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看到了喲!”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室內響起,打斷了心蕎冥想已久的思緒。
心蕎張大眼看着坐在辦公桌后的雷克,他臉上掛了一抹曖昧的邪笑,“你看到什麼?”
“我看到我的小甜心嘴角上有一朵小小的……”他朝她一眨眼,“**的笑容!”
“哪有?”
“哪沒有?我可是看得一指二楚!怎麼?有什麼念頭在你心中產生?是我嗎?”他浮出性感誘人的笑容,眼底有一抹得意的神采。
心蕎瞪大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猛咳幾聲,漲紅臉的怒瞪着雷克。磋!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自己好色也就罷了,竟還想拖她下水!
“說嘛!也許我可以配合你……”他不怕死的繼續用着誘惑的語調哄她,狡詐的眸光看着心蕎因尷尬而漲紅的臉,暗暗期盼着——撲上來吧!甜心!他被辦公桌遮掩住的下身,已然挺立的等待佳人的自投羅網。
果然如他所願,他火上加油的話立刻激起心蕎的怒火,她因蓋惱而從座位上蹦起,殺氣騰騰的向他撲了過來,目中怒罵著:“你這個大色狼,下流胚子……”她的一雙小手往他粗壯的脖於上招去,表情猙獰無比。
雷克奸計得逞的接住撲身而來,且五官皆皺在一起的小甜心,他動作迅速的將她精抱在懷中,待心蕎察覺自己又被騙時,卻大勢已去,她只能乖乖的任他上下其手,如同一隻待宰小羊。
“喂!你很小人即!快放開……晤……”
雷克快速封住正怒罵他的小嘴,熱情奔放的勾引她的回應,直到心蕎昏眩嬌喘的開始回應他后……
而後,在她的尖叫吶喊聲中,花徑中痹變抽搐的肌理擠壓着他,催促他的解放,他低喊着用力再撞擊幾下,仰頭全身顫動的噴出他的熱情,然後似虛脫般的頹然趴倒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喘息着。
心蕎緊緊環抱住雷克,喃喃的低語着:“我愛你,雷克……”
金門公園位於林肯大道與斯塔尼安街交接的一片狹長土地上,它是三藩市市民的驕傲,因它號稱全世界最大的城市公園之一。
狹長的土地約四百多公頃,上面植滿樹木草皮,一片綠油油的仿若~條綠色的帶子,除了狹長一頭接壤海洋有着沙灘供人遊玩外,公園內更是設有體育場、博物館,遊樂場數座,供假日前來的市民或慕名而來的觀光客休想遊玩,最重要的是它還有一個音樂廣場,在每年八月至九月舉行歌劇音樂會時,吸引了無數樂迷前來,而其餘時間,廣場內則散佈着一些街頭藝人,不管量自娛或共樂,在這個區域總是會有不同的音樂傳出。
而這個區域正是心蕎最喜歡逗留的地方——
周末上午這天,心蕎不管雷克的抗議,便將他從床上撿起來,就說她要帶他去聽音樂。
“金門公園?!你帶我來金門公園聽音樂?現在又不是音樂節的時候,哪來的音樂可聽?甜心,你是不是搞錯了?”雷克隨着心蕎走在綠蔭處處的草皮上,埋怨的撈叨着,心裏直想再抱着他的小甜心窩在床上纏綿一整天,根本不想來聽什麼勞什於音樂。
“耐心點,雷克,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心蕎露出一抹神秘且興奮的笑容。
兩人無語靜默的前行一陣子,直待離廣場只有一小段距離時,雷克原本游移的視線,凝神的往前方那片鄰近廣場的草坪望去
草坪上隨意坐着十來位男女,不同人種的他們卻有着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每人面前皆放置着一面鼓。
鼓?!他看着圍在那群男女旁邊的人群,正或坐或站的圍成一圈,有趣的是其中有些人身上還帶着不同的樂器……這是什麼樣的情況啊?
“這就是你要我來聽音樂的地方?”他納悶的轉頭向著身邊人兒,卻發現她的注意力已轉移他處,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向右邊的草坪——
綠油油的大草坪上,有數對相距很遠的男女正揪着飛盤,滿臉笑意。他們或上躍,或尖聲大叫,旁邊不遠處還有一些大人和小孩正忙着操控模型搖控汽車或直升機……而有些情侶則旁若無人的相擁坐在草坪上,或親吻,或交頭接耳的細語——
一大群互不相識的人們,卻有着互動及和樂融洽的景象,宛如身處在一處人間凈土之上,令原本有些不耐的雷克,頓時眼光放柔,久久移不開視線。
“如果每個人的生活態度皆如同眼前這般,那豈不是再無紛爭,想想該有多好!”心蕎有感而發的在雷克身邊低語着,但願自己身隨心悟,從此不再有愁苦!
