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那名擁有一雙熱力四射的蔚藍眸子的男人果然長得很俊帥,深邃的五官與高壯的身材不僅性感迷人,還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尊貴氣息。

異國面貌的他有一個很中國式的名字——易桓浚。

他在見過紫彤的第二天開始,即天天出現在紀念品店裏,擺明了要追求她。

紫彤在眾人不解與期待的目光下,與內心掙扎了三天,終於答應了他的晚餐邀約。

接下來幾天,因為他的表現誠懇有禮,紫彤也漸漸放下防備,每天與他共進晚餐,聆聽他幽默風趣的談笑。在兩人的交談中,她知道了他的成長過程及身世背景。

他果然是個富豪子弟,他父親擁有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家大飯店,母親早逝,一年前父親再娶了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而這件事曾稍稍引起父子間的一些爭執。

而他並未與父親同住,他在湖畔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當工作需要時,他會住在自家飯店內,其餘時間都是住在湖畔的房子。

大概將自己的背景交代后,易桓浚也追問着紫彤的,在拗不過他的百般追問下,她只好大略將自己如何來到美國的經過告訴他,但是絕口不提有關夢境之事,因為她不認為他可以理解。她覺得這些時日來他的表現雖然極有分寸,甚至兩人每日道別時他也是極為紳士蜻蜓點水般的與她吻別,可是她卻每每從他緊繃的身軀與藍眸中閃現的火花中看出他極力隱忍着的慾望。

她的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驚懼,卻也乍然恍悟自己早已陷人他緊密編織的情網中。

這夜,微醺的紫彤挽着易桓浚的手在湖畔散步。

一輪明月映照在清澈的湖面上,分外的明亮柔美,涼風從湖面上徐徐吹來,惹起一絲寒意。

兩人停駐在湖邊,紫彤感到清涼的風襲來,她不禁有些瑟縮的靠近易桓浚……

“別擔心,寶貝,我們在自家的庭院裏,不會有人看見的。乖,讓我愛你……”

兩具身軀交纏,很久、根久以後,衣衫不整、虛軟的女人才任由男人以抱新娘過門檻之姿抱入屋內。

在拉斯維加斯的結婚教堂完成婚禮后的兩星期後,紫彤才見到易桓浚的父親易庭祿與易庭祿的繼弦妻子妮娜。

“結婚也不通知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啊?而且還是結婚兩個星期了才帶着媳婦回來看我!”易庭祿微慍的叨念着,表情似怒,眼中卻散發出無可奈何的寵愛神情。

紫彤有趣的打量易庭祿,感覺好像看到三十年後的易桓浚。她看得出他臉上的怒意只是虛張聲勢,實則疼寵在心,讓她想起易桓浚有時也是用這種態度恫嚇她的。

“我們還在蜜月期間,我就先把紫彤帶回來給你看了,還不夠尊重您嗎?”易桓浚皮皮地回答。

“都是你的理由!”易庭祿笑罵道。他也不想再擺臉色了,反正從沒有一次成功的唬過兒子。

“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過晚餐再回去吧!”被冷落已久的妮娜擺出笑臉,狐媚的眼眸直盯着易桓浚。

紫彤看着眼前這位金髮碧眼的大美女,實在不敢相信易庭祿會娶個與自己兒子年歲相當的女人為妻。雖說凡事不能妄下斷言,但是妮娜看着易桓浚的眼光實在太露骨了,令她不得不心中懷疑,可惜眼前兩位男士一無所覺。

也許是因為紫彤是學心理學的,才可以從一個人的眼光中大略看出這個人的本質,而她看了妮娜的,卻發覺並不喜歡自己所看到的,心中對之前的疑惑又加深三分,假若她真如她所表現的,喜歡的是易桓浚,那又為什麼要嫁給易庭祿,成為易桓浚的繼母呢?!

嗯……她討厭她。

“不了,妮娜,我還要到飯店去一趟。”易桓浚拒絕,轉向易庭祿問道:“爸,我聽漢克說您最近身體常常不舒服,您沒有去醫院詳細檢查一下嗎?”

