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喂!你是不是喝醉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好像鴨子……”
過沒多久,程茵茵已經醉眼迷濛的拉着楚子良,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
他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麼會左搖右晃的,像變魔術一樣的突然多出好幾張臉,在她眼前搖來搖去的。
“茵茵,我沒醉,喝醉的是你!我看你還是回房間去睡個覺,我也該回去了。”楚子良好笑的握住她胡亂揮舞的手,將她從餐桌前拉了起來。
“不行!我、我還沒送你出去……你喝醉了,我應該送你回家……”程茵茵指着他的鼻子,目光渙散的傻笑着。
“你別鬧了,瞧你的樣子根本是醉糊塗了。”楚子良一手扶着她,一手按着自己的腦袋,覺得先前喝下的烈酒開始在體內發揮效力了。
“哈!你喝醉了對不對?我爸說那個酒可是後勁很強的……喝太多……會頭疼……再嚴重一點就會借酒裝瘋……他說我不可以喝的……因為我沒有酒量、酒品又差……不過你瞧……我哪有借酒裝瘋?我的酒品很好耶……”程茵茵醉眼朦朧的停下腳步,拉着楚子良口齒不清的說著。
“好!你的酒品很好。快告訴我,哪一間才是你的房間?我送你回房。”楚子良苦笑的摟住她的腰,費了一點力氣才將她拉上二樓。
“可是我要送你回家……我不要回房間啦……”
“乖!先告訴我你房間是哪間,然後待會兒你再送我回去好嗎?”楚子良像騙小孩子一樣的哄着她,然後順着她含糊不清的回應找到位於角落的房間。
“我房間很漂亮吧?你看這是我的……”才打開房門,程茵茵立刻將他拉了進去,像獻寶似的一邊笑,一邊把伸手可及的東西統統往他懷裏塞。
“好、好,真的很漂亮,”楚子良哭笑不得的將她硬塞過來的抱枕、花瓶等東西一一放下,連哄帶騙的將她拉上床。
“我還沒澆花耶!”程茵茵才剛躺下沒-會兒,就雙眼圓睜的爬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想下床。
“你澆什麼花?花一天沒澆又不會死。”楚子良眼明手快的抓回她,沒轍的只想嘆氣。
沒想到才幾口酒就能讓她變成這樣,這女人還真是沒用!
“好吧!我不澆花,我打電話給我爸。”她再次爬起來。
“不許打電話!你馬上給我躺平睡好!”楚子良耐性全無的吼了出來,窮兇惡極的模樣讓她嚇得開始掉淚。
“你好凶喔!嚇到我了……”程茵茵的眼淚頓時像打開的水籠頭似的嘩啦啦的流個不停,把楚子良弄得手足無措。
“好、好,對下起!我不凶你了,你快閉上眼。”他僵硬的在床旁坐下,伸手拍哄她。
“不要!你騙人!你一定會罵我,說我是笨蛋……”她語無倫次的越哭越大聲。
不得已之下,楚子良只好將她往懷裏帶,緊緊的抱着她安撫道:“我沒說你
是笨蛋,也沒有罵人,你別哭了。”
天!他真是怕死了她的眼淚!
“小時候我哭時媽媽都會親親我,她都說茵茵不能哭……哇!可是你沒有說呀……”她拉起他的襯衫下擺,很沒氣質的用它胡亂擦着瞼,未了還一邊哭一邊擤着鼻子。
“茵茵!”楚子良很無奈的喊了聲,知道她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這種平常打死她都不會說的話,此刻竟然全出籠了,可見得她真的醉了!
