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單身特區PUB蘭世優輕啜一口紅色的調酒。“這杯叫做什麼?”她舉起酒杯,微醺地看着美麗誘人的酒色。

“這杯叫做‘紅唇烈焰’,口感怎麼”言原崇看着她又喝了一口。他是言御堂的弟弟,還剩十幾天數饅頭的日子就要退伍他打算退伍后在PUB調酒,他仍在學習調雞尾酒的階段。

“和剛才的葡萄白蘭地口感好像,可是這杯的酒精較濃烈,酒色紅艷動人,讓人無法抗拒,濃醇的酒香在唇齒間回蕩,令人流連。”蘭世優陶然的表情,又啜飲了一口。

“嘿!別一下子喝太多,這杯酒可是後勁強烈,和‘撞牆哈維’的雙層酒勁一樣,令人想撞牆。”言原崇擔心的看着她,她的雙頰已經微微泛紅

“你還學了什麼其他的,快嘛,再調。”她催道。

“阿優,再喝你真的會醉的,喝完那杯,我送你回去。”言原崇開始擔心幸好明天是周休,否則她上不了班。

言御堂推門進來。“阿優?你怎會在這?”他走向她,坐上高腳椅。“你不是收假”他還奇怪店裏的燈怎麼是開着的,他連着三天都沒開店。因為請來的調酒師請了一個星期的蜜月假,他也接了工作,所以就乾脆關店休息。

“明天。”言原崇說:“來一杯?”

“LongIsland”言御堂說“LongIsland?言原崇,你怎麼沒調給我喝”蘭世優輕嚷,頭一仰將杯子裏的酒一口飲於,“我也要一杯LongIsland。”

“阿優?”言原崇咋舌地瞪眼,來不及阻止她。

“你都給她喝了什麼?”言御堂皺着眉。

“她是喝了不少,我阻止過她喝的,但喝了一杯LongGin她就喝起興緻來”言原崇現在後悔讓她喝了,她的臉更紅艷

“阿優,我現在就送你回家,知世她不知道會忙到幾點。”言御堂說。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家,一回家他又會來騷擾我一整晚。”蘭世優搖搖頭。

“騷擾?!那個人騷擾你多久你有報警”知世怎沒告訴他

蘭世優咯咯笑個不停,“報警沒用的,抓不到他的,他在我心裏。”她巧笑嫣然的嫵媚道。

“心裏!”

言原崇瞪着她,一陣錯愕。

言御堂也愕然怔仲的看着她唇角的微笑。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酡紅的臉蛋,望進她眸中,眼波醉意嫣然。

看來酒精已在她體內發酵,言御堂的黑眸里閃過一抹笑意,唇角彎起。

“阿優,他做了什麼騷擾你的事?”

“他吻了我。”蘭世優臉上是一抹嬌憨羞怯的嫵媚笑靨。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言御堂似笑非笑的說:“像電影裏那樣浪漫醉人?”

“嗯,像電影裏一樣……”蘭世優的唇邊漾起一抹夢幻般的微笑,突然,她垂下眼睛。

“怎麼”言御堂看她表情不對問道。

蘭世優幽幽地看着他,雙眸浸滿了水氣點點閃動着,無預兆的淚眼淌下……兩滴、三滴……更多的淚水紛紛串落。

“阿優……”言御堂驚怔的瞪着她一顆顆淚珠墜下,驚恐駭然的差點從高腳椅上跌下來。

老天!他不會應付女人的淚水

他望向言原崇。

“別看我。”言原崇聳聳肩。

“阿優、怎麼回事?別哭”言御堂捧着她的臉,一面抹去她紛涌直流的淚水。老天!怎麼那麼多淚水可以流?

