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0章
【第三十一章決鬥雙雄】
卻說城外那林中的龍天揚與某寧二人凝神對峙了片刻,忽然,甘寧厲喝道:“‘龍之子’,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不將仁孝公主的身體復原,那我就不客氣了!”
龍天揚平靜而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講了,我知道甘寧將軍一直想和我交手…
…所以才準備了這個‘機會和地點’來約戰,不過,我不會客氣的,你只管來吧!”
甘寧頷首贊道:“‘龍之子’,你果然有頭腦,我的心思被你猜中了!不過,你傷害女人的作法我實在看不過去,既然你已經將一切挑明了,那我就出拳了!”
話音未落,甘寧便倏出右拳,快如閃電地向龍天揚迎面擊去,勢若雷霆萬鈞。
旁邊,冬梅見狀,不禁驚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就在甘寧右拳至龍天揚面門尚有半尺之時,龍天揚疾逾流星地揮右掌硬生生地將其拳擋在眼前,同時,左拳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擊向某寧伸出暴露無遺的右肘部。
甘寧瞥見,驚然大驚,忙奮力撤拳抽身,可為時己晚,雖然他見機得早,但龍天揚的左拳擊來的更快……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他的右肘已吃了龍天揚重重的一擊,所幸他撤手得快,手臂才未被折斷,饒是如此,肘部已經折了。
由於他與龍天揚的兩股巨力相接,剛才猛然抽身撤拳太過倉促,故而他仍被龍天揚所發之氣的余勁掃中胸部,身子不由一陣跟艙,“蹬蹬蹬”他一連疾退了三步,方穩住身形,幸虧其是銅皮鐵骨之身,故剛才被龍天揚所掃的胸部只覺氣悶,雖無大礙。
甘寧驚駭已極地注視着對面的龍天揚,邊運氣用左手將右肘“□□”一聲,接了上去。遂活動了幾下手臂,自覺己復原了,但他心中卻暗驚不已:“好險!差點我這條手臂就廢了,這‘龍之子’果真厲害,哦!我得全力以赴,不然,今日躺在這兒的就是我甘寧了!”
旁邊,冬梅、陸遜、仁孝公主皆焦慮地掃視着他二人,擔憂不已……突然,龍天揚向面露驚詫之色的甘寧冷沉地道:“甘將軍,你不用客氣……不過,以你這樣的拳法,是打不倒我的!”
甘寧注視着龍天揚,深沉地道:“啊!你真不簡單……你是和仙人學的武術吧!……你雖然厲害非常,但我也是不容小覷的!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名震天下的漢拳!”
說時,甘寧便雙拳緊握,自小腹丹田前緩緩提起,驟然,只見其頭頂上白氣裊裊,越來越濃,猶如蒸籠一般。
龍天揚見狀,暗驚道:“甘寧在運勁發氣,他正在將體內的氣凝縮於雙拳之上,看來他這‘漢拳’自是厲害異常了,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旁邊眾人皆驚駭萬分地注視着甘寧,亦為他這種超凡之務所震驚了。
冬梅見狀,暗暗驚憂道:“萬未料到這甘寧竟如此厲害,天揚你得小心呀!一定要勝,就象你昨日打敗那東吳‘三聖’一般,將這該死的傢伙打趴在地吧!”
此時,龍天揚己感到身後有些異狀,他覺得有一股異氣停留在身後,心裏遂暗暗驚疑,但他卻不動聲色……競欲看個究竟。
原來,那股異氣正是隱附於他身後那棵古松之上的“黑瘴虎”身上所透露出來的。
“黑瘴虎”隱起原形,施出法術,以其身影在外向偷窺眾人,他突見甘寧運起“漢拳”,細觀之下,心中不禁暗驚道:“啊!甘寧這傢伙竟能將渾身之氣凝聚於雙拳之上,我在這兒離他有這麼遠之處,竟還能感受到他那駭人的強氣,這傢伙的武功間如此之高,似乎還在我之上……”
正在此時,只見甘寧猛喝一聲,猶如炸雷,震得眾人雙耳“嗡嗡”作響,並在同時,倏出右拳,以快得讓人無法形容的速度,驟然擊向對面的龍天揚。
龍天揚見來勢兇猛,勢不可擋,遂力貫雙臂,陡然運氣於掌,迎了上去。
“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響起,二人那強猛得諒天地、泣鬼神的巨力甫一撞擊,即將林中的落葉、枯草卷向半空,塵土沙石遮天蔽日……忽然,甘寧陡覺一股大力反彈而回,不禁驚魂失魄地顫聲道:“啊……怎麼又被反彈而回了?”
旁邊的冬梅、仁孝公主及陸遜三人手遮面前,由於風沙太大,競無法看得出激戰的龍天揚二人,但他們心中卻有同一種心情:擔憂!
俊地,甘寧雙手交錯胸前,猛然齊向龍天揚運氣擊出,只聽“嗤嗤”的強氣破空之聲,不絕於耳,那強烈凌厲無匹的氣流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龍天揚見狀,大驚不已,覺兩道強氣已至身前,遂猛然伏地避過。
可他身後的兩棵參天古松卻“轟隆、卡嚓”的應氣而被攔腰斬斷。
那兩棵古松旁邊的一棵更為高粗的松樹上,忽地有黑影一閃,龍天揚在地上一眼瞥見,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地抓了一把石子,一抖手疾如閃電地向對面幾棵古樹疾射而去。
“噗──!”地一聲,那些石子如離弦之箭般齊深深地射於樹身之中。
龍天揚雙目如電地注視對面那一排古松,厲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別在那兒鬼鬼祟祟的:”
話音未落,只見對面那棵最高大的古松上豁地有黑影一晃,遂陡然現出一位如旋風般的黑衣人。
龍天揚、甘寧遂住手偕眾人齊驚訝萬分地注視着對面的黑衣人。冬梅駭然道:
“這黑衣人好奇怪!那眼神好冷酷……他就象是一個惡鬼!”
此時,黑衣人──“黑瘴虎”向龍天揚陰森林地笑道:“嘿……真不愧是‘龍之子’!竟能在與別人激戰之時,還能發現我的‘氣流’……確實厲害!”
龍天揚驚疑地打量着對方,喃喃自語道:“我記得,那氣……”
突然,甘寧向他急急問道:“怎麼?龍之子,你認識這人呀?”
龍天揚搖搖頭,邊思索着低沉地道:“不!
但是他很像……有着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的首領──司馬懿的氣質……”
眾人聞言,驚駭不已,齊怔怔而駭然地注視着“黑瘴虎”。
突然,仁孝公主失聲驚呼道:“這黑衣人……難道就是曹操派出的密探?”
“黑瘴虎”驟聞此言,暗驚道:“他們己看到了我的本身,現在,我得趕緊離開這裏……‘龍之子’和甘寧……其中任何一人我自付都不是其敵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主意己定,“黑瘴虎”一晃身子,只見其影陡然分現出五道漆黑如墨的影子來。
眾人驚訝不己,駭然地盯着地上的黑影。
突聞“黑瘴虎”聲如夜梟地冷笑道:“嘿……我叫‘影子’!今天讓你們看到我的原樣,而末殺你們,這是頭一次……不過,這人情我會讓你們還的!”
說時,“黑瘴虎”便昂首向林外走出。突然,甘寧嘶啞地驚呼道:“啊!他身後的影子怎麼變得越來越寬越長呢?”
只見“黑瘴虎”身後那五道黑影正快速地變寬變長……龍天揚定睛一看,向眾人揮手大呼道:“大家快躲開!黑影馬就要卷向我們了……快!”
話音未落,只聽“忽!”地一聲呼嘯風聲響起,一道黑影疾如閃電地自地上揚起,撲頭蓋面地向站在最前的甘寧捲來。其勢如長虹貫日,那黑影猶如長了眼睛般地朝甘寧的脖頸猛烈地罡風疾斬而來。
甘寧見狀,心頭驟凜,脫口驚呼道:“啊!
這……這影子還會殺人?”
說時,他身如旋螺般旋出丈余,堪避一擊。
與此同時,那餘下的四道黑影卻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分擊龍天揚他們四人。黑影如瀑般呼嘯疾卷向眾人,其狀迅猛地讓人膛目結舌、目不暇接……冬梅驟見一道黑影向他疾卷而來,驚駭之餘忙閃身避過,饒是身法迅速異常,但仍被那黑影將衣衫削下一片長逾尺許的布條。
此時,就在她身旁不及二丈之地的陸遜也被另一道黑影所襲,被逼得手忙腳亂地躲避不迭……只見一道黑影疾如閃電地向陸遜身旁的仁孝公主捲去,此時,陸遜已是險象環生,故無暇抽身來救。而仁孝公主卻因先前被龍天揚點中背柱,因此,渾身動彈不得,更不用提躲避,眼看她就要遭到毒手了……就在這千鉤一發之際,眾人只覺有人影一閃,豁然有人擋在仁孝公主身前。
陸遜注目視去,不禁低聲驚呼道:“啊!
‘龍之子’!”
這急現身來救仁孝公主之人正是龍天揚。
只見他猛然一聲一喝,道:“仙氣發勁一一!”掌隨話出,雙掌齊向己及至面前的黑影平推過去,頓時,只聽有隱隱雷鳴之聲傳來,地上的沙石飛揚,塵土蔽日……敢情這全是為龍天揚所發的驚天泣地、鬼神皆驚的巨力所致。
那黑影突遭狙擊,立時停住不前,同時亦飄蕩落於地,傳出“嘶嘶”地破帛之聲……地上的仁孝公主驟見黑影襲來,不禁驚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正驚駭之時,忽見“龍之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禁感激地仰視着‘‘龍之子”,暗道:
“在這危急時刻,竟是‘龍之子’他救了我……”
忽然,龍天揚注視着那黑影飄落之處,不由失聲驚呼道:“啊!這黑影怎的變成了黑布?”
只見地上黑布片片,可能是剛才被龍天揚巨大所震的緣故,這些黑布已是碎條遍地,滿地狼藉,漫天飛舞……剎那時,那些卷攻向眾人的黑影驟然不見,甘寧凝神向林中注目看去,不禁驚疑地道:“啊!
那傢伙怎的不見了?真是奇怪……”
陸遜若有所悟地接道:“他剛才對我們的攻擊大概是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從而藉機逃走!”
旁邊的龍天揚聞言,頷首低沉地道:“不錯!他這的確是為了掩護自己逃走而設下的迷障!
不過,他這些已在我意料之中,並且我料到他會對仁孝公主最後攻擊,因為,他猜到我們一定會傾力過來救出仁孝公主的,這樣,我們就無暇狙擊他的……”
說至此,他人地上撿起一條碎布端詳瞬間,續道:“不過,這個傢伙確實很厲害……他對仁孝公主攻擊時用的只是布,可能他看到我使出了‘仙氣發勁’后,才沒有使出法術……他為了不讓其法術被我的‘仙氣發勁’中的‘反彈術’留下痕迹,而倉惶脫逃……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眾人聞言,皆驚駭萬分,沉默不語……龍天揚暗道:“武功如此高超的黑衣人……他一定是‘虎豹騎’中‘五虎神’中的一員……”
突然,他腳旁躺在地上的仁孝公主從地上坐起,喜極大呼道:“啊!我的身體可以動了,可以動了……”
陸遜忙走過來,驚異地注視着仁孝公主,道:“公主,你真的可以動了?”
仁孝公主站起身,活動了幾下筋骨,喜滋滋地道:“你看,我不是又和以前那樣活潑吧2”
龍天揚見狀,負手微笑道:“我雖然點了你的背椎骨,斷了你的氣道,但壹會時間它就會自然恢復的:”
仁孝公主聞言,怒不可遏,道:“為什麼?
‘龍之子’你為什麼先前騙我說‘若不能將身體恢復如初的話,就只有慢慢死去……可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龍天揚苦笑道:“哼!這是我……想讓你知道對戰死的朋友們應感到的愧疚和悔恨!”
頓了頓,龍天揚神情倏而異常肅穆地道:“公主,你應該有所耳聞吧!我們不久前在‘長□坡’與曹軍的交戰中,我方犧牲了許多的士兵和百姓。而且,在我眼前,我最深信的朋友(焦覽)和幼小的孩子(小石頭)都被敵人殺了,事後,我悲痛萬分,痛不欲生……但是,我想到:我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只有堅強的活下來,打敗曹操,這才是對他們這些死去的朋友們最好的告慰,這也是他們的遺願!
但依目前的形來看,我們要打敗曹操,那就需要吳的協助,但是公主卻為了自己的武力欲而將我誆於此地。你知道嗎?
萬一孔明先生與周將軍商議不成聯盟抗曹的大計,到那時又有多少的東吳百姓及荊州子民死於曹操之手嗎?
……而這一切就是你仁孝公主在這片刻之內一手造成的?而這些白白送命的軍民會在九泉之下會深恨你的,難道那時,你難道對他們之死不感到悔恨、愧疚嗎?
剛才,我之所以點了你的脊椎骨……就是讓你徹底醒悟,不要因自己一人之私,而枉送眾人性命!”
仁孝公主聞言,雙目暴睜,驚恐萬狀,身如電擊的顫抖不止……陸遜、甘寧於一旁垂首暗驚道:“對啊!
‘龍之子’分析得沒錯,可我們當時怎的未想到這些嚴重的後果呢?……我們真糊塗呀!一念之差,險起鑄成大錯,而成為歷史的千古罪人!”
冬梅在旁邊注視那神情激憤的龍天揚,暗嘆道:“天揚,戰爭中犧牲是免不了的……但是你總是將那些已死去之人……記在心裏,如此責備自己,真是太委屈你了!”
旁邊的仁孝公主,此時己淚流滿面,心中痛苦萬分……突然,側首對身邊的甘寧、陸遜沉聲喝道:“甘寧、陸遜!我們回城!”
陸遜掃視着龍天揚與冬梅一眼,急急地道:“啊!公主,‘龍之子’他們就不管了?”
仁孝公主用絲絹擦了一下淚水,氣呼呼地道:“我能管得了人家嗎?走!我如果真有能耐,就不會在這裏丟人現眼,被人家當作小孩子教訓了,說時,便擺手跺腳氣惱地向道夯的馬車走去。陸遜見狀忙向龍天揚二人欠身致歉道:“二位不要笑說我家公主,她就是這樣的脾氣,請你們對她剛才所言勿放在心上。現在公主她心情不好,那就煩你們慢行回城吧!真的是失禮之至,請多包涵!”
龍天揚送客氣了幾句,陸遜便緊趕着馬車……驀地,甘寧走至龍天揚身旁,深沉地贊道:“‘龍之子’,今天是我輸了……不過,你是頭一個能夠阻擋我之人!
好吧,你倆慢行……我先行告辭,要去安慰安慰公主……”
道罷,他便如一陣風似地健步走到馬車上,大喝一聲,策馬疾馳回城……龍天揚注視着甘寧漸遠的身影,暗付道:“如果在昨天我和‘三聖’的比武中,沒事先見過甘寧的勁氣的話,那我今日一開始就不知其有多深的武功,那麼就很難勝他了!現在經此一戰……我自付自己的力量還是能戰勝‘五虎神’的!”
他正思索着,忽見冬梅滿面怒色的走到他面前,怒罵道:“你這混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對仁孝公主確實有些過分了!你這麼一鬧那我們還怎麼談與吳聞聯盟抗曹呢?”
龍天揚怔了怔,遂扮了個鬼臉,負手,淡淡一笑道:“冬梅,你別急!如果孔明軍師與周瑜末要妥,那到時候我一人去對付曹軍得了!雖然仁孝公主她貴為公主,但我仍要將事實利害道於她聽,不然,這亂世就不會改變……就算這次東吳不答應聯盟抗曹,但我仍會努力實現自己的願望,拯救這個亂世!因此,我這次打算拚命!”
話音未落,冬梅己感動萬分地輕聲道:“天揚,你怎的將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簡單呢?你那力求拯救此亂世為國為民的豪情壯志雖然可敬可佩,但你這種輕視自己生命之言,我卻不想聽,也不願聽!我有一種預感,聯吳抗曹之計定會成功的!
你相信我的預感吧!別將結果想的那麼壞,走!我們回城……”
龍天揚聞言,暗道:“但願冬梅的預感成真,不然,我將無顏回夏口面見玄德大人!”
冬梅拉着龍天揚,二人急急向柴桑城趕回。
龍天揚聽孔明說,今日他與周瑜商討對魏開戰一事,雖儘力說服,但周瑜只是略有改觀,說是:與眾將一議,再作決定!因此,即使周瑜答應對魏開戰,那也得一段時間。聽完,他不禁焦慮不己,決定儘力去說服東吳最有權威的人物。
於是,他便想到了吳主孫權的嫂嫂一一孫策之妻,貌傾天下的美人大喬,他雖從《三國志》上得知:東吳大、小喬是此時最有名的美女,皆有沉龜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令多少英雄,好漢為之傾倒,大喬嫁與“小霸王”孫策后,未及多時,孫策便戰死沙場,故一直守寡至今,但她卻剛二十五六芳齡,正值花艷之時,雖有人勸其另嫁與人,但她可能是未有得意人選之故吧,而決意為其夫守貞護節。
因此,連孫權及所有東吳將臣都對她敬若有加,崇敬不已。正因如此,龍天揚覺得只要說服了她,那周瑜一定不敢違抗這連孫權都敬畏三分的孫夫人。
穿庭走徑,不及片刻,龍天揚便來到大喬所住之處,見是名傾天下,人人敬慕的“龍之子”來到,忙有丫鬟進房稟於大喬。
大喬微感驚訝,略一思索,便請其入室。
龍天揚進了屋,大喬便賜坐,龍天揚這才發現她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幻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顯撫媚多姿,明艷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彩芒照耀,難怪艷名遠播,實在是動人至極。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長裙,隨着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姿態,寬闊的胸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明眸皓齒的外在美,與風采煥發的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畫,龍天揚如入仙境,哪還知人間何世。
大喬亦疑疑的盯着龍天揚,暗道:“沒想到這名震天下的‘龍之軍師’,竟是一個如此俊俏的少年,那寬闊的胸懷,偉岸的身軀,還有那令人不敢仰視的威儀的冷沉雙目。”
二人互視了對方許久,才發窘的垂首不語,但他們的臉上卻佈滿了紅雲,略一定神,大喬便柔聲道:“‘龍之軍師’,不知你找妾身有何事?”
龍天揚忙起身拱手道:“哦!是這樣的夫人!在下來貴國己兩日了,由於與眾人議事去了,到這會兒才空閑片刻,於是,便想着來拜訪一下令人垂慕的孫夫人!”
“哦?原來如此,‘龍之軍師’真是一個禮數周全之人!妄身多謝了!”
“夫人不必客氣,在下有幸一暗夫人芳容,真是三生有幸!聞名不如見面,夫人高雅絕世的姿容,真讓人稱羨不己!”
大喬面含羞色地攏袖道:“‘龍之軍師’,你太過譽了……”
說完,她抬首向龍天揚情不自禁的瞅來,恰巧龍天揚也向她注目看來,當下,二人不由全看的愣住了,四目相對,如炬如電。
二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己能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及“咚咚”的心跳,二人均感到口
干舌燥,渾身正在迅速轉為燥熱。
大喬的胸脯已在劇烈的起伏着,身子已在輕顫,目光也變得火辣辣起來。龍天揚的目光頓時全集注到她那豐滿高挺的胸脯上,並游向她的大腿,目光變得貪婪,且不時伸舌舔首那乾燥灼熱的雙唇。
大喬霞燒雙頰,她竟絲毫也移不開雙目,暗驚道:“糟糕!我自從夫君死後,可一直對男人無這樣過呀?這是怎麼了……”
龍天揚看着這端莊賢淑的貴婦那舉止神態,意為之軟,知道大家愈不說話,那男女間的暖昧之情將愈增,遂將目光投視到她俏麗絕倫的玉臉上,大喬也注視着他,與他的目光撞個正着,頓時,全身滾燙酥軟不已,心如鹿撞。
龍天揚欲借她之口說服周瑜向魏開戰,於是,心念甫轉,暗忖:“這大喬己在掙扎徘徊於為之夫守節和以身相許這兩個極端的矛盾中,我何不趁熱打鐵,與其合歡呢?只要我將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后,她一定會為我向孫權和周瑜進諫的。再說,像她這樣的絕世美人,我有幸一嘗其味,那真是前世修來的情緣,我的高超招術正可一試了。而像她這樣多日未沾男人的渴婦,一旦與其交合,那勁頭……那滋味…
…一定讓人為之樂死!”
想着,他便移步上前,目不轉睛的深情的凝視着大喬的美巳同時,伸出雙手抓住她的柔荑。
大喬只感心速加快,血流疾奔,渾身酸軟,感情的防線終於完全崩潰了,於是,情潮便奔瀉而出,宛如決堤的黃河一般……她順勢候依在龍天揚的懷裏,龍天揚抓着她柔軟的小手,心中像注滿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於是,他更進一步的攬住其腰,緊緊貼有身上,那對高挺浮凸的雙峰貼在他胸脯上,只感溫軟無比,他看破她終於受不住自己的挑逗,開始情不自禁了。
二人的呼吸更濃濁了,她像只受驚的小鳥般在他懷裏顫震着,但卻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不過連耳根都紅透了,芳心則像爐火,溶掉了幾年來的堅持。
那是多麼長的一段日子。
龍天揚湊到她俏臉寸許的地方,她己意亂情迷,正欲說話,她的香唇給灼熱濕潤的嘴唇封住了。
大喬是天生端莊守禮之人,連丈夫生前對她都是非常敬重,謹守古禮。每月只同床共寢兩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但現在龍天揚的侵犯,對她來說比之夫更逾越和過份,可恨龍天揚輕薄她的方法比之夫大膽高明百倍,他的肆無忌憚使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龍天揚侵入她的小嘴時,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試圖把兩唇分開。
她象徵式的掙扎,反更增添了龍天揚的慾火。
開始時他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卻是慾火熊燒,欲罷不能。於是,他一邊和她嘴舌交纏,一手仍樓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彈指欲破的臉頰、小耳、鬢髮和粉嫩的玉頸。
大喬兩手緊抓着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呻吟着,一對秀眸也合了起來,反抗的意志被長久的長吻逐分逐寸的才拆解了。
龍天揚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由她的衣襟滑進去,大喬呻吟一聲,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著作惡的大手。
龍天揚見她其實並非真的不願意,只是基於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應,毫不氣餒,逐寸往下侵去,同時加強了對她小嘴的挑情。
“啊!”,大喬劇震嬌吟,恰盈一握的纖巧蠻腰給龍天揚完全掌握了。
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再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防守,無力下垂,抓着了龍天揚的蜂腰。
龍天揚放恣地遨遊了她凝脂白玉般的**,然後留在那裏按兵不動,緩緩地離開了她火熱的櫻口,低頭細看她的玉容。
大喬因急促的喘氣而張開了小口,無力地睜開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
這種眼神比什麼挑逗還更有實效。
龍天揚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來,模上她滑嫩修長的大腿。
大喬一聲驚呼,駭然地按着了他的大手,求饒地睜眼向他瞧去。
就在這箭在弦上待發之時,忽有人嬌呼道:“姐姐──”
兩人嚇了一跳,忙分了開來。
大喬聽其音便知是誰,急喘道:“糟了!是我妹妹來了!快!你快入我的繡房躲起來!”
龍天揚一怔,暗道:“她妹妹?那……那不是周瑜之妻──小喬嗎?”
就在這一愣間,門已開了,只見從外飄然走來一女,其貌與大喬相仿,但比其年輕,肌膚明艷照人。她一進門,便驚疑地注視着龍天揚,向大喬問道:“姐姐!
他……他是誰?怎麼在你房裏?”
大喬由於緊張,又羞又急,滿面通紅,剛才與龍天揚撫擁至**即將成其好事時的嬌態猶存,龍天揚亦是如此,小喬一見,就明白了,忙道:“姐姐!莫非你倆做了那種事……”
大喬更是羞愧難當,遂將門關死,然後一把拉過其妹,用指擋在唇前,輕“噓”了一聲,輕聲道:“姑姑,別說那麼大聲,他是‘龍之軍師’………”
話未說完,小喬又驚叫道:“什麼?他就是那被龍天揚所逗起的幾年來階**複發了,她春意如潮的盯着龍天揚,慾火快速升騰。
小喬一邊傳情,一邊幻想:“這‘龍之軍師’既是‘龍’的化身,那他的任何本領只怕都比常人高。看他那雄偉的體魄,發達的胸膛、虎背蜂腰,英俊絕世的面龐……一定是個風流絕頂高手!
那我得使盡媚術,誘他一戰!”
她正想入非非,大喬側首貼耳對她小聲道:“妹妹!我己看出了,你也在打‘龍之軍師’的主意了!我……我在你未來之前,他把我這幾年來所貯藏的**全逗出來了,我們正欲交合之時,便被你這小鬼攪了好事!我……我可急了,你別笑我,千萬別對任何人說呀!包括公瑾在內,我看你也急了吧,那咱倆就來個二女侍一男!”
小喬“撲哧”一笑,媚態萬千的盯着龍天揚,笑得花技亂額。她輕“昭”一聲,道:“好!姐姐!”
龍天揚察顏觀色,焉有看不出來之理,不過,他以守為攻,靜等二女主動。
二喬互視一眼,急不可待的齊走上前來,風情萬種的柔聲道:“‘龍之軍師’,我倆……你…‘龍之軍師’?”
說著,她驚疑地細細打量着龍天揚。
龍天揚拱手道:“周夫人!在下正是龍天揚!‘龍之軍師’只不過是眾人所加的雅號而己!”
小喬正疑疑的細觀,忽聽他那渾重男子的迷人話音,神經不禁為之─動,暗贊道:“他就是那神勇無比,‘龍’的化身的‘龍之軍師’嗎?哦!好一個美男子!
比我家周郎更具有一種讓人無法言喻、想入非非的面容和氣質、魅力!難怪姐姐會和他偷偷……”
想着,她不禁用祟慕的深情目光瞥向龍天揚。
龍天揚亦愣愣地目不轉睛的注視看她,暗贊道:“這倆姐妹真是當世絕無僅有的天生尤物,竟長得如此動人,讓人魂不守合,二十一世紀的美女雖然美,但比及他倆卻差之太遠,鳳翔在校里,也是一朵校花呀!但若與她們比起來,只怕還要遜上兩分!今天我得想法將她們拜倒於我的胯下,任我恣意殺伐、撫玩!”
小喬與他脈脈傳情,媚眼頻拋。此時,大喬說著,粉臉己羞得通紅。龍天揚知她倆春意如潮,便有意吊其胃口,道:“二位夫人,你們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的嗎?若有,只管吩咐,在下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絕不讓你們失望!”
他這一語雙關的話,二女略一思索,便領悟了。小喬遂嬌羞而爽朗地道:“‘龍之軍師’,既然你與我姐妹都己明白那層意思,只是心照不宣而己,那就……就不用磨蹭了,你對我姐姐剛才己無禮過了,那就再來無禮一番吧。”
龍天揚聽她如此一說,知道己無需要逗下去了,便笑吟吟的走上前,對大喬道:“夫人還在惱我無禮嗎?”
大喬風情無限地橫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己無禮了,妾身有什麼好怪你呢?”
龍天揚心中一盪,伸手抓起她的一對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寵,我龍天揚受寵若驚哩!”
大喬的俏臉更紅了,任由對方把弄自己的細柔的玉掌,幽怨地道:“那你……
你還不快點………”
龍天揚大喜,哪還客氣,把她扯了過來,緊摟懷裏,嘴唇揩擦着她的臉蛋道:
“夫人,那我就放肆了!”
大喬嬌體發軟,垂下螓首。
龍天揚情火狂燒,一邊吻她一邊為她寬衣。
一眼瞥見小喬正心如油煎般難受而急渴的動了動櫻唇……約莫又戰了一個時辰,小喬才服服貼貼,爽極而欣喜至極的敗下陣來,大喬又接着激戰……她們姐妹倆如此輪番激戰了三番,方與龍天揚精疲力盡的躺在香榻上嬌吟,喘息不止,三人皆大汗淋漓。
歇息片刻,便同入浴盆洗凈身子,又上床郎情妾意的愛撫,蜜語着……“親親,你真不愧是‘龍之軍師’,是‘龍’的化身!果然與凡人不同,神勇無匹,我可從未享受過人間如此至高的歡愉,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我家公理的床上術比較高,但與你比起來,他要望而興嘆,自嘆不如了,今天是我有生以來享受欲歡達到的最高頂峰,我從未如此爽樂過!你真是太神勇了,競能與我姐妹倆同時大戰,戰了數合,你是我……是我最祟敬的人!沒想到你在戰揚上驍勇無敵,在床上更是厲害!佩服,佩月匠!”
“哪裏,哪裏!兩位夫人也是我所見女子中最美,行房時最耐久的女子!我差點要敗下陣來,能與絕世美人兒同赴巫山,說明鄙人的確艷福不淺呀!”
“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呀,我們姐妹倆快被你迷死啦,根不能將你吞下肚去,天天與你……與你共赴巫山**……”
“哦?真的嗎?我也想呀!要不要再來一次?”
說著,龍天揚便壓在二女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上狂吻狂撫起來,弄得二女嬌軀劇顫,嬌吟連連,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倆互視一眼,羞紅了臉,嬌聲道:“剛玩了幾個時辰,你不怕把身子淘空嗎?沒想到你竟這麼持久耐戰,可是……可是我倆得休息一會了,不然,再與你交戰一場,只怕……只怕就吃不消,會起不來的!親親,求求你啦,反正你也不是一時之刻便回夏口的,明天我和姐姐還在這兒伺候好嗎?
今天你就保留一些精力吧!”
三人意猶末盡,又狂吻瘋撫了一陣,方鳴金收兵,昏沉沉互接着睡去。
直至日已西沉,夜幕將臨之時,三人才醒了過來,小喬睜眼一看,急忙道:“糟了!公理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呢!不想……這一戰競戰得渾身酥酸,耗力過度而睡的如此沉死!姐姐,你要未累,就讓‘龍之軍師’留下來再陪你玩一會吧,我可先走了,明天再會。”
說著,穿衣起榻,吻了一口龍天揚,便欲離去。
龍天揚忽叫道:“美人兒,等一下!我一事要求你!”
小喬笑吟吟地注視着他,道:“親親,你有事求我?有什麼事只管說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龍天揚面色倏而變得肅沉起來,掃視了二人片刻,一把將她們齊摟在懷裏,邊撫摸邊道:“我想請……請你們幫我……幫我勸說周將軍,讓其應允對魏開戰一事!你們想一想,魏國強大,曹操這次意欲討吳,你們若戰,則不能勝,若降,則成為其子民,誠服於他的候治之中,大臣武將尚能降,但若讓仲謀公降服了曹操,這……這恐怕不妥吧!
想東吳也是國富民強,兵強馬壯,地勢險要之地,為何要臣服於漢賊掌握之中呢?此次,我與孔明軍師被子敬先生邀來就是要共商討賊大計,孫劉聯盟抗曹,勝算較大,況且有子L明軍師、周將軍這樣足智多謀、有道天徹地之能的能人異士聯手,那勝算更大。再說,曹操若先滅了玄德公人馬,那你們不覺得有唇之齒寒之感嗎?降,對你們來說,更是萬萬不可,因為,若降於曹操,仲謀公等所有眾人皆會成為他的奴僕,即使讓仲謀公仍治理東吳,但那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籠絡人心而已,待百姓臣服之後,他再將政權收回,那時你們不就成為他的奴婢嗎?”
“再說,不僅如此,曹操他尚有不軌之心,他想讓二位美人做他的侍妾,你們想想,一旦降服於他,你們能逃出他的魔掌嗎?他本是一個嗜色如命的色魔,他在造設銅雀台時,曾令其子曹植賦詩一首,名叫《銅雀台賦》,裏面就言及渴求江東‘二喬’之意,而‘銅雀台’就是他私藏天下美女之處,那些美女供他您意把玩,大發淫慾。難道……難道二位美人就願供他淫樂,蹂躪嗎?今日孔明軍師至貴府雖向用將軍陳述了厲害,但聽說周將軍反應不大,很是猶豫!因此,我想請二位姐姐向他進諫,言明利害,我想周將軍一定會聽你們的話,而向仲謀公進言對魏開戰的!因為,大喬姐姐是東吳無人不尊的孫大人。而小喬姐姐則是周將軍的愛妻,如若二位姐姐同時進言,用將軍一定會應允的!這些……就全靠二位姐姐了,仲謀公與玄德公及天下蒼生的前途命運全在你們……”
未及他說完,二喬已感動的熱淚盈眶,被他數聲“姐姐”叫得早已如喝了蜜般的直甜到心頭,大喬用於輕撫着龍天揚的臉龐,注視着他那充滿憂慮的雙眸.忙心疼的道:“親親……我的好弟弟!
你說的言之有理!現在我們要團結起來,聯盟抗曹:我和妹妹絕不讓那令人唾罵,萬人得誅的漢賊得手的,更不願遭他淫樂,蹂躪!我馬上就要和妹妹去勸說公理,讓他對魏開戰!你就靜候佳音吧!
明日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小喬點點頭,應道:“姐姐,我們這就去向公理進言吧!”
龍天揚見目的己成功達到,不禁欣喜萬分,忙將二女摟的更緊了,左吻右吻,雙手不停的在二女嬌軀內輕撫暢遊。
直撫摸,親吻的“二喬”魂不守舍,渾身燥熱,酥軟,嬌吟不已。
龍天揚戲笑道:“二位姐姐,寶貝……我可捨不得你們被那曹賊蹂躪呀!為了預祝和感謝你們,我現在就來報答你們吧!”
說著,便將“二喬”又放倒榻上,將其剝的精光,暴露無遺,他心情興奮不己,勁興比剛才更強烈。於是,他便狂撫狂吻着二人,迫不爭待的挺槍刺向大喬,嬌吟、喘息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猛烈、瘋狂的刺抽迎送着,扭動着……“二喬”輪番上陣鏖戰,又戰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己完全黑沉下來。
龍天揚與“二喬”同時一哆咳,痙攣了一陣,江水狂涌而出后,又愛撫親吻了一陣,才戀戀不捨的穿衣起榻,洗罷身子,梳妝一番……二喬柔情滿腔,如新婚夫婦般與龍天揚依依不捨的分開身來……“二喬”直奔周府,力勸周瑜去了,而龍天揚則心情舒暢的大步走向所住的館驛。
【第三十二章吳蜀聯手】
次日,冬梅的預感果真成了現實應驗了。
此時天剛蒙蒙亮,孫權便召集眾臣於大堂,左邊眾文官以張昭為首齊列站定,右邊武將以大將程普、黃蓋等三十餘人,衣冠濟濟,劍佩鏘鏗,傲然侍立。
吳主孫權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他神情威凜、肅穆地掃視着堂下眾人瞬間,沉聲道:“各位愛卿,寡人昨夜與周將軍商議后,決定對魏開戰!”
話音未落,只聽眾臣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突然,孫權挺身而起“嗆啷”一聲拔出佩劍,閃電般向面前奏案一角砍去,那案角應劍而落,“啪”地一聲,墜落於地。
眾人皆停言驚詫地仰視着孫權,不知其意。
只見孫權將劍緩緩插入鞘內,神情激昂地道:“我意己決,誰若不聽從我的命令,再言降曹,就如同此案!”
眾人聞言,噤若寒蟬……孫權言罷,遂將劍遞於身旁的周瑜,對其鄭重地道:
“周將軍,此劍便賜於你了,如文武官將有不聽號令者,即以此劍誅之。將軍從即日起便正式被命為我東吳全軍的大都督。你的行動就是我的命令,此劍就是證明,拜託你了!”
周瑜雙手托劍,躬身恭敬地道:“遵命!公瑾一定不負主公重望,我定用此劍取下曹賊的項上人頭,回見主公!”
言罷,遂轉身對眾人鏘鏗有力地命道:“我奉主公之命,率眾破曹,你們聽清,諸將官吏來日都在江畔行營,如有遲誤者軍法施行!”
道罷,周瑜便於孫權告辭,起身出殿。眾人各無言而敬。
魯肅出了殿,興奮不已地直奔孔明所住的館驛而來。一進屋,魯肅便喜不自勝地將孫權剛當眾所說的對魏開戰之事告於孔明、龍天揚及冬梅。
孔明驚疑地注視着魯肅,道:“子敬先生,仲謀公他真的決定對魏開戰了?”
魯肅拱手高興地道:“是的,孔明先生……不過,那是由於周將軍……啊!周將軍己被主公封為吳軍大都督了!……由於周都督極力勸諫主公開戰,主公才對眾人宣佈的!這決定比昨天孔明先生估計的還快呢!”
孔明沉思着,頷首道:“的確……這的確出處於我的意料之外!”
旁邊的冬梅朝龍天揚一撇嘴,傲然地道:“怎樣,天揚!我的預感是很靈的吧?現在你該高興了!不過,昨天你將仁孝公主氣哭的事還沒完呢!”
龍天揚撲閃着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喜道:“是啊!仲謀公已應允聯盟抗曹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至於那公主的事……我……”
冬梅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遂掩口笑道:“好了!別我我……的,待會過去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嗎?”
龍天揚沉默不語……此時,孔明滿腦疑惑,暗付:“今日孫權竟會當著眾人之面宣佈:對魏開戰!魯肅說這是由於周瑜進諫的緣故,才……可是,昨天的周瑜好象並未表露出對魏開戰之意呀!雖然,他最後似有些動心……但他並不是一晚上就會改變心意的人,那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意念呢?”
不多時,天色己晚,一輪如銀盤般的圓月己掛在當空,皎潔的銀輝灑在大地上,是那麼讓人迷戀、讓人神柱……同樣,那華麗非常、金碧輝煌、建築雄偉的周到瑜府邸,亦受到這銀輝的垂愛,那原已十分美觀的樓閣亭台此時經月色點綴之下,越顯得漂亮怕人,令人流連忘返。就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艷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現在眾人面前,令人心曠神怕、美不勝收。
此時,周瑜正坐於花園小亭的石墩上,仰首觀月。他仰望着那明月,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周瑜喃喃自語道:“今晚是月滿圓之夜,這是‘時機’的徵兆……因為月滿時,就是我們和曹軍作戰,充滿‘勝利機會之時!’如果‘龍之子’是明亮的月亮,那夜晚的黑暗就又會出現在東吳,這也許有道理!”
突然,他身後如鬼魅般憑空現出一條黑影來,藉著明亮的月光一看,這才看清來人正是白天在林中曾出現過的“黑瘴虎”。
周瑜似乎己知道他己來到似的,他不動聲色地道:“‘黑瘴虎’先生,剛說你這片‘黑暗’時,你湊巧趕到了。”
“黑瘴虎”向他走近兩步,低沉地道:“正是因為有了‘黑暗’,所以才會映出月色的美麗!”
周瑜淡淡地道:“攜奸計的使者……你的話可真有風趣呀!不過,拜你的所言,我才明白了司馬懿有叛曹之意。這樣,外對吳的攻擊,內對司馬懿……曹操他一定沒想到內部也有敵人吧!現在,時機成熟了,曹操他的命運就交給我周瑜之手了!你們作好內應吧,曹操他的魏國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毀滅的!”
“黑瘴虎”聞言,頷首瞬間,身影一晃,倏而不見……
周瑜信心十足地起身仰望着那依然明亮如晝的明月,得意地走向卧室……
吳國向曹操開戰之事很快便傳到吳的百姓們耳里……
在柴桑城門外的渡口,眾船工正在熱火朝天的急急造船,只見人們往來穿梭,各行其是。他們在找着檀木,背來繩索……幹得甚是起勁。
突然,自城門內走出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相貌英俊,褲腳高高挽起,一副百姓子弟打扮的年青小夥子。
小夥子徑直走向渡口,他來到眾人間神秘兮今地道:“喂!你們知道嗎?現在東吳與魏快開戰了!”
眾人皆驚奇地圍了上來,聽小夥子講敘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驚訝地道:
“是嗎?那……看來我們這些船工又要加勁忙了!因為打起仗來得用戰船呀!不過……不過曹軍有荊州那些降兵的戰船,可我們這……”
未待他道完,小夥子便理直氣壯.地辯道:“你怎的這麼說呢?他們荊州的船怎能趕得上我們造的船好呢?如果是水戰,那曹軍難道不怕我們嗎?我們吳軍可是善於水戰呀……!”
那中年人頷首沉思道:“小夥子,你說的倒也是,他們曹軍與我東吳水軍交戰,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小夥子與眾人正滔滔不絕、興高采烈地談論之時,旁邊大道上忽有兩名貌美如仙的少女牽着一個小男孩向他們走了過來。
這三入正是冬梅、小虎,那另外一名少女則是龍天揚運用“雲體風身”術將骨骼、面容變成女人模樣的替身,他以防在外被人認出他“龍之子”
的模樣,故而才裝扮成女子!
忽聽冬梅低沉地道:“天揚,你看這船工乾的多起勁,不知他們知不知道吳己快與魏開戰的消息?”
龍天揚正待答話,忽見前面的一位小夥子向她們擠眼一笑,然後,對眾船工道:“對了,你們知道嗎?吳國現在不是來了個幫手嗎?他是……是一個叫‘龍之子’的好勝的人!”
話音未落,先前說話的那中年人一揮拳,興奮地道:“是呀!連龍的化身的‘龍之子’都來保衛我們的東吳,看來曹軍己不足懼了!好,那麼我們就使勁的造船吧!讓士兵們坐着我們親手造的戰船去打跑那些來犯的曹兵!”
道罷,便喜滋滋地找起樹檀幹活去了,眾人也高興地各行其是……忽地,那小夥子轉身對龍天揚吐了一個舌頭,沉沉地道:“‘龍之子’,你們怎的也來了?”
龍天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言行所驚楞了,遂注目仔細地打量着眼前這陌生的小夥子。
打量了瞬間,他恍然大悟笑道:“啊!嚇了我一跳……未沒到你陸遜也裝扮成百姓的模樣。”
陸遜忙擺手微笑道:“不不!我可比不上‘龍之子’你的裝扮呀!……由一個英俊的少年突然變成了一位貌若嫦娥的大美人!”
龍天揚苦笑道:“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呀!不過,你為何要裝扮成百姓的模樣呢?”
陸遜思索瞬間,沉聲道:“這個……我是為了作戰鬥的準備!因為戰爭最重要的是要……增強國與民之間的榮辱感!只有這樣在百姓中傳開勝利的信心,他們才會產生為戰鬥的勝利作出辛勤勞動的巨大動力!只有他們的信心、動力大了,國家的生產力才會提高!而戰爭所必需的武器、兵船、糧草都離不開百姓的辛勤勞動,還有百姓們對於戰爭必勝的信心的大小……也會影響到百姓們對他們擁護感支援,那他們打起戰來士氣也旺,戰勝的可能性也較高,反之,那就不言而喻了。因而,為了戰鬥的勝利,國民應同心協力……這才能打敗敵人,取得勝利!”
