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生知道你很討厭小生,小生這脾性已跟了小生十幾年了,要改也改不掉,你想嘲諷小生,小生無話可說,但請別用這等方式來羞辱小生,咳咳,傳聞丁家小姐,哦不,應該是丁家少爺氣質不凡,多少是讀過書的,也該知道,這類舉止有多驚世駭俗……咳咳……咳咳……」一下子說太多話,劉清彥霎時氣快喘不過來。
丁冉皺起眉頭,沒因書生的義憤填膺的話而憤怒,只是看他咳岔了氣,有點擔心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升天了。
「我沒有討厭你溫吞的性子。」丁冉沒多想,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咳……小……」劉清彥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丁冉打斷了。
「你不要說話了,我看你再激動就要把肺給咳出來了,剛才的事你就當沒發生過,想不到你也挺烈的嘛。」
不輕易妥協的人妥協了,這代表了什麼?
「我會命劉管家鄉買點補品回來,帳記在我頭上,現在要把你養胖,我討厭看到我的人像個難民似的整日窩在床榻上。」
「小生不想欠別人人情。」劉清彥低語。
「你家窮得叮噹響了,還不想欠我人情?你當初怎麼就狠得下心上丁府求親?哼,還不是受不了少女美貌的誘惑,書獃子說穿了也只是個男人而已。」丁冉輕蔑地笑笑。
劉清彥被說得臉蛋漲紅,欲解釋,只徒勞,嘴巴開合幾次,最終只說了句:
「小生不是色魔。」
丁冉靠近劉清彥,等到兩張臉的空隙只有零點一毫米時,給了對方一個蠱惑的笑容,煞那間書生感覺眼前閃過無數光彩,絢爛的彩花在眼前綻放,勾走了他的魂。
「你能拒絕我嗎?」
這稚嫩的書呆註定要被我要着玩一輩子,他的迷戀清晰可見,瞧,只是一個笑容就可以把他迷得團團轉了,口是心非的傢伙。
被笑話了……剛才還說不是色魔的……那現下又該怎麼解釋……
劉清彥萬分沮喪。
「別哭喪着臉,你的反應是正常的,沒有人能抗拒得了我,所以你就乖乖地聽我的話,別再找出什麼亂子來。好心告訴你,我的銀兩不是從丁府拿的,是我自己的錢,你就當是我給你的遮口費,別弄得像尊嚴盡失,我可沒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
「什麼遮不遮口費的,小生答應的事絕不可能泄露出去,你這是看不起小生,咳咳……」讀書人那個傲骨可真是要不得,只要侵犯一下下,就會豎起身上的刺來捍衛。
丁冉哭笑不得,忽然之間,他覺得書生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嗯……還帶了一點點可愛……
支住下巴,丁冉觀賞着書生激動到快跳腳的模樣,突然,有個想法閃進腦袋裏,或許常常戲弄一下小書呆也不失為一個樂趣呢。
空氣中有殺氣!
丁冉臉色驟變,在第一時間內調整好氣息。
「我走了,你給我養得胖一點,不要讓別人以為丁府的人欺負劉府的姑爺。」說完,丁冉立刻飛身出書房。
屋檐上有個身影明滅可見,鎖定目標后,丁冉使着輕功追去。
追到巷子口,那個人停下了腳步,轉回頭面對丁冉。
「我就料到會是你。」
那個人穿了一身白衣,長得也是一張清秀的臉,約莫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伹老成的臉上沒有少年該有的表情,他一派沉靜地注視着丁冉。
「為何要砍傷我家書呆?」
「主子要你回去。」答非所問。
沉下臉,丁冉原本就對那少年極度反感,這下子已經晉陞到厭惡的級別了。
「要我回去和砍傷我的人有何關係?回答我!」聲音揚高。
「和我回去,那書生就不會再受傷害。」白衣少年依然一板一眼的勸服。
「我不會回去的,想以這來威脅我?你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碧落,別人或許還未領教過我真正的本領,難道連你也忘了嗎?」丁冉嗤笑。
聞言,叫做碧落的少年漠然的面具驟然碎裂,「你繼續待在他身邊只會害了他!就算你換了身份、就算你換了女紅妝,主子依然找得到你,你躲不了的,永遠都不可能躲得開他的追捕。」
碧落伸出手,乞求地看着對方,「和我回去吧,你我都知道你不叫丁冉,你是黃泉,我的搭檔。」
微風拂面,把丁冉兩邊的發吹亂,站在風中的他,有種不可侵犯的氣勢。
「你錯了,我的名字就叫丁冉,而且這一輩子都只會叫丁冉。黃泉是誰?我不認識。」
「你是下定決心要拋棄那個身份了是嗎?」碧落陰狠的說道。
「我從沒有過那個身份,何來拋棄之說?」丁冉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也不管你身邊人的安危了,是嗎?」
彎起嘴角,丁冉似乎是在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你以為你動了他第一次,就能再動他第二次嗎?」
「黃泉,我們以前不是很好嗎?回去吧,我們兩個繼續為主子效力,一起生活在一起……」
只不過一眨眼功夫,丁冉就悄聲欺近碧落,電光火石間,一把小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別再讓我聽見討厭的話,別再來打擾我的安寧,這是我對你們最後的警告。」
「哎?抖成這樣了,真可憐。」殺氣消褪,丁冉手中的小刀也在頃刻間消失無蹤,「放過你這次,不要打他的主意,懂了沒?一切衝著我來就可以了。」
晚霞照射進巷子口,那裏只剩下一個影子,白色的儒衫隨風飄逸,少年的眼裏燃燒着火一般的烈焰。
***
一個月過去,劉清彥明顯好了許多,臉頰上的肉又回來了。
丁冉有時心痒痒的就會去逗逗他,最好能把他逗到大發雷霆更好,這樣子很低級,他知道,可是真的是太好玩了!
