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他的心跳是比節拍器更好的入眠劑,這個晚上我睡得很沉,我已經很久沒試過沒有做夢一覺到天亮了。

清晨,他窗外的麻雀就像以前那樣,太陽露臉后就開始喧嘩吵鬧。我睜開眼,發覺自己被他抱在懷裏,大毯子蓋在我們身上,忘了關上的冷氣哄哄地運轉着,房裏的氣溫低得叫人受不了。

他仍睡着,修長的手指繞在我胸前,十指交握。聽說練琴的人手都要夠大,才能掌握琴鍵,讓手指可以飛快而流暢地演繹每個音符。

當下的這刻,我好想把他握緊的掌心攤開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手指,才能讓舞台上那台鋼琴發出美麗動人的聲音。

我忍不住觸摸他的指節,或許在歐洲他足下出戶,所以膚色比以前還要慘白。我又想他是不是為了要回來看我所以拼了命在室內練琴,才會連一點陽光暈染過的痕迹也沒有。

「我知道你很努力……」我小聲地說著:「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努力……」

我在心底原諒了他,原諒那時無視於我的付出而跟他父親離去的他。

除了麻雀的嘈雜聲外,冷氣房裏還算安靜。我將頭縮回厚毯子裏,整個人躲在毯子下面讓他抱着,然後聽着他的心跳聲「噗通、噗通——」,感覺一種睽違已久的寧靜幸福圍繞着我。

我知道,這是別人無法給我的。只有待在他身邊,我才能擁有如此的平靜。

靜靜地在他懷裏待了一會兒,樓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響。我以為是傭人來替他煮早餐,並沒有在意。

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過後,室內拖鞋啪噠啪噠地沿着樓梯走上來,這時我豎起了耳朵,聽見有人開啟房門的聲音。

「小東,起床了,我替你煮好早餐。」

幾乎是同時,那個人來到我們睡着的床前,小白震了一下由睡夢中醒來,一股力量拉扯着毯子。

他揪緊了毯子裏在我身上,不讓那個人將毯子拉開。

「我已經醒了。」音調還有着睡意的他全身僵硬起來。

「那就起來啦,我幫你折被子。」

我認得,那是小白媽的聲音。當下背脊一陣惡寒升起,竄遍了四肢百骸,我用力地抓住小白的衣服,緊緊攬住他。

如果被那個女人發現我和她兒子睡在同張床上,我無法想像會有怎樣的後果。她曾經不顧我的意願對我作出那種事情,她的聲音牽動我內心最深處埋藏着的恐懼,我一想到我和小白之間的關係這刻將被她揭穿,就無法控制地發起抖來。

小白髮現了我的情形,使勁地把我環得更牢。

「這裏是我的房間,請你先出去好不好?」他用難得強硬的口吻說著。

「誰在底下?」小白媽發現了異狀。「你帶了人回來?」

我聽見她的笑聲。

「是女孩子嗎?這樣不行喔,你才幾歲啊!」小白媽細細柔柔的聲音說著。

「麻煩請你現在就出去!」小白幾乎是用吼的,他壓低着聲音身體都緊繃了起來,不想我被她母親看到。

我們都知道倘若我們之間的關係曝光,那我們兩個便玩完了再也沒有以後可言。所以他緊張,比我更加緊張。

「好……好吧……」小白媽顯然被小白的憤怒嚇到了。

而後下一刻,我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小白立刻爬下床,將門給鎖上。我緩緩從毛毯里探出頭,他走了過來摸着我的臉。

「怎樣,有沒有怎樣?」他緊張地問着。

「沒有。」我搖頭。

「可是你的臉色好難看。」他擔心地看着我。

「早上一起床就被這樣嚇,三魂都跑掉七魄了,臉色能好看到哪裏去?」我拉好身上的衣服整了整。

他身上還穿着昨晚的禮服,連換也沒換就這麼挨着我睡了,他留了有些長度的頭髮在頸部翹了起來,我順手用手指幫他扒了一下,他先是一楞,然後淺淺地笑了。

「不要對我露出這種噁心的笑容。」我發覺自己的失態,感覺有些窘。

他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但手掌下的臉龐,仍是掛着笑的。

或許他已經知道我原諒了他,有時,他也不是那麼遲鈍的,尤其是在海外自己生活了那麼久之後,我相信他多少也學會察言觀色了。就像他剛才趕他媽出房間那些話,就不像我以前認識那個軟弱的小白會說的了。

