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黑塵下午陪着白喜夢來紐約最繁華的曼哈頓區,走進最大的百貨精品店,店門猛地關了起來,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店長領著兩位服務人員候在一旁,笑盈盈的向兩人頷首致意。

“歡迎黑先生和白小姐光臨敝店,請兩位隨興的挑選採購。”他半個小時前就接獲通知,有大客戶要封店採買。這種事在這裏並不稀奇,常常發生,只要出得起錢的客戶,他們都願意暫時閉門謝客,提供專門的眼務。

畢竟這些客戶們採購的金額,絕對遠超過他們平時一日的營業額。

“咦,他們關門要幹麼?我們才剛進來耶。”白喜夢不解的望向黑塵。

“就是因為我們來,所以他們才要暫時關店。”黑塵笑道,“這樣你才可以盡情的在這裏挑選你喜歡的東西。”

她驚訝的小嘴張成0型。

“沒必要這樣吧,只有我們,好奇怪哦。”

“我要你得到最好的服務。只要你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帶走。”

“我,我沒缺什麼。”第一次見識這種陣仗,她嚇得想逃走。

“那我替你挑吧。”看出她的忐忑,他愉快的替她挑選着衣服、飾品、鞋子、配件等。

接下來她試穿一件又一件的新款衣物,配戴一套又一套的精美首飾。她傻傻的沒了主意,像個洋娃娃任他擺佈著。

“我的喜夢果然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管怎麼穿都好看。”看着她穿上一套淺紫色香奈兒新款冬裝,黑塵怎麼看怎麼滿意。

白喜夢的小臉登時紅了紅。“你說得太扯了啦。”沒有人能抗拒得了愛人的甜言蜜語,她的心裏又甜蜜又害羞。

“我說的是真心話,在我眼中,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他親吻了一下她嫣紅的小嘴。

“哎,有這麼多人在這裏,你別鬧了啦。”她雙頰燒紅的橫了他一眼。

一名服務人員微笑的再挑來一套衣服。“這套搭配了一件小外套的褲裝也很適合白小姐。”

“我不想再試了。”白喜夢馬上苦着一張臉,脫來穿去她簡直快累翻了,看得眼花撩亂,不知道自己究竟試過多少衣服。

“好吧。那就剛才試過的這些好了。”黑塵也不勉強她,轉身向服務人員交代打包所有試穿過的衣物,和十套首飾、七雙鞋子、八隻皮包。

“不要啦,買那麼多我穿都穿不完,衣服、鞋子和皮包只各帶一件就好了,至於首飾就免了吧,我又不喜歡在身上戴那些有的沒有的。”

“沒關係,不喜歡就放在家裏,說不定哪天會用得到。”他沒有依她的話,還是吩咐跟在一旁的路易買單。

一直到離開后,白喜夢都還在叨念著,“我都說我用不到這麼多的東西,你干

么一定要這麼浪費呢?錢多也不是這樣的花法呀。”

“可是我想寵心愛的女人,這也有錯嗎?”

“寵一個人是用真心,不是用錢堆出來的,只要你平時對我好,勝過買任何東西給我。”能再和他相守在一起,她已經夠心滿意足了。

“喜夢,除了對你好,男人還會想將世上最貴重的東西都捧到心愛的女孩面前,你知道嗎?”

坐進車裏,白喜夢偎着他溫暖的懷抱,笑咪咪的伸手撫着他的俊臉,“世上最貴重的東西是一個人的真心真意,我已經得到了,別無所求。”

黑塵感動得嗓音一啞,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只能深深的注視着眼前這張甜美的嬌顏。

坐在前座的路易雖然聽不太懂她說的中文,卻監貌辨色的猜測出她剛才是在抱怨不想買那些東西。

傑克以前送女人的東西,都是隨便叫人去買來的,這可是他第一次親自陪女人上街購物,卻被碎碎念個不停,但是他竟然心情極佳始終帶著笑容,耐心溫柔的哄着她,可見,傑克有多在乎這名東方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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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這是什麼意思?”看着黑塵遞過來的一張支票,艾薇嬌顏頓時一白。