“有啊!”妮娜打岔回答,“早就仔細檢查過了,醫生說庭祿只是年紀大了,心臟功能比較差,只要留意一點就沒事了。”

“嗯,你別擔心。浚,以後飯店的事,你可能要多擔負一些了,我年紀大了,很多事已力不從心,我已經決定讓你接手飯店的一切事務,只要你一熟悉飯店的各種事項,我就要向大眾宣佈,‘擎天’飯店由你接手,你可不要像從前一樣,老是怕人家說你跟自己的父親奪權而不敢放膽去做。”易庭祿仔細的交代,心中早就明白,很多事兒子想做而沒有做的原因,就是怕他會因嫉妒而跟自己的兒子唱反調。

“哪有,爸,你太多心了。”易桓浚裝傻的笑道。

易庭祿瞪他一眼,“別裝了,假如早幾年我就將飯店放手讓你管理,今天擎天絕不只是這樣而已。”他感嘆的說。唉!很多事都是做了之後才後悔,而自己最後悔的該是娶了妮娜吧!只怪自己一時貪戀美色,臨老才栽跟頭誤中美人計。如今他也不想跟兒子提起,自己是多麼後悔當初沒有聽他的勸,幸好兒子很孝順,還是接受下來,而沒有跟自己反目成仇,所以至今,他但求平順的度過餘生,不想再擔負飯店營運重擔了。

“爸,飯店如今還是很好啊!在賭城裏也算小有名氣了。”易桓浚反駁道。

“飯店是營運不錯,但是我也只是守城,並沒有發揚光大,有時想想還真是辜負了老祖宗遺傳的優良血統呢!”易庭祿更加嘆息。

易桓浚不禁失笑,“爸,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好嗎?即使我們有皇族的血統又怎樣,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當一個開疆闢土的開國者,您就不要想這麼多了好不好?如果您真的覺得飯店的事務太繁重,那我就盡量去做,不過……等我度完蜜月可以嗎?”他笑笑地說著,還轉頭朝紫彤眨眨眼。

紫彤一愣后立即漲紅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霸道態度不敢苟同。想到這兩個星期所謂的度蜜月,他們根本就沒出過門,成天大半的時間幾乎都窩在床上,有時她也滿納悶的,他哪兒來的那麼多精力,簡直是色到最高點了,如今竟還大咧咧地說還沒度完蜜月。

見紫彤若有所思,易桓浚很惡劣的湊近她的耳畔,“當然還沒度完蜜月,我永遠也要不夠你,才短短兩個星期,只能塞牙縫而已……”他曖昧的朝她的耳中吹氣,露骨的私語讓她臉紅心跳。

易庭祿很高興的看著兒子與媳婦之間的親密。“浚,不用急,你先好好陪紫彤到處玩玩,再專心接手飯店事務。”“好。”易桓浚隨口應道,眼眸緊盯着紫彤臉上的暈紅媚態不放,根本沒有察覺妮娜正用着嫉恨的眼光看着紫彤。

紫彤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待她察覺時,那抹嫉恨的光芒已一閃而逝,讓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從易庭祿的住處離開后,紫彤先陪着易桓浚到擎天飯店處理了一些事,才驅車回湖畔的住處。

路上,紫彤試探的開口,“浚,你那個繼母妮娜好像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易桓浚轉頭贈了她一眼。“寶貝,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是說那個妮娜很喜歡你。”她白他一眼后重複道。憑她女性的第六感與敏銳的觀察,八九不離十。

“你別胡說了,她是我的繼母耶!”

“可是我看她看你的眼光根奇怪,好像是在看愛人一般。”紫彤回想着妮娜露骨的眼神。

易桓浚睨她一眼,看她認真的表情,於是也坦白招認,“我承認妮娜還未嫁給我爸前我是認識她,可是她現在已經嫁給我爸了,應該不會再去想着以前的事才對。”

紫彤露出恍悟的表情。“她以前跟你……”不會吧!父子共用一個女人?

易桓浚轉頭瞪她一眼。“別亂猜測,她是曾經對我表示過,可是我並沒有接受,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後來她就嫁給我爸了,你可別想歪了!”

“是你自己不說清楚,不能怪我想歪!”她反駁道,有些不悅的嘟起嘴。

易桓浚瞄到她嬌俏的模樣,立刻投降道:“好、好,寶貝,是我沒說清楚,不能怪你,那現在你已經明白了,應該不會再誤會她對我有意了吧!”

