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下來幾天正好是連假，江霖雖然仍天天加班，可每晚都會回到小雲的住處，並且不顧小雲的反對，硬是請人將那台老舊的冷氣給換了。
這晚，江霖照例回到小雲的家，她提起白天換冷氣這件事。
「可是……那台冷氣是房東留下來的，你把它丟了，以後怎麼辦？」
「那就將這台新的送給他啰！」江霖聳聳肩。
小雲睜大了眼，「那太浪費了。」
江霖坐在床沿，將小雲拉進自己的腿間，「儍瓜！妳不怕我每晚被這冷氣聲吵得睡不着覺？」
「真的很吵嗎？」小雲嘟着嘴，她平時才下吹冶氣，要不是因為這幾天有他在，她才不會開呢！
江霖點點頭，將小雲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妳真的忍心每天讓我……累了一晚，夜裏還睡不好？」
「誰……要你累了？」小雲將頭埋進他的頸項中……
夜幕低垂，許久之後，空氣中仍殘留着歡愛后的氣息。
小雲蜷曲在江霖寬大的胸膛里，嗅着屬於江霖的味道，一隻手指在他胸前輕畫著。
「雲……」
「你沒睡着嗎？」小雲看他閉着眼，以為他睡了。
「沒有，我在想事情。」他伸出手按住小雲移動的手指。
「想什麼？」
江霖頓了一會兒，「那個人還有再送花給妳嗎？」
「嗯？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前兩天妳沒上班，那個人也沒送花來，挺奇怪的。」江霖覺得那個人似乎十分清楚小雲的一舉一動。
這幾天，他來時，總會特別注意四周，但卻是一無所獲。
「呃……沒送才好，他要是繼續送花才麻煩咧！」小雲支吾其詞。
「可是，他好像知道妳沒上班，所以也沒送花到辦公室。」
「嗯……不要理這個人了，我又不喜歡他！」小雲忍不住說出心裏的感受。
「妳見過他？」江霖微皺着眉。
小雲連忙搖頭，她不願意在江霖面前再提起這個人。她抽出被他握住的小手，摸着他冒着碴碴的下巴說：「不管我有沒有見過他，我現在只有你……」她試圖轉移江霖的注意。
江霖瞇起了眼睛，「他長得如何？」
「真的沒有嘛……」
「雲！」江霖低沉的聲音中略帶警告。
小雲委屈地對着他的胸膛道：「我只是不想你生氣嘛！白天公司這麼忙，晚上你還要跑來我這裏，已經很辛苦了，我不想你還為這件事煩心。」
江霖不禁撫着小雲的秀髮，「儍瓜，我是擔心妳，萬一這個人居心不良，我也好有所防範，不是嗎？」
「可是……」
「他什麼時候來找妳的？」
「就是那天呀！我受傷的隔天，他就送花到我這裏了。」
「那他叫什麼名字？」
小雲不想說。因為要是江霖知道撞她的人和送花者是同一個人的話，不知道又要做什麼猜測。
她搖搖頭道：「我只叫他不要再送花了，我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
「真的？」聽到小雲承認他的地位，心中竟感到很輕鬆。
小雲點點頭。「真的啦！更何況，那個人長得瘦瘦台咼、臉白白的，一雙眼睛陰沉的直盯着人，看得我怪不自在，亂嚇人的。」
「前兩天怎麼沒聽妳提起呢？」
「人家怕你擔心嘛！」
江霖見她嘟着一張嘴，心底萬般疼惜，「寶貝，妳不跟我講，日後我知道了，不是會更加擔心？」
「可是，我就是怕你會胡思亂想，而且，我也跟他說清楚了，你瞧，自從那天以後，他就沒再送花給我了呀！」
江霖嘆了口氣，逼她看着他道：「雲，也許這個人不太正常。」
「也許……他只是勇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小雲突然想起那些隱心的卡片。
「把它們給丟了！」江霖嫉妒地說。
「什麼？」
「那些卡片呀！明天上班就把它們給丟了，一張都不準留。」
「嗯！」小雲點點頭。
江霖心底突然生起一股莫名的恐懼，緊緊的抱住她。
