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天的天氣真好,而且太陽不大,正是適合運動的天氣,子萍高興的想着。她的心情真的很好,尤其是那天和阿傑聊了一下午後,她好像真的戀愛了。
整天沒事就想着阿傑,不知不覺中,他在她的心裏悄悄的佔有一席之地,好像可以和她最心愛的舞蹈相抗衡了。不對!不對!應該是比舞蹈還重要了,否則她不會甘願冒着開天窗的險,執意先到他的生日宴會,害她被老哥取笑一番。
說到老哥她就有氣,不但大聲喧嚷,還聯合他那些兄弟乘機造反。這筆帳先記下,有機會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那個臭老哥!
而她那些友愛的兄弟姊妹呢?好像為了報他們出公差之仇似的,不幫她也就罷了,沒想到和二哥連成一氣,發揮平日造反有理的本領,讓子一萍張口要對個幾張口。好好好,他們也給她記住,此仇不報,仙杜蒂拉的位子就拱手讓人!
不過,這些日子她唯一不敢見的只有秋宜了。每次見面,她都喜歡些尷尬的問題,真討厭!弄得子萍只顧左右而言他的能閃就閃。
真不知道秋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每次大夥在一走好好的,她總是有辦法先把王潮調開,自己再和馬翰一起消失,然後不是過了好久才出現,就是各自回家。真服了她!牽紅線也不是這種牽法吧?
不過,最近看她和馬翰走得很近,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一會兒真的要問個清楚才行。
子萍坐要檉上低頭盤算要如何讓秋宜招供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就你就是桑子萍?”
子萍抬頭看着發問的女孩,長利不錯,身材很標準,(這可是從她那套緊身衣上觀察到的)就是口氣有點沖,一副準備找碴的樣子。
子萍用手推一推眼鏡架。“有事嗎?”
“聽說你是阿傑最新的馬子?”她把子萍從頭到尾打量一次,不屑的眼光好像在說:“原來只是這種貨色嘛!”
子萍嚇了一跳!馬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雖然她自認為長得稱不上是國色天香,但可比她強多了。她到底是誰?馬子?指她差不多。
“干你何事?”子萍沉下臉來。
那女孩愣了一下。“我是來警告你,離他遠的點!”
子萍一聽不禁火大。“我也警告你,少用那種口氣對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沒想到那女孩竟然洋洋得意的說:“我叫林伶,是他的女朋友。”
子萍呆住了!有如被雷電打中一般,沒想到一向奉得不介入他人關係的桑子萍,竟然也成為他人的“第三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和她旗鼓相當的人,他卻早已“名草有主”,這教她情何以堪?難道她真的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愛情故事嗎?在他的心中,她又有多少分量?還是只是“群芳錄”中的一個?可是那天在宴會上,他又是那的殷勤……罷了!罷了!還是趁着感情未陷入太深前揮劍情絲吧!”
可是,看到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子萍就有氣。從來就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為了自己的面子,說什麼也要扳回這一城。
“你有什麼證據?”先探探她的虛實再說。
林伶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懷疑的說:“難不成你真的不知道?可是,學校里哪個人不知道?”
“是嗎?我就不知道。”一個聲音冷冷的從林伶後面傳出。回頭一看,秋宜正背着包站在後面,臉色不是很好。
“秋老虎……”秋宜一出現,林伶的臉色立刻大變,看來“秋老虎”這綽號並非浪得虛名。
“怎麼,你也有興趣跑一圈嗎?”秋宜放下背包回頭問她。
“沒有……”
秋宜下臉來。“那樂來這裏幹嘛?讓人運動的地方,可不是舞廳,沒事就請你離開。”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但由秋的嘴裏說出來就不同了。
只見林伶臉色發白,顫抖着說:“我是來警告她離阿傑遠的點。”
“哦!阿傑和你非親非故,你管他幹嘛?”秋宜反問。”
秋宜不屑的說:“是嗎?那在他的生日宴會上怎麼沒見到你?”
“生日宴會?”
秋宜看她一眼,“怎麼,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還敢自稱是他的女朋友?你回去打聽清楚再到這裏撒野。走啦!神經病。”說著,便揮手打發她離去。
看着林伶若有所思的離去,子萍部秋宜:“有必要這樣嗎?太狠了吧!”
秋宜卻驚訝的反問她:“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呀?人家都騎到頭上來了,還不應戰,你想不戰而降是不是?”
子萍苦笑道:“總覺得搶人家的男朋友好像怪怪的,說不定還拆散了人家的姻緣呢!”
