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季如茜提着一個精美的盒子來到揚耀企業的大門前,她輕輕的推開大門。走到總機秀的面前。
“對不起,可不可以耽誤你一下時間?”她很有禮貌的詢問着。
“當然可以,你有什麼事?”總機秀和善的回答。她從沒見邊長得那麼甜的女孩子,真教人一看就喜歡。忍不住就想幫忙。
“我想找你們的總經理,可以嗎?”季如茜期盼的看着她。
“這……總經理出去了,一會就會回來,你有急事找他嗎?”總機秀的臉色似乎有些怪異。
“不急,我可以在這等他回來嗎?”
“可以。不過……”她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可以告訴我嗎?”季如茜很好奇的問道。
“不就是……總經理。”總機秀還來不及解釋。就眼尖的發現鄭翔遠剛進了大門,而且正往她們這走來。
“如茜,你怎麼來這?”他關心的問着季如茜,怕她是遇到了困難才來這找他。
她有些靦腆的笑了。“原本我今天帶了一些食物去找雅惠姐,想跟她一起吃中餐,可是我忘了她今天要產檢,結果白跑一趟,想回家才發現我忘記帶鑰匙出門。我不知道該去哪好,所以就來找你了,翔遠哥哥,你別生氣哦!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工作的。”她懷着歉意的低下頭,知道他一定不會怪她。
“我不會生氣的,既然你都來了,就到我辦公室等到我下班再回去好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鄭翔遠體貼的接過季如茜手上所提的盒子,準備和她一起上樓,總機秀卻急急的喊住了他。
“等一會。總經理,賀秀在樓上等你。”總機秀的語氣顯得有些緊張,她可不想看那位甜美的女孩被那刁蠻千金欺負。
“我知道了。如茜。走吧。”鄭翔遠輕拍着季如茜,和她一同進了電梯。
“翔遠哥哥,賀秀是誰啊?”她故作不解的問,其實她大略猜得出一二分,那位賀秀一定很愛慕他。而且還是個很積極的女人。
“她是我老闆的女兒。”他淡淡的回答,走出了電梯。
她跟上了他。禁不起好奇的直問:“翔遠哥哥,你喜歡她嗎?”
“小女孩不該問這種問題。”鄭翔遠停下了腳步,表情正經的對她說。
“我十八歲了,不是小女孩了。”季如茜不滿的抗議着。在別人眼中。她可以不介意做個讓人喜愛的小女孩,但在他的眼中,她卻不希望他把她當作小女孩一樣,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面對着她再認真不過的臉孔。鄭翔遠寵溺的笑了。“好吧!你不是小女孩,走,我們先進辦公室,我還沒吃中餐呢!正好可以享用你帶來的餐點,你應該也餓了吧!”他拉着她進了辦公室。讓她坐在沙發上,完全忽略也沒看見辦公室中的另一個女人。
“翔遠。她是誰?”賀佳蓉有些生氣的上前質問他。一臉敵意的直瞪着季如茜。
鄭翔遠不作回答。他只是輕拍着季如茜。“如茜。你先進休息窒等我。”他指着辦公室內的另一扇門,不想她平白無故受氣。
“好。”她乖巧的點頭。緩緩起身想走進休息室內。賀佳蓉卻欄下了她。
“不准你進去。這是我父親特別給翔遠的休息室。只有我和他可以用。你這個低下的女人快滾。”賀佳蓉霸氣的拉開季如茜。氣憤的瞪着那甜美迷人的臉蛋。哼!想跟她搶鄭翔遠。門都沒有。
“這位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又沒做錯什麼。”季如茜無辜可愛的小臉充滿愁瞢,靈活的大眼更是堆滿淚水。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
鄭翔遠看不過去的上前安撫着她,冷冷的看着賀佳蓉。“賀秀,請你離開。我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我辦公的地方,你最好不要來。”他冷然的下逐客令,但搭在季如茜細肩上的手卻是輕柔的。
“我不走,要走也是她走!”賀佳蓉氣呼呼的指着季如茜。
季如茜輕輕的推開鄭翔遠,一臉的委屈。“翔遠哥哥,我還是走好了。”她抹去剛滑下的淚水。作勢要離開,他拉住了她。
“如茜,你別走也別哭,翔遠哥哥要你留在這。就沒人能趕你走。”他極不悅的瞪着賀佳蓉。那眼神充滿了責怪。
賀佳蓉哪受得了這氣,她生氣的上前想甩季如茜一耳光。鄭翔遠卻比她更快的將季如茜護在身後保護着,眼光冷淡的盯着眼前氣極的賀佳蓉。
“鄭翔遠,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父親,叫他讓你滾蛋。”賀佳蓉任性的向他吼着,不信他不怕。
“請便。”鄭翔遠根本不在乎,公司不用他,他也不會因而就沒地方去。
季如茜在他身後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翔遠哥哥夠骨氣,不畏威脅也要留下她……嗯,她決定要幫他離開這家中小企業的公司。以他的能力應該要有更好的環境和待遇。大企業最適合他了。
下定了決心。季如茜由鄭翔遠身後露出頭,向氣得變了臉色的賀佳蓉做一個大鬼險,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你——”賀佳蓉有些訝異的看着和剛才判若兩人的季如茜,這才發現他們都被這個看似純真無辜的小女孩給騙了。原來她剛才是在作戲!
