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冷心搬回去跟姐姐冷蓉住，日子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樣子。
這一次，冷心看起來比以前快樂。
但是，她陶醉在昊擎的羅曼史之餘，也很擔心冷蓉的狀況。
自從冷蓉出院之後，整個人顯得消沉，終日鬱鬱寡歡，做什事都不提勁，最後連工作也丟了。
為此，冷心擔心姐姐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回家陪姐姐。
冷心從俱樂部出來，昊擎正迎面走來。
“不是說晚上有應酬嗎？”冷心笑問。
“去一下就離開了。”昊擎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上車，我送你回去。”
“是什麼樣的應酬？”一路上，昊擎一反平時會主動開口跟冷心東說西扯，她才找話隨口問。
昊擎斜看她一眼。
“開始管我了？”
“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會介意。管得住男人的人，卻抓不住他的心又有什麼用呢！”冷心撇過臉，觀賞着窗外的夜景。
“現在你這個模樣，又讓我想起第一次在我的辦公室跟你見面的情景。”
“哦？我第一次留給你什麼印象？”
“當你把入會申請書放到我面前的時候，表面雖故作瀟洒，不在乎我是否要簽名，可是心裏卻在意得很！”
“胡說！我從不會在意誰要不要加入俱樂部。”冷心嘟囔着嘴，側目瞪視他。“就像我現在也不在意你跟誰應酬一樣。”
昊擎輕笑。“瞧你的現在的樣子，真是令人又愛又怕。好在，我這個人臉皮夠厚，又從不屈服他人的淫威，才不會被你嚇到。”
“可是到最後你還不是乖乖的簽下你的大名。”冷心神色得意的提醒他。
“你可能不知道我會讀心術；第一眼我就直接看進你的心，於是我就看在你如此在乎我的份上，才不忍心讓你失望。”昊擎故作正經的說。
“讀心術？”冷心覺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幾聲。“樊先生，那麼你讀我現在在想什麼？”
“你在想——”昊擎正好把車子停靠在公寓巷內的車位。“幸好樊昊擎這個男人有一顆溫暖的心、和鍥而不捨的精神，不然冰凍的日子何時溶解。”
“臉皮真……厚……”冷心輕啟唇瓣要啐他一口時，他的舌頭趁虛而滑入她的嘴裏了。
他們開始熱吻，完全忘記時間。
“我喜歡你現在俏麗又熱情的本性，而不是找第二次再見你時，那種冰冷冷、不可親近的樣子。”昊擎捧着她的臉說：“答應我，永遠不要再變回那個樣子。”
“如果有一天你對我厭倦了，想要離開，請你直接跟我明說，我一定二話不說的退出你的生活，但是不要用背叛的方式來對待我。”
“不要浮想這種無聊的事。”
“我是認真的。”冷心殷切的注視他。“如果你也用這種醜陋的方法來讓我……”
“你放心，不會有這麼一天。”昊擎把她摟得更緊。
兩人相擁一會，冷心離開他的懷抱。
“我該上去了，不然姐姐還以為我發生什麼事，平常這個時候我應該要到家的。”冷心問：“你要上去坐一坐嗎？”
“不了；她還好吧？”
“還是老樣子。”冷心憂心的喟嘆一聲。
昊擎沉吟一會，才又說：“冷心，今天我是去參加夏靖平的婚禮。”
冷心聽了，鬆了一口氣。
“真的結束了；其實姐姐並沒有外表看來的堅強，我一度還擔心萬一他又來糾纏的話，真怕姐姐會忘記他一而再犯的惡習，最後又原諒他了。”
“你應該鼓勵她再出去找一份工作，讓自己動起來，很多事情就可以隨新環境產生不一樣的心情，不會再囿限在原來的盲點。”
“我勸過她了，可是好像沒有什麼效果。”冷心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高興的說：“昊擎，你說的話比我還有說服力，若是由你去開導姐姐，說不定她會聽你的話。”
昊擎若有所思的凝望她。“如果你真的認為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話，我當然非常樂意。你問她想找什麼樣的工作，我會幫她留意的。”“謝謝你。”
“幫她也等於幫我。她再不重新振作過自己的生活，再這樣下去，我們晚上連幽會時間都沒有了。”昊擎突然把嘴湊近她的耳畔，挑逗的說：“你什麼時候要繼續完成那天被電話打斷的事？我可等得急！”
冷心狡黠的衝著他一笑，然後執起他的手，在手心吻了一下，語帶雙關的說：“這隻手可以暫時代替我。”
說完，她很快的跳下車子，給他一個飛吻，一溜煙跑進公寓。
???
