夏盈雪以為自己可以很快的忘記傷痛,畢竟她一向都很堅強;只可惜……沒有。
離開台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除了更想念姜紹勛之外,每天都像失了魂似的空虛、茫然。
最後,當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已經回到台灣,而且已經站在將皇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門口了。
"呵呵呵……盈雪,真的是你!我找你你得好苦。"
被熱情的招呼進總裁辦公室,夏盈雪這才清醒,眼前的男子不是姜濤,更不是姜紹勛,而是……姜虢?這……
"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不知道嗎?我現在已經是將皇集團的總裁了。"姜虢自豪的說著,然後對著這個他找了許久卻遍尋不著的美人道:"盈雪,你來做我的秘書好不好?我給你的薪水一定比姜濤在位時還高五倍。"
"他們在哪裏?"
忽略姜虢眼中的慾望,夏盈雪只要一個答案。
"什麼?他們……哎呀!盈雪,你別再提起他們了。"他揮揮手,討厭再提起自己的手下敗將,此刻他只想將夏盈雪留在身邊。
"告訴我!他們在哪裏?"
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慌?
莫非……他們父子出事了?
"盈雪,我答應給你工作,你根本不需要……"
依然美麗,但看起來有些落魄,讓姜虢以為夏盈雪現在最需要的是金錢以及工作,所以他要積極利誘她。
"他們在哪裏?"
揚高的音調、堅定的目光,顯示出夏盈雪的堅持;還有,姜虢沒注意到的是她已握緊的拳頭。
"好吧!我帶你去看他們,可是你要答應我……留下來!"
姜虢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不只是要她留下來,他要的更多,可夏盈雪一點都不在乎。
想跟飛鷹談條件,也得秤秤自己的斤兩,他不知道她一向嫉惡如仇嗎?
"放心!我絕對會留下來的。"
欣然答應,因為她自有打算。
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當初做錯了,不留下來好好處理,還姜濤父子一個公道,她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盈雪,求求你不要走,聽我解釋……"
"拜託!誰是你的夏盈雪,少吃老子的豆腐乾了。"
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被人重重的拍落,姜紹勛這才幽幽轉醒;身邊的人不是夏盈雪,讓他的心裏有着濃濃的失望。
"廢話少說,吃藥!"
"不吃!"姜紹勛想也不想的回答。
眼前的男子有一張無情的臉,在這些日子裏他總是逼他吃藥,然後他就會迷迷糊糊的昏睡,直覺告訴他葯有問題,所以他當然要拒吃。
"哼!不吃也得吃,要不然你要我怎麼跟老闆交代?"
姜紹勛接連幾次把葯吐了他全身,蔣立已經非常生氣且不耐煩了。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就是不吃。"唉!現在的自己大概除了一身傲骨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不錯!滿有骨氣的嘛,可惜……由不得你!"
"你想幹什麼?"
"來人!把姜濤帶進來。"
話聲剛落,虛弱的姜濤已經被人架了進來;姜紹勛知道在這些日子裏,父親跟他所受的遭遇是一樣凄慘的。
"爸!你還好嗎?"
雙手被反綁,他唯一能表達關切的只有聲音。
"還好!不要擔心我,你……"
"我很好,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因長期被灌迷藥,所以兩個人的臉色其實都蒼白得像鬼,身體更是虛弱得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可為了不讓對方為自己擔心,他們都硬說自己沒事。
"你們說夠了沒有?來!兩個人都給我乖乖的坐下,吃藥了。"
"不吃。"
"不吃。"
"很好!果然是父子同心。聽著!你們最好給我乖乖的吃藥;姜紹勛,如果你不吃我就打老頭子給你看,如果換成你不吃,我就打你兒子。我蔣立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多久。"
"你不可以這樣做!蔣立,告訴姜虢我要見他。"姜紹勛憤怒的咆哮著。
"沒用的,姜紹勛,我就是奉你叔叔的命令才會這樣做的。"蔣立好笑着。
"住口!我沒有這種人渣叔叔。"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把葯給我吃下去就對了。"
"我說過不吃……"
"哎喲!"姜紹勛的話未說完,姜濤已硬生生的挨,了兩個拳頭。
"爸!住手,你們不準打他,不準!你們聽到了沒。有?要吃什麼葯通通拿來,我吃!我全都吃……不準打我父親……"
姜紹勛狂喊著,淚也忍不住地奔流。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呀!
"不!紹勛,那是毒藥呀,你不能吃。我活到這一把年紀也夠了,有什麼葯全讓我一個人吃,不要傷害你自己,紹勛!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蔣立,來!把葯給我……"
"不!爸,你不可以……"雙手被反綁,無法自由行動,姜紹勛只能用身體撞開蔣立,然後雙膝跪地,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爸!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早點相信你的話,看穿姜虢的企圖,我們就不會落到今天這種下場了。我該死!我真的很該死!"