秋宜哭笑不得的說:“拜託!想那麼多幹嘛?感情這種東西任誰也說不清的,只能說隨緣而已,是是非非誰能拿得准?走一步算一步才是實在,否則,錯過了屬於自己的機會,豈不是遺憾終身?”
“你是說把握現在?”
秋宜彈了一下手指,“標準答案。再說,阿傑的夢中情人又不是她,她來湊什麼熱鬧?”她看着遠去的林伶。
“什麼?難道還有別人?”難不成真是自己自作多情?子萍低喃着。
秋宜的神色自若的說:“不止如此,他還把‘她’的玉照掛在房裏,茶不思飯不想的滿腦子都是‘她’的倩影……”偷偷瞄一下子萍的反應。
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子萍氣得在心裏吶咸着。
“而且,還在校園公開尋找呢!”說到這裏,秋宜都快憋不住了。
“等一下,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阿傑的夢中情人是‘夜之女神’吧?”
好像被她牽鼻子繞一圈似的,阿傑公開尋找“夜之女神”已不是什麼新聞,而且這件事幾乎快被校方列入“校園奇談”了,只有他還不放棄。雖然子萍很高興聽到阿傑還沒忘掉“她”,但說是“夢中情人”,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卻見秋宜大笑,“你現在才知道,反應未免太慢了吧?哈哈哈!”
“李秋宜……”子萍跺腳大叫。於是,“兩隻老虎”展開一場大戰,一隻在前面跑,一隻在後面追,跑着追着,就這樣她們跑完了好幾圈操場。
最後秋宜支持不住了。“呼…呼……STOP……我投降……我投降……你跑得滿快的嘛!”說完便跌坐在跑道旁喘着。
“你也不差嘛!很少有人讓我追不上的。”子萍邊擦汗邊說。
“你沒加入田徑社實在太可惜了。”
“謝了,我每天的運動量可不只是跑步而已,而且我也不想腿變粗,適量就好。”子萍拍拍自己的大腿。
“說的也是,跑得太快小心男朋友追不上。”
子萍睨他一眼,“那你呢?愛情專家?”
秋宜一愣。“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子萍大叫:“怎麼沒有?你和馬翰到底怎麼回事?”
總算找到機會可以問她啦!這下看她怎麼回答?
秋宜一聽,頓時忸忸怩怩的說:“什麼怎麼回事?你在胡說什麼?我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是和往常一樣打打鬧鬧,你可不許亂猜。”愈說愈快,愈說愈大聲,到最後簡直要把口水直接噴到子萍的臉蛋上了,逼得子萍趕緊拿毛巾擋“雨”。
子萍不是嘴裏不饒人,“我可沒有胡說。校慶以後,不對!應該說是出了鬼屋之後,你就開始對他言聽計從。”
秋宜急着說:“什麼言聽計從?惹火我照打!”
“是啊!只不過沒有像以前那麼勤快,那麼用力了。”
“誰說的!”秋宜吞吞吐吐的說,臉蛋卻紅得像顆蘋果似的。
“是嗎?”子萍一直看着她的大紅臉,秋宜被逼得拿起毛巾蓋在臉上。
子萍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一手把她的毛巾搶過來。“你究竟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鬼屋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你真的怕鬼?”
秋宜嗤之以鼻,“誰說的,鬼屋裏的那些假鬼我才不放在眼裏呢!只不過我沒料到他們會放那種東西……”她抱着雙腿嘀咕着。
“什麼東西?”
子萍好奇的問。
“老鼠啦!”
“老鼠?!”有沒有搞錯?“貓”會怕老鼠?!子萍捂着嘴巴不敢笑出聲。
秋宜瞄她一眼。“要笑就笑出聲,憋在心裏會得內傷的。”
子萍一聽反而不好意思笑了。“到底怎麼回事?”
秋宜翻個白眼,“那天進去之後,我想,既然鬼屋的鬼都是假的,就沒什麼好怕,那麼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出口。因此,我就抓着馬翰一直衝,後來快到出口時,他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結果他的皮包掉了,我想,既然是我造成的,那麼就幫他找好了。我們兩個就在地板上摸索着、後來我摸到一個毛毛的東西,以為是他的皮夾,可是他卻說他的皮夾找到了。原本我不信的,他就拿出他皮夾里的鑰匙圈手電筒,接着一道光線照過來,順着光線看看我到底撿到什麼?結果你猜怎麼著?我手上竟然抓着一隻大老鼠!不止如此,地板上還有五、六隻在那裏跑來跑去的,我真的嚇呆了!等我想到要大聲尖叫時,他忽然……原本愈說愈激動的秋宜說到這卻忽然住口了。
“怎麼樣?”哪有人說到一半就打住的?”