“阿堂…我這裏好痛……”蘭世優揪着心,兩顆豆大的淚珠滾落腮頰。

言御堂心一沉,臉發白。“阿優,你有心臟病是不是?怎麼不早說?還喝酒!我送你去醫院。”

蘭世優搖搖頭,“你不懂,我心裏在痛!”她眼泛淚水的看着他。

言御堂—臉愕然,一時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一會兒才明白會意過來,同時神經放鬆了下來。“他傷害你了快告訴我。我去替你揍他幾拳,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你敢打他!”蘭世優惡狠狠的瞪大眼睛恐嚇他。

言原崇聞言翻翻白眼。

言御堂心裏苦笑着,“他傷了你的心了不是”

蘭世嘴一扁,“他有女朋友,可是為什麼還約我出去…。。還吻我……”她抽噎着淚又落下,“他也像吻我那樣吻她嗎……”

官御堂心疼的輕擁留她,“阿優,別哭了,像那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哭泣,傷心難過。”他親了親她的太陽穴,安慰道。

“言御堂,你在對阿優做什麼?!”

蘭知世才進門就撞見這—幕。

言御堂—抬起頭,眼前就飛擲過一把傘,他反應快的頭一偏,傘尖射中了牆上掛着的飛鏢靶子。

言原崇嚇出了一身冷汗。

“蘭知世,你想殺人”言御堂氣吁吁的瞪着她。

蘭知世走向他,“說,你剛剛對阿優做什麼?”她扯着嗓門大聲嚷道。

“我做什麼?”言御堂錯愕的皺了皺眉。

“你抱着阿優又親又吻的,還叫沒有做什麼?”

又親又吻?我只是安撫她的親了親她的太陽——“

“”蘭世優突然大叫一聲,“不要在我耳朵旁邊吼,噢,我的頭……”她抱着頭呻吟着。

“你讓阿優喝酒!”蘭知世立刻又變了臉色,惡狠狠的瞪着言御堂咆哮,“安撫?!言御堂,你好大的膽,竟敢對我們家阿優下手!”

“天地良心吶!我回PUB時她已經喝了不少,有些醉意了,我要送她回去,她不肯,說什麼一回家有個人又會來騷擾她…等等。”

英鷹野有女朋友“阿優、阿優,”蘭知世捧住她的臉,一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跟四姐說,阿堂說的是真的英鷹野有女朋友”

英鷹野?他沒有聽錯吧?言御堂震驚的眨眨眼,看着蘭世優。

“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我看到……他們很親密的樣子。”蘭世優幽幽然的說著,“他只是把我當成朋友……我們只是朋友……”

蘭知世聽得氣得直發抖,“把英鷹野的電話給我,我非得好好的罵他一頓,他怎麼可以玩弄你的感情?我絕不原諒他這麼戲弄你!”

“他沒有戲弄我,是我自己答應和他做朋友的。”蘭世優淚眼蒙俄的瞪着她,“一開始他就說想和我做個朋友;他說——直想接近我,想和我說話,想和我在一起……”她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又淌了下來。

“朋友?!”蘭知世怪叫一聲。“那麼你這副怨女的模樣又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心痛、流淚、哭泣、還跑到這裏喝酒?”

蘭世優自憐自嘆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抱着頭大叫,呻吟了起來,一股噁心感升起,“阿堂,我…我要吐”她滿臉漲紅的捂着嘴,忍着陣陣翻攪欲作嘔的嘔吐感。

言御堂見狀,半扶半抱的拖着她飛奔進洗手間。

蘭世優大吐特吐,把胃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言御堂接過蘭知世遞給他的一杯溫水;灌進她喉嚨里。“漱一漱口,再吐出來。”

蘭世優漱完口,整個人虛脫無力地癱倒在言御堂身上。“我的頭好暈好重……”她痛楚的呻吟着。

“來,我抱你上摟休息一下,舒服一點再送你回去,”言御堂說著,抱起她走出洗手間,走上二樓的房間。

蘭知世將一條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

言御堂看着她淚盈於睫的小可憐模樣好不悲傷。

鷹野怎沒跟他提起世優的事?莫非,世優說的女朋友就是英鷹野單相思五年的那個女人?