頓了頓,陸遜側首注視着龍天揚,微笑道:“我想‘龍之軍師’也是擔心吳國內部迎戰的狀況,因而,才出來看看的吧?”
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暗驚道:“這陸遜真是厲害,他竟為了百姓對此戰有必勝的信心,而裝扮為平常的百姓在眾人里進行‘攻心戰’,從而提高士氣,以戰勝曹軍!……他真是一位卓越的將才,難怪最後會成為吳國的丞相!”
正在此時,只見陸遜似想起何事地驚道:“哦!我倒差點忘了……既然我們在這渡口遇見,那我也順便有一事相求,請‘龍之軍師’應允。”
龍天揚不知其意,忙疑惑地問道:“陸先生,不知是何事?”
陸遜只笑不答,稍瞬,他低沉地道:“‘龍之軍師’你們只管隨我來吧!到時你們就會明白的!”
說著,陸遜便在前引路,龍天揚與冬梅、小虎在後緊隨。
不多時,他們己進入城門,走到一座極其豪華的大殿來。殿內有士兵上前向陸遜拱手恭敬地道:“陸遜先生,請問有何貴幹?是不是找仁孝公主呀?”
陸遜頷首問道:“那麼公主在裏面嗎?”
那士兵聞言,焦慮地道:“小姐不知怎麼回事,從昨日到現在不吃不喝,像是很生氣,剛才可能心情稍為好一些,遂出了房門,不知在這院內哪兒玩去了……”
陸遜輕輕地“哦!”了一聲,道:“好了,你忙吧!我們去找找看。”
龍天揚此時才知道這是曲阿(當時公主所住的地方),不由驚道:“陸遜先生,這不行……仁孝公主要是看見我,那……那她不更生氣嗎?”
陸遜為難地道:“我想,你若坦誠對其說幾句道歉之語,公主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你知道嗎?
自從‘龍之軍師’你昨日將公主氣哭后,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吃不喝……剛才那士兵所言你也聽到了,如果這事讓大家知道了,那眾人一定會追究出是誰將公主……”
冬梅聞言,不禁驚道:“天揚,若真的將事情鬧大了,那就不好了!我看咱們還是在這院內找找公主吧,找到她,你就向她道歉賠禮……”
“我想公主,不會那麼蠻不講理的吧!走,我們去找找!”
小虎見眾人己動身欲走,忙對冬梅道:“冬梅姐姐,你們好象有什麼重要的事吧?我看,我在這兒等你們好了,不然又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你們不要擔心我,快去忙吧!”
冬梅疼愛地輕聲道:“小虎真懂事!好吧!
你在這兒別亂走,我們馬上就過來……”
說著,她便於龍天揚、陸遜往後花園找去。
突地,冬梅向龍天揚譏笑道:“天揚,你就這個樣子去找仁孝公主呀!看你這副模樣不將她嚇昏了才怪呢!”
龍天楊這才猛然記起現在他還是女人模樣,遂苦笑道:“你若不說,我創還忘了自己現在是女身呢!我得趕緊恢復原形!”
道罷,他便運起“雲體風身”術又將身子恢復成原來本身的模樣。
完畢,三人遂齊向後花園找仁孝公主去了。
小虎見他們去了後院,不禁覺得寂寞無聊萬分,遂輕嘆道:“唉!真沒意思…
…”
話音未落,忽聽身後有人低沉地道:“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在這兒等着沒意思,為何不與他們一起去呢?”
小虎驟聞此言,不由驚訝地轉身向後看去,只見身後的石床上斜倚着一位美貌少女。
小虎一看之下,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原來是你呀!公主!龍哥哥他們跑到後院找你去了!”
仁孝公主聞言,怔了怔,道:“你說什麼?
龍哥哥?難道剛才那位少女……就是裝扮后的‘龍之子’嗎?混蛋!如果他以那樣的女子之身來見我,那我不就被他活活嚇昏了嗎?”
小虎緩緩走到她身旁,怯怯地道:“哦!剛才那……請公主你別將剛才我所說的那句‘真沒意思’的怨言,告訴龍哥哥他們!不然,他們會笑我不懂事的!”
話音未落,仁孝公主便冷譏道:“哼!你真是個好孩子!你們這對兄弟說話全是謊言,一句也不可信,還自欺欺人……氣死我了!”
小虎急急辯道:“不……不是2我們不是親兄弟!因為他不是我親哥哥……所以,他若討厭我,那我就沒有地方可住了!”
仁孝公主驟聞言,驚疑地注視着小虎,道:“什麼……你是一個孤兒?”
小虎悲痛地道:“我從小未多大時,爹娘便離我而去,是哥哥將我一手養大的,哥哥他可疼我了……可是他卻在‘長□坡’的戰鬥中,被敵人………”
話未道完,小虎己泣不成聲……仁孝公主面現悲切、同情之色,她走過來將小虎撿到旁邊的台階上,二人緩緩坐下。她微笑着對小虎安慰着:“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如今,你跟着‘龍之子’來到東吳一定會很快樂的,他定會好好照顧你!對了,你覺得‘龍之子’對你好不好?”
小虎聞言,興奮地道:“龍哥哥在我家哥哥戰死後,就一直關心地呵護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這次來東吳,我是偷着來的,可龍哥哥他卻絲毫也沒責怪我,並出言安慰……我好祟敬他、羨慕他……因此,這一輩子我都打算待在他身邊!”
話音未落,仁孝公主便驚奇地道:“為什麼?”
小虎神往的幽幽地道:“因為我……我想在他身邊知道龍哥哥他所有了不起的戰績。他一定能將敵人的軍隊全打敗,而成為比如今更偉大的英雄,我想在他身邊永遠記住這些……”
話音甫落,仁孝公主激動而驚怒地罵道:“什麼?混蛋!‘龍之子’他是馳騁沙場的武人,你有沒有想到,你在他身邊有可能會被敵人殺死的!”
小虎怔了怔,堅定地道:“但是,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見到哥哥呀!哥哥從前說的,‘人死了以後,就會到了另一個世界……’所以,我死了就可以去那個世界和哥哥說話了!我現在對哥哥好思念,也敬佩極了!因為,他之所以會在‘長□坡’之戰中死去,是由於為保護龍哥哥而死的,他幹了這麼有意義有價值的事,真是太好了!我以有這樣勇敢的哥哥,而感到自豪!哥哥……!”
言罷,小虎激動而滿含崇敬之情地仰首向天,出神地凝視着……他似乎看到了哥哥正在向他微笑着招手……仁孝公主聽罷其這一番催人淚下的豪言壯語,她被深深地震驚了,心中既驚且疑: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讓那心腸硬,感情堅定的男子聽了也會滑然淚下的話,竟會出自一個**歲的小孩之口。
想到這些,仁孝公主不禁感到慚愧不己,淚水已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心中同時自卑道:“這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為了死去的哥哥的遺願而要活下去。他為了能待在‘龍之子’身邊,而下定決心要跟隨其左右,對了,是打算一輩子待在‘龍之子’身邊。一輩子呀……這種勇敢的想法,我卻連想也不敢想……我真的沒用,竟連這小孩也不如!”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虎放聲大哭起來,感情的潮水立時放縱奔瀉着……小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有些手足無措,但過了瞬間,他明白了仁孝公主的心情。
此時,正在後花園的尋仁孝公主的龍天揚、冬梅、陸遜三人突聞前院有悲慟的哭聲傳來,遂立即飛快向前奔來。
三人遠遠便見仁孝公主抱住小虎放聲大哭,遂停止住步,注視着他們。
陸遜搖頭嘆道:“唉!我們趕到的真不是時候,好不容易找到公主了,她……
她卻在這兒…冬梅擔憂地道:“‘哭’還不可怕,怕的是她千萬別想不開而輕易地去尋死……!”
龍天揚聞言……,感慨地道:“我看她現在己想通了,因為‘哭’是最好的證明!我曾經也痛哭過,那是因為面對死去的朋友而哭的。不過,我現在已有堅強地活下去的勇氣和決心了!無論在哪?我都要活下去!那是為了死去的朋友的遺願,也是我應完成的‘使命’!”
頓了頓,龍天揚低沉地對冬梅、陸遜道:“我們走吧!讓公主她痛痛快快地哭一陣后就沒事了。讓她發泄心中的不快與鬱悶,這‘哭’比我向她道歉更有效……
走吧!”
冬梅、陸遜略─思索,遂頷首應允,三人齊靜靜地離開了曲阿。
【第三十三章雲霧迷蹤】
就在吳主一一孫權決定對魏開戰的第五日,孫權便給駐兵江陵的曹操下了戰書!魏國使都使者懷揣戰書,回到江陵面見曹操。
曹操觀罷戰書,遂召集文武百官齊商對吳大計。曹操手握戰書,掃視着堂下眾人,狂傲地道:“孫權這傢伙競無一絲君主之威,就憑那周瑜小兒的幾句信口雌黃,他就下戰書向我大魏開戰,看來,他真的是不識時務,沒先見之明呀!不過,這樣也好……”
說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視着武將隊列中的蔡瑁、張允二人,沉聲道:“蔡瑁、張允!”
二人忙閃出拱手躬身,齊聲道:“末將在!”
“水軍的準備作好了嗎?”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軍就可以出航!”
曹操問畢二人,遂將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糧和武器的調配情況怎麼樣了?”
荀攸閃出,拱手道:“丞相,我都準備好了!”
曹操聞言,輕“啊!”了一聲,忽地從椅上騰地站起,大聲道:“如這戰書所說……東吳的孫權已正式向我們曹軍挑戰來了!那麼,我就做他看看,讓他看看我們能結束這亂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眾人聞言,皆興奮地仰視着那神情激憤不己的曹操,許多人亦舉拳歡呼、擁護……突然,曹操離案走到堂下,來到張遼身旁沉聲道:“張將軍!”
張遼拱手稱道:“屆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緩沉地道:“去把病房內照顧眾士兵的龍娘娘叫來……最後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言罷,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眾文臣武將皆議論著緩緩離殿……張遼頜命向殿前約有二三十丈遠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內。
此時,黃鳳翔正在為眾傷兵忙碌着。張遼上前拱手道:“娘娘,你還在忙着呀:你知道嗎?咱們的大魏即將和東吳交戰了!”
黃鳳翔微驚道:“是張將軍呀!你說什麼?
吳和魏要交戰了?”
張遼頓首道:“是的!剛才丞相還召集眾人商議討吳大計呢:而且,丞相還讓我來請娘娘過去”
話未道完,黃鳳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戰場!”
旁邊正在為一名傷兵換藥的華陀師徒聞言,不禁驚訝地注視着黃鳳翔,嘴唇動了動,但卻未說出話來。
可那些傷兵卻如開了鍋的沸油般議論紛紛:“龍娘娘,你別去那戰場,那兒很危險!”
“是啊!戰場上是殘酷的,無情的……那兒太危險了,你不要去,娘娘!”
眾傷員也顧不上傷勢的疼痛紛紛自病蹋上爬起,擋住黃鳳翔與張遼的去路。
張遼驚異地掃視着眾傷兵,疑惑地道:“你們……你們這是……?”
黃鳳翔亦驚道:“啊!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一名中年傷兵跨前,扶着受傷的左臂,擔心道:“龍娘娘,我軍和吳軍一定是在水上交戰,而水上和陸地卻不同,它是合作敵人在船上斯殺,因此,沒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裏……”
話音未落,自傷員中閃出一名年輕人,只見他面色憂鬱地大聲道:“不錯!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們絕不能讓龍娘娘一人去!娘娘若執意要去,那就請帶上我們吧:”
黃鳳翔聞言,驚恐地道:“啊!你說什麼?
和我一塊去……?”
旁邊的華佗師徒、張遼皆驚詫地掃視着這些神情堅毅的傷兵。
那年輕傷兵微笑的注視着黃鳳翔,感激地道:“龍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論是曹丞相的兵,還是像我這樣的荊州降兵,你都一視同仁,細心地照顧我們!……”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連我們見了都皺眉作嘔的大小便之類的事也不厭其煩地……當我們高燒不退時,她就整夜地守在旁邊為我們擦汗、遞開水………”
年輕傷兵堅定地道:“正因如此,我們大家已經決定了要隨娘娘一塊去戰場,我們要保護娘女良!”
眾傷兵齊呼道:“對!我們要去保護娘娘!”其聲如雷、震耳欲聾、氣壯山河!黃鳳翔被他們的誠摯言詞震驚了。
張遼偷眼窺視着面前的眾傷兵,不由暗驚道:“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邊所帶來的後果嗎?沒想到娘娘在士兵們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過,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為,他們對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濃,那戰鬥時的戰鬥力就越強,如此才能打敗敵人。”
突然,黃鳳翔神情激憤地嬌叱道:“不,不許你們跟着我!你們的傷還都沒有康復,不能亂動的:你們真的想保護我嗎?可是你們這些人會連累其他士兵的!你們別太自負了!”頓了頓,她側首對張遼沉聲道:“張將軍,我們走吧!”言罷,便從眾人面前向門外走去。
張遼應了一聲,遂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眾傷兵皆詫異的注視着黃鳳翔遠去的背影,心中惆悵、難過不己。
年青傷兵忽地雙掌緊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憤己極。
華佗見狀,遂上前喝道:“喂!鎮靜點……剛才娘娘所說的話,其實也是為了我們着想。難道你心裏在暗恨娘娘嗎?”
中年傷兵忙道:“我知道華神醫!但是……我們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說的我們是一群卧病在床的無用之人,上了戰場只會拖累大家的。這些其實我們自己也明白!”
華佗佯怒道:“因此說,你們要想保護娘娘,那就必須先將身體養好……你們說是不是呀?”
眾人黯然地垂首不語。華佗轉怒為笑道:“既然大家以為我所說的話有道理,那就上榻養病吧!待傷好之後再上戰場去保護娘娘吧!”
眾人從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黃鳳翔與張遼走出病房,她想起剛才無奈之下才對眾傷兵說出令他們難過的話時,心裏不由悲痛萬分。
張遼不知其心情,便在後贊道:“他們一定會跟着你來的……”
不聞則罷,一聞之下,黃鳳翔不由愈加悲傷,她突然硬咽着雙手捧面,淚如雨下,跪倒於地,痛哭涕零……張遼見狀,不禁驚愕萬分,輕呼道:“娘娘……”
此時,張遼才明白她這是……是因為自己剛才所言而帶的結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於是,他便懷着愧疚地心情上前將黃鳳翔扶起,並自責道:“娘娘,是屬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難過,你若覺得無處發泄,便罵屬下吧!馬上見了丞相我要向他請罪……”
黃鳳翔驟聞此言,不由止住哭聲,幽幽地道:“張將軍,剛才我是被士兵們的一片赤誠之心所深深感動,而我……我卻責怪了他們,傷了他們的自尊心,可是,這也是被逼無親的呀!你以為我想如此做嗎?剛才……剛才你也是無意所說的……
你不必自責、內疚!走……我們走吧!丞相還在等着我們呢!”
張遼怔了怔,額首應允……二人遂向後面大殿走去,回見曹操。
苦戰的序篇,已經在荊州南部的長沙開始了!
司馬懿所率的“虎豹騎”人馬,己趕到長沙,並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這些連死亡也毫不知懼的“死亡部隊”──“虎豹騎”眾人的對手呢?何況“虎豹騎”首領司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飛虎”、“黑屍虎”
還有靈虛等人親自上陣呢?因此,駐守長沙郡的將士們除了老將黃忠及魏延未在城內而幸免於難外,其餘眾人皆慘遭毒手……不到一個時辰,“虎豹騎”眾人已殺入長沙的郡太守──韓雲所躲藏之處:他所料理政務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幾名將士皆魂不附體地掃視着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騎”眾人,握着兵器的雙手皆身不由已的顫抖不停。
韓雲體若篩糠的向後緩緩移去,雙目瞪得大如銅鈴,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齒因驚駭過度而發出“咯咯”地撞擊之聲,他哆嗦着自語道:“怎有這樣的事…
…幾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備森嚴、偌大的長沙城……”
話未道完,只聞一聲“啊!”地慘叫,其聲慘厲之極,只見為他保駕的十幾人,就在電閃石火間已被那“虎豹騎”首領──司馬懿的長劍將他們的項上連盔人頭齊削落於地,恍若一個個被劈開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滾了一地。鮮血狂噴,腦漿溢流滿地……
那十幾人的屍體如同劈柴般齊“轟”然倒地。
韓雲只駭得魂飛魄散,兩股顫顫……他正欲向後退去,但己不及……只見司馬懿面色冷峻,右手長劍一揮,他的首級己被“□嚓”一聲,斬飛出丈余,“咚”地墜落於地,滾出老遠。他連哼也未哼出一聲,便身首異處。
司馬懿將劍斜揮,靈虛、“赤飛虎”、“黑瘴虎”三人便齊跪於他面前,只見他冷沉地道:“今日長沙己取……現在開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與吳國的交戰!你們等着瞧吧,一定有好戲看的:”
在比“虎豹騎”眾人攻入長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孫權剛剛決定對魏開戰之時,長沙郡湘水下流──巴丘關口:那些守衛在此的長沙軍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騎”殺得無一倖存。其景慘不忍睹、令人發嘔。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堆積如山、屍橫遍野。
突然,傳來一陣蒼老悲慟地哭聲,循着哭聲看去,只見一位年約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着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聲痛哭,其聲甚悲,催人淚下。
驀地,他身後現出一位老將,此將親切地向他問道:“請問……你是這士兵的親人嗎?”
老者驟聞此言,微微一驚,遂轉首向來人看去,端詳片刻遂頷首低聲道:“哦……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聽我話,和我一起打漁,他就不會死了……唉!”
老將正欲答話,忽見從旁邊奔來一人,那人邊跑邊道:“黃忠將軍!我查過了,守衛在這個關口的士兵無一倖存,全部戰死了!”
那老者驚疑地打量着身後的老將,問道:“黃忠?你就是那長沙太守韓大人帳下的大將…老將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區區……這位是魏延將軍!”
說時,黃忠伸手向旁邊之人指道。
老者‘驚訝地掃視着黃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漢俞古今日有幸得見二位將軍尊顏,真是有緣……二位將軍的威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呢?只是無緣相見,今日幸見……”
黃忠忙謙虛地笑道:“老人家過獎了,黃某愧不敢當……對了,老人家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如果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殺的,那……那我得必須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黃老將軍,我兒子他們確實是曹軍所殺的!我見他們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盔甲,而且還有人舉着‘虎’字大旗,我並聽到他們說什麼‘曹丞相…
…’如此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們是曹軍嗎?只有曹操這個滅絕人性的傢伙才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黃忠聞言……,神情肅穆地捋須沉重地道:“不錯!從老人家你所說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們一定是曹軍,而且還是他的精銳之軍──‘虎豹騎’乾的好事。現在,我得和魏將軍趕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們就搶先一步進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聲道:“黃老將軍,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好了。因為我有漁船,要不多時就能趕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兒子是被曹軍殺死的,我要親口告訴玄德公這件事,請他殺敵時替我多殺幾名敵人,以報殺子之仇!”
黃忠二人見他語氣堅定,神情激憤,知他已下了決心,遂頓首應允。
於是,三人分別後,俞吉即駕船向夏口駛去,欲將曹軍來襲之事告於劉備知曉。
曹操的使者從東吳取得戰書離開吳的同時,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發了。
龍天揚牽着小虎,迎着清風,立在船頭上,他目跳遠方,激動地道:“小虎,我看見了夏口的港口,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嗎?龍哥哥!我們終於回來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艙內走出,來到龍天揚旁邊眺望着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龍天揚問道:“喂!那就是夏口嗎?和柴桑相比,它只不過是個小城而己!”
龍天揚轉首驚訝地道:“夏口雖較柴桑小些,但我卻深愛着夏口。不過,我真感到奇怪……來傳遞吳國的‘同盟書’的使者,居然會是你?我一直以為會是魯肅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麼了?就不能讓我任為東吳的使者呀?”
龍天揚見狀,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幾日那樣一氣之下就是一兩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氣消了和他說話……想到這些,龍天揚忙微笑道:“公主說哪裏話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這次對魏開戰中,魯肅被任命贊軍校尉,因此,他的軍務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隨你來到夏口。”
話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這次能與我們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為……因為孔明軍師與冬梅姐姐尚留在東吳,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給我講那些城裏的新鮮趣事,我覺得又很開心。”
言罷,小虎便撒嬌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着握住他那溫軟的小手。
龍天揚見狀,暗道:“這樣也好!原本我十分擔心那作為使者留在東吳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們這邊,我想周瑜他不敢對孔明軍師他們怎樣了!不過,現在孫權一定在發火吧……”
果如龍天揚所料,此時,孫權正在大殿內大發脾氣,周瑜與魯肅垂首肅立一旁。
孫權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氣死我了,就在這即與魏作戰臨近之時……她竟隨同‘龍之子’跑到快要成為戰場的夏口去幹什麼?”
魯肅聞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責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沒想到仁孝公主她會來搶去‘同盟書’,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話未道完,孫權便抓撓着頭髮,煩燥地道:“別說了……我頭都被氣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氣憤的情緒,孫權又側首對周瑜靜靜地問道:“公理,作戰準備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還得兩天才能準備就緒!”
孫權聞言,驚道:“哦……現在還沒準備好嗎?可是,離‘陸口’之戰已到了火燒眉睫的緊急之關了……”
周瑜領首低沉地道:“是的!‘陸口’被誰搶走,這會影響到整個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們就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因為,‘陸口’是聯結水陸的沿岸之地,那裏有大片的水域,是曹軍往長江行軍時的必徑之處;並且他們要從陸路進攻柴桑,必須要以‘陸口’為據點;因為,其他的沿岸眾地,卻有許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們不可以進行大舉進攻!如果曹操佔據了陸口,那柴桑就會被他們水陸兩路夾攻,那時,戰況就極為不利了。”
孫權覺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頷首。突然,他驚憂地道:“公理,那……那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們身處下游,不利於向‘陸口’進軍,而他們卻可從江陵順流而下,速度當然比我們快得多。……當時我們該把曹操的使者扣下來,就……”
周瑜搖搖頭,緩沉地道:“不!那是沒用的!因為,他遣使者送來的檄文與我們……如果我們回復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會立即派兵佔領‘陸口’的!”
孫權頜首沉吟瞬間,徵求道:“那麼……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擔心!我是因此才讓‘龍之子’回夏口的。”
孫權與魯肅皆面面相覷,不解其意……周瑜見狀,遂幽幽道來:“夏口比柴桑離陸口近。‘龍之子’……一定會比曹軍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會把玄德的人馬佈置在陸口的。而且,玄德對曹操的水軍也早有準備。他們一定比我們提前趕到陸口的。”
孫權聞言,一頗多時在擔憂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微笑着贊道:“真不愧是東吳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們一定可以阻止住曹軍的攻擊。”
周瑜謙虛了幾句,遂和魯肅齊向孫權告退。
二人出了殿門,剛走出不及三十丈遠時,魯肅便向周瑜慍道:“周都督,你剛才為何瞞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驚訝地道:“子敬,我瞞什麼了?”
魯肅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遂激動地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們先佔領‘陸口’,但也阻擋不了曹操的大軍的攻擊!”
周瑜微驚,遂側首注視着魯肅……魯肅神激憤地續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馬至多也不過萬餘,他們又得留下半數的人馬守住夏口,故而能夠到‘陸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來對付二十萬的曹軍……難道你想讓他們以卵擊石嗎?”
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麼?你沒聽兒明說過,龍之子有‘武運’嗎?既然他如此說,那我們為何不趁此良機來證實─下呢?既然他們很自信,……‘龍之子’他可以用‘武運’來渡過難關的呀!並且,現在戰鬥己應開始了,我也不願曹操能奪下陸口!走吧,子敬我們但願‘龍之子’能以他的‘武運’戰勝曹軍,奪下‘陸口’!”
魯肅側沉着周瑜,暗驚道:“周都督的神情,語氣很堅決呀!看來我想告訴‘龍之子’他們也來不及了。‘龍之子’這次你千萬千萬不要輸,不然就無人相信你的‘武運’了!”
帶着滿腔的憂慮之情,魯肅緩步離去……夏口城──此時,龍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已抵達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歸心似箭地匆匆往劉各住處奔來。
龍天揚及至劉備那敞開的殿門前,遠遠便見劉備及關、張、趙、月英等眾人正在廳內商議着什麼,遂緊趕兩步入門內,拱手高聲道:“玄德公,我回來了!”
眾人聞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興不己……劉備急從椅上站起,驚喜道:“嗅!天揚你回來了!”
眾人忙圍上前去,問長問短,喜不自勝……張飛越過眾人,至天揚身旁,興奮地道:“天揚,你的氣色不錯嘛!”
龍天揚微笑道:“幾日不見,將軍顯得愈來愈年輕、威武了!你的氣色也不錯呀!”
張飛打量了龍天揚身後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揚,這些日子來,你和東吳的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龍天揚聞言,扮了個鬼臉,發窘道:“將軍想到哪裏去了?我可不象你那麼有空!”
張飛聞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說什麼?看我不給你一頓好揍!”
說時,便揮拳向龍天揚打去,龍天揚一笑避開。
仁孝公主在旁暗驚道:“嚇了我一跳,‘龍之子’竟和他們象一家人一樣,親密無間……”
突然,對面的關羽向龍天揚急切的問道:“天揚,和吳聯盟這事怎樣了?”
龍天揚剛欲回答,他身後的仁孝公主急閃出,道:“‘龍之子’,等一下!這個讓我來說!”說著,她一把將龍天揚拉至一邊。
張飛見狀,伸手擰住龍天揚的左身,驚惱,道:“好啊!你這小子:你敢說和這位吳國的大美人關係不親密?她剛才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聞言,羞得滿面通紅,垂首不語。
龍天揚急急道:“哎……快鬆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吳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吳國的使者!”
張飛鬆開手,驚訝地打量着仁孝公主,道:“什麼?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吳主孫權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來到這兒的!”
眾人聞言,齊驚詫地注視着她劉備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請公主原諒我三弟的魯莽無知吧!”
仁孝公主細觀之下,問道:“你是玄德公吧!吳與玄德公的聯盟之約在此,請你過目!”
說著,她自手中所提的藍色綢緞包袱里取出一卷黃色絲絹,雙手遞與劉備。
劉備神情異常激動的伸出雙手,躬身接過絲絹。只覺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洶湧澎湃地撞擊着心坎。
仁孝公主見他神情興奮的愣在那兒,遂問道:“怎麼,玄德公?你不看一下這聯盟之約嗎?”
劉備雙目哈淚,激動萬分地道;“沒有這個必要……仲謀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畢,劉備忽地單跪於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聯盟的決定,我真的感激不盡!現在,我們就可聯手同心協力抗擊曹軍了!”
仁孝公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結舌的注視着劉備,雙手欲將其扶起,忙又象觸電般地縮了回來。口中只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請起……”
劉備謝了一聲,才站起身來。眾人皆驚異的注視着他,被他這種突然的行動驚住了。
劉備忽將目光移向龍天揚,感激地道:“天揚,這次讓你受苦了……我替百姓們多謝你!”
龍天揚忙拱手謙虛地道:“玄德公言重了………”
劉備又輕身對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請你帶公主去館驛歇息吧!”
月英應聲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請隨我來!”
二人緩緩走出門去,張飛驚訝地抓撓着頭髮道:“真是奇怪,公主竟會當使者?”
眾人黯然,突然,劉備向天揚沉聲問道:“天揚,孔明軍師和冬梅小姐還留在吳國吧!我想這次你不會無緣無故回來的,一定有何打算?”
龍天揚頷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此時,月英領着仁孝公主往館驛而來。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雖然我是吳國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與我父孫堅一同戰過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這般謙遜呢?”
月英驟聞此言,側首低沉地道:“謙虛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心地軟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種則是意志堅強、堅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則屬於後者,他是一個有十分遠大的目標,肩負民眾生計之重任的偉大之人,剛才的舉動與其博大的胸懷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仁孝公主驚疑道:“他難道……難道連跪下也不覺得可恥嗎?”
“是的,吳因的參戰,對於想打敗曹軍以償民願的玄德公來說,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為他堅強,才會直接地表露出他對貴國誠摯的謝意,莫非剛才公主感到他是個弱者嗎?”
仁孝公主聞言,怔了怔,沉默不語。但她心裏卻暗驚道:“當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時,我反而感到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是呀……這正是他堅強的表現!”
她正想時,只聽月英道:“公主,館驛己到了!走,我們進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過神來,聞言,忙頷首隨月英進了館驛……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在大殿內將這些日子來所發生的諸事皆詳細地道於眾人。
突聽張飛怒吼道:“天揚,你剛才說周瑜那小於讓我們孤軍去守‘陸口’?”
龍天揚沉沉地道:“哦!……但吳軍會很快趕來和我們會合的!”
話音未落,張飛便恨恨地道:“你這個傻瓜:他們怎靠得住?他們的話不可信!難道你忘了吳和魏一樣同是我們的敵人,只不過現在是應燃眉之急,才會和他們那幫鳥人聯盟對曹,不然,誰讓人去那個鬼方!”
旁邊的關羽阻喝道:“翼德,別和天揚吵了!看你一生氣,臉又變大了。”
張飛忙辨道:“二哥,這……”
劉備走上前沉聲道:“好了,三弟,你別再哆嗦了!天揚,你有何妙計對付來犯‘陸口’的曹軍呢?”
龍天揚低沉地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想駐紮在襄陽的曹軍極有可能會沿漢水進攻夏江的,孔明軍師也說過,只有把兵力分據在夏口與陸口,這樣才能阻擋曹軍對兩地的攻擊。”
劉備聞言,不由默然暗驚道:“對付曹軍,只有將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來如今‘卧龍’和‘龍之子’也束手無策了!”
此時,龍天揚卻想起了臨行前孔明與冬梅、魯肅相送時,孔明對他們所說的一番話來──臨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碼頭對龍天揚深沉地道:“天揚!你相信自己的‘武運’吧!你要知道,‘武運’決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裏面包含着至要的因果關係。譬如,撿到銀子的人他是很幸運!但沒有人掉下銀子,他就撿不到了。這就是因果關係。而‘運氣’就是這些因果關係重合的結果。並且,天揚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內創出這種因果關係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這些,龍天揚不由矛盾地暗嘆道:“孔明軍師……你雖然如此對我說……
可是,這次我沒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運’,但我卻沒有水戰的知識和經驗,這和‘長□坡’時的情況井然不同……因此,我只會一點仙術,而被眾人尊奉為‘龍軍師’……其實我只是一個知道《三國志》一點歷史的普通人,歷史……歷史上,東吳在這次戰爭中取得了勝利。因此,現在我既使什麼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們也不會輸的。無論陸口之戰如何,那是歷史,與我無關!……”
“什麼,我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我為什麼會活到現在,那是由像焦覽等人的拚命相救,我才會幾次死裏逃生!不……我不能現在未想出對敵的辦法,就想置大家於不顧,我不能這樣想,更不能那樣做……我如今也是這現實的亂世中的一人,現在我要面對現實……”
想着,龍天揚便身不由己的緩緩走出殿外,眾人見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於是也未出言問話,更未阻攔……龍天揚順着殿門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着……忽然,他聽到有人大聲道:“走開!走開!……你真煩人!”
龍天揚忙抬首注目循聲看去,只見前面的一道崗哨里正有兩名士兵與一位老者在那兒吵鬧……這老者正是乖船前來夏口向劉備報信的俞古。那兩名守衛在旁的士兵架着長槍,煩燥地道:“我告訴你不行,不經允許是不可進去的i”
俞吉大聲怒道:“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們,閃開!”
兩名士兵正待發作,忽聽身後有人道:“哦!出什麼事了?”
兩士兵忙轉身向後看去,齊驚道:“啊!龍之軍師!”
俞吉聞言,驚愕地打量着走到其面前的龍天揚,道:“軍師?就這麼個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這者頭,在胡說什麼?竟出言不遜……”
俞吉亦怒道:“你凶什麼,小子?我是因為替黃忠將軍來給玄德公報信才來的,你們不配問我!”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剛說‘黃忠將軍’……他…
…他不是已回長沙了嗎?”
“是的,他委託我來告訴玄德公,曹軍己開往長沙了!”
“曹軍己開往長沙……真的嗎?”
“當然了,不然我來夏江幹什麼?我親眼看到,霧中有許多大兵船駛向長沙…
…”
龍天揚聞言,驚道:“什麼?霧中……老人家!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
俞吉笑道:“嘿……軍師到底和這些下等兵士不同!說話是客氣多了!”
龍天揚暗道:“這老者歷說的‘霧中兵船’……他若能詳細的說出……也許…
…我就能找到守衛‘陸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處,他遂對俞吉道:“老人家,我帶你去見玄德公吧!你當面可把詳情告知於他!”
俞吉應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來。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參見劉備后,龍天揚便向劉備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騎’已開赴離我們不遠的長沙了!”
劉備驚道:“什麼?‘虎豹騎’己開赴長沙了?真的嗎?天揚?”
龍天揚沉聲道:“是的,玄德公!這位俞老先生在打魚時,看見了敵人的軍船……雖然霧很濃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說他還是能認出的。而從那些士兵的裝束和旗幟來看,他們一定是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
劉備聞言,向俞吉問道:“俞老先生,這是真的嗎?”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后還是心有餘悸……最後,我趕到我兒子所在的巴丘關口一看,屍堆如山,所有守衛在那裏的士兵無一倖存……我兒子……也在那些死屍中……”
俞吉道罷,已老沼縱橫,泣不成聲……眾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萬悲痛之中。
張飛恨恨地道:“不留一個活口……是‘虎豹騎’那些龜孫子的兇殘本性……”
忽然劉備驚疑地道:“可是……為何他們會進攻巴丘關口呢?”
龍在揚沉思瞬間,沉沉地道:“關於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騎’卻能利用霧,襲擊關口,而一舉將其攻下。”
劉備驚詫地道:“霧?難道濃得……連敵船也看不見嗎?”
俞吉頷首低沉地道:“的確很濃……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們的戰船。
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霧氣就會逐漸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霧濃得根本看不清陸地在哪兒?”
劉備聞言,頓時大悟道:“哦……所以巴丘關口才失陷了!”
忽地,龍天揚向劉備沉聲道:“玄德公!我想請命,給我五百名士兵和相應的兵船吧!”
劉備聞言,驚道:“天揚,莫非你想到了良策?”
“是的,我想用這些士兵阻擋……進攻‘陸口’的曹軍!”
眾人皆驚訝己極地齊注視着龍天揚……仁孝公主驚怒道:“龍之子,你沒發燒吧?不然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疑話呢?用五百名士兵怎麼擋住曹操八十萬大軍呢?”
龍天揚微笑道:“公主,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張飛安慰道:“公主你別擔心!你現在還不太清楚天揚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關羽在旁插言道:“翼德說得對!公主,你遲早會明白天揚為什麼會被稱為‘龍之軍師’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掃視了他們一會,然後,驚疑地注視着龍天揚。
龍天揚倏地轉身對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擋曹軍,必須要依靠你的幫助:肯幫這個忙嗎?”
俞吉頓首悲慟而堅定地道:“好:為了給兒子報仇……我什麼都願做!”
龍天揚聞言,忙拱手謝道:“多謝俞老先生!”
言罷,他不禁暗付道:“不遇見黃老將軍,俞吉便不會來與我見面的。因此,抵擋曹軍的辦法也不會在此時想出。這難道就是孔明軍師所說的……因果關係了?
既然我有這種‘武運’那就不該置於歷史之外,而應在歷史戰爭中儘力一戰!”
柴桑館驛。
孔明和冬梅站在門前,出神地遙望着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滿憂慮,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
孔明見狀,冷笑道:“冬梅,你還是不該逞強,那日應該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去的。”
“孔明軍師,你別亂說呀!我可是為了保護先生,才來到東吳的,你怎麼能讓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嗎?那我就多謝了!”
“可是,天揚……他不會有事吧!……夏江只有不到一萬的士兵,卻要和眾多的曹軍交戰,守住陸口!我擔心……”
“別太擔心了,冬梅!如果天揚真的是一個無能的軍師,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會留在吳中,而回到夏口了吧?”
頓了頓,又道:“如果不是這邊戰務忙,實在走不開,我也會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夏江的!不過,我們明早也會和吳軍一同出發,我想天揚他們現在一定會在‘陸口’等着我們的。”
冬梅雙目噙淚,凝視遙望着遠方,暗道:“天揚,你們一定要儘力抵抗住曹軍,一定要活着等我和孔明軍師回來!”
此時,曹操己讓水軍正副都督蔡瑁、張允調兵遣將,駕船數艘由長江上流直向‘陸口’駛來,欲與孫劉盟軍決一死戰,船在霧氣中前進……曹操倍黃鳳翔親自督戰。
蔡瑁直立於船頭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掃視着他所佈置的船陣,傲然地自語道:
“我蔡瑁作荊州守將已有不短時日了,但從未見過這種陣容如此浩大的船隊及水軍,我想這下可將敵人盡數圍剿了。”
此時就在其船隊後面水寨督戰的曹操手扶欄杆,立於船頭,掃視着其強大眾多的戰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戰船之多之大,那孫權、玄德的戰船豈能與之相比!只要有他們這些自不量力之人,這亂世就不會結束……現在,我只有替天行道去教訓教訓他們這些無知的傢伙……玄德、孫權你們等着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較濃的霧氣,此時變得愈來愈濃了。一里以外就無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操見狀,不禁又驚且急地向身帝的黃鳳翔道:“在這麼大的霧……這種天氣里航行,看來我們是無法如期到達‘擊口’了!娘娘,你認為這霧何時會晴?”
黃鳳翔攏袖低聲地道:“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天氣熱時,這濃霧就會散的。
而當大氣比江水冷時,水氣就會蒸發,形成‘蒸氣霧’,此霧與普通霧不同,氣溫不升高,它就不會散。在秋末冬初時,天氣驟冷,極易出現此霧。到了冬天,河水與大氣一起變冷時,就不會出現‘蒸氣霧’了。”
曹操聞言,驚詫地道:“蒸氣霧?……娘娘的話經常讓我無法理解。可能,這才是‘龍’的智慧吧!”
“不……這在我們那個社會裏是十分基本的氣象知識,談不上是會‘龍’的智慧!”
“可是……霧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說能否得到‘陸口’,關係到這場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因此,我們決不能讓吳軍捷足先登,雖然我們心中不太願意派他……但現在也只有讓他水軍都督──蔡瑁率領船隊去與敵人交戰了,因為,他對水戰較我們熟悉……”
此刻,前陣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這回終於該我走運了!
只要大軍能佔領‘陸口’,那就不難攻下吳國的柴桑了。那麼,攻下吳的大功就非我莫屬了。只要攻下‘陸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國中當上一名威名顯赧的大將軍…
…說不準亟相一高興還會讓我作吳國的主君呢!”
他正在疑心夢想,忽覺有異,遂回過神來發現船已停下。忙高旁邊的士兵喝道:“媽的,怎麼回事?為何停船了?”
那士兵惶恐地道:“對不起,都督,我划的船櫓碰到了旁邊漁夫的網了?”
蔡瑁驚愕道:“什麼……網?”
眾士兵聞聲而出,紛紛爬上船頭向船下俯視去。只見船下旁邊有一葉小舟,舟內有一老一少。
這二人正是稍作裝扮的俞吉和己用“雲體風身”裝扮而成女身的龍天揚。
只見俞吉向站船上的眾人喝道:“喂!你們快點解開我的網!我可不能讓你們弄破我的漁網!”
蔡瑁聞言,大怒道:“混蛋!你這老傢伙為什麼在這兒打魚?”
俞吉亦怒道:“你說什麼?這附近本來就是我的漁場!我在這兒打魚有何不對?倒是你們在霧中突然出來,碰到了我的漁網,令我閃也閃不開!”
頓了頓,他向身後的女孩(龍天揚)問道:“對吧,秋菊?”
“對呀,爺爺!”
蔡瑁見他倆一問一應,早己在船上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老不死的,你還敢頂嘴,不快點解開網,我們全軍就無法前進了!”
突然,船頭上有士兵跑過來驚訝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現了!”
蔡瑁聞言,忙注目向前看去,只見前面在濃霧之中隱隱約約有一些船駛了過來。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騎’的船嗎?這麼大的霧連大旗都看不清!
……”
話音未落,士兵皆驚叫道:“啊!那是什麼?好像有東西飛過來了!”
只聞“哩哩……”的利器透空的銳耳風聲,驟然響起。
就在那些東西都將飛至眾人面前之時,他們方始齊聲驚叫道:“啊!什麼?是火箭!快閃開!”
只見那些綁着棉絮熊熊燃燒的火箭,如蝗般狂風驟雨的向眾曹兵疾飛而來。頓時船頭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點燃了。
蔡瑁見狀,大驚命令道:“快……快點提水滅火,不然馬上就燒得更大了!”
眾曹兵邊閃避邊入艙內端着木盆晶水潑向火苗。
蔡瑁雙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視着對面那些若隱若現的兵船,愕道:“混蛋!
他們是吳國士兵,那船……那船是他們的戰船。”
突然,一支火箭飛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着,又有幾支飛了過來。俞吉慌忙閃避着。秋菊見狀,驚呼道:“你你!快躲開!危險!”
正在此時,一支火箭閃電船向她射了過來。
“噗”地一聲,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邊而過,帶下一塊肉來。
俞吉見狀,驚叫道:“啊!秋菊你……你怎麼樣?”
話音未落,他們身後的舟蓬也被火箭燃着,熊熊燃燒起來了。
此時,蔡瑁亦向士兵們命道:“弓箭手,快射箭迎敵:”
眾曹兵紛紛拉弓拈箭,正待射時,忽見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後撤去。不禁齊驚道:“什麼?敵……敵船撤退了!這是怎麼回事?”
蔡瑁見狀,氣得大吼道:“別讓他們逃走了,若讓他們全身而退,那我們回去後會讓眾將朝笑的!給我射!”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等一下,將軍:我孫女中了箭,動不了啦!我們的小船着了火,她會被燒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這關我何事?你們的船着火了,你們自己跳入江里吧!”
“什麼?……啊!對了,將軍,你們不是要追那些船嗎?我可以給你們在霧中帶路呀!我常在這帶打漁,對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說完,蔡瑁便驚喜道:“是呀!你說得不錯,這霧中的確是需要一個嚮導,好了,你們來我們船上吧!”