楚子良將身子傾向前,輕輕的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這樣你滿意了嗎?快躺好。”
“還沒有!我也要。”程茵茵傻笑的也把臉湊過去,醉態可掬的想親他。
沒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楚子良受寵若驚的轉過臉,卻冷不防的讓鼻尖撞上她的嘴。
柔軟的觸戚傳來,他的心突然狂跳了下,再也無法剋制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將嘴湊了過去。
他先是輕碰試探,直到確定她沒有不適后,才放膽的加重力量,深深的吻了起來,
“你和那些人不一樣……”她忽然栘開臉,傻笑的以額頭抵着他的鼻尖自言自語的說著。
她的頭好昏喔!覺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嗯!一定是因為他施了魔法的關係。
“他們是誰?”楚子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醋意橫生的冒出這句話。
“我以前的男朋友,他們都不會這樣。”她眼神迷濛的輕聲道:“你下了魔咒,有火還有光……好熱喲!”
她整個身子全癱在他身上,唇抵着他的鼻,像貓一樣不斷的在他臉上來回摩挲着,朦朧的雙眼、淺淡卻醉人的微笑,讓他看了險些失控瘋狂。
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自己這樣的舉動有多危險?他不是坐懷不亂的聖人,禁不得這種挑逗的!
“別這樣,我真的該走了。”他忍着想擁抱她的衝動,艱難的拉開她攀抱交纏的雙手,將她壓回床榻。
“不要!我不要!”程茵茵嘟着嘴,要賴的伸出手,像無尾熊般的抱住他。
“我怕,你陪我。”她可憐兮兮的望着他,帶着醉意的雙瞳濕潤得彷彿隨時都能擠出水來。
“你……唉!”楚子良揉揉她的頭髮,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她的軟語相求,再次讓他不知該怎麼做了,留下來怕自己會把持不住,要離開卻又放不下心,她真的讓人又愛又恨!
“我好渴……”程茵茵坐了起來,在醉得一場糊塗之下,她理智全無的將唇貼上他的,失控的吸吮着。
楚子良錯愕的愣了下,然後受寵若驚的壓住她的後頸,結結實實的回以一個深吻。
“好好玩……”被吻得頭昏腦脹、氣喘吁吁,程茵茵傻呼呼的推開他,憨笑的深吸口氣后,冷不防的將楚子良推倒在床上,胡亂的將瞼湊了上去。
她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小嘴在楚子良的脖子上摩挲着,像狗兒一樣伸着舌頭舔咬着,害他當場失控的翻過身,什麼都顧不得的將她壓在身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撩起了火,逼得我快失控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火?我沒瞧見啊!”她神志不清的聽不進他說的話。
“我該拿你怎麼辦?”楚子良目光載滿濃沉的溫柔情意,屏着氣掙扎了好久,終於投降在自己的慾念之下。
“如果不願意,你就快說不,不然我管不住自己的……”他遲疑的伸出手輕撫着她美麗的臉蛋,然後順着細緻的頸部滑栘而下,直到她發出模糊的回應后,他再也難忍悸動的拉開她的睡袍,讚歎滿足的俯下身子。
此刻他仍有些迷濛和不真實的感覺,她的眉、眼,美麗的瞼蛋和嬌小的身軀全都泛着紅光,如絲的肌膚和細膩的觸感讓他迷醉得幾乎要以為自己置身在夢中了。
他懷裏抱的女人真的是十年前那個害他痴醉瘋狂的初戀女孩嗎?沒想到多年前許下的願望竟然在今天成真了!