「妳是我一個人的，雲，只有我能疼妳、愛妳，從頭到尾，從裏到外，我不許有其它人對妳意圖不軌，我不準！」江霖霸道地吻住她的唇，也堵住她任何的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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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把和江霖戀愛的事掩飾得很好，每次上班總是讓江霖送到前一個路口便下車。
「拜託！小雲，饒了我的耳朵吧！」桂芳在一旁求饒。
小雲白了她一眼，繼續哼着歌。
「妳幹嘛這麼高興？」桂芳一臉狐疑。
「沒什麼啦！」江霖已經出差三天，今天晚上他就要回來了。
這三天她想江霖想得緊，沒有江霖的夜晚，她根本睡不着。她真懷疑以前的日子她是怎麼度過的。對了！她今天得早點回去準備一下……
「我老覺得妳不對勁，一副戀愛中女人的樣子。」桂芳瞅看着小雲說。
「神經！那個人又沒再送花了，我怎麼談戀愛？跟誰談戀愛？」
自從那個趙夫仁沒再送花后，小雲也不再要桂芳接送她。
「哼！也許是別人呀！」
「沒有啦！妳別亂猜。」
張明凱突然走過來，手裏拿着一份牛皮紙袋，「小雲，這份文件麻煩妳送到昌盛給林副理。」
小雲接過文件，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妳去完昌盛后，就不用回公司，直接回家好了。」張明凱對着小雲眨了眨眼。
小雲不明就裏，只當是張明凱體恤她騎着車子來回奔波，但這樣一來更好，她可以提早回去等江霖。
「謝謝副理。」
明凱笑得十分曖昧，「好了，快去吧！」
小雲才離開公司不到一小時，江霖便回來了。
張明凱一臉驚訝的說：「你下是晚上才回來嗎？」
慘了！他已經假公濟私地叫小雲先回去了。
「事情辦完，便提早回來了。」其實他是一刻也待不住，思念狠狠地折磨着他，他是這麼的想念小雲。
他回話的同時，一雙眼已經忍不住地往小雲的位子上溜去，渴望見到小雲看到他時驚喜的小臉——咦，她不在位子上？去哪了？
「嘿！霖！」張明凱訕訕地笑着，直到跟着江霖走進辦公室才說：「對下起，我以為你晚上會直接去她那兒，所以，剛才叫她去昌盛后就不用回來了，我原本是好意想讓她提早下班去會你的。」
這個明凱！江霖忍不住心裏咒罵著。
「對不起，弄巧成拙了。」張明凱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
「算了！」江霖才將公文包放下，便按着電話鍵撥着小雲的大哥大號碼。
「這麼急呀！」張明凱在一旁調侃着。
收不到訊號！江霖又按了一次重撥鍵……
「反正等會兒就可以見到了，急什麼？」原來這個傢伙戀愛起來也和年輕小夥子一樣嘛！張明凱笑了笑，走出江霖的辦公室。
經過影印室，他看見幾個女同事邊影印邊聊天，原本不以為意，卻在聽見她們的對話時，不禁停下腳步。
「真的嗎？桂芳，妳是說撞傷小雲的人就是那個送花的人？」
「真的！是小雲跟我說的。聽說那個人還是個醫生，叫什麼趙……趙什麼仁的……」桂芳用力地想，「啊！趙夫仁啦！」
趙夫仁？張明凱驀地睜大了眼，他有沒有聽錯？是那個趙夫仁嗎？
「哇！還是個醫生耶！」
「這下子小雲發了！」
桂芳擺擺手，「小雲說他這個人陰沉得很，她不喜歡他。」
「哎呀！那多可惜，可以當醫生夫人耶！」眾女同事們一陣嘆息。
醫生？趙夫仁？莫非真的是同一個人？張明凱心忖。
「哼！醫生又怎樣，哪比得上我們的江經理……」又是一陣八卦。
趙夫仁怎麼也看上了小雲？這麼巧？
「哎喲！咱們江經理帥又有什麼用，妳們不要忘了，他可是那種為了保險金而謀殺他老婆的人哪！」
一聽到這話，站在門外的張明凱更是震驚得瞪大了眼。
「不要亂說！」桂芳自從上次小雲生氣，而她那個遲鈍的另一半也說了她兩句后，她就被洗腦了。「那都是大家亂猜的。」
「可是，好幾千萬的保險金耶！誰那麼無聊沒事保那麼多保險，一定是謀財害命啦……」
「對呀！那天張副理不也說，江經理和他老婆及大舅子的感情不好，後來老婆出車禍死了，江經理也馬上躲到國外去，這不就很明顯了嗎？」
