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初戀煙消雲散我很傷心

初秋的陽光依然炙熱如火，如同烈火般燒烤着人的身體。

“啊……”我和小琴異口同聲地感嘆道。兩個人懶散地依靠在學校操場的長椅上，吃着手裏的酸奶雪糕。

“今天天氣真好！小琴，你開心嗎？”

“嗯，開心啊，艾一回來學校了，我真的很開心！那天謝謝你，米粒。”

“呵呵！我們是好朋友呀！不用這麼見外的。”

“米粒，今天午飯去吃排骨麵嗎？”

“好啊！”我笑呵呵地答應了。

其實那地方不怎麼想去，看着小琴情緒高漲的份兒上，我還是答應了。那裏可是南國與我初遇的地方。自從那次南國拋下我追着王純善離開后，他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找過我了。也許，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束了，如同他狠心地拋開我追逐其他的女生一樣。心中甚是難受，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忘記他陽光的笑容。

午休時間，我和小琴來到麵館。

“哇！米粒，這裏多了一種新料理耶！”小琴翻着Menu，驚喜地叫道。

“真的啊！我一直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呵呵！那我吃新的料理面。”

“我也來一碗。”小琴合上Menu，對着服務生說：“麻煩來兩碗新品面。”

“呵呵！今天來這裏還是有收穫的，每次都是輪流着吃大排面和牛肉麵，我都有點沒食慾了，呵呵！”

“今天我埋單。米粒，謝謝你那天幫助我和艾一。”

“哪裏的話，這些都是應該做的啊！”

片刻——

“兩碗黃鱔蔥絲面！”服務生將兩碗面放在我們面前後，離開了。

“米粒啊，你……你怎麼冒冷汗了？”

“……T^T”我愣愣地注視着碗裏的東西，欲哭無淚。看着面上的澆頭是那長長的像蛇一般的黃鱔做出的東西，黑乎乎的，讓人看了就討厭。嗚

嗚！想哭的心都有了。T――T

“啊！米粒，我都開心了過頭了，把你不喜歡吃黃鱔的事情給忘記了，呵呵！那換其他的排骨麵還是牛肉的？”

“排骨的吧！”

大口吃着大排面，正津津有味的時候，桌子下小琴的腳踢了我幾下，眼神示意着我，嘴巴還翹着崛起來，“噓！”

“嗯？怎麼了？”我好奇地看着小琴。

“看那邊。”小琴低聲說道。眼神瞟向她身後的一張位置。

見到不遠處的座位上，南國和王純善坐在一張桌子上，頓時心裏變得酸酸的，怎麼他們真的這麼快就在一起了！

我期待的初戀就這麼在不明不白中結束了嗎？心中酸苦一片。鼻子酸疼，抽搐了下后，我繼續吃着碗裏的大排面。食之無味，都不知道塞進自

己嘴巴里的是大排還是石頭。T^T

眼睛不停地瞟向南國那邊，他正好背對着我，而坐在南國對面的王純善與我的眼光已經打了幾個照面了。王純善在南國低頭吃面的時候，看着我，她臉上浮現出詭異的一抹笑容，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表情。隨即她便低頭曖昧地和南國談笑風生。

初戀，我的初戀啊！就這麼毀掉了，才幾天呀！難道愛情就是這樣的嗎？T^T

我含着眼淚繼續咀嚼着，“噶嘣”一聲脆響，嘴巴里吐出一些骨頭來，自己傷心得竟然將骨頭也當作了面來咬，真是倒霉透頂了！T^T

坐在對面的小琴看着我，一動不動的，眼睛瞪了老大。

“小琴，你怎麼了？”

“米粒，你的嘴巴流血了！”

“怎麼會流血了呢？”我緊張地掏出口袋裏的手帕，擦拭着嘴巴。

“米粒，你沒事吧！”小琴擔心地問道，隨即遞來一枚小鏡子。

看着小鏡子裏的自己，翹着嘴巴，齜牙咧嘴地看了又看，大概是剛剛咀嚼太用勁了，骨頭碰觸到牙齦，以至牙齦出血了。T^T肉體的傷痛，哪比得上此刻的心痛，我的心隱隱錐痛。

“嗯，沒有事情。”眼睛還不停瞟向南國那邊。他似乎與王純善談得很投機。眼睜睜地看着一切的我，嚅動着可憐的嘴巴，眼淚汪汪地說不出話來。

南國他們起身離開，王純善瞥眼看了我，隨即挽着南國走到我身邊。

“你們好！自我介紹，我叫王純善，你叫米粒吧！”