「你先待在樓上,我去打發她走。她不應該來這裏的,我想她大概把在維也納的習慣帶回來台灣了。」小白拿着一套日常服走進浴室換了,當他出來時,我覺得我好象看到了個氣質優雅的俊男朝我走來。

「等我。」他回頭對我說了聲,而後離開房間下樓。

我走近門板貼着聽取樓下動靜,卻是聽不太清楚他們說什麼。我將門開了一小個縫,才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

「別到這裏來……」

「別再騷擾我……」

小白的聲音始終溫和,但溫和里卻有着堅決。

他好象變了,除去昨晚那場追逐里的慌亂,他已經學會如何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意見,去拒絕那些他所不想要,而母親硬要加諸在他身上的過分關注。

大門開了又鎖上,屋子裏安靜了,他回到我身旁。

他朝我靦腆地笑了笑,又恢復成我認識的那個人。

「我爸送我到維也納之後就回來台灣了,是她留在那裏照顧我的日常起居,後來她又做得太過份,我才要我爸幫我請一個管家代替她的位置。只是我爸真的很愛她,他總是相信她改過了,於是任由她留在我身邊。」小白坐在床邊說著。

「她還有對你做那種事?」我問着。

「她很喜歡幫小孩子洗澡。但是我告訴她,我並不喜歡她對我做的事情。」小白悲哀地笑了笑。「現在的我已經學會拒絕她了。」

聽小白這麼說,包在毯子裏的我打了個寒顫。我不明白小白媽怎麼能夠作出這種事情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讓我有時候還會做惡夢夢見那天晚上她摳我屁眼的恐怖經歷。

「你應該要更強硬地把她趕離你的視線範圍。」我說。「光是拒絕還不夠。」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但她傷心我爸就會傷心,所以我只好忍耐。其實這些都還好,我最無法適應的還是你不在我身邊。我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就會想起你的模樣。那裏的東西很難吃,我有時候會想像你就坐在我面前津津有味地吃着甜點,你知道,你吃東西的模樣好象全世界的食物都是美食一樣,我一想起你,就覺得飯菜不是那麼難吃了。」

其實我並不太愛聽他講那些辛酸血淚史,但是他一再在內容里提及到我,話說一說又會望向我彷彿要求我附議,我被他弄得不得不聽進他的痛苦,分享他的寂寞。

「其實,我一直都被一件事情所困擾着。我很想問你,但你肯定不會理會我。」他說著。

「什麼?」他又不講明,我被他吊起了胃口。

「湯尼說……」

湯尼?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提起這個名字了,我立即將這個人列入警戒名單中。

「湯尼說和喜歡的人上床,會比和不喜歡的人上床快樂很多。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喜歡和你上床。那你呢?」他看着我。「你一直沒有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你和我上床的時候,快樂嗎?」

我的呼吸凝住了,還真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我以為他仍然是以前那個孩子,只要我對他好一點他就會滿足,而不是像現在的我一樣,也變得要求起報償來。

我沒有答話。

「我和她上床的時候只想吐,但是和你卻不同。我會想主動抱你、親你、吻你,在你身邊我很快樂,就算你一直吼我也沒關係,因為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始終都會是那個站在我身邊支持我的人。你給了我很多的勇氣,讓我喜歡上你。那你呢?」他輕輕地說著:「我知道你很討厭別人跟着你,你向來獨來獨往,但你卻肯讓我待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獨佔的位置,你留給了我,我能這麼想嗎,其實你也喜歡着我?」

他朝着我看,朝着我問。我和他小六就認識,一直到國中才分開。不算短的日子他當然可以看出我對他的想法,我護他護得這麼明顯,有點神經的應該都明白吧!只是我心裏想着的事情他都說出來了,那他還要我的答案做什麼?

我決定不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答案叫我說不出口。我喜歡你這四個字由他來講可以說得楚楚可憐叫人心動,由我開口我只會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

那太矯情了。

男人的愛絕非用嘴巴說說就成,我為他所作的事情還不夠嗎?如果不喜歡他,我哪可能冒着性命危險讓我阿爸吊起來打都不逃?