張明凱簡直氣呆了，沒料到那天他的一番話，竟讓她們如此解讀，害江霖被誤會得這麼深！
如果這些八婆都將事情傳成這樣，全公司其它的人呢？是不是也都誤會江霖了？明凱愈想愈氣，用力地咳了一聲，要大家注意到他的存在。
「妳們不要亂說話！」他忍下住對着這群女人喊道：「沒事的話，還不快回位子工作去！」
眾人一驚，頓時作鳥獸散。
「桂芳，等一下。」他叫住了桂芳。
「什麼事？張副理。」
「我問妳，江經理的事是誰到處亂傳的？」
「呃……我不知道……」桂芳支支吾吾地，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江霖和張明凱是同學兼老友的關係。
張明凱氣得握緊拳頭。「我那天告口訴妳們，江經理的老婆出車禍死了，是誰告訴妳們什麼鬼保險金的事？」
桂芳從沒見過一向隨和的張副理髮這麼大的脾氣，她嚇了一跳。「是……財務部傳出來的，她們說江經理領了好幾千萬的保險金，這也下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麼說。」
張明凱氣得眼冒金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桂芳想乘機溜走，卻又被張明凱叫住。「等一下！妳說那個趙夫仁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之前追小雲的那個人嘛！」
「就是這個姓趙的追小雲，每天送她花？後來又撞傷了她？」
「對呀！不過，小雲說她不喜歡他，已經拒絕他了。張副理……」桂芳知道張明凱曾經對小雲有意思。「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問這些做什麼？」
「沒事！好奇而已。」張明凱一臉疲憊地搖搖手。都事隔五年了，怎麼會扯出什麼保險金的事？
早知道那天他就不該跟這群八婆說那些話的！
「明凱有事嗎？」江霖埋首於辦公桌上，他想儘快完成手邊的工作，好回去找小雲。
「呃……是有點事……」
「嗯？」江霖等着張明凱說話。一陣沉默后，江霖抬起頭。「怎麼了？不是有話要說嗎？」
張明凱坐在沙發上，嘆着氣道：「是有事啦！」
「到底什麼事？」看張明凱的表情，像是很嚴重的樣子。
「是關於你還有小雲的。」這兩件事都很嚴重，而令張明凱頭大的是關於江霖的八卦謠言，他實在很難向老友交代。
「小雲怎麼了？」
「那個……你知道那個一直送小雲花的人是誰嗎？」張明凱決定先拿小雲做擋箭牌。
「誰？」
「趙夫仁。」
「誰？」江霖瞪大了眼。
「就是他，那個我們認識的混蛋，趙夫仁。」
「這是怎麼一回事？」江霖一臉的不相信。
張明凱搖搖頭，「你問我？我問誰？而且，他還撞傷了小雲。」
「該死的混帳東西！」江霖跳了起來，狠狠地咒罵著。
「你真的不知道？小雲沒跟你說？」
「我會問清楚的！」他打算現在就去小雲的住處，將事情問個明白。
「我想這件事一定不是巧合。」張明凱說道：「他這麼恨你，現在又跑來追小雲，還撞傷了她……」
江霖抬起手，阻止張明凱繼續說下去。
他思索着整件事。趙夫仁恨他，是他早就明白的事，可趙夫仁為什麼會追求小雲？他又是如何認識小雲的呢？而撞傷小雲又真是個意外的巧合嗎？
江霖蹙緊了眉頭，努力想着……
跟蹤？對了！小雲曾提起那時有個人在跟蹤她，難道也是趙夫仁？他知道小雲的住處。莫非真有什麼企圖？
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朝他襲來，他一把抄起車鑰匙，急忙地往外走去。
「霖，你要去哪？」
「淡水！」江霖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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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停奸車，手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喜孜孜地想着，雖然房間裏只有電磁爐及微波爐，但是，她仍然想要親自做些好吃的東西慰勞一下江霖。
