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默契是這麼建立的

第69章 默契是這麼建立的

定風像是輕車熟路般,掐着大夫的脖子,低吼道,我娘要有半分差池,我先拿你墊背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大夫看着門帘,支支吾吾的沒敢說。可他這個動作,已讓魯定風猜到了大半,他斂下怒氣,陰沉着雙目問道,“我娘情況怎麼樣?”

那大夫附在他耳朵,小聲說道,“魯少爺,您還是多照看些吧。夫人這身子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嗯,我知道了。”

這些話,官雲裳一字不落的聽得清楚。加上之前余氏對她的告誡,她很快猜到,這事跟她公公魯來銀有關,魯家的確沒有她相像的簡單,看來自魯來銀回來之後,魯家真正紛亂的一切,將回到正軌。正如她母親余氏所說,她的歷練才剛開始。

魯定風詢問完,臉上的疲憊增加了幾分。官雲裳也不知是哪根筋抽抽了,上前扶了他一下。勸道,“別太着急了,我們進”

魯定風也詫異了一下,由扶着,進了簾內。床上,葉靈鳳雙眼緊閉,眉峰未平。她面色有些青紫,嘴唇泛白。要是以往,官雲裳和魯定風兩人或許一時看不明白。可有了昨天那盆冷水的經驗。他們幾乎是一眼就看出,葉靈鳳臉上的青紫是什麼原因。

魯定風頓一個轉身就要往門外沖,官雲裳趕緊衝上去拉住了她。她幾乎是整個人撲上去拖着他的手臂,這才稍阻了他的步伐。魯定風回過頭,紅着眼瞪着她,冷冷地問,“你要幹嘛?”

官雲有些急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葉靈鳳,小聲說,“我知道你想幹嘛?可是你先冷靜一點。衝動沒有用的。”

魯風咬着牙,額前的青筋不停跳動着。官雲裳的話他沒任何作用。他拂開官雲裳的手,冷冷的話語從牙縫間崩出,“你不懂。”

“咳”一聲輕輕地咳嗽聲從床那邊傳出。

兩人立時靜了。魯定風猛然松馳下來。回過頭拍了拍官雲裳示意她去照顧。

葉靈鳳像是醒了。閉着眼輕輕咳着。

官雲裳硬拉着魯定風。和他一起回到床前。她蹲在床邊。輕聲問道。“娘好點沒有?”

“嗯?”葉靈鳳悠悠睜開雙眼。迷茫茫地。半天才認清床邊站着地兩人。“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魯定風咬着牙。沒吭聲。官雲裳回道。“我家那邊沒什麼事。我們早些回來。也好照顧您。”

“嗯……”葉靈鳳輕輕嗯了一聲,抬眼看着自己的兒子的眼神頓時暗淡了幾分,兒大不由娘,她也不知道該跟怎麼勸這孩子。魯來銀脫險回來,這父子兩的爭鬥怕是又要開始了。

瞧着葉靈鳳皺眉嘆氣的模樣,官雲裳給她掖好被子,輕輕說了句,“娘,你不用擔心。我會看着他的。”

“啊?!”葉靈鳳母子兩人都驚了一下,葉靈鳳看着官雲裳,慢慢露出點笑容是欣慰的模樣來,她是放心了。放下重重心事抒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目。她太累了,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魯定風瞪大了雙眼,嚇得不輕。他忙蹲了下來,搖着母親,喊道“娘,你別嚇我睜開眼睛,你別死啊!”

“喂喂官雲裳忙拉開他亂搖的手讓他冷清。可是魯定風已整個嚇傻了,他慌亂的眨着眼眶紅紅的,連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別搖了。”葉靈鳳詐屍般睜開眼,直嚇得魯定風從地上彈了起來。

“你,你沒死啊。”

“臭小子,你指着我死是吧。你給我出去,吵死了,睡個覺都不安省。咳咳~”葉靈鳳輕輕咳着,剛才那通吼也太費力了。她無力地再次閉上雙眼。

“哦。”魯定風側着頭,細看到她的鼻息間有輕微扇動,這才抒了口氣。官雲裳無奈看着他,猛地拍了他一下,這才揪着他的衣服,拉着他出了簾外。

“行了,你別在這兒神鬼了。你娘沒事的,到是你啊,快把傘坊的事擺平了吧。不然真該有事了。”

魯定風惑地打量着她,“你怎麼轉性了?該不是又在想着法兒坑我吧。”

官雲裳好聲好氣地跟他說事兒,沒想到這痞子還懷她。得,這傢伙壓根就受不起別人對他好。官雲裳橫着眼,踹了他一腳,小聲吼道,“少廢話,該幹嘛幹嘛着你就心煩。我老實跟你我現在倒霉的上了你的賊船,也只得咬着牙跟你混了。你趕緊給我幹活去。咱們的帳以後再算!”