他痴迷的撫着她每一寸肌膚,略微粗糙的手指像帶着魔力般的讓她的胴體立刻潮紅一片。
“你……在做什麼……”她抓着他的頭髮,忍不住低吟出聲。
隱隱約約中,她似乎知道有些重要的事快發生了,卻無力阻止他的行動。她渾身癱軟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點起一簇簇火苗,神情迷濛、嬌美得讓他為之痴狂。
“讓我愛你,我等了好久!這一次別拒絕我!”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將結實的身體密密的覆了上去,讓兩人之間再也容下下一點空隙。
“你愛不愛我?”她的手抵着他的肩,雖然神志迷茫,但她仍堅持不愛自己的男人不許越雷池一步。
“如果不愛,我不會回來的。”他失笑的搖頭。
“我不懂……”她醉過頭的只會傻笑,柔軟似水的身子自動弓起迎向他。
“早知道你這麼美,那年我就該把你一起給拐出國。”為她自然不做作的熱情回應,聽到她的連連嬌喘聲后,他終於忍不住沉下身子,失控的將自己深埋進她的體內。
“我的天!”下半身突然傳來的輕微痛楚,和難以形容的充塞嵌合感讓程茵茵清醒了一些,她緩緩的舉起手蓋住自己的雙眼,羞愧的呻吟了聲……
“我的睡美人,你終於睜開眼看我了!”他溫柔的吻着她美麗的紅唇,完全不在意她此刻的震驚和羞窘。
“你、你可不可以……離開……這樣的姿勢很……很……”剩下的話程茵茵怎麼也說不出來,尷尬得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眼,鴕鳥的以為不去看就可以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不行!昨夜的你肯定醉得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所以我要幫助你想起這些事。”為了自己難忍的慾望,楚子良胡誨瞎掰的就是不願離開她。
“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很丟臉的!”她頭痛的呻吟,小臉酡紅得像着火般,雙手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他。
老天!清醒時才知道自己醉酒時的模樣有多荒唐,在她的模糊印象中,她好像還把他推倒,自動投懷送抱的趴在他身上?
一想到此,程茵茵恨不得能立刻找個洞把自己活埋!更要命的是,她竟然還在自己這輩子最怕的死對頭的挑逗下,嘗到了欲生欲死的歡愉滋味!
簡直是丟臉死了!
“不許說?那用做的總行吧?昨夜有多美你記得嗎?”他俯身向她,曖昧的在她敏感的耳旁吹氣,讓她身子一軟,什麼話都擠不出來,只能睜着大眼,楚楚可憐的搖頭。
“你忘了啊?”楚子良故作可惜的低嚷了聲,然後邪笑的抱起她,讓她攀坐在自己身上。
他微微往上挺身,先是溫柔的動了幾下,再冷不防的抓住她的纖腰將她往下拉,自己則奮力的往上沖。
“啊!”一突來的激切情潮讓程茵茵昏眩的悶吟了聲,身子失控的開始抽搐顫抖,不由自主的將他的火熱更加緊緊的吸納包覆。
“我不行了……拜託你停……停下來……”她一邊喘,一邊氣虛的嚷着,無助的不知該給他一巴掌還是繼續下去。
可惡的楚子良!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停啊?
他越來越狂野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的擊潰她殘存的堅持和理智,讓她渾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毫無招架之力的只能頻頻嬌喘。
“我們結婚吧!”楚子良一手捧着她的雪臀,一手撐着床板,不斷的加快衝撞的力量,在汗水紛飛高潮襲臨之際,看出她的神魂痴迷,便毫無預警的開口低問。
“不……不要……”在他一個用力的傾身向前後,程茵茵忍不住香汗淋漓的驚喘了聲。
“不許說不!你若拒絕我,我就把這件事抖出來。你弟現在應該在門外,你說是不是該讓他進來看看我們做了什麼?”他惡劣的威脅着,俊臉上滿是張狂。
“他怎麼會在門外?”她嚇了一大跳的想推開他,卻在他的撩撥下沒用的再次呻吟嬌喘。
“我想就算他沒進來,也會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你的美麗呻吟聲恐怕早已傳遍整間屋子了!”他得意的摟着她,根本不管房門外頭的人是否已氣到快瘋狂。
“混帳楚子良!我替你製造機會,可沒說你可以對我姊毛手毛腳!你快給我住手!天殺的混蛋!我要殺了你!”程大慶一肚子氣的在門外跳腳叫罵道,卻不敢貿然的破門進入。
昨天他打了一整晚的電話,又拚命的按門鈴,還差點叫鎖匠來開鎖,結果前來應門的楚子良只隨意的披着條毛巾,睡眼惺忪的出現在他眼前,害他當場震驚的衝上前,火大的想宰了他。
要不是楚子善拉住自己,他早扒了楚子良的皮,將他打成肉餅丟去喂狗吃,哪還會再讓他進姊姊的房間,為所欲為的幹些不要臉的勾當!