原來迂腐老頭也可以這樣玩,哇哈哈哈!
「請你自重!」這會兒,劉清彥再一次被逗得理智全失,重話都說出口了。
「哎?我說了很可惡的話嗎?」丁冉假裝沒聽到對方的指控,繼續手上吃豆腐的動作,手指頂頂對方新長的肉,「不錯嘛,你腸子的吸收能力蠻強的。」
「請你放手!」
劉清彥很使勁拉開丁冉的手,可遺憾的是,老實人註定鬥不過蛇蠍美人。
「真絕情,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讓我玩一玩又不會少一塊肉,說不定還會多長出兩塊肉來。」
「你……你你……男男授受不親!」書生終於吼了出來。
「噗——」男男授受不親?要死了,我逼他到擅改原句嘍!
「書獃子,應該是男女授受不親吧,好歹你也讀了幾年聖賢書了,可別亂改原着啊!」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不是不許讓人碰的嗎?小生我不碰你了不行嗎?小生拜託你也別碰小生行不行?」
丁冉奸笑,「我是說過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能碰我,可我沒說過不能碰其他人啊,再說了,既然你把我歸類為蛇蠍心腸的人,那毀約、無賴什麼的,也是屬於那類人的標準行為吧?」
「你……好歹毒……小生……小生鄙視你……」
「哎,你這樣子會讓我越來越喜歡欺負你的,我就是偏不遵守你的那些什麼聖賢訂的規矩,規矩是用來打破的,明白否?」
丁冉壞了他自己的約定又怎麼樣?約束是他定的,他難道不能改?他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至少書生給他的觸感取悅了他,他給書生特權去碰他,書生還嫌棄?要知道啊,書生越是拒絕,丁冉就會越反叛。
用力圈住懷中的劉清彥,丁冉的動作越發煽情,手漸漸地伸進書生的裏衣里去。
「放手……你這樣是不對的,這是違反禮教的啊……」劉清彥害怕了,丁冉的表情告訴他,這不再是逗弄,他要動真格的了。
「別怕,我們遲早要圓房的。」溫熱的氣息噴在書生耳上,惹得他一陣輕顫,真敏感,丁冉輕笑。
「現在是大白天,隨時有人會進來,你放手、放手!小生不是你褻玩的工具!」
劉清彥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震撼,可惜,沒人甩他。
丁冉一邊着手扯着書生的衣服,一邊說:
「放心,我遣翡翠和琥珀去辦事了,劉管家的話,我給了他更重要的事做,所以,不會有人會闖進來的,別掙扎了,反正是徒勞無功。」
「你住手啊住手啊,你別逼小生恨你一輩子!」劉清彥的情緒瞬間高昂。
手中一頓,丁冉失笑,「一輩子?很長很長呢,你真能恨一輩子,也是我的榮幸!」
「你為什麼從來不體諒別人的苦處?你是把你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嗎?你硬要做,小生也無力阻止,但是小生可以保證你以後絕看不到小生。」
「哦?你要自盡?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勇氣,你不要你的劉叔了嗎?再者,和我相處了幾個月,還不了解我的性子?我就是那種人,你可別指望能改變我。」
撕開劉清彥的長衫,丁冉的決意是不會更改的。
「小生求你,住手……」
驚恐、抗拒、無能為力的懊惱,一一在劉清彥的臉上閃現,丁冉以為他會冷下心進行到底的、他以為沒人能左右他的決定、他以為小小的窮書生不代表什麼,而這些全部是丁冉的『以為』,事實上,他心軟了,他鬆手放開了劉清彥,他把對方壓在了床榻上,煩躁地穿上方才脫下的衣衫。
「是男人的話就不要哭喪着臉,掄起拳頭反抗才是真的。這次我放過你不代表我以後都放過你,你要有被侵犯的覺悟,下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
說完,丁冉肅着臉離去,而劉清彥則是頹喪地面朝屋頂。
這是怎麼了?這世界怎麼變成這樣子?孔老夫子請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辦?小生我只想娶個知書達禮的妻子,生一個孩子,讓孩子學經商,別像我這沒出息的小書生,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
劉清彥這小小的夢想啊,看似簡單,其實是實現不了的。
回到新房的丁冉怔怔地坐上椅子,沉思起來。
丁冉居然饒了劉清彥,他對書生的心軟會造成日後的災難,他不能讓任何人成為他的弱點,他的敵人太多,他不能冒險,他要回報師父對他的養育之恩,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是他師父的,所以說什麼丁冉都要保護好他自己這條爛命。
「夫人,這是我照你的意思找來的人。」
劉管家的聲音打破了丁冉的沉思,丁冉仔細觀察他所帶來的三個少年,他們的眉宇間掩不去奸佞的味道,不錯,正是他要的。
他在紙上寫道:你辛苦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把他們留在這裏,我會教他們該怎麼做的。
「好的,夫人也別累着了。」
你們都識過字吧?