“翔遠哥哥。”季如茜假裝害怕的依向他,神情不安的直看着賀佳蓉。
她的手在發抖。鄭翔遠輕輕的將季如茜攬在懷中安撫着,有些氣惱着自己讓純真不解世事的她,遇上了這種刁蠻不講理的千金秀。
“翔遠,你別讓她給騙了,她是在裝無辜。”賀佳蓉上前想揭開季如茜的真面目,豈知才一拉開她,她便冷不防的哭了起來。
鄭翔遠立即護住了季如茜,眉頭緊縮。“賀秀,你太過分了,如茜又沒惹到你,你有必要這麼嚇她嗎?如果你真的看不過去她在這的話,那很抱歉,我辭職,明天我不會再來了。”他拿起自己的衣物。攬着正哭得傷心的季如茜要離開。
“翔遠,你不可以這麼做,你相信我。她真的是裝哭的。”賀佳蓉急着解釋,心想,若真氣走了鄭翔遠。父親一定會怪她的。
“別說了。”鄭翔遠壓根不信。他拉開門便離開了。
賀佳蓉簡直氣炸了,尤其當她看見他懷中的季如茜又朝她做鬼臉時。她差點氣瘋了。她競被這樣的一個小女孩戲弄,可惡!
鄭翔遠仍是沒有辭職,因為當日晚上,揚耀企業的董事長賀祥文——也就是賀佳蓉的父親。親自打電話來道歉和挽留他,並保證以後必定會好好的管束賀佳蓉。不讓她在公司胡來,而一向念舊的鄭翔遠當然禁不起賀祥文的誠意要求,故而還是答應留了下來,而賀祥文大喜,就放了他一禮拜的假做為補償。
“翔遠哥哥,你放偏了,往左一點,對,差不多了。再往左偏一點。”季如茜指導着正站在椅子上掛畫的鄭翔遠,愉快的喝着手中的柳橙汁。
“可以了吧!”他從椅子上緩緩的下來。退了幾步看着剛放上的山水畫有沒有放正。在確定畫有放正後,他走近了她身旁,而她拿了放在一旁的另一杯柳橙汁遞給他。
鄭翔遠接過了柳澄汁喝了一口。有些不解的看着嬌小的季如茜。
“如茜,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打掃房子的,我們家雖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怎麼每個地方你都可以弄得一塵不染?”他始終覺得她不簡單。以往他們家每星期會請清潔公司的人來家中打掃一次。因為大家都太忙的緣故,他們也只求乾淨就好。可自從如茜來了以後。家裏不只是乾淨。而且到處都像新的一樣光亮而無灰塵,他實在很懷疑嬌小的她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我說有人幫我,你信嗎?”季如茜甜甜的笑看他。
“信。”鄭翔遠點着頭。“是誰呢?”