俞吉勉強微笑道:“多謝了,將軍!”口中雖如此說,但他心裏卻暗罵道:“哼!等一會就讓你有得受了!剛才你罵我的話,還有你那見死不救的狠毒心腸……
我們一併讓你付出代價!”
蔡瑁讓士兵們放下吊籃,將他們自小舟上提到大船上,秋菊暗喜道:“好了!
現在你們已中計了,看我馬上怎麼治你這該死的蔡瑁!”
剛才,那些向曹軍射箭之人,正是趙雲及劉封所率的劉軍。
趙雲、劉封及仁孝公主屹立在船頭,皆憂慮地注視着對面的敵船,只見趙雲憂慮道:“我們現在放了箭……軍師能成功的進攻敵人嗎?”
仁孝公主亦擔憂道:“是呀!‘龍之子’去做密探,這是很危劍的呀!我好擔心……”
趙雲忽地面露喜色道:“仁孝公主,不過!‘龍之軍師’的這條妙計還真管用,它可以攔住曹軍……而且,我們不會犧牲一人,沒想到他竟能利,用這濃霧來狙擊敵人,真的了不起……”
仁孝公主頷首沉沉地道:“我知道……正是危險少,‘龍之子’他才應允我隨你們來的,這次我是想……親眼看看‘龍之子’的行動……”
突然,站在趙雲左邊的劉封向趙雲遲疑地問道:“趙將軍,那蔡瑁真的會上當嗎?”
趙雲堅定地道:“劉將軍,你別擔心,剛才我也有一些懷疑,不過,現在我深信‘龍之軍師’的妙計一定會成功!因為,軍師對敵人的想法了如指掌,曹軍的水軍都督是一個新人──荊州降將蔡瑁。他一定會急於立功,以便贏得曹操的歡心,而‘龍之軍師’正是利用他這一點,而進行設計的,由於‘急於立功’就無法冷靜地判斷和分析事物,因此,‘龍之軍師’所設之計,一定會萬無一失的,別擔心,他一定會阻攔住曹軍的進攻!”
正說時,忽有士兵來報:“趙將軍,敵船追來了!”
趙雲注目看去,只見蔡瑁所率的船隊正急急向他們追來,冷笑一聲,趙雲揮手命道:“魚上鉤了!弓箭手,放箭!”
立時,漫天箭雨頓時向後面緊迫而來的曹軍戰船疾射而至。
蔡瑁見狀,勃然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弓箭手!給我反擊!”
眾曹軍得令,全惡狠狠地拈箭向前面的劉軍戰船射擊。
前面的劉軍們見狀,遂向趙雲票道:“趙將軍,曹軍己還擊了!”
趙雲冷笑道:“嘿,好了,你們給我調轉船頭,撤!”
眾劉軍逆轉過船頭,急向前駛行。
蔡瑁一見,咆哮道:“啊!混蛋!你們還想逃嗎?嘿……只怕沒有這麼容易…
…給我追!”
突然,俞吉驚疑地道:“啊!真奇怪!那船……”
蔡瑁聞言,急轉身疑惑地問道:“老頭,有什麼奇怪的?你說出來聽聽!”
俞吉沉沉地道:“將軍,這樣追下去會進入渾水的。那是吳因的船,他們為何不回吳國?若回吳國,他們應走澧水呀!”
蔡瑁聽他這麼一說,猛然猛悟,一抬頭道:“對呀……好,停船!你們給我確定一下江水的流向!”
有士兵忙伸櫓探入水中,只見櫓向後飄浮,不由大驚,忙向蔡瑁稟道:“都督,水……水的流向,變得相反了。”
蔡瑁聞言,悚然大驚,道:“媽的……怪不得敵人放了箭就跑呢?原來,他們想利用霧來讓我迷路!的確,這麼大的船隊一旦走偏了,那真的是很難改變方向了。他們這做,一定是想利用我們迷路的時間,在‘陸口’進行充分的佈置,不過,似乎運氣還是偏向我們這邊……因為,敵人根本想不到我們會遇到一個熟識此處地形的漁夫來作嚮導!”
微一思索,他便大聲命道:“你們快……快將船改變方向,別追敵船!”
眾曹兵忙掄櫓將船划向另一方,前面的劉軍見狀,遂驚道:“趙將軍,曹軍的船隊改變了方向,我們該怎麼辦?”
趙雲大笑道:“哈哈哈哈……他們己發現了我們引他們進入泮水……但蔡瑁這個蠢豬卻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陷阱呀!”
後面的蔡瑁見船己駛向別的方向了,遂感激地對俞吉道:“俞老先生,謝謝你,多虧你看穿了敵人的奸計,才使我們安全脫險。”
俞吉微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讓將軍救我孫女,才略施微薄之力……”
秋菊蜷腿坐在甲板上,不住地輕聲呻吟着…蔡瑁見狀,向左右眾人間道:“喂!這姑娘中了箭傷!誰過來幫她一下!”
話音未落,自人從中閃出一名長着腮胡的粗壯大漢,他色迷迷地掃視着秋菊,咽了咽口水,急急地道:“讓我來吧……小兵們,閃開!”
說時,己走上前來一把將秋菊抱起,並“嘿嘿”淫笑道:“姑娘,抓緊我的手臂,小心你這彈指欲破的皮膚又要受傷喲……”
眾曹兵暗道:“這回我們的伍長又有了好事。”
俞吉在後緊隨着那伍長,向艙內走去,秋菊側首與俞吉擠眼相視一笑,甚是神秘……進了艙內,那伍長將秋菊放在榻上,轉身對俞吉道:“老人家……嘿嘿……
把你孫女交給我們照顧就行了,你上船頭給都督指路吧!”
俞吉忙拱手謝道:“啊!那就多謝伍長了,小老兒告退!”
言罷,便轉身從艙內樓梯向上面船頭走去。
他回首看了一眼那慾火攻心、急不可待的伍長一眼,暗暗冷笑不己……那伍長見俞吉己離,遂向在身旁的幾位守衛喝道:“你們還呆在這兒幹嘛?”
這幾名曹兵喏喏稱是,忙退出艙內。
那曹兵伍長見眾人皆離開了,頓時,一雙小眼瞪得如同銅鈴,口水亦流了出來,喉結不停的活動着,發出“骨碌碌”的咽水聲。
他雙手顫抖着輕拍秋菊的**,輕聲道:“喂!姑娘,坐起來,我來給你傷口上藥了……”
秋菊嬌喘連連,胸脯劇烈的起伏,她努力着試圖爬起,但由於腿部受傷而無法用力,故雖經努力,但力不從心,還是失望的躺在床上,眼中對那曹兵伍長流露出企盼的目光。
那曹兵伍長見狀!正中心懷,忙獻殷勤及別有所圖的上前淫笑道:“嘿……姑娘,看你這麼吃力,我就來幫你一下吧!”
說時,己不待秋菊應允與否,他急盯着她那高聳劇烈起伏的胸脯,一手己急不可待的自秋菊挨榻的背後伸出將其挽起,而另一隻手卻毫不規矩的在其胸脯上揉捏起來。
秋菊故作羞態的輕輕掙脫道:“伍……伍長,你……你怎的能這麼做呢?大白天的……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多羞呀!承蒙伍長相救,小女子威激不盡,不過…
…你要……也要等到天黑之時嗎?”
道罷,秋菊已滿面排紅,羞答答的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令人心曠神怡,丟魂失魄,渾身酸軟……那曹兵伍長聞言,心花怒放,喜得眉開眼笑,道:“哦!你真得這麼想?嘿嘿……就是嘛!
你做那漁夫的孫女有什麼好,整天過着食不果腹,奔波勞累的日子……今後若做了我的女人,那……那吃香,喝辣的生活讓你享個夠!好吧,小美人!
暫且依你,我先給你上藥,不過,等到晚上你可得拿出你的真功夫和我好好較量喲!”
秋菊羞得垂首不語,嬌艷欲滴……那曹兵伍長哈哈大笑,遂伸手在秋菊粉嫩的臉蛋上輕擰了一把,然後,將其放坐於榻沿,彎腰去地上藥盒內取葯。
突然,秋菊冷笑道:“嘿……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伍長聞言,不由一怔,就在他尚未回過神來的電光石火間,秋菊急伸左手,駢指在其背勁后的‘玉枕穴’上疾點了一下。
那傢伙了聲未吭,便癱軟下來,驚駭地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秋菊,口不能言……
秋菊冷笑一聲,遂除掉頭上所佩飾物,運功返容,現出了他的原身───龍天揚。
龍天揚將其拖出,放在艙房的門邊,然後,揚掌扇了那傢伙幾個響亮的耳光,輕聲罵道:“狗東西,剛才佔了我的便宜,現在我‘龍之子’要討回來!這就是你這個色鬼的下場!好好守在這門邊吧!”
那傢伙靠在門邊,目不能轉,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動彈……龍天揚朝他哼了一口,轉身走向隔壁的船艙,他輕聲自語道:“現在……該俞老先生你表演了!”
此時,在蔡瑁他們後面的后寨大營里,張遼正急急趕向中軍帳,一進艙,他便向坐在龍椅上神情肅穆的曹操票道:“丞相,前方蔡都督所率的船隊己陷進了吳兵們所設的‘陷阱’,而迷路了!”
曹操聞言,面色候沉,大驚道:“什麼?吳兵們設下的陷阱……”
“是的!剛才蔡都督遣人來報的……”
“這真是奇怪!吳國兵船應早己佈置完畢,他們為何又來引我們迷路呢?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張遼思索着,緩緩搖頭……“張遼!敵人走了多長時間了?”
“這個……在霧中,連傳信的船都慢了一兩個時辰……”
“蔡瑁這傢伙太急於立功了……這些也許是玄德設的計。不然就是孔明或‘龍之軍師’……憑蔡瑁那豬腦袋是看不破敵人的計謀的!也許他現在已中了敵人的詭計,快,讓蔡瑁立刻停船!”
張遼領命,忙遣士兵去下達曹操的命令!
而此刻,蔡瑁這邊卻發生了──龍天揚來到隔壁的艙外,他注目艙內,只見有兩名士兵邊向窗外看着,邊議論道:“這霧怎麼還不散,這樣漫無目的得行船是很危險的……”
“是呀!並且……這霧比剛才更濃了……”
龍天揚聞言,暗笑一聲,遂推門進去,接道:“你倆說得沒錯!因為,湖裏的濃霧被油摻合進來了!”
那兩名士兵猛然一驚,忙回頭向身後看去,還未看清,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他們每人的下頜已被來人重重擊中,工人“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了。
龍天揚掃視着這偌大的船艙,他一眼瞥見前面靠艙角處放有十幾個大罐。他驚喜地上前抱起一罐,揭開上面的油布,嗅了嗅,道:“哦!這罐內裝得的確是油!
那位伍長還沒說謊!不過……他當然是在我逼問之下才說的!……現在曹操的水軍已經進入洞庭洞了……我們表面上是引他們進泮水,可實際上卻是引他們進入洞庭湖……這雙重陷阱,蔡瑁是看不破的。現在,我就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不過,用火是有些殘酷,但我也得想安全脫身呀!
沒辦法,只好如此了!”
龍天揚遂將各罐的油布掀開,將油潑灑在艙內的甲板各處,然後,擦着火鐮,“轟!”地一聲,油皆熊熊燃燒起來了,不多時,艙內已濃煙滾滾,火光衝天,艙內己傳出“霹霹啪啪”的甲板爆裂之聲。
龍天揚見火勢己大,忙將其中一名昏倒在地的曹兵盔甲穿在身上,然後,他又將另一人扶起向艙外走去。
此刻,曹兵們己如熱鍋上的螞蟻,無頭的蒼蠅般驚恐萬狀的在船上奔竄驚叫不己:“啊!船倉起……起火了!”
“糟了!快來滅火!這是怎麼回事?怎的突然起火了?”
龍天揚走出船艙,向眾曹兵故意咳嗽道:“快……快來幫忙!他受傷了……我吸了濃煙,動不了啦!”
急奔來兩名曹兵,他們將龍天揚所扶的那士兵抬了過去,又急切地向龍天揚問道:“喂!你要不要緊?要不去休息一會!”
龍天揚擺擺手,緩緩地道:“沒什麼,這樣吧,我去叫人救援!”
說著,他便拔腿向上層船艙跑去,欲尋俞吉。
站在上層船頭的蔡瑁,陡聽下面人聲嘈雜,並有火光衝出,不由驚然大驚,道:“啊!怎麼會這樣?我的船怎的起火了?並且火勢越來越大……快,你們快點滅火!”
眾曹兵見火光衝天,甲板己“僻啪”作響,。
盡被燃燒,不由驚駭不己,無人上前去救,他們紛紛驚議道:“不行,我們會被燒死的!誰肯不顧性命去救……快逃吧,跳水!”
“對……在船上只有等死,快跳水逃命吧!”
眾曹兵紛紛解甲脫盔,減輕重量,“撲通”
接連陸續地跳入湖中,逃生去了!
蔡瑁見狀,氣得暴跳如雷,忙阻喝道:“混蛋!你們別逃,先滅火!這些膽小怕死之輩!……俞老頭!快來救火!”
他向身後俞吉喊道,但無人應話,他不由一楞,遂回頭一看,空無一人,不禁疑惑道:“哦!
俞老頭跑到哪裏去了?”
言罷,他便往艙內找去……原來,俞吉見火起,已知是龍天揚乾的,遂入艙內找尋龍天揚。
“龍之軍師……你在哪兒?”
恰巧,龍天揚正從底層艙內向上艙走來,忽聞此言,忙答道:“俞老先生,我在這兒,上來了!”
俞吉見他上了船艙,急忙問道:“你在這裏幹嗎?我們該離開了!”
龍天揚一擠眼,神秘兮兮地道:“等一會兒,我還有一點事……聽腳步聲,那傢伙己過來了!走,我們到船頭去!”
二人遂手扶船欄,剛站定,蔡瑁己急急奔來,大叫道:“俞老頭,你在這兒幹什麼?快快去救火!”
俞吉也不言語,龍天揚待其已近身旁,猛一轉身,目光如電地射向蔡瑁。
蔡瑁注目一看,右手顫抖地指着龍天揚道:“啊!你……‘龍之子’……這…
…你為什麼會在船上?”
頓了頓,他似有所悟地瞪大雙眼,驚恐萬狀地道:“莫非……也許……剛才那女的是……”
龍天揚沉聲接道:“不錯……我為了混進你這艘船,而故意中了一箭……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蔡瑁驚駭的怒道:“潛入這艘船?你!俞老頭你和‘龍之子’一同密謀來對付我……”
俞吉憤然道:“我才不會告訴正確的路徑給殺死我兒子的曹軍!這兒已經不是長江了,這裏是洞庭湖!”
龍天揚亦冷笑道:“蔡瑁,你還不知道吧?
‘陸口’現在已經先歸吳國水軍了,如今,對於你們這些沒有方向感的曹軍來說,你們是很難在霧中回到長江的!”
蔡瑁聞言,驚怒萬分,道:“陸口……我的巨大戰功己變為泡影!混蛋……你這該死的‘龍之子’,你打破了我的美好夢想,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他便“刪”地抽出長劍,凶神惡煞,形同瘋狗船惡狠狠地向龍天揚挺劍當胸疾刺而來。
龍天揚待劍及近,微一側身,候出左臂緊緊夾住其挺劍刺來的右手,同時,右手疾如流星地向其小腹擊出一記凌厲無匹的“實拳!”
“哇……呀……”蔡瑁口中鮮血狂噴而發,一道血箭射出三尺,他緩緩地撲倒在地,痛叫不己,冷汗涔涔直流,五官已痛得扭曲變了形。
龍天揚看也不看其一眼,恨恨地怒瞪雙目,目中盡充滿了仇恨的火焰……他切齒道:“別忘了……蔡瑁!上次在荊州我未殺你,留了你一條狗命殘喘至今……鳳翔被擄,荊州百姓慘遭曹軍慘殺……這些都有你的功勞!蔡瑁,我絕饒不了你!記住!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俞老先生,我們走!”
剛才的情景,俞吉盡看在眼裏,他注視着龍天揚,暗驚道:“我第一次看見‘龍之軍師’這麼凶,他這副模樣讓人看了心中發毛……”
正想着,龍天揚又催道:“俞老先生,走呀!我們從船上跳下湖中就可逃走…
…”
俞吉猛然回過神來,二人遂齊從船上躍入湖中。
那些剛上小船,正欲逃走的曹兵,驟見水中有人,忙道:“快過來,我們拉你們上來!”
龍天揚二人奮力游向一條小船,那船上只坐着四五名曹兵,他們伸手將俞吉拉了上去,正要來拉龍天揚時,龍天揚忽地從水中一躍而起,恍若一條巨鯉破水而出,只見他雙目怒睜,神情憤怒……這五名士兵見狀,已知不妙,忙退後一步,緊握雙拳,齊驚詫地道:“你……你要幹什麼?我們可是來救你上船的……”
話音未落,龍天揚雙掌齊推,當前兩名曹兵便自船內倒飛跌入湖中,“撲通”
一聲濺起丈余高的水花。
餘下三人皆驚駭萬分地注視着他,面面相覷。
龍天揚掃視着他們,沉聲道:“你們三人,給我快離開船,這船我要用!我不說第二遍,不想死的話,就快跳入湖中,另尋船去!”
三人對視一眼,齊躍身跳入湖中,逃走了。
龍天揚站在船里,掄櫓划起船來。俞吉豎起大拇指誇道:“龍之軍師,你真了不起!只是一個眼神,就把這幾個曹兵嚇跑了!”
龍天揚聞言,怔了怔,沉聲道:“我並不是……很了不起!只是由於剛才……
對蔡瑁余怒未消,因而我無法控制體內發作的殺氣……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這是我的弱點!”
俞吉見他自責,遂出言安慰道:“但是,結果……你仍沒有殺一人。而且,那艘船上的火,雖然很大,不過,那些曹兵也是可以逃出來的……你原本可全部殺了他們,可你有好生之德,而末那樣做。沒想到‘龍之軍師’也是個性情中入,遠比我心目中的你更偉大!”
龍天揚忙謝道:“多謝俞老先生的讚譽……不過,沒有你老人家的儘力相助,我的計策也成功不了的!”
俞吉謙虛道:“哪裏……還是‘龍之軍師’你扮成姑娘……而取得成功的!”
龍天揚邊說邊划憎向夏口駛回,他掃視着四周朦朦濃厚的霧,道:“接下來,我就是希望這大霧別停,那樣,吳軍們在這段時間內才能順利無阻的佔領‘陸口’!”
事實上,正如龍天揚所願……這場大霧又持續了兩天。而曹操擔心的也十分正確,那在蔡瑁率領下進入洞庭湖的水軍一直迷路,直到天晴了才找到確切的方向,因而耽誤了戰機。
因此,龍天揚的計策獲得了成功,玄德未損一人一馬,而成功地支持到東吳援軍的到來。
“龍之軍師”的超凡計策亦傳到了駐在“陸口”的吳軍那裏,吳軍上下人人皆知。
劉備、龍天揚率眾人趕到“陸口”,與駐在此地的周瑜所率的吳軍會合了。
眾人見面,驚喜萬分,孔明、冬梅皆上前贊龍天揚的妙計絕策。
周瑜與魯肅立在船頭,凝視着歡呼雀躍地眾人,亦欣喜不己。
忽聞魯肅贊道:“周都督!這次‘龍之子’幹得非常不錯!而且未傷一兵一卒……就守住了‘陸口’,阻擋了曹軍的進攻。怎麼樣?現在你還懷疑‘龍之子’的力量嗎?”
周略一沉吟,深沉地答道:“經過此事的證明……現在我只有承認了他的力量,孔明說得對,‘龍之子’的確有武運。”
說到此處,周瑜心裏卻暗嘆道:“可是,子敬,你知道嗎?還有件事可確認了……對於吳來說,現在出現了一個比曹操更有威脅性的敵人!”
此時,“陸口”已完全成了吳的據點,而晚到的曹軍就只有在“陸口”的對岸附近的“鳥林”
紮營。
《三國志》歷史上著名,“赤壁之戰”即將在此發生。
【第三十四章東吳水師】
龍天揚隻身一人自營帳中走出,來到江岸。
他面對着面前那洶湧澎湃、巨浪滔天、聲如雷鳴的長江,心中思緒萬千,感慨不已……他出神地眺望着對面曹軍駐軍之地一一鳥林。暗道:“我感到……鳳翔一定在對岸的烏林軍中……
不!在潛入蔡瑁所在的船上時,我就感覺到了鳳翔她身在其後。而先前在‘長□坡’之戰時,我明知鳳翔她近在咫尺,卻……也沒能相見,可是,以前我們總是在一起……我們一定不會分開。
我能感覺到……一年前我被司馬懿擊落懸崖時,所扔出的那半塊墜牌,如今定在鳳翔手中,而且,她還像珍惜自己生命一般的好好保護着它。”
想着,他自懷裏的黃色緞布里解開那剩下的半塊墜牌,他雙目凝視着手中的墜牌,堅定地道:“墜牌分成了兩半……這可能就是我和風翔之所以分開的預兆,我一定要親手將這斷開的墜牌合在一起,那時,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因此,我…
…我一定要親自到對面的鳥林去一趟!”
不知何時,在離龍天揚有十丈遠的一棵柳樹旁,仁孝公主與冬梅在驚疑地齊注視他。
突聽仁孝公主疑惑不解地輕聲道:“冬梅!
‘龍之子’會和魚說話嗎?看他對着面前的長江在自言自語的模樣……”
冬梅搖搖頭,低聲道:“我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仁孝公主撇嘴輕嘆道:“唉!真無聊,我還以為他跑出來是偷偷地練武呢?卻未料到他竟有空跑到江邊來發獃……太無聊了!曹軍們只守陣而不攻,可‘龍之子’他一人卻亂逛,這也算是緊張的戰鬥嗎?走吧……走吧,冬梅!回去……”
冬梅回頭看了一眼仍站在江邊神情恍惚的龍天揚,暗付道:“看天揚那眼神…
…他一定是在思念鳳翔,若鳳翔這次也隨軍而來的話……天揚一定會去……”
她正想着,仁孝公主在前一把拉起她的左手,走向前面的營帳……此時,在吳軍陣營的中軍帳內──東吳諸將齊聚於此,正共商戰事。
突聽此次被任命為水軍當口令的甘寧沉聲道:“周都督,這幾日曹軍只守不攻,看來曹操是挺小心的,我原以為,他有那麼強大眾多的人馬,一定會向我們大舉進攻的,沒想到……”
未待他道完,先鋒──老將黃蓋便傲然道:“曹操只守不攻,那是因為他害怕我們水軍的緣故,因此,我們此次應主動向他們進攻。”
話音未落,程都督程普低沉地道:“黃老將軍仍是這麼衝動,你就是這脾氣一點也沒變老。”
黃蓋聞言,不禁急急握拳辯道:“啊!程都督,你說我老?哼!我的功夫可絕不輸給一大群壯漢……”
程普環視眾人一眼,沉沉地道:“既便如此,可是……我們還是不能向曹軍主動進攻!因為,敵人遲早會先來向我們進攻的。對吧,周都督?”
周瑜頷首沉聲道:“是的,程都督!因為,曹操水軍都督蔡瑁,沒有奪到‘陸口’,他一定氣憤難當,為了挽回敗勢,他一定會來報仇的。不過,我們會打敗像他那種自以為人數佔優勢的敵人!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不容小覷的!”
眾將皆點頭稱是,覺得其言甚是有理。小議片刻后,眾將便告退回帳歇息了!
與此同時,在鳥林的──曹軍陣營!
敗軍之將──蔡瑁!正向曹操請示對吳軍主動進攻。
曹操神情肅穆地注視着跪於帳下的蔡瑁,深沉地道:“怎麼?蔡瑁,你想去主動攻擊吳軍?”
蔡瑁拱手恭敬地道:“是的,亟相!雖然吳軍擅長水戰,但我們人數占絕對優勢,而且,我對水戰也較熟悉,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刷掉失去‘陸口’的恥辱!”
“哦!你想對上次之事負責……那好吧!我就給你三萬人馬,你給我儘力拼戰吧!一定要勝!”
“多謝丞相!我現在就去作戰前的準備!屬下告退!”
曹操微微頷首,蔡瑁便退出帳外,準備出戰了。
曹操微一思索,便對旁邊的張遼沉聲道:“張將軍,你與蔡瑁一起出陣!只是,你不需領兵,只是觀戰,我要確認一下吳國周瑜的水戰實力!”
張遼忙閃出,拱手道:“屬下遵命!”
曹操揮揮手,平靜地道:“好吧!諸位回帳歇息吧,時候已不早了!”
眾人陸續散去,曹操叫住正欲離去的荀攸,急切地向其問道:“荀攸,娘娘又出去了嗎?”
荀攸靜靜地道:“是的……白天大家都很忙,只有在夜間才有空出來走動走動。”
曹操面色沉重,語氣緩沉地道:“不過,黑夜在軍營里散步……會讓人心裏不舒服!”
荀攸安慰道:“丞相,你別擔心!因為與娘娘一塊出去散步的除了一名侍女外,還有許褚將軍也隨同去了!”
曹操頷首低沉地道:“哦!這樣我也稍微放心了!”
荀攸見他滿面憂鬱之色,雖然表面看去是很平靜,但仍掩飾不住他內心焦憂的心情。
荀攸見狀,暗忖道:“雖然,龍娘娘是超化的‘龍之女’,但丞相卻仍將她當作身邊平凡而重要的女子……為她擔心,我叔叔苟或說的對,娘娘的存在讓丞相開始變了……娘娘對他這個‘亂世奸雄’來說,是福還是禍?這些不可而知呀!”
此時,黃鳳翔與許褚及其侍女麗容一起來到離他們營帳約有四里之遙的江邊…
…三人像是在焦急地等着何人,時至月己西沉,忽聞侍女麗容焦灼地道:“顏元怎的還不來呢?月己西了……”
三人皆目不轉睛而焦急萬分地注視着前面那條山路。
突然,那山路上快速地迅疾跑來一名年青士兵,他邊跑邊喊道:“麗容!我來了──”
麗容聞聲,欣喜地道:“顏元──”
正說時,那被稱為“顏元”的年青士兵已至麗容身旁,正欲開口,麗容先埋怨道:“顏元,現在都什麼時候呢?你這時才來?我都等你等得急死了!”
顏元摸着後腦勺,慚愧地道:“不好意思!
讓你們久等了!因為我從軍營出來時,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才來晚了……”
話音未落,許褚在一旁惱道:“道歉有何用,你來晚了,知不知道給娘娘帶來了許多麻煩嗎?”
顏元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黃風翔淡淡一笑道:“許將軍,別擔心我,沒事的!”
許褚急道:“這……龍娘娘!你怎麼能假裝散出來散步,而幫助侍女與其未婚夫約會呢?而且在戰鬥中偷偷約會,這種做法是堅決不可能的!”
顏元與麗容聞言,面面相覷,驚駭不己。
黃風翔見狀,低沉說道:“許將軍,你別怪他們!麗容之所以想當我的侍女…
…她就是擔心荊州兵顏元的安全,這次是我答應她出來的,你若責怪,那就責備我吧!”
許褚聞言,大驚道:“龍娘娘,你這不是折殺我嗎?”
麗容亦難過地道:“娘娘……對不起,連累你了!”
黃鳳翔搖首道:“麗容,算了!快把東西給顏元吧!”
麗容將手提的紅包袱解開,裏面赧然露出一個士兵所戴的頭盔來,她將頭盔取出,緩緩遞給顏元,並深情地道:“顏元,給……我已將自己的一縷頭髮裝入錦囊里,縫進了你頭盔內的襯布里,希望它能做你的護身符。”
顏元激動地接過頭盔,深情地注視着麗容,輕呼道:“麗容……讓你費心了!”
麗容低沉地道:“沒什麼……我這隻不過是幾根頭髮而己,若與龍娘娘的‘護身符’相比,那差的太遠了!”
黃鳳翔聞言,微笑道:“麗容,‘護身符’它本身的內在意義不能以價值來論,我告訴過你……‘護身符’只有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的東西才有意義,才有內在的價值……”
麗容怔了怔,道:“可是……我這太……”
黃鳳翔自袖內掏出以前的那半塊墜牌,興奮地道:“麗容,你看……這是我的‘護身符’!這是我最親密的人的東西……”
許褚注視着她手上的半塊墜牌,沉聲道:“娘娘,這是‘龍之軍師’的墜牌吧!”
黃鳳翔領首低聲道:“啊!但是有‘護身符’……也並不會改變的人命運,打開生存之路……最終是取決於人的意志力。‘護身符’只能增強這種意志力。而‘護身符’中包含了對愛人的思念及想在一起長相斯守的渴望,我一拿起它,就感到他在身邊……這時,我就會湧起一種‘活下去’的勇氣。”
顏元與麗容靜靜地聽她道來,心中不由情意綿綿,湧向心間……麗容意味深長地道:“顏元,這次戰鬥中,你一定要記住娘娘的一番教誨!”
顏元聞言,思索瞬間,開玩笑道:“麗容,我擔心……我擔心因為你不在我身旁,所以……難保不被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所誘惑,而身不由己……還有,我認識的貌美女了有很多喲!……”
未待他說完,麗容己柳眉倒豎,粉面通紅,她一把上前擰起顏元的左耳,撇嘴道:“你少往臉上貼金了!你從小就看重面子……若不是我跟你,還有哪個傻姑娘會看中你?我們在一塊長大的,你結識有哪些朋友難道我還不清楚嗎?……現在卻在這兒胡編亂造!”
顏元被她擰疼得毗牙咧嘴,連低呼道:“哎喲……快……快鬆手,我的耳朵快掉了……”
黃鳳翔在一旁見他倆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此情此景不禁又益發引起她對龍天揚的深深思念,他倆人也是青梅竹馬……而我和天揚亦是……天揚,我現在很想聽見你的聲音……我好想聽到你的鼓勵……但願我們重逢的日子早些來到!……他們四人時至三更始回到陣營。
次日,天剛朦朧亮,蔡瑁已調集兵船,調拔士兵欲出發攻吳了。
眾曹兵掃視着那大小有千百艘的戰船,不禁鬥志昂揚,信心百倍……齊揮動右拳振呼道:“我們有陣容如此強大的船隊,那謬謬幾人的吳軍怎是我們的對手呢?
這次我們一定會勝利!一定會勝利!”
此時,蔡瑁立在船頭,見眾人神情激昂,鬥志勃發,不禁得意且怨怒道:“嘿……等着吧!吳軍的小子們!今日我一定要報失去‘陸口’而被你們戲弄之仇!我一定將你們打得落花流水,方解我心頭之恨!”
掃視了周圍眾船一眼,蔡瑁猛然一揮手,高呼道:“出發──”
擂鼓手將鼓擂得震天響,戰鼓隆隆,催人奮進,眾曹兵揮櫓划船,向對面紮營於陸口的吳軍陣營迅疾地駛去。
此時,在鳥林曹軍陣營的江邊,黃鳳翔與其侍女麗容皆激動而不舍地目送着漸去的船隊,心中惆悵不己……麗容雙目噙淚,怔怔地凝視着船隊,憂慮地自語道:
“顏元……你這次出征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回來!一定能……我的‘護身符’會保佑你的!我等着你平安回來……”
黃鳳翔挽住她的手,遙望着對面陸口的吳軍陣營,深沉地道:“麗容,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與自己心愛的人重逢的……”
二人立在江邊,眺望了許久許久,方緩步回營。
此刻,蔡瑁率軍氣勢洶湧地向陸口攻來,不多時,對面吳軍隊營已清晰可見,他喜不自勝,哈哈大笑,道:“吳宮陣營已近在眼前,你們划快些,我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然而,他們的船隊已被對面吳軍的偵察船所發現了。那兒名負責偵察敵情的吳軍正全神貫注地凝視着對面曹軍的陣營,忽見有數艘戰船急駛而來,遂點燃狠煙,以報有敵來犯。
後方的吳軍陡見前方有狼煙衝天,即知曹軍來攻,有兵士忙奔向中軍帳向正在議事的周瑜等眾將票道:“周都督,前方的偵察船有狼煙升起,曹軍進攻了!”
周瑜聞言,靜靜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敵人終於如我所料,急不可待的先向我們進攻!走吧,甘將軍,黃老將軍,我們出去看看!”
此刻,天龍揚卻獨自一人跑到江邊沐浴,他神情漠然地浸在水裏,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忽然,江邊的山路上急急忙忙的跑來一人,走近一看,原來卻是冬梅,她慌慌張張地邊跑邊向離她尚有十幾丈遠的龍天揚叫道:“天揚……快……快起來,剛才士兵來報,說曹操的水軍己攻來了:就要到了……”
龍天揚聞言,毫不驚惶,低沉地道:“我知道!我己看到這江面的水平線上浮有‘殺氣’,我這就起來!”
說時,他驀地一揮雙臂,雙拳直擊水中。頓時巨浪滔天,水聲震耳欲聾,水中那些正歡游喜逐的魚兒亦隨江水被高高揚起,重重地摔在岸上,動彈幾下,便寂然死去。
冬梅見狀,驚詫不己,暗:“天揚他……他競能用發勁之技將浪震起幾丈,並能把魚衝上岸來……這份功力真能驚天地泣鬼神!”
正想時,只見龍天揚面露喜色道:“昭!剛才一試,我覺得‘長□坡’之戰時所過於使用‘雲體風身’術而造成的重傷,現在似乎全好了……”
冬梅驟聞此言,驚然大諒,她雙目圓睜,滿面驚駭之色地注視着龍天揚,暗忖道:“天揚所說的‘長板坡’之戰時的傷勢……全愈了?這是怎麼回事?前幾天他不是還說早愈了嗎?對……他一定是安慰我們,以免讓我們擔心。那麼……那麼他在東吳與‘三聖’及甘寧比武時傷勢還未痊癒,在那種情況下,他就能將他們擊敗,這說明他還有力量未使出呀!……天揚的力量真如孔明軍師所說的,是讓人無法猜出的……”
突然,龍天揚神情肅穆,語氣堅定而不容置辯地沉聲道:“冬梅,你馬上回去告訴趙雲將軍,我現在要去對面的曹宮幫助鳳翔……我這就想法渡船去對岸……喂!你還在發什麼楞,快去呀!”
冬梅欲言又止,她見龍天揚那堅毅地神情……己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她看了幾眼龍天揚,便轉身回營,將其話台於趙雲去了。
龍天揚心意己定,遂起身試圖裝扮成吳兵,混進曹營。
周瑜與眾將走出營帳,眺望着那己快駛來的曹兵船隊,周瑜不由冷笑一聲,遂命早已待命多時的五千士兵掄槳划船排陣迎敵。
眾吳軍精神煥發,鬥志昂揚,掄槳划船如離弦之箭般疾向迎面而來的曹軍船隊迎去。
此時,兩軍船隊己相隔不及十里,雙方的船隻旗巾等物已清晰可見,曹軍水軍都督蔡瑁掃視着水面吳軍的船隊瞬間,不由仰首傲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看他們這陣勢及那不足為道的百艘船隻,我想吳軍至多也不超過五千人,並且他們採用了和我們相同的‘魚麗之陣’(佈置成魚群的陣形),看來他們根本不足為懼,還未有我想像中那麼厲害!雖然他們較擅長水戰,但是卻不懂戰略,區區五千士兵又布戰相同的陣形,怎可能戰勝我們三萬大軍呀?傳令下去,我們即刻將整個大船隊分成三部分……分別從左、右、正面三方將敵人包圍!嘿……這樣,周瑜……我看你五千士兵怎麼與我三萬大軍正面作戰?因為‘魚麗之陣’最忌左右夾擊,何況我又從三方同時向你們進攻呢?所以這次你們死定了……”
曹軍們依蔡瑁之言,迅速地將船隊分成了左、右正面三隊,飛快地向吳軍攻來。
對面的吳軍都督周瑜見狀,遂冷笑着對眾將道:“呵……沒想到蔡瑁這傢伙竟這麼容易上當!
傳令下去!我方船隊快退到右後方的上游地帶!”
眾士兵領命,遂擺櫓划向上游,周瑜環視眾將,沉聲道:“我們一旦看到敵船中那艘又大又高的樓船──主將船駛到上游時,就開始反擊……”
眾將忙拱手領命,靜等敵船追來,讓其上鉤。
對面的蔡瑁見吳軍船隊突然改變方向,向上游駛去,不由嘲笑道:“這群笨瓜,他們見我軍眾多,就想撤退出包圍圈,哪有這麼容易的事!追!”
曹兵的戰船緊緊尾隨追擊,不多時己至上游。
立在蔡瑁左邊的奉曹操之命前來督戰的張遼,注視着前面疾行的吳軍戰船,他雙眉緊鎖,疑惑地暗道:“的確,我們不能讓吳軍再次溜掉……但他們為何要到上游呢……”
他冥思苦想,不知其意……前面吳軍主將船上的周瑜見敵船己至上游,不由高興地大呼道:“好!曹軍的主將船已駛到上遊了!‘先登船’給我沖呀!”
吳軍們駕着“先登船”,箭一般向後面追來的敵船狠狠沖了過去。
那沖在前面體積較小的曹軍戰船上曹兵見狀,不以為意地皆傲然道:“哼!這些小船也想進攻我們!真是自不量力!快!衝上去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
雙方的船隊上的士兵皆拚命地揮動櫓,互衝過來。
兩邊的船隊即有兩三丈遠便要挨着之時,那迎面衝來的吳軍戰船上的士兵,齊從船內抱出大網,陡然撤在敵人的戰船兩側。
眾曹兵驚駭不已,道:“啊!這些網將我們的櫓網住了,划不動了……”
就在他們混亂之時,眾吳兵齊喝道:“沖呀!沖向敵人那艘高大的樓船───主將船!”
說著,他們便繞過在掙扎的小船,狠狠地向蔡瑁所在的那艘主將船衝撞過來!
蔡瑁在船頭見狀,大驚失色,驚呼道:“啊!敵人的……敵人的‘先登船’向我們的樓船衝過來了,他們船頭前面那長長的、粗粗而尖的木柱快……快要刺過來了!他們難道想撞毀我們船嗎?
……快閃開!”
旁邊的曹兵聞言,急急地道:“都督,不行呀!難道你忘了嗎,我們這樣的大船是不易轉換方向的!”
蔡瑁經這士兵一說,暗道:“對呀!這麼大的船怎麼能說轉就轉呢?……我真的被氣昏頭了!”
沉吟瞬間,他急命道:“快……快,你們快射箭!射死這些混蛋!”
“哩哩……”眾曹兵齊拉弓拈箭,如雨般密集的向吳軍衝來的主船“先登船”
射去。
“噗噗……”那些箭全落在“先登船”上面厚厚的護蓋頂上。
眾曹兵見狀,齊驚呼道:“啊!那護蓋太厚了,我們射不透……呀!他們……
撞上來了!”
只見那些“先登船”已將曹軍的主將船及其它大船團團圍住,併發勁猛攻撞過來。
至敵人主將船前不足四丈時,吳兵們小聲道:“到了!就在此下錨!將前面那船頭帶有刺柱的部分鬆開,阻住敵人……快撤!”
眾吳兵松下船頭,拋下錨后,齊揮櫓向後撤去。
曹兵們見狀,紛紛吆喝道:“敵人將帶有刺柱的船頭分開了!……他們向後劃去,難道想逃嗎?”
蔡瑁一見,大吼道:“他們要逃了,給我追!”
曹兵們揮櫓划水,可船卻紋絲不動。他們不禁大驚,忙向蔡瑁票道:“蔡都督,不好了!我們這船動不了啦!一定是他們那緊靠在我們這船邊的船頭刺柱上有錨固定在我們船邊,因而阻住了我們戰船的划動……”
蔡瑁脫口驚呼道;“什麼?有錨?”
正說時,有士兵來報,道:“都督,我們其它船也動不了啦……”
蔡瑁聞言,氣得悶吼連聲,七竅生煙,大愕道:“周瑜,你這混蛋!原來你己設下了埋伏!你是有預備的……氣死我了!”
此時,前面的周瑜見此情景,不禁頓首微笑道:“敵人的中間船隊己動不了啦!大家聽着,全船一起進攻敵人的左側的戰船!”
吳兵們得令,齊揮櫓喊殺震天的向敵人左邊船隊疾沖而去。
蔡瑁陡向吳軍們駕船皆疾衝過來,不由驚疑道:“吳軍轉了方向,難道想進攻我軍左翼嗎?弓箭手!射!”
話音未落,他忽見有幾十艘體積比剛才來進攻的“先登船”為大,但造型相仿,不過船頭的刺柱更為粗長的戰船,以離弦之箭之勢向他左邊的叢船猛撞過來。
蔡瑁不由駭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雙唇顫抖道:“這……這不是敵人的‘艨沖船’(一種用來專門撞擊敵船的中型戰船)嗎?啊?雖是順流而下,但……但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呀!這就是吳因戰船的厲害之處嗎?”
眾曹兵紛紛拉弓猛射,但箭仍落在對方戰船的護蓋之上,而未射死一人。
他們正驚駭時,已有六七艘最先衝到的“艨沖船”重重地將刺柱撞進他們周圍的幾艘戰船那厚厚的甲板內,發出“砰……”的震天巨響,並將船上的眾曹兵亦震倒於甲板之上或震落於江水之中。
曹兵們驚得肝膽欲裂,魂飛魄散……有士兵慌忙向蔡瑁稟道:“蔡都督……不……不行了!我們左翼的戰船己全被吳軍包圍了!”
蔡瑁其實早已看到,還用他說,只氣得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作響……
他正生氣時,吳軍眾船己將他們三船團團圍住,絲毫駛動不得,接着,他便看到令他氣得半死的事……只見那五千名吳軍皆手執鋼刀,殺氣騰騰地躍到他所率的戰船上,掄刀向猶在驚駭、發愣的曹軍劈頭攔腰砍去。
眾曹兵措手不及,未及還擊便被砍死一片。
令人毛骨驚然的慘嗥之聲不絕於耳。
曹兵們抽出兵器,驚恐地邊掃視着那怒火滿腔的吳軍,邊駭然地小聲議論道:
“這些傢伙,在這麼搖晃不停的船上,還任地這般敏捷?”