“知世,阿優和那個叫英鷹野的男人之間是怎麼一回事?”他忍不住探問道。

“還提他幹什麼?”蘭知世快然不悅的瞪着他。

“鷹野……”蘭世優囈語着英鷹野的名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悄然滑落她的面頰。

“還叫他的名字!笨阿優!”蘭知世生氣的瞪着她,輕拍了她一個巴掌。

“你怎麼打阿優”

“我就是要打她,笨阿優。到現在還朋友、朋友的,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

“這——阿優她——她愛英鷹野,而她自己不知道?”言御堂驚訝道。

“所以我才生氣。”蘭知世嘆口氣,抬手輕擦去蘭世優臉頰上的新淚痕。“阿優暗戀他五年”

五年?言御堂聞言輕嗆了一聲。

“怎麼”蘭知世抬眼看他。

“我下樓打個電話。”言御堂說。

沒想到世優暗戀鷹野這麼久,這樣下去世優太可憐了,他不希望見到世優受到傷害。

英鷹野才踏進門,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

“英鷹野。哪位?”他邊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

“檢察官大人現在才回到家啊,和那個氣質娟秀清麗的小姐約會愉快呵?”話筒一端是育御堂。

“嘿,我怎麼聽出話里有那麼一絲嘲諷的意味兒。”英鷹野撇唇笑道。

“我說老友啊,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你除了在法庭上說話鋒利外,還會說甜言蜜語的話打動女人的芳心真是令人佩服之至”言御堂語帶挪揄半冷諷道。

“你今天晚上是吃了炸藥了”英鷹野沒好氣的冷哼道。

“我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問你,你對阿優是何居心?”

“阿優?你認識蘭世優?”英鷹野訝然道。

“你都已經有了女朋友,為什麼還和阿優交往,是朋友也該有個限度吧!你幹嘛吻她,你到底是什麼居心?想腳踏兩條船,還是當阿優是‘備胎’?”

“女朋友……”英鷹野聞言一愕。

“阿優都親眼看見了,而且還很親密的樣子。”

英鷹野愣了一下,呻吟了一聲,“噢!世優她誤會”

“誤會?”

“你應該還記得富麗葉吧?”

“富麗葉……”言御堂想了一下,“記得,是醫學系的系花學妹嘛!”他對美女向來可是過目不忘。

“她現在是復健科的醫生,就在我車禍住院的醫院任職,住院期間和做復健時受到她的照顧,所以才請她吃頓飯,沒想到世優也來用燦。”英鷹野嘆了口氣,“她真的誤會了,我得去找她解釋清楚。”他迫不及待的想現在就去找她。

“你很在乎阿優?”

“我當然在乎。”

言御堂問過:“不只是朋友的關係?”

“朋友?!”英鷹野怔了怔,“我從未當世優只是朋友。”他聲明道。

“不只是朋友…。。”言御堂又是—愕,他被搞糊塗“那位讓你單相思五年的女人你前不久才說要定她”他又追問。

“她不是別人,就是世優。”英鷹野笑說。

“阿優?!”言御堂聞官嗆了一聲,笑得差點岔了氣。

“你笑死吧,我得去找世優”英鷹野說著就要關掉手機。

“阿優在我這兒。”言御堂仍帶着笑意。

“她怎會在你那裏?”

言御堂揚聲大笑。I“該死!言御堂——”英鷹野焦急地吼道。

“好、好、實在太好笑了嘛!”言御堂仍忍俊不住笑意,輕咳了咳,“我就從阿優喝醉酒開始說起——”

“你讓她喝酒!”英鷹野低喝道。

“嘿!跟我興師問罪,不知是誰害她借酒澆愁哭成淚人兒喔?”

“世優她哭!”英鷹野的心揪扯了一下,“她現在怎麼樣”

“吐過後睡著了,眼眶還含着淚水喃喃喊着你的名字。”

英鷹野的心揪成了一團。

言御堂嘆了口氣,接着又說:“你真該看看她淚兒漣漣的模樣,楚楚可憐的說一”他也像吻我那樣吻她然後,可憐兮兮地說——他只是把我當成朋友。“言御堂挪揄道。

“朋友?”‘英鷹野愕然的愣住。

“鷹野;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最好先確認一下她對你是不是也有那種心情?阿優她很遲鈍,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痛掉淚,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

“不明白……”英鷹野心中有一絲無奈。

“阿優是遲鈍,但是——五年來你一直在她心裏面。”要他把知道的事悶在心裏實在很難過。

“世優,她……”英鷹野眼一亮,“你再說一遍。”

