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施行「攻其不備」這個戰術，喬泓直接將車子開上陽明山那所罕為人知的赫森醫院。在途中，他已經和凱文連繫過，當然凱文也立刻在第一時間和潘迪生取得連繫，於是他和晶晶兩人甫出現在赫森醫院的大門口時，潘迪生也出來迎接兩位貴客了。

「我是潘迪生，兩位請跟我來。」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隔離病房。

病房內有十多個受到DON感染的病人，男女老少都有，最小的甚至還在襁褓中。他們共同的特色均是枯癟干黃、面頰凹陷，只有一雙空洞的眼睛在瘦削的臉上顯得出奇的大，台灣又不是衣索比亞，理應不會有人受飢至此。

隔着一片玻璃看到病人們的樣子，晶晶不禁掩面低呼。

「天啊！丹森，我恨你。」衝上晶晶心坎的第一個念頭是恨不能立即將丹森揪出，甚至將他大卸八塊。

「這些人都是受到DON感染髮病的病人，他們都是同一村落的鄰居。」潘迪生低聲的解釋。

「他們都沒有辦法進食，一吃下東西立刻就嘔吐，嚴重的甚至有脫水的現象。一開始我們還可以用葡萄糖維持基本的熱量，現在他們連葡萄糖的注射都產生排斥的現象了。」潘迪生沉重的解釋病情。

晶晶立刻坐在最近的一個計算機桌前，並將自己帶來的磁盤插入，腦中盤旋的是病人們掙扎求救的眼神，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輸入指令，直到計算機中出現她要的叫TG1數據為止。

她立刻用打印機將全部的數據印出，交給潘迪生，「這是叫TGl活體實驗的情形，你快吩咐其它人依指令上的說明配製第一劑藥物吧！」

「活體實驗的對象是……」潘迪生有些遲疑。

「人體，你不用擔心。」晶晶飛快的截斷他的話。

「太好了！我原以為還要花上一些時間觀察人體的接受度，現在可以把時間省下來。」潘迪生拿着打印的數據，立刻衝出去，留下喬泓和晶晶兩人。

「我知道你有話要問。」她不慌不亂的望進喬泓眼中，隱約可見兩簇閃閃發亮的火焰，那正是喬泓發飆的前兆。

「很好，妳就主動說明吧！」喬泓冷冷的聲音恰巧和他的怒氣成反比，愈冷冽表示他愈生氣。

「沒錯，就和你想的一樣，活體實驗的標本──正是我唐晶晶本人。」晶晶不在乎的說。

「該死的女人，妳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大吼。

「我相信TGl的能力，牠萬無一失，只是從前沒有人發現，讓我有幸當了第一人；況且活體實驗是每一種葯在推出前必須有的過程，你那時候一直將我關在房間裏，所以我只能把自己當成小白鼠。順便一提，我以前是小女生，現在為什麼變成『該死的女人』？」晶晶成功的移轉怒氣到他自己身上。

「妳可以用我當小白鼠。」喬泓用力握緊自己的拳頭，彷佛他正掐着她細瘦的頸項。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保鑣，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吔！好了，你不要生氣嘛！我保證下一次一定會用你當實驗品，讓你嘗嘗當小白鼠的滋味，你說好不好？」晶晶諂媚的求他原諒。

「妳這個小妮子，還想有下一次呢！」喬泓寵溺的摸摸她的頭。

方才當他聽到晶晶居然拿自己的小生命作實驗時，一顆心簡直快從口中跳出來，不行，待會兒一定要潘迪生好好的替她檢查一遍，看看叫TGl是不是真的沒有副作用。

「妳再多玩幾次，只怕我的命也被妳玩完了。」

「不會啦！我才捨不得。」

「下次妳知道我有問題要問時，妳就自己乖乖的把答案說出來，免得我還要浪費唇舌再問一次，很浪費時間的。」喬泓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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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的病人因為注射過TG1製成的疫苗，而能安然入睡的同時，赫森醫院裏歡聲雷動。

潘迪生感激的握着晶晶的手，「謝謝妳，這次多虧妳的幫忙，否則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作臨死前的掙扎。」

晶晶一張俏臉因這些讚美而有些泛紅，「哪裏，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對了，清泉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潘迪生現在才有時間思考別的問題。