“誰?哪有那個誰!這的一切都是我清理的,你別看我嬌小移不動東西,我可是很聰明的。”她自豪的說。會發明稀奇古怪植物的用處很多,不但可以整人。還可以用來整理房子。省了她不少力氣。
“其實你也用不着掃得那麼徹底,只要乾淨就好了,你看你又小又瘦。要是累倒了怎麼辦?”他可是很心疼她的。也許是沒有妹妹可疼的緣故。他和一家子的人都一樣疼她。
“翔遠哥哥。你這可是心疼我?”季如茜的心中喜孜孜的。說不清是何感受,不過就是很開心。
“是啊!翔遠哥哥沒有妹妹。從小就一直希望有個妹妹可以疼,可惜我只有弟弟,我們姐弟三人一直希望父母親可以再生一個女娃娃給我們當妹妹,不過我們都失望了。”鄭翔遠疼愛的輕撫她烏黑亮麗的長發,很誠實的說
“我不要當你妹妹。”季如茜有些生氣的放下杯子。不悅的噘起小嘴。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把你當成妹妹?”他笑着問。
“不是啦!”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挫敗的看着他。“翔遠哥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或許我可以替你介紹。”
“我喜歡溫柔堅強的女孩子,怎麼?你有認識這類的女孩子嗎?”鄭翔遠笑着搖頭,又喝了口手中的果汁。
“沒有。”季如茜回答得很快,一臉的不開心。
“又怎麼了?莫非小女孩也想要交男朋友了。”他取笑着她。
“是啊。翔遠哥哥,你介紹一個給我好了。”她有些賭氣的說。獃頭鵝,氣死她了,都不知道她的心意。
“好,下次我會替你注意的。”鄭翔遠微笑的直點頭。
氣炸她了,她就這麼不起眼嗎?就只能當妹妹嗎?哼!她才不要,難得她有喜歡的人,她才不甘心就如此算了,她一定要他喜歡上她,是男女間的那種喜歡。而不是兄妹間的喜歡。
季如茜在心中暗暗發誓,堅定的看着他。“翔遠哥哥,我可不可以以後每天都替你送午餐?”她期待的同着。
“不用了,太麻煩了。”
“不麻煩,讓我送嘛!反正又不遠。二十分鐘就到了,拜託啦!”她撒嬌的拉扯着他的衣服。
“真的不用,秘書會替我買便當。”鄭翔遠仍是拒絕。
“吃便當不好啦!反正我在家裏很閑,翔遠哥哥,好啦!我保證不吵你辦公,送完午餐我就走。”季如茜不死心的繼續纏住他,非要他親口答應不可。
鄭翔遠原本不肯,但他終究敵不過她撒嬌的功夫。只好無奈的點頭答應。。好吧!但你不可以勉強。若真的沒空,就別送午餐給我,還有,要是下次你再碰到賀秀。盡量離她遠一點,不要讓她給欺負了。”他皺着眉回想那天的情景,擔心的看着她。
“我知道了。”才怪,下次要再見到那女人的話,非整整她不可,挫挫她那驕縱且目中無人的個性。季如茜在心中想着,腦中浮現了一大堆鬼點子。
“知道就好,你要學着堅強點,單純並不是不好,但有時候也要聰明些,這才不容易讓人欺負或被騙。”鄭翔遠告誡她,雖然他也明白她的純真應該被保護着。但那隻會窨了她,而他並不願意害她。
“翔遠哥哥,其實越聰明的人不見得好哦!因為身旁的人也許就要受害了。”季如茜慧黠的眨眨眼,那眼神有着精靈般的淘氣和天生賦予的智慧,但只有一剎那而已,她就恢復了晶亮卻有些懵懂的美眸。
錯覺嗎?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了她一眼,她仍是平時那副甜美秀靈的模樣,但剛才……他怎麼突然覺得她的眼中有股超脫年齡的光芒,讓她看起來很……精明淘氣,是錯覺嗎?鄭翔遠覺得迷惑,之後又搖瑤頭,還是將之當成了錯覺。
“翔遠哥哥,你在想什麼?”
她的問語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向她溫柔的微笑,搖着頭表示自己沒想什麼。
“既然沒想什麼,那我先去煮午餐了,你想吃什麼?”季如茜欣喜的問着他。
“什麼都可以,我來幫你好嗎?”他陪她一同進了廚房。
季如茜不太確定的看着他。“你行嗎?”
“你行我就行,而且我想看看你是怎麼做菜的,竟可以抓住我們每個人的胃。”鄭翔遠笑語,替她拿出了冰箱中的蔬菜和魚肉。
“其實也沒什麼訣竅,我從小到大學東西很快,烹飪只是我的興趣之一。”這可不是她自誇,她的資質高,學什麼都不成問題,只有一項她完全不行,就是她完全不會武術,是個道地的武術兼運動白痴。
說來還真不好意思,她和身為“神醫”的龍心室是龍門立門以來,完全不會武術的龍門繼承人,不過還好她們一個是藥劑師,一個是醫生,都會制毒、做葯,遇到危險時還可以自保,不至於喪命。
“那我得向你多多請教了,你有雙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鄭翔遠拱手作揖,那逗趣的模樣逗笑了她。
“好好學吧!好徒弟。”季如茜裝腔作勢的說道。她和他對看了一眼,兩人笑作一團,愉快的在廚房內做菜,完全沒有一絲的距離,他們更親近了。
原本鄭翔遠認為季如茜為他送午餐的日子不會超過三天,只是兩個禮拜過去了,她卻每天準時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陪他吃過午餐才走。
而今天,因為她和雅惠有約,所以送完餐點就走了,面對着一室的冷清,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快快的解決了午餐,卻仍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他突然覺得很無聊,這幾天有如茜會陪他說話,他總感覺休息時間過得很快,怎地今天才一天沒和她一起用餐。時間會變得很難過呢?