姜紹勛感到萬分的後悔與羞愧,為什麼他當初要跟父親唱反調?為什麼要常常忤逆他?
更該死的是,他竟然懷疑父親對他的愛!
瞧瞧現在……唉!
"一切都會過去的!紹勛,只要熬過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們一定可以再創造第二個將皇集團,爸對你有信心!還有,我相信如果夏盈雪知道我們的情況,她一定會回來幫我們的。"
在姜濤的心目中,飛鷹夏盈雪真的是他唯一的希望。
"不!盈雪不會回來了,那一天她好傷心,她、她被我氣走了。"憶起夏盈雪那雙充滿悲傷的眸子,姜紹勛的心又揪痛起來。
"那是個誤會!我想,聰明的她很快就會明白的。"
"爸!我好想她。"
"爸了解,就像當年我和你媽一樣,分開一下子就好想念彼此。"有過許多誤會還有不愉快,他們父子倆很難得能說些體己話。
"喂喂喂!你們有完沒完?煩不煩呀?快吃藥!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拿來,我吃。"
"我吃!"
"別搶!兩個人都得吃。"
蔣立把葯分別送進他們的嘴裏,沒多久,黑暗便吞噬了他們父子倆。
"我想留下來照顧他們三天。"
這是夏盈雪見到姜濤父子慘白著一張臉、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后所說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不說話,怕我?"
"當然不是。"不過是一名嬌弱的女子,他姜虢怎麼可能會害怕?"我可以答應你留下來三天,不過我也要你答應我,三天之後做我的女人!"
金錢、地位他都有了,現在他想要的就是女人,像夏盈雪這種極品,他非得到不可。
"你喜歡我?"
"夏盈雪,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麗嗎?就像一朵等待他人摘下的含苞玫瑰。"而他就是那個最適合將她摘下的人。
"就算是含苞的玫瑰還是帶刺,你不怕嗎?"
她給他機會逃,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快滾吧!
"放心!我絕對有耐心把你的刺給一一拔除的。"
"好吧!如果三天之後你的心意還是不變,那我就做你的女人。"
希望到時候,姜虢知道她是個殺手,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會要了他的項上人頭,他還會有勇氣要她。
"真的?"
"你以為呢?"
笑了笑,姜虢欺近她想一親芳澤,但夏盈雪不著痕迹的躲開了。
"哈哈哈……短短三天,諒你也無法翻天覆地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短短三天,一般女子當然沒辦法翻天覆地、有所作為,但夏盈雪可以,何況她還有五個身手不凡的夥伴;所以,這三天來對姜虢來說不只翻天覆地,甚至連他的王國也風雲變色。
三天來,將皇集團的股票一落干丈;三天來,所有跟將皇集團簽有合約的廠商幾乎都想毀約,因為和他們簽約的人是姜濤和姜紹勛,其他人,他們信不過。
三天來,夏盈雪用藥調理姜濤父子倆虛弱的身體,而且頗有成效;三天來,"勝皇企業"悄悄的攻城掠地,已成氣候。
這三天裏當然還發生過許多事,而且件件都針對姜虢而來,就算他沒有因此而敗得灰頭土臉,亦相去不遠飛鷹的反撲是可怕的,何況他傷害了她最心愛的人。
"盈雪,謝謝你回來!"
吃了夏盈雪的解毒藥,再經過特別的葯膳補身後,比起前幾天,姜濤的精神已經好多了。
"不!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時我不那麼衝動,能對自己的工作堅持到最後一刻,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們也不用吃那麼多苦。"
想到姜濤一直把她當成女兒一般的關心,夏盈雪就有滿腹的歉疚。
"盈雪,我們現在……"夏盈雪的年紀雖輕,但那一雙沉穩的眸子總能適時的安撫他,這也就是他一直都哼對她有信心的原因之一。
"最後關頭我離開了,我欠你的我會還給你,放心吧!好好養傷。"
"紹勛還好吧?"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
"放心!我會照顧他。"她笑着回答。
安撫完姜濤,夏盈雪走到姜紹勛的病床前;沒想到竟遭到他的驅趕。
"出去!我不想見你。"姜紹勛面對牆壁,悶聲說道。
"可是我想見你。"夏盈雪的聲音甜甜的,有一點撒嬌的意味。
"不要!"
"要!而且我要你現在就轉過身來面對我。"
"我不想,因為我不要你的同情。"
哦!原來這就是他不想見她的原因呀!
