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咬着冰棒,君瓴興緻勃勃地在庭院澆花。

看着晶瑩的水珠落在翠綠的葉片上,在燦爛的陽光下反射出七彩光芒,心情也隨之跳躍。

眼角瞄到雷斯正往她的方向走來,君瓴的嘴角勾起一抹賊笑。

“嘿!看招。”在他接近她時,猛地轉身將水柱噴向他。

“哇!小鬼。”雷斯措手不及,全身被沖得濕答答的。

“哈哈哈……”君瓴的囂張笑聲飄散空氣中。

雷斯帥氣地撥一撥額上濕發,眼眸閃著異樣的光彩,露出皓齒,慢慢逼近君瓴。

“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別過來。”

情況不對,水柱抵擋不了他。她笑得有點苦澀,“別過來……”

聰明的作法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尖叫一聲,丟掉水管,開始逃命去。

可惜事實證明,孫悟空還是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只見雷斯長腳一勾,她就順勢跌入他的懷抱。

君瓴只來得及抬頭看到雷斯白牙一閃。

雷斯一手困着她,另一手拿起水管,自她的頭上淋下。

“哇,救命呀!求求你曉了我,救命呀……”她高聲尖叫。

“哈哈哈……”這次換雷斯囂張的大笑。

“救命呀!”君瓴使盡吃奶的力氣掙扎,依然沒用。

條地,她眼角餘光瞄到被尖叫聲引來的君世化,“爺爺,救我!”她連忙哀叫討救兵。

君世化一看,嘆口氣搖搖頭。

害他以為發生啥事了,不過是小孩子玩耍,這小鬼真是以嚇人為樂。

“丫頭,你別有事沒事幫我促進血液循環,我年紀大了,禁不起嚇呀。”他搖搖頭,又走回屋裏。

“爺爺……”

啊?他怎麽可以見死不救!死老頭。

君瓴一咬牙,轉身抱着雷斯,臉理進他的胸膛,緊抱住他的腰。

要濕,大家一起濕。

雷斯陡然全身僵直。該死,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濕透的白色T恤變得透明,曲線畢露的嬌軀更緊貼着他扭動。

咦,他怎麽了?君瓴小心翼冀地抬起頭,卻見雷斯僵直不動。

“你不舒服啊?雷。”

平時是琥珀色的眼眸此刻晶亮得駭人,俊毅的臉孔有着壓抑的線條和異樣的潮紅。

“很熱。”雷斯從牙縫擠出聲音。

難道他中暑?她擔心地皺起眉頭,用額頭試溫度!卻不知道動作使得胸部輪廓盡現,因冷水而緊繃挺立的蓓蕾隱約露出。

雷斯猛地抱緊懷中的嬌軀,低頭吻住她嫣紅的唇。大手從T恤下擺探進,輕撫透著少女幽香的肌膚。

“該死。”雷斯猛退一步,低聲詛咒。雙手握拳,額頭上浮起的青筋顯出他的壓抑。

“雷?”突然失去溫暖的君瓴,氤氳的黑眸無措地瞅着他,紅撲撲的臉蛋和腫脹的紅唇,都顯示出嬌媚。

“該死!”他雙手握了又放。再次低吼一聲,“該死!”

他拿起水管,任冰涼的水沖刷自己炙熱的身體,也沖淡那股慾望。

他睜眼看她仍呆立一旁,不知自己剛逃過一劫。

雷斯挑挑眉,勾起一抹笑,拉她一起接受冷水洗禮。

“哇!你幹嘛?”君瓴躲着水柱。

她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又被拎進屋裏,丟到浴室。

“洗澡。”雷斯丟下一句就離開了。

什麽嘛?她忿忿不平地咕噥,仍乖乖地洗澡。

君瓴磨蹭許久才滿意地走出浴室。雷斯已坐在卧室的藤椅上等待,神清氣爽地看着她。

他勾勾手指命她走近,拉她坐在雙腿間,接過毛巾為她擦拭頭髮。

她的發柔軟如絲,黑亮如夜空,披在肩頭更添幾分嫵媚與嬌柔。

“我喜歡你頭髮披散的樣子。”雷斯拿起一綹青絲纏繞在指間。

君瓴睨他一眼,“太熱。”

披散著頭髮容易被視為瘋婆子,而且會長痱子耶!