搖了搖頭,鄭翔遠還是決定先處理公事來打發掉自己的休息時間,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他疑惑的抬起頭看清這個未經通報就闖入他辦公室的人,他先是一驚,之後才發出了微笑。
“焰。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會來這?”鄭翔遠站了起來,上前去招呼他坐下。
“抱歉,冒昧打擾了,你的秘書原本是想進來知會你一聲的。但我見她在用餐,不想麻煩她就自己進來了。”南宮焰溫和有禮的微笑着。接過鄭翔遠替他倒的茶水。優雅的喝了一口,才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雅惠常對我發牢騷,叫我多學學你的溫柔有禮。她啊!都懷孕了。還是跟以前一樣胡來。”鄭翔遠感嘆的搖着頭。
“我好久沒看見雅惠了,她好嗎?”南宮焰關心的問着。
“她很好。姐夫很疼她。而現在她也有個很好的伴陪着她聊天。你一定不敢相信。雅惠的這個伴是我們家的女管家,她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我們全家人都非常喜歡她。”一想起季如茜。鄭翔遠的臉部表情顯得很柔和。
“是嗎?她叫什麼名字?”南宮焰放心的微笑,看來如茜和鄭家人相處得很好。
“她叫季如茜。焰,你真該看看她,她長得很甜。純真得像個天使。”鄭翔遠一向對他說話都很誠實。也許是以前就很談得來的關係。心底的話都會跟他說。
“天使嗎?”南宮焰失笑。是的,如茜看似天使,卻是個愛搗蛋、愛捉弄人的天使,純真——或許有,但絕對不多。
“你不信嗎?”鄭翔遠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
“我信,她一定很討人喜歡。”這是事實,龍門的人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她,也許是她人甜。嘴巴也甜的關係,即使是被她整過的人,也頂多罵她一兩句而已,沒有人能對着她那張無辜的小臉發飄,就連前些時日大發雷霆的季韋也一樣。季韋甚至還偷偷的問他,如茜跑哪去了,那靦腆的俊臉上有着深深的擔憂,這也是他來這的目的之一,他想先探探鄭家人的反應,再把如茜帶回家。
“是的,她真的很討人喜歡,我真搞不懂她的大哥怎麼捨得打她,甚至想把她實到風月場所去。真是沒人性。一鄭翔遠仍是有些氣憤。
“什麼?”南宮焰有些驚訝,但他一會就恢復了,他有些無奈的笑着,看來如茜的謊是扯大了。鄭家人一定不會讓他帶她回家的。
“焰,你也覺得他可惡吧!”
南宮焰但笑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恰當,如茜的謊編大了,恐怕戲散場時,有人會抓狂。
“哦,對了,聊了好久,我都還沒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呢?”鄭翔遠發現自己說了太多的題外話,於是連忙問清他的來意。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不過好久沒見了,來問候你而已。”南宮焰只說了一部分的原因,他想。另一部分應由如茜去解釋比較恰當。
“下次來我家聚聚,雅惠和我爸媽一定會很高興看見你,”鄭翔遠作出了邀請。
“抱歉,我最近很忙,也許要等上一段時日才可以上門拜訪。”南宮焰充滿歉意的說。
“工作很忙嗎?”
“不,最近我在訓練一個女孩子,教她習禮儀、懂禮節。”他倒也不加以隱瞞。
“為什麼要訓練她?”鄭翔遠可好奇了。
“她是個一時走錯路的女孩,也許是環境的關係,她在黑街長大,高中一畢業后就不再讀書了,成天打架逞強,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便要她搬來跟我一起住,並答應替她解決了和朋友的財務糾紛,但我也要求她在短期內改掉所有的壞習慣,所以我教她禮儀。”南宮焰鮮少強迫人。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卻不斷的強迫君珞瑤習禮儀,弄得她常對他破口大罵。
“你怎麼認識她的?”