老天!要是這件事讓他那思想傳統的老古板父親知道,肯定會氣死的!
“我弟真的在門口?你怎麼沒有早點跟我說?天呀!我以後要怎麼見人……都是你害的啦!”程茵茵的臉色瞬間翻白,氣極羞極之下,她死命的捶着楚子良,張嘴就往他的肩頭狠狠咬下,眼淚也同時掉了下來。
她怎麼會把自己弄到這種窘境?不只跟他做了糊塗事,還把醜事搞得人盡皆知!被大慶這麼一吼,那些左鄰右舍肯定都一字不漏的全聽進去了!
“別哭!只要你嫁給我,就沒人敢說閑話了,”楚子良有些不忍的放緩臉色,輕輕的撫着她的背脊說著。“嫁給我吧!我會用誠意說服你父親,絕不會讓你為難受委屈的。”
“我不要!”她掙扎的推開他,伸手抓過被單將自己密密裹住,泫然欲泣的說:“這件事就算了吧!就當是我們-時糊塗,我不想你是因為負責才這麼說,你根本不必拿自己的婚姻幸福來賠給我。”
“你在胡說什麼!”楚子良皺起濃眉,有些惱怒的正想好好跟她說明白時,卻被程大慶的吼叫聲給打斷。
“姊,你一定要嫁給他!雖然我也很想給這個混蛋一拳,但你別忘了,現在若這麼輕易放走他,到時若出了什麼事你要找誰負責?要是你倒霉的有了他的孩子,在沒有父親的情況下,你想爸會怎麼做?他肯定會先打死你的!”程大慶焦急的嚷嚷着。
“而且楚子良都說要負責了,你還不趕緊把握機會抓住他?萬一將來要離婚,你還可以敲他一筆巨額的贍養費,他們家那麼有錢,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程大慶拚命的說服她。
“程大慶,你住嘴!我和你姊都還沒結婚,你就先詛咒我們會離婚,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挑撥離間的?”楚子良火大的吼道。
“為了我姊的幸福,我當然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你敢對不起她,我就會這麼做,不只要敲你一大筆錢,還會把她藏得遠遠的,讓你一輩子也找不着。”程大慶隔着門板回吼道。
他知道這麼說一定會讓楚子良嚇死的!這個混蛋男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姊姊離開!
“你敢把她帶走就給我試試看!”一聽到程大慶的威脅話語,楚子良立刻氣急敗壞的從床上跳起來,飛快的下床抓起褲子穿好,打開門沖了出去。
不久,門板外便傳來乒乒乓乓互毆碰撞的聲音。
程茵茵惱怒的裹着被單下床,走到門前按下房門的喇叭鎖。
愛打就讓他們打個過癮!明明是她自己的事,這兩人卻多事的擅自替她作決定,他們到底把她這個當事人當成什麼啊?隱形人嗎?
她又氣悶又想哭的在門旁坐下,捂着耳朵、頭疼欲裂的不願去聽外頭的吵鬧叫罵聲。
“姊姊,這個混蛋把我打到流鼻血,你快來幫我看看。”程大慶拚命拍着門,可憐兮兮的向她告狀。
“閉嘴!你還不是把我的眼睛打得黑青,況且,我可是你姊的未婚夫,她理所當然要先替我看看,所以你閃一邊去。”楚子良用力的拉開他,然後趴在門板上,扮可憐的想讓她同情自己。“茵茵,你快開門,這個渾小子把我打得全身都是傷,痛死人了,你快出來幫我瞧瞧。”
“走開!不關我的事!我根本沒答應要嫁給你,你們統統走開!”程茵茵受不了的壓着自己的雙耳大叫道。
“哈!這種賤招沒用的啦!我姊根本不甩你,你沒希望了,哈哈!”程大慶誇張的嘲笑他。
“住嘴!你這個死小子,再笑我就拿東西塞住你的嘴巴!”楚子良老羞成怒的吼道,然後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和楚子善的死命勸架與哀嚎聲。
“未來嫂子,你快出來!要打死人了啦!”楚子善終於受不了的大聲嚷嚷,幾近慘叫的喊着程茵茵。“他們兩個竟然打我耶!關我什麼事啊!”