若是平時她會很高興收下他饋贈的任何東西,但是在經過幾日來她屢次上門要求見他,卻一再的被人攆走後,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他對她所受的委屈的補償,尤其這張支票的面額大到足以讓她立刻敏感的知道,這是分手費。

“你明白的,何必非要我親口說破不可。”黑塵清純的臉上一派的深沉無波,睇視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女子。這兩年來他縱容她的驕蠻、她的任性,對她另眼相待,唯一的原因是,她有着一張幾分神似喜夢的容貌。

兩年前在酒吧遇到她,在酒精的作祟下,他把她當成了喜夢,帶她回到自己的住所。兩年下來,每當思念的癮頭又犯了時,他只能透過這張神似喜夢的容顏來解去那蝕骨的相思。

也因此,即使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他也不打算虧待她,給她一筆優渥的金

錢,讓她能無憂的維持生活,只要她不過度揮霍,這筆金額讓她舒服度過一生綽綽有餘。

聽到他親口這麼說,艾薇失控的又哭又吼,歇斯底里的伸手要將桌上的東西掃向地上。

“這算什麼?是因為那女人對不對?她究竟有什麼能耐,把你迷成這樣,連我都要一腳踢開!”這兩年來他明明那麼疼她,每次看着她時總是那麼的深情,她不相信這些都是假的。

黑塵冷冷的制住她的手,不讓她在他的辦公室內撒潑。

“如果不是看在你這張瞼的份上,我根本就不願意再見你一面,收下這張支票,找個愛你的人度過一生吧。”

他的眼神漠然得叫她害怕,那再也不是以前他看着她時的深情眸光。

“傑克,我從來沒有干涉你找別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想打發我走,一腳把我踢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愛你呀,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如果你非要那女人不可,我也可以忍受,你別趕我走!”艾薇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想撲進他的懷裏。

他揮開她,蹙起軒眉。

“艾薇,你走吧,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責任和義務,若是你再鬧下去,難看的只是你自己。”

她忿忿下平的咆哮,“我不甘心!我對你是全心全意的,我什麼都給了你,你怎麼可以如此絕情!”

真敢說,他給她的,比她所給的更不知多了多少倍。如果兩年前不是因為他,她早就成了送往迎來的妓女了。

“艾薇,只要你不主動生事,我可以讓路易他們保證你日後的生活安全,如果你還要糾纏下清,惹我厭煩,支票我會收回來,而且我也不保證你以後的安全。”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沒有他當她的靠山,她可能又會陷進以前那樣的生活,遭兇狠的父兄欺凌,所以才會執意想攀住他下肯放手。

“你居然這麼無情!”知道他是說真的,不是恫嚇,艾薇恨恨的噤聲不語,拿了支票走人。

“閃開啦。”在門口撞到準備要進去的派特,她怒目嗔道,憤憤而去。

派特狐疑的瞅着她的背影,原要進去辦公室里向傑克彙報一些事情,瞥到守在門外的路易,悄悄拉着他到一旁問。

“路易,傑克最近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老大跟往常一樣呀。”路易一臉酷樣的斜瞅着他。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他最近心情好像很下錯,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雖然他的表情還是沉穩內斂,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不過只要稍微細心一點,就能發現他的嘴角不時流露出一抹笑意。

接過派特遞來的煙,路易叼在嘴上,就着他湊上的打火機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徐徐的噴出白色的煙霧,這才緩緩的說道:“因為一個東方女孩。”

派特也為自己點了支煙,蓄着落腮鬍的臉上一臉不解。

“東方女孩?是說艾薇嗎?但是她剛才不是氣沖沖的走了,看來好像跟傑克鬧得很不愉快。”

“不是艾薇,她算哪根蔥。”身為保鑣就是有這個好處,老大所有的私事他幾乎都知道,連傑克甚為倚重的左右手派特都要來向他打聽。不過他不是第一個,他是第五個向他問起這件事的人了。

“那是誰?”派特微感訝異,這兩年來她可說是傑克最關照的女人,仗着這點,艾薇的氣焰可比誰都囂張,連跟他們這些人說話也都不是很客氣。

“一個姓白的女人,你一定猜不到她長得像誰,像艾薇,呃,不對,是艾薇像她。”

派特眯起藍眸,“傑克很重視這姓白的女人?”

