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個月後。
「親愛的,起床啰!」
「嗯?」睡夢中被搖醒,鮑映睜開睡意迷濛的雙眼,看着眼前的俊臉,打着呵欠問:「現在幾點了?」
「早上七點整,我肚子餓了。」搖尾乞憐。
看着俊臉喊餓,鮑映的母性本能立刻被挑出,只見她釋出一抹溫柔的笑花,連忙在俊臉上印上一吻。「好,我馬上幫你做早餐。」
「不用這麼麻煩。」笑嘻嘻地爬到床上。
「嗯?」由於睡意未消,鮑映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把被子掀開,然後躺在自己的身邊。「要睡回籠覺?你不是肚子餓嗎?」
「對啊!好餓,所以我要開動了!」七手八腳把碎花睡衣撩起來,大掌立刻色迷迷地伸到裏頭放肆。
「啊!你在幹嘛啦?」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紅着臉,她手忙腳亂地想阻止他的侵略,但是雙拳難抵一雙毛手毛腳,沒兩三下,碎花睡衣幾乎快被剝光。
「享用我的早餐啊!」一抹邪肆的笑弧掛在性感薄唇邊,花炘笑得可陰險了,跟之前可憐兮兮討早餐的無邪模樣天差地遠,很顯然之前都是在演戲。
「享用你的頭啦~~」睡衣被攻陷,鮑映只好紅着臉扯起一旁的被子護在胸前,防止春光外泄。「一大早的,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當然不行。飯前運動是很重要的,為了我們彼此的健康着想,我們一定要互相合作、彼此共勉,每天照三餐運動。」扯住被子的一角,開始拉扯。
小臉爆紅,但死守棉被。「聽你在亂蓋!」
「親愛的,我是說真的。」嘆了口氣,關於這件事他可是想了很久。「我們一天最多不過三次,可是每次妳都氣喘吁吁地跟我說妳不行了,害我每次都只好慢一點、再慢一點;要不就是輕一點、再輕一點。
「不過這種調調久了我也會膩啊!所以趁現在有空,我認為我們需要好好『討論溝通』一番,而且基本上,我真的很想表現神勇的那一面給妳看啊!」
「你在胡說什麼!」被他滿口隱喻性十足的曖昧話語給弄得面紅耳赤,鮑映氣極地拿起一旁的抱枕往他俊臉上丟去。
「我說的是實話啊!妳真的不持久咩!」輕鬆接過抱枕放到身後,花炘笑嘻嘻地斜躺在大床上,直接把話攤明白說。
「你、你……不准你再亂說了!」小臉更紅,繼續拋出枕頭鏢。
「不說也好,因為我個人是比較喜歡用做的啦!」說完,以惡狼撲羊之姿往前飛去。
不知道是不是經驗太過豐富,鮑映的反應在兩個月內突飛猛進,一個翻滾,靈巧地落在床下。
而撲空的惡狼措手不及,只能接受重心引力的帶領,以重力加速度的力道扎紮實實地和柔軟的棉被進行了一段親密接觸。
「嘖!」雖然床是柔軟的東西,但是受力面積太大,也是很讓人吃不消的。狼狽地從床上起身,花炘滿臉哀怨地看着鮑映。「親愛的,妳會不會閃得太快了?」
「誰教你要欺負我。」看他跌個狗吃屎,鮑映在床邊笑得樂不可支。哈!活該!
「不是欺負啊!純粹是想幫妳訓練體力。親愛的,為什麼妳就是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呢?」哦!他的下巴好疼。
「我不需要懂,也不想懂,因為你根本就是在亂蓋。」哼!一派胡言,交往這麼久了,她還不了解他嗎?
他根本就是豬哥轉世,時時刻刻都滿腦子色情思想,卻又愛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眼見伎倆被識破,花炘不氣餒,嘿嘿了兩聲,開始耍起美男計。「親愛的,別這樣嘛!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小時,若只是拿來吃飯聊天那多無聊,拿來溝通感情才是正途。來嘛!讓我們一起好好地重溫昨晚的美夢,嗯?」
拋出魅眼,勾引。「我知道妳昨晚很累,所以這次我保證不會太劇烈,而且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前面的話還可以聽,後面的話就讓人生氣了。說來說去,他就是想「一逞獸慾」就是了。哼!超級大色狼!看她怎麼把他將回去。
只見鮑映表情一整,咬着粉唇,含情脈脈地看着他,笑得好不羞澀甜蜜。「真的……一下下?」
「對啊!一下下,保證不耗體力。」見佳人慾語還羞,滿臉羞容,花炘以為伎倆奏效,二話不說開始脫掉自己的上衣。
「是哦……」剎那間,甜笑變詭笑,鮑映抽掉身上的棉被罩到他的臉上,然後快速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走進浴室。「那麻煩你自己來,我不吵你了,哼!」DIY也是不耗體力,而且真的只是一下下!