「阿豐……」

我把視線由他身上移開,不看他。

「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後來他也等累了,側着頭對我笑了笑。「我可以親你一下嗎?」他這樣要求。

「嗯。」像從前一樣單純的語調,我很沒戒心地就回了聲。

他俯過身來吻了我的臉頰一下,停了片刻,我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撫摸着我的嘴唇,又輕輕地吻了上來。

對於他的吻,我向來就不會抗拒,只是當他的舌頭探索着我的口腔時,我才發現以前小時候他對我散發出的那種青澀感,如今已經完全被慾望所取代。

他深深地看着我,淺笑着,優雅又高貴的面容上除了額頭的紗布有些礙眼外,都是那般地美好。

「你臉上的疤不見了。」我摸着他的臉,尋找不到當年我在他臉上留下的傷痕。

「昨天你又給了我一個。」他指着他的額頭。

「那是你自己跌倒的。」

「因為我怕你走了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一時慌張才跌倒的。所以也算是你給的吧?」

「哪有人這樣算的?」

「是啦!」他用那種濃情時會出現的鼻音朝我撒嬌着。

當他這麼回答我,我的心開始小鹿亂撞起來,他的表情充滿着對我的渴望,我發覺這樣我很容易會把持不住。

他繼續吻我,吻遍了我的臉我的唇我的頸項,我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進他的褲襠里,開始對他不軌起來。

「嗯……」

當他壓抑着呻吟的鼻音從我耳朵吹拂而入,我那裏連摸都不用他摸,就自動立正站好了。

這是很糟糕的情形,真的很糟糕。我沒有想過才見面的第二天,就要跟他再續前緣,但身體坦白得叫我發昏,三年無處發泄就真的這麼敏感嗎,居然被輕輕地一撩撥就上勾了。

算了算了。我游滿精蟲的腦袋現在再也不想去堅持什麼,我的手開始自動地幫他套弄,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舌頭伸進了我的耳洞裏打圈。

「喂……」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習慣耳朵被這麼弄,背脊整個彈了起來。

「阿豐你好敏感。」他笑了聲。

媽的,居然這樣調戲我,真想朝他腦袋扇過去。

只可惜我雙手目前都插在他褲襠里,所以我就搓搓搓搓,又了他一把。

「會痛啦!」他帶着哭音說。

「看你還敢不敢。」

「可是有感覺不是很好的事情嗎?」他雙手往我臀部移下,褪下了我的褲子。

然後他開始吻我,用他溫柔吸吮的方式以舌尖攻擊我的口腔內部,摩擦着我的齒列……

我把他綁在床上一整天,自己下樓去吃東西看電視,偶爾回房去騷他癢戳他屁,六個小時放他進廁所尿尿一次,其餘時間都要他乖乖在床上就定位,任我凌虐。

或許真的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他也挺聽話的,十幾個小時下來除了偶爾用那雙濕潤的眼睛凝視着我,什麼反抗也沒做。

我打電話回家報平安,說難得小白回來,所以我來他家住,順道好好跟他「敘舊」一番,電話那頭的阿富不曉得我們所謂的敘舊是床上滾來滾上,還很興奮地對旁邊的阿爸喊着:「他們兩個人和好了!」

和好?

才沒有。

電話後面的我冷笑着。

被嫗屁股的恥辱令我氣憤難沽,這個部份我一定要嫗回來才成。

這天晚上我洗好澡后光溜溜地出來,當著他的面拆開一條新內褲套上,再翻出他的休閑服換上。我發現我的身材居然和他的差下多,身高也一樣,這下可好,以後有免費衣服穿了,洗澡都不用帶換洗衣物前來。