“……”此刻的我沉默無限。

沉默是金的深刻含義我算是演繹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了，悲傷的苦澀心情，這就是初戀給我帶來的滋味兒。

“米粒，我們……”南國吞吞吐吐的樣子，他的臉上沒有了昔日的陽光笑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驚愕地看着我，無聲無息地將王純善挽住他的手撥開。

王純善見狀，有些尷尬地對着我假笑。

“啊！我和南國現在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們慢慢吃，我們先走了。”王純善說完后，拉着南國離開了。

“……”頃刻間，眼淚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我瀕臨崩潰的邊緣。

南國，我的南國就這樣走了，我們之間就這樣糊裏糊塗地分手了。初戀就是這樣讓人傷心的嗎？

一直繃著的脆弱神經忽然地有一根斷了弦。T^T

回學校的路上，一群穿着凱文學院的學生走來，其中顯眼的紅色頭髮，一定是江閔浩他們一幫人。瘟神來了，避而遠之是最佳選擇，我拉着小

琴轉身離開。

“你們給我站住！”是紅髮哲明那傢伙的聲音，總是狐假虎威地瞎吆喝！

“米粒啊，怎麼辦？”小琴慌張地問道。

“怕他們不成？！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將小琴推到身後，朝着對方看去，“幹嗎？！”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若不是擔心小琴的安危，以現在一塌糊塗的心情，我一定會上去給那幫無禮的傢伙幾拳。

“你被人甩了！我早就說過，那個叫車南國的小子不是什麼好料，現在嘗到苦頭了？！”江閔浩幸災樂禍地劈頭蓋腦的一番言論，讓人痛恨。

“誰？誰說的！我！我們沒有分手！”為了在這幫鼠輩面前維護自己的自尊，我撒謊了。

江閔浩這傢伙絕非善人，我討厭死他了！T^T當眾揭我傷疤。

“哦？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我不會計較你的過去，只要你聽話，明白？”江閔浩不可一世的態度，讓人更加厭惡他。我氣得面孔脹了通紅，真想狠狠給江閔浩那可惡的傢伙幾拳頭。

“嘟嘟嘟嘟”機車聲響起，今艾一開着機車經過，他下了機車。

“艾一啊！”小琴驚喜地叫道。

“嗯？怎麼了？”今艾一看着小琴，見狀，目光轉向我，“米粒怎麼了？”

“艾一，他們欺負米粒！”小琴走到今艾一身邊，抱不平地說道。

“我和米粒說話，與其他人無關。”江閔浩瞥眼看了看今艾一，而後笑面虎的面容看着我，“是不是？老婆！”

今天的我真的是夠倒霉，先前是親眼目睹王純善那個歹毒的丫頭，挽着南國在自己眼前炫耀離開。現在又遇見江閔浩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氣急敗壞的我，腦袋裏嗡嗡作響，失控地抱着頭大哭。

“嗚嗚！”T^T

“米粒，你怎麼哭了？”今艾一驚愕的語氣問道。

“我說過了，那個叫車南國的小子不是好東西，現在你被甩了才後悔，明明是咎由自取，回到我的身邊！米粒。”江閔浩沒有憐憫心地繼續揭着我的傷疤。

那該死的江閔浩！

經他這麼一說，我哭得越發得傷心，眼淚噴涌而出，這該死的江閔浩！我恨死他了！T^T

“你們這幫臭小子！都給我Gun！”今艾一怒火地嚷道。

我抬起頭看着今艾一，他扔掉手裏的煙蒂，憤怒地站在江閔浩那幫人的面前。

“哦？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蔥頭！你大吼了，我就怕你不成？！笑話！你算是什麼？！居然管起我和米粒的事！”江閔浩笑臉不屑地挑釁。