“肯……肯定了!這些蠻兵善於水戰嘛!……我們得小心應付才是……”
慘叫之聲此起彼落,連綿不絕,“咚咚”地屍體摔在甲板上的沉重之聲,伴隨着慘呼聲、驚叫聲、吵罵聲、兵器互擊碰撞聲、墜水聲……響成一片,混合為一首悲壯慘烈的交響曲。
後面與周瑜等眾將乘主將船趕來的甘寧見狀,不禁搖頭嘆道:“看這情景,曹軍非我軍敵手……他們也太沒用了。這也算是蔡瑁所率的江陵水軍嗎?、上次在荊州作戰時,江陵水軍卻無夏口水軍那麼英雄勇善戰!如果他們能在這搖晃不停的戰船上站穩腳的話,那我們吳軍就不是其對手了!”
正說時,只見那些吳軍越來越多……有的豎起大梯攀上敵船,有的自大船上躍起跳到敵人的戰船……他們如下山猛虎般衝進敵群,忘我的盡情砍殺着,刺戳着…
…蔡瑁所在的正面中央船隊距左翼船隊只有三四十丈遠,那慘厲的叫聲,跌入水中的士兵,他當然清楚不會是吳軍,他驚駭萬分地瞅着左側的船隊忽然,士兵來票道:“蔡都督,左翼的我軍死亡慘重,眼看已抵擋不住了,這怎……”
蔡瑁打斷他的話,急問道:“右翼的船隊怎的還未趕到呢?傳令下去,讓右翼軍進攻!”
士兵道:“票告都督,右翼船隊正在急急趕來,但由於他們在下游,故而速度慢了些……”
蔡瑁用手一擂船欄,大怒道:“本來我是想用三面船隊包圍敵人,一舉將其消滅,但……卻反而被他們的船隊圍住,分散了兵力!真可恨……氣死我了!”
話未道完,那士兵驚喜地道:“太好了……蔡都督!右翼船隊趕來了……我們有救了!”
蔡瑁注目看去,果見是己方的右翼船隊,遂冷笑道:“嘿……終於趕到了!太好了!”
與此同時,他們前面的吳軍亦發現了曹軍的右翼船隊……“周都督,敵人的右翼軍趕來了!”
周瑜淡淡一笑道:“哼!不過……他們似乎來晚了一點!給我傳令下去!全船離開敵人左翼,進攻他們正面的中央船隊!”
眾吳兵划櫓轉向敵人中央船隊。剛剛趕到的曹軍右翼軍大將──楊泰。忽見吳軍們撇下左翼,以為是吳軍要撤退,遂傲然道:“這些該死的吳軍,他們看見我率右翼大軍趕到就想跑,想跑?門都沒有,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
話音甫落,只聽“哩!”地利器破空的銳耳風聲,驟然響起,楊泰忙注目循聲看去,只驚得魂飛魄散,只見一支長箭迎面射來,他未及叫出一聲,那長箭已從他眉心深深穿過,箭身亦從腦後透出半截,他大張着口,舌頭伸了幾下,便“砰”地一聲,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一名士兵忙上前急看,驚呼道:“將軍……媽呀!這兒距敵主將船應有二三十丈之遠吧……這麼遠的距離,這箭竟……”
這射死楊泰之人正是站在對面吳軍主將船頭上的甘寧,他手執大弓,凝視對面的敵船,冷笑道:“呵……擒賊先擒王……敵軍中央船隊不能動,左翼己損失慘重,如今,右翼己缺少主將,我看你們這些傢伙還怎麼折騰?”
此時,吳軍眾船己沖近曹軍中央船隊了。曹兵們驚駭不己,紛紛驚叫道:“蔡都督,吳軍的船隊己沖近我們中部了!這……這怎麼辦?”
蔡瑁亦驚得汗如雨下,哆嗦道:“快……快傳我命令!既然楊泰己死,就用兵旗讓右翼過來保護我中部!快……快去!”
一名曹兵急忙乘船趕往右翼船隊……站在蔡瑁左邊觀戰、一直未語的張遼聞言,搖頭暗嘆道:“蔡瑁!這……已經太晚了!這是敵人故意示弱不敵,讓我方分三方進攻,從而分散我們的兵力,然後,他們使計讓我們這正面中央船隊停下,再逐個擊破!現在,這場戰鬥已經有結果了。”
正如張遼所料的,吳軍已經控制了大局,蔡瑁的軍隊無法行動,只能防守,而其右翼船隊由於失去了主將,調遣不當,因而救駕來遲……並且在與吳兵水戰中,曹兵們鬥志漸消,他們已無力反抗,節節敗退,死傷無數。
一名曹將對蔡瑁急急勸道:“蔡都督,我們大勢己去,敵人己攻到這主將船來了,這裏很危險,你快逃到小船上……”
蔡瑁怒不可遏,大吼道:“混蛋……那些該死的吳軍……這次比失去‘陸口’更慘,讓我怎麼來彌補過失……我對不起丞相!”
突然,船頭的甲板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只見有幾十名吳兵涌了上來,並注視着蔡瑁等人,齊聲叫道:“在這兒……來人呀!敵人的首領在這兒,別讓他跑了……”
剛才勸說蔡瑁的那名曹將見狀,急的差點掉淚道:“快……蔡都督!不然來不及了!你快坐小船遠吧,我們來掩護你:”
蔡瑁見吳軍將至身前,不禁驚駭萬分,但他口中卻不依不饒地罵道:“周瑜,你這小子,今天的恥辱今後我一定會向你以血洗清的!”
那曹將連忙道:“蔡都督,保護都督安全離開!”
那些曹兵們在此將的帶動下,手挺兵器與衝上前來的吳軍展開了慘烈的斯戰。
在這群曹兵里,顏元就在其中,只見他手挺長槍,隨在那曹將身後,心裏卻暗暗祈禱道:“麗容!你這送與我的‘護身符’這次一定要保佑我呀!……讓我能活着回去見你!”
顏元正想着,雙方已交起手,刀來槍去,戰得甚是激烈。
但東吳水軍的實力要較他們強得多,片刻過後,這些曹軍已死傷大半……不幸的是,麗容所送的“護身符”並未能如顏元所願,他亦在混戰中戰死。
餘下曹兵已是心驚膽戰,欲奪路而逃……可惜,他們的命運卻不好──遇上了恰巧趕來的吳軍大將甘寧、黃蓋。
二人毫不留情地將這主將船上的眾曹兵,一個不剩的盡數殺死……甘寧用靴底擦盡了劍上那仍在下滴的鮮血,側身向右邊的黃蓋問道:“黃老將軍,你看見蔡瑁那傢伙了嗎?”
黃蓋搖頭低沉地答道:“大概他是先逃跑了吧!”
甘寧緊握左拳,恨聲道:“這傢伙還挺走運的,不然,他也跟這些曹兵的下場一樣,算了!走吧,黃老將軍!”
二人剛走片刻,那先前裝扮成吳軍的龍天揚也趕到此船。
他掃掃視着船頭上那遍地狼藉的曹兵屍體,一股怒意己湧上他的心頭。暗道:
“那些吳軍實是太過分了,竟將這船上的曹兵盡數殺死……他們雖是敵人,但他們和吳兵一樣也有家之人……難道他們就該死嗎?”
想至此,他遂解下身上的甲胃,將身旁已死去的一名曹兵的盔甲衣物換上,然後對其屍體輕聲致歉道:“對不起,我因要入得曹營,救我心愛的人……所以,借你這些東西一用!”
他站起身,整了一下盔甲,一陣風吹來,將其所戴頭盔下擺的襯布拂了起來,剖然那襯布下有一藍色錦囊……啊!這錦囊不是麗容送給顏元的‘護身符’嗎?那……那地上的這死去的曹兵就是顏元了。
龍天揚穿着顏元這身服飾,略一沉吟,便向.鄰船奔去,隨同那些曹兵一起後撤回營,他凝視着岸邊隱約可見的曹軍陣營,堅毅的暗道:“是我把鳳翔卷進了這亂世中……我一定將其救出,鳳翔,你等着吧!我這就來接你回來!”
卻說蔡瑁自主將船上逃走,正遇張遼與三名曹兵駕小船在其主將船旁,遂入船與他們一起逃命。
他注視着那此時已被吳軍點燃,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的主將船,不由悲哀地道:“我怎麼回去向丞相交代?……三萬大軍己所剩無幾,慘不堪言,我……”
張遼沉聲道:“蔡都督,不要喪氣,振作點!活着還可以繼續作戰,大丈夫能伸能屈,要經得起考驗,不可遇到一次挫折就萎縮不振……”
蔡瑁慚愧萬分,低首不語……突然,那兩名立在船頭,揮槳划船的士兵注視着前方,驚疑地面面相覷,齊道:“唉!那前面有船,那船頭的人是……”
話末道完,對面那船已疾如脫弦之箭般駛至他們前面不及五丈許的水面上驟然停住。
就在他們正發愣之時,只見那站在船頭之人以迅雷不及掩之勢,自船上騰空拔起,並在身在半空之時,“嗆啷”,一聲,拔出長劍,向二人飛身砍來。
這兩名曹兵忙放下手中槳,正待拔劍,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來人手中劍在空中耀起一片眩目的劍光。向二人喉間平削而去。
二人未及哼出一聲,那兩顆腦袋卻被齊平削出二丈外的空中,然後,“啪”地一聲墜入江中,濺起丈許高的水花……蔡瑁,張遼見狀,不禁惋然一驚,並在同時拔出長劍。
蔡瑁退後一步,右手顫抖着指着來人,驚道:“啊……你……你是誰?”
來人一揮長劍,淡淡地道:“周公理在此!我等你很久了,蔡瑁!”
蔡瑁聞言,駭然地注視周瑜,顫聲道:“什……什麼?你是周瑜?”
周瑜雙眉一挑,右手劍倏地一挺,閃電般刺向蔡瑁心窩,並怒叱道:“蔡瑁,你去死吧!”
就在利劍即至蔡瑁耳前那間不容髮的瞬間,蔡瑁身後一直未語的張遼突地─挺長劍,勢如長虹掠空船橫擋周瑜那凌厲無比決捷如風的一劍。
周瑜陡覺一股大力逼來,劍光眩目,心頭不由一凜,遂撤身後躍,騰空而穩穩落下,用腳尖點撐於甲板上。宛若一隻飛翔的雄鷹。
他冷笑一聲,右手劍“唰”地斜沉,冷冷地道:“哦,你這劍法不錯……我想閣下一定不是無名之輩!請報上名來!”
“我乃曹丞相帳下大將張遼張文遠……你的身手也不錯嘛!”
“哦,原來是張將軍!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不過,似你這等高絕的將才卻為何做這反覆無常、陰險狡詐……之人──蔡瑁的侍衛呢?……下一次,我該去見見曹操他本人了!”
“哼!我一定會想丞相轉達的!”
“如此甚好!……就此告辭!”
說著,只見周瑜也不后望,腳尖微一點地,身形猛然拔起向後而剛來所乘之船騰空躍去,其身形妙絕猶如飛燕翔空。
蔡瑁見狀,只驚得膛目結舌……張遼亦為其這超群絕倫的輕功提縱術頷首暗贊不己。
周瑜穩穩落在船尾,那幾名吳兵后看了一眼,忙使力齊揮動船槳,划船疾駛回營。
蔡瑁驚疑地向張遼問道:“張將軍,他們為何撤了?”
張遼伸手一指其身後,沉聲道:“因為周瑜他發現了我們的援軍──右翼船隊駛來了。所以,他才……該進則進,該退則退……這周瑜果然不愧是吳軍大都督,智勇雙全,用兵如神!現在我軍大敗己無力再戰,我看算了,咱們調集人馬回‘鳥林’吧!那些傷兵還得趕緊治傷呢!”
蔡瑁頷首讚許。
眾曹兵遂調轉船頭,向“鳥林”撤回。
此刻,在吳軍眾戰船右側,離其約有三十丈左右的一艘樓船上,趙雲與冬梅倚在船欄,突有士兵票道:“趙將軍,曹軍退了……”
趙雲道:“難怪……他們死傷慘重!剩下的右翼軍只能救出自己受傷的夥伴們,他們己無力來戰!此戰真精彩,沒想到東吳居然有周瑜這個足智多謀的人物。”
突聞冬梅急急地說道:“趙將軍,雖然敵人撤走了,但不知天揚能否混進曹宮?”
“哦!這次吳魏交戰果然不出主公所料……‘龍之軍師’一人前去救‘龍之女’,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勝算!冬梅,你不要擔心……我們還是回去靜候佳音吧!”
【第三十五章隻身救侶】
吳魏交戰,曹軍慘敗的結果,顯示了吳國水軍的巨大作戰力。
曹軍一直小覷東吳水軍人數少,但又不得不對其水戰強大的作戰力佩服之至。
曹軍水軍一至“鳥林”港口,右翼軍便將那些傷亡的士兵自戰船上抬了下來。
傷者呻吟連聲,其狀甚是痛苦……曹操偕許褚、黃風翔及待女麗容趕至港口親眼目睹那或死或傷的士兵,心中痛苦不已。
曹操目光閃爍,淚水己情不自禁的涌了出來。他仰首長嘆一聲:“唉!真讓人痛心……‘陸口’未保之後,未曾料及水戰又遭慘敗……蔡瑁呀蔡瑁,你還有何話向我解釋……”
聞言,黃鳳翔恐其在一怒之下會對蔡瑁作出讓她不願也不想看到的結果,遂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要對……”
曹操膘了她一眼,見她神情焦慮,已知她要為蔡瑁講情,便攔話道:“別擔心,娘娘!我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雖然傷亡了許多士兵,但只有這樣,我才能探測出東吳水軍的真正實力。因此說,那些士兵並未白死……蔡瑁率軍與其交戰失敗,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因為,他求功心切,而麻痹大意,焉有不敗之理?
雖然如此,但我不會殺了他的。”
黃鳳翔正待答話,忽被眼前的慘景所驚呆了,自她身旁被人抬過長長的一隊…
…一隊受傷十分嚴重的士兵。他們躺在擔架上掙扎,慘嚎痛哭……他們有的斷掌斷臂,有的斷腿失腳……其慘狀實不忍睹,令人作嘔欲吐。
突然,麗容雙手捧面、淚流至頸。她一把掙開黃鳳翔握住她的右手,目光獃滯的掃視着從旁邊抬走的士兵,她嘶啞而驚恐萬狀地大呼道:“顏元……顏元……”
直至這一隊傷兵盡被抬走後,她才怔怔地自語道:“顏元呢?對了,他……他一定還在船上未下來……”
她邊喊邊發瘋般向戰船奔去。
黃風翔急忙喝道:“麗容,你不要去……”
曹操見狀,驚訝地問道:“龍娘娘,這個侍女……她怎麼了?”
黃鳳翔略一思索,遂微笑着答道:“啊……她可能是看不得這些受傷的士兵那慘不忍睹的傷吧!”
曹操身後的許褚聞言,緩緩搖頭不語……這時,奔來一名士兵向曹操票道:“丞相,張將軍與蔡都督回來了……”
曹操輕“哦”一聲,轉首向黃鳳翔問道:“龍娘娘,我到營帳去召見他倆,你要不要來?”
“啊……不,我馬上還得去病房,照顧傷者呢!”
“既然如此,好吧……隨你的便……”
說完,曹操便同許褚向中軍帳走去。
黃鳳翔見他們已走,忙向對面戰船奔去,尋找麗容。
此時,麗容己在先前交戰時的左翼戰船下,擔心萬分,目不轉睛的仔細辨認着那些自船上抬下的傷亡士兵,口中還不停的顫聲道:“顏元……你在哪裏?”。恰巧,那混進曹兵中的龍天揚正從這船上下來,他見船下的女子神情甚是焦惶,還不停的喊着誰人的名字,他緩緩下了船,注視着麗容,暗道:“她在尋找她此次去作戰的戀人吧……真可憐,我希望她戀人沒事……”
龍天揚見東邊有旌旗招展的營帳,遂暗喜道:“終於混進來了,不過,我得先找到鳳翔的住處。然後才能帶她出來。她……她的營帳一定在曹軍的中軍帳附近。
我怎樣才能靠近她的營帳而不會被曹兵們懷疑呢?”
他邊想邊走,突然,有人在她身後聲如鶯歌的關切問道:“喂!前面的士兵,看你的盔甲上血跡斑斑……你一定傷得很重吧?快去療傷,……啊……病房在這邊。”
龍天揚驟聞此言,心裏劇烈的一顫,暗驚道:“聽這聲音……好熟悉呀!不會……就是她吧”
他猛然急急回首,雙目深情地向後看去,來人正是剛走至的黃鳳翔,她見前面的士兵驀地向她看來,遂注目亦向他看去……目光甫接,俱驚喜過望,喜極流淚…
…黃鳳翔向前走近兩步,怔怔地打量龍天揚,櫻唇動了動瞬間,才低呼道:“天…
…天揚!”
龍天揚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驚喜道:“鳳翔!真的是你……”
二人只覺得體內感情的潮水在急升上涌,由於太驚喜激動……心中本已有訴不完,道不盡的千言萬語,但在此時卻無人訴出,二人囁嚅着,怔怔地凝視着對方…
…此時,無聲勝有聲。是啊!別後已有一載有餘,他們有多少話要說呀!這豈是在片刻間所能說盡的。二人就這樣默默出神的對視了片刻……突然,龍天揚單跪於她,拱手喜道:“鳳翔,看你氣色不錯的模樣,我那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黃鳳翔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的微笑戰頭。
龍天揚抑視着她,愧疚地道:“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那麼久!當日被司馬懿擊落懸崖,才致使你遭他擄掠至此……都是我沒用,讓你受苦了!”
“請不要為了這事內疚……也無須道歉,只要你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我就很滿足,我一個人可以熬得過來。我一直在耐心的等着你……”
“鳳翔,苦了你啦……今天,你應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吧!”
“啊……你是想帶我離開曹營,對不對?剛才,你為了不讓其他的士兵看到你單獨過來與我談話,而感到懷疑……於是,你馬上就向我屈膝而跪,搖身一變,成為曹軍中的一員,假如你是要來討好丞相的話,那又何必掩飾你‘龍之軍師’的身份,是吧?”
“啊……現在,你已經不需再扮演‘龍仙女’的角色了。今晚,會有船停在下游的岸邊等你,我們從那裏一起逃吧!”
聞言,黃鳳翔心裏一驚,暗付道:“逃走?
那麼,假如我要選擇天揚,那結果就會變成他所說的那樣──我無需再扮演‘龍仙女’這個虛偽的身份了。不過,我將背離許多敬仰‘龍仙女’的人們,離他們而去……還有,也將辜負了丞相對我的‘信賴’,我……”
龍天揚見她像在思索而未答話,遂急切地問道:“鳳翔,你……”
黃鳳翔驀地回過神來,微笑道:“好的,天揚!今晚是吧!我屆時會到的!”
“昭!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得離開,要是再長談下去,恐怕其他士兵要起疑的!我知道現在若是將你帶走,那隻會弄巧成拙,會被他們發現的,再說,我們好不容易忍到現在,多少大大小小的苦也咬緊牙關撐了過來,哪在乎連多等到晚上的耐心都沒有了呢?我真的沒用,只覺得心裏很衝動……現在就想將你救出,但是,這樣會壞事的……那樣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
黃鳳翔聞言,感動萬分,暗暗自責道:“我……我真是個傻瓜!竟然在傾刻間忘記在此以前對天揚那撕心裂肺、日以繼夜的深深思念……而天揚他卻在那超乎我所不能想像的激烈戰爭中,幾次走過死亡的邊緣……他這是為何?會是為了解救我在異國對他的思念,而多次努力,拚命欲救我出去與其重聚的偉大壯舉呀!可……
可我卻將這些給忘了!”
自責之餘,她下定決心……道:“去吧!天揚1我不會再猶豫彷徨了!今晚我一定會來的!你放心吧:人真的很奇怪呀!若在祥和的太平之世,往往就說不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思念……可是現在……我要說……”
頓了頓,黃鳳翔粉面緋紅,含羞輕聲道:“我要說‘我愛你,天揚!比誰都真……在我心中永遠只有你一人’。”
龍天揚見她勇敢地對他表露出心中所言,不禁驚喜異常,輕呼道:“鳳翔……”
正在此時,黃鳳翔身後奔來一位曹將及兩名士兵,他們邊跑邊叫道:“龍娘娘……”
黃鳳翔微微側首,瞥了那曹將一眼,遂急急地道:“天揚,快……快走!今晚你在此等我!”
龍天揚輕“哦”了一聲,便抬腳疾向江邊的林間走去。
他剛走出不及二十丈,那曹將及士兵已至黃鳳翔身旁,並問道:“娘娘,你在這裏做什麼呀!
還有剛剛那士兵是……”
“哦!他呀!我只是叫他做點事而己,我讓他看看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可以療傷的藥草。”
“啊!原……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麼,乾脆讓其他士兵也一起去幫忙找好了。”
“沒那個必要,因為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呢?既然如此,怎麼可以浪費那麼多人力呢?現在不管是我還是其他士兵,大家的當務之急就是照顧傷兵,人命關天,你們怎麼一直在此耽擱呢?你們快去幫忙照顧傷者吧!”
那曹將窘得滿面通紅,喏喏稱是,然後,便哭喪着臉,轉身離去。
兩面的士兵在後邊走邊竊竊私語道:“唉!你看,連我們的將軍在娘娘面前也唯命是從,抬不起頭來!”
“就是呀!將軍平日在我們面前是那麼的威風,現在那威風勁蕩然無存了!你看他哭喪着臉……啊!不說啦,若被他聽見了那我可慘了!!”
他倆的話雖說得甚輕,但那曹將在前面離他們不及三丈,焉有末聽見之理,他聞言后,只氣得齜牙咧嘴,暗罵道:“你這兩個王八蛋,等我回營后好好治治你們!你們以為我是聾子呀……”
那曹將面帶怒色的神情,黃鳳翔瞧得很清楚,她轉首向對面“陸口”方向看去,堅定地暗道:“剛才我欺騙了這位將軍……不過,就算他們如何唾罵我是個卑鄙無恥的人,這些也都無所謂!
我要在今夜隨天揚去夏口,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誓不分離!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這股強烈的思念!”
不多時,日已墜西,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此時,駐紮在陸口的趙雲所宰的劉軍,卻在熱火朝天的忙碌着……趙雲和冬梅自船艙內緩步走了出來,二人掃視着戰船上正忙碌的眾人,臉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趙雲向一名士兵頭目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回票趙將軍,一切都如你們所交代的佈置的差不多了!再只需盞茶的功夫就可出發了!”
“哦!冬梅,你看!把船塗成漆黑的顏色后,這樣,敵人若想在黑夜中發現它,還的確不容易。”
“是呀!趙將軍!……這是天揚臨行前向我所交代的計策,今晚去鳥林接鳳翔和天揚就看它所起的作用了!”
“不過,冬梅,你可務必要小心呀!”
“放心吧!趙將軍!全看我的!我一定會將天揚和風翔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聽好,你的任務只是在船上等天揚他們!其它的事千萬別妄想插手,不要離開船,上岸去幫忙!”
冬梅背過身,一伸舌頭,扮個鬼臉,暗道:“誰肯聽你這麼苛刻的吩咐……”
趙雲見她心不在焉,遂嚴肅的道:“冬梅,你有沒有好好在聽我說話呀?”
冬梅一抱拳,恭敬地道:“遵命!”
口中雖如此道,但她心裏卻暗辯道:“我能聽你好好說話才怪呢?鳳翔之所以會被司馬懿所擄,其實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今晚去營救她回來,我怎麼能只在船上袖手旁觀呢?你等着吧!天揚、鳳翔,我以‘武人’的信義做賭注,發誓一定要把你們帶回來。”
此刻,鳥林──曹軍陣營里。
曹兵們將那些白天作戰受傷的士兵或兩人抬起,或用車推……將他們送到那滿屋慘啤之聲的病房裏。
而那些戰死士兵的屍體,則被馬車拉到……那馬車發出“吱吱”的磨擦聲,給心情本已十分悲痛的趕車士兵更增添了幾分悲哀。
忽然,從營帳內步履沉重而緩慢地走出一人,他來到車隊所經過的路邊,滿面悲慟地掃視着那些死狀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悲嘆道:“唉!真是悲慘呀…
…”
這時一位正從旁邊病房裏走出來的軍醫搭話道:“啊!荀攸先生,是你呀:的確……他們是很慘!”
荀攸頷首驚疑地問道:“那……這些死去的士兵屍體要運到哪裏去?”
“賈詡先生吩咐要把他們用船載去水葬…“什麼?要把這些捨身打仗的士兵的屍首拿去餵魚呀?……啊!死者那麼多,要一一土葬是很麻煩,沒錯!不過……不過這樣做也太殘忍了!”
“否,都是因為我們這些軍醫的能力不足……若是有華佗神醫在的話,那至少也可多挽救一些士兵的生命。”
“華佗?難道……難道就是江陵時,娘娘曾經幫他照顧士兵的那位荊州大夫?”
“就是他!不過,他和我們一樣都不是荊州的隨軍軍醫!我聽說他平時四處漂泊不定,浪跡天涯,隨時在學習新的醫術。他的醫術超絕,有起死回生之術……關於他的神奇傳說有很多,其中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東吳的一位垂死的將軍周泰給治癒一事。傳說他跟神山上的仙人學過一種很神奇的醫術,由這些傳聞可知,他的醫術實在高出我們甚多,我們與其相比,那真是相比自慚,如小巫見大巫。”
“啊!他學過仙術……啊,連龍娘娘於前一段時間還向他請教過醫術呢!可見這些很可能是事實,而非只是一件傳說而己……”
“是的!不過,小的認為娘娘還是比華佗神醫厲害得多!因為,雖然娘娘向神醫求教過,但是,他才學過幾天而己,而現在娘娘她甚至已經能替重傷的士兵縫合傷口了!儘管娘娘說這是因為她一心想要儘早解救傷者而情急生智所致,但她那驚人的記憶力,悟透力……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些是事實,因此,真的只能用‘龍仙女’本身所具的‘龍’的智慧來解釋這些了!”
“那……那娘娘現在是不是正在營帳里給士兵們忙着治傷呢?”
“哦,她正在我身後的營帳里給他們治傷!
……無論是我們這些軍醫還是娘娘,都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可是,仍抑制不住有人死去的事發生。”
“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說完,荀攸便在這軍醫的陪同下進入營帳,只見黃鳳翔正在勸導一名傷勢很重的士兵。
“不行,你不要這麼沒有生存的勇氣!你要振作一點,要相信自己一定能獲救,千萬不可以放棄希望!”
“娘娘……我還……不……想死……但…”話末道完,這士兵便手腳抽搐了幾下,雙眼翻白,帶着對生命戀戀不捨的樣子死去。
黃鳳翔痛哭流涕,悲痛欲絕……口中恨道:“為……為什麼?他這傷口本來不是致命要害,只不過是血流過多,而……要是我們有輸血的技術,那他就不會死了,我也就能救更多的人呀!為什麼這些士兵要身處於這個亂世之中……”
一名年青的軍醫見她悲憤難當,遂上前安慰道:“娘娘,你不要太悲傷,你已儘力了……”
黃鳳翔聞言,猛然站起,嘶啞地憤極道:“不要……不要叫我什麼娘娘、仙女的,我不是他們的‘保護神’,我沒用!我救不了他們……”
說著,她便悲憤地轉身緩緩而沉重地向帳外走去。
回到她自己的營帳內,剛才那士兵臨死前所說‘娘娘,我還……不……想死!
’的話語,又縈繞、回蕩在其耳旁。
思索瞬間,黃鳳翔愧疚地暗道:“對不起!我已經不能留在這裏……我也不能再當這個虛偽的‘龍仙女’了,你們原諒我吧。”
忽然,她聽到帳篷外響起一陣沉重而有節奏地腳步聲,並像是朝她這帳內走來,遂用絲絹將淚水擦乾,注目帳廉。
只見帳廉陡然被人掀開,曹操自外走來,並淡淡地道:“娘娘……”
黃鳳翔強顏笑道:“丞相,你有什麼事嗎?”
曹操冷冷地反問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嗎?”
黃鳳翔連忙擺手道:“不,不是的!”
她邊說邊暗想:“怎麼辦?要是丞相這一來會待很久的話,那我和天揚的約定……”
曹操見她神思恍惚,忙急問道:“娘娘,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想必一定是非常恨我吧?”
黃鳳翔驚疑地注視他,輕“咦”了一聲。
曹操續道:“你恨我,是因為我讓你為我去攏絡士兵及百姓們對我的崇服之心,而我卻把這些崇服、敬重我的士兵送到戰場上去犧牲了。剛才,我聽苟他說了,他說你如何如何地為傷兵們盡心儘力的治傷………從這可看出你非常愛護士兵,因此,也就對我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黃鳳翔忙插言道:“丞相,我……”
正說時,只見曹操自懷中掏出一把精緻的攘珠短劍,並將劍遞向她。
黃鳳翔一驚,正待問話,只聞曹操冷冷地道:“這些……要怪,你就全怪我吧!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很悲痛……不過,自己傷害自己既不是什麼美德,也沒什麼用!這個給你吧!如果你想改變這種事實,這樣的一‘刺’,你大可不必猶豫,就用這把劍來回答我就行了。”
黃鳳翔正愣間,曹操已將短劍交於她手,並挺胸閉目等待她的“回答!”
黃鳳翔怔怔地握住手中短劍,不知所措。
曹操見狀,默默地緩緩走出營帳。
黃鳳翔注視着他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流出兩行清淚,暗付道:“他是多麼地自信啊!他確信我不會用劍刺他,而故意把這短劍交於我,可是,亟相他是一位人們都深懼於他的無情之人,竟為了解脫我心中的鬱悶而……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掉淚?他可是把我當成他籠絡人心的工具呀!我不是無時無刻都想早點離開他的身邊嗎?為什麼還要為他感動……”
正在此時,只聽帳外有女子焦急地道:“娘娘……顏元他……我到處找不到他啊!”
說時,只見麗容欣廉走了進來,神情甚是憂慮,淚流滿面……黃鳳翔輕聲道:
“你先別急,說不準……對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便起身拉着麗容的右手急出營帳,向江東邊的那片林中走去。
片刻,她們已至林中,麗容疑惑地問道:“娘娘!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這樹林黑漆漆的,我好怕……”
黃鳳翔掃視着四周,輕聲道:“我們就在這兒……說不準,你可以見到顏元呢!”
麗容聞言,“咦”了一聲,驚訝地注視着她。
黃鳳翔分析道:“顏元要是沒有在軍營里,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吳軍抓去成了俘虜!”
“娘娘!這麼說來:顏元他很有可能還活在這世上對不對?”
黃鳳翔頷首,輕“哦”了一聲。
麗容見狀,喜極大呼:“啊!太好了,顏元!”
話音未落,她又着急地猜道:“可是,我們到哪兒能見到顏元呢?難不成娘娘要……”
黃鳳翔肅容接道:“是的,你和我一起到東吳去吧!”
麗容驚問道:“到東吳去?……可……可是,光我們兩個怎麼能去呢?”
黃鳳翔注視着前面三丈遠的一處草叢,搖頭說道:“不,不是只有我們兩人,還有他……”
說著,她便伸手一指前面那處草叢,話音未落,只見從草叢中站起一位士兵裝束之人。
這士兵正是等候在此的龍天揚,他取下頭盔,向她們徑直走了過來。
麗容向黃鳳翔疑惑地問道:“娘娘,那位士兵是……”
黃鳳翔注視着已到面前的龍天揚,向麗容低聲介紹道:“他就是那位‘龍之軍師’,也是今晚要帶我們去東吳之人!”
話音未落,麗容己雙目圓睜,驚疑道:“什麼?‘龍之軍師’?就是那位在‘長□坡’之戰中,一人殺死一隊所有人馬的……”
正說時,龍天揚亦驚問道:“鳳翔,這位是……”
黃鳳翔伸手一指,道:“哦!她叫麗容,是我身邊的待女。對不起,我事先未告訴你,她……我希望你能順便一起帶她到東吳去。”
龍天揚聞言,驚詫道:“一起?”
旁邊的麗容見狀,恐其不允,忙攏袖求道:“我……我求求你,‘龍之軍師’!請讓我和你們一同到東吳去吧!求求你……說不定,顏元他會在吳軍當中……我的未婚夫是荊州兵,他也許是被吳兵抓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龍天揚陡聞她說“顏元”二字,遂不禁憶起白天下船時,一名年輕女子所呼喊的人名也是……他注目細觀,暗暗肯定:“不錯,她就是那……女子!”
黃鳳翔亦向他柔聲道:“天揚,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便?”
龍天揚微笑道:“啊!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只是多一人而己,我想船應該還坐得下吧。”
麗容聽他如此說,忙喜不自勝的攏手躬身謝道:“啊……真是太謝謝你了,‘龍之軍師’!”
龍天揚擺擺手,道:“哪兒的話?不用客了!”
此刻,明月當空,月輝灑在林中,萬物皆清晰可見,如同白晝。
就在麗容抬首立身之時,她陡然瞥見龍天揚雙手所捧頭盔的襯布上,有一個非常惹眼的藍色錦囊。
她注目端詳瞬間,發瘋般上前用手托起那襯布,失聲驚呼:“這……這個藍色錦囊里藏着我的一縷頭髮,這是我做給顏元此次出征前的‘護身符’!”
黃鳳翔見狀,亦上前細細觀來,略一辨認,她便驚道:“不會吧!這是顏元的頭盔?天揚!這頭盔究竟是……這,這的確是顏元戴的那頂頭盔呀,怎麼……”
龍天揚見她們如此驚駭,不禁亦暗驚道:“這麼說來,當時我從其身換下這盔甲的士兵……就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遂雙手將頭盔遞於麗容手上,並低首致歉道:“很抱歉!如果他就是這頂頭盔的主人……那麼很遺憾,他已經戰死了!”
麗容、黃鳳翔驟聞此言,如聽到晴天霹雷,只覺得腦里被震得“嗡嗡”作響,她們膛目結舌,愣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大一會,麗容如疑如狂的俯首於地,泣道:“啊!怎……怎麼會……太過份了……顏元!你不是說要平安地回來見我嗎?為什麼……顏元──”
黃鳳翔在旁既難過,又驚駭,暗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即將離魏之時從天揚口中聽到顏元死去的噩耗?”
三人剎那間全默默無語,沉浸在無比的悲痛……
突然,他們身後的密林中有黑影一閃,如同鬼魅,那黑影如一縷黑煙,隱在一棵參天楊樹后,他目光如炬的盯視着前面龍天揚的身影,點點頭,聲如蚊納道:“龍之子,你果然不出我‘黑瘴虎’所料,還是隻身來到曹營了!你想帶龍娘娘走,門都沒有。”
【第三十六章黑瘴密術】
龍天揚俯視着那痛不欲生、悲傷淚下的麗容,不知該出手相勸,還是出言相慰。
正徘徊、遲疑時,只見麗容泣訴道:“顏元……為什麼你要丟下我一人,為什麼你不跟着我做給你的這個‘護身符’一起回來……”
說至此,她似有所悟地猛然抬首怒瞪着龍天揚,道:“顏元的頭盔……為什麼?為什麼會載在你頭上?難不成……是你,是你‘龍之軍師’殺了顏元,把他的頭盔……”
龍天揚與黃鳳翔面面相覷,驚訝不己。
忽見黃風翔神情疑惑而沉重地問道:“天揚?你……”
龍天揚靜靜地辯解道:“不是的,鳳翔!她誤會我了!我只是為了潛入曹營,才借用戰死的荊兵身上的盔甲而已。因此,我……我並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的!”
話音未落,麗容便盛氣凌人,咄咄逼人道:“你是說……你沒殺人?你以為…
…我會相信嗎?
‘長□坡’之戰時,你一人殺了‘虎豹騎’整隊人馬的事,那可是鐵的事實,不容置辯的事實!我才不會相信你剛才所說的這番騙人的鬼話,我不會上你的當!
額元他……就是你殺的,就是你!──”
黃鳳翔急辯道:“麗容,不會的,天揚他不是那種滅絕人性的人啊!求求你,請你相信他吧!”
麗容瞪視着她,厲聲道:“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什麼‘護身符’、‘信賴的心’……相信了你的話,顏元他還不是照樣逃不掉噩運,再說,如果他有那麼好心,不殺顏元的話,為什麼她不留在你所在的曹營里,卻要把你帶到東吳呢?”
黃鳳翔心裏頓時如被人抓撓了一般,痛苦萬分,她結結巴巴地道:“麗容,這個……”
麗容得勢不饒人,道:“無話可說了呢?對‘龍之軍師’來說,曹軍只是敵人。既然是敵人,他在戰場上不殺敵兵嗎?天下沒人會相信他那連小孩子也不相信的騙人鬼話!他就是殺了顏元的兇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他,我決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突然,她拔腿向林外跑去,邊跑邊叫道:“我要替顏元報仇,哪怕‘龍之軍師’再厲害,如果要與所有駐紮在此的曹軍交戰的話,恐伯他也會力竭而死的!”
黃鳳翔見狀,暗驚道:“不會吧?莫非他要去向亟相稟告天揚的事,搬曹兵來?……”
麗容剛奔出丈許,只見龍天揚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如風般閃在她的面前,並倏出左手,駢指點向其“印堂!”
麗容“啊”地低呼一聲,便緩緩倒地。
黃鳳翔大驚,急叫道:“麗容!天揚,你到底對她怎麼啦?”
“不用擔心,我只是讓她暫時昏了過去而已。沒辦法,如果不這樣的話,曹操此刻將會得知我們兩人今夜逃吳的事了!這是情非得……”
“你說的也許沒錯吧,可是,你又何必對她這樣粗暴呢?”
“粗暴?鳳翔,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麗容因為失去了戀人,所以,她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失去了理智,依她這種情況,她是絕對聽不進我們的話,若任她這樣走了,毫無疑問的,曹操絕對會知道我們的事……與其在這樣白費唇舌解釋給她聽,倒不如這樣來得利索!”
“你變了,天揚!換成以前的你,是絕不會如此輕易就隨便傷人的。”
“這是環境造成的,它教我會如何在亂世中求生存,以前,我因為太膽小,而不敢傷人,因而在戰場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許多同伴在我面前白白犧牲……只要稍有猶豫,死亡隨時就會撞上你,這就是‘亂世’的本質!”
“也對!我沒上過戰場。我擁有的只是形式上的道德觀念而已,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想把那種不傷害人的‘慈悲’,以為是‘膽小’,我希望你還是以前的天揚,我不希望你變了……我這樣想,是不是錯了?”
龍天揚驚然一驚,怔了怔,道:“走吧……我們已經浪費很長時間了,麗容我來背着她!”
黃鳳翔頓首輕呼道:“天揚……好!我們走吧!”
龍天揚遂俯身欲將地上昏迷的麗容抱起。
突然,黃鳳翔的身後現出一道長途六丈的寬長黑影,龍天揚雙手及將挨至麗容身體,忽覺眼前有一種異光,剛抬着看時,只見一道似是瀑布般的黑影己快逾閃電的自黃鳳翔的身後捲來,正欲叫時,黃鳳翔己被那黑影捆綁得牢牢的,並呼的一聲,將黃鳳翔從地上平空捲起,拉至他對面六丈處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楊樹粗枝上吊住。
黃鳳翔口被那可能是布的東西纏住,身子被憑空高高吊在枝上,她不住的掙扎著……龍天揚駭極地站起身來,邊向她跑來邊大呼:“鳳翔──”
忽地,黃鳳翔所吊的樹后如幽靈般候地現出一黑衣人,並喝道:“龍之子,不要過來!你若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難保龍娘娘的人身安全了!”
龍天揚己奔出一半,驟聞此言,他不由剎住雙腳大驚失色地注視着來人,道:
“你是……我前不久在東吳和甘寧在林中打鬥時,旁邊所站的,最後逃跑的那黑衣人!”
來人正是剛隱匿於此的“黑瘴虎”,他冷笑道:“龍之子,我早料到你會潛進曹營的,因為,此刻‘司馬懿’大人還沒從長沙趕回,這正是你想帶回龍娘娘的大好機會,不過,這卻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龍天揚、黃鳳翔聞言,皆驚駭不己。
龍天揚頷首道:“你說‘司馬懿’大人?看來你果然是‘虎豹騎’之人!”
“不錯,我正是‘虎豹騎’中的‘五虎神’之一──‘黑瘴虎’!”
“你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我要你馬上放開龍娘娘,若敢阻撓我的話,我決不輕饒!”
說完,龍天揚一咬牙,雙目頓赤,怒瞪着‘黑瘴虎’,內氣逼散而出!
“黑瘴虎”面色微凜,頷首贊道:“哦!你渾身竟能透散出如此驚人的‘殺氣’,確實了不起!不過……你的對手己站在你的後面了,而不是我!”
聞言,龍天揚不禁一驚,忙轉身向後看去,只見身後不知在何時已無聲無息的站着一位殺氣騰騰,表情冷酷如冰的高壯之人。
他微一打量,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顫聲道:“你是……先前與我交手的柳忠!”
黃鳳翔在枝上向下俯視,見狀,亦不由暗驚道:“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呢?柳忠不是於幾月前在許都的殿堂上當眾死了嗎?這……”
這站在龍天揚對面的人,確是於幾月前己死的柳忠。
龍天揚握拳擺開攻戰的架勢,雙目如電的射向柳忠,他感到面前有些異樣,暗道:“這傢伙身上正在散發出一股凜例刺骨的‘冷氣’,很明顯地,他的本領和以前井然不同了,一定變得更加厲害!”
正想着,柳忠己不言語,身形晃動,幻出一排令人目眩,眼花繚亂的人影,並伸手向他快捷無比的抓來。
龍天揚一怔,遂淡淡地道:“他這使出的是‘柳術’,速度是比以前快多了!
不過,卻是傷不了我的。;這是我救出鳳翔的緊急之時,很抱歉,我要用劍攻你了!”
說時,他“嗆啷”一聲,抽出佩劍,運氣凌厲無比的向柳忠小腹儘力刺去。劍到中途,他不由暗驚:“啊?這傢伙竟故意挺腹來迎向我這一劍?
這……”
正驚時,他手中劍己如刺豆腐般將柳忠刺了個拳頭大的窟窿,劍還未拔出,柳忠的右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驟然拍向他的左肩。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抽劍撤身,但已晚了一瞬,柳忠的右拳結結實實的擊在他的肩與胸的那塊肌肉上。他人亦被敵人那驚世駭俗的巨力震退倒馳出二四丈遠,他忙運起“雲體風身”術將胸前所受傷后受阻的氣血調勻,身體即又恢復如初。
黃鳳翔見狀,大驚失色,欲呼不能,口不能言。她只能用憂慮的眼神注視着剛穩住後退之身的龍天揚。
“黑瘴虎”見狀,不由贊道:“不愧是‘龍之子’競能受到如此巨力所擊,仍安然無恙,佩服……”
龍天揚雖受傷無事,但他卻驚訝不己,道:“剛剛這柳忠的戰法……我還記憶猶新,他這種不閃躲對方擊來的劍勢,並用身體去接招,且在同時趁機向對方反擊。這種人,就和那日……與我對敵的‘殭屍鬼’一模一樣!莫非你們……把柳忠也變成了‘殭屍鬼’嗎?”