「唉呀，我們差點把她忘了。」晶晶跳起來，「喬泓，我們快去救她吧！」

「怎麼回事？」潘迪生不明白整個情況。

「陶清泉被軟禁，我們只是先送TG1過來，現在還要去救人。」喬泓簡單的敘述。

「是啊！你可要專心的、好好的照顧這些病人，救人的任務就包在我們身上。」晶晶很有義氣的拍拍他的肩。

「我……也要去，我會保護……我自己，不會礙手……礙腳的。」

「我知道，妳是一位最好的女鬥士。」

「比克萊還好嗎？」晶晶祈求的問。

「嗯！」

「不要……丟下……我。」

「我喜歡妳，所以不能讓妳去冒險。」喬泓誠懇的道。

晶晶已然跌入睡神的懷抱，喬泓輕易的抱起她，放在一張床上，同時不忘交代潘迪生。

「你要好好的照顧地，安眠藥的效力只有一天，如果到時我還沒有將陶清泉帶回來，你要想盡一切辦法留住她。」喬泓的話中儘是一股不舍的溫柔。

「我了解。」潘迪生看出他的感情，慎重的點頭。

「那我走了。」

「請等一等，如果你見到清泉，一定要記得告訴她我愛她。」

喬泓看了潘迪生一眼，「你和她……」

「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會幫你把話帶到。」喬泓微笑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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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頭了，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顆小小的安眠藥，搞得錯過最精採的一段──活捉丹森，晶晶懊惱的直敲自己仍有些昏亂的腦子。

「不要敲了，再敲下去妳可就把妳自己敲昏了。」進來的是一名女子，她一身的清爽，平凡的五官中因為帶着一股自信的風采與內斂的學識而顯得不俗，「我就是陶清泉，妳想喝杯水嗎？」

「討厭，連妳都救回來了，怎麼我一點邊都沒有沾上，這是什麼鬼安眠藥，藥性如此強？」晶晶接過杯子，很不淑女的一口咕嚕咕嚕的喝完。

「當然，那是由妳特製的麻醉藥所提煉而成，絕對有效啊！」

「我就說嘛！誰有本事將我迷暈，原來……我？！天啊，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唉！唉！」

見到晶晶唱作俱佳的表演，陶清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別再自怨了，這次還真謝謝妳和喬泓，我們才能成功的阻止一個大陰謀。快起床，大家都在外面等妳。」

晶晶忙隨着陶清泉的腳步走出去，而她的眼光很自然的落在喬泓的身上，然後像X光一樣的仔細掃瞄，很快的，一個怒斥出自她的口中：「你受傷了！」她飛快的抬起他的手，很溫柔的舉止加上很不溫柔的吼叫：「都是你不帶我去才會發生這種事，還說為我好，你笨蛋！」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喬泓拍拍她搭在他手上的那雙柔荑，安撫着。

「雷文和克萊呢？」現在她才想起這兩人的存在，但見雷文給她一個熱切的微笑，而克萊卻一臉嗔怨的望向雷文。

那天雷文向她表白后，她整顆心都亂了，他卻反像個無事的人一樣，更甚者，他對她的態度也不復從前般的親切，天知道她為何要受這種苦？

晶晶疑惑的看着兩人之間的轉變，克萊應該在乎的不是喬泓和她靠得這麼近嗎？怎麼現在好像在吃雷文的醋呢？一個想法竄進晶晶腦中，呵！呵！就是這回事，沒有人可以考倒她唐晶晶，即使愛神也一樣。

潘迪生「賢慧的」端出六杯咖啡，分送一人一杯之後才問：「誰好心的告訴我們，這件事情的經過情形到底是怎樣？」

陶清泉啜飲一口咖啡后，慢慢的說：「好香的咖啡，你的手藝真是愈來愈好了。這個故事就由我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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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泓將晶晶交給潘迪生之後，立即回去召集了雷文和克萊兩人，一同前去解救陶清泉。當然他們不敢正面攻入飛鷹集團的辦公大樓，怕丹森將陶清泉當成人質，也怕陶清泉有生命危險。

於是三人決定兵分兩路，一路是喬泓和雷文，負責由大門進攻，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一路是克萊，由密道進入，專司解救陶清泉的任務，商議既定，他們立刻前往目的地。

由兩個男人擔任的誘餌當然不可口，可是卻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兩人以一敵十，竟遊刃有餘；而丹森聘請的保鑣們早在聽到冷麵銀狐和殺手雷文的名諱后，個個心生顧忌，心想，反正賺的不過是血汗錢，沒有必要在此時此處為丹森喪命，保命反而成為第一要務。

喬泓的子彈毫無虛發，彈出必有人倒地，與殺手雷文的強悍搏命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人人投鼠忌器，不一會兒工夫都成了他們的手下敗將。

急得丹森忙下地下室，欲捉陶清泉保身，哪知寬家路窄，正好撞見克萊帶着陶清泉上來；在PUB結下的梁子，導致克萊一見到丹森，心頭火驟然高漲，女羅剎本性表露無遺。

丹森怎會是一個怒焰高漲女子的對手，三、兩下，丹森就被克萊擒住，就此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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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就回來了。」陶清泉說完后，再喝了一口咖啡。