“沒什麼啦!”秋宜迴避着,不想再提此事。
“被他吃豆腐了是不是?”冷不防的,子萍冒出一句。
秋宜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這才發覺自己的失言。
子萍點點頭,這才明白。“怪不得那天你們出來后,他的臉上有一道掌印,果然是你的傑作。”
“誰教他那麼不知好歹,活該!”秋宜得意洋洋的說。
子萍笑一笑,搖搖頭不說一句的繼續擦汗。這對歡喜冤家喔!整天打打鬧鬧的,不過這要也好,反正有情人終成眷屬。
“桑子萍,把‘翔’還給我!”一聲尖叫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子萍回頭一看,一個女孩直朝他衝來,手裏還拿着一瓶不知名的東西要潑她;子萍眼明手快的使勁一甩,手中的毛巾如長鞭一般打落女孩手上的瓶子,結果一陣刺鼻的惡臭從潮濕的地上傳來。看來,瓶子裏裝的不是強酸就是強鹼,阿彌陀佛!好險!
“你是誰?”子萍冷冰冰的說。剛才若是被潑到,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沒想到二哥也有這種歌迷,不過,怎麼會扯上她?
“別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告訴你,‘翔’不是你一個人的。看你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樣,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別以為你可以獨佔他,遲早所有的歌迷都會來找你算帳的。”說完,便拿出一份雜誌甩在子萍的臉上。子萍伸手接住,看也不看一眼的對她說:“第一,我和‘翔’之間不干你的事;第二,就算所有的歌迷找我算帳我也不放在眼裏;第三,數到三,你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了,一、二、三……”
嚇走了二哥的歌迷后,子萍這才翻開雜誌看看究竟寫了些什麼?沒想到不看不氣,愈看愈火。什麼褒姒啦!妲己啦!反正所有妖精的名字全都出籠了;還說什麼子萍是因為舊情未了,特地來找他再續前緣的……什麼跟什麼嘛?看得子萍直冒無名火,正想破口大罵時,卻看見了坐在一旁的秋宜動也不動的看着她,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你該不會也是他的歌迷吧?”子萍沒好氣的說。
“你說呢?”
子萍大吼:“我怎麼知道?早告訴他不想上報的,沒想到還是發生這種事。”
“嘿!放輕鬆!我要是‘翔’的歌迷,也會是那種理智型的。”看見子萍平靜一點后,她才問道:“想談談嗎?”
“你想聽嗎?”
“走吧!咱們邊走邊聊,然後再到餐廳喝一杯。”
“好吧!”子萍把雜誌丟在一旁,兩人一同離開了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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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上的報導,阿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他所喜歡的子萍竟是這樣的人!腦中浮現她的一頻一笑,阿傑不禁心痛的閉上眼睛。他不敢想像子萍和“翔”在一起的樣子,深怕自己會失去控制的找子萍詢問,可是若是真有其事,那他又該做如何表示呢?祝福她嗎?他真的辦不到。
這時,阿傑才發覺,原來他的心也堅強不到哪去。他苦笑着,事不關己則矣,一關己則亂,他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了!自古多情空餘恨,他是否要放棄這段情呢?他真的不知道。
愈想心愈亂,阿傑走進餐廳,正好看見林伶在那大吵大鬧,而王潮和馬翰正在一旁手足無措。奇怪?他們兩個怎麼和她扯上關係?正想打聲招呼時,眼尖的林伶早已衝到他面前哭喊着:“你說,你說,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阿傑一時語塞,曾幾何時他早已把林伶拋在腦後,滿腦子都是子萍的倩影,甚至連“夜之女神”也快忘了。
只見林伶繼續說著:“你說呀!為什麼你的生日沒告訴我?”
是啊!為什麼不告訴她,反而邀請子萍?看來,他也應該做個了斷了。
阿傑正要開口時,卻見子萍和秋老虎有說有笑的走進來,見到她那麼快樂的表情,心中難免懷疑報上所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是因為身為紅歌星的女友被發現而高興嗎?