“她和你一樣——我心裏有你,你心中有我,單想思的不是只有你一個。”言御堂喉中逸出促狹的笑聲。

英鷹野的心立刻飛揚了起來,“我馬上過去。”他迫不及待的,抓了西裝外套就往外沖。

他居然就是在PUB外和她擦身而過的那個高大男子。蘭知世看着英鷹野坐在床邊柔情的凝視着世優,眸中滿是深情。

老媽的描述一點也不誇張——高大、俊俏、十二萬分的迷人,英俊得不像話,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真是教人着迷!。

“優……”英鷹野愛憐地撥開她額前的髮絲,連連親吻着她的額頭。

蘭世優蠕動了一下,喉嚨乾澀沙啞的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水……我要喝水……”

英鷹野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他順勢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大腿上,拿起水讓她喝下。

蘭世優猛灌了幾大口,嗆着了的連咳了咳好幾聲。

英鷹野輕拍拍她,“還要”他溫柔道。

蘭世優無力的輕搖了搖頭,這一搖晃,使她又呻吟了起來,“我的頭好病,好痛……”她痛得淚眼婆娑。

“噢,優!”英鷹野溫柔的把她摟進懷裏,“頭很痛是不是?”他頻頻親吻她的太陽穴按柔着,希望能減輕他的痛。她這模樣直教他心都痛

只見她淚水不停地像珍珠斷了線般地串串墜落,“優,不要哭,不要哭”他用吻接住她又淆然落下的淚珠。

“你怎麼可以吻我……怎麼可以吻我……”蘭世優淚眸中閃爍着委屈,“你已經有了她了,還吻我……”她淚珠兒泉涌冒出。

英鷹野雙手捧起她的臉,輕撫她哭濕的臉頰,“優,聽我說,你誤會了,富麗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可是,我看到你和她很親密的靠在一起,她叫你的名字鷹野,叫得好親昵,而且好溫柔,對着你笑時也是。”她淚眼汪汪地看着他。

“優,我和富麗葉真的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相信我!”英鷹野輕聲說道。

蘭世優吸了吸鼻子,“朋…友,我們也是朋友,”她含淚的垂下眼睫,“你吻過我,那也一定吻過她,你吻她也像吻我那樣”她略帶哀愁地說。

英鷹野以唇輕觸她長睫毛上晶瑩剔透的淚珠,“優,看着我,我沒有吻過她,只吻過你。”他賣聲道。

蘭世優眨着濕潤的睫毛,“真的?”她綻放一抹嬌柔的淺笑時,一滴淚又落下。

“嘿,”英鷹野心疼的吻去那滴淚珠;另一滴又潸然滑落,“不要哭,再哭下去我會接不完這些淚水的。”

“我的心很痛、很痛……”蘭世優幽柔地訴說。

“我知道、我知道。”英鷹野胸口猛地緊抽,她這模樣好不悲傷,看了令他心疼極他把她圈進臂灣中,小心地為她拭去淚水,“優!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嗎,我一直看着你,追逐着你的情形,五年了,每當我抬起頭向前望去時,映入眼中的全是你的身影……”他緩緩的訴說著。

蘭世優氣息逐漸平穩,沉靜乖巧的依偎在他懷中。

“且一天比一天更愛你。”英鷹野臉上是溫柔的笑容,“優,我愛你。”他親吻了下柔軟的肌膚。

蘭知世發現世優已經睡著了,她輕笑起來搖了搖頭。

“英鷹野,阿優她睡着”她咧嘴一笑。

言御堂也笑覷了覷他。

英鷹野怔了怔,向來神色自若的魔鬼檢察官竟然也臉紅他都忘了還有他們在。

他尷尬的垂首,看着睡得安詳的蘭世優,她的唇角漾着一抹笑容。

他緩緩綻出笑容,愛憐地親吻她的額頭。

從窗帘的隙縫中漸漸透出晨曦。

英鷹野在一種全身溫暖又舒適的滿足感中轉醒。

他擁着蘭世優過了一夜,她就偎在他懷裏,頭枕在他的臂彎中,他的手臂已開始麻痹發痛,卻仍不捨得移動。

他凝視着她天真的睡臉,她的秀髮技散在他手臂上,散發著清新淡雅的玫瑰花香,山水芙蓉的臉蛋有着一抹自然粉嫩的嫣紅;她的唇辯微微開啟着逗人遐思,他伸指輕觸她豐美柔軟的唇瓣。