“是嗎?”紫彤咕噥着。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寶貝?”他沒聽清楚的問。

“浚,為什麼你跟爸說你們有皇族的血統?”她知道他是中美混血,可是皇族……什麼意思?

“沒什麼的,聽我爸說我們的祖先可追溯到清朝的開國皇帝,後來滿清被推翻后,一些有皇族血統的人紛紛逃向國外,其中之一就是我的曾祖父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時候聽我爸說過。”

“人家不是說貴族都是很重血統,為什麼你們家不會?你難道不想娶個血統純正的老婆?”

“你沒搞錯吧!這是什麼時代了,假如我們家這麼重視血統,那我爸為什麼要娶一個有黑道背景且又經營賭場飯店的異國人的女兒為妻,難道你到今天還不知道你老公眼珠的顏色是藍的,因為我死去的老媽眼珠就是藍色的。”他大呼小叫,故作震驚。

“別鬧了,你當我是白痴啊!”紫彤狠瞪他一眼,斥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中美混血,我只是對今天爸所說的話有些疑問罷了,你幹嘛叫這麼大聲?”

“反正不管是什麼,你都已經是我老婆了,後悔已來不及了!”他嘻皮笑臉的說。

“哼!少扯了。浚,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手飯店?”

“你說呢?”他把問題丟還給她。

“其實我並不贊成你現在就接手。”紫彤深思道。

“為什麼?”他揚起眉。

“如果你太早接手飯店,我看你爸才真的會身體不舒服。太早讓他退休並不是好事!”

易桓浚聞言,立即不顧正在行車中,轉過頭便吻了紫彤一下。“寶貝,你真是太聰明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真的?”

“嗯!我爸一直都全心的在經營擎天飯店,假若突然放手讓我接管,一定不能習慣,說不定反而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所以我早就決定,只幫他分擔,至於接手能拖就拖,何況……”他曖昧的看她一眼,“我還沒決定我們的蜜月何時結束呢!”

紫彤目瞪口呆。他怎麼又把話題拐到這上頭來了,真是的!

“哼!懶得理你,大色狼!”紫彤嬌斥道,轉頭不想再理會他的胡言亂狂語。

“寶貝,我只是說實話罷了,你幹嘛發火?”他笑得一臉陰險。

“你的腦中除了‘性’,還有什麼?”紫彤忍不住啐了一句。

“很多啊!還有……”他故作無辜的想解釋,卻馬上被紫彤打斷。

“STOP!你安靜點,專心開車吧!”再讓他說下去不知又會扯出一些什麼有的沒有的曖昧話語。

紫彤忍不住又白他一眼,頓時覺得自己實在不太了解他,有時他看似很好相處,對她很親昵;有時她覺得看他就好像隔了一層紗。她迷惑的搖搖頭,有時她不免會想着,這麼匆促的嫁給他,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又對他了解幾分呢?

父母早逝,復又在祖母的監護下獨立成長的紫彤,從來就不了解婚姻的意義為何。

短短兩個月,她只知道從她和易桓浚結婚後,兩人就有如連體嬰般,日夜都黏在一起。

易桓浚對她極好、極寵,將她捧在手心上,帶她玩遍拉斯維加斯每一處可玩的地方,甚至帶她盡情的縱賭通宵,而此種行徑讓她更加體會、咋舌於他的富裕身價。

一段時日過後,她發現即使易家擁有的擎天飯店在賭城中小有名氣,卻遠遠不及易桓浚在城中以俊帥、風流、富有的名氣有名。

淺棕色如小麥般光澤的膚色,配上宛如雕塑過的高壯身材,再加上緊身上衣與緊身皮褲所顯露出的優美男性陽剛肌理,不僅令易桓浚走到哪裏都惹來各方女性的驚嘆愛慕眼光,更讓她得時時接受各方傳來的欣羨與嫉妒的眸光,而她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因為有時連她自己也常常看他看到忘我。與他天天相處的人尚且如此着迷於他的魅力四射,更遑論其他人呢?

由於他們並未讓他人知曉他們已結婚的事實,所以大眾一般的認定只以為紫彤是易桓浚最近一任的新歡,一點也沒有探究紫彤身份的好奇心,令紫彤心中更加明白易桓浚在城中以往的風流行徑,也隱隱感覺不舒服,更加懷疑他為什麼會娶她為妻的理由。

她承認自己長得也算美麗,不過卻怎麼也比不上賭城內各色的美艷女子,尤其是他們相偕前往觀賞的各種脫衣舞秀,各式火辣勁爆的舞娘,個個美艷不可方物,引人垂涎,而賭城內可供選擇的女人這麼多,為什麼易桓浚獨獨挑上她這個來自保護區內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

如果是為了愛,如同她嫁給他的理由,但他至今尚未對她說出這個字哩!