“黑瘴虎”傲然冷笑道:“呵呵……不錯!
你的眼光果然厲害,不過,想起那日你與黃忠兩人聯手也打不倒‘殭屍鬼’,何況現在柳忠的本領已非昔日的‘殭屍鬼’兵卒可比。你自付當真能打得倒他嗎?
龍子之!”
龍天揚只覺一股如山洪暴發的怒頭己湧上心頭,他憤然訴道:“鳳翔,這就是我的敵人……他們連同伴的屍體都要拿來做成‘殭屍鬼’,予以操縱對敵,這就是那慘無人道的‘虎豹騎’首領司馬懿的兇殘作風和本性!”
黃鳳翔驟聞此言,大驚暗付:“司馬懿?這些人都是受奉承擺佈,控制嗎?果然如我所猜,司馬懿他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龍天揚驚道:“鳳翔,記得剛才……你問過我……你說,希望我不要改變,難道現在己改變了的我,做得這些全錯了嗎?我想,應該不會吧!至少,就眼前來說,對付這種毒逾蛇蠍、兇惡至極之人,我要將其除掉,那一點也不為過!”
說時,他雙目殺機陡現,氣布全身,並快速向柳忠、“黑瘴虎”逼將過去。
“黑瘴虎”目光倏閃,大驚,暗道:“啊?
‘龍之子’的‘殺氣’改變了,變得更強更猛了!”
他正驚駭時,只見龍天揚向柳忠跨近兩步,冷冷地道:“來吧,柳忠!我會幫你除去咒術,讓你解脫的。”
“黑瘴虎”聞言,聲如夜梟地陰笑道:“呵呵……口氣還真不小。柳忠,你無需對他手下留情。大可以儘力宰了你所痛恨的‘龍之軍師’,而且,這也是司馬大人的命令!快宰掉他吧!”
柳忠領命,也不答話,猛然使出‘柳術’,現出一排形如鬼魅的人影,齊伸手如爪抓向龍天揚。只見陰風驟起,飛沙走石,漫天人影向龍天揚全身密無間隙得狠狠抓來。
黃風翔見狀,急得使勁掙扎,暗叫道:“天揚,快逃呀!”
“黑瘴虎”得意地道:“柳忠原來的‘五爪功’再加上‘殭屍鬼’那神鬼皆驚的巨能,那威力可說是舉世無匹的。哪怕是擁有‘硬氣功’的你,恐怕也同樣會粉身碎骨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來應付?龍之子!”
就在柳忠那雙爪即將抓到龍天揚周身那間不容髮的瞬間;龍天揚不由憶起了師父──航一曾對他特別的提示:“天揚……你遇到強敵時,不用害怕……你已經由‘雲體風身’得知到了‘力’的流轉,及‘氣’的流行,而這正是與所拳法相通的至高奧義,只要你能掌握住它,無論是怎樣的強敵,也將不是你的對手。”
億起師父這些話,他不由覺得神智猛然一清,遂注目窺出柳忠那漫天的身形及爪影的奔來方向及“氣流”的流向。
他一眼窺破其攻勢后,就在那電光石火間,他運出了七成‘雲體風身’的功力,右手迎着柳忠那及至頭頂的實爪,抓了過去。
他側身一把扣住其右腕,同時,曲左肘閃電般猛然使氣向上一抬,只聽“□嚓”一聲,骨頭折斷的巨響,驟然響起。柳忠那條右臂已如油條般的被折成了九十度。
幾乎就在同時,柳忠的左手駢四指成掌挾着強勁刺骨的“冷氣”,用快的令人難以形容的速度向龍天揚暴露無遺的前胸狠狠戳去。
龍天揚心頭一凜,暗忖道:“啊!攻來的這麼快!”
正驚時,只聞“黑瘴虎”幽幽地道;“‘殭屍鬼’是感受不到疼痛,不會害怕的,柳忠如今雖被扭斷了一隻手臂,但他還會毫不遲疑的繼續向你攻擊的。怎麼樣,龍之子,我說的沒錯吧?”
就在柳忠四肢尚有五寸即戳到龍天揚前胸時,只見龍天揚雙眉一擰,倏地將正抓着的其右臂橫擋胸前,只聽“噗”的一聲,柳忠的四指己深深戳進自己的右臂之中,幾乎穿透。
一旁觀戰的“黑瘴虎”見狀,不禁失聲驚呼:“啊?他竟將對方扭斷了的手臂當盾牌迎擊……而且,因此讓對方的最大武器──那雙手,換去了其爆發的威力。”
話音未落,就在柳忠左手還未從其臂中拔出的這間不容髮之瞬間,龍天揚身快如風,轉到柳忠身後,倏出右掌,低呼道:“安息吧,柳忠!”
說時,他的右掌己結結實實地印在其背後,併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只見柳忠七竅噴血,身子被震得向前飛出七八丈遠,“砰”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黑瘴虎”一見之下,悚然大驚,顫聲道:“這……才只不過是一擊而己,就打敗了那個‘殭屍鬼’?這怎麼可能呢?”
龍天揚注視着前面那趴在地上,寂然不動的柳忠,淡淡地道:“這就是……真正的‘仙氣發勁’,它能將來自體外的勁力全聚集在體內,專攻破壞他的內臟和氣脈,中招者,無人能躲過死神的召喚,因此,此術威大無匹,所以,我在此前遲遲不忍使出……”
“黑瘴虎”聞言,不禁驚駭己極,暗付:“啊!聽他這麼說,莫非連‘殭屍鬼’體內的‘符心臟’也未倖免……被他震碎了?”
旁邊樹上的黃鳳翔驚疑地睜大眼睛,注視着龍天揚,暗驚道:“啊!這就是天揚那駭人聽聞,令人噤若寒蟬的本領嗎?……雖然我以前聽人說過他的本領是如何如何的神奇……但我一直不敢相信。從前那心地善良,甚至連打架都不敢的天揚,目前他競……,現在我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是事實。因為,我現在己親眼目睹了!”
忽聽龍天揚冷森森地道:“接下來,要輪到你了,‘黑瘴虎’!”
“黑瘴虎”聞言,冷笑連連,令人毛骨驚然,道:“呵呵……你不過是打敗了一個‘殭屍鬼’而已,卻在這兒大言不慚,可別狂妄得太早了,小子!”
正說時,只見柳忠猛然自地上躍起,身形尚在升騰之時,忽然,“黑瘴虎”那令人心顫膽寒的黑影疾快無比的卷斬向其頸部,那黑影恍如利刃,不!比利刃更可怕。
只見柳忠的頭顱應影而落,“啪”地跌落於地,同時,頸下的屍體亦從空中如斷線的風箏般墜落於地……龍天揚、黃鳳翔皆大驚不己,膛目結舌……“黑瘴虎”
卻笑得身子劇顫,道:“萬萬沒想到,我競要親手解決……司馬懿大人所託付於我的‘殭屍鬼’,不過,‘龍之子’呀!這個損失要算到你得頭上,因為……”
後面的話,他未說出,只是一個勁地向龍天揚笑,那是可怕的笑……莫測高深的陰笑!
龍天揚注視着地上那己完全死去的柳忠,不由氣憤填膺,暗道:“怎麼會有這種人?他竟把自己的部下當垃極一樣……”
正想時,他突覺有異,忙垂首看時,不禁驚然大驚,冷汗浹背,失聲驚道:“啊!我……這黑影是何時來到我的腳邊?咦!我的腳竟然無法動彈了?”
只見他身前已有一道又寬且長的身影,自“黑瘴虎”的身體連至他的腳跟,他使力試圖挪腳,但卻紋絲不動……他不由大駭,驚疑地凝視“黑瘴虎!”
“黑瘴虎”仰首向天,冰冷地道:“龍之子,今夜的月色很美……你想跟我斗?還早着呢!沒想到吧?你在注視柳忠屍體的瞬間,分了神,而中了我的法術!說吧,你希望怎麼樣死去?”
龍天揚也不答話,只是心急如焚,苦是雙腳被制而無法移動。他咬牙使勁,想把腳撤出黑影中,可雙腳尤如被釘固在地上一般,動不得絲毫。
“黑瘴虎”見狀,得意的狂笑道:“哈哈……怎麼樣?‘龍之子’,滋味不好受吧?你已失去了自由……,馬上我就讓你嘗嘗一種很‘舒服’的死法。你知道嗎?我現在恨不得一口將你咬得粉碎,你在東吳的時候,我被逼現身,現在我因引你上鉤又失去了‘殭屍鬼’,你把我的威名徹底的掃光了,新仇舊恨,這些帳……我要向你討回,哪怕你身死萬遍,也賠不起我呀!我這就來討──”
話音未落,他一旋身形,陰風驟起,其聲甚凄,猶如鬼哭狼啤……忽地,他的身形陡變出數條黑影,並疾速地向龍天揚延展飛卷而來。
黃鳳翔見狀,暗驚道;“啊!奇怪,他的影子怎麼變成了好多個?”
龍天揚亦大驚失色,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已卷到的黑影,暗自鎮定道:“冷靜一點,我不要慌,一定要想清楚,這世上不可能有影子會讓人動彈不得的,其中一定另有原因:那‘影子’之所以會變長向人襲擊,到最後還不是因為使用黑布所造成的幻術?前不久在東吳時,我不是已發現了他的伎倆嗎?不要怕,他一定是在這黑布中暗下了手腳!”
想着,他俯首向腳上看去,豁然,他發現雙腳的“經筋穴”上各有一根不易察覺的黑然細長銀針。猛然他似有所悟……突聽“黑瘴虎”得意地笑道:“龍之子,呵呵……你現在只有等死了,黑影己到了你身前……一旦腳動不了,別說什麼‘仙氣發動’了,任你什麼招術都別想使出來!你就來好好品嘗一下我‘分身術’的厲害吧!”
話音未落,他那數道黑影已如慢蓬般自四面八方飛卷而到,呼嘯着向龍天揚全身襲至。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龍天揚猛然俯身用手拔出雙腳上的黑針,然後,如流星般貼地倒馳出五丈,那數道黑影頓時卷斬於地,將地上砸出一個方圓三丈的深坑,只見泥石揚起,天地仿若為之顫動黃鳳翔驚恐萬狀,淚水己模糊了雙眼,她料定天揚己身遭厄運,在劫難逃了!心中暗痛道:“怎麼會這樣?天揚……天揚死的好慘…
…”
然而,“黑瘴虎”已窺出了端倪,覺得有些不對勁。待那些黑影全部落於地上時,他與黃鳳翔才清晰地看見龍天揚卻傲然挺立在那大坑后兩丈外的一個小丘上。
黃鳳翔見龍天揚安然無恙,不禁喜極而泣,淚水泉涌而出。
可“黑瘴虎”卻驚然大驚,震駭已極……他怔了怔,強自冷笑道:“呵……原來‘龍之子’你己注意到其中的奧秘了?昭!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龍天揚一手握針,一手緊握鐵拳,發出一陣“□啪”的骨骼脆響后,怒極咆哮道:“黑瘴虎,你好歹毒!競將這黑針矇混在黑影里……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你把這兩支黑針打進我雙腳的‘經筋穴’,而‘經筋穴’它在經脈中是主管筋肉活動的穴道,只要將此針扎在該穴道上,那腳就無法活動了。不過,人體的機能的調和是由‘氣脈’和‘血脈’所組成的,因此,你這種小伎倆不管用。”
“呵呵……你不愧是仙人的弟子!早知如此,我剛才應該把針直接打入你的‘死穴’,而不該太貪心,妄想看看你‘龍之子’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五馬分屍。讓你親口感嘆自己無能的那種臨死前的痛苦模樣。”
“你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什麼慘無人道的餿主意,你都能想得出來!不錯,剛才你的確錯過了致我於死地的大好機會。不過,我要申戒你:留下龍娘娘,離開這裏,給我馬上消失,‘黑瘴虎’!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光憑你那種雕蟲小技,是無任何勝算的!你知趣點吧!”
“呵呵……‘龍之子’,你不要被我誇讚兩句,就飄飄然,忘乎所以了,別以為我只會用暗器傷你,告訴你,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才是我真正厲害的武器!”
說時,“黑瘴虎”那本身的黑影陡然又變成萬道“黑廉”,向龍天揚疾卷而來,來勢比剛才更快更猛烈。
旁邊觀戰的黃鳳翔見狀,驚駭不已,暗道:“那黑影比剛才更多了,這……‘黑瘴虎’好歹毒哇!天揚,你千萬小心呀!”
龍天揚驟見黑影如狂風般撲面而來,竟毫不在意地道:“我說過,你的這些小把戲是贏不了我的!”
邊說他邊疾如閃電的晃動身形,幻出一片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人影來,那些疾卷而來的黑影毫無目的向他飛卷過來,但遺憾的是全盡數落空了!
“黑瘴虎”見狀,大驚失聲道:“啊!你……你這是‘柳術’,好像……好像比柳忠使出的威力要強逾百倍……”
龍天揚邊閃身避影,邊淡淡地道:“黑瘴虎,你以為我還未看出來嗎?你把這薄得幾乎透明的黑布當成影子來操控,再在布的前端裝上薄刃,而用來砍殺對方。
這些……我都是由你剛才的攻勢中看出的,我已摸清了你的影子的底細,既然知道了它的奧妙之所在,那麼,你再使出它就拙劣得連‘柳術’都不如了。為了多少向柳忠略表當日學了他這‘柳術’的心意,現在我要用他這‘柳術’來打敗你!”
“黑瘴虎”被氣得暴吼連聲,怪叫不迭。
龍天揚話猶在嘴裏打轉,他人卻現出一片較剛才更多的幻影,以令人無法看出的速度疾向“黑瘴虎”全身伸手疾抓。
哪知,“黑瘴虎”卻毫不驚惶,並“嘿嘿”
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龍天揚頓覺有異,心念甫轉,只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暗器旋轉時所發出的“瞅瞅”破全幾聲,他剛欲回頭,卻見有一物自身後轉彎至胸前旋斬厲切。
他大駭,冷汗涔涔而下,忙向後暴退……只見攻向他的武器,是一個能耀一長串輪形的圓兵器。他暗驚道:“這……這怪兵器競能從我背後拐彎攻來……真是不可思議!他這是什麼兵器?”
正驚疑時,卻見那兵器猛地貼地向他滾划而來,地上頓時被那刃口劃出一道數尺長的深槽。只見石塊粉碎,火星四射,令人目不能視。其勢其威力令人膛目作舌……龍天揚見其勢不可擋,忙身形斜掠六丈,然後,“一鶴衝天”拔起身子,旋升五丈,堪堪避過。
奇怪的是,那兵器恍若頗通人性似的,一擊不成,遂倒划而回,“黑瘴虎”驟然伸手於其中間比拳頭稍大的圓口中,那旋轉滾回的兵器即時停住。“黑瘴虎”將它在腕間旋舞,只聽“嗚嗚”的破空風聲,不絕於耳,那兵器就如一個正在狂馳的車輪……不過,比任何狂馳的車輪的速度要快得多,肯定有干百倍!
龍天揚自空中隱隱落於地上,他俯身掃視着地上那剛被輪狀的兵器所划的深槽,不由駭然暗道:“好……好驚人的威力呀!而且連我這靠閃躲的‘柳術’都完全把握不住它所旋來的方向……”
忽聽“黑瘴虎”冷冷地道:“能逼我使盡絕招,你真的很行,‘龍之子’,但我衷心讚歎你的,不是這裏,而是……你竟還能在我的‘乾坤圈’下逃生,你是除司馬懿大人之外的第二個能在此圈下逃生之人。”
龍天揚驟聞此言,如遭雷擊,面色倏變,顫聲道:“‘乾坤圈’?難道是那個……”
“黑瘴虎”頷首續道:“沒錯!你若在仙界待過,就應該聽說過才是……這就是‘乾坤圈’,它是由仙人造出的神仙兵器!”
龍天揚心裏一顫,不由憶起在一年前,於神山上隨師學藝時,師父曾對他言及“乾坤圈”一事……”
“天揚,你知道嗎?……仙家兵器‘乾坤圈’,它是由仙人所制,形狀如‘圈’的一種環狀武林,昔日,殷周對戰時,周的大將哪吒所使的,即是此寶貝兵器。
那件神仙兵器,三年前被人從我這神山上偷走了。”
“為什麼,師父!你要告訴我這件三年前的往事呢?”
“這是我對即將下山的你,提出的忠告,假如此後你遇見了使‘乾坤圈’的敵人,最好你是不戰而走……不然!因為,‘乾坤圈’可怕之處除了會自飛之外,更厲害的是在於它飛得毫無章法可循,它會上下左右亂竄,讓你根本無法估量出它的飛行方向和彼此的間距!”
“無從估量間距?……師父,那……那不就是說無法使出‘硬氣功’嗎?”
“的確如此!而‘硬氣功’的精義是:識破利刃所在,並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舉消去刃上的力量……但若換成連刀劍或銷甲都能無堅不摧的‘乾坤圈’的話,那不僅看不出其圈刃的所在,就連使‘硬氣功’的手臂,也都會被其輕而易舉的切斷。
……仙人所造的兵器,對凡人來說,是無‘生還’可言,因此,你要切記:遇到使此兵器的敵人時,千萬不要勉強赴戰……”
憶起這些,再聯繫實際,龍天揚不由搖頭暗嘆道:“唉!師父……你的忠告,我時刻未忘!可是……現在我只能違背你的教誨了。因為我不能獨自一逃了之,我不能丟下風翔一人不管!哪怕真的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儘力一搏,一試方知!”
突然,他一眼瞥見林中離他只有四丈遠的地方,有一深達五尺許的池沼,裏面長滿了許多密密麻麻的蘆葦。
一瞥之下,使他聯想到了什麼……他雙眉緊鎖,反覆地暗付:“蘆葦……以及河水?它們能……哦!應該值得一試!”
“黑瘴虎”見他站在那兒,望着池沼發愣,不由譏笑道:“呵呵……你怕了嗎?‘龍之子’,我原想再陪你多玩一會的,不過,還是現在就取下你的首級比較好!看你那副傻愣愣的樣子,如果想快活一點的受死,就可以往前面的江中跳去呀!
卻看這池沼,這兒是淹不死你的!呵呵……”
龍天揚也不言語,他暗吸一口氣,突地,拔地而起,躍到那片池沼中。
“黑瘴虎”一怔,暗道:“這‘龍之子’是怎麼回事?他真的跳到這池沼里了,他要幹什麼?
難道要逃跑?”
心念一轉,他便執圈向池沼這邊走來。
龍天揚注視着漸漸走來的“黑瘴虎”,暗付道:“不管那麼多了,如今只有硬着頭皮一試了!
要想剋制他的‘乾坤圈’,此刻就只有這辦法了!”
此時,就離他們這片樹林只有兩三里遠的曹營里──曹操正心急如焚,氣得暴跳如雷……曹營上.
下眾人忙得不亦樂乎,攪得天翻地覆……曹操走出中軍帳,徑直向許褚所在的營帳走去。迎面走了張遼,遂向其問道:“張將軍,你看見許褚沒有?”
張遼拱手應道:“亟相,許將軍正在我的營帳內商議戰事呢?請!屬下帶你去吧!”
說著,便引着曹操走入他的營帳。
“許將軍,亟相親自來請你,有事交待!”
許褚忙單膝跪地,拱手致歉道:“亟相,競動勞你的大駕,有什麼事,只管遣人來通報一聲,我們就會到的……”
曹操焦灼地問道:“你們沒有看見龍娘娘嗎?”
許褚低聲應道:“娘娘和侍女一起散步去了。她們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嗎?”
“啊!你怎麼沒有和她們一起?”
“娘娘說,她照料了那麼多的戰敗者與傷兵有點疲憊,因此,他便想和侍女出去走走散散心!”
“喂!原來如此……不過,現在正是混亂之時,她們兩個弱女子怎可隨便亂走,快!你和張將軍現在就立刻去將她們找回來。”
許褚和張遼領命,遂遣士兵數人往四處尋找她們。
與此同時,在那已有片片積雲,時明時暗的月光下,一葉很難發覺的黑色小舟由江面向這邊樹林的江岸駛來。
不多時,那船己靠岸了,藉著那朦朧的月色一看,小船上坐着三人,自船上跳下一名女子,藉著月色才看清她是冬梅。
她走上岸邊,對那兩名划槳的男子命道:“嘿!你們兩人聽着,要在這兒等我和‘龍之軍師’他們回來,別亂走動呀!”
二人面面相覷,急急地道:“可是……冬梅小姐,趙將軍讓你只等……”
未待他倆說完,冬梅一揮手道:“你們別說了,我意己決……”
說著,便踏岸向前走去……那二人中有一名年紀稍長之人焦慮地道:“完了!
冬梅小姐最終還是去救‘龍之軍師’他們了!”
另一名年青人搖頭嘆息道:“哎!趙將軍那番苦心叮囑的話,看來還是白費了,她太衝動了!”
他們正說時,冬梅己奔出幾十丈遠,驀地,冬梅暗驚道:“怎麼?我突然感到有股令人窒息之氣了!難道……難道這氣是由天揚身上所發的?莫非他已經和敵人打起來了?”
她這一憂慮,便奔得更快了,她循着“氣”
所傳出之處疾奔而去。
的確,在己離她不遠的前面林中,“黑瘴虎”正疾舞着腕上的“乾坤圈”欲向龍天揚疾去。
“黑瘴虎”邊舞邊冷笑道:“龍之子,你了不起,沒料及你竟想到躲在水裏這招。沒錯,這‘乾坤圈’再厲害,一旦潛進水裏,其威力也會跟着減弱。不過,我想提個建議,你如果上岸,那龍娘娘或許還有几絲獲救的可能。如果你不上岸,那……那她,你就救不了啦!”
龍天揚語氣堅定地道:“你放心吧!我在水中是不會閃避的,你只管攻來吧!”
“黑瘴虎”驀地一驚,怔了怔,道:“哦!
你是打算把我‘乾坤圈’的攻擊範圍縮小到上半身?我可轉告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乾坤圈’的攻擊,你若這樣想就太愚蠢了,‘龍之子’!”
龍天揚蔑視道:“光會依靠武器的你,才是真正的蠢貨!”
“黑瘴虎”勃然大怒道:“該死的傢伙,既然如此,我就用‘乾坤圈’送你去冥府!”
說著,他將“乾坤圈”舞得更疾了,四周罡風激蕩,猶如怒浪拍擊岸邊一般“轟轟”作響。
恰在此時,冬梅己趕到林中,遠遠她便聽到前面有人說話,忙注目看去,不禁大驚,暗道:“那與天揚對面,正旋舞着什麼的那人……他一身黑衣裝束,是……
是在東吳時的那……難不成天揚就是和他在交手?這傢伙手上的是什麼兵器?那麼怪怪的,天揚能躲得過它的攻擊嗎?這人很厲害呀!在東吳時,他在我們旁邊偷看多時,我還不知道……”
此時,那被吊在枝上的鳳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苦苦掙扎,她終於將纏在口前的黑布咬斷,當地見“黑瘴虎”正要擲出“乾坤圈”時,不禁失聲大叫道:“快逃呀!天揚!你不要管我!:冬梅聞言,才豁然發現她,心中不由一驚…鳳翔話音末落,“黑瘴虎”便抖腕甩出“乾坤圈”,只見剎那間,罡氣瀰漫,圈影漫天飛舞,厲嘯着旋斬向龍天揚。
龍天揚早已將“仙氣發勁”貫於全身,他驟見“乾坤圈”襲來,忙將雙手浸於水中,暗付:“我要利用發勁使河水產生震動,再將該震動一舉加壓使其炸開,這就是─‘仙氣發勁’術”
只見他猛然一聲大喝,整個池沼中的水流疾揚而起,升起兩丈有餘,仿若翻江倒海。
“黑瘴虎”大驚道:“什麼?那……那池水競順着蘆葦升起來了!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冬梅見狀,暗付道:“這不是……天揚臨行前在江中使江水飛散的招術嗎?”
就在此時,“乾坤圈”己候地迅速威猛無比的向池沼飛了過來,但卻被那激揚的水柱給盪開三四尺高。
“黑瘴虎”依然大驚,恍然大悟,暗道:“我的‘乾坤圈’……被彈開了!哦……原來他是故意在水裏發功,好激出水花呀!而且,他還利用長得茂密的蘆葦,將該水花集中在一點,而形成強大的水流,來克制……”
正想着,忽見龍天揚微一躍身,疾快無匹的伸出右手於那正疾旋欲落的“乾坤圈”的中間圓洞裏。
龍天揚落於水中,右手快如閃電的飛旋着“乾坤圈”,並面露殺機的喝道:“黑瘴虎!現在我就讓你嘗嘗你最引以為傲的‘乾坤圈’的滋味吧!還給你!”
話音未落,他猛然一甩“乾坤圈”,只見“乾坤圈”厲嘯而出,向“黑瘴虎”
旋軒而去。
“黑瘴虎”正欲躲閃,已來不及,只聽“□嚓”一聲脆響,他的左臂己從肩處被齊刷刷地斬下,頓時血雨肉沫飛濺於地。
他大聲慘呼着,嚎叫着……同時亦驚駭暗付道:“好厲害的臭小於……他之所以要跳進池裏,並非為了縮小‘乾坤圈’的進攻範圍,而是為了接收它。沒想到他只見過一次‘乾坤圈’攻擊,就能立刻看出迴旋的兵器,其對面的威力是比較薄弱的,而且,為了讓攻擊面的部分呈橫轉的方式過來,他才故意的待在水裏,而伺機伸手套入圈的圓孔內,從而向我進攻……這麼一連串的前因後果,他竟然能在那一瞬間就判斷出來……這個‘龍之子’真是太可怕了!”
此時,“乾坤圈”又迴旋到龍天揚手中,而“黑瘴虎”卻“砰”地一聲,摔倒於地。龍天揚見狀,忙執圈走到其身旁,用左手在其鼻前及胸部一探,暗付道:“他己沒有呼吸和‘脈動’的跡象了,難道說,我剛剛的這一擊就讓他因此斃命了?
也許‘乾坤圈’傷的不僅是他的左手,還傷了其它的要害吧?不過,這傢伙可是‘五虎神’之一,說不准他在玩什麼花招。我看,還是應該給他致命一擊的好。”
他正揮圈砸下,只見黃鳳翔己被冬梅救下,並向他姍姍走來,輕聲道:“天揚……”
龍天揚正欲說話,冬梅卻走了過來,埋怨道:“看吧,看吧!你就是凡事都想一人來,現在才會失敗吧!”
龍天揚疑惑道:“冬梅,難道……難道你也是為了救鳳翔而來……”
不等他說完,冬梅便指着他,嗔怒道:“告訴你,你別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人想救鳳翔而已,還有我呢!”
正在此時,鳳翔走了過來,關切而充滿柔情地道:“天揚,你被柳忠傷的左肩還疼嗎?”
說著,便伸手在其肩上輕撫着,心疼不己…龍天揚笑笑道:“己不疼了,反正沒傷到要害,這不礙事。再說,這麼一點小傷,我己習以為常了。你別太擔心了!”
黃鳳翔雙噙淚,十分感動,遂上前將其摟緊,悲慟地自責道:“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你原本可以不用打這麼一場危險的仗……你大可以在一個沒有戰亂的地方,找出回到原來的世界的方法。現在為了救我,竟然害得你……受了這麼多的傷,讓你打了這麼多辛苦的仗。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天揚!”
龍天揚低首撫摸着她的粉面,一手摟住其腰肢,而另一手則輕拔着其香氣襲人的秀髮,愛憐地道:“鳳翔,你快別這麼說!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怎麼能對你不負責任呢?再說,我也是一個馳騁沙場的人啊!身為‘龍仙女’的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活着,既沒有任何作戰的武力,又身在一個沒有知心朋友可以相陪的地方,比起我,你生活的更空虛,更吃力,真是苦了你!”
冬梅在旁只覺心中一酸,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悲哀,定了定神,她微笑道:“鳳翔,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人,我們這就回去!玄德大人、關羽、張飛,還有大家都在等着我們呢!”
黃鳳翔激動不己,低聲道:“冬梅,我………”
突然,那躺在地上的“黑瘴虎”,身子蠕動了幾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前面昏迷在地的麗容,臉上不禁浮現出陰毒的笑容,他“嘿嘿”冷笑着,一晃身形,掠到麗容身夯,只見他像在空中拉扯着什麼,而麗容即被高高吊起,懸在空中。
而龍天揚與黃鳳翔卻相擁着沉浸於喜悅之中。驀地,黃鳳翔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大驚道:“啊!麗容!”
她與龍天揚忙鬆開手,只見“黑瘴虎”如鬼魅般飄落在他面前不足四丈遠的地方,陰森森地道:“龍之子,你們不準過來,否則她就會像柳忠一樣,死無全屍!”
眾人皆大驚失色的盯着“黑瘴虎”,龍天揚右手一舞“乾坤圈”,冷冷地道:
“黑瘴虎,你果然沒死……快放開麗容!”
“黑瘴虎”兇狠地冷笑道:“嘿……我不會死的,我‘黑瘴虎’在還沒為漢室帶來黑暗之前,是不會死的!”
與此同時,曹軍陣營里的眾人現在都忙得不亦樂乎,都在四處尋找“龍娘娘!”
許褚心急如焚,他喝住一名士兵頭目,急急地問道:“喂!怎麼樣?找到龍娘娘沒有?”
那頭目恭敬的拱手道:“屬下己找過很多地方,還未尋着娘娘的蹤跡。”
許褚雙眉緊鎖,雙手交疊胸前,苦悶地道:“怎麼會這樣呢?娘娘究竟會到哪裏去呢?”
正說時,只見從對面奔來兩名士兵,他們氣喘吁吁的跑到張遼跟前,票道:“張將軍,我們知道娘娘的所在了!她好像到東邊的那樹林裏去了!”
張遼微驚,遂急命道:“那你們還不趕快去把娘娘接回來?”
右邊那名士兵面現難色,支吾道:“這……我們是很想那樣做,可是……因為娘娘臨行前對曾守在林前江邊的守部(負責臨視、防守敵人入侵的軍隊)將軍說,她要為戰死的士兵做一場悼祭儀式,所以,她命他們離開了。因而,我們不知道到底是否該不該去接娘娘……”
話音未落,張遼便失聲驚呼道:“什麼?悼祭儀式?奇怪,你有沒有聽娘娘提過這事,許將軍?”
許褚搖頭,道:“我……我沒聽娘娘說過!”
張遼聞言,沉吟片刻,思索道:“這樣看來,假如她是為了儀式以外的目的,才把士兵支開的話,那……”
不待他說完,許褚便怒道:“張遼,你怎麼能樣污衊龍娘娘呢?哼!”
張遼忙辯道:“不!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己!”
許褚余怒未消,大聲道:“那就好,你如果懷疑娘娘,那就跟我一起去看個究竟,證實一下:”
說完,他便叫出一隊士兵,轉身便走。
張遼神情沉重,思索瞬間,暗道:“我也不願我所猜測的是事實……不過,萬一它是真的,那麼,事態可能會比我們敗給東吳一事還要更嚴重…想着,他便緊趕兩步,與許褚他們齊向林子那邊走去。
“黑瘴虎”掃視着龍天揚他們,仰天冷笑不已,得意萬分。
龍天揚咬牙切齒地怒視着他,暗恨道:“那時候真該給這傢伙致命的一擊……
現在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忽地,旁邊的冬梅仰視着那吊在半空的麗容,向天揚輕聲問道:“天揚!那吊著的女子是誰呀?”
“她是鳳翔身邊的侍女麗容,我打算帶她一起到東吳去!”
“什麼?你帶她一起去?這……”
冬梅嘟着小嘴,一股醋意立即湧上心頭。暗氣道:“天揚這傢伙胃口真大,有了美妻還不滿足,競連鳳翔的侍女也要,不過,這侍女看上去還真很美,尤其是那吊著的兩個**競垂下那麼大,還顫個不停呢!……看這傢伙與我相處了這麼久,也不知他心裏有沒有想過我!有機會我得試探一下……”
正在此時,只聽“黑瘴虎”冷冷地道:“來吧!回到我身邊來,‘龍仙女’!
難道你寧願用侍女的性命做交換,也要堅持跟‘龍之子’走?”
黃鳳翔氣得渾身顫抖,嬌叱道:“你這種人……好歹你也是個學武之人,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樣挾留人質是一件可恥、卑鄙的事嗎?”
“黑瘴虎”聲如夜梟的冷笑道:“呵呵……我可恥?也罷!不過,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龍仙女?你不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恥的人嗎?竟然想利用自己的侍女來說服自己,為自己辨護!”
龍天揚與冬梅疑惑不解,不知“黑瘴虎”說的是何意?
“黑瘴虎”注視着神情躊躇的黃風翔,又煽動道:“龍仙女,你應該一直很猶豫彷惶才是,你在懷疑自己到底該不該背叛曹軍,.回到‘龍之子’身邊去,這個念頭,想必現在也還縈繞着你的內心才是。看着那些赴死的士兵們拚命地向你祈求、祝禱的虔誠模樣,依你的個性,你是絕不可能捨棄那些信任你的士兵,而選擇‘龍之子’的,是不是?
而在你正迷憫不知所措之時,這侍女剛好成了你說服自己的好借口。因為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利用她的情人也許在吳地這個理由,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是要帶她到吳去救顏元的,是吧?然而,你只不過是利用她的一片疑心而己,因為這樣多少可以減輕背叛曹軍,跟隨‘龍之子’而去,所產生的罪惡感,你只不過是個騙子而己,什麼‘龍仙女’的,其實只不過是一種‘偽善’的虛稱。”
話音未落,龍天揚己勃然大怒道:“這混蛋……手上抓着人質不放還不算,並且還挑拔離間,你以為你有資格說人家嗎?”
黃鳳翔此時難過萬分,愧疚不已,她淚流滿面的緩緩走向“黑瘴虎”……龍天揚悚然大驚,道:“鳳翔,你……”
他剛欲出手阻住鳳翔,卻見她轉身惆悵地道:“對不起!天揚!冬梅!我不能為了跟你們走,而連累了麗容,讓她白白犧牲!我雖然不情願,不甘心……但對‘黑瘴虎’所說的自豪感,我卻真的無話可反駁,的確,若沒有麗容,我可能到現在也還在猶豫是否要和你一起走……每次當大家把我當‘龍仙女’看待,對我有所求時,我總是一次次對自己的欺瞞,感到厭惡不已,然而,既然如此,我還是只能繼續騙下去,因為我要堅持到與你重逢,而在那之前,就是欺騙,我也要苟且偷生…
…可是,我已經受夠了,我也想戰鬥,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一條活路,就像你一樣,看了你剛才與他們激戰的英姿,我真的好羨慕,羨慕的幾乎嫉妒……所以,我也要……”
說著,她向龍天揚輕舉袖口,裏面競現出一截劍柄來,然後,她便緩緩轉過身向“黑瘴虎”走去。
龍天揚見狀,暗驚道:“不會吧!鳳翔……難道……”
黃鳳翔邊走邊暗忖:“天揚可能已察覺出我的用意了,他要趁我……上前救下麗容!”
龍天揚見她己離“黑瘴虎”愈來愈近了,不由暗急道:“快!我得把氣迅速集中起,然後把它融入大氣里,來擴大五官的感覺,哪怕是水或草的輕微搖擺,即使是輕如蚊納,我也絕不放過!是什麼東西將麗容吊在半空呢?是‘黑瘴虎’的妖術之真面目!看鳳翔不惜自我犧牲,為了打開‘活路’,她意欲與敵人一搏,我一定要找到妖術的真才目!”
“噠”的一聲,有水滴在地上。
龍天揚此時己將氣集於全身了,現在哪怕是掉下一根繡花針,那輕微得讓人難以聽見的聲音也休想逃得過他的耳朵,他驀聞其聲,不禁暗驚道:“這是水滴聲!
雖只是‘噠’的一聲,但我卻清楚地聽到了。是在那裏,在我使用勁術的地點附近。”
恰在此時,又有─滴水滴在月色下閃着晶瑩透明的亮光墜落於地。
這回龍天揚看見了,他看見了水滴是從空中掉下的,遂注目向上看去,只見在麗容吊起的身子周圍閃耀出無數的晶瑩亮點,月色射在上面,猶如水晶一般。
龍天揚端詳了瞬間,才恍然大悟!那是月光的反射……啊!原來如此,我懂了。
就在此時,黃鳳翔己走到了“黑瘴虎”面前,神情漠然,雙手攏袖。
“黑瘴虎”得意的冷諷道:“呵呵……了不起,這麼地乾脆。不過,這卻是有明智的選擇。”
黃鳳翔面色倏地變得冷狠起來,陰沉地道:“乾脆?當真是那樣嗎?”
“黑瘴虎”聞言,不由一怔,就在此時,黃鳳翔驟然抽出袖內的短劍,神情激憤地道:“黑瘴虎,我告訴你,我也要向天揚一樣,靠自己的力量,開拓自己的路!”
說時,便一挺短劍,迅猛地刺向“黑瘴虎”前胸。
“黑瘴虎”早己覺出不妙,遂如棉絮般輕飄丈外,冷笑道:“你真是愚昧啊…
…我雖負傷,但還不至於輸給你這種女流之輩!”
黃鳳翔剎住身形,冷冷地道:“沒鍺!不過你卻因此而分了神,上當了。”
“黑瘴虎”一驚,只見龍天揚此時疾猛無比的旋放出“乾坤圈”,驟然在麗容所吊的身子周圍旋飛起來,只聽“噗嗤”之聲響成一片。
他正欲撲向天龍揚,卻見“乾坤圈”迅猛無匹的向他旋斬而來,忙晃身飛起躲開,而就在這間不容緩的瞬間,龍天揚飛身騰起,一手將下墜的麗容攔腰摟住,另一手則伸入旋迴的“乾坤圈”內,他穩穩落於地面,冷視地道:“黑瘴虎,麗容我要回來了!”
“黑瘴虎”退後兩步,穩住身形,大驚道:“什麼?不可能……絕不可能?莫非你看穿了我的法術?”
龍天揚放下麗容,一掄“乾坤圈”,淡淡地道:“讓我告訴你的破綻吧,‘黑瘴虎’.!你利用操縱自如的綢韌綢線,再利用樹枝,地面物把那些黑線架設在空中,然後再借線的張力,將人吊起。
因為是黑線,又融在這時明時暗的夜色中,因此,看得不清楚,而不易發現。
這在對方眼裏看來,會覺得那是一種妖術,如果不是剛剛我發勁揚起的池水,將你那架在空中的黑線弄濕的話,我也就不會因為月光的反射,而正確找出那些線的所在位置了……怎樣?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黑瘴虎”恍然大悟,暗暗自責道:“水滴?對啊!我真是太大意了。”
忽聞冬梅狠聲道:“黑瘴虎,你那引以為傲的妖術也被人識破了,怎麼樣?你現在還想玩抓人質的遊戲嗎?”
“黑瘴虎”聞言,一對賊眼“骨碌碌”的一轉,似有什麼鬼計想出了,遂陰森森地笑道:“呵呵……人質嘛,我其實早已抓到了,就是這位‘龍仙女’!”
就在眾一愣之際,他倏的運氣用指揚出一道勁氣,射向黃鳳翔。
冬梅大呼:“小心!”,可是,黃鳳翔已躲避不及,那強氣如一道利劍般射入其小腹。頓時,鮮血進濺而出,染紅了她的羅裙。
龍天揚、冬梅齊驚呼着,奔到黃鳳翔身旁,只見她神情痛苦萬分的緩緩倒於地,雙手捂在腹間,己被染得通紅。血,正在□□流出。
冬梅忙俯下身,扶住黃鳳翔,焦急道:“鳳……鳳翔,你要振作點:”
龍天揚氣得暴吼道:“黑瘴虎,你太卑鄙了!”
忽然,林子前面的山路上傳來一陣嘈雜聲,約有幾十人向他們這邊走來。
龍天揚與冬梅互視一眼,齊驚呼道:“啊,是曹軍!”
“黑瘴虎”見他們面現驚駭之色,不禁得意地道:“嘿……‘龍之子’!你現在想怎麼辦?
‘龍仙女’的傷,如果不趕快醫治的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的,如今帶着一個受傷之人,你們有把握能順利逃離曹軍的魔掌嗎?呵呵……”
在笑聲中,“黑瘴虎”一晃身形,拔地而起,猶如一縷黑煙,轉瞬不見。
冬梅氣得柳眉倒豎,一挺手中短劍,嬌叱道:“喂!不要跑,你這個混蛋!”
龍天揚勸阻道:“算了,冬梅!”
他俯下身,蹲在黃鳳翔身旁。黃鳳翔掙扎着撐起身子,血仍在不住的流,由於疼痛,她的粉面上香汗淋漓……胸脯亦劇烈的起伏着,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龍天揚愛憐的捂住她的櫻口,道:“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傷得很重2”
說著,他將手伸進黃風翔的**間往下模去,頓時,那雪白滑膩如脂的**豁然可見,他摸到她的小腹上停住手,焦灼地暗道:“我探出了……她的內臟雖沒受傷,可是出血的情況卻很嚴重,而且,腹部傷的很重,即使止血,恐怕也很危險…
…這樣下去,她能撐得到吳嗎?”
正在此時,那些曹兵己走到他們旁邊,皆驚疑地掃視着他們,並竊竊私語。
天龍揚整好黃鳳翔的衣衫,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注視着眾曹兵。
冬梅將劍橫擋胸前,怒容滿面的哼了一口,道:“呸!這些混蛋,竟然包圍過來了!”
“果然是龍娘娘沒錯!他身邊的兩人是誰?”
許褚凝視着他們,低聲道:“那……那位是‘龍之子’,他怎麼會在這裏?莫非……莫非娘娘和他……”
此時,龍天揚神色威凜,令人目不敢視,他向前走出兩步,雙手一攤,道:“我是‘龍之子’─龍天揚,我今天是來帶‘龍仙女’走的,有誰敢阻撓我,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話剛說完,餘音仍在眾人耳里回蕩着,他們不禁皆依然大驚,被龍天揚那威不可犯的氣勢所震懾。
許褚亦大駭,暗道:“他這是多麼驚人的氣魄呀2和我在新野跟他交手時的氣勢完全不同,簡直如同兩人。”
正驚駭時,冬梅對風翔道:“你在這裏別動,等我和天揚將他們打跑……我保證,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因為,臨行前我己發過誓了!”
