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藍藍
藍藍的一段自白:大家好,我是來自二十二世紀的人造人,科學家給我命名為cs-22號,同我乘坐的飛行器同名匹配,是專為時空穿梭探險而研製,但我也有一個昵稱:藍藍,這是田軍那小子給我起的,當時我問他為什麼叫藍藍而不是綠綠之類的,他說稱cs-22不好聽,三原色紅黃藍,藍色最為沉靜,就名藍藍。
穿越時空一直是人類的夢想,他們渴望知道過去到底生了什麼事,未來又會通向何方,越了光真的能夠實現時間的逆轉么?我有幸成為名成功進入過去時空的“未來人”,但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決不願成為這麼個“幸運兒”,...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我感覺我很委屈,雖然在二十二世紀人造人並不能像人類那樣擁有同等的社會地位,但我也有我的生活小圈子,那兒有關心我的人,有我熟悉的一切,我的直屬上司告訴我如果我能夠穿越時空他們呢就給我辦法“完全居民證”,這是我需要的,於是我上了當。本來時空穿梭進行正常,取得歷史證據返航途中莫名與一物體(事後才知道是一個人,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相撞,從而偏離了時空進入異元時空,在這我就找到了同為時空異客的田軍。
本沒指望可以回去,不僅飛行器受損無法承受黑洞的壓力,更重要的是偏離了時空,依照22世紀的科學水平是不可能實現不同時空的連接的。特異功能,你們相信嗎?田軍竟能在我眼皮底下“時空瞬移”進入飛行器內部,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決不相信,夢學家說當人的大腦進入某種執着狀態時會與另一時空連接起來,但我可以肯定田軍當時不是在做夢,他是清醒的,在清醒狀態下完成了時空連結。這個現讓我欣喜若狂,我對動不動就之乎者也的古人沒有興趣,我想會去,只要回去我就能夠得到我蒙昧以求的東西---完全居民證。到時我就能夠像一個真正的人類一樣得到周圍人群的尊重,不再是他們口中的“產品”,或許我還能找到屬於我的“白馬王子”。
撒謊是人類的本能,不是么?可惜我不會,當我把希望田軍能送我回去的想法告訴他時,他卻據此要挾我做他的保鏢,否則一拍兩散。我很高興的答應了,因為我也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是不能將特異功能運用自如的,...我討厭哪怕百分之一的失敗概率,我要保護他(田軍:是我照顧你,不是你保護我)。
...現在我們已經在正航行在京杭運河上的一艘南下商船上。
“藍藍,給我倒杯水。”
瞧,他又把我當傭人了,“不倒,要喝自己去拿。”為了抗議他給我穿了這麼件厚且難看的衣服,其實我也知道他是為了避免驚世駭俗,近乎零度的氣溫,袒胸露背的確“嚇人”了些。這也沒什麼,可氣的是他竟然找些菜油塗花我的臉!
呵呵(田軍說,作為一名淑女,笑的時候不能用‘哈哈’,呵呵可以,最好是笑不露齒,當時我就把他揍了,但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在我拒絕倒水后,他就無奈的向我揮揮拳頭自個找水去了,我知道他並未真的就把我當僕人看待,他只是想和我說說話,“時空孤獨”太可怕了。
這是一艘運貨的商船,也順帶做些載客生意以抵消些往來費用,像我們這樣的“出行者”有三撥。一撥是帶着正蹣跚學步的小女孩的一對年輕夫婦,他們住在我們隔壁艙房,還不時會到我們這坐坐,或許他們看我們倆也像情侶的緣故才對我們生了親近之心,我倒無所謂,田軍就不樂意了,後悔把我打扮的普通了些;一撥應是一大商賈,兩個隨從保鏢,還有兩個小丫鬟,他們佔了三間艙房,但我們自上船就問商船管事時那個胖子竟說沒了多餘客房,當我們說那華服商賈怎麼就佔了頂層三間時,管事的一句話就把我們堵住了,‘你們願意付三倍船資,我也可以給你們再騰出一間’,哼,衝著那商人付了三倍價錢就不再說他了;最後一撥是四個勁裝青年,號稱江南四小俠,統一的皮衣皮帽,打着綁腿,若不是他們操着一口江浙口音,還真以為是北方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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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藍藍每次的針鋒相對,田軍沒有一點反感和不快,反而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自個倒了杯熱茶,抿上一口,笑嘻嘻的道:“在這船上不喝茶打時間,你能找到什麼事做?外面可是又下雪了。再說了,茶水免費,不喝白不喝,我身上總共只有六兩銀子,光這路費就用去了四兩。”說到這,田軍貌似憤怒的瞪了藍藍一眼,“有‘飛機’不坐,偏要坐船,你是不是大腦有問題啊。”