阿傑不禁脫口而出:“誰說你不是我的女朋友”那天你不是要預演嗎?我是因為不想讓你分心才沒告訴你,瞧你哭成什麼樣子?”他還溫柔的幫她把眼淚擦乾。
這些話說的又清楚又響亮,餐廳里的人都因為他的言行舉止而愣住了,只有林伶破涕為笑的說:“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騙我的。”說完,還示威的看着子萍。
“阿傑。”子萍怯生生的聲音。他怎麼可以這樣騙她?在她愛上他之後,他卻……
“什麼事?”阿傑不耐煩的說。
“你……”
“我問你,你把子萍當什麼了?”秋宜忿忿不平的插嘴,她這一問,也問出在場所有人的疑問,怎麼才幾天而已就全變了?
阿傑指着雜誌說:“她不是有‘他’了嗎?”
子萍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說,他真的相信這種事?他對她的了解真的只有這麼膚淺而已?還是她真的看錯人丁?只憑一本三流雜誌就可以改變他的觀點?她真的對阿傑失望透了。
“原來你也清高不到哪去嘛!”有了阿傑撐腰后,林伶馬上藉題發揮,故意、翻着雜誌大聲說。立刻,所有目光全看着她,其中三道銳利的目光逼得她抬頭尋找,其中一道竟是……嚇得她趕緊閉嘴。
而餐廳內一時寂靜無聲。
子萍悲慟的說:“好……好……你好……非常好……”話落即轉身飛奔而去。
“聶仁傑,我到今天才真的看清你了,沒想到這種謠言你也信。”秋宜這時對阿傑可說是又氣又憐,他可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謠言並非空穴來風,一定是事出有因才會有流言。”不舍的看着子萍離去,阿傑自問剛才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秋宜氣得大叫:“那你就不會問一下?就算事出有因,你可知道什麼是‘因’?你知不知道她和‘翔’是什麼關係?她可不是普通的歌迷而已,翔是她的親哥哥!”最後一句話可說是用吼的,巴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一句話狠狠的把阿傑給震住了!
他是她的親哥哥……“翔”是她的親哥哥……阿傑的腦中這句話一直回蕩着。他到底對子萍做了什麼?他為什麼不直接找她問個清楚,反而這樣傷她?
在失神中,他又聽到秋宜繼續說著:“人家可是來‘千里尋親’,打算等她哥哥把台灣的‘事業’結束后一起離開的;原本她為了你打算留下來,現在可好,看看你做了什麼?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更沒想到你竟然會看上這種‘貨色’!”不悄的瞪了林伶一眼后,秋宜憤然轉身離去,留下還在“消化不良”的阿傑。
恍惚中,阿傑抬起頭來看着所有指責他的目光,他不禁捫心自問:天呀!他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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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匆匆忙忙的趕到“怡雲軒”。自從接到消息后,子翔就一直祈禱在他趕到之前,子萍別看到那份報導。天殺的!誰知道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是從哪得來的消息?怪不得子萍說什麼也不願接受訪問,看來她真有先見之明。
才進門,子翔就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一樓客廳里坐滿了所有的“奇幻舞者”,但大家都愁眉以對。整棟“怡雲軒”靜悄悄的,有種風雨前的寧靜。
“怎麼回事?大家都坐在這裏,仙蒂呢?”子翔壯着膽子問。看來消息已走漏了,但也不可能這麼安靜吧?依子萍以往的個性,一定會暴跳如雷,所以子翔才會急着趕回來,深怕她把“怡雲軒”給拆了。可是一到這裏,景物依舊(謝天謝地!),但人事全非。這裏已經沒有音樂聲、笑聲,一切安靜無聲,老實說,這樣更讓人害怕,子翔的心裏不由得開始發毛了。
芾塔朝二樓點點頭。“她一回來就上二樓去了。”聲音低低的有些顫抖。
子翔從來沒看過一向笑口常開的芾塔也會有愁眉苦臉的一天,他看起來甚至有些害怕。
“還有呢?。”芾塔一定還有話沒說完。
“她把酒櫃裏所有的‘飲料’全都帶上去了。”
什麼?子翔趕緊檢查酒櫃,果然裏面空空如也。矢呀!連他藏在小冰庫的上好伏特加也被她撈走了,當真是所有的“飲料”。
這下子子翔終於嘗到五雷轟頂的滋味。不過,他還是趕緊上樓看看為妙。
“強尼,這篇報導是怎麼回事?”清脆的上海腔叫住他,頗為不耐煩的樣子。
子翔認命的嘆口氣,他要是略而不答,恐怕他就真被扔出大門了。“奇幻舞者”對他們的“仙杜蒂拉”效忠程度可說是世界知名的,更何況是這種事!他們要是不問,那才真的有鬼。
老實說,有時子翔還真的羨慕小妹有這些護花使者,不過,現在可真苦了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唯今之計只有使出“拖”字訣了。