“至少我沒看到他那樣對過別的女人,簡直把她寵上了天,你沒看過傑克對她說話的模樣,你要是看到,鐵定會嚇一跳,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派特皺了皺眉。“這件事最好不要再讓別人知道,否則……”一個黑幫的領導人不能有弱點讓人捉到,一旦被人發現,可是會成為致命傷的。

“我明白。但是傑克如果還是那麼對她,這件事很難瞞得住人。”在黑幫混了這些年,路易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我擔心的是威利那個老傢伙,這幾年來他雖然名義上是我們的老大,但是大

部分的實權早就掌握在傑克的手中,對這件事他一直很不滿。”

“恐怕很難瞞得了他,怎麼說他也是塔塔格里亞名義上的老大,還是有一些手下和耳目在。”

派特思付了下,“路易,找個時間你提醒傑克這件事。”

眉毛高高揚起,路易搖頭,“這種事我很難說,你跟他說吧,你不是要進去找他?”身為保鑣,最重要的事就是絕對不要多嘴。

猶豫一下,派特才道:“好吧。”原想把這種棘手的問題推給路易,誰知這小子竟然聰明得反丟回給他。這畢竟是私事,不好啟齒,傑克從不過問他們的私生活,他們更無權去干涉他的事。

不過身為傑克的左右手,他還曾救過他一命,於情於理,他都有責任提醒他注意這件事。

才正要推門進去,卻見黑塵打開門匆匆走出來。

“怎麼了,傑克?”

“瑪麗安剛打電話過來,威利跑到我住的地方了。”他臉色—沉,快步往外走去。

路易和派特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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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喜夢在庭院裏隨意的散步,欣賞庭中的佈置,最後來到一個噴泉前,低頭看着池裏優遊的魚兒。

這裏真的好大,前後院逛一圈,居然要花上她半個多小時,僕人有不下十個人,還有一些身穿深色西裝的男子在各處站崗。

聽到車子的聲音,她抬頭髮現兩輛車駛進來,車裏下來幾個高大的外國男人。

為首的是一個看來已六十幾歲的男人,他身材高大英挺,從他的臉上,仍然可以約略的窺出他年輕的時候必然也是一名十分英俊的男人。

在窗口看到這一幕的瑪麗安,立刻撥了通電話稟報,隨即匆匆而來。

六十幾歲的男人朝白喜夢走去,身後跟着兩個看來很剽悍的年輕男子。

“午安,小姐。”男人紳士般的微笑頷首。

“呃,請問你是……”她用着不是很流利的英文問。

“我叫威利,或許你已經聽傑克說過我。”他一派熱忱的張開雙臂擁住她。

“威利?”他就是小塵的爺爺!想到小塵說起關於他的事,她很難對他有什麼好感,連忙掙開他的擁抱,退開兩步。

威利對她近乎無禮的舉動也不以為忤,咧著嘴笑呵呵的道:“我聽說傑克從台灣來了一個朋友,我想你應該是白悅然的女兒吧,當年傑克在台灣多虧你們照顧,我特別過來表達我的謝意。”昨天艾薇跑來找他抱怨傑克不肯見她的事後,他馬上就找人將白喜夢的來歷調查過了。

“不用了,能和小塵一起生活我很高興。”若非聽過小塵提起他的為人,她幾乎要以為眼前的老人是個熱情而無害的人。

“請進屋用茶。”瑪麗安走了過來,恭敬的將幾人迎進屋裏。

威利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棕色的眼瞳打量着她甜美的嬌容,他呵呵笑道:“好像是遺傳,我兒子和孫子都跟我一樣對華裔女人很感興趣。”他曾娶過華裔妻子,兒子當年不顧他的反對也娶了—個台灣來的女留學生為妻,孫子對眼前的女人看來也是疼寵有加,他們祖孫三代倒是跟華人女子很有緣哪。