關門上鎖,鮑映氣呼呼地在浴室開始更衣。
「哎呀!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小蜜糖竟然被我帶壞了呢!」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扯下臉上的棉被,可花炘臉上卻是掛着滿足幸福的笑容。
沒辦法,誰教他的小蜜糖這麼可愛呢?
每天看她氣呼呼的模樣實在是一種享受啊!
「老兄,你戀愛啦?」
花炘一進公司,角落立刻竄出一名笑得很卑鄙的男人跟在他後頭。
「幹嘛突然這麼說?」花炘斜睨好友,站在專屬電梯前等待。
「什麼突然?我可是觀察很久了,你看看……」變魔術似的摸出一把鏡子,端到某人面前,「這一個多月來,你眼神淫蕩、嘴角含春,一臉邪佞,怎麼看都是日夜縱慾的面相,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百分之百是在談戀愛。」
「眼神淫蕩、嘴角含春、一臉邪佞?」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說話很大膽的好友。「你是在說色魔還是採花大盜?」
「基本上你本身就有些淫蕩樣,所以你不用懷疑我說話太過誇張,不過還好你後天氣質修得不錯,所以看起來雖然淫蕩但不下流,有點無恥但不……咳!」
話語突然中斷,原因是某人附贈拳頭一枚。
「太極,我終於明白你家面相館為什麼會天天被人砸了。」邊說邊揮舞着另一枚拳頭。
方太極--也就是笑得很卑鄙的男人,立刻抱着肚子往後退了三大步。
「阿忻,我錯了。基本上你這個人生得氣宇軒昂、一表人才,腦子好、個性佳,最重要的是你才華出眾、文武兼備,堪稱企業界的一代楷模。從我倆認識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將來必定非池中物,而事實證明我的……」
「少屁了,麻煩把諂媚的話收回去,看你這張卑鄙的臉讚美人,實在令人倒胃口。」花炘好氣又好笑地打斷好友的話。
「阿忻,別這樣嘛!我阿爸生我就是這張小人臉,我有什麼辦法呢?」不笑陰險,笑起來卑鄙,因為這張臉,他可是過了好多年的悲慘生活耶!
「你不用想辦法,只要不要那麼阿諛就好。你知道,你那張臉不適合狗腿。」
「好,不狗腿,那就來說老實話。我看你最近總是一臉春風,而且凡走過必留下粉色花瓣,所以我掐指幫你算了算,竟然發現你命宮裏的桃花只剩一株,而且隱約還有紅鸞星動的跡象。」
「我以為你家只幫人看面相。」掐指?哈!
「你別不信。」急忙忙地又變出一把更大的圓鏡,「你看看你,眼神似水溫柔,嘴角泛溫柔笑紋,臉色帶喜,全身還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怎麼看都是一副好事將近的模樣。」
「好事?」嗤地一聲,花炘嘲笑好友的預言。「太極,老實說,你說的我全沒看到,而且就我來看,我一點都不覺得我有什麼變化。」
他可是花心一族,哪會輕易被人綁住?
就算是那顆甜蜜的小蜜糖亦然,他從沒打算為了她一個人而放棄流連花叢啊!
「那是因為你的心也在談戀愛,當然看不出自己的改變。」
「心在談戀愛?」花炘嗤地又是一聲,再度徹底嘲笑好友的說法,「真可笑,認識我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只用身體談戀愛嗎?」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納悶我卜卦的結果。阿忻,你知不知道你除了桃花機失,紅鸞有動之外,還有大凶將至?」
大凶將至?