「是。」三個少年之中一個年紀最大的作為代表開口。
很好,我要你們在一個月內學會經商之道,以後的生意,我只許你們成功,不許失敗。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你是要我們只賺不賠?這不可能。」那個最大的代表一口反駁。
那也行,我可以找其他人。
也不看看他丁冉是什麼角色,他可是談判高手呢!
「等等!」代表急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有出頭的機會,不想再回到那個陰暗的地方去,一咬牙,他不管了!
「我們答應。」
好的,記住你們的話,我能把你們捧上來,也既把你們踢下去。我不要無用之人,我會找個師傅來教你們,希望你們能使出渾身解數來吸收知識,那個師傅很嚴格的。
「我們不怕苦。」代表用響亮的聲音說道,他們再苦再黑暗的日子都過過了,這點嚴格算什麼?
有骨氣,我喜歡。那就這樣,你們去找帶你們來的人,他會安排廂房給你們住的。
「謝夫人。」三人一一道謝。
看着他們的背影,丁冉拈起一塊點心細細咀嚼,劉府馬上就會興旺,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是最懂得靠自己的雙手往上爬的道理,丁冉讓劉管家找來的三個少年,將來肯定大有作為,他對劉府放了太多心思,可他不討厭為劉府付出的感覺,他想在這裏住到頭髮花白,有翡翠和琥珀兩個嘰嘰喳喳的丫鬟,有對劉府忠心耿耿的劉管家,還有那個冥頑不靈、動不動就聖賢大道理的劉清彥。
丁冉一直都渴望成有一個家,不單是安身的地方,還是個能令他浮蕩的心平靜下來的地「主人,黃泉對劉家少爺很是關心,屬下認為可以用那個人來束縛住黃泉。」
***
「哦?黃泉一向不為人費心思,他破例了嗎?」
「是,屬下調查到黃泉找來三個孌童來振興劉家。」
暗黑中,名為主人的男子轉了轉手中的杯子,一口仰盡,「把劉家少爺『請』來。』
「是,屬下遵令。」
***
白色的儒衫飛掠上屋檐,嘴角擒着勝利的笑。
黃泉,是你逼我的,誰叫你不回到我們身邊。
沒多久,白影就潛入劉府,閃進劉清彥的書房,他慢慢走近床榻。
就是那個人,黃泉那麼拚命地護他,為了他不惜拋棄他的身份,連他的搭檔都不要,我恨!
「你有什麼好的?真想殺了你,你消失了就好了。黃泉是我的,他只能關心我,憑什麼只有你能得到他的關注、他的用心,憑什麼做了他好幾年搭檔的我得不到他一絲絲真心?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月光灑進屋子,照出少年嫉恨的可怕嘴臉,「黃泉馬上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只要有了你,主子就能牽制住黃泉……」
迅雷不及掩耳地朝書生點上睡穴,以防他中途醒來,然後把他甩向身後,背起他返回剛才的路。
夜涼如水,這一夜,誰都沒發現劉府少了個人……
***
一早,劉府立刻忙得人仰馬翻,他們的少爺不見了,好好的少爺,一夜之間消失了!