心蕎突地一笑,“走吧!”她拉起雷克的大手,繼續往前走,“我們還沒到呢!”她的興緻高昂。
雷克有些疑惑於心蕎似有所感的話語,可是他已無暇深思。心蕎直拉着他的手往那群帶鼓男女周遭的人群接近,在離那些人不遠處,她拉着他在一處樹蔭下席地而坐。
“你所謂的聽音樂,就是聽這些鼓聲?”他滿眼興味,調侃的問。
“別急嘛!”她白他一眼,“你仔細聽,慢慢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早知道她就自己跑來,這傢伙可真是頭大牛啊!心蕎有些後悔的暗忖着。
雷克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眼神,於是捺下性子,仔細聆聽其中傳來的零落鼓聲……
乍聽之下,鼓聲似是各自為政、七零八落的,可是不久后他聽到一陣輕快的音律傳入耳內,愈來愈密集的鼓聲慢慢交織成動人心魄的震撼樂音……
倏地,在綿密的音律中,害他的清靈聲加入,沒多久悠揚的長笛聲也來湊熱鬧,使得熱情奔放的鼓聲中又隱含着柔美樂音,充分表現出不同種族的人們在追求自由時的一致執着,令雷克的心境開闊輕鬆起來,而圍着聆聽的人群里甚至有些人還隨着樂音擺動,或是情不自禁的站起來跳舞……
“太棒了!”心蕎讚歎一聲,擺動的身軀從草地上站起,將兩腳上的便鞋跟掉,隨着樂音在原地舞動了起來,臉上儘是沉醉的眼神與燦爛的笑容。
雷克看着在他面前飛舞的嬌小人兒,不自覺的也跟着站起來,眼光緊緊的追隨着她。
輕盈優雅的步伐隨着樂音漫舞着,一揮手一投足皆顯示山安適、隨遇而安的快樂,靈動的舞姿宛如一隻翩翩飛翔的彩蝶……迷惑了他的眼!
那是他的小蝴蝶……
雷克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年那一抹舞動的身影及好奇眸光會讓他縈繞在心底多年無法忘懷,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已然明白,今生他已找到屬性相同的另一半,他還一直以為他是不能相信有人竟能看透他的本質,所以才迷戀她。迫切的想搞開她的秘密,也許下意識也生怕自己在徹底了解她之後會失望……
此時雷克的心境有如撥雲見日,晴朗明亮的一切清楚顯示着……
他的確是迷上她那澄撤直透人心的眸子,也迷上她那曼妙的輕盈舞姿,更加迷上她隨遇而安的開朗性情與時時令他輕鬆大笑的妙語如珠……
不,他是愛上她而非迷戀她,他用着全心全意的熱情愛上了她!老天,原來多年前當他因為她的一瞥而震撼時,就已經將自己的心毫無保留的獻給她了,而他卻不自知……
雷克滿眼、滿心、滿腦子都是她啊!那雙翩翩漫舞的小彩蝶。
午後,雷克與心蕎聆聽着樂音直到表演結束后,兩人才開車來到觀光客最愛駐足的三十九號碼頭。
在心蕎的堅持下,兩人在路旁買了幾隻規蒸好的螃蟹,坐進露天咖啡座里,就着飲料,飽咬一頓螃蟹大餐,然後才跑到附近的公廁中洗乾淨手臉。
接着他們優閑的在碼頭旁的一排商店裏閑逛,心蕎還不管雷克的不悅,堅持買下一件T恤。T恤上面印着在電影“英雄本色”中,梅爾吉勃遜英俊性感的蘇格蘭造形的卡通形式肖像,圖樣下面還有兩個大大的“自由”英文花體字,因此惹來雷克的醋酸白眼,而她則是悶笑在心。
可是接下來,情勢很快轉換成心蕎不悅的頻頻給雷克白眼,因為雷克俊逸的外貌與強健高大的體魄就有如**般,引來一大堆花痴蝴蝶的搭訕,她們根本不管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她。
最後心蕎在丟下幾個白眼后,自顧自的往前走去,不再理會正婉轉拒絕搭訕女子的雷克,直到雷克緊張的追來,並摟着她走到觀賞海景的碼頭欄杆邊,指着遠方海面上密佈的小風帆,安撫的告訴她,有空要教她如何駕馭只靠風力優遊海上的小帆船,這才使得心蕎心情轉好並且忘記之前的不愉快。不過她心中還是不甘願的想着;他幹嘛那麼該死的有錢?他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再加上俊美的面貌,難怪走在路上有那麼多的女人上前搭訕……
因為是周末的關係,觀光客加上休假的人潮使得對人在下午來到此地時,已經很難找到鄰近的停車應,最後總算找到一家旅館後面的巷弄里停好車。
當晚,他們兩人用過晚餐后,即漫步走向他們停放在巷弄旁的跑車。
雷克摟着心蕎走在漸漸沓無人跡的街道上,兩人一路討論著剛剛在一家私人蠟像賠所看到的人物造形。到快接近車子時,雷克突然轉移話題。
“蕎蕎,你真的很喜歡那件T恤嗎?”