蘭世優偎着他蠕動身子,想找個舒服的姿勢。

英鷹野的身作僵了一僵,身軀不禁顫動了一下,呻吟着,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嗅着她身上桔子花的香氣,“優,我的寶貝,醒醒,起床”摩擦着她柔滑細緻的玉頸。

蘭世優慵懶的蠕動了一下,嬌憨的發出一聲呢喃。她翻過身整個人投進他的懷抱,環往他的腰,身體緊密的貼着他的。

英鷹野含笑的拂開她頰邊的髮絲,“優,你再不醒來,我要吻你了羅,把你當成我的早餐。”他溫柔的舔喚她的耳垂,滑下她的預肩,在頸肩上輕咬了一口她美麗細緻的肌膚。

蘭世優愛睏的半睜開眼睛,神志漂浮在夢境與清醒之間,她感覺到一個氣息在她耳邊吹拂着,“哈,不要,好癢!”不禁發出了咯咯的笑聲,她側開頭避開他的唇。

突然,她抬起眼睛,翻過身,直瞪着眼前,一個裸露厚實的胸膛,她抬眼一看,見到英鷹野的臉孔。

“你醒來”英原野傾身吻了吻她。

“噢……”蘭世優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震愕的向後彈坐了起來。

有好一會兒,她只能瞪大眼睛,無法相信眼前的情況。

“對不起,讓你受驚”英鷹野坐起身,挽住她的細腰,將她輕輕摟在懷裏。

“這裏是…我怎會在這裏?”蘭世優僵硬的靠在他的懷中,低頭一看。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連身絲質內衣,光着兩條腿,她臉頰上立即湧上一波紅潮。天多羞人!她就穿着這樣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她雙手捂住臉,驚恐的抓起絲被遮掩。

鷹野的眼睛帶笑的在她身上掃了一眼,親密的吻了一下她的鼻子,“這是我的房間,昨晚你在御堂那兒喝醉”他的唇輕刷她的面頰,來到她柔軟的唇角。

“喝醉……”蘭世優困惑的輕蹙蛾眉,“噢……”她不自覺的輕吟了一聲,被他吻得全身形抖了起來,心撲通撲通地跳着。“我要回家了!”她從他的懷裏逃開,腦海中一片混亂。

英鷹野翻身下床,緊跟着大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蘭世優驚呼一聲,絲被滑了下來,“英鷹野,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給我,我要回去”她驚叫。

“我們兩個還有很多事要談,比如說昨晚的事。”英鷹野笑得邪氣又開懷得意,同時將唇湊近。

“談…昨晚?”蘭世優側頭避開他的唇,他親到她的秀髮上。

英鷹野對着她耳朵吹氣,“你四姐說。你一定會忘記昨晚喝醉酒和所說過的話。”

“知世?”天呀!他的唇每印一下,她的心就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她沒有辦法順暢的呼吸,他似乎把空氣中的氧氣全抽光

英鷹野抱她進了浴室,放下她來,但沒有鬆開手,兩手輕扶着她的腰。

蘭世優虛軟的擁着他的腰支撐着。

“你好好仔細回想,但——可別逃了,嗯。”英鷹野的唇忽地覆上她的唇。

這—吻很長,但他並沒有往她唇內深吻進去,只有用舌尖試探性的輕觸,在她窒息的前一秒鐘,他微笑的抬起頭,依戀不舍地撫了一下她的唇瓣,才放開她,走出浴室。

她站在原地呆得了好一會兒,才脫下衣服,走進淋浴間。她站在蓮蓬頭下,讓滾滾的熱水沖刷過全身。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試圖回想,昨晚的每一點慢慢的回到記憶庫里,像快速放映般,片片斷斷的影像在她腦海一一閃過。

