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獵取
黑邪王以閃電般的度彈跳抽手出槍,眼看子彈快射中夏侯時,忽然,現一道身影從眼前閃過。
夏侯用奇異的身法閃躲開了黑邪王射來的子彈,黑邪王要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還真不敢相信有這等了得的身手,驚訝地感嘆道:“哎呀,臭小子閃避的度還真是快呀,嘿嘿…有勁,老子好久沒碰見這樣的玩槍高手了。”
夏侯剛才用的身法叫無相身法,他已經把無相身法練到了實體變幻影的階段了,這個階段不是最高的境界,無相身法最高的境界是要把幻影練到變成無影,那時的殺傷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了。
兩個人的第一個動作都已完成,‘開始’兩字的聲音才從半空中落下。
閃躲在鋼筋柱子旁的夏侯看到腳旁的鋼板正在冒煙,才知道,這種特殊的子彈中**方研製的穿甲子彈,穿甲子彈的穿透力十分強,連十厘米厚的鋼板都能穿過。
黑邪王見夏侯露出一個肩膀,閃身又抽射了一槍,嘴角露出狂喜的笑容,心想:夏侯,你是好樣的,像那些在殺手榜排名的殺手,只會躲在暗處放暗槍。
夏侯能感應到一顆子彈正在接近他的左肩膀,沒做聲,在極為短暫的過程中,射出兩子彈,飛向兩個不同的方向,他人停在鋼筋柱子后,一顆子彈正碰飛來的子彈,一顆射穿黑邪王的左肩。
頓時,黑邪王感覺到左肩膀不對勁,一個箭步撲到身旁的鋼筋柱子后,摸着流血的肩膀不敢再大意進攻了,大聲笑道:“夏侯,現在我敢肯定,你是我見過度最快的槍手了。你不但能正碰我射出的子彈,而且還能在同一時間內正確判斷我落腳的地點,這證明你是我要找的人。”
“阿黑,你太誇獎我了,我的度算不上快,你還沒見過比我快上好幾倍的人呢?”夏侯藏在鋼筋柱子后不隱瞞地說道,之所以藏在鋼筋柱子后,是不想挨子彈。
黑邪王左肩膀中槍,鮮血很快染紅了軍裝。但他還能保持獵豹的度,沒人看得出他是個中過槍的人,就算夏侯打死黑邪王,他也不會相信夏侯剛才說的話。黑邪王用閃電般的度轉過鋼筋柱子,雙腳踏在一道牆上,飛快地行踩幾腳,身子懸空,抽手就是一槍,子彈從夏侯頭上飛過。還好夏侯耳朵伶俐,身軀閃躲得快,不然就被黑邪王這槍給掛了。
夏侯不甘示弱,以牙還牙,抱着鋼柱旋轉36o度,閉着眼睛用心眼感覺到的地方射出一槍,在剎那間,感覺到一顆子彈迎面飛來,子彈從腰部擦過,還好沒讓自己挂彩。
黑邪王見自己進攻佔了上風,緊接着使出‘凌亂奪命槍’,子彈像一道道閃電偏射,夏侯使勁全力去躲閃,可還是沒能躲過一顆金色的子彈,肚皮被子彈咬了一口,鮮血隨着從皮膚下湧出來,軍裝也慢慢濕潤起來,陳斯諾聽着槍聲,自始至終都不敢打開眼睛來觀戰。
忽然,黑邪王也感覺自己的腳好像加重了什麼似的,隨着而來的就是灼燒和疼痛。
要是夏侯移動的度再慢一點,那他就得永遠躺下了。他吐了一口粗氣,藏在鋼筋柱子后說道:“黑邪王,你的‘凌亂奪命槍’還蠻厲害的嘛!好像你好多年沒使用這招了吧?嘿嘿…我剛才差點就倒在你的槍口下了。”
“夏侯,你太誇獎我了,剛才我出了絕招,現在輪到你了。如果你再不使出絕招的話,恐怕你以後就沒有機會使了。嘿嘿…你不要對我客氣,把我當成一隻獵豹就可以了。不然的話,你始終會倒在我的槍下。話又說回來,你剛才的這一槍,質量很也不錯呀,竟然在轉動的瞬間,打中了我的右腳。像一般的人能在我兩槍下不倒,就已經高手中的高手了,可你卻撐過了我的兩顆子彈。夏侯,我真***佩服你的移動度呀!”黑邪王從心裏在誇夏侯,也在叫夏侯使出他的絕技,當然他不懂夏侯修鍊的是失傳已久的最上層槍法——無相槍法。
夏侯沒有用‘無相槍法’,是因為他根本不想讓黑邪王死在他的槍口下。“無相槍法”不到萬不得以時,他是不會使的。
“你連我修鍊的槍法都不知道,還敢找我玩命,真是服了你了。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夏侯不明白黑邪王為什麼就這麼在乎別人給的稱號。
“嘿嘿…死字在我的字典里是找不到的。夏侯,你可得記住我一句話:玩槍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種刺激的運動,槍手對我來說,只是活靶子而已。不瞞你說,你移動的身法我看不懂,你說,以後我要是躺下了這會不會成為一種遺憾。好了,廢話我們說得夠多了,夏侯,接招吧!”黑邪王說完,從一個鋼筋柱子後走出來,他這是想和夏侯比扣扳機的度。換句話來說,這就是拚命。
黑邪王大膽地向夏侯靠近,就因為他現夏侯出槍的基本功沒有他好,更何況他還比夏侯實戰多。他這種舉動就是想逼夏侯使出“絕招”。
夏侯耳朵感覺黑邪王在向他慢慢靠近,而且距離離他越來越近,再這樣下去,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人倒下,所以他在黑邪王沒靠近他之前,得找機會下手。