"我沒有同情你,你轉過身來就知道了。"
"不要!我是窩囊廢,根本沒臉見你。"
"我有臉就好啦。"
唉!這個偉岸的男子,自尊心傷得還滿重的。
"盈雪,你不該現在回來的,你應該讓我親自打敗姜虢,取回屬於我的將皇集團,然後我再去找你、向你求婚,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在這些日子裏,正是這個信念支持着他度過每一天。
"你現在也可以……跟我求婚。"
"不!我沒有資格。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姜紹勛了,我失去了一切,現在的我窮得像一名乞丐……我打不過那些壞人,反而被人家打得內外皆傷,還被人強迫餵了毒,我甚至虛弱得連走幾步路都會喘,我……盈雪,我好想抱你卻沒有力氣,你走吧!我不要你見到這樣沒用的我。"姜紹勛痛苦的說著,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爬上了姜紹勛的肩,輕撫而下,環上他的腰;接着,一張午夜夢回總是悄悄浮現,令他睡不成眠的嬌俏容顏,就這麼貼上他的背,暖暖的呼吸熨燙着他的心。
然後,他聽到夏盈雪猶如天籟般的聲音──
"失去的一切,我可以等你慢慢賺回來;打不贏壞人,我可以幫你打;內外傷可以推拿醫治;被餵了毒,我正好有高人所賜的'百毒丸'可以解;感覺虛弱,可以多吃營養的食物;至於想抱我嘛……我先抱你吧!等你變壯了再抱我好了。"
夏盈雪就這麼靜靜的抱着姜紹勛,很有耐心地安撫著這個自尊心受傷的男人。
她明白,遭逢遽變的他依然堅強,只是面對她……他不好意思呀!
"盈雪。"聞言,他忍不住轉身抱住夏盈雪,就像是抱住稀世珍寶一樣,"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還要我?我真的已經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心裏有數,我回來是因為知道自己誤會了你;我還要你,那是因為離開你的這段日子,讓我更清楚自己對你的愛其實早已深入骨髓,無法割捨。不過,如果你再這樣龜龜毛毛,找一大堆爛理由趕我走,那我就真的要走了喔!"凝望他的眼,夏盈雪柔聲說道。
"不!盈雪,我愛你!我不要你走,你都不知道失去你的這段日子,我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樣。你看看我的手……"
"這些疤……"
"這些疤就是我用來逼自己保持清醒所割的:因為我不想每天過得渾渾噩噩,我不想忘了你!"
"傻瓜!血流光了就會沒命的。"
"我只想保持清醒,繼續想你,哪管得了這麼多?"
他賭氣的模樣真像個孩子。
"真是大傻瓜!"夏盈雪愛憐的撥開姜紹勛覆住額頭的髮絲,捧住她想念已久的俊顏。
"是呀!我是大傻瓜,為你丟了小命都在所不惜。那你呢?小傻瓜,明知道姜虢那個大壞蛋可能會將我們全都殺了,你幹嘛還回來送死?"他又愛又憐的說著,既想留下她,又想叫她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錯!我不是回來送死,而是回來跟你並肩作戰。"夏盈雪語氣堅定的說著。
"小女人,真的謝謝你能回來,讓我了解你的心意,也讓我有機會對你說出真心話;我已經很滿足了,也覺得勇氣百倍,可以對付姜虢。不過我希望你能儘快離開,我不想害你受傷。"
"都說要跟你並肩作戰了,我怎麼可以半途開溜?這麼做的話,實在有損我們這些做殺手的人的面子。"
"又來了!殺手怎麼可能像你這麼……可口?"他眼中濃濃的情慾,恐怕連三歲孩童都看得出來。
"姜紹勛!你變成色狼了。"
"沒有,我還沒變。"他嘴硬的說著;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對了!盈雪,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使姜虢同意讓你留下來的。"
"我和姜虢談條件。"
"什麼條件可以讓你留在這裏照顧我們,還可以不逼我們吃迷藥?"