“我先上去看看仙蒂再說,”三十六計“溜”為上策。
“喂!你……”
“珊,你就饒了他吧!反正待會兒有他受的。”芾塔阻止道。
“你看不懂中文才會這麼說,你若是看得懂中文,包準會氣死。”珊揮揮手中的“精采報導”。
“那又如何?反正仙蒂會自行了斷,我現在反而比較擔心強尼,不知道他有沒有照顧醉鬼的經驗?”他的手卻不自學的摸着舊傷部位。
一句話又使大家陷入愁雲慘霧之中,他們一想起仙蒂喝醉的那一次,大家就心有餘悸。那次只為了扶仙蒂回房,就搞得人仰馬翻,有功夫底子的仙蒂可不會那麼簡單就任人擺佈。
那次酒醒之後的仙蒂,接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所有的‘奇幻舞者’全部向醫院報到,災情最輕的也得休息三天。
所以,現在每次有什麼酒會的場合,一定會有幾位成員陪伴,隨時準備擋酒,說真的,其實仙蒂的酒量不差,而那次之所以會那麼失常,是因為仙蒂太高興,忍不住多喝了‘幾瓶’而已。
尤其今天事情十分嚴重,大夥也料到她回來一定會到酒櫃大肆搜刮,要不是為了那句‘誰敢再說一句試試看!”讓大家心有餘悸,這會兒也不用坐在這裏愁眉以對了。
不知道樓上的情況如何了?大家不禁仰首觀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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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放輕腳步悄悄的上樓,只聽見音樂從客廳傳來,竟是‘安魂曲’!
媽媽咪呀!子萍你可別想不開呀!
“要上來就上來,躲躲藏藏的幹什麼?”子萍不耐煩的說著,回頭向來人看了一眼,“是你呀!”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桌上那瓶酒只喝了一半,好險!
子萍打個酒嗝。“還會有誰?當然是樓下那些人。”
“他們都在樓下,”子翔又加了一句:“乖乖待命。”
子萍毫無笑意的大笑,“是呀!乖乖待命,他們就像一群保母似的,將我保護得密不通風,任何小事都大驚小怪的。”她舉起酒懷,“要不是據理力爭,這種東西根本弄不到。來!敬你!”她一飲而下。
“你那叫據理力爭呀?你根本把他們哧得半死,每個人都在樓下大眼瞪小眼,我看只有你有這份能耐。”
“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說得好。來,陪我一起喝。”說著又斟上一杯。
子翔急忙阻止她。“你到底怎麼了?”一定出事了,否則子萍不可能這麼失常。
子萍白他一眼,“我在紓解情緒,你也真是的,喝點酒又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喝酒你都擋,連大哥的酒你都敢搶;酒嘛!到處都有,幹嘛跟人家搶?搶來了又不喝。真不知道你在酒櫃裏擺那麼多灑是幹什麼的?乾脆我替你解決算了,反正這種爛攤子我也收拾慣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說著說著,開始有些口齒不清,不禁心煩的再喝上一口。
子翔搶下她的酒杯。“子萍,你……”
“不要管我!”子萍大叫,“你們就只知道管我,管東管西的,這個不準那個不行。還是欣姊姊好,什麼都教我,什麼都聽我說。而你們呢?一個只會喝酒,一個只會逃避,這個家成什麼了?才說要管我,這會兒又不理我了。你們好自私!大哥自私,‘他’也自私,都只知道為自己,幾時聽別人來者?他更狠,什麼都不聽我說,就把那份報導丟在我面前叫我滾。他是誰呀?我幹嘛聽他的?”
或許是藉酒壯膽吧!她把心裏的話全都一吐而出,聽得子翔心驚膽跳,他從不知道她的心結竟有這麼多。不過,這個‘他’是誰?該不會就是讓她差點失敗的‘他’吧?正想問個清楚時,卻見她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子翔好笑的搖搖頭,還說要幫他解決呢!才喝兩杯她就被解決了。正想把她抱回房去,腳腳跑到一個空瓶子,他戀下身子一看。天呀!所有的酒都喝光了!連伏特另也一滴不剩的躺在那裏,而桌上那瓶則是最後一瓶。真不知道如果他沒上來會發生什麼事?看來,她的酒量還真是青出於藍呀!
子翔看着陸續上來的“奇幻舞者”,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
“她怎麼了?”珊問道。
“她睡著了,把她帶回房裏吧!”
眾人頓時不禁放心的吐口氣。
看着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她抬回房裏,子翔決定自己去找答案,或許也該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出面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