喔!上帝,現在她全記得

“原來你在這兒。”英鷹野笑盈盈的端着一個托盤進來,裏面是兩份三明治、培根煎蛋,還有兩杯熱可可。

“這兒風景很美。”蘭世優的聲音不自覺得緊繃。她清了清喉嚨,緊張地吞咽着。她放眼四顧,就是不敢回頭看他。

“我母親生前最喜歡坐在這兒看景緻,她除了親手植栽這一片自然盆栽外,家中的任何一個角落是出自我母親的設計。”他的聲音中充滿着對母親的濃濃愛意。

陽光由落地窗射進屋子,帶來了一室的燦爛和活力。

他將托盤置於咖啡桌上,走向她,雙手緊緊圈着她;並將唇印在她柔軟的頸側,輕嗅摩挲着。

“英鷹野,”蘭世優想制止他,可發出來的卻是一聲低弱的呻吟。

“又想逃開我?嗯?”英鷹野舔吻她的耳朵。

“我……沒有。”她呻吟低喊,氤氳的氣氛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為什麼驚慌的逃到這裏,讓我找?膽小鬼。”他輕咬一口她柔軟的耳垂。

“應……鷹野”她聲音輕得連自己都聽不見,臊紅着臉試着推開他,當然是枉費力氣.“鷹野,叫我鷹野。”英鷹野微笑着對着她耳朵吹氣。

“鷹……野。”她不由自主的照做,“鷹……野,別在我耳邊吹氣她……”她模糊的低吟。

英鷹野的嘴唇移到她唇上,撥弄她的唇瓣,“那這個”他吻着她的唇瓣和臉頰。

“鷹野……不要……”她想逃離他的唇,但他毫不放鬆的將唇壓到她唇上,舌尖輕舔她的。

“要!”他瘋狂的吸吮着她芬蘭如蜜的芳唇,沉浸在她芳香甜美的唇中,就像他在夢裏吻過她千百次的吻她,“優,我不想再隱藏我的感覺,你知道那有多累看着你卻不能將你擁人懷中,五年了,似乎像等了一輩子,只有在夢裏才能像這樣的吻你、放肆的吻你,和你的唇做愛,我不僅僅只是想這樣吻你,我還要你更多。”

他的聲音粗嗄,澎湃烈火般的慾望,一陣陣爆發出來,他的大手在她纖背上游移着,把她的身於擁得更緊、更密,狂野、霸道的在她唇內愛撫,更深入地親吻她。

“鷹……野……”蘭世優在他唇內呻吟,她又羞又怕,有一種混合了興奮和恐懼的感覺,腦中一片恍惚,昏亂得意識迷離。

他嘶啞的在她唇上低語,“優。這麼多年來,我的目光一直追逐着你,你了解我的心情優,我的優,我是這麼的深愛着你,一直愛着你。”他柔聲傾吐,聲音中、眼眸里滿是愛意。

蘭世優睜開迷濛的雙眼,凝望着他,“這是不是又是夢……”

“夢?”英鷹野唇角的笑容漸漸擴大,“他,又隨便進出你的夢裏了,嗯?”

她霎時滿臉通紅,避開他灼灼的目光。

英鷹野曖昧的盯着她,“他的吻比起我的,你喜歡誰的吻?”他的臉微微—偏便攫住了她的唇,良久才放開她。

蘭世優閉了閉眼睛想推開他。

英鷹野從背後環抱住她的腰,“不說,那我只好站在這裏一整天吻到你說羅?”他逗弄的輕舔她的唇角,誘惑她。

“你…你霸道!”她低聲叫過,怯弱的轉開頭。

他臉靠了過來,“我會—直吻你,吻到你嘴唇紅腫為止……”

“不!”她快速瞥了他一眼,以為他就要吻她了,“夢裏沒有別人,只有你……”她突然頓住瞪地一眼,知過自己上當了,“英鷹野,你捉弄我,你壞死”她不依地捶他一拳。

英鷹四把她的拳頭握住,舉起她的手親吻,對她微微—笑。

蘭世優羞紅臉的低垂着頭。

她托起她的下巴,“夢裏的我,都說了什麼?”