花炘仰頭大笑了三聲,然後走進電梯內。「太極,我不得不承認你說話很逗趣,但是實在很難令人信服。」
「好吧!既然專業名詞你不信,那我就用最簡單的三個答案來證明我的說法,你敢不敢讓我問?」方太極毫不氣餒地跟在後頭,還是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
「有何不可?反正聽起來挺不賴的,你問問看。」花炘慵懶地靠着電梯。
「問題一,換女人像換襪子的你,有多久沒換新女人了?」
「一個月?」花炘答得不確定,因為跟小蜜糖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那麼快樂,讓他都忘了他倆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錯!是整整兩個月。」
花炘一愣。「有那麼久嗎?」
「這個問題麻煩去問小狗仔,他們都有幫你做統計表,你跟他們借來看看就知道。」方太極擺擺手,快速地提出第二個問題,「問題二,花心風流如你,在這兩個月裏,總共周旋在幾個女人之間?」
「呃……」
「一個。」看着好友答不出話來的錯愕模樣,方太極笑嘻嘻地主動提供答案,「如果你覺得我此言有假,不好意思,麻煩還是請你去問小狗仔,他們都有幫你做緋聞花絮專欄;不過如果你嫌打電話麻煩,也可以隨便問個女職員,她們也可以證實我所言不假。」
嘿嘿,想嫁給花炘當少奶奶的女人沒有上萬也有成千,尤其花氏企業里的女職員幾乎全是花大少的迷。花大少的緋聞她們豈會忽略,恐怕歷代女友都能如數家珍地一一背出。
「問題三。」眼看好友陷入沉思,方太極繼續出聲。
抬頭,花炘臉上不再掛着輕鬆慵懶的笑容,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端正嚴肅神態。
「聽說你從來不帶女人回家過夜,但是根據小狗仔指出,近兩個月來,常常有某女性進出你的屋子,哦!當然根據照片,這位某女性絕對不是你那四位親愛的母親,所以各家小狗仔已經開始大膽假設,花心總裁終於陷入愛情漩渦,而且極有可能跟某女性在年底前完婚,請問這是真的嗎?」
「謬論!」花炘立刻皺眉駁斥,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對鮑映那麼認真,但他沒想就這麼定下來啊!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是謬論,人家鮑小姐怎麼可能會那麼笨,會想嫁給你這種花心男人咩!」方太極摸着下巴回憶着照片中鮑映的容貌,按照她的面相來看,他可以肯定鮑映絕對是個精明幹練、冰雪聰明的女子,所以他不認為鮑映會願意糟蹋自己嫁給花炘這種花心男。
聽到好友的話,花炘莫名地心頭一陣不爽。
嫁給他有什麼不好?看看他,不僅俊帥多金還溫柔體貼,所以小蜜糖理所當然會想嫁給他。
「方太極,你皮在癢了是不是?」折了折手指,把骨頭弄得喀喀響。
「哇!」立刻閃到天邊遠,順便將雙手擋在胸前當防護罩,「你幹嘛那麼生氣?我只是說說而已,嫁不嫁還是得由人家鮑小姐決定。不過就算人家鮑小姐想嫁也不一定嫁得成啊!你不是說你只用身體談戀愛?我看你對人家鮑小姐也只是想玩玩而已吧?」
「才不是!」不自覺地,花炘立刻反駁。
「哦?不是嗎?那你是真的想娶人家做老婆了?」
「這……」娶小蜜糖當老婆?這主意好像挺不賴的喔……花炘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傻呼呼的微笑。
「哇!我隨便說說而已,你就笑得這麼噁心巴爛,還說沒有談戀愛,你騙鬼啊?」方太極被好友臉上那過分甜蜜的笑容給嚇了一跳,但也見機不可失地揪住這條小辮子。
花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他笑得開心又甜蜜?有嗎?
「嘖嘖!看樣子你根本不只是談戀愛而已嘛!你根本就是愛上人家了。」笑得這麼溫柔又深情款款,除了愛上人家,還真沒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釋。
「愛」這個字像道雷劈進了花炘的心裏。
愛?他愛小蜜糖?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瞬間盈滿心頭;但是下一秒,花炘卻被這種感覺給嚇了一大跳。
等等,他耶!花炘耶!天生的花花公子,立志嘗遍所有嬌花的男人,他會戀上一朵花?
哈!太可笑了。
姑且不論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愛」這種東西,可是他敢說他和小蜜糖之間,頂多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間費洛蒙和磁場的相互吸引罷了!
「嗤!」地又是一聲,花炘這一次徹徹底底嘲笑好友的言論。「方太極,你妖言惑眾、大放厥辭也要有個程度,你以為我是誰?我會『愛』上一個女人,你瘋了嗎?」
「我當然沒瘋,而且相反的,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所以才能用冷靜理智的態度幫你卜卦和分析問題,而根據這兩項測驗結果,都證明你『確實』、『果然』、『必定』是愛上了人家鮑小姐,所以你也別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認吧!」
「有什麼好承認的?」花炘被好友一連串的肯定詞弄得很火大。什麼叫作他愛上鮑映了?他憑什麼用那麼肯定的語氣說他?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愛上人家鮑小姐就是事實,所以你也就不要再反駁了。」甩甩手,方太極卑鄙的笑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
嘿嘿,花花公子愛上一枝花,肯定有好戲看啰!
瞪着笑得自信滿滿的好友,花炘突然覺得那副嘴臉實在好刺眼。
就說了他和小蜜糖之間不是愛情,這傢伙卻還是堅持自己的白痴想法,看來他若不拿出點行動來證明,這傢伙根本不會相信!