從不為難自己的紫彤沒有讓這些疑問存在心中太久即拋到腦後,卻對易桓浚整天遊手好閒,凈與她黏在一起的行徑頗有微辭。

“浚,你不是答應你父親要多擔一些飯店的事務,為什麼我很少見你到飯店去,只偶爾去晃晃而已?”

此時,兩人正坐在湖畔房子的主卧室內大型玻璃窗檯下的長椅上,紫彤舒適的背靠在易桓浚溫暖堅實的胸膛上,共同欣賞窗外一望無際的湖光山色。

易桓浚聞言慵懶的勾起嘴角,兩隻大掌由她的腰腹間上移。

“怎麼了?才幾天的時間,你就膩了我啦!”他取笑道,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灼熱的呼息搔擾地的耳朵。

“少跟我打混,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她拍開他搓揉自己**的不安分大掌,嬌嗔道。

被拍開的雙掌又迅速移回,堅定不移的棲在她柔嫩的**上,不過他也不再敷衍的回答她的問話。

“我們不是早有共識,不要讓爸這麼早就退休不管事,如果我太常去飯店,參與太多事務,萬一爸乾脆就撒手不管,豈不達不到我們想要他繼續經營擎天的目的,所以我才藉著度蜜月的理由,堂而皇之的將飯店的事丟給爸去決策,也才不會讓他看出來。”他解釋着,忽然又輕笑幾聲,“另一方面,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陪着你,有什麼不好?”他的語氣頓時染上濃重的慾望。

紫彤被他那雙在自己胸前揉弄的大掌擾得燥熱起來,臉紅低語着,“可是哪有人蜜月期這麼久的。”想起這段時日來,兩人頻繁的歡愛,心中不覺騷動起來,身軀不聽使喚的逐漸熾熱,她虛軟的更加偎進他的胸懷。

“寶貝,你簡直是讓我瘋狂,我從來沒有這麼想要過一個女人,而且是怎麼也要不夠……”他的呼息熱氣吹進她的耳內,舌尖誘惑的燒着她的耳殼輕舔,不時含住她小巧的白玉耳垂輕嚼着,內心肯定自己、永遠也要不夠她。

燙熱的呼吸吹拂在耳畔,敏感的耳垂在他的咬嚙撥弄下,紫彤全身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戰慄,慾望的潮流在小腹中亂竄,她不自覺發出滿足的喟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酥麻感混沌了她的理智。

她身上的浴衣大敞,由背後伸往她前面的一雙大掌在極短的時間內撫遍她的每一處,她忍不住的扭動着嬌軀,呼吸急促,嬌弱的嚶嚀懇求着,“浚……”

他心滿意足的感受着懷中小女人為他情動所泛出的欲潮,熾熱的唇舌在她的頸肩處滑動着,烙下一處處激情的紅痕……

周遭的空氣因他們的熱情而溫度升高,歡愛的氣息與吶喊聲回蕩在卧室廣大的空間中,助長了一室旖旎的春色無邊……

歡樂的日子總嫌太短,即便歡樂人兒想緊緊地抓住眼前,時光仍是從指縫中飛快的流失。

而短短數十日的日升月落之後,人世間又有了重大翻騰改變,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易庭祿走了!

紫彤獨坐在主卧室靠窗的長椅上,一手搭在窗檯邊,看着眼前依舊優美的湖光山色,感嘆着人世無常。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一個多月前,易庭祿因心臟病突發來不及救治,過世在送醫途中。

想到一位慈藹幽默的長者驟然辭世,紫彤心中有無限的感傷。縱使她只見過易庭祿幾面而已,卻也早已愛屋及烏的將他當成自己的尊長看待,更何況幾回的見面,易庭祿對她完全信任疼愛的態度,更令她感動萬分而喜愛上這位沒有長輩架子的公公。