“嗯。”她沒應一聲,突然露出一抹賊笑,加強語氣的說:“對啊!我好喜歡梅爾吉勒遜在電影“英雄本色”中所扮演的角色!”
雷克立時沉下臉,“那你會常常把‘他’穿在身上嘍”他悶悶的問,眼中難掩妒色。
她覷了一眼他已麗起周的俊臉,趁他不注意時偷偷挪開幾步才開日道:“我是很欣賞‘他’沒錯,可是我更愛你,你才是我的偶像啊!笨蛋雷克!”接着,她留下一串咯咯笑聲,拔腿跑向已近在眼前的車子。
雷克一愣之後才察覺他又被他的小甜心耍了,看着她跑遠的背影,他哭笑不得的緊追在後……
正當雷克接近年子時,他看到隔着車身站定的心蕎,心中正打算好好教訓她一番時,猛然,她身後的暗處鼠出兩名黑衣男子,前面那名男子正揚起手上的尖刀欲朝心蕎刺下。
“蕎蕎!小心!”他心神俱裂的狂吼,腳步不停的沖向前去,就着沖勢,他將手掌按上車頂,一使力翻過車頂,大腳端向持刀男子……
心蕎在雷克狂吼下驚覺身旁銀光一閃,不及細想往後急退,卻在慌亂下絆倒在地,刀光再閃,她驚恐的睜大眼,右手自衛的舉起……
閃神中,她聽到一聲慘呼,手臂上也傳來一陣灼熱,她失神的看着已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半晌才認出其中之一是雷克……
雷克一腳將持刀男子端倒在地,怒紅着眼狂暴的撲上去,硬實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痛揍這個意圖傷害他甜心寶貝的男子……突然他眼角餘光瞄到另一道身影持刀偷偷的靠近,他鬆開已被他打暈的男子,快捷的跳起身,一抬腳出其不意的端飛那人手上的尖刀,再撲上前,拿這名男子開刀……
戰況並不算太激烈,雷克很快的已將這名身形略嫌瘦削的男子壓制在路旁停放的車子上,他將這男子的臉緊緊的壓在車窗上,另一手將男子的手臂扭折在身後。
“為什麼要殺她?”雷克厲聲的問。從那個揮刀向心養的男子動手開始,他已敏銳的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搶劫,為什麼一句話也不吭,反而且接拿刀撲上來?而且他可以斷定他們欲殺害的對象是心蕎。
那個被壓在車窗玻璃上的臉已經變形,痛苦喘息的哀哼着。
“還不說!”雷克看眼前男子只顧哀號不肯回答,火大且不耐的抬起膝蓋狠狠的撞上男子的腰部,男子頓時慘叫一聲。
“啊!我說,我說,有人委託長蛇幫讓卓心蕎因意外死亡,所以……”他痛苦哼叫着。
“所以你們打算以意外被殺的方式來完成任務。”雷克陰沉的接下話,語氣中有着肅殺的氣息,“僱主是誰?”