“你真是白痴！”紅姐忿然的睨看冷心，狠狠的說她一頓。“我不贊成你又回去跟她一起住。”
“我不放心姐姐一個住，萬一她又想不開，怎麼辦？”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難道上次的事還沒有讓你學到教訓！”
“這一次的情形不一樣，姐姐真的被夏靖平害得很慘。”
“活該！她跟那個姓夏的男人也不是把你傷得很重。”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我連想都懶得去想了；而且現在的我真的非常幸福。”
“冷心，聽紅姐的勸，你好容易才又得到甜蜜的滋味，應該全心去享受，伺必急得又替自己惹來一身腥呢？”
“我是她的親妹妹，連我都不能幫她，還有誰能幫她呢？”
“姐妹和好如初是好事，你想幫她我也不反對，但是你不應該也讓樊昊擎去你們姐妹的渾水。”
“我懂紅姐的意思。”冷心是極力的為姐姐辯護，主要也是安自己的心。“我相信昊擎，他不會是第二個夏靖平；而且姐姐經過這一次的打擊，整個人都變了，好像比以前安靜，也成熟許多，現在每次我跟昊擎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迴避，不再跟我們說說笑笑了。”
“狗改不了吃屎！”紅姐鄙夷的吐出這句話。
“紅姐!”冷心略有不悅。
“冷心，我就是無法相信她。不是我心胸狹窄，而是我看得人多了，實在太了解像冷蓉這種女人，看到男人就想要去駕馭、佔為己有，好證明她比一般女人好。”
“姐姐不是這種女人，她不過是想找一個男人來定下來。”
“每個女人都想定下來，但是絕不會去偷別人的男人。”紅姐語重心長的說：“像靖平那種男人都能不惜姐妹情而去偷，又何況是樊昊擎這麼有魅力的男人，她又怎麼會放過？”
“我還是相信昊擎、相信姐姐。”冷心小聲的說，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而已。
“樊昊擎當然是個正直的人，可是終究還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都會有情不自禁的出軌機會。”紅姐的目光掠過仍執迷不悟的冷心，於是撂下重話，她說：“不可否認的，冷蓉比你有女人味、比你大膽主動、更比你懂得如何滿足男人的需要。”
冷心被這一針重重戳下去，她再也不能無視於存在的現實問題。
“冷心。”冷蓉親熱的挽着昊擎，高興的走過來。
“你們怎麼會一起來這裏？”冷心瞪看他們，臉上不由自主的抽動。
“是巧合。”昊擎擺脫冷蓉勾攬的手，走到冷心身邊，傾身在她臉頰親一下。“我來這裏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站在門口，所以跟服務生說一聲，就帶她進來了。”
“我知道這裏的規定，本來只想待在外面等你下班，可是昊擎說規定不外是由人訂的，可以視情況而有彈性調整空間，偶爾違反一下沒有關係。”冷蓉有意這麼說。
冷心不自在的看了紅姐一眼。
“紅姐，你不會怪我把破壞這裏的規定吧？”昊擎嘻皮笑臉的討饒。
“樊先生，自從你這個貴客加入俱樂部以來，我已經為你破不少例，也不差這一次。現在人都已經進來了，難道我還要將她攆出去不成。”紅姐不慍不火的說道后，把目光朝冷心望去，小聲的說：“你好自為之！”