“哎,雷,你這樣不務正業可以嗎?”

他不是要管理跨國企業?難道身為王子就能遊手好閒呀?

“你在趕我走?”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中,享受微涼柔軟的觸感。

她嘟嘟嘴,“人家是關心你。”

對啦!我是要趕你走,免得愈來愈在乎你,也可以遠離“貞操危機”。

雷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親啄她粉嫩的臉頰,淡淡地說:“我明天要去美國。”

“明天?”君瓴驚呼。

這麽快?

看到他帶笑斜睨着她,她馬上撇撇嘴道:“一路順風。”

愈早走愈好,免得礙眼。只是,她心裏乍心麽一直冒出酸酸的感覺?

“你會想我嗎?”雷斯圈着她靠向椅背。

君瓴嘟著嘴說:“會吧。”

“嗯?”雷斯為她的回答挑起一道濃眉。

“看心情羅。”她看左邊,看右邊,就是不看他。

“心情?”

“對呀,心情。”君瓴回答。

他不發一言地看着她,手臂愈發將她圈緊,直到她發出痛呼,不滿地又捉起他的手啃。

雷斯嘆口氣,無奈地輕語,“你真是個無情的小東西。”

君瓴愣了一。無情?

若無情,為何她愈來愈眷戀他溫暖的臂膀與胸膛?為何她心裏那股酸澀的感覺一直往上冒?

她啃着他的手臂,皺著眉問自己,卻始終不敢正視心中的答案。

*******

爛人!大騙子!壞蛋!

君瓴雙手抱胸,嘟著嘴窩在座位里,嘴巴不停地蠕動。

哼!說什麽要去美國,去就去嘛!還拐了她一起去。

昨天他說要去美國,害她昨晚失眠,一早帶著兩個黑眼圈來機場,只差沒演出十八相送。

相較於她的無神,雷斯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嘴角還帶著一抹笑。

“會想我嗎?”雷斯在出海關前問,深深地注視着她。

君瓴張著一雙略帶血絲的大眼,沉默無語。

“會想我嗎?”雷斯輕聲再問一。

她仍然無語,小手擁着他的腰,貪心地吸取他的溫暖。

“我會想你的。”君瓴輕聲在他耳畔傾訴。臨別前,她決定對自己誠實一次。

“真的?”

她肯定地點點頭。

“那好。”雷斯露齒一笑,“我不會讓你有想我的機會。”

君瓴一愣,他是什麽意思?