「如此而已？」晶晶有股被騙的感覺，她一把揪住喬泓的衣領，「而你竟然不讓我去，我討厭你。」

「妳先別衝動，她話還沒有說完。」喬泓忙解救被晶晶捉緊的衣領，以免自己平安回來之後卻命喪在她手中。

陶清泉點點頭，繼續說：「丹森自然怕有一天若他失手后，又沒有人救得了他，於是他先為自己找一條退路；所以當他被捉后立刻威脅我們放了他，否則將引爆安置在大樓中的炸彈。雖然半信半疑，但喬泓和雷文卻不敢掉以輕心，在查遍了整幢大樓后，我們終於在地下室的角落發現了已經開啟的定時炸彈。

「丹森堅持我們要先將他放開才願意告訴我們譯碼的方式，他不願意回美國接受法律的制裁，寧求一死。我們只能束手無策的面面相望，終於喬泓一咬牙，將所有人趕出地下室，一個人決心與炸彈一搏。

「眼看時間就快到了，望着顏色和一般引線完全不同的炸彈，喬泓沒有辦法，只好胡亂的拆掉所有的線再重新配置，希望能及時阻止爆炸。我們三人在外面，什麼也看不到，只能幹着急。

「突然間砰的一聲巨響響起，我們的心都涼了，他失敗了，壯烈犧牲……」

「不可能，喬泓明明還在這裏，除非他是……」截斷陶清泉的話，晶晶失控的捉着喬泓的手，想證明他是個活人。

「我當然是個『人』，我有體溫和影子。妳的性子太急了，實在需要改進，陶清泉的故事還沒說完。」喬泓急忙安撫她。

「真的？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陶清泉笑了笑，繼續說：「當時我們都聽到爆炸聲，可是眼前的大樓卻沒有一點點的損傷，完全不像受到重創。雷文第一個清醒過來，他不發一語的帶頭衝進地下室，想要找喬泓。

「雷文終於找到喬泓，在一堆的煙灰中，發現手上正鮮血滴落的他，沒有我們想像中血肉模糊的景象，他甚至面帶微笑的對我們打招呼。我們有些不能置信事情的發展居然如此出人意表。

「原來丹森放置在地下室中的炸彈受潮了，一旦引線拉開，充其量只會發出巨響，卻沒有原來的威力，就好像我們放的鞭炮一樣，而喬泓的手因為握着引線，當然會受傷。

「至於丹森見計謀失敗，竟企圖自殺，所幸克萊發現得早，及時阻止了他的行動，現在只等着FBI的密探將他帶走，讓他早日繩之以法。我說完了，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陶清泉終於可以好好的喝她的咖啡，「迪生，我還要一杯，好久沒喝你親手煮的咖啡了。」

「沒問題，妳要十杯都可以。」

「都是你不帶我去，不然區區雕蟲小技根本難不倒我，又怎麼會害你受傷。」晶晶的眼眶有些紅。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帶妳去，好不好？」喬泓怕她的眼淚落下，忙哄着她。

「不用了，你只會騙我。」晶晶不依的別過頭。

「別像小孩子一樣，別人看了會笑話的。」

「我不怕。」

「羞羞臉，妳確定妳今年二十一歲，不是十二歲？」喬泓故意逗她。

「你還說！」晶晶不依的將頭埋在他懷中。

克萊看着喬泓和晶晶親熱又不做作的模樣，明白自己真的輸了，輸給一個天真活潑又熱情的小女孩，即使沒有晶晶的出現，這一輩子她也不會得到喬泓的心吧！她釋然的想着，沒有一絲的心痛，沒有半點怨懟，也沒發現自己心態上有了重大的變革。

她望着斜倚在牆角的雷文，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怦然急跳，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般的羞澀，原來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一直都在她身邊，不是遙不可及，只是她蒙蔽自己的心眼太久，忽略了他的存在，她不假思索的碰觸了雷文臉上的那道傷痕。

雷文度過最初一瞬的震驚后，趕緊捉住她的手，好像她的手會燙人一樣的迴避着，「妳要做什麼？」

冷漠的語氣也澆不熄克萊的熱情，「這道疤是為我而傷的吧！」軟軟的語調讓雷文有些不適應。

「很久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他淡淡的說。

「可我沒忘。那一天陰雨綿綿，我一個人走在街上碰到了喬泓的死對頭傑弟，他認為我是喬泓最親近的女人，所以想捉住我要挾喬泓，卻沒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你，你奮不顧身的自傑弟手中奪下我，一不小心，讓傑弟的刀子劃過你的臉，當然他也沒有好的下場，在喬泓的手中得到報應。你老是這樣，將所有的事都藏在心中，讓我不明白你的心思。」克萊凝視着他說。