“媽的！”今艾一叫道，憤怒地甩起拳頭揍在江閔浩的臉上。

沒緩過神兒來的江閔浩被今艾一揍過了一拳，摸着他被打的臉部，吐了一口液體在地上。

他身後的一幫同夥逼向今艾一，讓江閔浩的一個眼神給制止，隨即他重重的一拳落在了今艾一的臉上。今艾一沒有來得及抵擋住，挨了一拳頭。

小琴急得手足無措，在一旁哭了起來。

我已經沒有了力氣，整個人在漩渦中盤旋着似的，無助彷徨地看着這混亂的一切，沒有一點能夠說話的氣力，只能繼續哭泣。T^T

“他媽的！找死！讓你管我的事！”江閔浩嚷道。無情地又是一拳落在今艾一的臉上。

“嗚嗚！艾一啊！你別打了！”小琴小聲地哀求道。

“我告訴你！我不允許有人欺負我的米粒！”今艾一邊揮着拳，邊說著。

“你的米粒？！你是不是被我打昏頭了？！米粒怎麼成了你的了？！”江閔浩重複着今艾一說得話。

只聽到今艾一和江閔浩的廝打聲響，還有他們互相詆毀的言語。

街道上，圍觀了許多人。

“你們夠了！”我猛地大聲叫道。隨即，推開人群奔跑開了。

身後小琴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我沒有予以理會，現在的我只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找個地方哭泣。

不知不覺跑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公園裏，我慢慢地坐上鞦韆。

鞦韆發出的吱吱聲響伴隨着我的哭泣聲。

攜帶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小琴的電話。

深呼吸了下，打開攜帶電話沒有吱聲，“……”

“米粒啊，你在哪兒啊？怎麼都不等我？我這就去你那兒，告訴我你在哪兒。”

“小琴，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馬上就回學校。”

“……也好，可快點回來哦！我在等你。”

“嗯。”

片刻，隨着鞦韆蕩漾的吱吱聲響，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望着耀眼的晴天上空。

記得奶奶對我說過，小孩子不要嘆氣，那樣不好。可是，這樣嘆氣過後，感覺很舒服，減輕了很多壓抑着的情緒。

奶奶，您在天國還好嗎？

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我起身離開。

“要走了？”江閔浩雙手抱頭、閉目養神慵懶地靠在大樹旁。

“你！你怎麼來這裏了？”我驚訝地看着江閔浩，問道。

他沒有看我，只是淡淡的語氣說道：“這裏是公共場所，沒有人指定誰能來，誰不可以進。”

“哼！”甩開步子我就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等等！”江閔浩上前緊拉住我的右手，“米粒，我們談談。”他語氣平和。

剛剛還在眾人面前挖苦我，現在他又想設計些什麼圈套讓我跳？我才不會白痴一樣再上當。

“你放開我！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請你自重！”我拚命掙扎着，可他那用勁力氣的手，緊握住我的右手不放，倔犟的神情表明無疑他堅決不會放開我的手。

“米粒，我們從來沒有好好談過，既然遇見了，給我個機會，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我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你怎麼都不明白呢？”

“如果我有做錯過什麼，你就告訴我，你這樣對我冷冰冰的，為什麼如此對待我？”江閔浩現在的表情告訴我，他很無辜。

天！

江閔浩對於他所做過的一切，似乎都不知道過錯在哪兒，還反過來質問起我，真是佩服這個笑面虎如此會偽裝自己。

“你是個不良少年，整天拉群結黨，還和黑勢力有瓜葛，我們不是同路人。”我啟開雙唇，將心中的怨氣無情地撒向江閔浩，也要讓他嘗盡被人侮辱的滋味兒，“哼！你這樣的人不配和我說話！”又是一句狠毒的語言，違背了良心說出來的話，只是因為想以牙還牙地對待江閔浩，讓他知道我與他之間沒有什麼是相通的，讓他別妄想與我交談，比起他對我所做過的一切，這些只是很輕的教訓。

“米粒，你……”江閔浩錯愕地看着我，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如今黯淡失色了許多，他緩緩放開了我的手，“你……走吧！”江閔浩低着頭

，輕聲地說道后，轉過身去，右手握拳撒氣地捶在大樹上無數拳。

我稍微地一怔。是不是方才說的話過激了？他怎能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

不過想起以往江閔浩對我做過的一切，我才不會再被他的虛假矇騙呢！隨後，我大步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