說著,便執劍走出,欲與曹兵一戰。
黃鳳翔見她與龍天揚皆手執兵器擋在眾曹兵面前,不禁暗付:“不行,我不可以讓他們在此與曹兵們發生爭戰!曹軍的主力馬上就會趕到,到那時他們就無法逃走了,我……我得……”
眾曹兵們驚詫片刻后,便又議論紛紛:“他就是‘龍之軍師’?就是那單槍匹馬把整隊‘虎豹騎’給殲滅的人……”
“可是,看他也只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呀!再說,他旁邊也只有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毛丫頭為他助陣,假如我們能打倒‘龍之子’的話,那可是大功一件!
這麼一來,我們就能擺脫被人當棄卒,用畢即丟的悲慘命運,而可出人頭地了!”
“對!那時就不必冒着生命危險去戰場上爭個你死我活的,而可平平安安的風光活着回家與家人團聚了!”
“上!我們一齊上,殺死那傢伙!”
幾名士兵一使眼神,齊“嗆啷”一聲抽出長劍,兇狠狠地朝龍天揚殺去。
許褚一見,忙阻止道:“不好!你們幾個給我回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龍天揚見他們來勢洶洶,將至跟前,不由皺眉暗付道:“看他們那副兇狠的模樣,若不殺了他們,是不可能突圍出去的,一旦被抓了,那時,我就只有被敵人暗殺的份了。如此一來,那誰來保護鳳翔?看來,我只有大開殺戒了!”
一名搶先奔來的士兵,大吼一聲,形同瘋狼一般,舉劍疾劈龍天揚頭頂。
突然,黃鳳翔驚叫道:“不要呀!”
說時,她便猛然從地上站起身來擋在龍天揚身前。
“噗”的一聲,長劍己砍入黃鳳翔的右肩,深達寸許。鮮血急涌而出。
那士兵驚駭萬分,哆咳道:“啊!龍……龍娘娘……”
其身後正執長劍欲刺的曹兵皆驚得膛目結舌,恍若石雕。
黃鳳翔使力用手把劍自肩上抽開,悲哀地道:“我求求你們,不要傷了天揚,不要傷了他…在場的眾人皆驚駭不已,空氣彷彿在此時已凝固了,四周鴉雀無聲。
龍天揚驀地大吼一聲,淚如泉湧,他雙手猛然抱住那搖搖欲墜的黃鳳翔,痛哭流涕地道:“為什麼?鳳翔!為什麼你要上前擋住這一劍?你真是太傻了!……”
黃鳳翔吃力地道:“對不起,天揚……我只能這樣做!我不想那些稱我為‘龍仙女’的人受傷,也不要再看到你受苦,我不要你們彼此互相傷害,我這樣做,‘黑瘴虎’一定又會說我偽善,不過說我偽善也無所謂,因為,就算是假的,只要是用性命換來的,說不定也會變成真的,你說是不是?”
龍天揚默默無言,只是痛哭不己……喘了幾口氣,黃鳳翔又道:“對不起,天揚……這是我唯一懂得的戰鬥方式……”
話未說完,她的雙手猛然垂了下來,人也不動了。
冬梅見狀,驚呼道:“鳳翔!天揚,她怎……怎樣了?”。龍天揚一探其鼻息,沉聲道:“放心!她現在只是因出血過多,而昏過去了……”
他思索瞬間,將黃鳳翔緩緩放於地上……眾曹兵皆雙目噙淚,痛悔道:“娘娘,都怪我們……”
末待他們說完,許褚推開眾人疾奔向那躺在地上的黃鳳翔,向眾曹兵罵道:“你們這群飯桶!
統統給我滾開,還在那裏發什麼呆?”
他奔到黃鳳翔身旁,蹲下身來,焦急地道:“龍娘娘,你振作一點!都是那些沒長眼的蠢豬害了你……”
忽聽龍天揚急切地道:“許將軍!快點……給娘娘包紮一下傷口……”
頓了頓,他咬牙切齒地掃視着眾曹兵,咆哮道:“你們這些曹軍,都給我聽好,如果這次讓龍娘娘送命的話,我絕對會來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的!”
冬梅接續道:“這一點,你們千萬別忘了:”
說完,二人便齊走出林中,向江邊港口走去。
眾曹兵只覺得他所說出的這番話,猶如利劍般那麼鋒利、冰寒……一股寒意立時湧上眾人心頭。
一名士兵頭目指着二人漸去的身影,對張遼問道:“張將軍,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龍之子’他們離開嗎?”
張遼怒容滿面的惕道:“你的腦袋怎麼這麼不開竅,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們若是現在動手抓他,恐怕要動用我們這裏所有的人力才行,但如此交戰起來,就會耽誤身受重傷的龍娘娘的治療時間,從而會導致她傷重不治,這就是‘龍之子’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的意思。而且,我們要是去追殺他,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絕對會對我們殺無赦的。”
眾曹兵聞言,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噤若寒蟬。
張遼說完,不由看了一眼那被許褚正在包紮傷口的黃鳳翔,暗付:“娘娘她恐怕是為了讓‘龍之子’順利逃走,才會以身試劍的,而‘龍之子’可能已看出了她的用意,就會將她交給我們,才趁機脫身的吧!他們真不愧是擁有‘龍’的智慧之人,智謀的高深實在讓人佩服不已!不過,‘龍之子’想必你一定為這次未能帶走龍娘娘而感到深深的遺憾吧!”
許褚、張遼率領着眾曹兵帶着黃鳳翔、麗容離開了樹林,走回營中。
不錯,果如張遼所料,龍天揚正坐在小船上氣悶不己。
他雙拳緊握,“咯□”作響,冬梅知他氣惱,亦無言相勸,他面對着曹營,嘶啞地狂吼道:“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救出鳳翔!難道說,這就是我和風翔的‘天命’嗎,若是如此,我要詛咒上天,我絕不承認給了我這種命運的什麼天不天的!
假如因為這個‘天命之相’而造成我和風翔各居一方,不能相聚的話,我發誓一定親手粉碎這個‘天命’!”
帶着滿腔仇恨和遺憾,龍天揚他們過了兩個多時辰,方抵達“陸口”大營。
【第三十七章神醫華陀】
許褚、張遼將黃鳳翔與麗容帶回后──黃鳳翔在營帳里接受下午才剛雲遊到來的華倫神醫的治療,而麗容則按照曹操之意,被張遼關一間漆黑的船艙里。
“咚……”沈重的腳步聲驟然響起,並在關着麗容的船艙門口停住,藉著微弱的亮光一看,模糊中辨得出是張遼。
他打開艙外的一個小窗,向內傳話道:“怎麼樣?麗容!你改變主意了嗎?”
麗容那原本極為漂亮的俏臉,此時己被憤怒之色所密佈,她恨恨地道:“嘿…
…你別傻了!我恨‘龍之子’都來不及了,你卻還要我去幫‘龍仙女’做偽證,別痴心妄想了。
‘龍仙女’企圖和“龍之子”陰謀逃跑一事,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不會為她做偽證的……“好!你競說得如此堅決……既是如此,那娘娘為什麼會受傷,娘娘腹部的傷若不是你下的手,那又會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我只知道,顏元是被‘龍之子’殺死的。”
“沒辦法,不過,再這樣下去,你會後悔的,因為我們眼前最重要的是要保護龍娘娘的立場,而不是為了你的生命,你好好想想吧2等會我再來的……”
“無論你來幾次,答案都一樣,我寧願被殺,也絕不會幫‘龍仙女’任何忙的!”
張遼氣呼呼地關上小窗,遂喚來一名小腹曹將,道:“你今晚好好守在這裏!
那個侍女是龍娘娘與‘龍之子’私通的唯一證人,這事現在還不能讓其他人士兵知情,所以,你得好好看住她!”
那曹將忙拱手道:“將軍,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這船艙半步的!”
張遼吩咐完畢,遂疾步往曹操中軍大帳走去,向其票告這一切……此時,曹操卻在黃鳳翔治傷的營帳里,華佗剛為她敷上藥,包紮好傷口,曹操便急問道:“華神醫,龍娘娘的傷怎麼樣了!”
華倫沈聲道:“看來,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而且燒也退了,有送傷口的懷疽,眼前也無需擔心,照這情形看來,只要十多天工夫,她應該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曹操聞言,心中一寬,傲然道:“那當然,因為‘龍仙女’是‘龍’的化身嘛!她怎麼會死呢!”
說完,他便從椅上起身來至榻前,看着那靜靜躺着的黃鳳翔,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黃鳳翔在此次與他出征前所說的話語,又縈繞、圍盪在他身旁!
“你是說要和我一起上戰場,是嗎?龍娘娘?好吧!我就相信你,只要娘娘能以性命保證,不違背我對你的信賴就行!”
“一定的,亟相!我和丞相是站在同一邊的。”
想起這些,曹操不由暗氣道:“……和我站在同一邊?哼!說得倒好聽……!
你知道嗎?我應該當機立斷,此刻就把你的項上人頭砍下來,龍娘娘!可是,我又做不到……”
他又看了幾眼黃鳳翔,便轉身離去,未到中軍帳,他便見張遼在帳外站着等候着,於是,請其入帳,便急問道:“張將軍,如何?那個侍女怎麼樣了?”
張遼單跪拱手道;“票告亟相,她仍然態度強硬,絲毫不讓,大概她是遭‘龍之子’殺夫一事,而懷恨在心,因而才……恐怕要經過些時日,她才會緩和下來…
…”
曹操深有感慨地道:“你當真這麼認為嗎?
張遼!據我所知,對女人來說,她們對伴侶的思念,不是那麼容易消失的,即使她既有權力又有地位,她仍會拋棄它,而追隨伴侶而去的,她一點也不考慮天下之事,戰局狀況如何之類的,女人這種動物,實在是愚蠢得令人不敢恭維,那個侍女,要是再多留她幾天活口的話,恐怕會成為禍根的,你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她解決掉吧!因為,娘娘和‘龍之軍師’以前曾在一起共事,這些土兵們會知曉,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在此刻即將與吳大戰之際,讓士兵們對龍娘娘的信賴有所減損,若是讓他們得知娘娘曾和敵軍的‘龍之軍師’私通的話,那將會對我們全軍的士兵造成極大的打擊,原因是我軍‘守護神’的龍娘娘,竟與敵人沈澳一氣,這是一個不祥至極的凶兆,對士兵們而言,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場連老天爺都不點頭的戰役,因而抱持畏懼恐怖的心態,若以這種頹喪的氣勢上戰場,那原本能贏的戰役,最後很可能令人慘敗收場。”
頓了頓,他目視着前方,明沈地續道:“對士兵們而言,龍娘娘就是個不許懷有二心的人,至少在和東吳這場戰爭還沒打完之前是不行的,我們要把龍娘娘和‘龍之軍師’私通的謠傳全面封鎖,並對士兵放出風聲,說娘娘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她拒東吳的誘惑,而遭敵兵砍傷的,假如這樣還掩不了眾人的悠悠之口,那就給我處罰他們也無妨,你下去就按我的吩咐去辦吧!”
張遼拱手應道:“哦!丞相!”
說完,他便退出營帳。
華倫見黃鳳翔寂然睡去,遂吩咐兩名侍女在旁侍候着,他卻獨自來到軍營前的一座山丘上仰首觀月,心潮迭起,感慨萬千。
他怔怔地望着明月,輕聲道:“這皎潔的明月真是讓人□慕,人心要是也像它這樣,那麼清澄明澈的話,就不會有戰爭發生了。”
突然,在他頭頂上空如一陣清風拂過,豁然落下一人,那人接道:“就是啊…
…只可惜,身處亂世,縱有一顆澄清的心,也會變渾濁的。”
華佗聞言,忙注目看去,不禁驚喜道:“啊,航一師父,是你呀!”
航一側首注視着前面不及二里遠的營帳,道:“看來‘龍仙女’已經獲救了!”
華佗頷首應道:“是的!這全是師父有先見之明,聽了師父你的吩咐,我才從那些村莊裏趕來的,如若晚來了一步,那就來不及為娘娘療傷了!
多虧及時,不然我就要被那些聲稱要保護娘娘的士兵怨恨了!”
航一聞言,自責道;“其實,這有我大半的錯,要是我早點到達的話,說不定就能保護‘龍仙女’不致受傷了,不過,你不愧是到我門下學過仙道療法的人,醫術果然高超。”
華倫謙虛而肅沈地道:“師父你過獎了,其實,救了娘娘一命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龍之子’,老實說,當時我看了娘娘的傷后,心想,在我還沒做好包紮之前,她就可能已經因出血過多而回天乏術了,然而,奇怪的是,在我正忙着為她處理傷口時,她的出血量遠比我想像中少多了,原因是她的心跳並未減弱,而是像冬眠中的動物一樣,很有規律地跳動着,能有這種本事的除了會使‘雲體風身’術的‘龍之子’外,就雖無他人了。”
說至此,他微笑着故意自詡道:“師父,看來,他和我一樣都是個很有天份的弟子呢!”
航一譏諷道:“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稍停,他低聲道:“好了,我已經該走了!”
華佗微笑道:“師父,你又要到哪兒去管閑事?”
航一身形一晃,猶如騰雲駕霧般升至半空,並長嘆一聲道:“唉一一沒辦法,誰叫這是我的‘使命’呢?我得趕快去救那人……”
話音末落,他人已隨風而去,不見其影。
華佗無奈的搖搖頭,緩步走向營帳。
此刻,就在曹軍的陣營的江邊上,張遼奉曹操之命──他與監視麗容的那心腹愛將把麗容抱入小船內,然後,將船棄到江心停住。
張遼看着那昏迷過去的麗容,悲哀地道:“可憐的女子……”
他的愛將插言道:“將軍,不給她致命的一擊嗎?”
“沒那個必要吧!再說,我也於心不忍。”
“這倒是,因為這女子是被冠上東吳的密探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決的,況且,她又是死在這種死無全屍、被魚撕食的江中……唉!她真的不幸!”
“沒辦法,要是士兵們知道我們殺了這侍女,他們一定認為這是殺人滅口,那他們對龍娘娘的不信任感說不定會因此加深,只是,我真的不想用這種手段……當初找到這個侍女,我之所以會立刻不動聲色地把她監禁起來,就是為保她在事件爆發后,能有一條活路可走,所做的善扣之策,沒想到……”
“我也是呀!若不是將軍的命令,我就是死也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但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無論將軍到哪裏,我都會奉陪到底的。”
“真是太難為你了……好了,時候已不早了,我們送她上路吧!”
說著,二人便將麗容從船內抬起,一閉眼,將其扔到江中,立時水花濺起,麗容急速向水下沈去。
張遼悲慟地看着那片還在蕩漾着水圈的水面,道:“你要恨,就恨我張遼吧!
麗容!”
其屬下搖搖頭,遂划槳開船駛向岸邊。
他們剛走,那原本平靜的江面,突然變得“嘩嘩”作響,並有波浪迭起,瞬間,水面上高高隆起一座水山,啊!那己沈入水中的麗容豁然脫水而出了。
就在此時,江面上憑空現出航一,他雙手將麗容抱起,嘆息道:“我這樣做…
…就算人家說我多事,我也無話可說,但這姑娘原本也有一顆清澄的心……因此,我怎能死不救呢!唉!我就將她帶至神山吧!”
說時,他和麗容便冉冉升起,轉瞬不見。
此時,連對仙道通明透徹的航一,也無從得知,這個被他所救的侍女將給這亂世帶來多大的影響,甚至帶來翻天覆地的巨變。
【第三十八章再創曹軍】
過了三日,東吳與魏交戰,風雲驟起──此次領兵與周瑜水戰的是荊州水軍副都督張允,他率兵五萬與吳軍一萬交戰,雙方力量相差懸殊。
因而,張允得意地立在船頭高聲命道:“前進!這次我要替蔡都督報仇雪恨,要把先前的恥辱加倍地還給吳那些野蠻人!”
曹兵們得令,齊疾揮着大槳,划船沖向吳軍船隊。
對面那指軍作戰的吳軍都督周瑜見狀,不禁喜道:“呵……很好!我們開始兵分兩路,夾擊敵人!”
眾吳兵迅速拉開船隊,向敵人分衝過去。
有曹兵報道:“張副都督,敵人的船隊分為兩路向我們疾衝過來:”
張允勃然大怒道:“氣死我了,莫非他們又想從中把我們分散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反以此陣形,全力進攻他們往下游而去的船隻,沖!”
眾曹兵的船隊集在一起,疾向吳軍們所在的上遊船隊衝去。
周瑜冷笑道:“哼!他們竟用我們先前對付其的那一招來對我們了!可惜那要在船行速度比人家快的條件下,才會有勝算的?這張允真是一頭蠢豬!”
這時,周瑜的吳軍船隊己從上下齊攻近曹軍船隊了。
張允得意非常,他滿以為周瑜會無計可施,因而,輕鬆地進入艙內欲飲酒去了,剛坐定,忽聽有士兵報道:“張副都督!下游的敵人船隊從側面向我們進攻來了!請定奪!”
張允忽地扶案而起,忙走了出來,看着那些如離弦般駛來的東吳船隊,他不由失聲驚呼:“什麼?不可能!他們的速度太快了!我們同樣是逆流而上,為什麼他們這麼快就追上我們了?”
話音剛落,吳軍側面攻來的艨沖船隊那粗長的刺柱已沖透了前面的大船,曹兵們紛紛叫嚷不已。
吳兵們搭起木梯,手執大刀,長劍攻向大船,論起水戰,曹軍當然不是吳軍的對手了,不多時,已有幾艘大船被吳軍攻破了,兵器的“叮噹”撞擊聲,被砍死砍傷時慘叫聲……不絕於耳。
張允站在主將船上,不禁氣得吹鬍瞪眼的大吼道:“可惡!沒想到這麼輕易地就讓敵人攻上來了!”
一名曹將驚叫道:“張副都督,前方也有敵船攻來了!怎……怎麼辦呀?”
只見迎面疾駛來了十幾艘戰船,中間那艘最高大的戰艦最高大的戰艦船頭上威風凜凜的站着一將,正是大將甘寧,只聽他高聲道:“將士們,給我沖啊!我們來個前後夾攻,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走!”
說時,這些船隻便在士兵們的奮力划動下,以讓人咋舌的疾速向曹軍船隊沖了過去。
轉眼間,眾船己將曹軍船隊圍在核心,並衝上其船,奮力大殺曹軍……張允只驚得魂飛魄散,他哆嗦着道:“哎……沒想到船行速度的差異,竟會給戰局帶來如此大的影響……”
正如張允所說,其實曹軍水軍與吳的水軍此次之間的差異,就在於雙方船速的懸殊,由於曹操是攜二十萬大軍來鳥林的,由於人數眾多,因此多運用了大型的船隻來運送兵馬,故而所擺的船陣也是以大型船隻為主的船團陣形。
和曹軍相比,吳軍採用的則是以中型船隻居中,以利於轉換航向的小型船為主的船團陣形,因此,吳軍與曹軍之間,便在行駛的速度上產生了致命的差距,還有,論戰船的性能與操使戰船的士兵的素質能力相比,吳軍也均在曹軍之上,當然,統領吳水軍的周瑜的戰術,也比曹軍副都督張允高明的數倍,若不是兩軍兵力相差懸殊,那曹軍要戰勝吳軍的勝算可說是等於零。
張允見所率曹兵己被吳軍殺死不少,而吳軍們要攻到他這主將船來了,他不禁驚惱交集,惶惶地命道:“周瑜,你太可惡了!算……算你狠!撤,我們快撤!”
眾曹兵拚死力戰,好不容易才沖開一個豁口,忙奪路而逃。
有吳兵忙票道:“周都督!敵人的船隊正在逃跑,我們要不要圍造?”
周瑜一揮手,淡淡地道:“算了,隨他們逃吧!說時,他亦在失落地暗付:曹操不親自應戰,我也只是白忙,雖然我贏了幾場小仗,但論軍隊數量,眼前還是以曹軍們佔壓倒性優勢,因而,距邁向我所想的真正勝利之路,還遙遙無期……思索片刻,他便率軍回營。
駐軍在陸口的那些吳軍,見此次己方又勝利回來,不禁全歡呼雀躍,興奮不已……孔明與冬梅走出營帳,見眾吳兵那種高興得無法形容的喜悅之情,冬梅亦感嘆道:“看他們高興成那樣子,我也替他們感到自豪,說實話,東吳的水軍的確厲害,這也是事實。”
孔明聞言,卻憂慮地道:“但是,論兵力,我們還是略居下風的。”
“昭?可是他們要是這樣一直贏下去,那就算曹軍再多,也還是會有減損,然後兵敗的!”
“冬梅!曹操並不是那種會讓自己的軍隊一而再、再而三契敗伏的統帥呀!再說,一旦變消耗戰,怎麼說,對人少勢寡的吳軍不利,這一點,想必周瑜也很清楚!”
“對,對呀!我怎麼忘記了這些……”
“話說回來,曹操若真想平定吳,恐怕也不希望戰役拖得太久才是,說來說去,這場仗的兵力頂多如此,不會再多了……”
“冬梅,一場戰役的勝利與否,不是完全取決於兵力多寡的,有時光是一人的力量,就足以萬夫莫敵。”
冬梅驚愕的注視着孔明,暗付:“先靠一人的力量?那是誰……”
猛然,孔明急切地問道:“對了,天揚還是那是那個老樣子嗎?”
驟聞此言,冬梅不由悲哀地道:“是的!自從那一晚從敵營回來后,他就一直悶悶不樂,將自己一人關在營帳里……拿桌椅……出氣!”
孔明嘆道:“唉!這也難怪……!不過,說實話,我看你對他超越了朋友之情喲!是不是愛上了天揚了?我差點忘了,你馬上去看望你的心上人時,告訴他,就說周都督找他有事相商!”
冬梅聞言,只羞得滿面通紅,往日的凶冷之氣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嬌不自勝的撫媚之態,她嗔怪道:“孔明軍師,你……你別亂說呀!
就算我……我不知人家怎……怎麼想呢?好吧!我……我這就去跟他說!”
孔明哈哈大笑,譏笑道:“怎麼樣?事實己證明了你的內心!去吧!”
冬梅朝他一白眼,含羞徑直向龍天揚的營帳走來。
此時,龍天揚正在帳內生氣,他怒瞪雙目,咬牙切齒的揮起右拳砸到身旁的一張木椅上,“卡嚓”一聲,那張檀木所制的堅固木椅,己被他擊得塌在地上,碎為數十片。
他低吼道:“為什麼……?我為什麼救不出鳳翔?要是我有更強的力量,就能把她救出來了,甚至連‘五虎神’也不看在眼裏,還有仲達也一樣,假如我有不輸給任何人的一股強大力量的話………”
正說時,他忽然聽到有腳步走到他的營帳廉前,並伸手欲掀。
龍天揚正在氣頭上苦悶不已,滿面怒容,他隨手抓起剛被擊破的木淳碎塊,用力甩手擊向來人。
只聽“哎喲”一聲嬌呼,木塊己擊在來人身上,龍天揚走上一看,驚叫道:“冬梅?你……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對你說過我要暫時一人靜一靜嗎?也不喊一聲就柱里進,看,把你胸上擊傷了吧!快進來,我為你包紮!”
冬梅雙目噙淚道:“對不起,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嗎?而且還有事對你說,周都督找你有事相商……”
龍天揚將她拉進帳內,心疼地道:“我先為你扎傷口,你別說了!”
只見鮮血正從冬梅胸脯上緩緩流出,己將胸前的衣服染紅了。
龍天揚焦急的找來白布,情急之下也未及細想,便雙手撕開冬梅的外衣,衣服剛開,那兩個雪白的**競脫穎而出,彈跳起來,那軟綿如綢,有極強彈性的**與龍天揚的雙手甫一接觸,龍天揚不禁渾身一顫,雙手如觸電般欲往回抽,但又有些不情願,也不會……因此,一時他竟怔住了,雙手卻停放在冬梅的胸脯上。
冬梅粉面排紅,艷若桃花,美目含羞的注視着龍天揚,而她的一顆芳心卻在急速的跳動起來,渾身的血液也覺得變得熱多,流快多了,渾身亦有些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龍天揚亦是如此,他雙目火辣辣地迎向冬梅投來的那美不可言的媚光,同時,他覺得體內有一團強烈的慾火正在快速升騰。
驀地,他的目光掃到冬梅那正在流血的胸脯上,才猛然回過神來,忙轉身用溫水將血跡拭凈,再用白布在其乳下的傷口包住,繞在她酥背纏了兩圈,才止住了流血。
他雙手正要縮回,卻被冬梅那白嫩細長如筍的十指緊緊抓住,他只覺得口舌異常乾燥,口張了張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他的目光在剎那間變得貪婪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那正在劇烈起伏的胸脯。
正在此時,冬梅的雙手卻一把接住他的頸脖,同時又將己暴露的上身緊貼在其寬闊的胸膛上。
戰了約莫一個時辰,二人才雲散雨停,各疲憊不堪的下得榻來,冬梅那粉嫩膩滑的修長**和渾圓美肌下卻有落紅的斑斑血跡,榻上亦有點點元紅。
龍天揚長吻了她一口,才用絲綃為她輕柔的擦拭着下體的血跡,然後柔聲道:
“美人,你放心,我會將這沾有你這元紅的絲絹保藏起來,作為紀念的!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二人象是意猶未盡,又長吻了一陣,始緩緩分開,那原本刁蠻任性、好勇鬥狠的冬梅,此時竟乖順的如一頭溫馴的小羊羔,她偎依在龍天揚懷裏,滿面緋紅,充盈着狂風暴雨後的滿足和安寧,散發著奪入神魂的艷光。
龍天揚看得不由慾火又起,他一下將她壓在榻上,下體迅速膨脹,而右手又如蛇一般滑進她剛洗穿上羅裙的森林處。
冬梅舒適而難忍,強忍着道:“天揚,快……快撤手,我……我又有些受不住了!我剛狂戰了一個多時辰,難道還要嗎?再戰,我可契不消了,你……你忘了嗎?人家是頭一次……流了那麼多血呢?忍耐兩日,我再好好侍候你吧!”
說著,她嬌喘着,渾身劇顫的緩緩將龍天揚的左手拿開,不過,看她的神情腳步象是極不情願的,是啊!剛剛第一次嘗到人世間最動人,最令人慾死欲仙的歡事,她當然戀戀不捨了。
龍天揚經她一提醒,忙致歉道:“哦!對不起,美人!我竟激動的過了頭,忘了這些……好吧,今天我就饒過你,不過,明天你得傾其全力的服侍我!”
冬梅羞道:“好啦!若是被你這樣天天欺負,只怕不出一年,我就會沒命的!
看來,我以後和鳳翔倆人都侍候不了你!我想,你也得娶幾個小妾了,不然……我們可慘了!”
龍天揚戲謔道:“若再娶小妾,你不契醋得和她們整天打架嗎?我倒真的想經常換口味呢!”
冬梅輕輕打了一下他的“小弟”,咳怒道:“哼!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麼小氣嗎?不過,就是怕你的‘寶貝’招架不住,對了,我想問你一下,幾月前,你受到‘赤飛虎’的幻術后,月英為了救你,而和你交歡,你當然好狂好狠呀!把她‘殺’得狂叫不已,當時,我若不是定力強,我早就上去為她助陣了……你對她的侍候有何感想,有沒有我服侍你舒服?說實話!”
龍天揚不禁一怔,遂笑道:“我當時昏迷過去了,不過,我想她長得比你還美兩分,而且她是已婚之人,那當然比你的風月招術精多了!我想想,她竟能把我這樣一個神志不清之人撩拔挑逗的與她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那手段一定很厲害了,可想而知,她侍候的比你舒服多了!可惜,我當時昏過去,而未能真正感受到那令人醉死的樂趣,不過,有機會我一定會與她重續舊情的!”
冬梅輕捶了他一拳,不服氣地道:“那明天我就和她一論高下,看看誰厲害!
啊!糟了!我競差點忘了來這裏的另一重要目的,快隨我去見周都督,他有事對你說!”龍天揚整整衣衫,便和她齊往周瑜所在的中軍帳……
來到帳內,只見周瑜和孔明正在談論着什麼,周瑜見龍在揚二人來到,遂微笑道:“哦!‘龍之軍師’來了,請坐!”
二人坐定,周瑜便沈聲道:“‘龍之軍師’我剛才練武功去了吧?你勤練武是很值得讚賞,不過,你偶爾也得參加一下軍事會議才行呀!”
龍天揚拱手起身道:“是,周都督!”
周瑜續道:“有關救出‘龍仙女’之事,我已經聽孔明先生說過了,對於你心裏的氣憤不悅,我也能夠體會,潛入戰敗的敵營中救人,這的確是救出‘龍仙女’的良策,不過,沒有跟我個做都督的說一聲……這就有些說不過去,希望今後你能注意一下這點。”
龍天揚拱手道:“是!請周都督見諒。”
周瑜“哦”了一聲,幽幽地道:“也罷!依眼前的水戰上,是我軍佔優勢,所以並不那麼需要你‘龍之子’的力量,只不過,這種小戰役就算一直贏下去,我們還是贏不了曹軍,你說是不是‘龍之軍師’?”
龍天揚不置與否,遂垂首沈思……周瑜站起身來,緩沈道:“論正面攻擊的話,我們是贏不了人數遠超出我們的曹軍的,因此,我和孔明先生想了一個計策,那就是送一個密探到敵人內部去,從中策動、挑拔,使局勢能轉趨對我們有利,這樣,我們東吳才有勝算,是吧?我們原本想讓‘龍之軍師’你去擔負這個艱巨的任務的,但考慮到你與曹操他們已接觸過了,若讓你過去肯定會被他們窺出你的真面目及用意的,所以,我們就取消了這個想法,而哪個有能力的擔負該‘密探’任務之人,就僅有一人了,那就是襄陽的‘鳳雛’龐士元!”
龍天揚騾聞此言,不禁大驚,暗道:“他該不會……是在說那與‘卧龍’齊名的龐統吧?”
忽見孔明起身輕搖羽肩道:“士元和我是舊交,而且論戰略、戰術他都在我之上,若是那個眾所周知的士元去曹營,想必曹操一定會很樂意迎他為貴賓的,要擔任以策動為目的的密探,他是再適合不過的人先了!”
周瑜接道:“只是,有個問題……那士元為了保護家人免曹軍的侵襲攻擊,而一直躲着未見蹤跡,因此,我有件事想拜託你‘龍之子’,那就是希望你能用你‘龍’的力量,幫我們找出那消失無蹤的‘鳳雛’!”
【第三十九章情挑群淑】
夏口城。
自陸口回到夏口的劉備、關羽、張飛於兩日後已得知到天揚欲去尋龐統之事了……劉備與劉琦、吳、張三人心事重重的來到後院花園亭間,遙望着陸口方向……
忽聽劉備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呀!沒想到天揚離開這裏已經四天了,戰爭仍在進行的這樣如火如茶,如今還要他去找人,莫非龐統真是那麼厲害人的人物?”
關羽接道:“聽月英說,他在戰術運用方面更勝於孔明軍師……假如這是真的,那就難怪周瑜會想得到他了,他若能以密探身份潛入曹操內部進行策動、挑拔,幫助吳軍裏應外合,那徹底戰勝曹軍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劉宗忽插言道:“曾聽家父說過,誰若能得到‘卧龍’孔明和‘鳳雛’士元二人,那一統天下的夢想就能成真了!”
關羽感慨道:“沒想到這樣的豪傑人物,竟然還被埋沒不為人知。”
張飛卻埋怨道:“我還以為馬上就會回夏口呢?沒想到馬上又要出去找龐統,我說,我們是不是在被東吳那些人給牽着鼻子在走啊?”
劉備略一思索,領首道:“啊!不過現在要他去找人對他來說,說不定是好的,看到他初回夏口時那神情是高興異常……可是,現在他一定在為未能救出鳳翔實一事感到苦惱,所以,讓他暫時離開戰場說不定可以讓他的內心比較平靜些。
話音未落,張飛便切齒大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跟他們一塊去救鳳翔,什麼曹軍不曹軍的,我兩三下就把他們端一邊去,把鳳翔救回來了!”說時,不由又使他憶起於一年前,與鳳翔的那一夜令他一生都難忘的魚水之歡。
忽聽劉備肅沈地道:“翼德,你別說得那麼輕鬆!我在想念我擔心的是周瑜的目的,他要那原本認識龐統的月英去找龐統,這沒什麼非議,可是,卻沒必要教‘龍之子’特意去找人吧?”
關羽慍道:“周瑜的嘴巴說要天揚他用‘龍之子’的力量去找,可是,在我聽來那不過是個歪理而已。”
劉備頷首道:“上次我們成功的奪取陸口時,孔明曾對我說過,在打贏與曹軍一役后,對吳來說,我們就是其接下來的敵人了!在破曹之後,吳的第一個目標恐怕就是佔領荊州一事了,因為,他們要與大國‘魏’相抗衡,無論如何都非得拿下西邊的要塞──荊州不可,不過,此刻身在此處的劉琦賢侄才是正統的荊州牧,相信吳一定知道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任其一廂情願地坐擁荊州的。”
劉宗忙謙遜地道:“不……家父原就想把荊州牧的職位讓給玄德叔父你的,和小侄相Lh,只有叔父治理荊州才能有效防範各勢力的的侵入。”
劉各平靜地道:“賢侄,叔父很高興你有那份心意,但對吳來說,無論誰來統治荊州,恐怕他們都不會高興的,前些日子攻奪陸口時,東吳讓我們先出兵,孔明軍師說,這是他們故意稱讓我軍和曹軍來一場斯殺,好削弱我軍實力之故,而這次,他又只是讓‘龍之軍師’只有幾人去龐統,我想:這是他要置‘龍之軍師’於死地的陷阱。”
眾人聞言,大驚不已……張飛大驚失色地道:“大哥!那天揚他們此行不會很危險嗎?”
劉備沈重的道:“哦!在孔明捎回來的信函中,是這樣寫的。”
張飛焦躁地吼道:“天揚他們連一個士兵都沒帶,那他們很危險……既然如此,我只好隨後趕上,去把那些東吳的刺客給殺個片甲不流!”
說著,他便抬腿欲走……劉備忙阻止道:“翼德!萬萬使不得!曹操的大軍現在正屯駐於不遠的鳥林,他們隨時來攻戰,因此,你與雲長、子龍三將是缺一不可的,而且,兵力也是一樣不能有所減損。”
張飛止住步,焦灼地道:“可是,大哥!再這樣下去,那天揚他們會……”
劉備搖搖手,道:“不用擔心,你想,孔明軍師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周瑜的詭計呢?天揚他早就有一個比你們合力都可靠的護衛呢,她現在跟在天揚旁邊一路能照護、保護他們了!”
張飛不解疑惑地道:“哦?比我們更可靠的……那會是誰呢?”
劉備微笑道:“不出幾日,你就會知道的!”
但願天揚他們一行能尋得龐統,而安然返回!
此時,龍天揚在冬梅、月英還有仁孝公主的陪伴下,乘船從河道尋龐統去了。
“啊……啊瞅”一聲,仁孝公主打了個噴嚏,正好噴到對面的坐着的冬梅臉上,她輕揉着鼻翼,道:“奇怪?我從小到大從沒感冒過的呀:怎會……?哦!不好意思,噴到你了冬梅!”
冬梅氣呼呼地挪過一邊,來到月英身邊,小身道:“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孔明軍師要我們連公主也一起帶去呢?看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月英微笑道:“我想,孔明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忽然,仁孝公主仰首看着那萬里無雲,陽光普照的天空,高興地道:“啊!這麼好的天氣,看來,我們今天可以有個快樂的行船之旅了。”
冬梅不屑地道:“是嗎?你沒想到別人會不會有你這樣的心思呢?”
說完,她深情的看着獨自坐在船頭的龍天揚,龍天揚像有滿腹心事,坐在那裏發楞。
仁孝公主掃了龍天揚一眼,用手指着他對冬梅說:“冬梅!你認識他比較久,就想想辦法,別讓他繃著一副苦瓜臉吧!”
冬梅輕聲道:“他一定又在為鳳翔傷心,當時我就在鳳翔身旁卻救不了他,你說你要我用什麼話去安慰他才好?”
仁孝公主調皮地站起道:“你與‘龍之子’這麼熟了,他可能正愁着沒有伴侶所以才傷心,既然你感到有些內疚,那麼,你只管負起責任就是啦!你代替他的伴侶,去陪他‘度春霄’就是了。”
冬梅與月英的粉臉不由全紅了,冬梅疑惑地注視着她,羞不自勝的道:“你…
…你亂說什麼呀!”
仁孝公主以為她不懂,便解釋道:“你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侍女說,‘度春霄’能讓男人很開心!對了,月英見多識廣,她一定知道‘度春霄’是什麼意思的!”
說著,她便側首注視着月英。
月英粉面通紅,艷若桃花,羞極地低聲道:“我拒絕回答,再說,我的年紀並沒有大到見多識廣的地步。”
仁孝公主直言不諱地道:“月英,你與男人上過床,你一定知道……”
月英羞的說不出話來,她偷偷看了一眼龍天揚,幸虧龍天揚沒看見她這副發窘的模樣。
她猛然抬首看到前面不遠處像有港口,遂驚喜地道:“各位,我們的船好像已經靠岸了!”
那折櫓的船夫在船尾忙張目看去,亦喜道:“真的耶!下雋己到了!”
月英思索道:“是的!根據夏口的老百姓他們說,有一行很像是龐統模樣的人從夏口柱南而去了,但聽說長沙已被‘虎豹騎’攻陷了,所以他們很有可能往這下雋而來了。”
冬梅擔心道:“可是,我們當真可以在這裏找得到龐統先生嗎?”
月英仰首向天,沈聲道:“這就只有向上天祈禱了,因為這是這們唯一的線索。”
正說間,船已抵岸,眾人下了船,只見碼頭上人來車柱,川流不息,百姓們正汗流浹背馱着大袋的糧食,將其搬運到船上。
仁孝公主掃視着往來的船隻,低呼道:“我的天啊!這裏的貨船還真多。”
話音未落,只見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扛着一袋糧食,腳步蹣跚的兩了兩步,“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那長執長槍在旁監工的士兵見狀,忙上前吼道:“老頭子!還不趕快起來搬!
你要賴在地上偷懶不起來呀?我們吳軍現在正和曹軍打仗,你們想讓那些為你們賣命的將士們餓肚子嗎?起來,起來!動作快一點!”
說著,便抬起左腳踢在正在爬起的老人的胸腹上,老人契這一踢,不禁痛得“嗚啊”一聲大叫起來。
仁孝公主見此情景,不禁怒火萬丈,恨聲道:“些家夥太過份了!可惡的臭兵卒,怎麼可以因為老人是百姓,就這樣瞧不起人?看我好好教訓他─頓!”
邊說邊抬腿欲去,冬梅忙低聲阻止道:“公主,你要是那樣做!那士兵們不就知道你是誰了嗎?”
聞言,仁孝公主忙止住腳步,醒悟道:“啊!對呀!我答應過孔明不讓美周郎知道我出來找龐統的話了!如果和這士兵打起來,那就會引來許多麻煩的!”
冬梅趁機說道:“那就別惹麻煩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呢!”
四人遂掃視碼頭欲買幾匹馬來乘坐,可是,由於吳魏正在交戰之時,馬匹早已被用到戰場上去了。
冬梅抬頭看了看即將西沈的紅日,嘆道:“唉!太陽已經下山了,我們得找個有客棧的集鎮呀!不灰,咱們這四人怎麼辦呀?”
龍天揚神情冷沈地道:“那我們趕快一些,看着那前面的山林里是不是有農戶,我們去投宿一晚,因為,住客棧很顯眼,百姓們也親切的多!”
餘下三人皆點頭應允,四人遂疾步向前面的山林走去。
恰巧,在山腳下有三間茅屋,雖然破舊點,但裏面卻無人居住,而床榻炊具卻一一俱備,四人不由歡喜萬分,忙整理一下,便動手做飯了,炊煙裊裊,不多時,幾樣農家普通的小菜便端上桌來,眾人契得甚香。
未有片刻,天已完全黑了,一輪月牙懸於當空,周圍野外的蟲兒也在嗚叫起來。
此時,屋內只剩下冬梅、仁孝公主二人了,她們坐在榻上,面前的油燈,燈不如豆,飄忽搖曳,仁孝公主此時才細細的打量着所住的茅屋,皺眉道:“月英和‘龍之子’兩人出去怎麼還不見回來?”
冬梅理解的道:“我想天揚應該向月英吐露心中的苦悶的!”
仁者公主擔心道:“這房子怎麼這麼破舊低矮,像隨時會塌的樣子,難道百姓們就住這樣的屋子呀!”
“以鄉下的農舍來說,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原來百姓們過的竟是這樣民不聊生的日子,這也是因為戰爭的關係嗎?我若不是這次出來親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會是現實!我滿腦子都想着戰爭……卻沒想到戰爭給百姓們帶來了這些悲慘的結果。”
“我也是……在還沒碰到天揚前……”
二人悲哀的暢談着這亂世中“戰爭”所帶來的危害……而此時,龍天揚卻與月英坐在這茅屋門前的一座山丘上……龍天揚思索着問道:“月英,究竟什麼叫‘天命之相’?記得你說過,我是個擁有可以改變命運的‘天命之相’之人,可是,我卻連救出鳳翔都辦不到,而且那時她還拒絕了我,為了不讓我和曹兵起衝突,她甚至以自己的身體當盾,擋了曹軍一劍,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六神無主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月英沈吟瞬間,幽幽地道:“鳳翔和你,都一樣是‘龍之子’而她之所以會留在曹營,這也許是‘龍之子’為實現其使命的必需命運吧!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是有其各自‘使命’的,這與她是否擁有‘天命之相’無關,而‘使命’是受到其人的‘思想’與‘信念’的影響,才遂漸化成動力,我想你和風翔二人也是在依照彼此的‘信念’在行動的,無論它會招來什麼樣的結果,我相信,對彼此的‘使命’來說,那都是你們必經的‘命運’過程,哪怕是援與人類命運的‘天’,它也深存在人心深處,因此說起命運,那也是自己的‘信念’所產生的,譬如,你有拯國救民的‘信念’,那你就會儘力去照這個‘信念’去努力行動的。、’聞言,龍天揚不禁一驚,沈吟片刻,猶豫道:“可是,這樣的話,我會和風翔兩人越來越遠的……鳳翔她所相信的‘道路’和我的也不一樣,身為軍師的我,若要我不殺半個人而一路打勝仗下去,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覺得自己己在這亂世的戰爭中越卷越深,而拯救這亂世也是非我的能力所及的……”
月英怔了怔,道:“所以你跟自己說,再也不想過問戰爭,是不是?”