「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絕對沒有在談戀愛。我或許是喜歡小蜜糖,但是我絕對沒有『愛』上她!」說到後頭,花炘的聲音愈來愈大,表面上雖然是喊給方太極聽,但語氣聽起來又像是在說服自己般。
「哈!睜眼說瞎話!」方太極只是睨了一眼,哈了一聲,擺明完全不信。
見狀,花炘更火,一股逞強衝動也油然而生。
哼!男人什麼都能輸,就是面子不能輸,他絕對會讓方太極承認他的觀念是錯的!「隨你怎麼說,但男人天生就是生來花的,女人玩玩就好,所以我才不可能會談什麼撈什子的戀愛。而且別說是談戀愛了,我還可以向你保證,在未來的十年內,我都不會結婚。」
「是嗎?」輪起五指又開始掐算,而算出來的結果讓方太極綻開了超級燦爛的笑顏。「嘿嘿,那就讓我們等着看吧!」
上卦兌為澤,下卦巽為風、為木,大澤淹樹林,大地大過失--好一個「心想事不成、有願達不成、神明嚴加懲」的超級大凶之卦!
嘿嘿,好友,這下你完了!
「你最近好像特別忙?」放下刀叉,鮑映關心着眼前好幾天沒見面,可一見面就沒停止接電話的花炘。
「公司里有點事。」一語帶過。
「是嗎?」端詳那吃飯吃得太過專心的俊容,鮑映心裏忽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但是她只當是自己敏感想太多,「不要太勞累了,好好保重身體。」
「好,不過既然妳這麼擔心我,不如煮些葯膳幫我補身健體啰!」
「好啊!那我……」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手機又響。看向黑炫手機,鮑映無奈地嘆了口氣,「接吧!」
「對不起,妳等一下喔!」拿起手機正要通話,但是看着上頭的來電顯示,花炘立刻停止掀蓋的動作。
「怎麼不接?」鮑映不解。
「呃,在這裏說話吵人,我去廁所接。」說完,立刻朝男廁走去。
看着那疾步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怪異感又竄出來跳躍。「怪了,剛剛也沒見他這麼有禮貌,怎麼這通電話就曉得會吵到人了?」
喃喃念着,總覺得花炘的行為前後很不一致,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侍者剛好遞來一道菜,恰好打斷鮑映的困惑。
而見這盤菜剛好是自己最喜愛的泰式檸檬魚,鮑映立刻笑咪咪地開始開動,馬上就忘了剛剛的疑惑。
五分鐘后,花炘回到位置上,吃得半飽的鮑映見他心情好像不錯,連忙把心中想說的話托出。「那個……最近我公司里有個大企畫要執行,可能這一個禮拜都會加班,所以我可能沒辦法去你那裏了。」
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
「沒關係,妳忙妳的,我們有空再見面就好了。」花炘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臉上還掛着輕鬆的笑容。
咦?就這樣?沒有抱怨、沒有不舍、沒有糾纏?
她以為以他愛纏人的性子,起碼會對她抱怨個好幾天,結果他竟然這麼輕易就接受了?
而且還笑得這麼開心輕鬆?
看着怡然自得的花炘,反倒是鮑映皺起了眉頭。可惡,一個禮拜都不能見面耶!他怎麼一點也不傷心難過啊?
「你會不會想我?」噘着嘴問。
「當然一定會想啊!可是工作嘛!不能見面也是情非得已,只好忍耐啰!」
「是嗎?你什麼時候學會『忍耐』兩個字了?」他的個性也改變太多了吧?鮑映很是狐疑。
「自從認識妳以後。」眨眨眼,笑得好不曖昧,「妳知道的,妳不持久咩!所以我是訓練有素、鍛煉成鋼,現在可會忍了。」
嬌顏驀地一紅。「色狼!」
「對,我是色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紅帽就是愛我這個色狼耶!」拋去一個魅眼。
「討厭啦!1」小臉更紅,不依地捶了下他結實的臂膀,然後才又問:「那你會不會打電話給我?」
「當然會打,可是我一定要忍耐,別打太多次,要不然吵到妳工作,妳肯定又要K我了。」他的小蜜糖脾氣其實不太好哩!
「我才不會。」
「真的不會嗎?可是上次不知道是誰拿枕頭砸我的喔……」
「那是因為你太過分。」
「過分?」看着那噘得高高的粉唇,花炘掀起一抹惡劣的笑弧,不打算認帳。「跟自己親愛的女朋友玩親親哪裏過分了?就我來看,叫自己的男人DIY的女人才叫過分吧?」
「你!」她真不敢相信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個字眼,「你……不要臉!」
「親愛的,妳今天特別『辣』喔!是不是在暗示我這家飯店樓上也附有房間和床啊?」眼睛一眨,傳送電波。
「你……無恥!你怎麼可以……」
臉紅心跳,鮑映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就這樣開始跟花炘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實踐「打是情,罵是愛」的真諦,完全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全讓身邊的人聽了去,弄得大夥也跟着一陣臉紅心跳。
唉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象話、不象話……
拄着拐杖,某位老爺爺紅着臉走出餐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