當然了,她想的是另一回事。好歹她是現代人,總不能感情失敗了,就一蹶不振了。再說,她也不是被感情左右的人。現在生存大計在前,她不得不多考慮一些。暫時的合作也是必要的。

魯定風躲開她的攻擊,再次打量了她兩眼,和聰明人合作就是省心,看來這女人是看明白了。“放心,你的事,我也會幫你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去?”

“一邊去,你認識的能有什麼好人。走,我送你出去。”官雲裳不由分說,拉着她往院外走。魯來銀站在院門口招呼那些探病的客人。魯定風看到他,瞪着眼停下步子。官雲裳完全不給他機會,連推帶拽,把他“送”到院門外。

官雲裳走上前給他扣好衣領,親熱地外加有點咬牙切齒地說,“相公,我在這兒照顧婆婆,你去看着傘坊的事吧。”

“就你?”魯定風有些不信地看着她,到不是他不信任她,只是就憑官雲裳能應付魯來銀那老頭子嗎?

官雲裳翻了翻白眼,暗暗用力勒着他的脖子,她面帶微笑,小聲地威脅道,“少廢話要是氣死我姨媽,我跟你沒完。”

“去,我這就去。”魯定風側着目,退了一步。趕緊一扭頭了。

官雲裳拍了拍手,露出抹得意的笑。這臭痞子,太好擺平了。她轉過頭,提起股勇氣,再次走進葉靈鳳的院子,這次,她要對付的是痞子他爹。

這會兒魯定風也是面帶微笑,他拍了拍手,暗笑着,看來跟聰明的丈母娘合作是明智的。丈母娘出馬個頂八,只是聊了

這個傻獃獃的官福兒就乖乖跟他合作了。

“喔哈哈哈”魯定風得意地晃出門。他沒注意,在院牆邊,一個人正沉着臉,捂着通紅的鼻子縮回腦袋。風雲醞釀也只是一瞬間,又何況是人與人間的較量。

且說官雲裳走回院裏,魯來銀遠遠地看着她就是一副笑臉。只是那笑着實讓官雲裳心裏毛。她想像不到,這個一臉和善的胖臉昨天是怎麼對付葉靈鳳的。她那樣的人曾經也是健健康康的,怎麼會這麼年輕就一身的疾病。結合著母親告訴她的八卦,加上魯定風對父親的態度,她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多年家庭暴力種下的苦果。

“兒媳婦。”一見官雲裳過來,魯來銀熱情的打着招呼,還和一乾親戚介紹起來,“來,過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媳婦福兒,官家的小姐家應該認識的吧。”

眾人配合著說,認得認得。

魯來銀得意地:着胖臉道,“我那兒子別的不成,不過這媳婦挑得錯。以後總算有人能管管他了。”

眾客呵呵笑着,不接話。

魯來銀晃着下巴上的胖,說道“兒媳婦啊,不只我那兒子得你官。咱魯家裏面這些帳也該早點接手了。”

又管帳,官裳一聽這個真有些受寵若驚。她何德何能,這公公怎麼這麼器重她啊不是個坑吧。她記得上次說這事的時候,文允述給她打個眼色,讓她別應。這次魯來銀又在眾人面前提起,她若直接不答應,似乎很不給公公面子,以後要是把家庭暴力延伸到她身上,那她可怎麼辦啊。

她正着,瞧見文允述捂着鼻子,打着噴嚏走進院裏。他耷拉着腦袋,那模樣應該是感冒了。官雲裳稍稍有些自責,她正想低頭掩飾自己的關心。猛然看到文允述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偷偷打了個手勢指着葉靈鳳的屋子。

官裳一時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搖頭肯定是讓她別接魯家的帳,那指着葉靈鳳的屋子是什麼意思?讓她躲進屋裏,還是指讓她參考她婆婆的下場?官雲裳一時沒明白。

不過,這種時候,文允述仍給她建議,起明他對她的關照還是沒減的。可是,到底什麼意思呢?