程茵茵再也忍耐不下去的穿好衣服,然後用力的拉開門。“統統給我滾!要打去外面打,還有,我不嫁!死都不嫁!你們這群煩人的傢伙全都給我出去!”“滾!”她抓起抱枕,以前所未有的潑辣舉動將在走道上打得難分難捨的楚子良和程大慶等人二轟走,然後“砰”的一聲狠狠的將大門甩上。
都幾歲的人還跟她弟弟吵架,楚子良這個混帳根本一點長進都沒有,虧她還差點有了錯覺以為自己愛上他,以為十年後的他總算不一樣了……
嗤!她真是瞎了眼!
結果,程茵茵還是違背自己的誓言,糊裏糊塗的在一個月後嫁給楚子良!
一直到出了禮堂、進了飯店新房,她都還有些懊惱和不敢置信事情竟然就這麼發生了!
“為什麼我要嫁給他?媽,楚子良到底和爸說了什麼?為什麼爸會這麼乾脆的答應把我給嫁了?那個臭男人是不是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趁着母親送自己進房,楚子良又在外頭招呼賓客的時候,程茵茵扁着嘴,不滿的鬧着。
“你這孩子別再使性子了,都已經嫁人了,小孩子的脾氣得收斂些。你嫁給阿良,我和你爸都很放心,雖然先上車後補票是荒唐了些,但不可否認的,阿良這個年輕人真的非常有責任感,他不只願意負責,還要求我和你爸別罵你、別提這件事,為的就是不想影響你的心情,怕孩子生出來會苦着臉……所以你說這樣的好女婿要去哪找?你爸當然答應羅!”程母笑着拍拍她的手,仔細的把前因後果說一遍,害程茵茵聽了后當場變臉。
“他真的這麼對你們說?說我有了,而且孩子是他的?”她氣瘋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失去理智的拔起頭紗就往地下摜。
難怪爸會這麼反常的點頭……天殺的混蛋楚子良居然扯出這種謊!只要是心疼女兒的父親都會答應的!現在可好了,十個月後她要去哪變出一個孩子來圓謊?
“女兒啊!你怎麼這麼生氣?難不成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阿良的?”程母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先是愣了下,然後便冒出這句會讓程茵茵氣到吐血的話。
“媽,你想到哪去了?”程茵茵受不了的很想立刻昏倒了事。
“哦!你這孩子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來。”程母鬆了口氣,再次開口叨念道:“都說別要脾氣了,你怎麼都沒聽進去?像阿良這種好男人已經很難找了,你知道嗎?之前為了求得你爸的諒解,他還跪在我們的面前,讓你爸用掃把柄狠狠的打了好幾下,如果不是大慶及時抓住你爸,我看他可能會被打個半死,所以
像這樣體貼的男人你真的要好好把握才對!”
“活該啦!要是我在場,一定會要爸多打他幾下!他是個大騙子!”程茵茵賭氣的罵道:心頭除了惱火外,卻也有些不舍。
誰教他要用這種爛理由!當然會被她那個古板又傳統的爸爸給修理了!他真是個大笨蛋!
“我的漂亮新娘子在哪?你們統統走開,我要見我老婆!”