一個月來,她除了安撫痛失親人的易桓浚外,其餘的事地一點也幫不上忙,所以今日才會坐在房中望着窗外的湖水發起呆來。

易庭祿的驟逝,除了遺留給親人的悲傷外,還留下擎天飯店這個重大的擔子讓易桓浚匆促接手。

所幸易庭祿早已立下遺囑,一切易家的產業也已在他過世前即已轉移至易桓浚的名下,所以即使易桓浚倉促的接下擎天,卻並不會引起外界的非議。唯一令人議論的是易庭祿並未留給他續弦的妻子太多的東西,除了居住的房屋外,僅有一筆現金指名留給她,即使這筆金錢不少,但是與易家的產業所值相比,卻顯得少得可憐,因而引發外界的議論紛紛。

辦完易庭祿的喪禮后,易桓浚即投入接管擎天飯店的各項事情而**乏術,鮮少回到湖畔的住宅來,幾乎都趁累睡在飯店的專屬套房裏,一醒來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紫彤也曾想幫忙,奈何自己本身是學心理的,對經營飯店的商務一竅不通,因此一點也幫不上忙,除了令易桓浚分心外,毫無助益。後來她只得待在專屬套房內,等待每天簡短與丈夫碰面的時間,可惜兩人並沒有太多時間交談。疲累悲傷的易桓浚總是在紫彤的嬌軀上尋求安慰與舒解,根本沒有機會平和的坐下來交談,全部的時間皆被易桓浚永不休止的慾望佔去。

後來,易桓浚看紫彤總是無所事事、百般無聊,也避免自已太過沉迷於她的肉慾,於是讓她回到湖畔住處居住,可是卻沒料到這麼一來,即使易桓浚能更加將飯店的接手事務打理完華,卻也失去了兩人見面相處的機會與時間,間接造成紫彤心中被冷落的陰影。

紫彤轉動困發獃太久而僵硬的脖子,想着自己已經有一個星期沒看到易桓浚了,而光靠他偶爾打來的電話,根本不能撫慰她寂寥無奈的心情。

一個星期了耶!難道這麼多天之間,他連抽個空回來看看她的時間也沒有?

紫彤不悅的抿抿唇,決定自己去找他總可以吧!

當柴彤推開專屬於飯店老闆的辦公室時,映入眼帘的是易桓浚坐在大辦公桌后正全神專註於桌上的一份圖表,身旁赫然是他的年輕繼母妮娜。她依偎在易桓浚身邊低俯着身子,露出胸前大片春光,而她的身軀也太貼近他了。

紫彤眯着眼,實在不能否認妮娜的確對她的丈夫有不良的意圖。她故意發出聲響的關上身後的門,兩位專註的人終於有所察覺。

易桓浚一抬眼見到心愛的寶貝正站在門口,立刻漾出一抹歡欣性感的笑容從椅子站起,快速的繞過辦公桌朝紫彤走去,再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寶貝,我想死你了!我正想說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回家一趟,你就來了!”熱氣呼上她的耳,不待她回話,熾熱難耐的他已襲上她的紅唇,強蠻的撬開她的唇,舌尖狂野的采人她的口中翻動,熾熱的傳送他的熱情。

紫彤在他的野性攻擊下心跳加快,全身立即燥熱癱軟,任他予取於求,直到他將勃硬的**抵住她時,她才警覺的抓回一絲清明。

“不,浚……有人……”她掙扎的在他的唇齒間警告着,全身因他煽情的吻而輕顫着。

她斷續的話語終於傳人易桓浚的耳中,使他記起辦公室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方才將想把她壓在門板上佔有的狂猛慾望暫時壓下。他火熱的再啄了她的唇幾下才放開她,轉而對辦公桌旁的妮娜抱歉的一笑。

“抱歉,妮娜,我已經太久沒見到我老婆了,有些失態。”說完他垂下頭看着懷中滿臉嫣紅的寶貝,完全沒注意到妮娜目不轉睛的注視他與紫彤的親昵肢體語言時眼中閃過的嫉恨光芒。

“浚,這份改建設計圖我們還沒看完呢!何不讓紫彤先到你的套房裏等一下?”妮娜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嬌聲建議,眼光有意無意的瞟向紫彤,暗示着她的打擾。