“最新掃描,我的智商為2oo,而你的,哼,說了怕打擊你,你腦袋也不小,怎麼就只有12o的智商?”藍藍反擊道。
“IQ12o?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的智商有這麼高,看來我們那個時代智商測試的準頭不夠。”田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
藍藍不屑的蒙頭繼續睡,對於美女睡眠是不可缺少的,沒聽說過睡美人么?美女都是一天十二個小時以上的睡眠的。
田軍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將鋪在地板上的鋪蓋收起,氈帽往頭頂一蓋出了艙門,運河風光不欣賞一下這運河就白走了。
雪下的並不大,細如兔絨,輕飄飄的模糊了周遭的景物,薄薄的河冰如何經得住安置了破冰裝置的擠迫,細細的碎裂聲隱隱傳來。據說隋煬帝開鑿大運河時於運河兩岸種植了無數柳樹,如今的這些合抱之木不知是不是還是原來的那些,抑或它們早就毀於兵災**了吧。
“沒想到田兄也有興緻欣賞這運河雪景。”
身後傳來的青年男子的聲音讓田軍把視線收了回來,於是轉過身,笑道:“馮兄也是好雅緻。”剛才說話的就是那小女孩的年輕爸爸,只是說他姓馮,再問時他就不說了,田軍也不是那麼好事的人,人家不說也不再詢問,況且自己也沒告知對方真名,用的是隨口說的田七,不過藍藍瞥了一眼就說道他們是一家苦命人。田軍有心揚助人為樂精神,無奈自己也是自顧不暇,想要贈送些銀兩,但即使把僅剩的二兩銀子拿出去也未免顯得太小氣了。“今日怎麼不見嫂夫人,前些日子可是形影不離喲。”田軍知道這位仁兄話語不多,但每次只要提到他的妻子,他總會說上那麼幾句。
見田軍提到妻子,姓馮的青年目露柔光,“拙荊見寒雪不斷就在室內做些禦寒衣物,...嗯?寶兒,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外面太冷了。”
正要讚譽一下對方內人心靈手巧,卻見這對年輕夫婦的小女兒穿着錦繡的棉衣,轉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娘親說有話對你講。”馮姓男子聽后立即告聲罪就又轉進了艙房。見爹爹進了房間,小女孩就把臉轉向了田軍,笑嘻嘻的道:“哥哥好。”
叔叔。”田軍糾正道。
“知道了,哥哥。”
...好吧,哥哥就哥哥,對於這件事田軍已經要無語了,前天第一次見面時這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就稱他“哥哥”。“小妹妹有什麼事嗎?”田軍盡量語氣和藹的說。
“大哥哥能不能幫幫我爹娘?爺爺好凶,不讓爹娘進門。”
雖然不知道這對年輕夫婦到底遭遇了什麼事,但田軍此刻已為這小女孩的真摯童真打動了,不禁好奇道:“告訴大哥哥,到底生了什麼事,哥哥一定幫。”
聽聞田軍答應,寶兒眼圈一紅,淚珠滾落而下,哽咽道:“我聽爹爹說,我們這次是回家,爺爺不同意爹爹和娘親在一起,於是爹爹和娘親就搬到京城大伯家,之後就有了寶兒,本來我們過的好好的,大伯對我們也很好,可自從前幾天聽說爺爺生了病,大伯就對我們厭煩起來,爹爹要去杭州探望,可是大伯不許還讓人打我們。”雖然說的有些凌亂,田軍還是明白了大致意思,這對夫婦應是一對私奔鴛鴦,本來寄居在他大哥家裏,鑒於兄弟情分,老大給與他們些許照顧,可是後來老爺子要歸天,一定有不少的遺產,老大要獨吞就遣人迫害這對夫婦。不過說到底這是他們的家事,自己這個外人怎好插手,更何況自己前去杭州是要收回五行教在南方的產業,事情可不少軍有些後悔剛才說話太滿了。
寶兒不知道面前的大哥哥的想法,反而準備拉着田軍往她爹娘所在的艙房走,看着眼前小女孩欣喜而又充滿希望的表情,田軍心裏升起一絲不忍,罷了罷了,於是狠下心硬着頭皮就進了房間。
“咦?”進了艙房才現不僅馮氏夫婦在這,藍藍也不知何時躲到了這裏,此時正詭秘的衝著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