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三名武林中人心事重重的打點自己的行李,為了不留在這裏拖累其他人,準備天亮之前6續分頭離開這個帶了很多時日,並把它當成家的貧民窟。粗壯青年因為沒有行李可拿孜然一身,便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孤身一人開始上路。
十二路譚腿的粗壯青年一邊前行一邊思考今後的去路,當他的身影完全陷入了又黑又長的過道后,他卻並未現在他背後五十米處出現了一名瞎眼的枯瘦中年男子。這名枯瘦中年盤腿坐在地面,雙手輕輕撫了撫身前的雙人大琴,琴完全由古銅色的不知名木材所做,六根琴弦漆黑如墨,在這黑暗之中若不留神細看,根本現不了這幾根細如蠶絲的漆黑琴弦。
枯瘦中年雖然雙目失明形成了兩個明顯的空洞,但他深情的注視着古琴,彷彿觀察起來毫不費力一般。慢慢的他抬起頭來,看向前方正心事重重緩步行走的粗壯青年,嘴角露出一絲如沐春風的微笑,左手撫琴,右手輕輕的在琴弦上一揮,一道透明的音刃無聲無息的從琴弦上奔射而出,擊向了前方的粗壯青年。
但是可能由於未調整好角度的關係,這道無聲無息的透明音刃並未擊中目標,而是打在了一旁的一棵粗枝大葉的植物上。這顆植物被擊中時連晃也沒晃,好像安然無恙,可下一秒竟無聲無息的斷裂成齊齊的兩半,切口處平滑無比,恍若原本就是這樣,切下的植物葉子靜靜的掉在地上未出一絲聲音。
枯瘦中年懊惱般的撓撓頭,似乎不滿意自己的這次攻擊,迅調整好角度后又快的撫琴出手,還是一道無形的音刃向粗壯青年電射而出,好似隱沒於黑夜中的幽靈一般。這時房頂上一隻野貓在正快行走,正巧不巧撞在了音刃的必經之路上,音刃毫無阻力的穿過了野貓的身體,但這道音刃也力量耗盡消失在空氣中。
這隻倒霉的野貓卻彷彿並未被擊中,仍然向前奔走了四五步,突然轟然倒地,身體斷成了兩截,鮮血落了一地,但這隻感覺靈敏的野貓在自己死前竟未有一絲察覺。
枯瘦中年見自己的兩次攻擊都失手了,輕嘆口氣,竟是為自己的兩次失手而感到深深的羞恥,隨即第三次拉開了琴弦,這次所拉的弧度要比前兩次大一倍有餘。枯瘦中年輕輕鬆手,“嗡”的一聲,弦音剛傳出去,粗壯青年聽到聲音猛地轉身卻忽然靜立不動,一秒后青年的頭竟滾落下來,從脖子處噴出滿天鮮血,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枯瘦中年這才緩緩的點了下頭,背起比自己還要大了許多的古琴漫步離開,不久便隱於黑暗之中,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今夜註定不平凡,風起雲湧。
而此時射天狼眾人便隱藏於一間不起眼的早點鋪子一旁靜靜的等待着。原來射天狼的打算是率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使棍高手給搶了就走,王鴿當然不能同意這個土匪似的計劃,因為劉天說的是一個救字。
搶固然迅,但可能會因此影像了劉天的全盤計劃,所以王鴿接過了眾人的指揮權,並讓三人守在了使棍高手所在的早點鋪外面,準備隨機應變,若能把握機會偷襲擊殺兩名音功殺手則收穫更大。
射天狼三人在靜靜的等待時,一家訂做衣服的鋪子則不再平靜。使鐵線拳的娘娘腔中年高手,在自己經營多年的衣服鋪子中左看看右摸摸,無聲的嘆息着。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陰暗的聲音在黑夜中突兀的響起:“老闆,不知這裏訂做衣服水平如何?”
娘娘腔中年連頭也未轉過來便扭捏的接口道:“高得很呢!”
這時那陰暗的聲音又在黑夜中空落落的響起:“有多高啊?”