瑪麗安為兩人送上茶和點心。“兩位慢用。”

“瑪麗安,我英文不太好,可以請你陪威利聊聊嗎?”白喜夢不太想理眼前的老人。

威利立刻用中文說:“這你倒是毋需介意,我會說中文,我的第一任妻子是華人,我中文說得很流利。”

他的笑容讓白喜夢覺得他像頭狡猾的狐狸一樣,不安好心,但礙於他終究是黑塵的長輩,也不好真的給他臉色看,她只好悶悶的低頭喝茶吃點心,不理會他。

“瑪麗安,傑克不在嗎?”威利笑問。

“是的。”

威利隨口又跟她閑聊了幾句話,這才再看向白喜夢。

“你父親最近還好嗎?”見她不說話,他主動問。

“他很好。”

“我上次見到他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想想時間過得還真快呢,當年傑克還

只是個八、九歲的小孩,轉眼間都已經二十幾歲了。”

“你當初既然不要小塵了,為什麼還要把他叫來紐約?”想到他們兩人就因為這樣而分離六年,她就有氣。

“你誤會了,白小姐,他是我的孫子,我哪會不要他,我只是想或許讓你父親帶他回台灣,換個環境也許會對他的情況有所幫助,你應該也知道吧,他當時痴痴獃呆的什麼人都不認得,果然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他康復了不是嗎?”

威利一派善良老人的模樣續道:“知道他成為一位優秀的少年後,我又怎麼忍心讓他埋沒在那裏,瞧,他才回來短短六年,果然闖出一番大事業,他叱吒紐約,沒有人敢不買他傑克的帳。”

“我只知道你把他從一個善良的少年,變成一個黑幫的頭頭。”她擰眉嗔道。若是真愛自己的孩子,誰會忍心讓孩子鎮日在逞兇鬥狠中度過。

不管黑塵有多大的成就,那都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拚出來的,他的手染上多少的血腥,他又流過多少的血,她想到只有心疼。

“那是他的天分,沒有人能像傑克—樣,短短六年就闡出這樣的成績,你該以他為傲的。”

話不投機,白喜夢沉着臉不再搭腔。

“對了,我養了一些馬,你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威利笑得像個慈祥的長輩。

“她對馬沒有興趣!”她還沒有回答,就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她開心的抬起頭,“小塵。”

黑塵柔聲道:“你先上去,我有些事要跟威利說。”

“好。”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異樣,她點點頭上樓去了。

“你過來有什麼事?”見她上去后,黑塵才面無表情的望向威利。

威利聳聳肩,端起茶喝着。

“艾薇昨天跑去找我抱怨,說你有了新歡就不理她,那麼多女人里,我記得你一向最中意她了,就好奇過來看看是什麼樣的美人,竟然讓你冷落了艾薇。原來是白悅然的女兒,那就難怪了,你們畢竟一起生活十幾年,自然對她不一樣。”

“威利,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她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傷,

我不會饒了你。”黑塵沉下臉低聲道。

他這幾天沉浸在幸福中太開心了,一時疏忽,才會沒防備到威利,讓他見到喜夢。

他太清楚這位與他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是什麼樣的人,這兩年來威利一直處心積慮的想重新奪回塔塔格里亞家族的控制權,他不會放過利用喜夢的事奪回權力的。

他已經不在乎這些權力,但至少要在解決了漢斯的事情,以及帶著喜夢回到台灣后他才能放手。

將杯子放下,威利揮了揮原本就沒有沾到灰塵的上衣。

“傑克,你這麼在乎她,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吶。”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可以把我們塔塔格里亞家族的勢力擴張到現在的規模,是因為你毫無牽挂,不在乎一切的拚死搏命,別人狠,你比人家更狠,不過,一旦有了顧忌,那可就麻煩了。”很好,他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知道孫子有多在乎那個姓白的女人。

黑塵淺褐色的眼眸陡地—冷,深沉的盯着他。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解決了漢斯的事情后,這裏的一切我都不會再管了,我會帶着她回台灣。”他特別用中文說,暫時還不想讓路易和派特知道這件事。威利若是夠聰明的話,就會了解只要再等幾天,他就可以如願以償。

威利斑白的眉毛揚了起來,詫訝的瞪住他。“你要回去!?”