紫彤立刻敏銳的察覺她的意思,於是尷尬的抬頭對易桓浚笑道:“浚,對不起,我先到套房去等你,等你忙完了再過來找我。”她有些沮喪的看着一副能幹幫手的妮娜,頓時覺得自己很無能,什麼也幫不上,反而還打擾到他的公事時間,於是想儘快離開辦公室,免得再耽誤丈夫的時閑。

不料,易桓浚的雙臂卻更加摟緊她。“妮娜,那份圖並不急於一時,我們明天再繼續吧!今天剩下的時間我打算陪伴紫彤,你也回去休息吧!”快速的說完,他不再管妮娜有任何反應,性急的摟着紫彤走出辦公室。

那天,紫彤到擎天飯店找易桓浚一解相思之苦,卻讓他緊鎖在飯店套房中一天,除了吃飯、休息、聊天,他根本就不放她下床,而他的手沒有一刻離開過她的身上。

後來紫彤終於覺得如果自己一直待在飯店裏,八成又會讓他怠工,於是還是決定回到湖畔的家,耐心的等候他將手上該做的事做完再說。

其後一個月的時間,她又是只見到易桓浚幾面而已,而她再也不願如此無所事事的等待下去,卻又不想因外出找事做而錯過他偶爾偷空回家的時間。

最後,她只好在家中隨意塗寫,將以前在保護區內兼課、代工所看到的感想寫出,乃至於她所思所體會到一草一木皆藉由筆詳述出來。

她並沒有成為作家的打算,只想將生活中所體會到的感動或感觸記錄下來,留待日後回憶年輕時代的點點滴滴,而就在她動筆塗寫之後,才發現這是一種根有樂趣的遊戲,也是打發時間的最佳方法。

這天,天氣特別酷熱,陽光強烈,即便屋內有舒適的空調系統,紫彤仍是覺得煩躁不安。

在由窗前瞪着、看着湖水許久,她發覺仍是無法解除全身的躁動不安,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清涼,她不安的在窗前踱來踱去,幾乎想打電話給易桓浚抱怨一番,或是打給他的貼身保鏢問問他這些天的生活情況也好,起碼可以分分心。

最後她決定替自己做一份最喜愛的鮪魚起士三明治來當作午餐,以改變心情,結果卻在打開鮪魚罐頭且聞到鮪魚的腥味時,胃中翻騰的感覺才讓她確定她根本不是心情煩躁而是生病了。

她決定放棄鮪魚起士三明治,外出用餐順便找個有空的醫生檢查看看自己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紫彤才剛換上外出服,刺耳的電話鈴聲如催命符般大聲響起,她嚇了一跳,立刻一個箭步接起。

她才“哈”一聲,話筒中即響起一串着急的話語,她臉上的血色漸漸消失,直至慘白。

好不容易聽完,她立刻甩下話筒,急奔而出。

紫彤雙手抓緊方向盤,指關節已經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心中驚惶不定且一頭霧水,猶如身處惡夢之中,不明白現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況。

才不過幾分鐘前,她正因之前的那通電話而疾駛在國道路上,正當她接近國道與二九五鄉道的交接處時,突然有兩輛中型貨車向她逼近,迫使她為了閃避只好順勢駛入二九五號鄉道。

她本想掉頭,無奈那兩輛貨車竟尾隨而至,行駛在她的車子兩邊,包夾住她的車子,她頓時明白這是一種蓄意的行為,甚至她會被逼入這條崎嶇難行的道路上應該也是對方故意的,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而已。

“啊!”她驚懼尖叫的承受右邊貨車的撞擊,強自鎮定的抓緊手中的方向盤。

為什麼?他們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啊——”左邊的貨車也蓄意的擦撞她一下,她頓時大聲尖叫,因驚恐而淚珠滑下臉頰。“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她尖叫着,試圖閃避,奈何兩旁的貨車緊緊地貼靠着她的車子,似挾持般的迫她繼續前進。

她無措的繼續前行,心中即使在驚懼中也非常明白,自己的車子無論如何加速也贏不了兩邊性能優異的中型貨車。

老天!她是不是碰上喜愛惡作劇的無聊駕駛了,可是兩邊的貨車帶給她的卻是一種惡意襲來的殺氣。

浚!救我!我好害怕……

無措驚懼之下,紫彤踏在油門板上的腳愈踩愈用力,車子疾速行駛在崎嶇的礫石沙漠道路上。

突然前方道路旁出現一座巨岩,而紫彤才剛看見這座巨岩時已被身邊兩輛貨車逼下道路,直朝前方而去……

她驚恐的睜大眼,理智已被驚嚇蒙蔽,一路油門踩到底的被逼向眼前那座大岩石——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伴隨着金屬撞擊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礫石沙漠中。