娘娘腔輕輕的笑了一聲:“嘿嘿,有三四樓那麼高呢。”
話音剛落,竟感到腦後一道勁風襲來,刺得他脖子生疼生疼的。娘娘腔大驚失色,頭迅一扭躲過了這次迅猛的攻擊,正要轉身,對方卻突然屈指成爪扣在了娘娘腔的肩部。娘娘腔也不回身直接一拳擊向後擊出生生的打在了對方身上,但想像中敵人受重創的情形卻並未生,反而現自己像是打中了一層皮革一樣,並未有擊中**的感覺。
雖然如此可也把對方震得退了開來,撕拉一聲,扣在娘娘腔肩部的爪子也同時向後一拉,抓出了五道深深地血道。娘娘腔也顧不得身上的痛苦,右手握拳向位於自己左側的竹竿上一握,折斷了整支竹子,而原本掛在竹子上面的鋼圈沒了支撐物則快向下落去。
十二隻鋼圈像長了眼睛一樣,一分為二分別落在了娘娘腔的兩臂上。娘娘腔雙臂肌肉瞬間繃緊,鋼圈牢牢地固定在了雙臂之上,就像一名鋼鐵戰士。
這一切都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武器在手的娘娘腔膽氣大增,主動地攻了上去,這時才看清對手原來是一名枯瘦的中年男子。雖然心中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殺自己,但也沒傻傻的開口詢問,對方明顯要置自己於死地,一切等打死了對方再說。
面對娘娘腔剛猛攻擊的枯瘦中年此時看對方武器在握,也不敢以硬碰硬,只是借身法閃躲,但在狹隘的房間中空間正在在不斷減少,這時枯瘦中年果斷的破窗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娘娘腔看對方退走並不多想,隨後也快步的追了上去。
娘娘腔追出去之後,卻突然愣在原地,看向身前百米處的兩名長相一樣的中年,兩人單腿撐地,身體向後傾,就像是兩人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但二人下半身卻未有椅子,而是單憑一腳支撐。兩人半並起的腿上,穩穩的放了架形狀奇特造型古老的古琴。
左側枯瘦中年看到對方追將出來立刻先行出手,用手在琴弦上輕輕一彈,一道肉眼可見的音刃電射而出,射向了剛剛出現的娘娘腔。枯瘦中年雙手也並不停頓,不停地彈了起來,音刃也不斷的向娘娘腔激射出。
娘娘腔卻也怡然不懼,雙手擋在身前來回不停地揮舞,擊向不斷飛來的音刃。音刃擊在鋼圈之上出叮叮的打鐵聲,濺出點點火星,配合著不斷響起的琴聲,使人彷彿置身一曲優美的歌舞之中。
漸漸的琴聲高漲起來,擊向娘娘腔的音刃度也慢了下來,但音刃的威力卻大了幾倍有餘,娘娘腔被擊得不斷後退,腳下踏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突然琴聲戛然而止,一秒后一聲琴音爆響起,竟震得無風的夜晚颳起了一股強風,一道有形的音刃從古琴上電射而出,在空氣中凝成一隻鐵拳的形狀,快的轟向了娘娘腔的胸口處。
娘娘腔只來及雙臂交叉擋在胸前,就感覺到被大力擊中,手臂上的鋼圈竟被打得寸寸斷裂飛散開來,只是那擊向他的拳印變得淡了許多,但時這拳印仍去勢不減的擊在了娘娘腔的胸口。
娘娘腔被擊得凌空飛了起來,人在空中就吐了一大口血,隨即重重的摔在地上,又連續的吐了三口血,雙臂傷痕交錯,不停的顫抖,連抬起來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名枯瘦中年揮動琴弦,一道月牙般的音刃電射而出,直指娘娘腔的咽喉。
看着那道美麗又泛着冷光的音刃已至自己的眼前,娘娘腔無奈的閉上了雙眼,但是等待他死亡的痛苦並未到來。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一根堅強有力的長棍橫在了自己身前,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原來是用五郎八卦棍的高手聽到了打鬥聲,在千鈞一之時趕過來救下了將要死亡的娘娘腔。兩人並未答話,因為兩名枯瘦中年的攻擊已經狂風暴雨式的展開。
一曲肝腸寸斷的音樂響起,伴隨着音樂聲而來的是滿天銀光閃爍的音刃。使棍高手雙手連揮把一把長棍給舞得密不透風,勁力四射,把道道音刃擊得消散開來,並不時的向兩名枯瘦中年不斷的挺進。
兩名殺手也不再大意,樂曲慢慢進入,聲音時而高起時而低伏,使棍高手的抵擋變得艱難起來。突然間,一道銀白色身影出現在了兩名枯瘦中年身後,來人雙手握拳,拳頭上泛起銀白色的冷光,四周溫度驟然降低,這人來到兩名枯瘦中年身後,雙拳電射而出,一起轟向位於左側的枯瘦中年。
被攻擊的殺手只來得及向後一扭,這道攻擊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轟在了枯瘦中年的后胸處。銀光突然暗了一下,又猛然爆,被擊中的殺手身體瞬間晶體化,又化作滿天冰塊散落在地上,自始至終全身未流出一絲鮮血,就被華麗的轟殺。
剩下的枯瘦中年停止了攻擊,快的抽身後退,來開了雙方的距離,然後單手持琴面對着射天狼神情凄厲的開口道:“不知閣下為何阻止我等行事並擊殺我的師兄,報上名來,也讓我們二人栽的明白,若我今日僥倖逃脫我必尋機會追殺與你。”
擊殺對方的正是悄然出手的射天狼,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正當雙方戰至時以雷霆手段將其其中之一迅的擊殺。射天狼不僅得到了一個B級支線劇情,三千能量點,更是能很好的完成劉天所交代的計劃了。
聽到對方問話射天狼也不答話,只是嘿嘿一笑,渾身勁力聚起竟是準備連誅兩人,絲毫不給對方喘息之機。雖然在平時射天狼看起來像個二愣子,少根筋,可是戰鬥起來,對戰鬥的節奏時機把握的相當強悍,這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吧。