"我們約定的時間只有三天,所以你和總裁都要趕快好起來,知道嗎?"話是這麼說啦!其實他們復元的速度她已經很滿意了;義父那個怪朋友所做的丹藥實在太棒了。
"接着呢?"感覺夏盈雪沒有說到重點,姜紹勛向她追問。
"當然是帶你們離開呀!因為你們都好了,可以自己走了嘛。"
"條件呢?盈雪,你還沒說你跟姜虢談的條件是什麼?"他有着不好的預感。
"我答應三天後做他的女人。"
夏盈雪神色自若的說著,姜紹勛卻猶如五雷轟頂,有半晌的時間無法思考。
"不!我不答應,盈雪,我不要你為我做這樣的犧牲,我、我不要你做姜虢的女人,盈雪,不要!盈雪……"他好急,盈雪的話就像是一把烈火,猛烈的燃燒着他的五臟六腑,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大傻瓜!你的力氣能不能放輕一點,我被你抱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盈雪,求你不要……"
"紹勛,你聽我說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不做姜虢那個大壞蛋的女人。"
"我當然……"
"小子,就算你跪下來求我都沒用,三天的時間已到,夏盈雪註定是我的女人了。"姜虢得意的說道。
"不!盈雪……"
"放心吧!紹勛,姜虢他要不起我的。"她胸有成竹地道。
"夏盈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反悔嗎?"姜虢的臉色大變。
"我不是想反悔,只是好奇在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會有心情來這裏,而不是想辦法調頭寸,維持你好不容易奪來的將皇集團。"
"你怎麼會知道……莫非,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姜虢的眼中乍現殺機。
"多謝抬舉。"沒有否認,夏盈雪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正確的說是你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會有這樣的下場是你應得的報應。"
"夏盈雪,你聽著!我不好過,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姜虢狠戾的目光一一掃過夏盈雪、姜濤還有姜紹勛。
"姜先生,讓我幫你收拾他們。"蔣立之所以自動請纓,無非是因為這三天裏被夏盈雪頤指氣使給氣的。
現在有機會可以讓他光明正大的伸展拳腳修理人,他可高興了。
"好!蔣立,這些人就交給你了,好好的給我打,千萬別手下留情呀!"
"屬下遵命!"
蔣立的話才說完,便使眼色要其他人一起行動,務必打得眼前三人哀號不休;當然,如果能把他們打到斷氣的話更好,一方面可以跟老闆交代,一方面能消他心頭之恨。
登時,數名大漢就像是天羅地網一般朝三人逼近……"盈雪,爸,你們都躲到我身後,我來……"
"紹勛,相信我,讓我來……"
"可……"
"我絕對可以應付,你保護好你父親;快躲進浴室,我沒有叫你們出來就不要出來!"
"哈!躲到哪兒都沒用,有我殺手蔣立在此,你們誰也保護不了誰。"說完之後,他開始行動。
夏盈雪在第一時間將還在猶豫的姜紹勛和姜濤推進浴室里,然後迅速的關上門,接着轉身迎向眾人的攻擊。
小小的空間裏霎時拳風呼呼……
半晌后,哀號聲四起……
就像是相斥的磁鐵一樣,所有接近夏盈雪的人,在同一時間都被打飛回來,並且跌成一團,當然也包括了想乘機偷襲她的姜虢。
"夏盈雪,你這是什麼妖法?"望着自己流血見骨的手臂,姜虢不敢置信的問。
"明明是真功夫你卻說是妖法,姜虢,你也太沒有見識了吧?"夏盈雪取笑他,激烈的打鬥似乎沒有造成她任何不適。
"好樣的!夏盈雪,你等著,我立刻找人……對了!聽說亞洲殺手飛鷹好像到了台灣,我會找他來對付你的。"
"我永遠不可能對付自己。"
"你說什麼……不會吧?你就是亞洲殺手飛、飛鷹!"
雖然是問句,但他多少也聽過一些傳聞,夏盈雪方才使出的不就是飛鷹成名的手法?
此時,夏盈雪雖然還沒有親口承認,但姜虢已被嚇出一褲子的尿。
*"蔣立!"
"姜先生,對不起!我們這幫兄弟根本惹不起飛鷹;還有,我們身上這些傷恐怕會讓我們終生殘廢,我們走了,我勸你也快走吧!在飛鷹還沒有真正發怒之前,趕快逃走保命。"
"喂!你們都不準走,給我回來!回來……"
"姜虢,不要再喊了,不會有人理你了,我們也該算一算總帳了吧?"
眼見夏盈雪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眼神中又充滿了濃濃的殺氣,姜虢害怕極了,再加上他的所作所為在商場上被傳得沸沸揚揚、難聽極了;換言之,信用破產的他已經身敗名裂,除此之外受了傷的手臂就算好了恐怕也不靈活了……看來他還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想的時候,絕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然後,他做了此生最大的決定──姜虢迅速轉身,朝身後的牆壁用力的撞了過去……
頭破血流是他的報應。
"盈雪,依你看我的功夫有幾成火候了?"
"哦!三成而已,連個小混混都打不過。"
"你騙我!"
"知道是騙你的你還問?"
"好呀!看你老公怎麼懲罰你!"
"哎呀!快住手,討厭啦!你全身都是汗不可以……現在是大白天耶……我沒空……不行!我……鍋子裏還有……唔……啊……"
誰理她的抗議呀!
被夏盈雪訓練得身強體壯的姜紹勛,哪有可能白白浪費這麼棒的身子不好好運用,所以──
姜家的別墅里天天都會傳出這些怪怪的聲音,想來也不奇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