“我只知道是一位姓‘李’的男人,台灣來的。”男子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冷例的殺氣,急忙再開口說:“你不能殺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不會殺你,告訴我,這個姓‘李’的男人在哪裏?”雷克繼續逼問道。
男子尚未回答,雷克身後突然傳來心蕎的低喃聲。
“是厲先生吧!想不到我都逃到這麼遠了,他們還是不放棄……”
雷克倏地回頭,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心蕎,她吃驚的臉上眼神凄苦,開口喃喃……
二十分鐘后,警察帶走兩名傷痕纍纍的男子。
雷克將自己的資料簡單向警方交代后,執意先送心蕎就醫,並保證隔天一定會親自到警局說明一切經過。
雷克只告訴警方,那兩名男子企圖搶劫,對於他們是奉派來殺死心蕎的事一概不提,因為他已經決定要用自己的力量來處理這件事,並保護他心愛的女人。
雷克在事情發生時雖然及時端開了惡徒,但是倒地的歹徒仍是順勢划傷了心蕎的右手臂,所幸心養身上還穿着一件質地略厚的外套,因而在刀刃劃過手臂時有衣。料的阻隔,使得手臂上的傷口雖長卻不深,所以不用縫合。
在醫生處理包紮過心蕎的傷口后,雷克將心蕎直接帶回家中。
雷克將心蕎試車中抱出,橫抱在自己懷中朝屋內走去,表情冷冽。
“雷克,我可以自己走,我只是傷了手又不是——”
“別亂動!”他低吼的制止她掙扎的嬌軀。他的心尚未恢復平靜,只要一想起如果不是自己的動作太慢,也不至於讓他的寶貝受傷,他就深深的責怪自己,他發誓絕不再讓今晚的事件重演,因為他不能失去她。一想到有人想謀殺心養,雷克的臉色再冷冽三分。
“雷克……”心蕎偷覷雷克嚴肅冷凝的俊容,發現自己打從認識他以後,從來沒有花他臉上看過這種表情,想來今晚發生的事不僅嚇壞了他,應該也氣炸了他,待會兒他八成就要向自己逼供了。唉!她已經很努力的忘掉以前的事了,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呢?甚至為了心蔚,她已經決定不回台灣村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就此重新開始,偏偏……唉!不知道雷克知道她的過往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雷克將心蕎直接抱回二樓的主卧室,然後抱着她不放的坐在一張休閑躺椅上。
他在不碰觸到她的傷處範圍下緊緊的樓抱住她,雙眼閉起,激動的神情瞬間表露無道……將小臉靠在雷克胸膛上的心養雖然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是卻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身體緊繃,氣息粗重
“雷克……”她有些遲疑的開口。
“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雷克南響自語,突然他的臉上浮起堅決的神色,伸手將心蕎的下巴托起,精銳的眸光直射向她。“該死的,我要你把事情說清楚!為什麼有人要殺你?”
“哪有?!”她的眼神閃避。
“看着我!”他命令道。“你得罪了誰?為什麼有人千里迢迢的從台灣到這裏僱人殺你?你到美國來並不只是單純要照顧弟弟這麼簡單,你是被迫逃到美國來的嗎?”他咄咄逼人的質問。
“雷克……”心蕎臉色微微泛白,眼神閃爍,“我想洗澡,我全身都好臟喔?”她突然說出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蕎蕎……”他警告道。
“雷克,你看我身上都沾着塵土,感覺怪不舒服的,我想先洗澡嘛!”她撒嬌說道。
“蕎蕎……”
“我不管啦!我要洗澡!”她要賴着,心想能逃過一時就是一時。
“不行,說完再洗!”他已看出她逃避的心態。
“到那時我已經臭死了,還說個屁!”她轉而怒吼,一副絕不妥協的表情。
雷克氣結的瞪住她,“好,我幫你洗。”他作勢欲站起身。
“那怎麼行?我自己洗就好廣雖然兩人早已不知歡愛多少回,但是她可是個保守的小姑娘,才不要讓他幫她洗哩!
雷克睨她一眼,抱着她站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
“你受傷了,不方便,我幫你洗。”邊說話時,他已走到浴室內,將她放下,轉身打開浴缸的熱水龍頭。
“喂!不行啦!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急急道。其實她原本是想借洗澡來躲避他的逼供,如果讓他幫她洗澡,豈不是沒得躲了?
“安靜,我說幫你洗就幫你洗!”他調好水流的溫度后,回身解開她的衣物。
“喂!你是牛啊!怎麼說也說不聽——”她正要怒罵卻被他的不耐神色嚇得停上掙扎,“霸道”她只好咕噥着把話罵在口中。
雷克褪下心蕎的全身衣物后抱起她,將她放入浴缸內,轉而脫起自己的衣服。
心蕎見狀瞠大眼,“喂!你幹嘛脫衣服?”
“幫你洗澡啊!不脫衣服怎麼洗?”雷克一邊說時一邊已快速解除全身束縛,光溜溜的踏入浴缸里,面對心蕎坐下。
“可是——”
“把你的手放在我肩上!”他命令着,堵住她想再時抗議的話語。
心蕎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受傷的右手抬高放在他的左肩上,看着雷克抓來海綿擠些沐浴乳在其上,開始溫柔小心的洗起她的身體。
心蕎任由他持海綿的手滑過她的肌膚,看着雷克嚴肅正經的表情,不禁撇撇嘴,眼珠骨碌碌一轉,想到一個主意——
她學雷克也抓來一塊海綿擠上休治乳,開始模仿他的動作,輕刷他的胸膛……
雷克怎堪心愛的女人如此刻意的撩撥,他低吼一聲,拋掉手中的海綿將她拉近,俯下頭激烈急切的吻住地邀請的紅唇……
歡愛后的氣息瀰漫在浴室中,伴隨着兩人急促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