五年後

聞名全世界的賭城位於美國的內華達州,而最有名的莫過於分佈在拉斯維加斯大道兩旁如雨後春筍般年年樣加的各式賭場飯店,甚至連有名的各類購物中心也位於這條大道上,讓來此一游的旅賓除了可滿足賭欲,更可享受購物慾。

擎天飯店是一家擁有數十年歷史的飯店,原本以為它應該會慢慢被其他新興飯店所取代,但卻大大出乎人意料,它非但沒有沒落,甚至在新一任的領尋人大力改革下,業備一路攀升至賭城內數一數二的大飯店。

五年來,擎天飯店的改變是賭城人們有目共睹且津津樂道的。

首先是五年前擎天飯店的老闆驟逝由兒子接手后,他即在飯店主樓位置的後方買下一大片土地,興建更大更高的新式樓宇,短短的一年半時間,新大樓已完成啟用。

新大樓樓高六十層,是舊樓的一倍高度,除了各式新穎舒適現代化的套房外,還增加了劇場、購物精品店及娛樂設施,其中餐廳與酒吧更是少不了。

舊大樓也在精良的規劃下改頭換面,重新裝演成各式不同懷古面貌的套房,但隱藏在古樸面貌下的卻是更先進的設施,挖空心思的精緻設計讓住宿在此的觀光客也不禁咋舌,喜愛不已。

更特別的是兩幢如此截然不同的建築之間竟築有相連的空中走廊,供遊客居高賞景用,不協調中偏又顯出奇特之美。

總之,在新大樓放用之後的三年多至今,擎天飯店的名聲日益升高,而擎天飯店的老闆也於一年前開始在世界各地尋覓好的景點,推展連鎖飯店的計劃。

而這一切做人成就皆是新老闆易桓浚所構思出來,再加上快捷的執行力,終於將擎天飯店的名聲推上高案。

僅管擎天飯店在易桓浚的帶領下,在短短的五年內闖出響叮噹的名聲,可是他的個人名聲卻是毀譽參半。

三十一歲的易桓浚是個中美混血兒,他身高六尺三寸,體格健碩卻不流於粗獷,濃密的黑色長爰束起來時如一位翩翩貴公子,披在肩后時卻宛如蟄伏在夜色中的撒旦。

除了濃密發亮的黑黌,易桓浚還有着一雙蔚藍如晴空般的藍眸,原本該是熱力四射的澄澈眸子,如令展現在眾人面前卻是有如風暴前的奇詭冷眸,再加上如希臘雕像般直挺的鼻樑以及性感厚薄適中的**,組合而成的是一張俊美卻帶邪魅的純男性臉龐。

魅力惑人的面孔加上數也數不清的財富,引來眾家美女猶如飛蛾撲火般的投懷送抱,試圖征服這個冷酷又精明的男子,繼而入主擎天飯店女主人之位。

可惜就如同易桓浚那雙滿含冰冷的藍眸般,他的個性喜怒無常,冷酷無情,而五年來,他不知已踩碎多少有目的或無目的的女人芳心。

於是男人在他的背後,佩服他精明幹練所成就的事業,更欣羨各色美女被他玩賞后再甩掉的冷情魄力。

而被易桓浚甩掉的女人則咒罵他的無情,可是咒罵歸咒罵,仍是使盡渾身解數的想再次得到他的青睞。

於是易桓浚在賭城的名聲跟“精明幹練、冷酷無情”八個字畫上等號。

而聽說他的床伴皆是皮膚白皙且留有一頭黑色長發的女人。

五年來易桓浚私底下的生活方式放浪形骸,除了處理公事時精明、聰明且果斷,其餘時間他皆是盡情享樂、發泄旺盛的精力。

很多時候,他會和新看上的女人待在擎天飯店新大樓頂樓的專屬套房中,在女體身上解放一次又一次的胯下慾望,害得他的隨身保鏢只得寸步不離的死守門外。

再不他就駕着跑車在公路上狂飆,不管接到多少張罰單依舊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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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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