龍天揚驚訝地注視着月英,二人四目相對,默默無語。
片刻過後,月英很自然的移開目光,輕聲說:“天揚,難道說你還沒感覺嗎?
在這亂中受苦的,只有那些弱者──百姓們,我記得你有一頤和玄德公同樣的為救因救民而力拯亂世的雄心呀?可是,你為何現在卻頹縮不振呢?”
龍天揚沈吟片刻,異常堅定地道:“月英,你的心意我很明白:不過,正如你所說‘使命’是要靠‘信念’的驅使,才會去行動、實現的!我不想為了什麼‘信念’──‘信念’面一度給百姓帶來戰爭,那整日交戰的生活,將會給百姓們帶來無窮的災難!……因此,我覺得現在自己的目的已明確了,我儘力去拯救此亂世,若真正不行,我也沒辦法……然後,我再和鳳翔雙飛雙棲,不再為戰爭而苦惱了!”
月英見他語氣堅定,細細琢磨之後,覺得也只好這樣了,遂垂首不語,陷入沈思之中了。
龍天揚見她神情憂鬱,心事重重……便早出右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柔聲道:“月英,希望你能了解我,剛才我說過,我會儘力的……在此之前我不相信什麼命運,現在自從救鳳翔失敗后,我就開始信‘天意’了,因此,這個亂世的結局,自有‘天意’來定。”
月英緩緩抬起頭來,怔怔的注視着面前的龍天揚,天揚立被她這目光所吸引了,暗嘆道:“這是一對多麼明澈的美目呀!她那酥胸、粉面、櫻唇,還有那以前似曾感受過的嬌軀……我怎麼覺得她此刻比平時更美了呢?我真想……”
想着,他不禁渾身漸漸變熱起來,呼吸也開始緊促,並有一種渴求……於是,他雙眼緊盯着月英,並掃視着她的全身。
月英見他右手仍搭在自己的肩上,而雙眼也閃射出異樣的光芒,還有他那對女子求歡時的特殊反應……這些,對她這個已婚女子來說,她是很熟知他的意圖的。
龍天揚變得激動起來,搭在月英香肩上右手己在微微發顫,因為平時他對月英很尊重,所以他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仍有些激情外泄,他正要張口說話時,月英卻提前道:“天揚,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現在,你就盡情的來做你想要做的事吧!”
龍天揚大喜過望,不由驚疑地問:“月英,你不反對我的……”
月英伸手輕捂在紅唇前,風情萬種的微笑柔聲道:“你很奇怪我已是有夫之婦了,為什麼在做這種事時不拒絕你是吧?其實這是段孽緣,正如你所說的是‘天意’,孔明他也知道幾月前,在‘長??坡’之戰時,我為你治傷那次是……是我自願的!”
龍天揚聞言,欣喜若狂,右手再也毫無顧忌的將她擁在懷裏,左手卻一把抓住她伸在唇前的柔荑,月英輕“嚶”一聲,如小鳥般倒在他懷裏,二人微笑着對視着……他們就這樣瘋顛交戰了一個多時辰,二人突覺一陣抽搐,兩年寶貝同時狂射而出一股粘乎乎的液體,低呼一聲,二人便軟偎在一起。
他們又吻撫了一陣,方拿出絲巾拭凈身上的臟物,穿衣站起,他們的臉上都洋溢出一種欲后的異常滿足感。
月英面容紅如晚霞,溫順得如一隻綿羊般緊摟偎依在龍天揚胸膛上,此刻她與平日判若兩人,她竟對龍天揚有些戀戀不捨了。
龍天揚屈直食指輕托起她的香頜,笑道:“月英,我的寶貝,大淫女……你對我的本領可滿意嗎?不過,我可是使盡了全部招式了!對鳳翔、冬梅……我都沒有使出絕招,唯有對你拿出了壓箱的本領,不過,我真的是第一次享受這麼讓人醉死歡樂!”
說著,又意猶未盡的在她櫻唇上長吻起來。
好大一會,月英才輕推開他,故咳道:“剛才你說什麼?你和冬梅也做了這事?”
龍天揚這才想起剛才口沒遮言的全吐出了,遂思索瞬間,坦然道:“月英,我們已做過兩回了,何況上次你是為了救我才……因此,我也不瞞你了,我和冬梅交歡,是在昨天……不僅有冬梅,我還和東吳的大、小喬兩位美女也……還有玄德公的甘、糜二夫人也有魚水之歡,我和東吳大、小喬之間一是有互愛之意,還有更一層深義就是,這次聯吳成功,其實也是她們幫了重忙。”
月英驚疑地道:“你與東吳大、小喬的艷事我可理解,但你怎麼能將玄德公的二位夫人也………”龍天揚嘆了一聲道:“唉!我和她們純碎全是互貪其美色,而有**之欲……這些我們雙方都有不是,我相信你是女人你會理解這些的,她倆同樣和你是十分莊重、文靜的人,但嘗了一次甜頭之後,就……就變得和你一樣瘋狂了!”
月英被他挑逗得又氣又喜,遂用粉拳捶着他的胸脯道:“你好壞,我很淫蕩嗎?她們雖是久渴之人,但我卻不見得就和他們一樣!你還真風流呀!十**歲就和這麼多可說是當今絕世的美人們歡好,你真有艷福,這也許是你的另一‘命運’吧,唉!我們這些女人真悲哀呀,全讓你這個摧花大色魔沾污了!”
龍天揚聞言,不禁**又起,遂一把將其摟緊喘不過氣來,並嘻笑道:“你們都很賤,我不來‘采’你們這些花,誰來‘采’?只怕等到你們人老珠黃時,送上門都無人願沾呢!既然你說我是摧花色魔,那我就再把你摧得死去活來,花瓣調零………”
說時他便吻上月英的雙唇,欲寬衣解帶,月英被他吻得神魂顛倒,花枝亂顫,嬌吟不己,但她竭力剋制上涌的**,緩緩抓住其正解衣的雙手,柔聲道:“看你這副色樣,是個十足的色魔!快移開手,我們己瘋了這麼久,冬梅你那小美人還有已好像對你動了情的仁孝公主,此時只怕他們也等得急不可耐了!啊!我受不了啦,快……快移開你的色嘴和魔爪,我們快回去了!”
龍天揚經她這一說,不禁才想起身後山丘外那茅屋內的冬梅二人,遂吻了她一口,又用手戀戀不捨在其豐滿得彈衣欲破的雙峰上狠抓兩把,又在其肥臀上拍了一下,調笑道:“小**,我想你和孔明軍師交合時,沒有今夜這麼舒坦吧?他一介文儒能有什麼力氣,根本滿足不了你這淫婦的胃口……好吧,我們暫且回去,等一會我要讓你們什麼賤婦、美女、貴公主的,全得好好侍候我一番,我要嘗遍你們不同的味道!看看你們三女戰一男,是否能勝得了我!走吧!”
二人打情罵俏的邊說邊走,剛走出不及一丈遠,二人猛然同時一驚,互視一眼,忙退後兩步,驚駭的齊掃視着面前一片高有一人密密麻麻的草叢。
忽聞一個大如洪鐘的聲音在叢中響起:“了不起!被你們察覺到了,沒想到一個女人和一個黃毛小子,竟有這麼敏銳的感官,發現了我的到來。”
說著,便從草叢中現出一個身才欣長、長發披肩、威風凜凜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
龍天揚不禁暗驚:“不會吧!我和月英竟然在他離我們這麼近的時候才發現了他的聲息!這家夥定不簡單!”
那男子忽然道:“看你們不像是單純的百姓,你們是‘吳軍的人?”
龍天揚與月英驚駭萬分,不予置否。
那男子冷笑道:“啊……氣氛變緊張了!你們不回答我,那麼,‘沈默’就是承認了,你們就是我的敵人了!”
說時,他那被朦朧的月光照射下,顯得十分神秘的面孔陡然殺機大熾,渾身殺氣逼人,他沈“啊”一聲,一揮手,草叢中突地跳躍出二十多名身穿夜行衣、手執短刀、身手敏捷非常的蒙面大漢,他們自空中齊揮短刀,撲向龍天揚與月英,其勢甚疾,煞是驚人。
龍天揚暗忖;“糟糕!剛才我所感到的那股強氣並不只是那先前的男子所發的呀!他們都撲上了,這種殺氣太駭人了,若是我不應戰的話……恐怕連月英都會喪命的!不能猶豫了!”
想着,他遂從懷中取出臨行前所攜的短劍來,他神色沈靜,目光如炬的注視着外面而來的眾蒙面人。
那負手站在從中的先前男子,驚愕地盯着龍天揚,暗驚道:“啊?看這小子的氣魄,莫非他是……”他驀地驚喝道:“大家……散開!”
話音未落,一聲龍吟,龍天揚的短劍脫鞘彈出,閃出一片令人眩目神迷的光芒,他斜揮短劍,厲喝道:“空破山──”
只見一圈形如彎月的弧形劍光,驟然凌厲無匹的呼嘯掃向疾落的眾蒙面人。
哪知,那些蒙面人的武功甚是厲害,他們身在半空,雙腿卻不借力,自然而瀟洒的向後一挑,身子便翻躍向後,如碩星般直落於地,他們如同一人般齊曲單腿跪於地上,左手挺刀注視着龍天揚。
這些只不過是在電光石火間所發生的,龍天揚不禁─驚,暗忖:“什麼?他們竟躲過了我的突破山?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呀?”
正在此時,那長發披肩之人沖冷贊道:“沒想到你這臭小子,竟然會使‘空破山’這招。”
龍天揚聞言,暗驚道:“什麼?他竟知道‘空破山’這招術!而且還射過了連那些‘虎豹騎’都逃不掉的‘空破山’,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正驚疑時,只聽那男子冷笑道:“呵……小子,你在確值得與我一博!我們是‘百越’之民,我是‘白虎’揚聖!”
龍天揚疑惑道:“百越之民……”
月英解釋道:“天揚,‘百越’是越族人的總稱,而越族的百姓,就是東吳人口中的‘山越’,他們是住在東吳南面廣大山嶽地帶的居民,我聽說他們不服從吳的統治,至今仍與吳為敵,糾紛不斷。”
龍天揚暗驚道:“與吳相爭的民族?第一次聽說這種事,越族人……沒想到《三國志》的歷史中竟有這種民族……”
此時,揚聖面露殺機的冷笑道:“呵……你們這些吳軍還裝作不認識我們?不過,我既已知道你們是吳軍,那就不能這樣輕易地放你們走,更何況是會使‘空破山’的人!小子你就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吧!”
說著,揚聖“嗆啷”一聲,抽出隨身佩劍,“忽”地拔地而起,劈向龍天揚,只見草叢尤如海里的波濤般被那強烈的令人窒息的透出強氣,逼扭得狂搖亂晃。
龍天揚伸揮短劍,暗付:“好強的殺氣!莫非他當真欲置我於死地?月英在我身後,而那些‘百越’蒙面人的身手如此嬌健,我們恐怕逃不開這裏,也躲不過他們的攻擊,沒辦法,現在我只能儘力一拼了!剛剛那招‘空破山’因為距離太遠而被他們躲過了,這次我要把距離拉近之後,再使出‘空破山’之術。”
想至此,他不退反進,運氣揮劍逼到揚聖身旁,以雷霆萬鈞之勢斬向其右肩。
揚聖見狀,不由一驚,就在這石火光電間,他只覺右肩一痛,已被龍天揚的強浩劍氣確入一道深愈寸許的長槽。
那些蒙面大驚,齊驚道:“啊!”
龍天揚暗道:“這一劍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不好意思,在這樣以寡擊眾的情況下,我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得加緊解決戰鬥!”
正待他再次出劍時,揚聖只一運氣,他傷口便疾速地止住血,並癒合了,同時,他的長劍卻比龍天揚更快的劈下。
龍天揚暗驚,忙撤劍上擋,邊驚道:“怎麼可能……他中我了的‘空破山’右肩己受了很重的傷,沒想到他竟能進攻!”
揚聖將劍壓向他左肩,冷笑道:“你太小看我了!那種程度的‘空破山’是根本傷不了半根毫毛的。”
忽然,龍天揚只覺左肩一陣劇痛,忙側目─瞥,只見左肩己被對方的下壓劍氣劃開了一道口
子,鮮血急涌而出,他大駭,暗驚:“什麼……什麼?這是‘空破山’!為什麼……!我早在他的長劍下砍之時己接住了他的劍呀!這為何會……”
揚聖見他面現驚訝之色,遂得意地道:“這是‘陰刀術’真義──‘衝破山’,你別以為‘空破山’就只有你那幾種招術。”
龍天揚驚道:“陰刀術?……”
忽然,草叢前面的山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並有嘈雜的契喝聲,瞬間,只見有許多頂盔穿甲、手執利刀的士兵急向他們湧來,最前面的士兵向龍天揚他們一指,吼道:“找到了,在那裏!可惡的山越之徒,一個也別想逃走!”
龍天揚側首注目一看,暗驚道:“那是…………!”
揚聖撤回劍,冷笑道:“呵……礙事者來啦!”
話音未落,他向後如狸貓般敏捷的躍入從中,並沈聲道:“小子,下次要拿出真本來,事□時,我會毫不留情的取走你的生命。”
說完,他與那些蒙面屬下一晃身,入便連着幾個兔起鵲躍,轉瞬不見。
龍天揚運氣止住傷口的流血,並將其癒合,他注視着眼前的草叢,輕聲道:“好厲害!揚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正說時,只聽月英嬌呼道:“天揚,他們過來了!”
只見那些吳兵如臨大敵般,齊挺槍、刀圍向他倆,並狠狠地道:“可惡的山越,總算被我們追上了!”
龍天揚一怔,遂辨道:“山越?你,你們是誤會了,你們要找的‘山越’是剛剛跑掉的那些黑衣人……”
未待他說完,那些士兵已怒不可遏的齊逼近,厲喝道:“廢話少說!還敢裝蒜!你以為我們沒有看到你們把港口的軍糧燒掉,而往這個方向逃走嗎?”
龍天揚更疑惑地道;
“燒掉!我們……”
一名士兵頭目上前切齒吼道:“你們不斷偷襲我們要送往陸口的軍糧,現在哪怕是女人或小孩,也不會饒恕你們的!”
龍天揚恍然大悟,遂對月英輕聲道:“月英,我明白了,原來,剛剛那群山越人是因為偷襲了港口,而受到吳軍的追擊才藏到這片草叢裏的!”
月英問道:“現在怎麼辦?天揚!”
龍天揚無親地道:“哦……看這情形他們是不會聽我們解釋的,但是,我們又不能和吳軍起衝突,看來,我們還是先乖乖束手就擒吧!”
正說時,只聽那些吳軍後面傳來幾聲“哎喲”的痛呼,並有女人的嬌叱聲,只見有幾名吳軍抱頭鼠竄,後面卻是冬梅和仁孝公主在緊迫不舍。
眾吳兵忙分成兩隊,一隊圍住龍天揚與月英,另一隊則圍向她們。
幾名吳兵氣勢洶洶的挺槍刺向二女,並喝道:“你們兩個臭娘們!還想反抗!”
話音未落,他們的臉上己被二人“僻僻啪啪”的扇了幾個響亮的耳光,他們捂着臉怔怔的看着二女,又驚又怒……“仁孝公主英姿勃發,抬起左腿,一個“金雞獨立”站在地上,嬌叱道:“我們反抗?這是你們拿刀闖進女人的屋內所說的話嗎?有眼無珠的小卒,這是你們對仲謀公的妹妹仁孝公主所應有的態度?”
眾士兵驚疑地齊打量着她,並竊竊私語。
離她們只有六七丈遠的龍天揚大呼道:“公主!”
仁孝公主、冬梅側首看去,齊呼道:“天揚!”
只見龍天揚沈聲道:“公主!眼前我們還是忍着點,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她們驚訝地注視着龍天揚,不解其意,龍天揚一使眼神,二人知道他自有主意,遂隨眾吳兵來到此地,下雋郡通城。
【第四十章龍虎相爭】
下雋郡通城。
下雋郡太守干澤是一個肥胖得如彌勒佛的五旬之人。
他正在用夜點,忽有其大將盧平來報:“太守,屬下剛剛抓到幾個山越人,請太守定奪!”
干澤淡談地道:“哦!那你們抓了些什麼人呢?”
“他們只是三個女子和一個少年而己!”
“哦!幾個女子呀……也罷!我的手下那些無能的士兵只能抓到一些婦孺之輩罷了!”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他們之中,有一個自稱是仁者公主的女子!”
“什麼?仁孝公主!走!我們去看一看!”
說著,干澤便起身用絲絹擦了一擦油膩膩的嘴巴,同盧平徑向關押龍天揚他們的牢房而來。
此時,仁孝公主正捶着牢門,惱怒道:“喂,你們放我出去!你們竟然把公主關進石牢裏,你們知道要犯什麼罪嗎?是要砍頭的!……快放我出去!”
那兩名守衛在門兩邊的士兵中的其中一名年青之人,滿面怒容,抬起右腳就踹到門上,邊怒喝道:“說夠了沒有?既便你是公主又怎樣?你們這群殺人魔王!”
說時,他“嗆啷”一聲,拔出腰刀,便欲衝進牢內……另一士兵忙阻止道:“喂!盧將軍有令,叫我們不可妄自動手的!”
年輕士兵仍惱道:“管他們那麼多,對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山越人來說,根本不需要客氣,因為,我兄長的那隊人馬是被他們這些山越人殺的可能的話,我真想馬上就親手把他們這些人給宰掉,為我兄長報仇!”
說著,他悲慟的流淚抽泣起來,神情悲痛不己。
那士兵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原來如此……不過,現在你還是得忍耐……”
仁孝公主聽得驚訝不己,忙退回門后。
冬梅忽道:“看來,在下雋這個地方,吳與山越百姓間的過節還蠻大的。”
龍天揚頷首道:“昭!那個自稱為揚聖的山越人,若知道我們吳軍軍方面的人後,一定會二話不說就攻過來的!”
仁孝公主一聽,就來氣了,她走到龍天揚跟前,伸手指戳着他的鼻尖道:“就是你!都是因為你和那些山越家夥打起來的原因,才會連我們都被誤會為越族人的。”
龍天揚一把扣住她的柔荑,嘻笑道:“公主,男女授受不親嘛,是你先親上我的呀!哇!你的手好滑好白嫩呀!我想你的胸脯,還有……都很有彈性,柔嫩的吧?咦?你的身上很香呀!我快受不住了,魂都飛了!”
仁孝公主又羞又喜,她扭視着月英、冬梅一眼,故意用另一隻手向龍天揚捶去,而臉上卻紅艷無比,酥胸不由輕微起伏起來。
龍天揚又將她的另一隻柔荑握住,並恣意把撫着,仁孝公主激動萬分,心跳加快,她佯怒道:“龍……‘龍之子’,你……你快……我……放開我的手……”
說時,她卻不撤反迎,龍天揚不禁被她撩得**大熾,騰出一隻手一把將她的柳腰攬過來貼在身上,並在其肥臀上輕撫起來。
仁孝公主是一個長居宮中,從未涉世的純情少女,她直至龍天揚於前段日子來東吳后,才暗生愛慕之心,始情竇初開……現在被其這麼熟練的一握、一攬、一撫早己渾身酥軟,四肢無力,滿面潮紅,胸脯起伏得更劇烈了,並嬌喘起來,她輕“嚶”一聲,順勢緊緊貼在他身上,而那隻空着的柔荑也不由自主的緊抱在他那寬闊厚實的後背上,微啟櫻唇,神態撫媚之極,且情不自禁的晃動着那豐滿彈性的雙峰,在龍天揚的胸膛斯磨起來,而這一切毫無做作、故意使出之態,全是情不自禁而發的。
龍天揚不禁**猛增,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想起昨天冬梅的反應與其相比,也較遜色,而她卻天真活潑,至真至純,但比起冬梅更美、更具有那種讓男人們一見便欲將其全吞噬於肚的自然秀麗的風姿,還有那雍容華麗的氣質,正是男人們所共同想征服的那種。
他本來只是想調逗一下她的心裏,此時,己全被急切的**所充盈了,他一口吻住她那半張的溫潤小嘴,而另一隻手也挪開她的柔荑,卻探到她的玉峰上揉撫…
…仁孝公主立即嬌吟起來,身子亦扭動顫抖着旁邊的月英,冬梅萬未料到他們竟會當著她倆的面做出這種事來,只看得她們渾身亦燥熱起來,熱血沸騰,嬌軀顫抖,那喘息、呻吟令人心馳神往的誘人聲音,讓她倆不由的高亢起來。
突然,月英見龍天揚正要解仁孝公主的衫裙,心裏隨猛然一驚,神智不由一清,忙嬌叱道:“天揚!你們……快住手!”
驟聞此言,龍天揚不由一驚,遂回過神來,強壓下升起的慾火,緩緩地推開春意如潮,情竇大開的仁孝公主,並歉聲道:“公主,等出了牢我再讓你品嘗一回那人間的最高樂趣吧!現在這裏不行,並且還有月英、冬梅……”
仁孝公主急渴難忍,她摟着龍天揚的頸脖,探首在其唇上吻了一口,才戀戀不捨的緩緩鬆開雙手,移開嬌軀。
龍天揚亦是如此,他深情的怔怔地注視着她,恍若置在霧夢幻之中。
正在這時,冬梅妒意中燒,上前探住她的耳朵:“你……你,天揚,你竟然當面羞辱我!”
龍天揚覺得耳朵一疼,遂回過神來,他一把將冬梅擰住他耳朵的柔荑握住,而另一隻手卻攬過其腰,調逗道:“怎麼?小美人,你昨天說的那些什麼‘給我當小妾便是你最大的願望,還有……’難道你說的話不算數,現在你契酣了?哦!我知道了……”
說著,他壓低聲音,湊到冬梅身旁笑道:“小美人,是不是昨天嘗到了那欲死欲仙的滋味現在就急着想要呀?好吧,我馬上就滿足你!”
冬梅滿面潮紅、羞喜萬分。
月英聽得不甚清楚,但她見二人如此模樣,冬梅那神態……還有,在她與天揚一個時辰前交合時,天揚己告訴她了,因此,她對天揚所說的話,己全然的猜知到了,遂低聲道:“天揚,看你這副色相,一定是在說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現在在牢中你還有心思……乘船時你那種悶悶不樂的心情不知跑到哪兒去?”
龍天揚將冬梅擁到身旁,一把將其摟緊,並吻住她的櫻口,長吻了片刻,才**道:“哼!月英,你再降低我的情緒,我就拿你試槍!”
月英被他摟得渾身酥軟,吻得嬌喘不止,聞言,忙道:“饒……饒了我!一個時辰前,被你那神威無敵的長槍刺得招架不住了,我的下……下體還在痛呢!你…
…你也不懂憐香惜玉,只知自己取樂而一味蠻幹,你要把我們都殺得傷痕纍纍,身受重傷呀!”
龍天揚輕喚一聲:“公主,過來吧!”
仁孝公主意猶未盡,輕“哦”了一聲,便輕移蓮步,走到其跟前,便含情脈脈的注視着他。
龍天揚又一把將她摟過,吻了一口,道:“三位美人兒,你們以後都不要互相契醋,今晚我就奮力蠻戰,讓你們都享受一下!”
說完,他便在三人身上肆無忌憚的摸來撫去,揉捏不己。
三人呻吟嬌語不止,月英忍住**的衝動,摟住他的脖頸,風情萬種的柔聲道:“天揚,這幾日來,你一直都在與人合歡,身子大損,今晚以一敵三,你能頂得住嗎?我看,我次……就改日吧!”
龍天揚正待答話,忽聽門外人道:“太守來了,快開門!”
眾人忙鬆開手,分散坐於地上。
門“吱”的一聲開了,眾人只見一個高大如同肉山般的人站在門前,他向仁孝公主打量瞬間,便失聲叫道:“啊!仁……仁孝公主!”
仁孝公主驚奇地游目細觀后,驚喜道:“你是……干澤?”
干澤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容可鉤的喜道:“啊呀呀!一點也沒錯!真的是公主你呀!”
龍天揚、月英、冬梅面面相艦,齊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讓人納悶!”
干澤喝退士兵,忙將四人請至大廳,以山珍海味盛情招待。
酒過三巡,冬梅便問道:“干太守是……公主小時候的學術老師?”
仁孝公主點點頭,道:“啊!……”
干澤哭喪着臉道:“請原諒我吧!公主,要是我在當場的話,我決不會讓他們這樣冒犯你們,他們真是一群飯桶士兵!對了,公主,要不要罰那些冒犯了你的士兵當你練武的對象呀!讓你出出氣啊?就像以前那樣……”
仁孝公主舉起粉拳作勢欲打,干澤忙舉手討饒,她不依不饒地道:“混蛋!誰叫你說這些八輩子前的事了!”
干澤忙驚道:“啊?這……這不能說嗎?”
龍天揚疑問道:“公主她小時候到底是受了怎樣的教育啊?怎麼會這樣?”
冬梅托起香腮,應道:“傻瓜!你真笨,這用膝蓋就可以猜得出來……”
正說時,只見仁孝公主一擺手,道:“算了!那些士兵的無禮我可以不予追究,不過,我們剛剛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可以鼎力相助才行哦!干澤!”
干澤疑問道:“哦?剛剛說的話是……”
“當然是指‘把龐統找出來’的事了!怎麼樣?想起來了沒有?”
話未說完,仁孝公主便陡然向干澤那肥胖的向下墜出有半斤肉的肥臉擊去一拳。
干澤笑哭不得地急忙道:“哦!我想起來了!”
冬梅見狀,低聲道:“這干澤,扎紮實實的挨了一拳,還能笑得出來,看來,他那堆厚肉可能比‘硬氣功’的威力還大呢?”
忽見月英攏手靜靜地道:“干太守,士元先生他們一行人,的確是朝着下雋方向過來的,不知你對此是否有什麼線索?”
干澤沈聲瞬間道:“我在想……我在想他們不會和‘那件事’有關吧?”
仁孝公主聞言,忙問道:“干澤,你有什麼蛛絲馬跡可以提供的嗎?”
干澤恭敬地道:“我在想,有件事和‘龍之軍師’所曾經遭遇、並與之交手過的那些山越之民有點關係。”
龍天揚暗驚道:“什麼?山越,怎麼會和山越……”
只見干澤神情甫沈地道:“這段時間,我們東吳與魏交戰,因而,就要需要許多軍糧,而從各地所征的糧食則要由馬車送至下雋的碼頭港口,才能由船送到陸口,以備士兵食用,可是,那些運糧的馬車則需要經由那些山越人所出沒的那座名叫‘幕阜山’的大山,而那山上的山越人則常常偷襲我們的運糧的隊伍,還有,就是行人也毫不例外,也要遭到他們的襲擊,幾月前,聽說有一行人從夏口來的行人被山越人襲擊了,不過,奇怪的是,那條山路上只看到行人散落一地的行李,四周卻沒看見任何屍體!不過……我聽說他們的行李上,卻射有山越人擅用的長箭!”
聽罷,龍天揚頷首沈聲道:“哦!這的確算得上是一點‘線索’……雖知不能確定那些被襲擊的行人是不是士元先生一行,不過,只要有那麼一點可能性,我們就非得去調不可,看來我們不和那些山越人見一次面是不行的了。”
話音未落,於澤已喜不自勝的呼道:“哦!
你說的真的嗎?既然如此,我的士兵可以借你一用,有你這聞名天下的‘龍之軍師’出馬,我總算可以掃平那令人頭痛的山越之徒了!”
龍天揚聞言,忙搖手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我並不是要和他們打鬥……”
仁孝公主情緒激動萬分的注視着龍天揚,道:“‘龍之軍師’你以為我們和他們有商量的餘地嗎?你不知道,吳的百姓和那些越族人為了領土糾紛,從我父王時開始,就不斷的你死我活的互相斯殺個不停啊!我聽亡兄說,要對付那些住在山裏,大字不認得幾個的山越之民,就只有用武力解決!剛剛那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既然彼此雙方互相憎惡成那樣,你要和他們有話好好地說恐怕很難,況且那些山越人偷襲的是我軍所需的重要軍糧,這個仇一定要報!我們要早日討伐那些山越之徒,早日找出士元先生一行人的下落……”
龍天揚思索瞬間,不覺豪情頓漲,既拱手道:“是!我知道了,公主!”
嘴上雖叫她“公主”,是因為礙於干澤在場,他心裏卻暗道:“眾人在時,我得以公主相稱,等會上榻**時,我就叫你‘臭娘們’,那時你得聽我的話,任我擺佈了!”
冬梅欽佩地注視着仁孝公主,暗贊道:“了不起2竟然能說服天揚,公主還蠻有一手的嘛!”
干澤忙不失時機的吹捧道;“公主好厲害,說得頭頭是道,真高興公主能變得這麼多才多藝,我為公主感到光榮!”
仁孝公主“噗嗤”笑出聲來,嗅道:“對了,你雖在拍馬屁了!我的雙腿己在打架了,明天還得準備去‘幕阜山’與山越之徒交戰呢!快給我們準備房間吧!我可要歇息了!”
說著,她便長長的打了個呵欠。
干澤忙吩咐丫鬟去收拾上房,龍天揚四人便去歇息了。
干澤走出大廳,來到自己的卧室,得意的自語道:“嘿……‘龍之子’,你上了我的當了!明天你上‘幕阜山’與山越人交戰後,就只怕有去無回了!因為,美周郎容不下你的,他這次已派人……嘿……看來你明天是在劫難逃了:雖然,孔明讓仁孝公主跟着你,但仍對我們起不了什麼至大的威脅,美周郎已派陰兵在暗中保護公主了,他那招‘二虎相爭’計還真巧,揚聖竟然能把‘龍之子’殺傷,那明日他也同樣能把‘龍之子’殺傷或殺死,就算殺不死,但還有我們的殺手呢!嘿嘿…
…‘龍之子’你等着吧!”
此時,應在干澤屋前的一棵古松上,有一黑衣蒙面人,他目不轉睛的俯視着屋內的干澤,暗驚道:“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會是‘龍之軍師’,我得趕快回去,向揚聖大人通報……”
他一閃身,幾個兔起鵲落,便消失於領先幕之中。
龍天揚四人來到干澤為他們安排的錦房,仁孝公主當先入了繡房,見裏面擺設裝飾的甚是豪華,不禁高興萬分。
而月英、冬梅卻將龍天揚叫出,月英含羞低語道:“天揚,我和冬梅剛商量過了,今晚你不能應付我們三人,不然你會契不消的!”
龍天揚毫不在乎地調逗道:“月英美人,我等得不耐煩了,你說我契不消?那我現在就讓你們再嘗嘗我的厲害!”
說著,便雙手分摟過二人,一陣您意的撫摸玩弄,並狂烈的熱吻,二女嬌軀劇顫,嬌吟不己…月英一定神,輕輕掙過他的大手,柔聲道:“別這麼猴急,等明日找到了士元先生后,我們再與你好好比試!今晚我己與你在山上歡過了,而冬梅也在昨日與你有過……現在,就剩下那嬌氣難馴的公主了,今晚你再用力征服她就行了,不然,她就會生氣的!快去吧!”
二人雖然急迫想要,但月英卻考慮到:今晚天揚若佔據了仁孝公主的處女之身後,那周瑜對天揚想暗下殺手,就不那麼容易了,因為,情竇初開,初嘗欲味的少女對佔有她身子的男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在這方面,月英當然清楚,她急推着天揚往仁孝公主門前,然後,她與冬梅不舍的離開,回房休息去了。
龍天揚在門前幻想着馬上與仁孝公主交歡時的美妙情景,想着想着,他不禁慾火大熾,遂輕輕地敲了幾下門,並低叫道:“喂!公主,快開門!
我是天揚!我來與你‘度春霄’的!”
仁孝公主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榻上,她正契醋,暗想着月英、冬梅共侍龍天揚的快樂情景,同時也憶着在兩個時辰前,在牢房中,龍天揚那令她丟魂失魄,四味無窮的輕撫、長吻……想着,她不禁春心大動,**大熾……忽聽龍天揚敲門,並說與她“度春霄”,她興奮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忙奔向門邊,伸手打開房門,深情的注視着門邊的龍天揚。
龍天揚見她滿面潮紅,胸脯正在異烈的起伏,還有那看着他的充滿了一種渴求而火辣辣的目光……他知道她已春意如潮了,遂一閃身,進了屋,並順手將門閂插緊,然後,他一把將她摟得死緊,看着她嬌羞無比的模樣。
仁孝公主被他摟得渾身酸軟,燥熱異常,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口中也輕吟著……龍天揚知道她是處女而無經驗,今夜主要靠他來侍候她了,於是,便張開滾燙濕潤的嘴唇,將其鮮嫩潤滑的朱唇完全包住,並伸出靈舌於其口中,緩緩而有節奏的舔、絞、吸……二人一直瘋到三更,方疲倦的昏沈睡去。
直至日至三竿,他們那如蛇般互纏在一起的身子才被在外叫喊的月英、冬梅叫醒,慢慢分開。
又是一陣長吻、撫摸的親呢,三人才穿衣起榻,經過昨夜龍天揚的開啟、澆潤……仁孝公主變得文靜、莊重多了,臉上亦洋溢着那醉人的柔情蜜意的微笑。
月英、冬梅見狀,戲笑道:“公主,你和天揚昨晚一定戰得很激烈,你們誰戰勝了!”
仁孝公主羞不自勝,龍天揚卻得意地道:“明知故問,她能勝得了我嗎?我們三人一起與我交戰,或許……或許,啊!還能戰成平手,就憑他,我只一次,就將她殺得叫饒不迭,落花流水了!”
說著,他一下將月英、冬梅攬在懷裏揉摸在她們的雙峰至腹間,並調逗道:“今晚,就輪到你倆上陣了!冬梅!你這小**,一定等的難熬吧?
昨晚你是不是與月英同性相戰呢?”
冬梅被他摸得渾身酸麻,胸脯劇烈的起伏着,並嬌喘連連,只覺得渾身燥熱,她嬌羞無比的用粉拳在龍天揚的寬胸上捶了一下,罵道:“混蛋!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男人呀!我若發情再……再強,也不會和月英……就是找一個奇醜的老頭,也不要你來……”
龍天揚故怒接道:“你不要我來調度你是吧!好吧,那我就冷落你三四天,看你怎麼受得了!”
說著,便在她的豐臀上狠擰了一把,痛得冬梅一聲嬌叫,她被逗得氣喜交集,卻毫無辦法,只是溫順得如一隻綿羊般恨依在他胸膛,輕輕用粉拳捶打着她。
龍天揚不禁**頓生,他將三人一一撫摸,長吻個后,才將她們緩緩放開。
三人被他調逗得渾身酥軟、嬌吟、顫抖不已,好大一會才慢慢平下升騰急待的慾火。
因為馬上要出發於幕阜山尋找士元先生,因而才無暇交歡,不然又是一場三女對一男的精彩蠻龍天揚與冬梅、仁孝公主商議,決定讓月英留在下雋太守府邸中,而他們三人整備了一陣后,便於盧平所率的二百多名吳兵乘馬向“幕阜山”馳去。
一與吳軍將士同行,仁孝公主那刁蠻、任性的脾氣又顯露出來了。
眾人不多時便行到了座山腰險峻,古木參天的大山前,仁孝公主凝視着此山,向旁邊的盧平問道:“盧將軍,那就是‘幕阜山’嗎?”
盧平拱手應道:“是的,公主!”
仁孝公主得意道:“很好,很好!這回總算可以品嘗到戰爭的滋味了,死山越一一你們在哪裏?馬上給我滾出來!”
龍天揚憂慮道:“真是的!她這根本就是在以此為樂,怎麼能如此大喊大叫呢?”
冬梅聞言,忙柔聲安慰道:“不用擔心啦!天揚!一旦有萬一之時,我會保護公主的。”
龍天揚搖搖頭,失望的嘆道:“唉!保護……但願能自保就行了!”
冬梅驚疑地瞅着他,輕“啊”了一聲。
只見龍天揚神情肅沈,沈聲道:“因為,昨天和我交過手的那些山越人的身手,個個都比‘虎豹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冬梅驚疑地失聲問道:“你……我說什麼?
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呢?好哇,我和你已經有過魚水……我還什麼事都瞞着我……”
龍天揚輕拍一她的香肩一下,歉意道:“對不起,因為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
冬梅驚駭道;“怎麼會這樣,沒想到山越中競有一群如此武功高超的對手……”
龍天揚暗憂道:“對不起,冬梅……在這種狀況下,我競還在猶豫是否真要和他們動手,現在,我真的沒有把握能否勝得過揚聖他們……”
正思索間,眾人已進入了山腳,往山下的濃林行來。
此時,在山頂上以揚聖為首正站有三四十名彪形大漢,他們俯視着漸入林中的龍天揚等人,得意的輕笑不已。
揚聖雙手互交胸前,冷笑道:“呵……他們來了!難怪他年紀雖輕,本事例蠻不少的,沒想到他競是‘龍之子’,不過,哪怕‘龍之子’再怎麼厲害,他也破不了我揚聖的‘妖八陣’!‘龍之子’我馬上就讓你嘗嘗他的厲害!”
龍天揚眾人小心戒備的乘馬緩行於林間,道旁的林木枝葉蔽日,叢草濃密。
仁孝公主深情地注視着龍天揚,道:“天揚,我看這林子還真大呀!
龍天揚正欲開口,冬梅卻應道:“對呀!讓人根本搞不清東西南北……盧平卻沈思着,忽見他面色凝重的對仁孝公主道:“公主,我……”
“昭?什麼事,盧將軍?”
“屬下以為,公主還是從這兒回城去比較好─些!”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瞞大家,我們討伐山越己不是第一次了,過去我們曾出兵三次,但至今還沒有一個去討伐他們的士兵生還過。”
“什麼?連一個也沒有?……這……”
眾人皆驚駭不己的注視着盧平,只見他續道:“不錯!他們一個也沒有活着回來,就順着這條林道一直走下去的士兵,到後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彷彿被這座山林契掉一般!”
龍天揚驚然大驚,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那片濃密的枝葉,驚疑道:“被森林…
…契掉了?…此時,留在下雋太守府邸的月英正在聽干澤講敘着“幕阜山”的情景……月英驚疑地注視着他,問道:“什麼?太守,你說那……契人的森林?”
干澤幽幽地頷首道:“啊!是的!至今我們仍無法擊潰山越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位於‘幕阜山’山腰的‘契人’森林的緣故呀!那座山的四周有一片綿延幾十里的蔥鬱林子,一旦有人進入林子裏面,就是連當地人想要走出那片林地都很困難,不過,我們在那林子裏發現了一條山越人所走的林道,於是,我便派兵去搜尋他們的住處,可是,那些人卻至今無一人回來,包括去調查那些失蹤的士兵下落的將士們也一樣……就算他們是被山越人殺死,可是卻連一個士兵也未回來,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相象了。雖然,那林子很濃密茂盛,面積很大,可是,既然有林道,那應該就不會迷路才對啊!”
月英驚訝不已,便低首沈思:“深廣的森林……林道……迷路……”
忽地,她感悟道:“難……難不成……難不成是士元先生的……”
想着這些,她便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想向你借一匹腳程快的快馬!”
干澤驚訝不己,輕“唉”了一聲,疑惑地吩咐手下去牽來一匹駿馬。
月英翻身上馬,一抖韁,便向城門外馳去,干澤急急叫道:“黃夫人,你一人要去追趕他們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說,他們還有‘龍之軍師’跟隨,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你別擔心啊!”
月英邊馳邊道:“不……假如我的推測沒錯的話,哪怕是‘龍之軍師’也一樣會陷於敵人的邪術中,我去了!”
干澤“哦”了一聲,看着已馳出二里之外的月英,陰森森地笑道:“嘿……美周郎的‘二虎相爭’之計看來已成功了,真不出他所料,揚聖將與‘龍之子’一較勝負,他們哪個傷亡,都對我東吳有很大的利益,最好是‘龍之子’先死!嘿……”
前面疾馳的月英,心急如焚的目視着前方,暗付:“怎麼會這樣……要是我早點聽了太守所言,那就可以對天揚討戰山越之舉提供一點線索了!提供破解‘妖八陣’之策!天揚,你們千萬別在我未趕到之前出任何事來!”
想到眾人的安危,她不由加快了馬速,風馳電掣般向“幕阜山”馳去。
龍天揚眾人正行間,忽然,林中傳出“哩……”的破空銳耳風聲,只見無數勁矢如雨點般向他們射來。
“啊,哇”聲中,前面的吳兵己被射死二十餘人。
眾人驀地一驚,盧平驚呼道:“弓箭?有敵人?”
話音未落,只見他們前面閃出幾十名拉弓拈箭的騎馬彪形大漢,他們向天揚眾人“咯咯……”冷笑不止。
“嗖……”又是幾十支凌厲非常的長箭向眾人射了過來,眾人忙閃身避開。
盧平大叫道:“所有士兵快下馬趴下!盾與弓箭隊上前應戰。”
弓箭手與執盾士兵忙上前擋住來箭,拈箭還擊。
那些彪形大漢已有幾人受了箭傷,一名像是頭目之人忙哼了一口,命道:“撤……撤退!”
仁孝公主見狀,不禁柳眉倒豎,怒不可遏,道:“該死的家夥,他們這樣就想逃啊!想的倒美,我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人!”
說時,她便翻身上馬,抖韁向他們追去。
盧平急忙止道:“啊!公主!你不可以單騎追擊啊!”
龍天揚又急且無親地道:“糟糕!冬梅!我們得快追上她!真拿她沒辦法!”
盧平一揮手,急喝道:“大家快追去!要死命保護公主?”
那在前撤逃的山越大漢,見眾吳兵追來了,不禁喜不自勝,為首那人得意地笑道:“呵……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當鉤了,看那小娘們長得是傾國傾城的貌,原來就是一個只能躺在床上讓男人騎的平凡女子,連一點戰術也不懂,好!你們追吧!馬上就讓你們後悔!”
他看了一眼已漸漸追上人的仁孝公主一眼,詭秘地冷笑了一聲。‘仁孝公主追着追着,驀地發現前面的山越漢子全不見了,不由怒道:“呸!怎麼跟丟了!”
正惱間,龍天揚與冬梅已趕到其身旁,龍天揚急急地道:“公主……”
話還未說完,仁孝公主一改與他昨夜纏綿的溫柔神情,她面露寒霜地道:“天揚,你怎麼現在才來呀!等你趕到時,敵人都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龍天揚見她火氣不少,並不顧眾吳兵已在身旁,竟不給顏面的喝叱他,於是,他也不由怒道:“你在說什麼?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追上來,要是碰上了敵人伏兵怎麼辦?”