雷斯揚揚手上的機票和證件,他已幫她辦好手續。

就這樣,他拉着愣愣的她登上飛機,一同前往美國。

等到她完全清醒過來,人已在座位上了。

爛人!壞蛋!痞子!害她昨夜還為他失眠。

“還在生氣?”他傾身遞給她一杯柳橙汁。

“哼!”她撇過頭不理睬他。

雷斯輕笑出聲。他不會為此而道歉,這是讓她坦誠的小手段。

聽到他的笑聲,君瓴的嘴翹得更高了,斜睨着他。突然她覺得他的笑臉好刺眼,便捉起他的手臂又不滿地啃起來,發泄不悅的情緒。

正對雷斯頻送秋波的空姐個個吃驚地看着這一幕。

原來這個帥哥已名草有主了。

他任她嚙咬。唉,他已經習慣她這種表達愛意的方法了。

“氣消了吧?”雷斯拍拍她的嫩頰,心疼地撫過她淡淡的黑眼圈,“睡一下。”他為她調整椅背,將她摟在懷中,再為她蓋上毛毯。

君瓴尋找最舒適的姿勢。手橫在他腹部上,側身窩在他懷中,打個阿欠。

“你欺騙我的感情,我還沒消氣。”她揉揉眼睛,喃喃地控訴。

她嘴上雖然抱怨,仍漸漸沉入睡夢中。

雷斯含笑輕吻她的髮際。即使她不承認,事實上她已開始像從前一般依賴他了。

為了讓她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必須讓她離開熟悉的環境,隔離一切阻礙。

雷斯一手擁着她,另一手拿着酒杯輕啜,讓飛機載着他們航向新的旅程。

*******

徘徊了一個小時,就是找不到乾爹陳文淵的家。

“小姐,需要幫忙嗎?”陌生的男聲詢問。她轉頭就見一個棕發的帥哥正對她微笑。

他半個小時前開車經過時,就已經看到她在這裏徘徊了。

“請問這個地址在哪裏?”君瓴感激地笑問,忙把手上的紙條遞給他。

男子看了看地址,“你要去陳教授的家?”

她點點頭,“你認識他?”沒想到乾爹這麼有名。

男子神秘一笑,沒有回答。“他家離這裏不遠,我載你去。”他下車,紳土地為她打開車門。

君瓴微一遲疑,便甜甜地向他說謝謝,上了車。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一楝白瓦紅磚的小洋房前,門前豎立的信箱上寫著陳文淵和胡沂平的名字。

她向他道謝後下車按門鈐。

胡沂平一開門,驚喜的叫道:“妞妞,你怎麽來了?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們一聲,我好去接你。”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呀!”君瓴看到她懷裏有個小娃娃,眼睛一亮,“這就是我的乾弟弟吧?”

胡沂平甫生產不久,只是她一直沒時間來探望。

“是呀,他叫陳振傑。”提到寶貝兒子,胡沂平笑開了。

君瓴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眼睛骨碌碌地轉,覺得他可愛極了。“還好他長得像你,不像乾爹。”俏皮地用食指抵著唇,“噓,不可以跟他說喔。”

胡沂平笑着點頭。

君瓴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精緻的綉包,“這是給乾弟弟的禮物。”

綉包里是個金鎖片,她幫他戴上。“要乖乖喔。”她摸摸他仍沒啥頭髮的腦袋。

“跟姊姊說謝謝。”胡沂平逗著仍不會講話的兒子,他則咧開無牙的小嘴咯咯地笑,兩個大人也跟着笑出來。

“對了,乾爹呢?”君瓴看看四周,尋找陳文淵。

“他還沒下班。你進來坐一會兒,他待會兒就回來了。”

有人資助陳文淵開醫院,從英國搬到美國來後,他愈來愈忙了。

君瓴搖搖手,“不了,我直接去醫院找他好了。”她可是趁雷斯開會時跑出來的,得在他發現前回去。

“好吧,我給你醫院的地址。”胡沂平突然眼睛一亮,對她身後的人喊:“傑瑞,你來得正好,麻煩你載她去醫院好嗎?”

君瓴一轉身,是那個好心送她來這兒的棕發帥哥。他正倚在欄杆上對她們笑。

“當然可以。”傑瑞一口答應。

“謝啦。妞妞,他是文淵的研究員之一,也是剛崛起的優秀外科醫師。”胡沂平向他介紹道。

君瓴應了聲。難怪他剛才笑得那麽神秘。

不過,有免費的司機,她當然樂得答應。她才不想又迷路,那可真丟臉。

*******

君瓴向傑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走近伏首在顯微鏡前的陳文淵。

“嘩!”

“啊!”陳文淵從椅子上蹦起,手忙腳亂地搶救桌上東倒西歪的資料。

這世上敢對他這麼不敬的人,只有……

他哀怨地轉頭,果然看到抱着肚子狂笑的君瓴。

“你這丫頭真不懂得敬老尊賢。”陳文淵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是怎麽突然蹦出來的?”