“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我該走了。”南宮焰緩緩的起身打算離開。
“我送你。”鄭翔遠原想站起身來送南宮焰下樓,但南宮焰卻拒絕了他。
“不用送了,替我向你們家人打個招呼,還有,也向你們家那可愛的天使問好。”南宮焰微微的欠身,正要離開時,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對了,你們家應該沒有盆裁吧!”
“是沒有,怎麼了?有哪不對嗎?”鄭翔遠被突來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他不懂南宮焰為什麼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而已,打擾了,我要走了,再見。”南宮焰鬆了口氣,看來如茜整人的習性收斂了許多,他可以暫時的放心。
“再見。”鄭翔遠有些迷惑的揮揮手,總是感到有些怪異。盆栽嗎?如茜的房裏好像很多……
“雅惠姐,我們還要在這等多久?”季如茜問着身旁不停東張西望的鄭雅惠,再望向灰暗的天空,看來要下雨了。
“我也不知道,這死翔德,叫我們在他的公司門口等也不知道到底要幹麼,都過一個小時了,待會他要是下來,我非罵臭他不可。”鄭雅惠很是氣憤的說。
“雅惠姐,你要不要先到附近的咖啡廳休息一下,我在這等就行了。”季如茜建議着,明強大哥一直拜託她要多讓雅惠姐休息、開心,她當然不能讓雅惠姐累着,動了胎氣。
“這怎麼行?要走我們一起走,別理翔德那傢伙了。竟讓我們等那麼久,他簡直欠打。”鄭雅惠也實在沒耐心了,她抓着季如茜想離開,季如茜卻一動也不動,她不禁奇怪的看了季如茜一眼。“如茜,你怎麼不走?”
季如茜看着透明大門裏越走越近的兩個大男人,倏然睜大了眼,故作鎮定的向覺得奇怪的鄭雅惠一笑,找了個借口離開。“雅惠姐,要下雨了,我先去買傘,你在這等我,我一下就回來。”她甩開了鄭雅惠的手,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如茜——”鄭雅惠才想叫拙如茜,但季如茜卻一會兒就走遠了,她也只好在原地等待。
“大姐。”突地,鄭翔德在她的身後拍了一下,嚇了她好大一跳。
待看清來人後,鄭雅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嚇死我啊!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個小時?你想累死我這個孕婦啊!”她責怪着他,絲毫沒注意他身旁還站了個人。對身旁的季韋
“大姐!”鄭翔德低叫了聲,不好意思的對身旁的季韋道歉。“抱歉,我大姐她就是這樣,讓你見笑了。”
“沒關係。”季韋笑着搖頭,表示不在意。
好不容易,鄭雅惠終於注意到了季韋,她疑惑的看向鄭翔德。“翔德,他是誰?”
“他是季韋,是一位一流的室內設計師兼建築師,他的作品很棒的。”鄭翔德的口氣充滿了崇拜,因為季韋是同行人也可是他學習的對象。
“你就是季韋?!我看過你的作品,翔德的房裏有好多室內設計的雜誌,只要看到有你作品的圖片,他都會剪下來,放在自己的設計本好好的保存哦!”鄭雅惠自顧自的說,完全不理會鄭翔德有尷尬且責怪的目光。
季韋只是淡淡的一笑。
鄭雅惠看着他的笑臉。不禁有些迷惑,“你笑起來好像某個人哦,我們是不是見過?”她努力的想着。
“大姐,你別再說話了。”鄭翔德受不了低喊着,面色微的再度向季韋道歉。“季先生,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說沒關係了嗎?”季韋看了下表,“我該走了,你別再送我了,等下次有空我們再聊。”他禮貌性的道聲再見,離開了。
而在遠處看着一切的季如茜鬆了口氣,好險她發現得早,不然要是和哥哥碰在一起的話,他一定會把她拖回家教訓她的。
暗暗的吐吐舌頭,她拿着買好的傘走向了鄭雅惠和鄭翔德,向他們露出淺淺的一笑。
“雅惠姐,我買好傘了,咦——翔德哥哥,你什麼時候下來的?我們等你好久了。”季如茜問着鄭翔德。
“對不起,我剛好碰到我一直崇拜的偶像,忍不住就跟他多聊了幾句,所以才耽誤了。”他解釋着,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你的偶像?”她裝作不解的模樣,大眼直盯着他瞧。
“是的,季韋是我們設計界中的高手,我一直把他當作目標學習,我非常的崇拜他的才華。”鄭翔德很誠實的說,那神情充滿了尊敬和敬佩。
“那你要多多努力了,總有一天,你也和跟他一樣厲害。”季如茜為他打氣。
“這我不敢想,我只要有他一半厲害就行了。”他也不敢太過妄想要超過季韋,就他所知,季韋十二歲就開始接觸設計,且已頗有成就,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設計師。
“翔德哥哥,做人不可以妄自菲薄哦。”季如茜淺淺一笑。她知道哥哥的功力很好,很容易將別人比下去。但設計嘛!總是要有自己的風格才算好。她看過鄭翔德的設計圖,比較偏向家庭溫暖的設計。給人的感覺很親切雖不如哥哥作品來得教人震撼驚艷,但也是具有獨特的風味。
“我沒有啦!只不過覺得自己還懂得太少。”鄭翔德忙着解釋,突然。他覺得很奇怪。如茜的笑容彷彿和季韋重疊似的,有點像……
“啊!”鄭雅惠突然大叫,拉過了季如茜看着他。“翔德,我終於想起來季韋像誰了,他有點像如茜,對不對?”