他是想奪回一部分的權力,然而他更明白若是傑克不在了,他根本無法駕馭得了派特、彼得和路易這批人。

他們個個像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自從傑克五、六年前收服了他們后,他們一向只服膺傑克的命令而已,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若是傑克不在紐約,他們還不各自為政嗎?!屆時塔塔格里亞家族還有他的地位可言嗎?

“我來這裏,主要就是為了跟漢斯清算我父母的血仇,解決了自然要走。”黑塵毫不留戀的道。

“是嗎?”威利垂下眼眸,沒再說什麼,領著兩個心腹手下離開。

“傑克,”跟來的派特並不知道兩人最後以中文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遲疑須臾,他道:“威利說得沒錯,若你真的那麼在乎那女人,可要好好安置她,別讓對

頭知道她的行蹤,有機會對她下手。”

短短几年能讓塔塔格里亞家族變成紐約第一大幫派,他們豎立了不少敵人,稍有不慎,就可能給予對手打擊自己的機會。

“嗯,我知道。”黑塵沉吟片刻,對兩人交代一些事後,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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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最裏面的房間,原本是一間客房,白喜夢說什麼都不肯再住進黑塵原來的主卧室,她忘不了那裏曾有別的女人睡過,不想再踏進一步,黑塵才安排她在這問房間住下。

“小塵,你跟威利說了些什麼?”一見到他進來,她迫不及待的問,她再笨也看得出來他對威利來看她的事很不高興。

和她約定好了不再隱瞞她事情,他坦白回道:“我跟他說我過幾天要跟你一起回台灣的事。”

“那他怎麼說?”

“他還能說什麼,我一走,他就能掌握整個塔塔格里亞家族,他還不高興嗎?”沒有察覺到威利的顧慮,他心思都懸在白喜夢身上,盤算著要怎麼安置她,才能完全確保她的安全。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她期待的問。

“明天要開始對付漢斯了,順利的話,再過幾天就能走。喜夢,我想安排你先住進飯店,你在那裏等我,事情一解決,我們就回台灣。”知道他住所的人不少,雖然配置了一些兄弟留守,但還是太不安全,唯有將她密密的藏好,他才能無後顧之憂。

“飯店?為什麼?”她訝異的問。

“我擔心有人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不想他把自己想得太嬌弱了,白喜夢掄起拳頭,展示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有人使出卑鄙的手段。”他柔聲哄着她,“收拾一下,我們到飯店去。”

“那這幾天我們就下能見面了嗎?”一想到才相聚幾天又要再分開,她不開心的顰起秀眉。

“只要一有空,我就會過去陪你的。”擁着她,他比她更捨不得分開,恨不得與她天天膩在一起,什麼事都不要做。

她踮起腳尖,拉下他的臉,覆上自己的唇辦。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很想要他別報仇了,現在就回台灣,但她也明白這是他牽挂多年的事,此事若不解決,永遠都會有個疙瘩在心頭,她又怎能忍心讓他留有這樣的遺憾。

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擔心她。

“嗯,我知道。”又憐又愛的磨蹭着她的俏鼻,好不容易盼到了她的愛,他無論如何也下會讓自己有事。

幸福的未來,等着他和她攜手共度,他要讓她為他穿上最美麗的婚紗,牽着她的手走過紅地毯,在她的中指上戴上象徵著永恆誓言的鑽戒。

晚上看着她甜美的睡顏入睡,早上看到她在自己的懷裏醒來,聽到她親密的低喚著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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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無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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