君瓴竊笑地捂著頭,“什麽嘛!把我說得好像蟑螂一樣。”然後轉頭朝站在門邊的傑瑞一點頭,“我去你家,遇到他,是他載我來的。”

傑瑞朝他們點點頭,“陳教授,我待會兒再過來。”他們說中文,他聽不懂。他向君瓴笑了笑,離開研究室。

“我還以為板突擊檢查。”陳文淵謔笑。

這家醫院的出資者是君凌日。

“你去過我家,看到了小傑嗎?可愛吧。”說到兒子,陳文淵馬上眉飛色舞地自誇起來。

君瓴點點頭贊同,“嗯,他不怕生耶,眼睛骨碌碌的很靈活。”

“嘿嘿,不看看是誰生的。”陳文淵驕傲地說。

她翻了翻白眼,“是!乾爹厲害!乾爹‘能幹’。”還特別在最後兩字加重音。

陳文淵本來笑得很得意,聽到這裏差點昏倒。這丫頭怎麽請話愈來愈帶顏色了!

陳文淵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喉嚨,轉移話題,“你怎麽沒事先通知一聲就來了?打算停留多久?”

“我不住你家,不必麻煩了啦!”君瓴擺了擺手,“我和雷斯一起來的,現在住在飯店裏。”

“雷……雷斯?”陳文淵張大眼,不可置信地問。“不會是那……那個雷斯吧?”

君臨白他一眼,“不然還有哪個雷斯呀?”

陳文淵的臉馬上皺成一團,“丫頭,他知不知道你這些年來一直和我有聯絡?”

當年君瓴失蹤後,他是最後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人,馬上成了雷斯追問的目標,只差沒嚴刑逼問君瓴的下落。還好他咬緊牙關,沒泄漏半點風聲。

君瓴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他不知道我來找你啦—.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反正人都已經被他找到了。何況這麽久了,他也沒對你怎麼樣呀,你現在不也整個人好好的。”真是瞎操心。

也對,反正就算雷斯知道了又怎樣,必要時妞妞是他的靠山。想到渲兒,陳文淵鬆了口氣,他兒子還小,老婆又年輕,說什麽他都得留着這條命。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樣?”

雷斯對妞妞的佔有欲,當年大家有目共睹,只是不知道現在妞妞是否還會接受?

君瓴皺皺鼻子,“不怎麽樣呀,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幾年我一直害怕他會出現在我面前,但他真的出現時,我並沒有想像中的排斥。也許我心中也盼望他的出現吧。”她聳聳肩,“現在這樣也不錯,我們都有了改變,也能夠更成熟看待這段感情。我試著在兩人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如果努力過後,兩人真的不能在一起……我想,以後才不會有遺憾吧,畢竟我們努力過了。”如果可以,她多希望當年許下的願望能夠實現,當然,這要靠她的努力了。

看到陳文淵仍皺著眉,君號噗味一笑,“乾爹,別擔心啦,我已經長大了,會自己想的。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雷斯最疼我了,不會欺負我的。”

話才說完,她的行動電話響起,她一接,雷斯略帶氣憤的聲音傳來。

“你在哪裏?不是叫你乖乖待在飯店等我,居然跑出去。你知不知道紐約的治安很差,一個女孩子隨便亂跑,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他如連珠炮似地說,不讓君瓴有講話的機會。“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接你。”

君瓴乖乖地說了地址。她掛上電話,對眼帶疑問的陳文淵吐吐舌頭,“暴君抓狂了,被他捉到我偷跑出來,真衰!”

行動電話也是他硬塞給她的,以便隨時掌控她的行蹤。

才剛說他現在已較成熟,她馬上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

不過,看在他是真的關心她,就原諒他吧。嘻!

陳文淵神色恐慌地道:“他要來?我……我還有事要忙,不陪你了,Bye-Bye。”陳文淵趕忙閃人。

錢難賺,兒子還小哪!