“他……你……”她支支吾吾,紅還臉說不出話來。

“夢裏我也像方才那樣吻過你”英鷹野輕撫過她的紅唇。

“嗯……”

“優,昨晚在御堂那兒喝醉的事——”

“你怎會認識阿堂?”她的表情內過一絲困惑。

“別想轉移話題。”英鷹野笑着在她鼻子上吻了一下。

蘭世優困窘的又一次雙頰緋紅。

“優,經過昨夜,你明白自己的心情了”英鷹野認真的問道,等着她的回答。

蘭世優垂了眼帘。在昨晚之前,她一直迷糊的搞不清自己真正的感覺,五年來,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尊敬着英鷹野,卻從未想過那種感覺就是愛,也許,是她一直勸自己相信她對他只有尊敬的感覺,因為她怕受到傷害。

她頓悟了,她愛英鷹野,她害怕那種微妙的感覺,令她—見到他就想逃,她無法再欺騙自己、再壓抑自己的感情她這才領悟到,自己是多麼渴望他的愛!

“是的,我一直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愛你——”

“特殊的方式?”英鷹野心一沉,她的意思是,他對他沒有愛情的感情成分……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從以前就已受上你了,”她承認道,赫然的垂下眼瞼不敢看他,“我不曾和異性交往,也沒有談過戀愛,那種戀愛的感覺我不知道。直到昨晚,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腦海中就是你和她——親昵的樣子,想像你和她親吻……”那種心痛的酸楚感覺又來了,襲上鼻端,淚水不由得湧上眼眶。

“優。你誤會了,我和富麗葉真的不是男女朋友。”英鷹野鄭重的澄清道,垂首凝視着她。一顆晶瑩剔進的淚珠悄然滑落,他親吻她的面頰,嘗到了那滿淚水的滋味。

“噢,優……”他雙手捧着她的臉頰,一滴淚又淌下,看在他眼中,痛在心裏,他把她拉人懷裏,緊緊擁抱她。

“我知道,只是一想到你和她就……”原來這種想覺就是嫉妒,像是一支利箭般,刺進她的心。

他無限溫柔的捧起她的臉,“對不起。”他低聲柔語,輕抹掉她頰上的淚痕,輕輕柔柔的吻上她的唇瓣。

“不,是我自己太笨、太遲鈍,理不清對你的感情。”她緩緩抬起眼,眨着濕潤的眼睛幽然道。她明眸一轉,帶着羞赧的微笑看着他。“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英鷹野的心撲通一跳,那抹害羞的微笑是如此純真又性感,教他怦然心動。“其實是一見鍾情,就在看到你的那瞬間。”

蘭世優一聽,臉霎時緋紅。“那——你到底是愛上我哪一點?”

“我每發現你新的一面,就愈被你的魅力吸引,每天都想多知道一些有關的你事,想更加的認識你、接近你、了解你,愈來愈愛你。”

他輕吻她的唇,默默凝視着。“優,我愛你。雖然我不能說從不曾和異性交往過,但我從未真正的心動過。”

“可自五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時,你的每一回眸、每一顰,在不知不覺中左右我、影響我一整天的心情,成為我心的一部分,有生以來我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會心動,於是,我了解一定是愛上你”

他掬着她娟秀的臉蛋,“優,我暗戀着你好苦、好苦不斷地壓抑着自己滿腔的情感,一等就是五年,只能遠遠的望着你,曾好幾次失去控制的不想再等待你完成法學學業,衝動的真想一把將你擁入懷中。”

他的眸光中含有深深的摯愛,“終於盼到你畢業,考取律師的資格,可是每當我想接近你,你就驚慌的逃開,更加深了我要你的決心,我想抓住你,不只是你的愛、你的心,有一天我要把你擁在懷裏。”

他把嘴唇壓在她的秀髮上摩挲着,“我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

“鷹野,……”蘭世優遲疑的輕喚他。

“我……我害怕。”她囁嚅道。

“害怕?”

她嬌嗔他。“你啦!”

“我?害怕我?”他挑了挑眉。

“害怕你帶給我的感覺。”她嬌羞的退開他的懷抱。“在昨晚之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你那種微妙的心情是什麼時,我每天心中都有股奇異的感觸、異樣的情緒,那種微妙的感覺使我害怕,使我一見到你,就自然的想逃開。”

“優,現在還害怕我”他柔柔的凝視着她。

蘭世代遲疑的往前走近一步,羞怯的投進他的懷抱里,輕環抱住他的腰,溫柔的用微笑告訴他,她的回答。

“我抓到你”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抱緊,徐徐的捕捉她雙唇輕顫的溫柔,他想要的全在這一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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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吻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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