就在程茵茵兀自生着悶氣時,新房的門突然被人用力的甩到一旁,只見楚子良推開一群親友的攙扶,歪歪倒倒的走了進來。
“老婆,你好漂亮喔……”他滿嘴酒氣的撲到程茵茵身上。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會醉成這樣?”程茵茵受不了他滿嘴的醺人酒味,連忙將臉別過去躲開他襲向自己的嘴。
“沒多少,還沒醉到忘了洞房花燭夜,也記得我老婆有多漂亮,美麗的老婆,你快給我親一個。”他比手畫腳含糊不清的說著。
間言,在房裏的親友全笑了出來。
“你別鬧了!下次再喝這麼多,看我饒不饒你!”程茵茵想都不想的伸手抵住他拚命湊過來的臉,氣急敗壞的罵著。
“親家媽媽,我看我們就先出去好了,阿良喝得這麼醉,嫂子肯定想好好給他說些做人的道理,我們就別妨礙他們了。”陪同楚子良一道進來的楚子善訕笑的對程母說著。
於是眾人便忍住笑,一同離開新房。
當門關起來后,程茵茵立刻臉色一變推開楚子良,讓他狼狽的摔到地上。
“老婆,你怎能狠心的看我跌倒?很痛耶!”楚子良摸着屁股,可憐兮兮從地上起身,想博取她的關心。
“哼!痛死最好!你根本就是活該!”程茵茵氣得順手拿起床上的雙喜枕頭,-古腦兒扔向他。
“我喝了酒,所以你才這麼生氣?”楚子良愣愣的接住枕頭,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開口問着。
此時的他口齒清晰、眼神晶亮,完全沒了先前的醉態。
“原來你是裝醉的?你根本清醒得很!”程茵茵恍然大悟的瞪着他,漂亮的眉攏了起來。
他真是奸詐、狡猾!害她還以為他真的醉了,差點就想放他一馬。
“不這麼做,外頭那些親朋好友肯定會來鬧洞房的,我可不想好好的一個新婚夜被他們鬧得雞犬不寧。”楚子良手一攤,一副逼不得已的神情。
“那好!沒人來鬧洞房,我們就乘機把話說清楚。”程茵茵忍着氣說道。
“說什麼?你沒聽過春宵一刻值干金?別耽誤時間了,我先去洗澡。”一見到程茵茵咬牙切齒的模樣,楚子良立刻跳了起來,找了個借口就想溜。
看情況是有人把事情告訴她了吧?不然她怎麼會如此反常的用這種要殺人的眼光看他?
“你別走!敢做就要敢當!你居然說我有了?這種謊你也掰得出來,到時候我爸媽問起小孩的事,你教我怎麼說?你真是害慘我了!”顧不得自己身上厚重的婚紗,程茵茵拎着裙擺街上前,發狠的伸手捶打他。
“不會吧?真的沒有?”他垮下臉哀嚎了聲,有些懊惱那次居然沒有成功,說實在的,他還真希望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小孩。
程茵茵的小臉忽然紅了起來,老羞成怒的啐了聲。“我在跟你談正經事,你別想些有的沒的行嗎?”
“我講的也是正經事呀!如果你懷孕了,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他繼續哀悼自己的運氣不好,沒能如願的當上爸爸。
“不過沒關係,從明天的蜜月旅行開始,我有整整兩個星期的時間是完全屬於你的,到時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讓我下不了床也無所謂……”他曖昧的看着她,毫不掩飾的說著露骨的話。
“楚子良!你別再說了!快住口!”被他大膽的言語弄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她氣急敗壞的趕緊捂住他的嘴。
“不許用嘴巴說?那我就用其他的方式說給你聽。”楚子良飛快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嘆身壓了上去。
天!這一個月每天見她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卻不許越雷池一步——這是岳父大人下的禁令,險些將他給逼瘋!幸好現在終於可以解禁了。
“你想都別想!”程茵茵氣結的一把將他踹下床,自己則氣鼓鼓的拎起白紗裙往浴室走。“以後看你是要睡沙發、客房還是書房都隨便你,就是不許跟我擠同一張床!你這個大騙子、大色狼,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她狠狠的跺了下腳,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關上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