他眼睛瞪得好大,一直看着我。那副色中餓鬼的模樣如果換成別人的臉,一定會讓我覺得噁心,但當他滿是情慾地望着我,我的臉頰灼熱了起來。

冷氣調整溫度設定好時間之後,我掀開毯子挨在他身旁。

「睡了,別吵我。」我說。

「咦?」他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聲音哀嚎。

「我很累。」我翻過身,雙手環繞住他的腰,大腿緩緩地往上抬,輕輕頂住他慾望的中心。哇,他那裏又硬又大,跟法國麵包有得拼了。

「阿豐,你綁了我—整天了,不能把我的手鬆下來嗎?這樣我好難過。」他在我耳邊說著,用一種楚楚可憐的聲調。

「不行,你的手很賤。」我說。「彈鋼琴的手一輩子只要彈鋼琴就好了,你居然敢用來做那種事,你的指導教授知道以後一定會很傷心。」

「他不會知道的啦,我才不可能跟他說這種事。」他蹭着我,那裏往我大腿磨啊磨地。

「現在真的很難過,不然你先幫我松一松,讓我去廁所。」

「好啊,我幫你松。」我拉開他褲子的鬆緊帶,雙手伸進他的休閑褲裏面,隔着一層純棉內褲開始上下栘動。

他屏氣凝神地僵着身體,任由我動作。

「會臟掉……」他小聲地說。

「什麼?」我沒聽清楚。

「內褲會臟掉……」他說。

「臟掉洗一洗就好了。」我懷着惡作劇的心情對他說著。

我的手繼續動作,他的喘息開始濃重。蓋在毯子下面的身體微微扭曲着,他的臉色潮紅。

「這樣舒服嗎?」我問着。

他沒有回答,微蹙着的眉頭的他忍受着快感與痛楚,他線條柔和的臉龐這時看來有些性感,他輕輕地掙扎着,用被綁住的雙手拉扯繩子,我看到他這副模樣就快要忍不住,他很輕易地便能讓我意亂情迷。

「阿東。」我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嗯?」他的用一種甜蜜的鼻音回應我。

「你有沒有試過口交啊?」怕嚇着他,我聲音放得很低。

「那個很噁心。」他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每次幫你弄都要弄好久,用嘴巴的話,會不會比較快?」我這樣問他。

「我不要。」

我沒有理會他的拒絕,身體埋進毯子裏,慢慢地往下滑,在完全黑暗的毯子底下,脫掉了他的褲子和內褲……

我深深埋在他身體裏面,抱住了他,兩個人身上全都是激情過後的汗水。

我解開綁着他的繩子,他一脫離桎梏,便緊緊地抱住我。

我賴在他身體最深處,那裏是那麼地溫暖舒服,我不想出來。

「我想睡了。」我困意濃厚地說。

清晨,冷氣停止運轉后沒多久,我便睜開眼醒過來。

我進到浴室里沖了個澡出來小白還在睡着,我想他大概是昨晚被我搞得太累了吧,沒吵他就下樓去找吃的。

我在冰箱裏翻出一罐兩公升裝的家庭號鮮奶,開了瓶蓋就往肚子裏灌。由廚房外的玻璃窗看出去,剛剛亮的天有種蒙朦朧的美,我奇怪以前怎麼不覺得這種顏色好看,後來想起或許是因為小白的關係。他回來了,我滿足了,所以眼睛裏看到的景象也美好起來。

我打開電視看起晨間新聞,身上就穿着他的衣服,雖然他仍在樓上睡覺,但我卻覺得他好象就坐在我身邊陪我一樣。

我喝了半桶牛奶。

七點多,如同我所猜測的,大門那裏又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腳步聲走了進來,菜籃子被放在廚房的桌子上,那個女人用柔細的聲音說著:「小東你今天這麼早就醒了啊?」她似乎忘記她昨天才被小白趕出去過一次。

這個女人簡直是蟑螂,怎麼打也打不死,趕走了她還會再回來,弄得大家不得安寧自己卻絲毫沒有感覺。

小白太善良了,善良的人處理不了這種事情,想要徹底拔掉這根剌,得我親自出馬才成。

小白媽做好了早餐,放在托盤上繞過沙發走了過來。

當她漾着笑把早餐放在茶几上,抬起頭卻看見我時,她愣住了。

「你是?」她顯然不認得我了,也是,那件事情都已經過了六年,六年來我們沒有見過面。

「我是阿東他同學。」我說。

「那他還在樓上睡覺嗎?」小白媽笑着,轉身準備上樓。「他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你要不要先吃早餐,我去叫他一下。」

