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陌生的世界
有時候人總要在最後的時刻,才知道最捨不得的是誰,那個人就是自已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不管之前掙扎過多少次,我最後就想着,南宮竹南宮竹。
我愛他,為他擋這一刀,我一點也不後悔。
可是好痛啊,他的手捂着我的肚子,我雙手撫着他的臉,笑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笑.彷彿要用手來記住一樣。
黑沉沉的時間不記得睡了多久。
我聽到耳邊有人說:.“給她打一針,餓昏的女人。”還有女人的聲音說:“這年頭減肥着實是不容易啊,不吃東西餓到暈,不過蘇大夫要你來治她還真是大材小用了。”“我沒打算治她,是她自已暈倒在我面前的,就順便送她來醫院了。”
“蘇大夫真的是好心不得人家都說醫者父母心。”
笑聲中夾着一抹.的自在:“那是自然的。”
一道嬌柔的聲音卻不合作地說:醫生你壞習慣又來了,哪有這麼好心。院長讓蘇醫生回來給一個政要人士開刀,蘇醫生就順便搭個順風車到醫院了,還省下一筆車費呢?”
看來你真的了解我,等我下班一起走吧。”
“不了,我今天沒,有帶很多錢,一個城東一個城西,路不一樣,我可不想環城兜一圈。”
這是哪裏,我迷糊地睜開眼睛,眼前的全是陌生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在笑談着。
我是誰啊?我腦中竟然一片空白。
低頭看我,挺多肉的啊,這就是我嗎?為什麼我連我自已也不認識了。
“咦醒了,這是你要付的車費。”一張收費單遞了過來:“再加上搬運L你一共欠我二百元。”
這個男人是誰啊,有些眼熟,可是還是很陌生啊。
我什麼都不記不起了,想着腦里,都是一片蒼白。
“別白呆L快些給錢。”他不客氣地說著。
那一張臉,很美很美,像是鬼斧神工一艘,眼睛像是黑珠子晶瑩透亮,微微勾起的紅唇能讓人氣息急促。
見我不動,他就自已伸手在我的腰包上模索,拉開了鏈子然後自已取出了二百元,笑笑道;“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下次你要暈的時候,可以再打電話給我,要是我方便,我就順路送你來。不用謝我,我收費的=”
我也沒有謝他啊,我拉住他的衣服。
我朝他眨眨眼;“我是誰?”
他有些訝然,手指在我的臉上揮揮:“你不會餓成大白痴了吧。”
是嗎?“什麼叫做白痴啊?”
“我們不熟。”他從我的手裏抽回衣袖,然後說:“阿雷,你們看看她,查下她的身份,打電話給她的家裏人,叫她家長來接。”
他大刺刺地就從我的眼前走,後來一個女的過來,從我的腰間的包里掏出一樣東西說:“姓名,顧青蕾,家住在東市………。”
顧青蕾,這個名字好熟好熟啊,似乎是在哪裏聽說過一樣。
可是我想我想,我還是想不出來了。顧青蕾,這個名字好美啊,對了,似乎就是我上輩子就叫這個名字一樣。
然後我聽到有聲音滴滴響,她們說的話我聽得懂,可是我不明白。
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盡眼過去,全是陌生的東西,讓我心裏有一種懼怕。
我連自已都不記得是誰了,我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我坐起來的時候,腰間驀然的很痛,一手按着,大汗淋淋,一個女的在問:怎麼了,你怎麼了,快給她看看。”
可是一會兒,她們又說:“這沒有什麼傷啊,要不要送去拍下片看是不是內傷還是怎麼了,她痛得那麼厲害。”
又是一翻折騰啊,結果卻了出來了,什麼事都沒有。
後來有二個人撞了進來,都上了些年紀,慈眉善目的卻是一臉的擔
“青蕾,你怎麼了?可嚇死你老媽了。”
“青蕾,你不要想不開啊,讓那死小子甩了,也不至於天都塌下來啊,你不要你老爸了嗎?我們含辛茹苦的養大你,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六親不認,過河拆橋,狼心狗肺呢?”
噼哩啪啦,倒是說得好順溜,說傷心不像,說不傷心也不是。
迷糊的人,讓他們帶着走出了這居說是醫院的地方。
外面車水馬龍,什麼都不明白啊?
四到所謂的家,還是陌生,我讓有些垂頭喪氣的。
幸好他們對我很好,不會一個勁地逼我說話,讓我去睡覺,先休息一下。
我才躺下,就聽到外面有小聲的聲音說:“孩子她爸,你看這孩子現在這樣,我們以後在家裏不要提那混蛋的名字,不要刺激她。”“是的.我們要更愛護她,孩子她媽,你給孩子做些好吃的。”
我忍不住打開聲地對他們說:“萍水相逢,謝謝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才好,對不起,對不起。”誰知道那二個人聽了我的一番話,竟然抱在一起哭。
我咬着唇:“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子,你是不是腦子被門縫夾了。”
“為什麼?”我不明白。
那一臉老淚的孩子他爸說::“青蕾可能是神經不太協調了。”
“什麼叫神經不協調。”
那孩子她媽抱着孩子她爸,也不理會我就大哭:“還不是一般的神經啊,女兒,寶貝,甜心,你不可以這樣的啊,你叫我們做爹娘的怎麼理解。”
我終於明白一些J,原來他們就是所謂的爹娘,而我是他們的女兒。
不過我還是不敢說什麼,我怕多說多錯,他們更會痛苦得厲害的。
過了一些日予,他們適應了我,我也適應了他們。
準確的來說,是我忘記了太多的東西,包括他們,我的爸媽,對這個陌生的世界,我也有了重新的認識,我很好學地把看到的都記下,有些東西我能一點就通,有些我就是想不明白。
可是唯一最清楚的就是,我不想看到他們為我流眼淚,我迷惘到對這裏一無所知的時候,我也不會流淚,我想可能是我上輩子流得太多了。
可是,我的心卻是很空虛,似乎我把我心中一些最重要的東西給遺忘了。
我空得有些痛,我摸着自已的心,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什麼也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