冷心驚的打一個突，神情有異。
“她是不是不高興我來這裏？”冷蓉看紅姐走遠之後，問道。
“怎麼會。”冷心小聲的說。
“冷心，你在這裏工作這麼多年，我是第一次進來。”冷蓉興奮的左顧右瞧。“俱樂部裏面比我想像的還豪華，難怪這麼多的男人喜歡來這裏消磨夜晚的時光。”
冷心在旁註視姐姐顧盼間風情自露，對行經而過的男會員施以煙視媚行，在在都讓她怵目驚心，心裏漸漸的不安起來了。
“怎麼了？”昊擎輕摟她的肩膀。
“沒有。”冷心只是微牽動嘴角，似笑非笑。“姐，你今天怎麼想到要來這裏呢？”
“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實在等不及你下班，所以就跑來了。”
冷蓉朝昊擎故裝神秘的一笑，這個細微動作冷心看在心裏，頗讓她感到刺眼。
“你們姐妹聊，我離開一下。”
“昊擎，你要去哪裏？”冷蓉叫得如此的自然，冷心聽到心裏着實不是滋味。
“女人的禁地。不過，冷心可是曾經故意闖進去一次。”昊擎用指尖輕戳冷心的臉頰。“今晚你早一點下班，我們替冷蓉慶祝一下。”昊擎離開她們。
“姐，你要告訴我什麼好消息？”冷心看着冷蓉眯着眼，痴醉的望着昊擎的背影。
“姐——”冷心又叫她一聲。
“啊，什麼？”冷蓉轉回目光，問道：“冷心，昊擎所說的女人的禁地是什麼地方？”
“他只是去泡溫泉而已。”
“我聽說情慾地帶很神秘，每一個入會的男人都視這裏為天堂，這裏是不是有特別引人入勝的地方？”冷蓉兩眼發光，滔滔不絕逕自說下去：“我覺得昊擎只要提到這裏，口氣上特別曖昧，我想你們一定在這裏偷過情。”
“姐，你到底是……”
“冷心，感覺很刺激吧？”冷蓉又妒又欣羨的說：“可是我無法想像你會有這種行為，就像當初我不相信你要在這種地方上班一樣。”
“姐，你不是迫不及待要告訴我好消息嗎？”冷心沒好氣的又問一遍。
“對哦，差點就忘記這件事。我找到工作了。”冷蓉說時的心情，已經沒有剛才的興奮了。
“真的？”冷心比她還高興。“什麼工作？”
“昊擎介紹的，在一家美容瘦身機構工作。”
“姐，我真替你高興。”
“沒有什麼好高興的，這隻能算是還可以接受的工作。”冷蓉有些氣餒的說：“說實在的，這裏比較有趣，我真羨慕你能在這裏工作，每天都可以跟這些優質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你以前當護士的時候，不是就一直希望能到美容機構工作，現在你總算如願以償了。”
“人的想法是會變的；現在我的想法是與其服務那些沒有自信的女人，倒不如來這裏多認識一些社會菁英，對自己也比較有幫助。就像你，因為在這裏工作，有這麼多現成的男人當後補，又能交到像昊擎這樣的男朋友，難怪你會不在乎夏靖平那個男人，這麼大方就退讓。”
“姐!不要再談夏靖平了；還有，你可能對我工作有所誤解了。”冷心義正辭嚴的糾正；“會來這裏的男人只求一個自由、隱密的空間，並不想有人特意的去打擾。”
“我知道了，這裏是一個高尚的俱樂部。冷心，你就是凡事都這麼認真，開不起玩笑，這會令男人覺得你很無趣。”
“是誰告訴你我是一個無趣的女人？夏靖平？還是昊擎？”冷心嘴唇微微的顫抖。
冷蓉聳聳肩。“沒有人，是我好心想給你一個忠告，不希望你再一次受到傷害。”
冷心斜着頭，若有所思的注視她。
“好了，好了，回去上班，我到酒吧去等你們小倆口。”
說完，冷蓉扭着苗條的身體，嬌嬈的走開了。
???
