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鐘聲響遍學校的每個角落,分不清是上課鐘還是下課鐘;如果說是下課,為何校園是如此安靜?如果說是上課,為何校園裏的石椅上還坐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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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學了!不知子萍是否還留在台灣?自從那天之後,阿傑真的信守承諾沒有再去打擾她。
反倒是王潮、馬翰他們整天在他耳朵旁疲勞轟炸,還不時拿藝文版的文章在他身旁大聲朗讀,當然,所讀的文章不外乎是和舞蹈有關的,久而久之,弄到最後反倒是他們兩個連最深奧的舞蹈都摸熟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自從那場表演以後,就再也沒有仙杜蒂拉的消息,而奇幻舞者們則是在表演完后的第三天全體離開台灣;不知道子萍是不是跟他們一起走了?阿傑撐着頭想着,她和他之間否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剛開學的這幾天總是覺得很無聊,結果弄得他渾身都提不起勁,尤其是今天更是沒有心情上課,只有蹺了,反正才開學不久,以他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趕上的。
“請問一下,教務處怎麼走?”
咦?好熟的聲音,子……不……不可能。大概是他聽錯了吧!阿傑甩甩頭,想把自己弄清醒一點。
“你沒事吧?”這聲音分明就是……阿傑猛然抬頭,在他眼前的就是戴着大眼鏡,綁着兩條辮子的子萍嘛!
“嗨!”她說,-臉羞澀。
“嗨!”阿傑一臉茫然。
“我留下來了。”看着他,她繼續說。
“喔!”看着她,他點點頭。
“那你……”天婀!她都快說不下去了,他怎麼還不說些什麼?
“我……”她到底想說什麼?
“沒事。”她轉身就走。算了!早知道就不留下來,現在到機場排候補的機位還來得及。
“子萍!不!別走!”他急忙抓住她。她不容易有奇迹出現,他再不把握機會就是白痴了。
“幹嘛?”她別過頭去,說什麼也不看他一眼。
“歡迎歸來!”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弄得她淚眼婆娑的回頭看他。
“嗨!我叫聶仁傑,是這裏的學生,你要找教務處嗎?走,我帶你去。”阿傑嘻皮笑臉的大聲說著,心裏卻七上八下,不知她會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嗨!我叫桑子萍,打算來這裏把選修科目念完,請多指教。”子萍打起精神,又哭又笑的對他說。
阿傑毫不遲疑的牽起子萍的手,高興的向教務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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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媽媽欣慰的看着她兒子的來信。自從畢業以後,他就離開了台灣,他說子萍若是不好好的看住他不放心,尤其是在他們重修舊好之後,他更是二十四小時跟在身邊,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從他身邊滑走。他認真起來也真夠可愛的,這孩子跟他爸爸當年真有得比,看來,他們家搶親的習俗會一直流傳下去了。
一說到搶親,她不禁好笑的搖搖頭,那場演出可真是轟動呢!尤其是最後那一幕,各方的褒貶不一。有人說最後一幕有違原創作主旨;但也有人說在她把他湊得那麼慘之後,原諒他是應該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毫無怨言的被女人打而不還手。
她雖心疼自己的孩子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但看他那麼不在意的樣子,她也就放心了。自己的幸福要自己追求,外人是無法干涉的。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呢?瞧他興奮的來信說,要在國外先和子萍訂婚,從通知他們要儘快趕去參加的語氣看來,她知道這孩子已找到他終生的幸福了。她高興的把這封信放進她的資料薄里后,就轉身離開去整理她要帶出國的衣服了。
一張新聞剪貼從資料薄里掉出來。標題是:
喜劇或悲劇?奇幻舞者再創新話題
自從‘翔’的妹妹桑子萍小姐宣佈奇幻舞者將演出‘卡砂其亞’之後,奇幻舞者又在昨日為舞蹈界創造了另一陣旋風,而最後一幕劇的擅改,更是讓人領教了他們的多變。至於傳聞中的桑子萍是不是仙杜蒂拉一事,‘泰亞集團’發言人則是三緘其口,略而不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