「夫人,你要去哪裏?少爺都還沒找着……」劉管家面露愁容,少爺曾經自縊未遂,會不會又想不開了……天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向天上的老爺夫人交代啊……
我出去找夫君。去去就回,劉管家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劉管家,就讓小姐去吧,你沒瞧見小姐眉宇間化不去的焦急嗎?」琥珀在一旁幫腔。
「這……」
不要緊的,劉管家,請相信我,在太陽下山之前,不管有沒有找着夫君,我都會回來的。
「好吧。」劉管家妥協了,憑他一己之力,恐怕也找不出少爺來,夫人能出去幫忙找也是個辦法。
***
丁冉沒去其他地方,他直奔他師兄的住所。
「你來了。」師兄毫不意外。
「我來告訴你,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們不僅傷了我的人,還綁走我的人,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丁冉說得很是絕情。
「他們那些笨蛋拿不住尺寸,給點教訓也是應該,我只希望你別傷着,這也是師父的意願;有需要的話,別吝嗇開口,自尊值不了幾兩錢,人命要緊,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丁冉彈了個響指,「就等你這句話。」
「什麼?」師兄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別掏了,你沒聽錯,我就是那個意思。」
「你要我……堂堂一個王爺去教三個孌童經商?你有沒有搞錯啊?要我去救你家相公我可以考慮,去做師傅?我不要。」李若愚斷然拒絕。
端起桌上的茶杯,吹散浮在頂部的茶葉,盯着綠葉在水中的浮浮沉沉,他隨口說道:「義不容辭?」
「我以為你是要我去救人。」
「救人我自己來,我只要你去做師傅。不多說了,做不做由你,我不逼你,我走了。」
李若愚的頭上依稀可見白煙,估計被氣的不輕。
這個不為人着想的惡劣小孩!
***
書獃子,再等一會,我馬上就去救你!
丁冉宛如大鵬展翅地向他以前主子的老窩飛去。
白天去救人很不理智,可是他等不及到晚上,那書獃子的脾氣很硬,誰知道那變態碧落會給他吃什麼苦頭,嘖,讀書人真是麻煩!
心裏焦急的情緒是那麼的不可忽視,栽在那書獃子身上,丁冉也認了。
抵達目的地后,戒備明顯森嚴許多,他們以為就靠這三腳貓的警衛就能攔下他?丁冉站在樹上輕揚袖子,袖口裏的粉狀物從高處散下,隨風灑在底下幾個人的身上。
『砰,砰、砰。』那幾人無聲倒下。
很好,解決一處。
頃刻間,丁冉已然侵入主屋。
對這裏的地形瞭若指掌的丁冉,沒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地牢,看到了他要的目標物,那個人正安逸的躺在牢裏熟睡。
看來書呆沒被折磨,身上沒有血痕,以他對那些人的了解,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們有多歹毒,跟在他們身邊好幾年的他會不知道嗎?
如果他沒被折磨,那只有一種解釋——陷阱!
才這麼一想,地牢的火就被點亮了。
「黃泉,這誘餌真好用,才不過半天就把你引來了。」丁冉以前的主子從另一邊的密室里現身。
丁冉挺身佇立在劉清彥的牢籠前,不卑不亢的道: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嗎?沒點本事,我不會單槍匹馬前來搶人的。」
「嘖嘖,家喻戶曉的冷麵黃泉,你的弱點已經暴露在敵人面前了,還不知死活的亂放話?」
「是不是亂放話,你現在就可以見識到。」
在牢籠上撒上一堆白粉,木質牢籠立即被融化,同一時刻,丁冉便把劉清彥背起返還原位,這一系列的動作快得讓人眼花,前一刻雲淡風輕地調笑着,下一刻已把人搬出,那個人不禁為他喝彩,黃泉比以前更深得他心,不管用什麼法子,他定要把他網羅過來。
「碧落,看你怎麼留下黃泉了。」黑暗中的人一揮手,白衫少年立刻出現。
「黃泉,別以為就你一個會密術,我也會,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回來?」
話音剛落,只聽一笛鳴,熟睡中的人立馬睜開雙眼,眼神空洞得無絲毫靈魂,只是一個傀儡娃娃,他從袖子裏取出一支針刺入丁冉的後頸,痛感使丁冉鬆開手,而擺脫限制后的傀儡娃娃則更加誇張的對準他刺去,可劉清彥畢竟沒練過武功,胡亂手法不能與丁冉相比,行雲流水間,丁冉已擒住他的手,敲去他手上的針。
「啪啪啪……」碧落的笛聲停止了,還得逞似的拍拍手。
「黃泉,你的書生只聽我的話,沒我的命令,他不會停止攻擊,只要你手一放,他就會找你的空隙攻擊。對了,那根針上有毒哦!」
「哼!」
完全無視碧落的廢話,丁冉給了劉清彥一個手刀,「後會不有期。」語畢,兩個人已然消失。
白衫少年不甘心的咬住嘴唇,主子踏至他後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沒關係,我們會逼他回來的。」
黃泉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死書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