她詢問着他的看法。
“對,不過只是感覺很像,他們的外貌並不是很相似。”鄭翔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雅惠姐、翔德哥哥,你們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耶!”季如茜裝傻,改變了話題。“對了。翔德哥哥。你找我和雅惠姐來這幹麼?”
“我剛交了稿子,客戶看了很滿意,把他的房子交給我裝潢,我很高興,所以才找你們出來,想請你們吃一餐。”鄭翔德的神情有些驕傲。他才剛起步,客戶不多。可是他的設計總是令客戶十分讚揚。
“就為了這樣,你讓我們在這等一個小時,鄭翔德,你真無聊。”鄭雅惠送他一個大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大姐。我已經道過歉了,你別再怪我了,你們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吧!”他提議着。
“怎麼會不餓?你還愣在這幹麼,還不去開車,難不成要我們淋着雨去吃飯啊?從鄭雅惠用力的拍了他一下,不悅的看着他。
“大姐。你是孕婦耶!打人可不可以輕一點,我是你弟。不是你仇人。”鄭翔德摸摸被打疼的手臂,自認倒霉的去把車開過來。
“雅惠姐,你是不是會武術?不然翔德哥哥被你打時怎麼老喊疼呢?”季如茜不禁好奇的問道。雅惠姐出手時很有力,應該是有些基礎的。
鄭雅惠東張西望了下,才附在她耳邊小聲的低語。“偷偷告訴你,我以前曾叫我們班上的一個男生教我一些基本的防身術,那時我才高二吧!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和他特別投緣,他是個日本人,不過卻是在台灣長大的,他這人斯文有禮,待人很好,武術更是一流,是當時學校的風雲人物兼理想情人。”
季如茜明了的笑了。原來焰哥哥曾教雅惠姐武術,也難怪她出手會這麼有力。
“雅惠姐,他那麼好,你們當時怎麼沒有在一起呢?”季如茜已知道了焰哥哥的看法,她現在想聽聽雅惠姐是否也有相當看法。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沒感覺。”鄭雅惠老實的回答。
“喔!”季如茜點頭表示了解。
這時,鄭翔德已把車開過來,他開了車門,對着他們喊,“快上車,雨越下越大了。”
“雅惠姐,上車吧!”季如茜扶着鄭雅惠進了車內后,自己才跨入車中,坐在她的身旁。
“你們想去哪吃?”開車的鄭翔德問着身後的兩位女士。
“麥去綺麗法式餐廳。”鄭雅惠選了家很貴的餐廳。
“哇!大姐,你想害我破產啊!”他鬼叫着。
“少來,哪有那麼容易就破產,你的銀行里有多少錢,你自己心裏有數,而且你害我們等你那麼久,這筆錢你應該要花的。”她才不同情他呢!
“我真是自討苦吃。”鄭翔德不禁苦笑,有埋怨的看了一眼坐在車后的鄭雅惠。“大姐,你真狠,我可是用我的薪水請你們的耶!”
“我管你拿什麼請,反正你不窮,甚至可稱得上有錢,有什麼好埋怨的。”她不耐的哼了聲。
“那為什麼你還沒嫁給姐夫前,你做他秘書時所領的薪水,只肯請我吃碗面呢?”鄭翔德不滿的抗議,大姐那時也是很有錢呀!可就是死也不肯用薪水買東西給他。
“你管我!”鄭雅惠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季如茜淺淺的笑了,想來鄭家的人都和她一樣,有個億萬的戶頭,但都比較寶貝目己辛苦賺來的薪水,大概是成就感使然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