「你現在過得很幸福吧?有個愛你愛得要死不肯離婚的老公,和一個又帥又有才華的兒子。」我這麼說。

「咦?」她愣了愣回過頭來,她有些困惑地笑了。

「我知道你對阿東做過什麼事。」我看着電視,喝着我的牛奶。「他明明已經擺明不想看見你的臉,你為什麼還能厚顏無恥地假裝成好母親的模樣,天天來騷擾他。」

「他跟你說了什麼?」她臉色刷地一聲變得慘白。

「你的丈夫以為你變好了是個稱職的母親,但卻害他的兒子一直籠罩在你的陰影下。在維也納的時后你仍試圖想要和他發生關係,你猜如果由我這個外人去對他爸爸說出這些事情會怎樣?」我冷笑了一聲。「說不定我還會帶警察一起到他爸的辦公室去坐坐,順便問問警察你的行為到底有沒有構成犯罪。」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請你別管這麼多好嗎?」小白媽緊張了。

我瞧她長得也真是漂亮,難怪小白他爸會因為她而不理會自己處在絕境中的兒子。

「你們家的事我本來不會管,但事情牽涉到了我,你把我也拖下水,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過。」我站了起來,牛奶被我喝光了,只剩下空的塑膠罐,我打了個嗝,滿肚子都是水。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帶我回到這裏,拿東西給我吃,放冷氣給我吹。啊——」我嘆了臉口氣。「我那時還在想,阿東有這麼好的媽媽,為什麼卻總是下肯回家,硬要跟我去我家?後來當你拿了杯攙有安眠藥的牛奶給我暍,讓我昏昏欲睡強迫我做那種事情,我才明白阿東到底在害怕什麼。」

小白媽說不出話來,她絕對沒想到現在站在這裏的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孩。

「我爸本來想告你強姦,但是他沒有,因為你是他小學同學的老婆。而且那時候我還小,小孩子吃了悶虧就算了,反正我們也不能拿你怎樣。」我走到她的面前,微笑地看着她,伸手輕輕拍打她美麗的臉蛋。

「但是啊,漂亮的阿姨,你知道嗎?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當我聽阿東說你來煩他,想和以前那樣對待他,我就真的很想笑耶!」我說:「你到底曉不曉得我們和以前的分別?」

她僵硬地搖了搖頭。

「那我慢慢的告訴你好了。」我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地,不留情反折下去。

「啊——」她疼得膝蓋都軟了,跪倒在地。

「我們和以前的分別就是,力氣大了很多,也比較有腦袋了。誰怎麼對我們,我們就會加倍反擊回去。」我的力道不停加重,她眼淚落了下來。「你有沒有試過被強暴?」我問她。

她拼了命地搖頭。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很樂意幫你服務。」我掛着笑容將她由地上拉起來,直到她的臉和我同高,好讓自己能夠清楚地看見她痛苦的表情。「我們還有很多好朋友也都喜歡漂亮的阿姨,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年紀小的話,叫上十幾二十個一起來都不成問題。只是我們都有一點點粗暴,你知道的,小男生嘛,通常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說完話,我手一松,她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聲。

「不是要去叫阿東起床嗎?你現在可以去了。」我說。「但去之前最好想清楚我說過的話,我沒他那麼好心,我想幹什麼,立刻就會付諸行動,一點也不會猶豫的。」

跌倒在地上的她四散着頭髮狼狽不已,她努力讓自己站了起來,雙臂環繞着不停發抖的自己,搖搖晃晃地拿着鑰匙走出門去。

「賤人。」我看着她的背影唾罵了聲。

我和小白兩個會搞成現在這樣不愛女人只愛男人,全是拜她所賜。

這樣對她還真是太便宜她了。

鐵門關上之後我回過頭要繼續看晨間新聞,卻發現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口前,對我微笑。

「我嚇她的。」我說:「這種人通常有色無膽,狠狠嚇她一次以後就不會再來了。」

他走下樓來,張開雙臂用力將我抱住。

「輕一點。我剛剛喝完一整瓶牛奶,你壓太大力會讓我吐出來。」我說。

「你是喜歡我的吧?」他抱着我快樂地轉圈圈,搖得我頭暈眼花。「所以你才看不過去幫我趕走她。」

廢話,不喜歡你哪可能幫你做這個又做那個,還含你的小雞雞?

我在心裏咕噥着,卻始終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答案。

男人的愛絕非嘴巴說了就可以算,我向來用行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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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大戰酷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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