君瓴看着陳文淵慌亂的模樣,不禁搖搖頭。

唉,乾爹真是沒種。

*******

經過那次偷跑事件後,雷斯開始把她看得緊緊的。

他只是去開個會,她就可以跑過半個紐約,所以,現在他就算開會也帶着她,還美其名一個翻譯的職務,讓她得跟着他進會議室,一刻不得閑。

這會兒,她又被他拖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真是的,慈善晚宴關她什麽事嘛!她自己的零用錢都少得可憐了,還想請人捐款給她呢。

她躲在雷斯後面,捂住嘴打呵欠。她好想回飯店睡覺。

雷斯心疼地撫着她的小臉,“很累嗎?”她眼睛下方都有隱約的黑影了。

君瓴嘟著嘴點點頭,“我想回去。”

“好,等一會兒就帶你回去,先忍耐一下。”他安撫着她,然後優雅地向主人點頭致意。

她揉揉酸澀的眼睛,“那我去陽台吹吹風。”

君瓴一走開,眾家美女覬覦已久的雷斯馬上被包圍。

她推開落地窗,走進陽台,深吸了口沁涼的晚風。冷不防背後傳來熟悉的男聲,嚇了她一跳。

“玫瑰美嗎?”

君瓴撫著胸口,定眼一瞧,是傑瑞。

“你嚇到我了。玫瑰是你送的?”

自從偷跑事件後,她每天都收到一束粉紅玫瑰,不過沒有具名,讓她納悶了好久。

傑瑞點頭承認,棕色的眼睛閃著愛慕的光芒。他今天是代陳文淵來赴宴的,沒想到會遇上佳人。

她搔搔頭,為難地道:“以後你不要再送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雷斯應該算是她的男友吧,每天看到服務生送來鮮艷的花束,雷斯的臉就沉了一半。

“是他嗎?”他指著正擁著一個麗人起舞的身影問道。他發現雷斯雖然離君瓴很遠,仍不停地注意着她。

哼!花心鬼。她對雷斯扮了個鬼臉,悶聲道:“沒錯。”

他不在意的笑笑,這樣更激起他的好勝心。

“你今天真漂亮。”傑瑞讚賞地看着月光下的佳人。

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淡雅的中國式裝扮更顯出她神秘的氣質。

君瓴笑着接受他的讚美,“謝謝。”廢話!他沒聽過,女人是靠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嗎?今天的盛裝當然勝過上次的T恤、牛仔褲!再不然,她臉上的化妝品抹假的呀?

看到她的笑顏,傑瑞大受鼓勵,“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請你……”

“她沒空。”他話沒說完!就被雷斯打斷。

君瓴微怒地瞅著雷斯。真沒禮貌!他又在控制她了。

傑瑞愣了一下,馬上恢復,“那不知道後天……”

“也沒空。”雷斯挑起一道眉斜睨着他,“她明天、後天、每一天都沒空。”

這小子該不會就是每天送花給君瓴的神秘仰慕者吧?

“雷斯,你忘了問我的意見吧?”君瓴咬牙切齒道。“也許我很樂意和他出去。”

“你不會。”他直視着她,“你是我的。”

“你為什麽總是如此決斷?”君瓴雙手握拳,恨聲道。“我不是你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根本不想屬於你。”她的眼中隱隱泛著淚光。對他的霸道,她有着難言的憤恨。

“你是我的。”仍是這句話,雷斯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地注視着她,如層層的桎梧。

她負氣地轉身背向他,咬着下唇,不讓眼淚滴下。她竟無法反駁他,真可悲。

溫暖的氣息從背後傳來,雷斯的雙手環過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聲說:“你是屬於我的,不管你如何否認,你永遠是我的。我們曾許過誓言,要永世在一起,你忘了嗎?”

沉默許久,她終於轉過身,“討厭啦。”她輕捶他的胸口,眼裏仍噙著淚,“也不懂得請些好聽的哄人家,老是這麽霸道!”

雷斯捉住她的手,低沉地笑了,眼角瞄到愛慕者已退場,他笑得更為得意。

“真的討厭嗎?”雷斯輕笑着問。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給她一記火辣辣的吻,吻得她輕顫不已。

皎潔的月光,映照着兩人相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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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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