小雲一走出電梯，就看見住屋門前有個人影。
是江霖嗎？
小雲快步地走向前，正想張嘴叫時才發現——
「是你！」討厭！怎麼會是那個趙夫仁？「你怎麼會在這裏？」
趙夫仁堆起笑臉，「我在等妳，哪！送給妳！」他將手上的花遞給小雲。
小雲搖頭推辭着。「你的好意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你還是收回去吧！不要再來了。」
小雲沒看到趙夫仁眼裏的邪惡，他將花遞到她手上。
「收下吧！這是我的心意，當作是——撞傷妳的歉意。」
小雲仍是閃躲着拒絕收下，「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條件這麼好，不愁找不到女朋友的。」
「沒有其它女人了。」他突然陰沉地道。
他已經打聽好了，江霖晚上會回來這裏，到時候，江霖將會看到一輩子都難忘的景象。他會在江霖面前一再地進入他的女人，呵呵……他變態地幾乎隱藏不了自己的亢奮。
「不請我進去坐坐？」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興奮得雙手微微發抖。
小雲沒有看出他的異常，「對不起，我在等人，不能請你進去——」
話還沒說完，「砰！」地一聲，小雲就被趙夫仁猛推，重重地撞向牆壁。
「啊！」小雲痛呼出聲，手上的東西全掉在地下。「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小雲用力地想掙開他的箝制。
趙夫仁的臉扭曲變形，一雙眼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圓睜着，小雲心中的恐懼急速竄升。「放開我！」
「放開妳？」趙夫仁的聲音含着深深的恨意。「我愛妳，我怎麼捨得放開妳呢？」
「你在說什麼，我們又沒有交往過……」小雲驚恐極了。
「我真的愛妳……妳一定也愛我……」趙夫仁雙手用力地掐住小雲脆弱的肩膀，力道大得令小雲覺得骨頭都要碎了。
她好害怕，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她不是已經跟他說得很明白了嗎？
趙夫仁抓着她的肩用力地撞擊着牆壁，一次、兩次……
「噢！」小雲痛呼出聲。
「可惡、可惡！」趙夫仁灰濁的雙眼失了焦距，手上的力道一次次加重。
突然，他邪惡地湊近小雲毫無血色的臉，從鼻子裏不斷噴出氣來。「那個男人怎麼能跟我比？跟着我，我會讓妳很快樂的。」
是啊！如果能一輩子玩弄江霖的女人，那滋味一定很棒，他興奮得青筋暴跳。
小雲真的嚇呆了，江霖，你在哪裏？快來救我啊！
「放開她！」突然，江霖從電梯那頭衝過來．
他用力地一把將趙夫仁撞開，趙夫仁瞬間飛了出去，撞到另一邊的牆上，還發出可怕的巨響。
江霖還不罷休追了上去，狠狠地把他打倒在地，只見趙夫仁的眼角和鼻子淌下鮮血，無法動彈的呻吟着。
「姓趙的！你想幹什麼？」江霖怒不可遏地瞪着躺在地上呻吟的趙夫仁，他不願回想剛才看到的景象，怕自己會剋制不住地想殺了趙夫仁。
「霖！」小雲驀地沖向江霖，緊抱着他的腰，委屈的淚水下聽話地直往不掉。
她好害怕，她好想要告訴江霖，她多麼高興看到他出現！可是，她喉頭緊得只能發出一聲聲的哽咽。
江霖雙手溫柔地環抱着小雲，低下頭柔聲道：「別哭……寶貝！我在這裏，沒事了……」
趙夫仁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真巧呀！江霖，好久不見了。」
江霖緊瞇着眼直瞪着趙夫仁，深邃的眼底凈是憤怒之火。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趙夫仁抹去嘴角的血漬。