昊擎和冷心本想要慶祝冷蓉要開始過新生活，非但沒有慶祝成，她倒先有些醉意了。
“姐，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冷心要下班時，到酒吧找冷蓉時，看到她跟些會員盡興的喝着。
“是他們太熱情了，每一個人都想請我喝一杯，我又不能順了姑意卻逆嫂意，所以只好通通接受了。”
冷心扶冷蓉起身，她身子顛了一下，差一點又滑下來，幸好昊擎及時進來，連忙接手扶住她。
冷蓉順勢往昊擎身上貼去，他有尷尬的看着冷心。
“我看她已經自個先慶祝了。”昊擎一面調侃的說，一面想把冷蓉推回去給冷心。
冷心看冷蓉幾乎是整個人攀在昊擎身上，已是醋勁大發，心中老大不是滋味，便對他來個相應不理。
紅姐進來一看到這個情況，不禁怒火衝天。
“她把我這裏當做是酒店啊!”紅姐責怪的看了冷心一眼。
“對不起，姐姐因為找到工作，一時太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了。”冷心頻頻的道歉。
“紅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責怪冷心，我們現在就帶她回家。”昊擎陪着笑臉，低聲說著。
“人是你帶進來的，我當然不怪冷心，而是怪你。”紅姐看着緊偎在他身上的冷蓉一眼，於是意有所指的說：“希望你以後的行為有所分寸，不要帶給冷心任何困擾。”
昊擎聽了，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他堅定的朝紅姐點一下頭。
“冷心，你扶着她，我先去把車子開到門口，你們再出來。”昊擎硬把冷蓉移到冷心身上，便走了出去。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紅姐也走了。
“冷心，我無心替你惹麻煩。”冷蓉可憐兮兮的說。
“沒事，你不要想太多了。”冷心攙扶着冷蓉說：“走吧，昊擎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
“我自己走。”冷蓉身體微晃一下，然後昂首挺胸的領先走出去，仿若是一位勝利女王。
???
冷心從俱樂部出來之後，一直就沉默不語看着窗外，臉上也沒有任何錶情，而紅姐的一席話正在她心裏發酵。
昊擎騰出一隻手想握她的手，似乎想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想什麼？”
“沒有。”冷心淡然的回應一句，把手抽出來，餘光掃看在後座沉睡的冷蓉之後，依舊望向窗外。
昊擎瞪她一眼，加快車速向前駛去。
冷蓉眼睛微開掠襯一下，又合上，嘴角露出笑意。
很快的，車子在公寓前停下來。
冷心不等昊擎下車為她開車門，她已自行下車，並開後車門，喚着醺然昏睡的冷蓉。
“姐，醒醒，到家了。”冷心邊叫邊搖着冷蓉。“姐……”
“嗯……”冷蓉張開眼睛，一副惺忪未醒的模樣。
“到家了。”冷心伸手去扶她。
冷蓉走不到二步路，腳一疲軟，身子就要往地上傾倒時之前，昊擎快步的扶住她空着的左手。
“小心！”昊擎說。“可以走嗎？要不要我抱你走？”
冷蓉畏縮的瞧右側的冷心一眼。
“不……用了，我可以的。”冷蓉又試走一步，腳又顛滑了一下。
“你不要逞強了。”昊擎說。
“姐，就讓昊擎抱你上去吧。”冷心有些賭氣的說，便開放手，快步的往公寓走去。
回到家門，冷心冷眼瞧看昊擎抱着冷蓉走進房間，她端坐在客廳，沒有跟着進去冷蓉的房間。
昊擎出來，氣沖沖的走向蹙眉呆坐的冷心。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這完全不像你的作風。”昊擎咬牙切齒的說。
“我的作風？是不是要我對你跟姐親熱調情視而不見才是我的作風。”冷心負氣的說，臉上又出現冷冰冰的神情。
“你——”昊擎本來一肚子的氣，看她又往後退回到自己的保護殼時，心中油生憐愛之情。
昊擎想把她擁入懷裏，讓她感受來自他的熱情，可是冷心絲毫不領情，冷冷的把他推開。
“你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想成是夏靖平!”昊擎氣憤難當的咆哮一聲，然後煩燥的來回踱步。
“你這麼大聲說話幹嘛！不要吵醒姐姐。”冷心壓低嗓音的說，眼睛小心翼翼的在冷蓉的房間逡巡一下。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可沒有什麼事需要在你面前偷偷摸摸的做。”