就聽魯來銀在耳邊催促,“兒媳婦,你看這事兒怎麼樣啊。你二嬸年紀也大了,老讓她操心宅子裏的事,也不好。要不你今天就去帳房裏接帳吧。”

“這……”官雲裳猶豫着,在她猶豫找借口的時候。眾人都很奇怪地用一種近乎殷切的目光緊緊盯着她。這讓官雲裳心裏毛,更想不出借口。

這會兒有人等不及在那兒勸着,“定風媳婦啊,難得你公公這麼看得起你,你就答應了吧。”

“就是啊。你是長媳,接魯宅里的帳那是遲早的事。早些更好啊。”

“我……”官雲裳硬着頭皮猶豫着,她實在承不起這些人的殷切。

“啊啾”文允述一聲巨響的噴嚏打散了大家殷切的目光。

官雲裳一個激靈,突然說道,“謝謝公公厚愛,只是現在婆婆身體不好。我想抽些時間多照顧她老人家,那管帳的事兒還是等婆婆病好些后,再”

“這個……”魯來銀皺起了眉頭,半天才應了句,“唉,既然這樣,那過些日子再”這位笑面虎似乎有些生氣,垮着臉,背手走出院裏。一群客人也唏噓着跟了上去。

文允述走在最後,偷偷伸出大拇指,給她比了個手勢。似乎是在誇她。官雲裳看着他那熟悉的和善表情,不由自主想上前,想跟他多說幾句,那麼多人在那兒,他們哪又有機會,哪怕是說句話的機會。

文允述也瞧出她的意思,暗暗搖了搖頭,無聲說了兩個字。

官雲裳看他的口型,一時沒明白。

文允述瞧了瞧左右,忙做了個翻書的手勢。

“書房?”官雲裳猛然明白過來,她暗暗地點了點頭,轉身進了葉靈鳳屋裏。她捂着胸口,卻掩不住劇烈的心跳。她在幹什麼,怎麼像是在偷情一樣。

唉,真是天意弄人啊。

不過,無論如何,她也得去一趟,她得珍惜機會。她和文允述之間,似乎永遠是這樣,幼時在父母眼皮底下偷偷來往,如今又是在魯家一干人,眼皮底下偷偷幽會。唉,躲不開的定律,難道這就是命運嗎?哪天真得找個看相的先生批下命去。

她正想着,冷不丁撞上正出門的弦兒。兩人相撞,別的不說,到是嘩啦啦地碎了一地東西。還蓬蓬升起一陣煙塵。官雲裳被那灰嗆得直咳。好不容易才在凝香的攙扶下爬了起來,她低頭一看,那灰蓬蓬的東西像是什麼藥粉,迷漫着股子難聞的氣味。弦兒摔了藥瓶子,嚇得拚命似地划拉着爪子想把地上的藥粉起來。

凝香瞧了,罵了句,“別撿了,這葯都沾了灰土。還怎麼用啊。”

弦兒急得直哭,“那怎麼辦?這葯可是少爺好不容易託人從雲南帶過來的。聽說很貴的。我賠也賠不起啊。”

官雲裳聽了>=了點藥粉聞了聞,這葯的氣味有些熟悉。雲南?對了。官雲裳猛然想起雲南白藥來。這莫非是雲南白藥。

官雲裳立時想到另一個問題,雲南白藥是化瘀止血的。弦兒這時候拿這葯出來,莫非……

官雲裳顧不得地上掃葯的弦兒,徑直掀簾衝到病床邊。葉靈鳳仍是雙目緊閉,只是一隻胳膊露在被外,她白皙手腕上有幾道明顯的血痕。上面散着一層細細的白色葯沫。官雲裳頓時瞪大了雙眼,她沒有驗傷的本事,可是電視劇看得多了也知道。那幾條血痕連着淤痕繞着手腕一圈。十分像是被過力捆綁后,留下的傷痕。

官雲裳顫抖着慢慢走了過去,或許是她太過脆弱,或許她心底里當這表姨是母親般的親近。看着這麼柔弱的人被折騰成這樣。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最近天天跑醫院,唉,要命的年底啊。沒一個事安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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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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