這個天殺的趙夫仁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葯？
「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追女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
江霖緊握着拳頭，「你剛才那個樣子是追求？」
趙夫仁聳聳肩，「不過就是面對美女會產生的……腎上腺素，一時激增罷了。」
「狗屎！」江霖咒罵著。
趙夫仁扶着受創的手臂，直盯着江霖。「雖然你我是舊識，我又曾是你的大舅子，可是，她又還沒嫁給你，人人都有機會追求她。」
江霖瞪着趙夫仁，一字一句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江霖看到他眼中一抹隱藏不住的寒光。
「不想幹嘛，我只是追求一個美麗的女人罷了！更何況……你殺了人都有辦法逍遙法外了，更遑論只是一個女人了。」
小雲疑惑地看着江霖與趙夫仁，原來他們不但認識，趙夫仁還是江霖的大舅子，張明凱口中從小到大老是欺負江霖，令人極端厭惡的大舅子！
「你住嘴！」小雲一聽，忍不住出百反駁。「你妹妹是出車禍意外死的，不要亂誣陷別人。」
「我誣陷他？」趙夫仁不顧嘴角的裂傷大笑了起來，「就是他謀殺了我的妹妹，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殺了芙琪，他是個殺人魔！」
「住口！」小雲氣極了，「你說謊，他沒有殺人！」
小雲沒注意到江霖為她的話震了一下，繼續堅道：「也許你是因為妹妹的死而傷心過頭，才會有這樣的誤會，我也很同情你。但是，不可以因為這樣，就隨便找個理由誣賴江霖！
「而且，你認識江霖比我久，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江霖才對，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我妹妹是他殺的！」趙夫仁面無表情地盯着小雲。
「不可能！」小雲氣得掙脫江霖的懷抱，走到趙夫仁面前，忘了這個男人先前想對她施暴，一心想為江霖平反所受的委屈。
「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警察都說不是了，你怎麼還這麼說他？那是個意外，你心裏一定也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我不准你再胡亂冤枉人！」
「那些警察全被買通了，他是殺人犯！」
「不是！不准你再叫他殺人犯！」小雲氣得手發抖。「你最好趕快離開，否則我要叫警察來捉你，告你亂闖民宅，還有——非禮！」
江霖緩緩地將小雲保護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平靜地說：「趙夫仁，你走吧！」
趙夫仁一雙細眼評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勢，便轉身離開，他決定下次再找機會對付他！
江霖直至趙夫仁走進電梯后，才轉身看向小雲，卻見她一張小臉氣憤地漲紅着，小小的拳頭緊握在身體兩側。
她剛才就用這嬌小的身子試圖保護他、為他辯解……
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曾如此袒護自己……自他心中湧出的柔情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倏地低下頭吻住小雲，他想要將胸中漲滿的愛吻進小雲的心裏，他要讓她知道他多麼以她為傲。
他好想大聲的告訴全世界，這女人是屬於他的，是他所珍愛的女人，他一輩子也不會放開她的！
他愛她！他是這麼的愛着小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