“你們是不需要暗的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表演親熱的樣子。”冷心反譏的說。
“冷心，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還以為你真的原諒冷蓉，也對過去那件事釋懷，不再懷恨了。”
“我是啊!可是這並不表示的我要對那種事免疫。”
“那種事？我討厭看到你這副自哀自憐的樣子。”昊擎着實氣極敗壞。
“我也討厭姐姐親密的挽着你的手、熱情的把頭埋在你懷裏、甚至還昊擎、昊擎叫個不停；我更討厭你對她親切、對她笑，我討厭所有的一切，它們讓我心裏不舒服，難道你還要我笑着當做沒事？”
冷心連珠炮發泄后，然後將臉埋在手當啜泣起來。
“好了，好了，本來就沒有的事，是你在庸人自擾。”昊擎把她擁住進懷裏，輕柔的撫着她背脊，靜待她心情恢復平穩。
冷心從啜泣，轉而有一搭沒一搭的抽噎，到後來平息下來了。
“對不起，昊擎，我不該對你胡亂吃醋、發脾氣，姐姐的事原本就是我請你幫忙，我……”
“我寧願你這樣把心裏的不滿發泄出來、甚至吃醋，也不要看到你冷冰冰的樣子；可是你將我視為夏靖平之流的男人，這才真的叫我生氣。”
“我從來沒有把你跟他看成同一類型的男人，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對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我在乎的是你是一個什麼的男人。”
“到現在你還在懷疑我是什麼樣的男人，這真是叫我失望透了!”昊擎不悅的推開她，轉身就要離去。
“昊擎！”冷心戀眷的喚他一聲，眼裏閃着矜憐之光。
昊擎折回來，一把又將她抱住，低頭尋找她的嘴唇。
“昊擎……”冷心伸手摟住他脖子，惟恐失去他似的回吻，並用舌去追逐、而後纏住他的舌。
“哦……冷心!”昊擎倒抽了一口氣之後，相擁成一體的兩人跌入沙發里。
兩人微喘着。
昊擎微抬起上身，俯看着她說：“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的男人，不需要我一再跟你保證。”
“我知道，我知道……”冷心又將他的摟近她，以狂吻致歉。
昊擎喉間發出輕微呻吟，一聲浪過一聲，激蕩着兩人的心房。
他的手迫不及待伸入她的衣服一里，饑渴的在她身上遊走。
“昊擎，不要在這裏，到房……里……”
昊擎似乎沒有聽到，他也不在乎沙發上的狹隘，反倒覺得多了一份狎親的樂趣。
就在他們纏綿的難分難捨、喘息連連的當頭，突然被一陣摔碎玻璃杯的鏗鏘聲給打斷了。
他們同時驚跳起來，抬眼循聲望去，看到冷蓉一臉愕然又迷茫的站在廚房和客廳之間，地上有一灘水。
“姐!”冷心羞紅的看了伏在她身上的昊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客廳。”冷蓉無辜的張大眼睛，支吾的說：“我想可能……酒喝多了，只覺口乾舌燥，所以才想到廚房倒水，並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你們繼續，我現在就進房去。”
說著，她快步要走進房間。
“姐，你沒有打擾我們，昊擎也正要回家。”冷心趕緊滑出昊擎的懷抱，整一整零亂的衣服。
“真的？”冷蓉問。
“是的，我也該回去了。”昊擎也起身，無奈的搔耳撓腮。
冷心不舍的送他到門邊。
“不用送我下去了，否則我怕到時候我會死皮賴臉的想留下來。”
冷心羞怯的看了冷蓉一眼，然後把昊擎推出門外。
昊擎又把臉探進來，附在冷心的耳畔，輕聲的說：“記住，你欠我兩次。等你姐姐上班了，有自己的生活，我們就不會被打斷了。”
“你快走吧。”冷心輕啐他一句，然後把門關上。
“冷心，我真的沒有打擾到你們嗎？”冷蓉再確定一次。“我不希望我們姐妹之間再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沒……有。”冷心不覺對冷蓉心生愧疚。
“聽你這樣說，我就安心了。明天第一天上班，我先去睡了。”
冷蓉逕自走進房內，留下地上破碎玻璃給冷心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