仁孝公主亦怒道:“哼!在你們趕到之前,我已經砍了兩人在這裏等你們了!”
龍天揚正欲答話,忽聽身後馳來的盧平關切地道:“公主,你沒事吧!”
“盧將軍,不提這些了,你看這路吧!”
說著,她一指面前的兩條岔路,盧平雙眉緊裹,沈聲道:“有兩條路……好像是岔路……啊!
這地上有這麼多的馬蹄印呀!看這馬蹄印,敵人好像是從左邊那條路過去了。”
突然,他一眼瞥見兩條岔路交合點的面前三丈處有一堆橢圓形的石堆,他不由一楞,隨思索瞬間,道:“啊?這石頭堆……莫非是路標啊!看來那些山越人以山為家,不過,為求不在這林子裏迷路,還是做有路標呀?”
仁孝公主不耐煩地道:“哼!別管這些不重要的事了,走吧!我們馬上追上去!”
龍天揚抖韁攔在她馬前,道:“請等一下!
別輕舉妄動!很明顯地,剛剛那群山越人的目的是引誘我們上鉤,所以我們還是別太深入追去比較好!”
仁孝公主側首道:“沒想到天揚你……你競然會害伯他們!這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呀!如果我們不深入追查的話,又怎麼知道那些山越伯落腳處?再說他們使用‘伏兵之計’這不正表示……敵人的數目比我們還少,我們佔上風的嗎?儘管在地形方面對我們是不太有利,但我一定要在今天為那些被山越殺害的吳兵出一口氣,替他們報仇雪恨!
你們大家說對不對?各位?”
眾整套兵不禁齊舉起長槍,高聲歡呼響應。
一名士兵拱手道:“公主!你這番話簡直說到了我們的心坎里了,你為了下雋的士兵,竟然親自披掛上陣,我們實在感動萬分。”
仁孝公主細一打量,驚道:“我記得你……你好像是昨日的那個獄卒……”
“是的,昨日屬下不知你真的是公主對你出言不遜,還請公主大量,大人小計小人過。”
“事情過去就算了,原來你是來替令兄報仇雪恨的啊!”
“是的……不過,在這裏的大部分士兵都和我一樣,和山越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眾士兵齊響應道:“他說的是啊!我們大家都想對山越報仇雪恨,為了討伐山越人,我們願意將性命公主,請你率領我們……”
仁孝公主點頭應允。
龍天揚見事己至此,再勸說也無用,遂提議道:“我想大家都下馬吧!因為,在馬上的話,很容易會變成敵人弓矢的目標,此外,我想派十幾名持槍的士兵走在前面,一邊前面,一邊用槍敲打四周的草叢和灌木叢,看看有沒有敵兵埋伏在叢中,再請弓箭隊和步兵交互排成縱列,以防來自兩側的伏兵,特別是弓箭隊要注意來自樹上的攻擊。”
眾人就依計而行,全神戒備的挺槍在林中探尋着,約莫走了一個時辰,眾人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所驚住了,只見他們面前有兩條岔道,而且還有一堆如進林時所見的石堆,眾人驚訝萬分,紛紛議論道:“這裏……不是剛剛那兩條岔路吧?”
“這麼說來,我們是繞着走了了圈?”
龍天揚沈思道:“沒有林間小道,而我們繞了一圈又沒有發現敵跡,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敵人也在相同的路上繞了一圈,或是他們躲到最初攻擊我們那條路上,但是,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所在,反而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仁孝公主焦急地道:“沒有什麼意圖的!敵入只是在要我們繞圈子,看我們忙得團團轉,他們好在一旁偷笑!既然如此,我們就兵分兩路,先頭的士兵去追趕敵人,後面的士兵在此伏擊逃於此地的敵人!走吧!先頭士兵跟我來!”─立時,就有一個士兵隨仁孝公主身後,去追趕敵人去了。
龍天揚思索道:“前後包夾敗逃的敵人,這道理我也知道,可是,假如這是敵人目的的活……我猜,這說不定是敵人故意要令我們兵力分散,再將我們個個擊破的詭計!如果他們要先下手攻擊,那應該是針對有指揮官在場的先頭士兵才對,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下令後面的士兵稍後再出發,逐漸趕上先頭的士兵,然後來個將計就計,與隨後趕來的後面士兵們一起前後夾擊敵人。”
旁邊的盧平聞言,頷首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現在就立刻下令!”
所剩的吳兵作為後軍,在盧平的率領下直向仁孝公主所率的前軍趕去。
此時,仁孝公主所率前軍正在前尋找敵人蹤跡,他們手執長槍在道旁的草叢中拔挑着。
仁孝公主牽着馬,納悶道:“敵人躲到哪兒去?再這樣下去,我們又要白饒一個大圈子。
眾吳兵尋着尋着,只見前面已是一道內牆擋在前主方,皆驚道:“奇怪?我們所走的林道怎麼沒有通露路了,這已經走到頭了!“仁孝公主驚訝道:“什麼?剛剛我們通過的時候,並不是這樣子的啊!會不會是你們幾個走錯路啦?”
幾名正在驚詫地士兵忙應道:“不會的,公主!我們就一直往前走的,沒有走岔道呀!”
與此同時,天揚與冬梅正牽着馬向他們趕來,冬梅注視着他,擔憂地道:“天揚!不妙,也許我們是上了敵人的圈套了。”
果如冬梅所說,正在仁孝公主他們驚疑時,那些埋伏在偽草下的山越人紛紛拉箭向他們射來,如蝗的長箭頓時將眾吳軍射得人仰馬翻。
“什麼?敵人原來埋伏在地面下……”
正當眾吳兵尚未回過神來,那些兇悍至極的山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凌空猶如餓鷹撲兔般揮刀砍向他們,同時,首當其衝的是砍向他們的馬匹,傾刻大半的馬匹被殺死了。
只聞慘叫之聲驟起,吳兵們未及還手,便被稀里糊塗的殺死。
正巧,天揚與冬梅趕到了。
龍天揚驚道:“啊!沒想到他們躲在地面下。”
仁孝公主氣得杏眼圓睜,她抽出長劍與敵激戰,邊罵道:“你們這些狗東西,竟然躲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真是太卑鄙了!”
冬梅掣出長劍,殺氣騰騰地刺向一名山越人,邊嬌喝道:“看我的!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看到劍己刺到敵人的胸口,正喜間,只見眼前人影一晃,敵人卻如鬼魅迅速無比的騰空躍起,並在繞到其背後時,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順勢向她背後劈了一刀。
冬梅大驚,忙抽劍向後閃電般刺去凌厲異常的一劍,這才迫得敵人抽刀撒手…
…她驚得香汗淋漓,嬌喘不己,低聲道:“這些家夥果如天揚所言,的確是厲害非常!看來,光憑這裏的吳軍,恐怕是難以抵擋得了!”
正在此時,後面的林道上喊殺着奔來一隊士兵,正是由盧平所率的后軍。
那些山越人一見,不由驚道:“什麼?吳軍從後面殺來了?他們不是兵分兩路的嗎?為何卻前後……”
他們見對方人數不少,忙躍身跳入從中倉惶逃去。
就在道旁的林中一棵大樹上,揚聖端坐於樹頂,他驟見此景,不由暗贊:“原來他們是故弄玄虛,讓我們以為已經兵分兩路,從而打破我們的計劃,再回過頭來夾擊我們!不愧是‘龍之子’,果然有一套!”
眾吳兵見他們逃走,忙喊殺着追去,突然,他們只覺得腳絆在繩子上,正欲低頭看時,只聽“呼”地巨響,迎面飛來無數個前端尖長的一排排木排,還未看清,已有幾十人慘呼聲中,被木排釘死。
盧平忙止喝道:“不要再造了!說不定那邊還有什麼陷井等着我們誤入!”
龍天揚沈聲道:“如今之計,便是先撤退!
以免造成更多的傷亡!”
眾人只覺所言有理,便轉身順着林道前進。
樹上的揚聖見狀,暗暗冷笑道:“呵……來不及了!你們已步上了死亡之路!”
眾吳兵走了大半個時辰,又見又回到了岔道口那堆石堆旁,盧平不由大驚道:
“咦?記得剛經過這裏時,不也是有這石維嗎?我們怎麼走來走去都回到原處了呢?”
龍天揚注視着那石堆,暗思:“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現在己進入了敵人的圈套內了!他們為何射死了我們所牽的許多馬匹?他們莫非是想將我們的馬匹殺死後,好將我們拖累,然後一舉殲滅:可能就是如此……”
眾吳兵在盧平的率領已走了兩個多時辰,仍回到了原來的石堆處,他們已累得精疲力竭,氣喘吁吁,他們柱槍在地上哀聲嘆氣,叫苦不迭,亦紛紛驚恐的議論不止:“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只能走回原來的岔路?”
“我……我也不知道!簡直像有‘妖怪作祟’一般,難怪沒有人可以離開這森林,因為不管你走多久多遠,都只是白廢力氣罷了。”
“不行了……光憑我們,是不可能贏的,因為那些山越還會使‘妖術’啊……”
龍天揚、冬梅、盧平、仁孝公主見眾士兵開始畏懼山越人了,情緒也萎縮不振……不由焦急萬分,這樣下去是毫無應戰能力的。
仁孝公主忙鼓勵道:“你們別怕?哪有什麼妖術,你們要堅強起來,要相信自己……”
話未說完,只聽四周響起了“哈哈”大笑聲,就在眾人驚駭之時,道旁兩邊的樹從中恍若狸貓凌空飛下無數名手執利刃的大漢,他們劈頭蓋臉的砍向眾吳兵。
此時的吳兵們早己精疲力竭,哪有作戰之力,交手不及一兩合,便慘叫着倒於地上。
片刻,已有一百多名士兵死於非命,餘下的幾十人拚命奮戰着。
龍天揚運用實拳與敵人交戰起來,瞬間,他便擊倒五名狂傲兇悍之徒。
突然,有人擋在他面前,並陰森森地笑道:“果然厲害!我就把‘妖八陣’之術收起來好了,忙來忙去,原來還是得先將‘龍之子’你制伏才行啊!”
龍天揚收勢注目一看,暗道:“揚聖!”
他一眼瞥見身旁的吳兵正在不斷的傷亡,他只覺一股怒氣急湧上心頭,身不由己的充滿了殺氣,同時心中暗忖:難……難道歷史又要重演嗎?
重演當時‘長??坡’之役的悲劇嗎?我不能讓友軍在我的面前死盡殆絕2’想至此,怒意殺機迅速充滯着龍天揚的神經,揚聖見狀,暗暗驚駭道:“啊2他的‘氣’改變了!充滿了殺機!”
忽地,兩名山越人自高達七丈的大樹上宛如大鵬般手執長刀,劈向龍天揚。
揚聖暗暗叫糟,就在兩柄長刀離龍天揚不及二尺之時,驟見龍天揚雙拳齊出,分擊二人小腹。
“啊”的一聲慘叫,二人猶如被扔出的石塊般,飛射出八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狂吐幾口鮮血,便一命嗚呼。
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戰,齊楞楞驚駭莫名地注視着龍天揚,說不出話來。
揚聖亦驚駭不己,暗道:“只不過一擊而己,就震得我方士兵停止不戰,難道這就是他真正的本領未露前的威凜之氣嗎?”
想至此,他“嗆啷”一聲,抽出長劍,一把扔掉劍鞘,沈聲道:“這才是真正的‘龍’之化身──‘龍之子’,啊!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對手”二字尚在他口說時,他的長劍己幻出一片令人眩目的劍光和讓人窒息的劍氣,驟然縱起劈向龍天揚的頭顱。
龍天揚面不改色,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手中長劍舉起作勢欲擋。
揚聖見狀,暗暗冷笑道:“嘿……想重施故技?真是太可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割下你的項上人頭!”
於是,他的劍氣的強勁更大了,他厲吼一聲:“衝破山──”聲如巨雷,令人震耳欲聾。
兩股劍氣甫接,發出“噹噹”的破空巨響,就在揚聖的長劍離龍天揚劍約有三寸之時,龍天揚以讓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一閃身,同時左手猛然鬆開,“噹啷”一聲,墜落地上。
揚聖的長創立時落空,他驚然大驚,暗道:“啊!‘龍之子’鬆開了手,讓劍滑落?沒有刀刃相撞擊,就產生不了衝擊波,也就傷不了他,這小子才和我交手一次,就看出我這招的破綻所在,我太大意了,原來他一開始就想引誘我用‘衝破山’”
他正欲抽身後退時,龍天揚候出右拳,直搗他的前胸。
“哇啊”一聲慘叫,揚聖狂噴兩口鮮血,身如碩石般,倒飛出五丈,重墜於地。
眾山越兵見狀,大驚失色,忙奔前幾步,將揚聖從地上攙扶起來,皆驚呼道:
“大王,大王……可惡!我們先暫時撤退!”
他們駭然己極而迅速的撤離而去。
所剩生還的幾十名吳兵驚喜萬分,紛紛道:“我……我們得救了!”
驟聞此言,仁孝公主悲痛不已,她掃視着那一百多名慘死、橫屍於地的吳兵,淚流滿面的深深自責道:“死了這麼多人……那些……那些跟隨我來的士兵已剩無幾了,這是我的責任……那時候,要是我沒有執意要深入追趕山越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龍天揚見此模樣,便輕拍她的香肩,安撫道:“現在,不是消極自責的時候,在還沒有讓更多的士兵繼續犧牲下去之前,我們必須先設法走出這個林子,起來吧!公主!”
仁孝公主站起,撲在他的懷裏,“嚶嚶”哭了起來,龍天揚撩起她的秀髮,吻了一下她的粉紅臉蛋,用絲絹為她擦乾淚水,沈聲道:“山越眾人在把揚聖送回自己的陣地之前,應該是不會再來偷襲我們才對,因此,我們要在這段時間內,儘快找出破解這條林道的‘妖術’之策才行。”
突然,他的腦海里響起了一種嬌柔的聲音:“天揚──”
龍天揚驀地一驚,忙運氣送音道:“‘傳心術’?難道是你嗎?月英!”
“是的!你們都平安無事嗎?”
“我能聽到你的‘傳心術’,這說明你已經來到我們這附近了?”
“是的……我在岔路的那堆石頭前。”
“怎麼可能?我們也在這裏,也是岔路,也有石堆呀!”
“這就是他們的‘妖八陣’,是一種用同樣的物體使人陷入幻境的陣式,他們在好幾個擦岔路口分別擺設相同的石堆,好將敵人誘入不同的道路,然後趁敵軍的體力和意志都消耗殆盡之時,再將之一舉殲滅。”
“將人誤導到別的道路……這麼說來,原來‘妖八陣’是一種迷宮啊!”
“不,它和平常的迷宮不同,用走迷宮的方法,恐怕是絕對走不出‘妖八陣’的。”
“和迷宮不一樣?那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從這裏安然脫困呢?”
“現在……除了‘傳心術’聯絡之外,別無他法可行!”
龍天揚遂在前帶路,讓眾人跟在其後。
仁孝公主疑惑地道:“盧將軍,天揚……他突然帶起路來,難道說,他已經看出這‘妖術’的破綻了嗎?”
盧平信賴地道:“無論事實如何,現在要離開這林子,也只有借用‘龍之子’之力才行了。”
驀地,走在前面的龍天揚又聽月英說:“天揚,就是你那樣……順着那條路一直走下去。我現在已感覺到了,天揚你所運的氣流已經越來越靠近我這裏了。”
龍天揚憂慮道:“可是,要一直把氣這樣提升着,我會累趴下的!”
月英沒再言語……龍天揚凝神暗思:“怎麼了,月英的聲音……突然中斷了!
我腦中的‘傳心術’的意識……消失了!難不成!難不成月英給‘山越’抓去了?”
龍天揚心急如焚的向前疾奔,邊暗責道:“為……為什麼我沒能早點意識到‘妖八陣’的出口處有敵人伏兵?”
片刻,他便奔到一個岔口,並與其它岔口一樣:這裏也有同樣的石堆。
驀地,他看到石堆有一根玉釵,忙上前拾起一看,不由驚呼道:“這……這不是月英頭上所戴的玉釵嗎?難道……難道這些是‘妖八陣’的出口?月英在這兒等我們出來?周圍似乎有人……月英難道被山越兵抓走了嗎?”
他急如火燎的掃視着周圍,只見東面的一條岔道上有兩行清晰的馬蹄印,他俯下身來,注視着馬蹄印暗付:這些馬蹄印,通過它來看……像是只有一匹馬!如果這裏是‘妖八陣’的出口,那麼這個岔道就是我們最初所轉過的出口,可是那樣的話,這裏該有一匹馬的蹄印,可為什麼只有一匹?
難道這一匹馬的蹄印是帶走月英的山越的馬所走的印嗎?月英和我昨晚在草叢邊遇到了山越人,他們知道月英是與我在一起的,所以才綁架了她,不過,他們犯了這個錯誤,在這條路上沒有留下很多匹馬的足印,難道他們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趕到而循着這蹄印跟上去嗎?還有,為了不被我們發現出口,他們掠走月英的話,也不需要使用馬呀!難道他們是想以月英為誘餌?故意留下她的首飾,來引誘我們!
正在此時,仁孝公主、冬梅、盧平己率吳軍走了過來,冬梅老遠便急急的道:
“天揚2怎麼了?你怎麼突想一人先走了?啊?石堆?這是不是剛才的岔路嗎?”
她一眼看到前岔道處的石堆,不禁驚訝起來。
盧平、仁孝公主亦齊驚道:“什麼?我們競又返回原地了!”
龍天揚搖頭沈聲道:“不……這不是剛才的岔路,要是原地的話?這裏應該留有和山越兵作戰的痕迹呀!”
仁孝公主頓首道:“果然……見不到士兵的屍體和打鬥的痕迹了!”
沈吟片刻,龍天揚急切地道:“冬梅,公主……你們從西面這條林道走,就可以出去了!”
冬梅不解地問:“天揚,你怎麼知道可以出去了!”
“因為這裏是真正的出口,無論敵人製造多少個相同的岔路口,卻無法改變微妙的樹木和草的生長方向,我偶然記得旁邊那棵樹的伸展方向,所以我才知道這些,還有月英對我的提示!哦!對了,你們就從這出口回去,我還得去找士元先生,因此,我要潛入山越本陣中去!”
眾人正在驚疑讚歎,望着道旁的那棵可能辨別出去向的大樹,忽聞此言,不由齊驚詫地注視着他。
冬梅憂慮地道:“你要一人潛入山越陣中?
如果你有事了,我可怎麼辦?”
龍天揚上前摟住她,親了她臉蛋一口,小聲戲逗道:“別性急!我針沒事的,人去多了反而會招人耳目,行動不便,你靜心和公主回下雋等我吧!晚上我會滿足你的!”
冬梅未料到他在此時還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又憂又羞又喜,遂關切的柔聲道:“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不勉強……你要千萬小心呀!”
龍天揚安撫了她和仁孝公主及眾人幾句,便目視着他們走出林外,然後,暗付:既然眾山越兵將揚聖能扶出去,那在先前我與他交手的岔口附近,一定有他們通往居住之地的通道,那找他們的線索就是那岔口了:我得去看一看!
想到此,他便順着原路返回至先前與山越眾人交戰的岔道口。
剛站定片刻,只見從道旁的林中閃出二十幾名山越兵來,他們殺氣騰騰的手執利刃向他圍抄過來。
龍天揚低語道:“果然如此……他們在這裏佈下了埋伏,這樣更證明了我猜測的正確性,這裏一定有通往他們居住之地的林道!既然他們擄走了月英,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雙手緩緩平放胸前,氣盈渾身,殺氣陡現,眾山越兵一聲叱喝,平執利刃向他狠狠刺來。
將近其身,龍天揚大喝一聲,恍若晴天霹靂,同時,雙掌齊推,閃電般分擊在眾人身上。
“哎啊”滲叫連連,他們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龍天揚掃視着地上業已死去的眾人,才覺怒氣稍有消斂,突然,他憑氣感覺到有人在道旁的林中偷看,心念甫轉,他便拔腿佯裝離去,實看那人有何表示。
隔了片刻,只見自林中的一棵大樹的樹身後,閃出一名山越人來,他來到地上的眾人身旁,伸手一探鼻息,暗驚道:“這些人竟在他一擊之下全沒命了,他竟在瞬間打倒了這麼多人,確實厲害!真危險,如果敵人注意到我們扶大王回去的退路而追來的話……幸好,有你們大家的犧牲,可暫時欺騙了‘龍之子’他一定不知道我們的居住之地。‘龍之子’你上當了,你就沿着我們偽裝的退路去追吧……”
龍天揚正站在他身旁的林中,聞言,暗笑道:“看誰上誰的當!你不是我最好的嚮導吧?”
在林中的一排茅屋的大門前,揚聖躺在竹椅上,**着上身,身旁有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為他擦揉着被龍天揚擊傷的傷口,為他包紮。
一名女子為他穿上衣,柔聲道:“大王,你覺得傷勢怎麼樣?”
揚聖強笑道:“啊!已經好多了!”
口中雖說著,他心裏卻驚駭無比,暗忖:“這‘龍之子’將來一定會是個有作為的人,我的‘衝破山’決不是光看一次就能破解的武功,確實,有辦法可以使它無法產生劍氣,可是,在我以神力揮動它時,常人是無法看破它的破綻的,如果我要在一瞬間搶先改變劍劈下的方向的話,那就可以將他從肩膀處一斬兩斷的,……
這次由於我的過份自信,而導致了失敗……”
正想時,先前那從木中逃回的山越兵,走上前來單跪於地,拱手道:“大王!”
揚聖淡淡地道:“啊?怎麼樣?吳軍還困在陣中吧?”
“不……為了不讓人察覺了你的退路,我已在迷惑企圖找出我們退路的‘龍之子’,我在事先偽裝的退路上安排了士兵,然後將把他引到那裏,使他迷失在密林中。”
揚聖剛欲點頭稱“好”驀然,他的眼中閃耀出驚訝的目光,遂冷沈地道:“可是,在你的後面就是‘龍之子’。”
那士兵驚然一驚,尚未回過頭來,只聽他身後的龍天揚冷笑道:“謝謝兄台你將我帶到這兒來了!”
那士兵猛地回首,驚呼道:“啊!混……混蛋!我竟完全沒有察覺……”
揚聖凜然道:“我渾身充滿了……殺氣!他完全隱藏了自己,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會以為他是人,他竟會秘技!可是,‘龍之子’你一人前來,是太冒險了!你想憑一人之力,就能打倒我們嗎?”
龍天揚殺氣騰騰,角□欲裂的掃視着那些突然從茅屋內奔出的眾人,怒道:“你們這些家夥,為了取勝,竟以女人作人質,對付你們這種不知聯恥的家夥,我一人就夠了!”
眾人被他那懾人魂魄的殺氣所震住了,龍天揚一握右拳,頓時傳出如爆竹點響時的那種“霹霹啪啪”的骨節脆響,他聲色俱厲地道:“你們不要說不知道……快把月英交給我……趁我還有理性………”
突然,揚聖身後的茅屋中有人高聲問道:“月英?是孔明的媳婦黃月英嗎?”
說時,只見從屋內悠悠走出一位儀錶不俗,手執赤朱酒葫蘆的中年人。
龍天揚驚訝的打量着他,只見來人向他略一掃視打量,便淡淡問道:“這是‘龍之子’嗎?就是你打敗了揚聖?”
龍天揚思索着道:“為什麼他說月英是孔明軍師的妻子……難道他是……是士元先生?”
來人聞言,不由驚詫地注視着他,揚聖也驚訝不已……來人凝視了他片刻,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是龐統?我們以前可是沒見過面呀?‘龍之子’!”
龍天揚聽他如此說,便確定他是龐統了,於是,便急急地道:“果然是士元先生!我是孔明軍師讓我來尋找先生的下落來的!”
龐統微驚道:“你……你說孔明……”
龍天揚頷首應道:“是的!我是受孔明軍師所託……”
龐統見他應答自如,表情自然……不由暗忖:看起來他不像是在說謊,遂問道:“‘龍之子’那孔明軍師讓你來找我有何事嗎?”
頓了頓,他又向眾人道:“揚聖,你們都充滿了殺氣!讓‘龍之子’過來嘛!”
眾人戒備的慢慢讓出一條道來,龍天揚走上前來,甚感奇怪的掃視着眾人,才疑惑地道:“士元先生,聽說你被他們抓住了……”
未待他說完,龐統便急問:“我被抓住了?這是誰說的?”
龍天揚愈加疑惑地道:“啊!是干太守呀!”
龐統亦驚,忙道:“你說的是干澤嗎?可……可是我和揚聖是老相識了,他為什麼要來抓我呢?‘龍之子’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龍天揚大驚不已,不由“啊”的叫出聲來。
龐統續道:“而且,我們也沒有擄走月英,我連她的面也沒看到呀!我覺得你的話有些怪怪的……”
龍天揚已感到事情有些蹊蹺,暗道:“竟然擄起月英的不是越人,那……”
忽聽龐統幽幽地道:“現在吳魏交兵,……作為進入曹軍的姦細,孔明和周瑜都想得到我,他們都想利用我這‘鳳雛’之名……”
龍天揚驚訝地問:“什麼?利用?”
“你還不明白嗎,‘龍之子’無論戰爭多久,前線上都少不了擅長武術、戰術的軍師!在吳與魏的交戰中,你能直接威脅到敵人,而且讓敵人感到可懼、最麻煩的就是你!‘龍之軍師’的武勇智深不僅在漢童叟皆知,現在已經被山越知曉,這將會對任何敵人都造成影響!”
擰開葫蘆蓋,龐統喝了一口酒,沈聲道:“真有意思!周瑜的目標並不是想尋到我,而是要取下你的首級!‘龍之子’!”
龍天揚只驚得冷汗涔涔,暗付:“的確……這樣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干澤說龐統一行在‘幕埠山’被襲,而實際上,士元先生與揚聖卻是朋友,並沒有遭到襲擊,而是士元先生說過‘妖八陣’的出口確有山越的伏兵……但我們接近了出口,伏兵卻沒有向揚聖報告!他們……那麼他們一定是在我們到達出口時,被人幹掉了!在出口的石堆附近,我沒太留意……有微微的血腥味!那一定是他們伏兵的……”
正思索着,只聽龐統莊重地道:“‘龍之子’聽好!你馬上去調查一下,‘妖八陣’出口附近的樹林,如果山越的伏兵被殺,那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殺手乾的,如果月英是被山越的伏兵搶走的話……吳兵救出她后應該送還於你,既便月英死了,吳的伏兵也該告訴你,但是現場只有月英的首飾和那些蹄印,沒有吳的伏兵,所以,月英不是被山越人擄去的!干澤的謊言,以及月英出事……這些只能說明吳的伏兵想把你和山越人一同打盡,那擄走月英之人一定是周瑜的手下……他們一有機會就想除掉你,的確……殺你的最好機會是在吳時,但現在孫劉聯合抗曹,正處緊張的階段,不可能分開殺你,所以,他們一直沒有動手……如果那些殺手被發現,周瑜的陰謀就敗露了,女口果‘妖八陣’的山越伏兵死了的話,那說明周瑜的殺手是很厲害的!
他們既然是為了將你和山越人一舉殲滅,就一定會痛下殺手,可是因為有仁孝公主與你們同行,為了使她順利離開‘妖八陣’他們一定會在你走後,將隱在出口處山越兵殺死,可笑的是,正是仁孝公主的到來,才使我發覺了周瑜的計策。”
龍天揚聞言,思索着暗道:“仁孝公主……孔明軍師讓她與我們同行……莫非孔明軍師早注意到了周瑜的詭計?那他一定是為了保護我,才讓仁孝公主……啊!
可以月英己知道這些,要不她昨天怎麼硬推着我進入仁孝公主的閨房中,讓我佔據其處女之身?其目的就是讓我和公主有了**關係后,那些殺手就會顧忌到公主…
…可是,公主已經回下雋了!如果我早些知道這些,那月英就不會落於敵手了,對!那些殺手不會先殺了月英的,因為,他們的目標是我,而我還未到場呢?”
突然,林中傳來一陣女子的嬌呼聲,並尖雜着叫罵;哭泣之聲,眾人一凜,綿凝視細聽,龍天揚忽地驚道:“糟糕!這是月英的聲音,她……”
未及思索,他便循聲向林中奔去,他心急如焚,那凄厲呼救的叫聲己愈來愈清楚了。
豁地,他看到前面不及三十丈的草叢中正有一群身高九尺開外,身材碩大,肌肉高高隆起的漢於正淫笑着,並彎腰在地上按壓、拉扯着,並有撕布的“嘶嘶”聲。
龍天揚立時意識到了月英正在遭到他們這群家夥的污辱……月英那撕心裂肺的哭罵呼救聲與那些家夥的淫言穢語混成一片……“哇!嘖……這是孔明那小子的夫人嗎?皮肉這麼嫩,**好有彈性,好大喲……長得更是迷死人了!你看那胸脯、腰肢、大腿,還有那洞……不知她的滋味如何?”
“快過來……讓我先嘗嘗……她一定比其他的女人有味道!嘿……”
說著,那家夥就如餓虎撲食般撲向地上的月英,眾人“嘿嘿”淫笑不止,並幫他拉扯着衣衫。
龍天揚肺都氣炸了,他的雙眼己瞪得血紅,殺機大熾,殺氣己充滯全身……他一聲暴吼:“住手2你們這些畜牲!”
說著,他人己飛快的向他們騰空飛來。
那些家夥忙站起,手執鋼刀注視着飛來的龍天揚,而正壓在月英玉體上的那人卻將手中利刃架在月英玉頸上,將她自地上樓起,挾到一個大樹邊,用一根粗繩將其綁在樹上,月英的玉體暴露無遺的呈現在眾人面前,那用刀架在她玉頸的家夥伸出一隻污爪,在她玉體上任意揉搓、瘋狂的捏扯…月英痛苦的抽泣不止,不住的掙扎……那原本粉紅明艷的臉蛋,此時猶如帶雨的梨花,眾人淫笑不止,並又有幾人上前在她玉體上您意吻模……龍天揚嘶啞地狂吼道:“你們這些畜牲,快放開她!
你們我的是我,有種的話就過來和我較量一番……你們競做出這種畜獸不如,喪盡天良的事來!”
月英哭喊着道:“天揚,別管我!你快走!他們的目標便是你……快走!”
那名用刀架在她玉頸上的家夥聞言,伸左手在其雪白、豐滿的乳峰上狠抓了一把,然後,慘無人道的駢起四指,猛插其“桃源”。
月英痛得慘呼不止……乳峰上立時現出五道紅紫的於痕,而下體的洞壁可能己被這暴徒戳破,鮮血己緩緩流出,流至大腿往下……龍天揚氣得肝膽俱裂,他的心在流血,流淚……他眼睜地看着曾與自己醉生夢死的女人,遭到這群禽獸的非人躁踴。
體內沈睡的“破凰”之苗,己在疾速開成,他的牙齒已咬得“咯蹦”作響,狂氣疾涌,雙拳握得“????啪啪”一陣暴雨。
那些家夥見狀,不禁心頭一凜,齊小聲道:“這小子已佈滿了殺氣……渾身的殺氣盈漲了!”
他們互視一團,挺刀喝道:“殺了這……‘龍之子’!”
齊如一群餓狼般,撲向龍天揚,刀如雪片段
驟然砍向他的全身要害。
龍天揚毫不避讓,那些家夥皆喜道:“這小子找死,怪不得我們!小子,你上西天去吧!嘿…………他們的刀全落在天揚的肩、腿、臂……但卻進不了皮肉一毫,猶如砍在鋼板上,令他們虎口欲裂,大刀險些脫手而飛,饒是如此,鮮血也從他們的虎口緩緩流出……他們齊驚呼起來:“什麼?為什麼砍不下去?我們這可是碎石鋼刀呀!”
正驚駭間,龍天揚猛喝一聲,雙臂一抖,他的鋼刀齊飛向半空,然後墜落於地,卻變成數段。
眾狂徒驚得魂飛魄散,哆嗦着道:“我們可是一流高手──‘陰兵’呀!他…
…難道真的是‘龍’的化身?、刀劍傷不了他……”
正在這時,龍天揚“唰”地一聲,抽出腰問長劍,形同瘋虎地厲吼道:“空破山──”
劍隨聲出,只見他面前三丈之內驟然隨劍劃出一道長約二丈的劍弧,大氣破空的“哧哧”銳耳風聲,連綿響起,那令人限花繚亂,目不能視,頭昏目眩的劍影,以雷霆萬鈞之勢、賽若流星的速度掃攻向眾狂徒。
“啊!”隨着一聲慘啤,只見血肉橫飛,漫天血雨,並傳聞隨着“咕略”的身體例地之聲,那些瞬間前還是活蹦亂跳、氣焰囂張的家夥,只在這電光石火間,全被攔腰斬為兩斷……其狀甚慘。
那手執鋼刀架在月英脖上的家夥見狀,不禁駭得兩股顫顫,渾身發抖……突然,一截斷刀猛然插進他的小腹,而有另一截刀尖卻將其握刀的手腕穿透,“噹啷”
一聲,鋼刀墜地。
剛才,那兩截斷刀果龍天揚用腳尖挑踢射過去的。
那家夥腹腕受傷,已痛得“哇哇”大叫,所仗他那如牛般壯實的身份,才未即刻斃命,不過,這是龍天揚故意不讓他這麼容易的死去……既是如此,他已痛得慘叫連聲,滿地翻滾,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龍天揚雙目噴火的走到他身旁,抬腳向他狠踢出一腳,然後一把將其龐大的身軀擔起,向月英問道:“月英,我要我怎樣處置他?”
月英只是流淚,而悲痛的說不出說來。
龍天揚切齒道:“你這畜牲!月英既然不吭聲,那就說明她答應我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你!你既然沾污了她,我就不讓你好死!”
倏地,這家夥右手箕張,五指上競陡然現出五根烏黑髮亮,顯然是淬毒過的長鐵指甲來,他閃電般刺向龍天揚的小腹。
月英大驚,忙驚呼道:“天揚,小心!”
龍天揚雙眉緊皺,輕“啊”了一聲,身子如飄葉般一閃,同時,伸手扣住其刺來的如檀子般粗細的手腕,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折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五根淬毒的鐵指甲盡數深插於那家夥自己的咽喉,他慘叫連聲,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龍天揚萬沒料到他竟會如此歹毒,不由怒沖發冠,他大喝一聲:“仙氣發勁──”說時,雙掌猛然印在那家夥搖搖欲墜的龐在身子上。
霎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那家夥被震在十丈之外,重重地倒墜地上,一道血箭,自他口
中狂射而出,他的身子迅速的化為一灘污血,只剩下一具骷髏,但骷髏亦是骨折斷裂,成為一堆碎骨。
月英大,驚,忙驚問:“天揚!你……你這……我看怎麼從未見你使出這等厲害的武功,好可怕呀!”
龍天揚定了定神,朝那堆碎骨“碎”了一口,道:“我使了七成的‘仙氣發勁’你說,他還不會成為這樣嗎?不過,剛才我險些一命歸西了,那家夥竟有毒指甲襲擊我!”
驀地,龍天揚見她玉體暴露,遂急忙將她從繩索下解開,將地上的被這夥狂徒所扯破的衣衫為月英披上,他用一塊破衣為月英輕輕擦拭着下體的污血,憐惜萬分的用舌舔拭着她乳峰上被那家夥抓得紅紫,湧出血來的於痕。
龍天揚心疼的問:“月英,我的寶貝!很痛,是嗎?不過,你放心了,他們一個也沒有舒服的死去!他們竟將你弄成這樣,就是死去萬遍,也消不了我心頭之恨……”
月英抽泣着撲到他的胸膛上,痛哭不止,龍天揚疼惜至極的接着她,輕撫着她的傷口。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喊道:“‘龍之軍師’抓到那些殺手沒有?”
龍天揚忙回首看時,只見龐統與揚聖等人趕來了,遂憂傷地道:“我己將他們全殺了!不過……月英卻被他們羞辱了!”
龐統同情的打量着月英,道:“月英,你還是那麼艷麗絕倫!難怪他們想……”
他見月英已是受害者了,忙將後面的話止住了,月英拭於眼淚,強笑攏手道:
“士元先生,見到你,我真得很高興!你還是從前那麼健郎、樂觀!”
龐統走上前來,用手擋在口旁戲謔地輕聲道:“你沒受什麼傷吧!即使有什麼……我也不告訴孔明的!”
月英羞得垂首低語道:“沒……沒有!”
龍天揚忙解開窘景,道:“月英,我想問你在剛才使‘傳心術’時……是不是已經發現有敵人了?”
月英深情地注視着他,沈默不語。
龍天揚歉意道:“你為幫助我們,而最終到達了‘妖八陣’出口,那麼是我讓你遇險了!”
月英談談地道:“你不用內疚!我幫助大家是應該的。”
龐統插言道:“對呀!如果‘龍之軍師’你還困在‘妖八陣’內,那不僅見不到我,月英也沒救了!這才是先見之明嘛!也許月英早就知道你會來救她的!所以,才演了一曲‘英雄救美女’的戲!”
龍天揚與月英面面相覷,皆滿面通紅。
月英羞笑道:“士元,你別胡說了!”
龐統幽幽地道:“是嗎?如果沒有絕對的自信,你是不會這麼笑的!你本人是‘妖八陣’的創始人!”
龍天揚驚訝地注視着月英,道:“哎!月英……‘妖八陣’”
龐統拉過他,在地上畫了一個“8”字,道:“喂!我告訴你吧2這‘8’就是‘妖八陣’的全圖!”
龍天揚驚奇地注視着地上的“8”字,只見龐統興緻勃勃地道:“‘龍之軍師’你和吳軍們最先見到的岔道,也是‘妖八陣’的出入口,吳軍追山越兵,繞林一圈時……己被帶到另一個岔道口困死了!當想率軍撤回原來的岔道時……已經被卷進了‘妖八陣’中間的林道去了,而且,‘妖八陣’的里程長達三四十里,深林中的道路看起來都一樣,簡單的迷宮,只要不斷換左右方向,一定可以出去!但‘妖八陣’有許多地方則不可以,並且岔道的三條路都是同一角度,呈‘丫’形,只要改變了石堆的位置,根本就找不到退路,如果被固較長的時間,就會陷進更深,更不可能找到出口2如果月英不用‘傳心術’那麼……哦!這個‘妖八陣’的‘八’不是漢字,而是仿照月英的國度的數字………”
龍天揚大驚,暗付:這地上的“8”是阿拉伯數字,原來這數字是在印度產生的,在用“傳心術”時,我也奇怪,為什麼月英知道“妖八陣”?
原來她就是“妖八陣”的發明者!她真厲害!
正想時,月英身笑道:“好了!我們也該回下雋了!冬梅他們可能正在等着我們呢!”
龐統沈聲道:“喂!‘龍之子’誘你與山越兵作戰,欲借揚聖之手將你剷除的就是干澤,他可能是奉周瑜之命的!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龍天揚略一思索,道:“干澤,我們馬上回城后,先看他如何說?至於周瑜,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要他血債血償!他竟然派殺手來殺我,那我也不會善罷干休的?今日,我險些沒命了,還有……月英也遭了他那些禽獸不如的殺手污辱,這些……這些仇,我要向他一一算清!”
月英低聲道:“天揚,我想說一句:現在是吳魏交戰的最關鍵時刻,個人私事暫且放在一邊,等打贏曹操后,我倆再向他討回也不遲!”
龐統亦勸道:“‘龍之軍師’這次,是你們請我去的,若你們與周瑜的關係鬧僵了,那孫劉聯盟抗曹的大計,就毀於一旦了!因此,你要先公后私,報仇晚幾日也不遲!”
龍天揚見二人如此說,便沈吟片刻,點點頭應允了。
三人一行辭別揚聖,便直奔下雋而來。
日落時,三人己趕到下雋,冬梅、仁孝公主見龍天揚不僅將月英救出了,還把龐統請來了,不由喜不自勝。
冬梅忙急問其經過,三人侵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眾人皆恨周瑜、干澤歹毒,心胸狹窄……忽地,冬梅沈聲道:“天揚……干澤被刺身亡了!”
龐統、月英、龍天揚驚駭不已,忙問其故,冬梅搖頭道:“詳情我也不知,我和公主,盧平率所剩的幾十名士兵趕回時,便聽眾人說出……”
仁孝公主氣呼呼地道:“死得好!這個壞蛋……”
龐統面色凝重地道:“我看,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殺手,將其殺人後滅口的!他伯我們從干澤口
中探出一些秘密,這周瑜……”
眾人聽了恨得大罵不迭……用罷晚膳,眾人便早早歇去,養足精力,欲次日返回陸口。
只因任務己順利完成──尋龐統至吳,龍天揚心情甚佳,於是,洗漱完畢,便左樓右抱前親,與月英、冬梅、仁孝公主共赴巫山……四人赤身**,一絲不掛的在床上翻滾擁抱,盡情吻撫……三人躺在床上,冬梅、仁孝公主分躺兩邊,月英居中,龍天揚伏在月英那雪白柔嫩,幾乎透明的**上,用舌自其頭皮、眉、櫻口、粉頸……直吻至“桃源”,而兩手卻在冬梅、仁孝公主的腮體渾身激撫。
三女同時嬌吟,顫抖着嬌軀,春意如潮,而她們的柔荑亦在龍天揚的身上,輕撫、揉摸……龍天揚躺在三女那柔軟如綢,彈性如簧的嬌軀上,四人又恩愛吻撫了約莫一個時辰,直至四更方倦倦沈睡。
直至日出三竿,四人才含笑醒來,於是,又是一番長吻輕撫,恩愛后才穿衣起榻,洗漱去了。
用罷早膳,四人便與龐統一道乘舟往陸口而來,一路上眾人歡愉暢談,心情極佳,半日便抵達陸口。
眾人雖氣惱周瑜陰狠歹毒,心胸狹窄……但現在正是抗曹的緊要之時,坡都忍氣吞聲的與其強作歡笑。
此次,那些殺手確實是周瑜所遣,他萬未料及:龍天揚不僅未死於他的‘二虎相爭’之計,反而因此找出了龐統,並與揚聖化敵為友,且將他的眾殺手盡數殺死,使他的詭計未能得逞,他不禁又驚又氣,但他也考慮到現在既暗殺不成,龍天揚他們大概也知道是他所遣的殺手……現在是戰務契緊之時,暫忍耐幾日,伺機再將其剷除,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