就在腦子裏有個想法時,夏侯快地伸了一下頭,又立刻縮了回來。緊接着聽到一顆子彈打進鋼筋的聲音。
藏在鋼柱背後的夏侯,也開始慢慢對着鋼筋柱子後退。這樣他們兩個都對着同一個鋼柱子。
夏侯正想使出“無相槍法”時,忽然,看見兩個女的跑了進來。他們兩個都沒有趁這個機會向對方開槍。他們都知道,就是這樣贏了對方,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他們兩個斜視一眼跑進來的女人,才看清是黑妹和蔡玲。
這時,黑邪王從嘴巴里丟了一個字“靠”,把頭轉到一邊,眼珠子不停地在打轉。出着大汗水的手,握着手槍,鬆了鬆手指。
黑邪王和夏侯都已經是汗流滿面了。
這個放棄工廠早就把通風設備拆除了,又加上他們注意力高度集中,那麼相對而然,細胞的運動就變得更加激烈了。他們兩個男人卻沒有一人想擦汗,同時,兩人身上都在流着血,汗流到傷口處,汗里的鹽都在給他們隱隱的作痛。
蔡玲大聲地哭着叫道:“黑哥,我求你不要再找人比槍了好嗎?我已經懷上你的孩子了,七個月後,你就要當爸爸了。難道你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嗎?侯爺,我也求你不要和黑哥一般見識。他曾經是一名軍人,什麼都好,就是有個致命的缺點---好強,就因為他好強,不斷和別人用槍對話,得罪的人不計其數。我未婚先孕,到現在都沒敢向家裏提起這件事。”她淚流滿面,又對黑邪王說,“黑哥,你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我在你背後有多擔心你。我一個人傻傻地愛你卻傷了我自己;苦苦地等你,卻害了我自己。我只求你,為了我們的孩子,放下你手中的槍好嗎?你已經玩了這麼多年的槍了,難道還沒有玩厭嗎?”蔡玲正想要走到黑邪王面前,卻被黑妹拉住了。黑妹不想她未來的嫂子就這麼給掛了。她知道哥哥不會為了蔡玲的眼淚而放下手中的槍。因為他愛槍如命,勝過愛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黑邪王向蔡玲大聲吼道:“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快給我回去,我辦完我們男人的事後,自然會去找你的,不要在這裏分我的心。不然我會向你開槍的。”他氣得臉上的青筋都顯了出來,向夏侯叫道:“夏侯,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過去了。”
蔡玲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流在臉上一塌糊塗,嘴裏哭着念道:“不要,不要——”
夏侯大聲喊道:“黑邪王,你變得太離譜了,有種的就放馬過來吧!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懷男人,就由我今天來教訓你y個混球吧。”男人之間,講不通理由,也就只能用手上的傢伙來說話了。
黑邪王閃身想連開兩槍,可在他開槍之前,先聽到兩槍聲,只見夏侯影子一閃,黑邪王好像看到一道幻影在向他同時開槍,又好像沒看到什麼似的。黑邪王心想:難道這就是失傳已久的‘無相槍法’?
此時,黑邪王才真正意識到夏侯的身手快得不可形容。
黑邪王幾乎連閃躲都來不急,雙腳都中槍,無力再站立,身體往地面傾去,同時看到手中的槍管爆了。他沒想到夏侯射的第二顆子彈竟然打進了他的槍口,眼睜睜地看着手中的槍從右手上滑落下來,右臂肌也被夏侯射出的子彈打穿。
蔡玲看到無力持槍的黑邪王,眼角的淚水又加快了度。
夏侯閃到黑邪王身邊,扶着將要倒地的黑邪王說:“是男人,就給我站着。蔡玲小妹,你放心好了,這傢伙沒有生命危險。如果我有他這麼狠心的話,他早就死了。不說這些了,黑邪王,我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待我的蔡玲小妹,她現在為了生孩子,都休學了。哎…都快要做爸爸的人,還這麼瘋狂的玩命,真想不通你這種軍人國家是怎麼把你培養出來的,連一點責任感都沒有——”夏侯一手捧着肚皮,一手把黑邪王交給蔡玲。轉身要走,聽見蔡玲說:“侯爺,謝謝你手下留情。我替我們的孩子在這裏感謝你了。”她給了夏侯一個憂傷的眼神,這種眼神沒有摻一點假。
這時候的陳斯諾已被黑妹鬆開了繩子,整個人是一個行動自如的女孩了。陳斯諾流着眼淚,慢慢地走到夏侯身旁,溫柔地在他臉上吻了一個,說道:“傻瓜大人,我送你去醫院吧!”
夏侯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丟下手裏的槍,伸手為陳斯諾拭乾眼淚。
陳斯諾不好意思地聳了下肩,感動地挽起夏侯的手,眨了下迷人的眼睛,一起邁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