「妳愛的是喬泓，我……」

「噓！」克萊用食指止住雷文將要出口的自憐，「我崇拜的是他，依賴的卻是你。你為什麼沒告訴過我呢？難道你沒發現我們是火星幫里最合適、最有默契的搭檔嗎？」

「不，不再是了，回去后我會向喬泓提出要求，我要更改搭檔。」

「我不許，我只要你一個。」

「克萊，我已決心放棄了。」雷文喪氣的說。

「我就知道你跟其它人一樣嫌我潑辣。台灣的女孩子既聰明美麗又善解人意，比我好上千倍萬倍……你一定是嫌我太笨拙，沒能及時發現你的心情，我……我不想活了。」克萊哀怨的悲嘆。

「不是的，妳聽我說……」

「我不聽。」克萊用手捂着耳朵。

「我愛妳，但如果妳不想聽我也不勉強。」

「等一等，你剛說什麼？」

「沒有。」雷文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我明明聽到你說『我愛妳』，你休想賴皮。」

「妳不是說妳不要聽嗎？」雷文臉上有一抹賊笑。

「你好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讓我捉到你對別的女人這麼溫柔多情，我就一刀砍死你。」

「天地良心，我有妳一個就夠頭大了，哪還有膽去招惹其它的女人呢？」雷文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你是說我很『恰』啰？」

「不敢不敢，妳只是……呃……比較勇於表達自己的憤怒。」

忸怩作態后，克萊還是心甘情願的投入雷文的懷中，享受這遲來的春天，還好，自己總算懂得亡羊補牢的道理，沒有死要面子，也沒讓幸福自手中溜掉。

依偎在雷文寬闊的胸膛中，克萊不禁慶幸自己的好運，有了雷文這樣的男人，她一輩子都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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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1有效的控制住DON的成長了。」潘迪生帶着滿面的笑容向大家宣佈，「同時，我們的病患也都在康復中。」

「太好了，沒有人會因為DON喪命，我實在太高興了。」晶晶是所有人中最高興的，畢竟TGl是她的心血，她的辛苦也總算是沒有白費，「世界還是同樣的美好，空氣也一樣的清新。」

陶清泉則是將滿腹的欣喜全部表現在言辭上，「我們大家的辛苦總算都有了代價，晶晶，妳是我們的救星。」

「不，這只是我的本分，要讓大家都生活在健康無菌的環境中。」晶晶謙虛的說道。

「好難得，我還以為妳會大言不慚的邀功。」喬泓取笑道。

「我才不是愛出風頭的人，你真的太小看我了。」晶晶故意嗤之以鼻，然後轉身對陶清泉說：「陶姊姊，這下子妳可要安心的早些答應潘哥哥的求婚，免得他老是埋怨工作霸佔妳太多時間，他都沒法子和妳好好說上兩句話。」

「我……我沒有說。」潘迪生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一張臉竟也染上紅暈。

「真不知道誰昨晚在我耳邊叨叨念念，害我一夜沒好睡？既然『某人』都說沒有，陶姊姊，我收回方才的話，他一點都不急，妳自己看着辦吧！不過，女人最好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日後才有保障，而婚姻卻是會妨礙事業的發展，所以呀！凡事最好三思而後行。」晶晶故意假裝沒有看到潘迪生一瞼尷尬的模樣，自顧自的往下說。

「我的小祖宗，妳可別火上加油，不然清泉又會讓我等上五年、十年了。」潘迪生忙求饒。

「又淘氣了，妳怎麼老愛捉弄潘迪生？」喬泓敲了晶晶一下。

「任務結束可就好了，我和雷文要快點回美國，準備一下我們的婚事。」克萊笑盈盈的依偎在雷文的懷中。

處在戀愛狀態中的她顯得更加美麗，而眉宇之間的幸福讓她褪去女羅剎的冷酷與兇殘，盡現一個二十多歲女子該有的柔媚與端莊。

雷文則一語不發，只是臉上的光彩完全一掃前些時日的陰霾，他的手佔有的攬着克萊的腰，有若向全世界的人宣告此姝已歸他所有，閑雜人等碰之不得的訊息與警告。

「別忘了給我帖子，我一定會參加的。」晶晶率先說出她的喜悅。

「那就恭喜你們兩位，這一次的台灣行算是有了最大的收穫。」陶清泉笑着向他們道賀。

「希望我也有你的好運氣。」潘迪生也向雷文道喜。

「嗯！我們也該回去了。晚一點回去，也許FB1會找借口拖延和我們的約定。」喬泓同意的點點頭。

「要回去了？」晶晶的心情一時之間無法由喜悅轉為分離，事情好不容易才結束，她還想和喬泓多相聚一段時間，「不行，你答應我要和我去鹽寮看沙雕，還要

去吃佟媽媽的拿手菜，現在你一件事都沒有做到，就說要回去了，我……我不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